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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飘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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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不二惯了。现在,蔡静居然跟他面对面顶上了,还指着他的鼻尖骂“没良心”!

其实在夫妻柴米油盐的平淡日子里,偶然发生争吵也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女人一到这个时候,总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血泪史:怎样把孩子拉扯大,怎样辛苦做家务,怎么事无巨细地去操劳,怎么为这个家奉献了青春,奉献了前程,总之,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所以男人就应该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应该时时想着安慰怜惜的。

殊不知,男人其实是最讨厌女人这样的絮叨。是啊,你做家务带孩子,是辛苦,但是你有没有看到我在外面受尽白眼欺诈,顶着烈日,陪着笑脸,就算吃饭应酬,也是迫不得已,伤了身体,换来前程,一步一步,才有了今天的地位和成就我容易吗?

男人不会和女人斤斤计较,一句顶一句,但心里却真是这样想的。因此,听一两遍还挺新鲜,也会有短暂的“良心发现”,但听控诉的次数一多,耳朵里就自动长出老茧,或者干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对这种祥林嫂式的唠叨,生出厌烦,生出反抗。

蔡静从来也不是个八婆,平时偶而说两句,都不知道欧之洋听见了没有。但她今天还是犯了个错误。首先欧之洋不是个普通男人,不是普通男人就不能用普通的手段,尤其是刚才那大段过分市井的指责,会让欧之洋顿生反感;其次,此时的欧之洋,也不再是彼时的欧之洋了。心态一变,就什么都变了。

他看着面前这个面目扭曲的女人,发红的眼,乌青的唇,歇斯底里的质问他忽然觉得很陌生。这是他同床共枕二十余年的妻子么?天底下的女人怎么有那么大的不同?那个像怒放的玫瑰一样娇艳欲滴的女孩,倏地,又从他的脑海中划过。

饭是吃不下去了。他默默地放下碗筷,拿手机,穿鞋,关门。他现在一分钟也不想呆在家里。

他更加强烈地渴望能见到易楚楚。从她那儿汲取能量和继续奋斗的勇气。

关上的门里面,蔡静像放光了气的球一样,萎顿在餐桌旁。她也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前一天,她在医院里很有把握地跟蔡萍说,等妈出院就接去自己家休养一段。她压根没有想到欧之洋会反对。什么有时间就去看,都是美丽的谎言。他能抽出多少时间去看呢?妈住院快一星期了,他不就去过一回吗?

现在该怎么办呢?

欧之洋从地库里把车开上来,第一个红灯,他就掏出手机,拨打了易楚楚的号码。谢天谢地,她今天终于接了!

欧之洋的心,忽然就暖暖地。此时此刻,他真想把她搂在怀里。什么私奔,见鬼去吧,只要她能回来,他都可以原谅!毫无芥蒂地原谅她!

生怕她突然挂掉,他说得很急,一时间,世界上的词汇好像都不够用了。他只想当面见到她,两个人好好地谈一谈。他一定有些什么地方做得不尽如她意,她一定心里憋着一股气才跟他这样任性的。

可是,她最终还是挂断了电话。欧之洋握着手机的手,半天没有从耳边拿下来。他决定,今天要不惜一切代价,见到易楚楚。

接下来就发生了他驱车至“启慧园”小区附近,易楚楚的必经之路。等了不到十分钟,他就看到了易楚楚的身影。

但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回到家时,迎接他的还是蔡静的冷脸。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今天就开始试探性地摊牌。

32。第三十三章、乱麻

夫妻之间,什么话都摊在台面上说,会比较容易掌握对方的想法,不管有理没理,只要知已知彼,就可以兵来将挡,总能找得到解决的途径。怕就怕两只闷葫芦,费尽心思左猜右猜,有点默契还好办一点,真碰上性格从来没有交集的,那麻烦就大了。

欧之洋和蔡静,二十几年来,婚姻生活没有经历过惊涛骇浪,除了援藏那两年,过得比较艰苦之外,可以说是平平安安地就过来了。两个人少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大多数情况下,欧之洋负责决策,蔡静负责执行,如果小事上蔡静也作不了主的话,欧之洋就会一锤定音。蔡静的性格比较温顺,日子久了,她也懒得动脑筋,反正没有欧之洋解决不了的困难。所以不说吵架,就连争执也不多见。

