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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甘南如果长期面临高昂的粮价开销。 就会急着开垦改良自己的良田。 原本在甘南,百姓更乐意种茶叶蔬果、养蚕种桑。 因为这些东西在当地高产,价钱也好,比种粮所得的收入要多,但现在甘南因为粮道不通,开始大量减收种粮农户的税收,还由国库拨款大规模改良田地,现在甘南养田种粮的人越来越多。 如果有朝一日甘南不再倚重漳国的粮食,漳国有难地时候那什么来要求甘南相助?
漳国只要放粮,就不会逼急了谛释和芳庆,谛释芳庆两国原本就相互间的猜忌忌惮,为了不让纪国三地落入任何一人手中,双方在彼此势力没有大变之前就会小心维持现状,漳国只需在两边游走就能谋得存国之道,卖粮所得地钱财可以装备军队。 销售出去的粮食也会使各地粮价下降,那在甘南等土地贫瘠之地种粮的收利就会减少,种粮的人自然也就会减少,这样一来,只要他们对漳国的粮食倚重,就等于是有求于漳国。 现在漳国刚刚败谛释军队不久,对外有武威,借此施压,再加上漳国扼着他们的粮草命脉,就可让漳国小地成大国,让幽朝五国中没人敢小看漳国。 ”
我看晏承蹙眉凝思,似乎还在缕着我的话中之意,就静立在堂中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晏承才张口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要我去国主面前呈清利弊。 让漳国不再限制粮食地买卖?”
我笑着说:“限售粮食是保国之道。 开了粮售确是强国之道,漳国一直都是幽朝每个国家都垂涎三尺的肥肉。 如果不使国强兵壮,仅凭一个限粮就能让漳国高枕无忧?这话说给漳国公听,他信了自然好,如果不信,总会拿出些话来教导公子,公子到时候只需要点头应承,称自己见识浅薄没能参悟其中深意,擅自行事,向国主诚心请罪就行。
漳国公选储君是要为君之人,公子只要证明自己有为君的气度,国主自然会对你另眼想看,相比抓着机会就要残杀兄弟的祈公子,你觉得国主会更看中哪一个?”
晏承眉色逐渐舒展,就在这时外面闯进一个仆役慌张跪倒在地喊道:“公子,公子不好了,祈公子他,他……”
晏承在座上似乎也有点儿惊色,但到底还是沉住了气问:“慌什么慌?到底怎么了?”
那仆役咽了口吐沫才说:“祈公子他调了禁卫营兵,在汲水城四门排查过往之人,声称不能让承公子府中的人走掉一个,城中也到处有人说、说国主准备要拿公子问罪!”
晏承故作镇定的手捏着茶杯有点儿发颤,盘盅相碰的声音格外的鲜明,让晏承不得不赶快尴尬地收回手,他对那仆役一挥手说:“知道了,你下去吧。 ”
那仆人还可怜巴巴的仰头望着晏承,见晏承再没有说话得以意思,显然没打算叫他们做些能应付眼前局势的事,这才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晏承按着桌脚微抖着站起来喃喃说道:“怎么办?赶不及了?父亲……国主他要拿我问罪了……”
我看了眼蓝河,蓝河忙往前几步扶了晏承,然后对旁边一个年青的修元高手说:“去宫中探探动静,快去快回。 ”
那人点下头一闪身就不见了身影,我有些话不方便说明白,就用源识通意直接告诉蓝河,现在的情势是我教晏祈地布的局,自然有应对之策,不用过于担心,要他想法让晏承平静下来。
蓝河奇异得看了我一眼开始磨着嘴皮子说服晏承,说现在的情况恐怕只是晏祈的小手段,国主是绝对不会拿他去问罪的。
晏承刚刚平静下来一些后,去宫里探查动静的人回来了,他一点儿都没顾及这位承公子的软弱性情,直接说道:“宫里戒严了,宫里宫外的消息都无法疏通,我没敢太过深入,但封锁宫门的禁卫在排查出入者时看的是祈公子地手令而不是国主颁赐地令牌,看情况倒更像是祈公子兵变逼宫。 ”
晏承惊呼一声:“逼宫?晏祈他怎么能……父、父亲呢?国主怎样?”
