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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在一旁,眼中含笑,说道:“我如今,有另外一个名字,扶摇,云扶摇。云夕,你就是云夕,我是扶摇,你是……我的妹妹,可好?”
“好……好……”云夕眼一红,落泪了,好!她很高兴,很感动:“谢谢你们。”
……
闻人氏躺在床上,老眼泪流不止,能动的右手捂着眼,听着云逸的解释。
她的孙女儿,原来一直不在身边。
这个相处了一年多的孙女儿,竟然只是个外人。
这一刻,心中像梗着一口咽不下的气,连呼吸都不通顺了。
云夕见闻人氏难受,转身背对着她,轻声道:“奶奶,对不起,我一直骗了您,虽我们不是亲祖孙,可是您让我体会到了亲人的疼爱,懂得了有奶奶的感觉。让您伤心我很抱歉,但我真的不是您的孙女,如今您孙女已经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夕儿,别……”闻人氏闻言,老眼看向云夕的背影,虽难受,可如果云夕真的离开,她感觉舍不得。
这段时日她的无微不至照顾,她的关怀,她的笑,她的哭……
这是假不了的,这个姑娘,对她是真关心的。
“夕儿。”闻人氏在两人身上徘徊,随即认真的说道:“夕儿,你……是我的孙女儿,你……也是我的孙女儿,我喜欢你。”
云夕一震,扶摇也是一震。
两人震惊的看着闻人氏,感动的走过去,两人趴在闻人氏的床边,哭了。
“奶奶……”
……
陌琉倚和陌翔翼坐在荷花池边的椅子上,看着下方毫无波澜的荷花池,两人的心都有些担忧。
陌琉倚淡漠的脸看不出来,陌翔翼脸上却能看出。
“大哥,你喜欢她。”陌琉倚直言,这个她,说的是扶摇。
“三弟,你倒是看得明白,只可惜,有些事情,不是想,就能得到的。”
“然而你若不想,却是永远也得不到。”
“呵……”陌翔翼轻呵一笑。
笑容中,不知是对陌琉倚话的嘲讽,还是对自己的嘲讽。
安静中。总带着诡异。
云夕从远处走来,身旁跟着云扶摇。
两人看着陌琉倚和陌翔翼的背影,云夕说道:“你脸上有疤。可他却喜欢你……”
“我知道。”
云夕挑眉:“你知道,那你心中定然是有其他的想法。”
“对。”
云扶摇所想的,就是陪在他身边,他想要做什么,她就帮他做什么。
“对了。”云扶摇笑道:“后天,可就是你们的成婚之日了,新娘子……”
云夕笑点头:“恩。”
……
郡都皇宫之中。一大早千雪宫便气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所有的太监宫娥都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战战兢兢的各跪其位。
陌铭窿身着金黄龙袍。头戴帝冠,阴沉着脸坐在上座。
李氏跪在下方不敢出声,身子一抖一抖的。
云雪看自家的娘亲怕成这样,跪在地上大气儿也不敢出。心里难受。
可陌铭窿如今是真的生气,她也不敢说什么?
嘭!
陌铭窿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怒喝道:“你们自家的妹妹,要成亲了你们也不知道?”
李氏一抖,连忙磕头道:“皇上,我……我们……。”
云雪小声道:“皇上,自从来了郡都之后,臣妾与卞城就没了联系,故而才会不知。皇上。如今云夕要与三世子成婚,那也是没办法。”
没办法,云雪心中很不甘。陌铭窿其实一直想着云夕。
可没有办法,夫本就是天,更何况,陌铭窿是一代帝王。
陌铭窿想想还是不甘心,不过如今还有两日两夜,他不甘心他看上的女人嫁给陌琉倚。
云夕是他的。谁都不能觊觎。
“柒係。”陌铭窿冷言道。
“臣在。”
在李氏和云雪惊骇中,屋内突然出现一个男子。身穿淡粉色长衫,束发高冠,并不高,看起来有些平凡的脸,一双眼却很是锐利,带着一种经常嗜血的疯狂。
“快马赶往卞城,无论什么方法,阻止云夕的成婚,不能阻止拜堂,也不能让他们洞房。”
“是。”
眨眼,男子消失。
云雪一颗心砰砰直跳,她说不来怎么回事?但是感觉就是不安,而这股不安随着陌铭窿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重。
云夕在寅时就被刘姨娘从被褥里拉了起来,屋内放着一只大浴桶,上面水雾袅袅。
熏香得很,水温也无比舒适。
刚坐起来,云夕两眼还未睁开,就感觉身上有两双手在脱她的衣服、
云夕一惊,连忙抓住衣服,戒备的看着刘姨娘和刘嬷嬷:“你们干嘛?”
