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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婧稍稍偏过头,看到了穿着一身笔挺西服的景澄,神色冷峻,英气逼人。见到他,她仿佛吃了一颗安心丸,再棘手的事也会有解决的办法,很奇怪的感觉。
“景总……”看到景澄,那人刚刚所表现出来的嚣张气焰顿时隐去,脸上有一丝怯意。
“你们在干吗?把这儿当菜市场了?”景澄言语冰冷,声色俱厉。
“没……没有。”那人赶紧说,“景总,我先去忙了。”
看到妇人远去的身影,唐婧释然地舒了口气,对景澄说:“谢谢。”如果不是他的及时赶到,那位妇人要跟她纠缠到什么时候就说不定了。
“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可以告诉你们经理,他会处理的。”景澄脸上的厉色渐渐褪去。
“我不想麻烦别人。”
“那你想耽误工作?”
“……”确实,别人来找唐婧的茬,着实影响了她的工作,她微微颔首道,“知道了。”
“生活上,有什么你不想告诉别人的难处,你可以一个人承担着。但是,工作上不同,一定要有团队意识。”
“嗯。”唐婧点头。
“去工作吧。”景澄转身欲走。
“景总……那……有没有人找你麻烦?”唐婧有些局促地看着他。
“他们敢吗?”景澄的嘴角微勾,流露出一丝迷人的笑。其实,这几日来找他的人并不比来找唐婧的人少。好在,他有他严厉的处理方式。为了公司的美好前程,他岂能为了几个人的小利益而损了公司的大利益,他只有狠下心来对待那些来找他的人。
“怎么不敢,有的人反正被辞了,横竖都是不能在这儿上班了,他们跟你闹,你有什么办法。”
“你在替我操心?”景澄嘴角的笑意更盛了。
“才没有。”该死的多管闲事,唐婧干脆闭紧嘴巴,不再说话。
景澄兀自扬唇,随即,转身离开,跟她擦肩而过。
仍然是那股熟悉而清新的味道,宛如雨后天晴的空气,带着浓郁的青草味,在唐婧的身畔弥漫。
农历八月八号,对于唐婧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对于周蕾蕾来说,更加是个特别的日子。
这个特别的日子不慌不忙地来了。
记得一个多星期前,当周蕾蕾告诉唐婧,她要结婚的时候,唐婧震惊极了。她哪里会想到,曾经在学校里一直坚守单身的周蕾蕾,那么快就要结婚了。
周蕾蕾告诉唐婧,他们大概认识了四个月,交往了一个多月。周蕾蕾还告诉唐婧,那个男人说爱他,要娶她为妻,她刚开始并没有接受,后来,去过他家后,她知道了他急着要结婚的最大原因,是他家人催得紧,说他年纪不小了,该娶个媳妇进门了。也许她是被那个男人吸引住了,她同意了这门婚事。
“遇见他之前,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子,遇见他之后,我知道了。”周蕾蕾笑靥满面地跟唐婧说。
“什么样的?”唐婧问她。
周蕾蕾沉浸在喜悦里,微仰着头:“爱情有着幸福的姿态,而幸福就是遇到对的人。”
唐婧挽上周蕾蕾的胳膊,轻轻靠上她的肩头:“也许吧。”
对的人?有的人哪怕穷尽一生大抵都无法寻到;而有的人,兴许是运气好,兴许是命中注定,轻易地就能找到对的人,在彼此的生命里过完地老天荒。可是,后者又有几个人正在经历的?
唐婧不想将她的所感所悟真真实实地告诉周蕾蕾,她怕自己说的话会让周蕾蕾对爱情怀有一丝担忧和恐惧。她只愿看到周蕾蕾笑逐颜开、无忧无虑的模样。唐婧想,周蕾蕾遇上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对的人呢,要不然怎么会被她看上。所以,他们会一直幸福的吧。
为了表达自己的一点小心意,唐婧专门去礼品店挑选了一对幸福的新郎新娘玩偶。很俗的礼物,却装满了她对他们俩真心的祝福。
那天,唐婧有生以来第一次当了回伴娘。明明是个开心的日子,为什么她看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周蕾蕾站在卢旭身旁时,心里有点酸酸的呢。
司仪热情地说着致辞,新郎新娘进行一系列的常规仪式,一切都有序地进行着,场面温馨而甜蜜。
唐婧看着闭月羞花般的周蕾蕾,她的脸上流淌着幸福的笑。
作为伴娘,唐婧自是少不了替周蕾蕾挡酒,一桌一桌敬酒时,唐婧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打扮得格外艳丽,脸上抹着适宜的浓妆,仍旧是一副如花似玉样。这个人,不就是唐婧上次遇到的如花似玉的女郎?
