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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到地,就算真的是这样,恐怕也一时没有人敢找上门去。
江湖中人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尽量不跟官府对着干,所以雷声虽然很大。 如果没有人推动,想要让武林中人去对付河道,怕很难奏效,李源朝失去先机,已经输了一半,虽然他的说辞天衣无缝。 但是河道却抓了他在林家的卧底,有了人证,就算长风是巫教的余孽,李源朝除非找到实质的证据,恐怕不能把长风怎样,到时候怕还会弄巧成拙。
除夕之夜,也是团圆之夜,在京城的郭槐把程秀云、贾达、杜湘、原虎以及画舫上那些靠出卖肉体和青春生活地无家可归的可怜女子通通的请到魏府来,摆了一个团圆的酒宴,一开始大家还兴高采烈的。 说说笑笑。 唱唱跳跳的,到最后许多人都流泪了。 她们都是一些可怜人,有地是孤儿,有的是被家人卖掉的,还有的是被人拐卖,程秀云救下的苦命女子,还有腾空寨解救出来的,原虎他们本来好多人也都是无奈才去做强盗的,有田种,吃的饱,穿的暖,有谁愿意去当强盗?要不是郭槐严令不许喝醉,今晚恐怕魏府没有一个清醒之人,连杜湘这个一向看不起妓女的人,听了她们地遭遇之后,才明白自己是多么地幸运,听到原虎等人本来都是好人,却被逼着去做强盗,才知道了朝廷有多昏庸,李源朝和寇天允等人有多可恶,归隐之心愈发强烈,但是想到倩公主对他的一片情意,他又犹豫了,最后醉地一塌糊涂,嘴里不住的念叨:“公主……归隐……公主……归隐……”时不时的突然傻笑一下。
郭槐见到他这个样子,更加不敢把独孤倩已经到了心岛,而且独孤倩根本不喜欢他的事实告诉他,杜湘是个人才,他千万百计的要留住他,如果告诉他这些,说不定明天他就会收拾东西走了,头疼了一下,吩咐人将他抬回去休息了。
程秀云也是,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等着曹功方,希望自己的真情能打动他,可想不到的是,曹功方突然病故,这个打击对一个坚持了十几年感情,守候真爱的女人来说,是何等的巨大,如果不是要照顾曹蕊凤,她连徇情的心都有,眼下曹蕊凤虽然有了归宿,但是却陷入了朝廷和武林斗争的漩涡之中,她的心都操碎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好在还有翠红、翠绿两个丫头在身边,要不然这孤独的除夕,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过。
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一直闹到深夜,郭槐看大家喝的、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吩咐撤了席,让大家回去休息,郭槐也打算今夜好好的休息一下,这几天神经崩的太紧,应该稍微松弛一下。
郭槐刚伸手想把自己的房门反锁,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郭槐心中一跳,莫非出了什么事情,连忙拉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贾达一脸焦急的走了过来。 郭槐眉头一皱道:“贾达,出了什么事情?”
贾达走了过来,在郭槐耳边小声道:“曾大人来了,还带了一个人,说是要见您。 ”
郭槐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张,问道:“什么人?”
贾达道:“曾大人没说。 他们都遮着面孔,我也看不清。 ”
郭槐沉思了一下,还是隐藏行迹过来,忙吩咐道:“你去把人带到书房,记住,千万要小心,尽量走偏僻地地方。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
今晚魏府人多口杂,这曾成不知道是有何事。 除夕之夜过来见自己,事情一定不小,还有那个不速之客,到底是个什么人,郭槐心中产生了一丝好奇。
郭槐进屋洗了一把脸,漱了一下口,整了整衣着。 快步往书房走去。
贾达很快将人带到了郭槐的书房,郭槐把人迎了进去,吩咐贾达在门外守着,任何人都不能打搅。
寒暄了一番,郭槐打量了脱出头套,跟曾成一起过来的男子,目光如炬,四方脸。 眉毛粗黑,尤其是身上一股贵气逼人,衣着华丽,不是普通百姓能穿的起的,举止投足间散发出一股令人折服的英气,看曾成似乎对这个人极为尊敬。 郭槐心中猜想这个中年男子地身份来头一定不小,当下极为客气的对曾成道:“曾大人,您地这位朋友是何方贵人,不知道能不能给郭槐引见一下?”
