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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萧军师大人大量。 ”宋珂虽然心中不愿,但还是向长风道了谢,坐下,心中也甚为佩服长风的胸襟,双眼还偷偷的朝长风脸上瞄了几眼,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
酒菜早已上齐,宋藏吩咐侍女给众人斟满了酒,然后端起了酒杯朝长风和郭槐道:“萧军师,郭先生,宋藏多谢你们不辞辛劳的把小女护送回来,请!”
长风含笑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道:“宋老堡主言重了,宋甜儿小姐也是我河道的人,护送是理应做的事情,谈不上一个谢字。 ”
此话一出,宋藏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酒杯也放了下来,三兄弟除了宋钱脸上闪过一丝忧虑,宋仁和宋礼丝毫不动,似乎不关他们事情一般,宋河倒是一脸的关切,不过在长风眼里看起来太假了,因为他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期望,什么期望就要问他自己了,宋珂则一脸寒霜地低着头,如果不是四位哥哥坐在桌上,自己又见识过长风地武功,她早就跳起来了,现在只能把小手攥的紧紧地,随时等待爆发。
“萧军师,甜儿已经许配给了李相爷的公子,似乎与河道没有什么关系?”宋藏心中还是倾向了眼前的利益,河道山高皇帝远,手中还有军队,李源朝鞭长莫及,宋家可不一样,虽说为朝廷饲养这战马,可独孤多时步军,骑兵很少,只有御林军和少量的边防军是骑兵的编制,宋家牧场饲养的马匹多为运输之用,而且生意多在北方,正是李源朝势力的范围之内,官面上的人也不少,但是现在如果跟李源朝对上了,安插一个罪名,不啻是宋家的灭顶之灾,再强大的世家也不够朝廷灭的。
长风心道,不好,这宋藏是故意这么说的呢,以期与河道结盟获得更多的筹码,还是已经铁了心上李源朝这条船呢?也放下酒杯,笑笑道:“如今令爱已经怀上了我河道卫尉统领卫云将军的骨血,这是铁一般的事实,这件事如果被李家父子知道了,不但令爱名节有损,而且李家父子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
一直闭着双眼的宋礼突然睁开双眼,直视长风道:“未知我甜儿侄女肚子里的骨血是不是真的就是萧军师口中所说的那个卫云的?”
“当然,这种事情岂会有假!”长风镇定的道,心中却震惊这书生一般宋礼的智慧,一下子就问道了点子上。
“据我所知,我那侄女已经跟李相爷的公子早已行过男女之礼,难道就不会是李家公子的骨血吗?”宋礼反问道。
“宋四堡主请慎言,这关乎甜儿小姐的名节,你是何从得知此事的?”长风反击道。
“李相爷亲口告知,李公子也当面承认,难道这还有假吗?”宋礼大声问道。
长风没有回答,而是转向宋藏问道:“宋老堡主相信宋四堡主的话吗?”
“这,这个……”宋藏顿时为难起来,相信的话就说明自己女儿早已失贞,自己教女无方,让人抓着把柄,赶他下台,不承认吧,他明知道这是事实,说谎让他难以出口,陷于两难之中。
“其实是这样的,那李显龙对甜儿小姐意图不轨,甜儿小姐抵死不从,恼羞成怒之下,就把甜儿小姐连同一些无辜的女子封在山洞之中,杀人灭口,后被我们救出,与卫云将军情投意合,为怕家中反对,这才生米煮成了熟饭。 ”长风把宋甜儿给李显龙糟蹋的一段给抹去了,还成全了她一个坚贞的名声,就看宋藏怎么做决定了。
李源朝之说是真的,但长风所说更符合宋藏的心意,既成全了女儿,还保全了名声,还给了自己借口推掉先前定下的婚事,宋藏心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可真不好对付呀!看来李家父子与河道的争斗的输赢还是个未知之数呀,现在两方面都要稳住,李家兄妹不是明天就到吗,就让他们自己先斗斗再说,出言道:“今晚不谈小女之事,只陪五妹今日无礼之罪!”把话题岔开了。
闷闷的吃了几口酒菜,宋珂突然抬头问长风道:“宋珂想陪陪甜儿,不知道萧军师能否方便?”