然而,棒槌敲在锣或鼓上,就会有共鸣,有和音,而敲在一团棉花上,再有激情,也会顷刻间消失不见。

这也是欧之洋话到嘴边,却不知从何讲起的原因。

从十点半到家一直到现在,两个人都不说话,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形,但十之八、九是一两天后因为一件不得不商量的什么事,而自然地恢复正常。今天却有点不同,蔡静是真生气了,因为这牵涉到自己年迈的老母亲,还有自己在蔡萍面前自信满满的许诺。

想当年欧之洋的母亲生病住院的最后日子里,自己每天去医院里侍候老人家,替她梳洗擦身,端水送饭,让她体体面面地离开人世。可现在呢?多大的一件事情啊,不过是尽一点孝心而已。

这件事不摆平,就没完,因为它涉及到原则和底线问题。蔡静是这么下决心的。

欧之洋不急。他心里清楚得很,急的是蔡静。他没有借口工作躲在书房里,也没有熄灯睡觉,而是不慌不忙地躺在床上,就着台灯看书。

蔡静心里那个气啊!不说话,不睡觉,不解决问题,这“三不”政策不是存心折磨人吗?捱了快一个小时,她终于憋不住了。一转身坐了起来,一把抓过欧之洋捧着的书,扔了。

“你说,你凭什么不同意我接妈过来啊?你倒是说说理由呢!”

欧之洋等的就是这一刻。两个人赌气,靠的就是耐心和毅力,谁能忍,谁就占了上风。谁先开了口,谁,就在气焰上,打了折扣。

“你今天简直就是一个泼妇!”欧之洋用一种不屑的语气说。

“我泼妇?还不是被你逼的?!”因为哭过,蔡静的眼皮都有些浮肿,本来还算秀气的眼睛,这时候却只撑出一条缝:“欧之洋!你,你怎么变成这样?”

“我怎么样啊?你既然征求我的意见,我就应该说出我的想法来。你去照顾妈,你尽管去,我没有反对吧。但是,又不一定非得拉到家里来才叫孝顺。我说由我们请保姆,不但能照顾到妈,还能照顾到你,免得妈病好了,你却累倒了。你说,我是自私吗?你有没有用脑子好好想一想?!”

“。”

听听,字字有义,句句在理。蔡静明明心里憋屈得难受,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看打击到了“敌人”的嚣张气焰,欧之洋板着脸,声色俱厉:“你不读书,不看报,就知道看韩剧,现在说的话这么让人不中听,你整个一家庭妇女,头发不长,见识太短!我都懒得跟你罗嗦!我跟你没有共同语言!”

蔡静坐着的身子都摇动了两下,她铁青着脸,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欧之洋,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你明说,不要打哑谜!你是不是准备和王肖音暗渡陈仓啊?”

欧之洋一愣。

“哼,看看,心虚了吧?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蔡静的全身都在发冷,空调房间里本来凉爽宜人的温度,忽然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该来的,还是来了!怪不得最近他都不怎么说话了,原来一直蓄意谋反啊!

欧之洋这才想起半年前,那位勇敢追求爱却为别人做了嫁衣,后来调到邻省并在那里安家的王肖音,出差回到了G市,约他出来见个面。欧之洋没有那么小气,而且心理上一直对王肖音是怀有歉意的,就大方地请王肖音吃了一顿饭。也许是时过境迁吧,两个人倒也没有尴尬,相反还相谈甚欢。欧之洋才发现,看起来强势、现已是邻省卫生厅医政处处长的王肖音,其实也不乏细腻柔美。

当然,并不是说欧之洋有其它想法。他的身边,来来去去的红颜无数,有的甚至向他赤祼祼地表白,但说真话,除了蔡静,和易楚楚,从来没有第三位女性真正进入过他的内心。

所以当他听了蔡静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王肖音”这三个字时,才想起那么一桩事。这都哪儿对哪儿呀。

“我警告你啊,没有的事,别乱说话!”他想搞清楚蔡静是怎么知道的。

“撒谎!狡辩!我可是亲眼所见!‘天空之城’哈,你们谈得多投机啊!我看你一年来跟我讲的话加起来也没有那天晚上跟她讲的多!”蔡静盯着欧之洋说谎的脸,有种冲动,想挥手扇过去。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懒得说。日子过得下去就过,过不下去是可以考虑散伙的!现在我要睡了!”欧之洋打了个呵欠。有王肖音当挡箭牌也不错,今天就到这个火候吧。