晏承的声音不可抑止地颤抖着,蓝河在旁边沉静的说道:“国主不会有事,禁卫营兵三位骁将都是国主亲随出身,只听国主之令,即便是有禁卫哗变,也不会是多数,很快就会被弹压,倒是晏祈如此行事完全不留后路,他手中又没了证据,如果公子把刚才这位姑娘所说的在国主面前呈述,表明自己所作所为只是想为漳国谋条出路,那晏祈在国主面前说再多的话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了。 ”
晏承静下来看着蓝河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蓝河略一沉吟侧头叫道:“蓝泊。 ”
“在。 ”内堂中一直跟随在晏承身侧的四名修元高手里有一人应声而出。
“带着公子令牌去禁卫营三位骁将将军府中及禁卫军三营军帐报急,只报信,不调兵,要他们自己去勤王救驾。 ”
“是。 ”话音刚落,蓝泊的身影就已经从内堂中消失。
“珀绛。 ”
“在。 ”
“速去汲水府尹处调衙兵查明市坊中谣言的出处,把所有散播谣言的人都收押牢中,待日后审理。 ”
“是。 ”
“珀桓。 ”
“在。 ”
“带几个人去查明兵变禁卫营兵所属,把他们的领事者抓了直接绑在宫门前斩首。 ”
“是。 ”
“等等!”就在那人要走的时候我慌忙一把按住了他,此时有晏承在侧我不好说话,只好又运起源识通意告诉蓝河:“兵变者的领事人没必要杀,只要派人去说是骅卢将军派他去收尾,那领事者自会配合你们把事情解决了。 ”
蓝河看着我目光闪了几闪,才转头对珀桓说:“你查清领事之人后告诉他是骅卢将军要他收尾,然后和他一起解决封了宫禁的兵。 ”
“是。 ”珀桓略微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这才离去。 现在这状况说话实在是不方便,事情又有些仓促,所以刚才我用源识通意和蓝河说完话后,就马上用同样的手法告诉珀桓领事者的身份和所在,我不知道对方会不会信我,但现在也来不及讲太多的话。
“珀槺。 ”
“在。 ”
“带着府中护卫守好公子府,我带着公子先行进宫。 ”
“是。 ”在珀槺应声的同时,晏承惊呼起来:“进宫?现在?!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蓝河看向我,我略一点头,他才对晏承说道:“公子,成败在此一举,晏祈现在恐怕正在国主面前拿你私卖甘南新粮的事情煽风点火,公子要在国主面前理直气正的反驳他,直呈自己的治国之道,强国之志,开释国主之心。 等晏祈的兵变被压制后,我们只需把所有的证据拿出来摆在国主面前,那就是晏祈彻底失去继承国主之位资格的时候。 ”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二章 疯了
第三卷 第八十二章 疯了
晏承还是颇为顾虑的问道:“现在进宫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蓝河向晏承屈膝行礼说:“公子,但凡危及之时,行事要先有熟虑后有胆魄,我们可以给公子献策谋计,但最后行事的胆魄却要靠公子自己。 ”
晏承听了这话,微叹口气伸手扶起蓝河说:“既然你们认为入宫无妨,那我随你们入宫就是。 ”
蓝河肃容说道:“此行定然不会让公子遇到半点儿危险,现在府上的动静恐怕已经被晏祈的人所监视,恕在下冒昧,还请公子变装随我出宫。 ”
晏承很轻缓的说了句:“你帮我安排就是,等到了国主面前我说我该说的话就是了。 ”
“是。 ”蓝河应声带着晏承往内室走去,我则被扔在内堂没人搭理了。
几个窜来窜去忙着的仆人时不时瞟我一眼,我站在内堂中有点儿不明白蓝河的意思,他是故意忘了我把我撂在这儿还是要我自便?
我挪步坐在偏侧的坐上,品着先前倒好半温了的茶,磕着盘里的瓜子和坚果,心中不由对晏承这人多了几分兴趣,明明怕的要命,蓝河几句话下来他就真跟着他进宫去了,他对蓝河他们倒是信任的紧啊,能知人信人用人,这样的人,应该也能成为一个好的君主,要不干脆跟到国主的宫里去看看动静?我随即摇摇头打消了这念头,蓝河放我不管想必是因为我们相处时的不快有着几分冷落我地意思。 但看他刚才行事思虑周密,这分小心性恐怕只是顺带着的事儿,那他真正所图的就是要我看着局势补上缺漏吧。
既然这样,那就安心坐着吧,我这样想着,却随即感到额前封痕一跳,我把手覆上双眼。 目不视物倒是使我的源识又清凝了很多,鬼阁阁主的气息我捕捉不到。 但是他怀中忽然爆出源息的天石却太过张扬了,天石刚才那一瞬的躁动已经准确地报给了我鬼阁阁主行踪,他竟然奔着地煞族的隐居之地去了,他现在去找穆华不是纯属找死吗?