长风眼珠子一转,这可是改变宋家内部人对河道印象的一个好机会,不过这宋甜儿现在对河道来说是保命符,不能有任何的闪失,于是道:“不是不可以,只不过甜儿小姐怀有身孕不宜到处走动,免得影响胎气……”
“萧军师放心好了,我不会偷偷把她带离迎宾别苑的。 ”宋珂抢过长风的话头保证道。
要的就是这个保证,长风一听自然乐得送这个顺水人情道:“既然五小姐做出这样的保证,萧某再不答应就显得不光明磊落了。 ”
“多谢萧军师,宋珂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宋珂起身离开宴席。
酒还不错,菜也算马马虎虎,酒足饭饱之后,长风和郭槐起身告辞回到迎宾别苑。
“主公今晚舌灿莲花,明明是事实,主公愣是把它说成是假的,属下真是佩服之至。 ”郭槐笑着朝长风一躬到地道。
“郭老,你也取消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不抓住宋藏心理的弱点,我们很难在李家兄妹来之前争取主动权,别忘了还有一个七皇子独孤长信,来者不善呀!”长风叹息了一口气道。
郭槐狡黠的一笑道:“其实七皇子未必就是我们的阻力,只要好好运用一下就可能变成助力也说不定。 ”
“郭老的意思是……”长风眼睛一亮道。
郭槐“嘘”了一声道:“主公,我们进去再谈,小心隔墙有耳!”
两人进屋密谋的半天,这才各自回房歇下。
第二部剑归中原之第七十二章 :泾渭(三)
七皇子独孤长信以及李家兄妹终于到了宋家堡,那欢迎的场面,长风等河道诸人是看不见的,只能喝着茶,臆想一下,猜测他们见面会说些什么而已。
宋藏把自己住的圆子腾了出来,让独孤长信和李家兄妹暂住,一下子,宋家堡热闹起来了,到处都是奔走的堡丁,反而在迎宾别苑的河道诸人到得到了难得清净,连宋珂也以陪伴宋甜儿为理由躲到这里来了。
失去左耳的李显龙一得知长风也在宋家堡,恨不得立刻带人来找长风报仇,但他还有些理智,不曾做出过激的举动,对宋藏这个岳父也不甚恭敬,一切事情都由妹妹李辰月代为处理,自己躲到一边休息去了。
皇子不比宰相,等级在那儿,就是不一样,宋藏自然不敢怠慢,一切礼仪供应都是宋家堡最隆重的。
独孤长信此来名为帮衬一下自己的表兄,实际上也是给自己寻找后援,宋家的财力物力可都是自己登上太子之位急需的,如果能把宋家拉到自己这边来,那可就如虎添翼了,所以独孤长信对宋藏表现的极为客气,宾主之间头一次见面倒是相谈甚欢,高高兴兴的收场。
见过宋藏之后,李辰月回到自己的休息之处闷闷不乐,今日见面,七皇子从未在宋藏面前提起迎亲之事,反而诸多岔开自己的话题,明显对迎亲一事不上心,难怪爹临走前吩咐自己要小心独孤长信。 拆台到不至于,就怕他会暗中捣乱,看来爹的猜测一点都不错,哥哥也不问事,这可是他地终身大事,居然就这么扔给了她这个妹妹,心中不免有些怨气。 可毕竟是亲兄妹,事情还是要做。 而且还要做好。
第二天一早,李辰月就找到了宋藏,开门见山的要迎娶宋甜儿,而且还要在三天后就启程回京,丝毫不给宋藏商量的余地,因为这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宋藏有苦说不出。 既没有当场答应,也没有拒绝,但脸色绝对是好不了,李家父子的意图他岂能看不清楚,七皇子表面上是巡视北方边防,其实是来监督自己嫁女儿的,如果自己不同意,就是失信。 本来到没多大问题,最多跟李源朝交恶,现在却多了一条渺视皇家的罪过,居然当着当朝皇子地面前悔婚,想想朝廷会怎么想,皇帝会怎么想。 他能不掂量点吗?双方都把宋藏逼上了绝路,他不禁后悔当初怎么答应李源朝结亲之事。
“主公,李家兄妹逼婚了。 ”郭槐把司马雄传来的消息告诉长风道。
“独孤长信那边有什么动静?”长风脸色微微一变,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从昨日地现象来看,独孤长信好像并不热衷促成这桩婚事。 ”郭槐分析道。
长风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独孤长信母子与李源朝面和心不和,迟早要决裂,李源朝鼓动独孤长信跟着来,一是给宋家压力。 二是消耗他们母子的力量。 让独孤长信替他打头阵,不过独孤长信也不是笨人。 估计凭李辰月的本事要相让独孤长信打头阵,恐怕不那么容易,除非……”长风眼睛一亮,没有说下去。
郭槐也若有所思,点头微笑道:“除非李辰月给独孤长信一点甜头。 ”
“李辰月真的会为了李显龙做出这样的牺牲吗?”长风自语道。
“属下观李辰月不但自尊心强,而且好胜心不在男子之下,心机也属一流,如果计策得当的话,恐怕独孤长信会落入她的圈套,跟我们对上!”郭槐低头沉思了一会儿道。
“不如我们提醒他一下如何?”长风提议道。
“千万不能,如是我们提醒地话,独孤长信有了准备,李辰月必然会怀疑到我们头上,说不定会反被她利用,为今之计,只有让宋藏去说,这样我们才能有机可乘。 ”郭槐狡猾的一笑道。
“宋藏怎么会替我们去说话?”长风不解道。
“我们不是有五小姐吗?”郭槐朝长风挤了挤眼睛道。
“宋珂?”长风更诧异了道,“她能帮我们什么?”