“沐浴香汤,之后还要梳头,点妆,上香祭天呢,你们的吉时比较早,不能晚了。”刘嬷嬷笑道。
刘姨娘跟着点头,笑道:“六小姐,听话啊,让我们帮你。”
云夕看着两人伸来的手,一个反弹跳到床上,坚定的说道:“别了,我自己来,我自己能洗的,出去,出去,我很快就好。”
刘姨娘和刘嬷嬷见她这般,也只得妥协,出去把门关上。
云夕下床,披着袄子到门前一看,见二人站在门口。
心中放下,云夕走到桶边,褪了衣服好好的洗个热水澡。
水温很好,而且香气很浓,云夕都感觉有些熏得很。
可是洗完之后穿上衣服,那种熏香味却很合适的不浓不重,闻起来沁人心脾。
“花香啊!”云夕一叹,对门外喊道:“刘姨娘,刘嬷嬷,进来吧。”
两人闻声开门进来,见她身上还穿着平时穿的常衣。
刘嬷嬷当即上前扒下:“我的六小姐啊,你怎还穿着这些,刘姨娘,快,换嫁衣。”
“好咧。”刘姨娘拿来嫁衣。
云夕张开手,任由两人给她穿衣,外面的天还是昏昏暗暗的。
刚穿好衣服,闻人氏拄着拐杖,由叶儿和秋雨扶着慢慢走了进来。
☆、第024章 闻人氏魂断树下
第024章闻人氏魂断树下
闻人氏眼有些湿润,枯瘦的手拿着檀香梳子给云夕梳头。
“一梳梳到尾,日子和气通顺。”
云夕默默听着,感受发上的触动,鼻子微酸。
“二梳梳到尾、夫妻白发齐眉。”
“三梳梳到尾、膝下儿孙满堂。”
闻人氏梳了三梳,便把梳子交给刘嬷嬷。
叶儿扶着闻人氏在一旁坐下,给她盖上暖毯子。
刘嬷嬷接了梳子,开始着手给云夕盘发,点妆。
一坐,便坐了两个小时,直到确认无误才收笔。
外面天已经大亮,光照进来,有些微晃眼。
云夕慢慢站起来,感觉头上的凤冠压得她脖子都酸了。
一排透亮的珍珠流苏在眼前垂下,红妆,嫁衣。
以往的云夕是美丽中透着一股脱俗的清纯艳丽,此刻一身红嫁衣,头戴凤冠的云夕。
娇媚夺目,挺鼻之下的红唇,更是显得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如玉瓷。
交领的嫁衣,腰间蓝色围腰上绿色的软烟罗纱带捆着不盈一握的纤腰,脖上一条青花瓷颜色绣花对襟垂挂着,手挽红色软烟披纱。
叶儿都看得呆了,美得耀眼夺目的小姐,让她都喜欢上了!
“小姐,您……好美!”叶儿惊呼。
云夕缓缓走两步,又回头走两步。似乎感觉头上的凤冠稳稳的。才定下心来。
闻人氏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带着喜悦还有伤感。
云夕走过去,蹲下来。拉着闻人氏的手,轻轻唤一声:“奶奶。”
“夕儿,好孙女。”
“奶奶,我美吗?”云夕笑问。
今日,她只想微笑,只想开心。
闻人氏点头,粗糙的手指腹轻轻摩擦云夕的脸颊:“我的夕儿很美。很好看。”
虽然不是亲孙女,可就是亲孙女。即便没有血缘关系,感情还是在的。
在房中,云夕不能出房门,几人在屋中聊天。
一直等到吉时前一刻钟。冬炎进来说:“姑爷来了,新郎官来了。”
这时,一直侯在外头的贾媒婆进来,拿绣着龙凤呈祥的红盖头给云夕盖上。
扭着肥臀笑道:“快盖上盖头,一会儿就出去了。”
云夕没说话,眼前一片红,盖头并不薄,看不见外面。
外面倒很是热闹,虽看不见。但从交谈声也能知道大概。
陌琉倚在大门口静候,骑着白马,胸前一挂红缎花。
媒婆与叶儿两人扶着云夕出来。不能踩到门槛,下阶梯到陌琉倚的跟前。
陌琉倚竟然无比的开心喜悦,脸上不似以往的没有表情,一直不落下去的微笑让他人见了也开心不少。
“云儿。”他忍不住下马,握住云夕的手。
云夕捏捏他的手掌,说道:“好了。有什么话,拜堂之后再说。”
“恩。”陌琉倚点头。翻身上马。
他听云夕的,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媒婆扶着云夕到轿子上做坐好,放下轿帘,八个轿夫抬起。
同时,闻人氏也坐上了轿子前往陌府。
轿子晃晃悠悠,云夕有些紧张,想看看外面的情景又不能,忍着有些难受。