我略微犹豫了一下,如果现在穆华不在地话,那师父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毕竟现在鬼阁阁主已经杀了地煞族的一个族人。 如果真如蓝河所说,穆华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杀了地煞族人的人,那鬼阁阁主此去不知是不是想多抓个人质作威胁。 想到这里我闪身往鬼阁阁主的方向追去,同时还隐隐听到后面有女婢疑惑的问道:“咦?刚才坐这儿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去哪儿了……”
我……我哪儿不要脸了?
也顾不上这些小女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不忿,我郁闷地往前急赶,看来鬼阁阁主伤的不清,仅凭现在的我竟然就能很轻松缩短我们之间的距离,照这个速度。 在他赶到地煞族隐居地之前我就能拦下他了。 至于拦下他之后……我右手食指点了点我额前封痕,现在连圣剑的源力都挤进来了,我手里能用的就只剩下一个圣冠了,可圣冠只管守护不管杀人,鬼阁阁主虽然受了伤,但他体内有源力相护。 我拿着圣冠也杀不了他啊。
要不还是先放他到了地煞族的地方,如果穆华在的话,接下来地事自然不用**心了,如果穆华不在那我要阻止他在那里胡作非为还是可以的,我这样想着,脚下步伐略缓了缓。
往北去是人少的山区,逐渐茂密起来的山林把草木的香郁浸透在空气中,让人觉得一呼一吸间整个人都清爽了,我轻轻哼起两个小曲,只觉得想把那些乱七八糟、血腥味十足的事儿都扔到一边去。 然而额前又一下突兀地跳动把我拉回了现实。 我猛的一惊,鬼阁阁主怎么忽然走的这么快了?
从我第一次感觉到天石的躁动后。 它的躁动频率就越来越高,我能从他每次给我的方位估量出鬼阁阁主的速度,但这一次,鬼阁阁主的速度猛的涨了三四倍,这样下去我会赶不及!我忙提速去追,但额前每一次的跳动都让我感到心急,追不上,我要追不上了!
我拼尽全身地力气往前窜去,已经完全顾不上躲避周围地树木枝杈,连护体元力都扯得干干净净只顾拼命提速的我被杂乱地枝杈在小腿以下留下一道道划痕。 可还是赶不及啊,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慌乱起来,总觉得接下来会有很糟糕的事情发生,整个人像是陷入一种魔怔的恐慌,头脑中只剩下了跑得更快些的念头。
直到额前又一下跳动我才猛然发现自己身周十步之内已经被一片紫色的光芒笼罩,我速度丝毫不减,把手按上额头,散漫的紫光被遮蔽起来,我顾不上想我额前封痕又变颜色的缘故,依旧拼命的赶路,只是没了刚才魔怔一样的状态。
不多会儿,我向前探出的源识模模糊糊捕捉到了鬼阁阁主的身影,他此时已经跃入了地煞族隐居的山底谷地,而谷地,有师父在那里。
穆华,穆华在哪儿?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问题了,只要有他在,我们就可以除掉这个让人夜不能寐、老而不死的毒蛇,但我心中随即一凉,难道他是发现穆华不在这里才会忽然加快了脚程?