“蕾蕾,那个人你认识吗?”唐婧凑到周蕾蕾的耳边,轻声问。
周蕾蕾朝那个人看去,摇摇头:“不认识,怎么了?”
“噢,没什么。”唐婧笑着掩饰过去,而她的视线还没从如花似玉的女人身上移开。
敬酒这一环节快要结束的时候,唐婧也快吃不消了,肚子里涨涨的,头昏眼花。
“婧婧,你没事吧?”周蕾蕾看着脸上铺满红晕的唐婧,心疼地问。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这点酒算什么。”唐婧笑着说。
“你别再替我挡酒了啊,你喝醉了可没人送你回去。”
“蕾蕾你最好了,肯定会送我回去的,对不对?”唐婧搂住周蕾蕾的肩,眼神有些迷离。
“我看你现在就醉了,今天我是主角,走不开的。”周蕾蕾牵过她的手,“我带你去洗手间洗把脸。”
“噢噢……是啊,你是主角,你是新娘,我怎么犯糊涂了,我自己去吧。”唐婧头脑发沉,也许她真的需要一把冷水,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们的大学室友王香蓉和秦芳都来参加周蕾蕾的婚礼了,周蕾蕾叫来了王香蓉,让她陪唐婧一起去洗手间,却被唐婧拒绝了:“我又不是不认识洗手间,香蓉,你别陪我了,去吃你的。”
在唐婧的坚持下,她独自去了洗手间。
相对了婚礼现场,洗手间处安静多了,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
酒精不停地在唐婧的肚子里作祟,一阵翻江倒海。
镜中的自己,脸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眉头紧紧皱着。洗完脸,并没能减轻她肚子里的那份恶心,她终于憋不住了,将喝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有人递给她几张纸巾,唐婧猛然抬头,面前站着的是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谢谢。”唐婧微笑着接过。
“不客气。”如花似玉女人的笑容异常蛊惑人心。
唐婧稍稍缓了缓气,在镜中看着那个女人离开了。她有点不明白,这女人虽是妖媚了点,但心肠倒是不错,为什么那日景澄对她的态度那么冷冰冰。
在洗手间歇息了好一会儿,唐婧方觉得好受了一些。她出了洗手间,往婚礼大厅走去。
婚礼大厅里热闹非凡,隔着厚厚的一堵墙,她亦听得清楚。
她走了一段路,胃又开始叫嚣,她下意识地走到墙边,依墙而立,手轻轻地扶着墙面。想来她方才喝多了酒,难得好友结婚,唐婧算是出卖了一回自己的胃。
稍作休息后,唐婧沿着墙边往前走,走到大厅门口时,脚下一个不稳,趔趄了下,身体往右一偏。幸好后边就是墙,她的手心立刻贴上墙面。站稳后,她低头看去,一道灼人的光跳入她的视线,迫使她微微眯上了眼睛,定睛一看,是一条手链,她弯腰捡起。
手链虽细,但样式繁复而特别,做工精致,上面镶着的钻发出灼目的光。
看来,这条手链定然不便宜。是谁的呢?唐婧想了下,灵光一闪,是她的吗?
可出出进进那么多人,会是她的吗?
进了婚礼大厅,唐婧寻找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热热闹闹的人群里,却已不见她的身影。
那手链该怎么处理呢?思来想去,唐婧打算走到前面,拿着话筒跟众人说,来个失物认领。
正当唐婧打算去大厅前方时,周蕾蕾走到她的身旁,叫住了她:“婧婧,觉得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唐婧边说边取出了那条手链,“蕾蕾,我刚刚捡到的,不知道谁的,要不我去拿话筒问问是谁丢的,一个一个地问太费劲。”
“哎哎,你等等。”周蕾蕾一下子拽住了要走的唐婧,“你别去拿话筒问了,我知道是谁丢的。”
“你知道?”唐婧惊讶转过头问。
“就是你指给我看的那个女人丢的。”周蕾蕾说,“这事我也是刚刚知道的,卢旭跟我说的,那女人是他家一亲戚,我们本来要问问在座的人有没有谁捡到的,但是她说今天是我跟卢旭结婚的大好日子,不要扰了大家的兴致。她决定让我们别找了,会自己去找。我这儿一直忙着,但我空闲下来,逢人就会问下这事。”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去找她,省得她着急。”
“好的。”
唐婧在人群里穿梭,可愣是没有找着那个如花似玉的女人。
对了,她的手机号。几番周折,唐婧终于打听到了她的手机号。
然而,电话却不通。
也罢,明天送给她吧。唐婧走到了窗前,略略舒了口气,看着外面的璀璨霓虹。处于三楼的位置,美景尽收眼底。蓦地,一抹熟悉的身影跳入了她的眼中,那人婀娜多姿,在来来往往的人流里分外扎眼。不正是如花似玉的女人——韩瑶吗?