好在两家并不远,一会儿之后,轿子缓缓放下。
外面喜乐吹得欢腾,鞭炮声一声声不断。
然后,一男声高喊:“炮竹声声震耳响,大开正门迎新娘。”
陌琉倚掀开轿帘,轻扶云夕下轿,附耳说道:“娘子,为夫扶你。”
云夕心中好笑,伸手捏一下他的手臂,媒婆在右边扶着,上阶梯。
跨了火盆,过马鞍,一路走到二堂。
“新人迈步进二堂,大红对联贴两旁。”
云夕走得有些急切,紧张的缘故。
媒婆扶着一边小声的说着:“小姐,您慢点,仔细脚下。”
陌琉倚心里欢喜得很,少了往日的严肃,对云夕更是本性暴露。
见状又附耳轻声道:“娘子,慢些,不用如此猴急。”
云夕好气又好笑,嘟囔道:“谁猴急了?我这是紧张。”
“是是是,娘子紧张,其实为夫也很紧张。”
“我感觉不出来你哪里紧张,哼。”
外面笑声不断,人人都跟着新娘的后面去大堂。
闻人氏的轿子快些,此刻人已经坐在了大堂内,一旁还有镇南王陌毅。
自然,一个是祖母,一个是父,在卞城,是可以同坐高堂,接受晚辈的礼的。
“新人迈步登大堂,富贵荣华万年长。”
云夕跟着他们的脚步,跨过门槛,进入里面,耳鼻间,闻到的都是喜庆的味道。
炮竹香烛瓜果的味道,全部混杂在一起。
两人并排站好,闻人氏和陌毅两人脸上笑容很大,晚辈成婚,哪家长辈不开心的?
“一拜天地,一团和气。”
跪下,弯腰。
“二拜高堂,金玉满堂。”
再次弯腰。
“夫妻对拜,相亲相爱。”
“好……”
“送入洞房,情深意长。”
众人呦呵叫好,贾媒婆和叶儿两人扶着云夕前往婚房。
陌琉倚自然要留下招待客人,即便不是热络,也要敬一杯酒。
闻人氏与陌毅说了会儿话,客套几句,在刘嬷嬷的搀扶下慢慢走向内院的婚房。
她跟夕儿说几句话就要回去了,接下来,该操心扶摇的终身大事了。
“老夫人,您慢点。”叶儿看到闻人氏进来。推开房门。
“无碍,我身体好着呢。”慢慢走进去。
云夕已经扯了红盖头,坐在桌前啃着水果点心。
“奶奶。来,吃点心和水果。”
云夕拉开椅子,让闻人氏坐下。
闻人氏抓住她的手,责怪道:“夕儿,你糊涂,你怎么可以掀了盖头还大吃大喝的?”
云夕笑道:“奶奶,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我寅时就被拉起来,到现在都没吃半点东西。就算成亲,那也不能不让新娘子吃东西的道理啊?”
“这样不好,不过算了,早想到你就是这样的性子。吃吧。”闻人氏虽心里不认同,可也心疼云夕饿肚子难受。
云夕得到认可,更加卖力的填饱肚子,五脏庙空空如也甚是难受。
虽说闻人氏只是找云夕说会儿话,可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天慢慢暗下来。
刘嬷嬷提醒道:“老夫人,时间不早了,回吧?”
“哦,对。瞧我,都没发现天已经暗了。好了,我回去了。夕儿,出嫁从夫,好好经营定然能和睦安康。”
云夕点头,脸上没有玩笑之色:“奶奶,夕儿晓得的。”
闻人氏出了去,叶儿和刘嬷嬷也跟着。门关上。
云夕在旁边的水盆洗了手,刚想上床坐好。忽而想到她给奶奶准备的礼物忘了给。
这礼物,是昨天买的,很古朴别致的银簪子,她觉得很适合奶奶,就买下了。
提裙子开门出去,云夕问叶儿:“奶奶呢?当真回去了?”
叶儿笑道:“没,过了假山那边,说是要去那边的桂树挂一条红绳子给小姐祈福。”
“哦,你在这看门,我去去就回。”
云夕说着,沿着假山小径过去,虽天暗,可都点了灯笼,很是亮堂。
因为是后院,并没有多少人,只偶尔几个在远处交谈。
过了假山,便是一株桂花树。
云夕刚想叫,却发现树下,除了奶奶之外,还有一人。
此人背对着云夕,身穿暗红色玄衫,冠发高束。腰间别着一把短剑,剑已经出鞘。
云夕惊愕,心中的不安在男子的腰间剑柄上瞬间扩散。
她瞪大眼睛,缓缓的走过去,刚想问,就听男子低沉的声音响起。
“如果你死了,你那无情无义的孙女,会不会愤怒伤心呢?”