我的源识把那里的状况看的越来越清楚,鬼阁阁主像疯狗一样直接扑入地下引光的四块天石,黑色的光芒忽然取代明耀的阳光满溢了地底,地煞族人怒喊着要上去教训鬼阁阁主,却被他身周隐隐漫着的黑雾瞬间就化为粉尘。 恐惧开始在地煞族人之中蔓延,他们惊慌的抱着自己的孩子离开地底,几根石柱被黑雾化为粉尘,使上面的石板失去了支撑,带着泥土和生长在上方的幼龄小树及杂草砸落下来,好在地煞族中好手众多,没有因此造成伤亡,但地底的空间却已经被毁掉了一半。
鬼阁阁主疯狂的嘶叫着,我从那牵的我额前阵阵躁动的力量中终于明白,鬼阁阁主完了,现在的他已经彻底沦为天石中源力的寄宿体。
或许他是指望着天石能够给他更多的力量延长他的寿命,但从我迫伤他的本元后,他原本就无力操纵的圣元力就开始和他怀中天石里的母体源力共鸣,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来地煞族,但显然在他接近地煞族隐居之地的天石时,那天石里的源力彻底夺走了他的灵识,现在的鬼阁阁主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被黑色源力所操控的无识无觉的怪物了。
而且这怪物对周围的任何一人来说都是极大的危险!眼见他周围的草木土石都被化为阵阵粉尘,而他还在空中飘荡着四处乱撞,我终于翻上了最后一个山顶然后纵身一跃坠向地煞族隐居的谷底。
我不得不承认,我太过急切,以至于自不量力的从那么高的地方一跃而下,中途都没有借助任何东西来缓冲坠落的速度,以至于我双脚着地时清晰得听到了两声骨裂的声音,随即剧烈的疼痛的刺得我脑袋嗡嗡的几乎要涨暴了,我赶忙用元力切断了痛感,坐在地上把扭曲的两条腿给掰正了,然后匆匆运元疗伤。
“茉儿?你、直接跳下来的?还真有你的。 ”清丽的音从我身侧传来,我忽然觉得有点儿尴尬,给师父看到我这么毛躁的一面,微微的窘迫感让我一时无语。
“茉儿,那是你做的吗?鬼阁阁主怎么成了那副模样?现在可怎么办?这里会被他完全毁掉了。 ”
话虽似埋怨,但我回头看到的却是师父略带欣慰的轻笑,“这模样只能等尊主回来在说了,我们先离开这儿吧。 ”
“少主。 ”几个地煞族的人围了上来,他们看我眼神先是疑惑,然后是了然,最后则都无一例外的表现出了对我的厌恶,我对这样的目光有点儿无所适从,最后问了句:“人都没事吧?”
一个人恨恨的张口说道:“托你的福,已经死了九个人了,其中还有一个七岁的孩子。 ”
我一下静默下来,师父轻叹了口气起对身边的人说:“何必呢?又不是她的错,说孩子,现在她也只不过五岁而已。 ”
“五岁?”有人冷笑一声说,“得亏现在五岁,死的人还不算多,要是再多活几年,世上的人得被她累死一半!”
“素环!”师父略微冷峻的声音总算压住了周围人们的冷眼嘲讽。
我苦笑一声说:“师父,还是先带大家离开这儿把,鬼阁阁主……已经疯了,我们把他困在这里也好。 ”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三章 鱼饵变鱼
第三卷 第八十三章 鱼饵变鱼
师父没搭我的话,而是转向身边的人问:“尊主到底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旁边有人回到:“尊主只说明日即归,也没说要去哪里。 ”
师父蹙眉沉色望向远处发狂的鬼阁阁主,谷底的树木花草已经随着他的四处游走杂乱的留下交错盘曲的灰败痕迹,坍塌的地下居所在谷底中央留了一个残破的大坑,鬼阁阁主像幽魂一样飘荡着,双目无神如傀儡般摇曳着身体,还时不时发出凄狂的嚎叫。
地煞族人都躲在谷底两侧,在鬼阁阁主将要的接近的时候匆忙避开,有人说道:“再这样下去这谷底会变成一处光秃秃的死地,我们的隐居之地就没有遮蔽了。 ”
话刚说完,就见鬼阁阁主往我们这边游荡来了,这时马上有人上来扶了师父要避开,师父微顿一下向我瞥了一眼,旁边这才有个男子冷哼了一声过来抱起我闪向另一边。
我根本不明白地煞族人为什么会这么痛恨我、厌恶我,只能闭了嘴少说话,鬼阁阁主从我们先前所在的地方飘过,身边微不可见的粉尘聚的太多形成了一片淡淡的薄雾,而刚才还茂密的杂草和高阔的树木都一下消失不见,有些高点儿的古树只剩了树冠顶部的枝叶扑朔朔的从上空砸落下来,散布在鬼阁阁主身后裸露的薄土上。
师父在另一边对身边的人说道:“先带大家去离开这里,孩子都带到山腰上备用地洞穴。 然后分一半人去地底的石室暂住,其他事情等尊主回来再解决。 ”
地煞族人开始按照师父吩咐,匆匆忙忙的从坍塌的地底空间取出衣食被褥开始准备暂时移居他处,我心中忽然升起一丝疑惑,对扶着我站在一边的人问:“你们叫师父少主,那师父的父亲和兄长你们都怎么称呼?”
那人冷冷的说了句:“你知道这些又想怎样?”
我觉得赔笑也不是,苦笑也不是。 最后只好挑明了问:“少主是对下任地煞族长继承者地称呼吧?”
那人冷淡的瞥了我一眼说:“是,拜你所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