“郭先生,他是……”曾成刚想说,却被那人制止了,含笑对着郭槐道:“听说郭先生有鬼狐之称,不知道能否猜一猜在下的身份?”
“这个……”郭槐的“鬼狐”名号是在楼兰得来的,原来的名号是“月下狐”只有少数人知道,能知道自己这个名号的人江湖消息一定很灵通。 定然不是普通人了。 于是上下打量起这个中年人来,越看越觉得心中没底。 他懂一点面相,中年人的面相看起来是富贵无比之相,但是眉宇间隐含着一丝愁思,此人心中一定有什么难解之事,从衣着看,除了外面那件不显眼用来遮掩身份容貌地风衣外,里面的衣裳俱是华贵无比,比起旁边的曾成要高过许多档次,而且此人居然能跟曾成一起来,还能随意打断曾成的话,身份地位一定在曾成之上,再看腰间的挂着的玉佩,虽灯光不太亮,从光泽上也可猜出并非凡品,还要掩饰身份前来,据他所知,曾成在官场上没有多少知心的朋友,跟上司的关系也是普普通通,尤其是那天朝会上,他一改中立立场,当场开罪了权相李源朝,一定不会是李源朝一系地官员,忽然看到那人头顶上金黄色的发髻,心中蓦然一动,道:“郭槐实在看不出来,还请贵客坦诚相告。 ”
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郭先生谦虚了,其实你已经看出一点来了,只不过你不敢确定而已。 ”
郭槐被他点破心中所想,脸微微一红道:“贵客说笑了,郭槐哪有那等本事!”
中年人突然面色一沉,对曾成道:“曾大人,你先出去,我有事要跟郭先生细谈。 ”
郭槐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曾成就施礼退了出去。
“月下狐郭少冲!”中年人对着郭槐一声轻喝道。
郭槐闻言顿时浑身一抖,骇然的看着那中年人道:“你,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中年人脸色一缓,脸上绽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能见到逍遥子前辈的第二个徒弟。 ”
“阁下既然知道我二十年前的名字,不知道深夜来访究竟所为何事?”郭槐虽然心中有些惊讶,但是忌惮于对方地身份,所及直截了当的问道。
“郭先生定是看出来我不是普通人吧?”中年人笑着对郭槐道。
“阁下一脸的贵气,身着打扮都高于普通人,曾大人这样的朝廷官员你都能呼之则来,挥之责去,又岂会是普通人?”郭槐还没有猜透对方究竟是何来头,实话实说道。
“郭槐,你说朕二十年前如果遇上你该多好?”中年人依然笑着叹息一声道。
“你说什么?”郭槐大惊道。
“朕,怎么了?”中年人笑笑道。
“草民郭槐叩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郭槐虽然看出对方能够使用金黄色的发髻,就已经猜出他是皇族之人,却没有想到他会是当今独孤王朝的皇帝独孤天棚,心中顿时有些慌乱,忙跪下参拜道。
“郭先生请起!”独孤天棚伸手扶起半跪的郭槐道。
郭槐毕竟是郭槐,很快就平静心绪道:“陛下迂尊降贵来到草民府中究竟有何事?““先生是何时认识那河道军师长风的?”独孤天棚问道。
“一年前,我与他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相遇。 ”郭槐猜不透独孤天棚的来意,自然不肯将实情相告。
“朕曾听人说,月下狐郭少冲非天子之才者不辅助,可有这回事?”独孤天棚缓慢道。
“陛下误会了,这都是草民以前年轻气盛,胡乱瞎说地。 ”郭槐陡然觉得一股压力往身上涌来,皇帝地气势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换了时别人早就跪下求饶了,他不过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而已。
“哦,如果现在有人有天子之才,郭先生是不是愿意辅助呢?”独孤天棚盯着郭槐问道。
郭槐心中咯噔一下,他不会想让自己去辅助他三个有资格当上太子的其中一个儿子吧,忙道:“草民年事已高,有些事已经力不从心了,不管什么人也好,只想安度残年就好了。 ”
“二十年前,朕要是遇到先生你该多好,起码现在地朝廷也不会是这个样子呀!”独孤天棚连声叹息道。
郭槐更加迷糊了,独孤天棚究竟来干什么?先是喝破了自己二十年的身份,又是好像招揽自己,但又好像不是,于是他更是留心了,千万不能让他抓住话柄,不然可就麻烦了,搞不好长风和河道都要跟着遭殃。
“郭先生现在跟那河道军师长风是什么关系?”独孤天棚问道。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郭槐收拾了情绪,小心道:“启禀陛下,是主仆关系!”