郭槐凑道长风耳边小声道:“美男计!”
“谁?”长风瞪大眼睛道,“我?”
“当然是主公你了,这里除了主公,谁还称的上是美男子呀?”郭槐嘿嘿诡笑道。
“不行,我不去!”长风摇头道,还嫌自己身边麻烦不够呀,这宋珂也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对自己还是非常的讨厌,他可不想被人骂作负心的男人。
“也不要主公过多的出卖色相,就是让主公悄悄的透漏,你跟李辰月之间曾经有一段亲密地关系,如果不是各为其主,李辰月当时身份不明,你们早就在一起了,记住要无限惆怅的说出来,这么重要的消息,宋藏如果不会利用,他也不配做宋家的家主了。 ”郭槐解释道。
“如此一来,独孤长信岂不恨我入骨?”长风怦然心动道,敌人的女儿,利用一下也无所谓,反正他们之间并没有真的怎么样,这也是离间李源朝和李辰月父女关系地一招闲棋,信任的时候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如果产生了裂痕,就显出威力来了,它会把裂痕无限的加大。
“如果我再约见一下李辰月,郭老看,会不会更好?”长风嘴角突然扬起一丝比郭槐还诡异的笑容。
“最好半遮半掩的。 ”郭槐嘿嘿一笑,计谋得逞道。
“此事让丁蟹去办!”长风回屋立刻写了一封邀请李辰月今晚子时在迎宾别苑西风亭见面的书信,然后交到丁蟹地手里。 让他尽量不让人看见,又要亲手交到李辰月的手里,估计在宋家堡内,虽然双方都知道对方的存在,李辰月应该在主人家面前为难丁蟹,所以长风放心让丁蟹去送信。
日暮西山,又一天过去了。 宋珂不住在迎宾别苑,自然要回去。 但她还不得不来见一下长风,其中原因不需多解释,宋甜儿一直在迎宾别苑还好,万一突然不见了,或者找不到了,而她又是不告而离,最后所有的怀疑还不都到她头上。 而且她还答应过长风不会把宋甜儿带出迎宾别苑半步,她来见长风自然是表明自己地承诺。
长风明知故问道:“宋五小姐,这两天我们在堡中是足不出户,听闻堡中又来了客人,不知道是不是呀?”
宋珂地心机远不如他几个哥哥,只当是长风真的不知道来地是何人,细细解释道:“来的是七皇子殿下和宰相府地李家兄妹以及一些随从。 ”
长风眉头一簇道:“他们来干什么,莫非是……”
“萧军师何必明知故问呢?”宋珂冷冷的道。
“令兄打算怎么做。 甜儿小姐可是我河道的人,我绝对不会让甜儿跟李家兄妹走的,更何况甜儿肚子里已经有了卫云兄弟的骨血。 ”长风坚决的道。
宋珂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听说李家公子的左耳是萧军师削掉地?”