他果然一翻身,10秒之内就鼾声如雷。蔡静努力克制住了浮在半空中的愤懑情绪,忽然发现,这个晚上,什么问题也没有解决,反而又揭开了新的问题。她的这个被很多人视为完美的婚姻,外表看起来依然光鲜亮丽,实际上却被一群蝼蚁从内部开始侵蚀,已经摇摇欲坠了。

高明从医院里回到家,又实实在在休整了两天,终于恢复到听到“酒”不再想吐的状态。当然,面对易楚楚依然闷闷不乐的脸,他还主动写了一份检讨书,对隐现的酗酒苗头给予坚决的扑杀,并作了深刻的反省——这才重新换回易楚楚的笑容。

然而,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大的现实困境是:高明失去了工作,就失去了经济来源。虽然手上有些积蓄,陆中森也承诺在月底前将高明的本金汇到他的存折上,但是,真要坐吃山空,还真不是高明这种人心理能承受的。

G大的那个服装设计高级培训班,高明也打电话咨询过了,学费贵得吓死人:一年的时间,居然要十万块!据说会聘请法国一家最着名的服装设计学院的老师来讲授某个课程,由日本流行色学会派教员主讲服装色彩搭配的课程规格之高,估计只有服装企业的总监一类,或者特别想烧钱的人,才会去报名。高明清楚这样的培训班是目前他最需要的,但是思想斗争了好几天,他还是决定放弃。

他去了很久没去过的书店,好好地找了一些专业书,有一些,他认为除了不及亲耳聆听专家上课那么生动,稍稍跟不上时尚发展的步伐之外,内容其实也是大同小异qǐsǔü。设计这种东西,掌握了基础知识,具备了基本技能,最重要的,还在于每个设计师自身的个性和悟性。

并不明朗的未来,能否承担起支撑一个小家的重任呢?

他开始有了隐隐的担忧。

33。第三十四章、挫折

仿佛历史的重演,毕业一年后,高明又一次在七月的骄阳下,为生活而奔波。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的心里满满地,盛着爱。

易楚楚本想劝他不要忙着找工作,先充充电再说,不过,凭她自己时有时无的一点报酬,以及不可知的未来,还真开不了这个口。存折上的五万多元,是他们最后的生活保障,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动用的好。

再甜美的爱情,一旦进入柴米油盐的平淡生活,就会现出最真实的本质。

这天,高明赶了两场大型招聘会。挤在一毕业就失业的应届毕业生中,他一连投了五家服装企业的简历,即使有些是招聘版师、打样工的。其中有一家G市比较有名的公司,安雪儿时装有限公司,招聘的是设计师助理2名,看上去,是目前高明最好的选择了。

递简历的时候,桌子后面一个气质不凡、目光沉静的女子抬头看了高明一眼。高明刚想张口问什么,就被一侧人流挤到边上去了。这样还算好的,还有很多人简历根本都送不出去。

五点多回到家,高明先冲了个凉,把散发着强烈汗味的外衣泡在水里,就开始做晚饭。晚饭其实非常简单:凉拌糖醋黄瓜片,青椒肉丝,外加一个丝瓜蛋汤。他手脚麻利,半小时内就做好了,摆放在餐桌上等易楚楚到家开席。

然后,高明三下五除二把衣服洗了,晾好,这才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在房东留下的一台老式电扇摇头晃脑的噪声中,他捧着一本服装设计专业书,认真地看起来。

已经丢了一年多了,好在高明在学校的学习基础扎实,专业优秀,书翻一遍,他就能回忆起七八成。要不是他非要坚持到外面的世界闯闯,而放弃了进南昌市一家服装企业的机会,说不定,他已经混出个模样来了。人生就是如此,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相对而言,老天还是公平的。

正专心地看着呢,手机忽然在桌子上跳舞。

“高明!你辞职了?”巫天浩的声音传出来。他可能已经下班了,背景嘈杂,他却认为高明也听不清,提高了音量,把高明的耳膜震得“嗡嗡”作响。

赶快拿开一些。“是啊。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咳,我还能有什么消息源?刚给苏珊打了个电话,她告诉我的。”