“哦,谁是主,谁又是仆呢?”独孤天棚好像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长风救过郭槐的性命,所以军师是主,郭槐是仆。 ”郭槐小心的回答道,反正没有人知道鬼狼谷里面的事情,撒谎也不怕他知道。
“郭先生有没有想过摆脱这种关系,朕可以帮你!”独孤天棚问道。
“回禀陛下,草名不想。 ”郭槐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干脆回绝了。
“为什么?莫非先生已经卖身给了那长风不成,朕出面帮你赎身。 ”独孤天棚狐疑道。
“不是的,是郭槐自愿的。 ”郭槐回答道。
“这么说,朕想要先生为朝廷效劳都不可以了?”独孤天棚的语气隐有不悦之意。
“草民替长风军师办事,也就是替朝廷办事,其实也是为朝廷效劳,陛下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郭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独孤天棚这么说已经有了威胁之意,郭槐又岂会惧怕。
第二部剑归中原之第五十四章 :夕夜(二)
独孤天棚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赞赏的笑容道:“郭先生果然没有令朕失望!”
“失望?”这是何意,郭槐怔怔的看着独孤天棚脸上的笑容,糊涂起来。
独孤天棚从自己所坐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缓缓道:“先生可知道那长风的身世和来历?”
郭槐心中咯噔一下,莫非他是来查问长风是否是巫教余孽的?小心应答道:“草民是下人,主人的来历和身份郭槐不敢多问,陛下问草民,草民只能说军师他是个好人。 ”
“哦,看来先生的主人似乎对先生很不信任呀!”独孤天棚道,他早就看出长风并没有把自己的身世告诉郭槐,因此才有刚才的相试。
“陛下,此话何意,草民不解。 ”郭槐警惕道,他以为独孤天棚此次前来目的不会那么简单,先前拉拢自己脱离长风,现在又是挑拨自己和长风之间的关系,他到底要做什么,一个河道的军师值得身为皇帝的他冒这么大的风险过来?
独孤天棚双眼突然精光暴射,盯着郭槐道:“朕有个天大的事情要先生去做,不知道先生能否帮得了朕?”
郭槐知道正戏到了,郭槐低头道:“陛下请说,只要不是背叛主人的事情,郭槐定当全力以赴。 ”
“朕要你全力辅助长风,统一新月!”独孤天棚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了出来。
郭槐一听,惊出一身冷汗。 这么做,岂不是要造反,郭槐虽有趁天下大乱之际鼓动长风造反立国之意,但是却没有想到当今独孤王朝地皇帝居然鼓励别人去造他的反,这实在太荒唐了,他甚至怀疑独孤天棚是不是神经有些不正常,内心掀起了滔天巨*。 表面上还是装作平静道:“陛下说笑了,我家主人只不过是个商人。 碍于身份,只好当上了那个军师,如果陛下不喜欢我家主人留在河道,郭槐愿意替陛下劝说主人离开河道,离开独孤好了。 ”
“朕没有跟先生开玩笑,朕是说真的。 ”独孤天棚一脸的严肃道。
郭槐自然不会相信独孤天棚的话,干脆来了个沉默。 也不应答,什么都不说。
“先生不相信朕的话?”独孤天棚问道。
“陛下,不是草民不相信陛下的话,而是陛下这么拿草民消遣似乎有些过分,要是陛下认为草民有不轨之心,陛下大可下令将草民抓起来,不必废这么多力气。 ”郭槐有些微怒了,虽然对方是天子。 但是他也不是普通人,小小地京城还困不住他。
“好了,朕知道先生为何不信朕。 ”独孤天棚微笑道,“因为先生的主子没有把自己地真实身份告诉先生,先生自然不相信朕的话了。 ”
“真实身份?”郭槐心中惊讶,他不是不知道。 自己跟长风跑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查出他的身世,难道躲在深宫内苑的皇帝反而知道了,事情有些怪异,道:“陛下此话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朕一开始跟先生说,先生的主人并不信任先生的话吗?”独孤天棚微笑的问道。
郭槐木然地点了点头,独孤天棚的突然造访本身已经打乱了郭槐的全部思绪,现在一通莫名其妙的话更是让郭槐摸不着南北,更加猜测不出他的来意。
“其实他就是朕十几年来苦心要找的第六个儿子。 ”独孤天棚非常的平静的将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郭槐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雷电击中了似地,他怎么也想不到长风会是独孤天棚的儿子,如此惊天的秘密差点让他失神。 好容易才镇定下来道:“陛下确定吗?”