唐婧跟周蕾蕾打了声招呼,便立马下楼去。
在唐婧飞驰般的速度下,很快到了楼下,可是,转眼间,却不见韩瑶了。
“哎……”唐婧兀自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这么急急忙忙地跑下来又没有见着要找的人,算是白跑一趟了。
也许是上天不想负了唐婧这一片好心,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韩瑶再度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唐婧的眼中顿时大放光彩,她想走上前时,忽然,看到了从车里出来的景澄,他替韩瑶拉开了车门,坐上车去。
唐婧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脚步,渐渐松开手中的手链,留下了一大片的空间留作手链“呼吸”,而她的呼吸却好似凝固了,眼中的神采也慢慢隐遁下去。
她像一个僵住的木偶,呆呆地伫立。看着那辆豪华的车,在她的视线里渐渐远去。
第三十三章
天已入秋,客房部进了一批棉织品,唐婧正安排发放。
这时,小芹走到唐婧身边,凑近她耳边:“唐领班,有人找你,在一楼前台处等你。”
“谁?”唐婧边问边继续发放着棉织品。
“他说,你见了就知道了。”
这不废话吗?唐婧索性发完了棉织品,再乘电梯下楼去。
唐婧到了一楼,视线径自落在前台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她心下一愣,他来做什么?
走到他的身后,唐婧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章辛立即转身,看到了要等的人,眼睛灼亮起来。
“快下班了吗?”章辛问。
“找我有什么事?”唐婧直截了当地问。
章辛朝往前走了两步,背对着唐婧:“ 如果下班后有空,我请你吃顿饭,地点就定在这儿,为你们公司贡献一份薄力。”
“不必了。”唐婧淡然地说,她转身想走,章辛挡到她面前:“吃顿饭而已。”目光里有一点点的乞求。
“你存心来捣乱的是不是?”唐婧感受到了同事们向她投过去的异样目光,不禁小声对他说。她知道,很多同事都在暗地里议论她和景澄,这要是再加上一个章辛,还不知道他们以后会怎么看她。
为了避免流言蜚语,唐婧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快到下班时间了,便对章辛说:“好吧,我去换下工作服,待会儿见。”
唐婧临走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章辛说:“找个角落的位置。”
章辛迟疑了会儿,终是说了声“好”。
秋日的霞光填满了窗,在桌上投映下一片片柔和的光。
唐婧坐在章辛的对面,喝着刚刚上的菊花茶。昔日一起共事的同事们像看好戏一样看着他们俩,让她有些不自在。
“听说周蕾蕾结婚了,是吗?”章辛先开了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是啊,蕾蕾给你发请帖了吧?你怎么没去参加?”
“嗯……”章辛端起茶杯,喝了口才说道,“正好那天有事,就没能去。”
其实,章辛不去是因为怕在那个欢乐幸福的场合遇见唐婧。他们在一起时曾畅想过未来,他穿笔挺正式的西服,她穿美丽飘逸的曳地长裙,携手一起走上婚礼殿堂,走向幸福。奈何,他们还没有等来这一刻,就已经提前告别。他怕幸福的场景会勾起这些幻想过的从前,如若这样,不如不去。
有什么事比参加朋友的婚礼更重要,何况周蕾蕾曾经做了N次他们之间的调和剂。对于章辛刚才的说辞,唐婧自是不相信,但并不捅破,只是含笑望着他。
两人稍稍寒暄了几句,待上菜后,便都陷入沉默。
“咚咚……”传来一阵轻微的叩桌声。
吃饭吃得专心致志的唐婧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
他穿着一身银色西服,打着红白斜条纹相间的领带,一只手插在裤兜里,薄唇微微抿着,面色冷峻。
“景总。”唐婧下意识里称呼景澄。
“那边还有饭局,我先过去,你们慢慢享用,钱我已经付了。”景澄的视线一直落在唐婧身上,走之前才看了章辛一眼,神情依旧淡然。
待景澄走远后,唐婧听到附近有人小声说:“这下有好戏看了。”
唐婧一下一下鼓捣着碗里的饭菜,已没什么食欲。
不知道章辛有没有听到,他仍镇定自若地坐着,过了会儿,看似漫不经心地说:“他饭局挺多的吧,有时间陪你吗?”