“呵,呵呵!”那天的聚餐不欢而散后,四个人再也没有一齐碰过头。本来朋友就不多,掺杂了一些个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维系的纽带就更脆弱了。想到这儿,高明心里有点遗憾。

“我想得很开的。爱情不在友情在嘛。你说是不是?”巫天浩是个“乐天派”,而且是个充分洋溢在表面的“乐天派”。也就是说,桌上有半杯水,悲观的人想,只有半杯水了,喝完了就得渴死了;而巫天浩会想:太好了,还有半杯水,凭它我可以一直捱到天下雨,这样我就又有一杯水了。

“当然!有你这么高调的态度,那最好!”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没有?”巫天浩似乎走到了个稍安静的地方,分贝也就跟着降了下来。

“在看呢。向几家服装企业投了简历。你也知道,像我们这样,无根无底,无依无靠,漂到这个城市来的人,找工作太难了!你有什么资源没有?”高明无奈地说。

巫天浩沉吟了一下:“我帮你留意一下。你希望做专业吗?我可都忘得差不多了。呵呵。”

“拜托了!”高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如果有合适的,也不一定限制在服装行业。毕竟生存更重要。”

“明白!对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已经买了房了!”巫天浩的声音里透着兴奋:“前天刚交了定金。是个二手房,面积不大,92平米,三室一厅。”

高明受了感染,替他开心:“太好了!祝贺你!哪天带我们看看,取取经。”中国人有个根深蒂固的观念,就是“安居乐业”,认为只有把家安定下来,心才有着落,才能做好自己的事业。就算向银行按揭,每月还着不扉的房贷,彻底沦落成“房奴”,那也比租房子,替房东养房,最后啥也没有捞到的强!

“行!那我挂了啊。一有消息,我给你电话。”

高明是真替巫天浩高兴。买房啊,这该是多大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比工作更重要。因为它意味你在这个城市,已经扎下了根,不再是浮萍了。再不济,再潦倒,你还有地方去哭泣。

等易楚楚回到家,高明把这事一说,易楚楚说:“我早就说过,小巫是个挺不错的人!可是,苏珊偏偏就是死心眼,没有感觉,以后慢慢培养也可以的,你说是不是?”

高明有点吃惊地看着易楚楚,这不像她会说出的话呀。可是,想到在易楚楚的眼皮下,苏珊曾经握着自己的手,高明什么都不敢说,什么都不敢问了。

易楚楚心里也正不痛快呢。今天第一次合练的时候,在她饰演的小叶子因跳湖自杀被男主角宋青波挽救那一节,她明显感到演男主角的邻省话剧团的台柱邢海风对她有点不太对劲。虽然楚楚不是女主角,甚至都不是第一女配角,但表演宋青波抱着溺水的小叶子,呼唤她,救助她的时候,那种声音,那种眼神,都让易楚楚强烈地接收到,邢海风似乎假戏真做了。

这事就比较难办了。视而不见,或者装糊涂,也许是最好,但是易楚楚十分不喜欢秦海风的大手借拥抱,放在了不太合适的位置;如果跟邢海风明说,又怕伤了和气,甚至别人可能会认为是易楚楚自己投怀送抱,借此搏上位;冒冒失失地向领导反映,那可能更惨。到时只要邢海风两手一摊,说“我对你根本不感兴趣”,那么,取其辱的只会是自已。

她有点后悔,早知今日,当初真不该接下这个角色。现在搞得不上不下的,如何收场。高明暂时没有找到工作,所以她还不能轻易失去自己的工作。

她很想找个人为她指点一二。或许当局者自己身陷谜团中,找不到出路,看不到方向,但旁人,因为不涉及直接利益,反而能够看得更清楚些。

可是这种事不能跟高明说。因为他的反应只可能有两个:要么拿菜刀拚命,要么让她也忍气吞声。不管哪一种,都会伤了彼此感情。

而最好的闺蜜,却在两个人中间拉了一道围墙。是墙,把它推倒就行了。问题是,这是一道无形无边无界的墙。

她还可以问一个人的。可是现在她已经不能问。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是心与心的距离。

亲爱的爸爸妈妈,如果你们还在世,怎么会忍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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