“不错,五小姐怎么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长风正愁扯不上李家兄妹身上,她自己到先替长风开口了。
“我也不喜欢那个李显龙。 一双贼眼从走进宋家堡就一直不安好心的盯在我身上,搞的我浑身不自在,如此登徒子,甜儿怎么能嫁给这种人!”宋珂颇有些对宋藏的决定不满。
“那五小姐为何不劝阻令兄呢?”长风不解道。
“虽然我是宋家堡的五姑奶奶,但始终是个女人,没有说话的权力。 ”宋珂有些落寞道,她也不知道她为何会对长风说这些,照理她应该很讨厌眼前这个长得颇英俊的男人,可心理上不由的被长风儒雅若定地气质上吸引,一个男人能夺取一位绝世美女的芳心可能是因为他痴情或者有地方吸引了那个女人。 但能夺取数位美女的芳心。 吸引固然是重要的,但也能证明这个男人的本事非常的不一般。 宋珂也想知道这不一般地本事究竟是什么样的本事,这就是好奇者的通病,尤其是向宋珂整天无所事事的成熟美女,自以为是无所不知,加上自己侄女的解释,她对河道的印象大大的改观,尤其是卫云,不仅没有怪罪她,还让她别往心理去,他也是憋了一股气才出言不逊的,而卫云嘴里诸多的提到最佩服的人除了跟他出生日死地大哥戚雷,就是长风了,所以她就对长风产生了无比地好奇,不过可笑的是,她做地事情可能是飞蛾扑火,不但没有把火给灭了,可能自身的能量还将火烧的越来越旺,最后连自己都搭上了。
长风对宋珂所说倒是深有感触,最后居然越聊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宋珂比长风大了整整九岁,自然以“珂姐”称呼,那长风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风弟”了,只是不知道这“风弟”合适变成“风郎”?这下该宋江抓狂了,长风平白无故比自己高了一辈,以后见面还得管长风叫“姑父”,这他可受不了,最后演变到宋江见到长风就躲,这是后话。
长风本来对宋珂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自然转着弯的按照自己和郭槐定的计,以极其惆怅和惋惜的语气把自己和李辰月之间的关系讲述了出来,现在的长风说谎话一点都不脸红,尤其他不是那种所谓的正人君子教出来的,自然是无所顾忌,连宋珂都听了连声叹息,不知道李辰月时不时应该高兴,长风此时形容的李辰月跟真的李辰月非常的相似,只不过两人之间的感情是长风胡乱瞎编的,反正也没人知道,宋珂自然是信以为真了,不信自己的弟弟,那信谁去。
宋藏交待过,要把跟河道等人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宋珂做到了,当然隐瞒了“姐姐,弟弟”的事情,这是她个人的秘密,就是亲大哥也不能告诉。
宋藏正愁没有突破口呢,独孤长信喜欢李辰月这种事情对于宋家的情报网络来说不是什么秘密,多年的老油条,虽然不身在官场,但官场的那些事情他多少都知道一些,李源朝兄妹之间的事情他多少也知道不少,独孤长信不见得乐意见到宋家跟他舅舅结亲,而且言语中颇有结纳之意,这个秘密现在还不能用,用了对自己,对河道都不利,这是河道给自己支招,可自己偏偏就需要这招,真的假的也好,反正不是自己说出来的,要等李家兄妹跟独孤长信联合起来的时候再抛出来,最好把婚事给搅浑了,哪边都不得罪,摆脱眼前这个危机再说,宋藏不自觉的渐渐朝河道这边靠拢。
第二部剑归中原之第七十三章 :约会(一)
李辰月盯着手中的信件有近一个时辰,不说话,也不动,看不出心里在想些什么,长风只是嘱咐丁蟹把信送到,其他的什么也不要说,丁蟹忠实的执行了长风意思,把信送到人立刻就回来了。
信里面写的是什么呢?李辰月实在猜想不到,林芸苞身上的剧毒已解,这她已经知道了,眼下两方势成水火,他让人给自己送这么一封信干什么,想离间吗?牵强,掌握自己什么把柄威胁自己,不可能,自己也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的手里,那这封信里面究竟写的是什么?自己是不是叫哥哥来拆开来一起看?一想,又不妥,哥哥性格有些冲动,如是信中内容激怒了他,岂不正中了对方的奸计,不让哥哥知道吧,哥哥心中必定猜疑,就算将来说开了,这疑心早就在他心中,解释是徒劳的,要是闵先生在此地就好了,起码也能给她拿个主意。
李辰月犹豫再三,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拆开了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写着:“今夜子时,宋家堡迎宾别苑西山亭一叙,萧长风。 ”,他约我一叙,想干什么?李辰月愣神了许久都没有想出其中的关键来,去还是不去,眼看子时将近了,李辰月拿不定主意,不去不知道对方的意图,去了怕是个陷阱,患得患失起来,最后还是去的心思占了上风,换了一身男装轻轻的关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这一切都被暗处的欧阳震看地十分清楚,自然隐身他后面的司马雄也看得十分清楚。
欧阳震虽然总是觉得不对劲,好像有人盯在他后面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