“他不是天天有饭局的,所以……”唐婧顺着章辛的话往下说,撒起谎来却有点结巴,“我和他……”
还没等她说完,章辛就打断了她的话:“我明白。”
今天过来找唐婧吃饭,其本意不过是想见见她,他以为见面会是他多日积攒的想念最好的出口,但是现在他并不这么认为了。他看着心不在焉、吃一碗饭似乎能吃到地老天荒的唐婧:“不想吃别勉强自己了。”
唐婧一听他这话,仿佛受到了天大的赏赐,放下了筷子,用勺子舀了几颗冰糖放到菊花茶里。周围虽然比较嘈杂,但冰糖掉进杯里发出的“咚”的声音,她听得异常清楚。
“你慢慢吃。”唐婧递给章辛一个微笑,随即轻轻地摇晃了几下茶杯,看着杯子里一点点溢出的冰糖丝,像一缕缕轻烟融进了水的温柔里。她观察着这过程,以此消磨掉沉默寡言的时光。
跟唐婧一起在景澄的酒店吃饭,自己今天的到来算不算搅局?会不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他们俩的稳定发展?
章辛低着头,大口大口地扒着饭,想到这些问题,有些微的烦乱。不过,很快,这些问题都从他脑中逃逸出,消失无影。他何必考虑那么多?想太多还不是庸人自扰,索性他什么也不去想了,集中精力解决桌上一大堆没有吃完的菜。
街道上,不眠的霓虹灯覆盖着整座城市,把城市涂抹得多姿多彩。
唐婧看着章辛驾着车驶往远方,直至消失方收回视线。
章辛本是执意要送唐婧回去,可被她毅然决然地拒绝了。
她靠着路边走,低头看着被路灯拉长的身影。
“滴答滴答……”唐婧突然听到雨水的落地声,她不敢相信地抬头望着天空,果然,有几滴细微的雨珠落在她的脸颊。
唐婧没料到今天会下雨,就没带雨具,幸好不大她就不急不慢地向车站走去。但雨珠渐渐变大,随着风斜斜地扫向她,她赶紧加快了步子。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公车站台,忙躲到站台的檐下,拂去发梢上、衣服上的雨水,
雨越下越稠密、越下越大,檐下不断滚出一串串如琥珀般的水珠。
要是刚才让章辛送自己回去,现在也不至于在这儿躲雨等迟迟不来的公车啊,唐婧有些郁闷地想。
一辆辆公车从她面前“嗖”的一下驶过,愣是没有她要乘的那辆。
唐婧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而她要乘的那辆的末班车正是九点,她有些着急了,但还是耐着性子等到了九点,却仍没见着她要乘的那辆公交车的影儿。
打的好了,她走到站台最外边等着,可是等了几分钟,很多出租车都已满载,即便有空车她招手了也不停。几次招手招不到车后,唐婧意识到在这儿打的是个错误的选择。
她将手置于头顶,冒着雨,一路小跑着到了路口。她看到了远处驶来一辆空车,忙招手,却不想被别人抢了先,只好继续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雨水渐渐浸湿了唐婧的衣服,寒意侵袭。她双手环胸,水珠轰轰烈烈地将她包围。
忽然,一辆高档轿车停到了唐婧身旁,车窗缓缓落下,车的主人看着她:“上车。”
唐婧坐到车上,看着身上有些酒味儿的景澄:“谢谢。”
“他怎么没送你回去?”景澄面色有些不悦,语气生硬。
“不想麻烦他。”
“哦?”景澄稍稍偏过头看她,“如果想彻底地跟他撇清关系,就不该跟他吃饭。”声音冷然。
“这是我的事。”
“跟过去纠缠不清,是你的癖好吗?”
“是,这样你开心了吧?”
空气一下凝滞,两人都目视着前方,互不言语。
红绿灯处,景澄醇厚的声音响起:“在你心中,我算什么?”
唐婧的心倏忽一紧,胸口像堵了块巨石,不上不下,好生难受。他吃醋了?她扭头看他,脸色如千年暮雪,仿若隔着几千公里,都能感受到那摄人心骨的寒。
她知道他对自己的感情,可当他如此□裸问她时,她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说什么都可能不小心伤害他,不是吗?她便转移话题:“以后少喝点酒。”
“……”景澄轻笑起来,没有说话。
“嘟嘟……”后面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