独孤天棚不容置疑的点了点头道:“他身上的那片金锁是朕亲自打造的。 天下间除了朕和少许知情人认识之外,再无他人知道。 ”
“陛下刚才说我家主人不信任我。 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自己地真实身份?”郭槐很快就恢复了他智者的睿智,猜到了独孤天棚话中的意思。
独孤天棚郑重道:“其实并不是他不信任你,刚才不过是朕的试探之言,一来,你远在京城,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不敢轻易的传信给你,二来,他现在根本不打算认我这个父皇,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了。 ”
郭槐呆呆的立在当场,饶是他智慧过人,现在也不知道如何思考,如何应答了。
“朕与他在十九年前失散,一直到今日才知道找到他,如果不是那三个孽子不堪大用,朕今晚也不会来了。 ”独孤天棚颇有些伤神道。
郭槐还神过来道:“陛下打算让我家主人恢复皇子的身份吗?”
独孤天棚摇了摇头道:“朕不打算这么做,现在朝局已经非常混乱了,朕也不打算向天下公布他的身世,独孤王朝走到今日,已经穷途末境,三个不肖子为了争夺太子之位不顾兄弟之情,还有两个居心叵测地权臣,如果把他拉到京城来,对他来说反而不是一件好事,不破不立,朕打算全力支持他造反,重新建立一个新地王朝,先生你看如何?”
郭槐心中狂震,坐在龙椅上的皇帝居然支持别人造反,还好那个造反之人是他地亲生儿子,不然他还以为他疯了呢,理智上,郭槐不得不佩服独孤天棚的心胸和魄力,如果不是他走错了一段路,以至于出现了君权旁落,权臣当道,百姓苦不堪言,国家搞的一团糟,他的确可以成为一个千古明君。
郭槐迟疑了一下,试探性的问道:“陛下,草民能相信陛下地话吗?”
独孤天棚哈哈一笑道:“郭先生还是不相信朕。 是不是心中怪罪朕先前相试之言?”
“陛下恕罪,草民乃是一介山野匹夫,这么大的事情换做常人早就不知道如何应答了,草民还有些胆识,但是小心驶的万年船,陛下的心意让郭槐捉摸不定,实在令草民无从应付。 ”郭槐这些话倒是跟他现在的心理相当的吻合。
“好。 朕果然没有看错你!”独孤天棚从怀中掏出一份奏折,紧接着有拿出一份圣旨道:“先生看一看这个就应该相信朕的话了吧。 ”
郭槐接过来一看。 奏折正是自己几天前托曾成递上去地,圣旨上是不但给了河道改编之权,而且危机时刻居然有节制水师的权力,而且河道诸事全部交由长风全权掌管,不必报与朝廷,鲜红地玉玺宝印告诉郭槐,这是一份如假包换的圣旨。 震惊之余,冷静下来道:“陛下,这份圣旨怕暂时不能公布于众吧?”
“先生顾虑的不错,这份圣旨一下,就等于把独孤王朝南北隔开了,朝中不会有人赞成的,所以这份圣旨只能现在给你们,这可能对你们将来的有用。 ”独孤天棚点头道。
郭槐也在怀疑独孤天棚的话。 虽然独孤天棚提到了金锁的秘密,再没有问过长风准确地消息回应之前,他是不会完全相信独孤天棚的话的,一个做父亲不想认自己的儿子,虽然那个理由说的十分的在理,但是感情上。 郭槐有些接受不了,皇族内斗向来残酷无比,这里面没有人性,没有亲情,唯有欲望,那登上制高点的欲望使人丧失了所有的一切,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应该鼓动长风在乱世中争雄才是。
做了这么多年地皇帝,独孤天棚察言观色的功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一看郭槐的脸色,就知道对方还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 这种事换了谁都会怀疑。 尤其是自己那个不破不立,居然要求自己的儿子主动造反。 天下间有这样地皇帝吗?从古至今恐怕没有一人有这样的想法,偏偏自己确生出了这样的想法,三个儿子都不成器,他们根本就不是李源朝和寇天允的对手,现在他们不过是两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