轰!
一瞬间,云夕心神巨震,脑海中瞬间回放当初在流厢感应的第六感。
如果你死了,你那无情无义的孙女,会不会愤怒伤心呢?
“不要杀我奶奶……”
云夕拔下头上的银簪,冲过去。
闻人氏原本冷静的脸在看到云夕冲过来时变得慌乱,大喊道:“夕儿,别过来。”
嗤!
男子手中的短剑晃眼一道寒光,划破闻人氏的喉咙。
云夕刺下的银簪扑了个口,看着男子瞬间退开数步。
闻人氏发软倒地,云夕连忙抱住她,鲜血从划破的脖子喷洒出来,染了云夕一脸。
云夕跪倒在地,哆嗦着手去压住伤口,惊恐的眼没有一滴泪水。
“奶奶,奶奶,我求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啊。”
闻人氏双眼紧闭,一个劲的打颤,嘴巴咕噜咕噜的流出鲜血。
“奶奶……奶奶……”
闻人氏艰难的睁开眼,张嘴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夕儿,快走……”
说完四个字,闻人氏头一歪,不动了。
脖子上的血还在往外渗,云夕苍白的脸定定的看着闻人氏,
柒係站在三丈远,拿手帕轻轻的擦拭短剑。
眼看着云夕慢慢抬头,扎满血滴的脸上,空洞的眼看向柒係,惊恐害怕之色褪去,瞳孔瞬间收缩。
画得精致的眼看着柒係,滔天的恨意如同狂风暴雨瞬间笼罩在柒係的身上。
身为杀手杀人无数的柒係心口一震,不寒而栗,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赶到的陌琉倚刚巧看到,纵身追了去。
这个经过不过一分钟左右,那边听到声音的人赶过来,看到新娘子一身红衣,满脸是血的抱着闻人氏。
胆小的尖叫一声,大喊:“杀人了,救命啊……”
☆、第025章 滔天恨意无处发
第025章滔天恨意无处发
黑夜,吹起冰冷刺骨的风。
血腥味充斥整个后院,原本该是喜庆的日子,如今只有悲伤痛苦。
云逸等人听闻闻人氏被杀的消息,急急忙忙赶到陌府。
那些宾客已经被请离开,桂花树下,陌毅等人,站在云夕身旁,束手无策。
陌琉倚去追杀手还未回来,云夕抱着闻人氏的尸体,一句话也不说,空洞的眼如同木偶。
云逸,闻人琦看到此番情景,心痛欲绝。
“姑婆……”
“娘……”
“奶奶……”
云逸看向陌毅,悲问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陌毅摇头,心里也很难受:“我等也不知,过来时,老夫人已经……”
“凶手呢?”闻人翼问。
“琉倚已经去追了。”
云逸等人闻言,没在问其他,众人的目光看向树下的云夕。
此刻的她很安静,可无形中给人一种隔绝之意,让人不敢靠近。
闻人翼缓缓走过去,蹲下来,轻声说道:“表妹。”
“……”
“表妹,你……”闻人翼伸手慢慢拿开云夕还压着闻人氏伤口的手。
云逸等人都拼住呼吸,心里也跟着闻人翼的动作变得紧张。
然而预料之外,云夕一动也不动,如同没看到闻人翼一般。
任由闻人翼抱起闻人氏。走向云逸。
云逸悲痛欲绝的接过闻人氏的尸体,落泪道:“娘……”
万千的话语,只剩这一声轻唤。
扶摇走过去。握住闻人氏已经冰凉的手,泪流不止。
“我们回去吧。”云逸看向树下还是不动的云夕,哀戚道。
众人于是离开了,只留下闻人翼看着云夕。
陌毅走过去,说道:“夕儿,你别这样,夕儿……”
“……”
闻人翼过来。拉住陌毅,摇头:“王爷。让她安静安静吧,你也去看看外面的事情,这里我守着就是。”
“唉!”
陌毅叹道:“可是,我担心夕儿……”
“没事的。”
没事的。让她安静安静就好了。
有时候,劝慰并不是最好的方法,给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慢慢调整便可。
夜越来越深,闻人翼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子时二刻,陌琉倚终于回来了,满身的血,手里,提着一个人。
一直不动的云夕在看到陌琉倚手里的人时,缓缓的站了起来。
那眼眸中露出的滔天恨意。让一直存着担忧的闻人翼一震。
“表妹。”他连忙拉住云夕。
云夕推开闻人翼,手里紧握的银簪就要刺入那奄奄一息的人的脑袋。
闻人翼又去拉她,道:“表妹。你冷静点。”
云夕挣脱不掉,可那漫天漫地的恨无处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陌琉倚扔下那人,走过去,把云夕抱入怀中。
压着她的头在胸膛,轻声道:“云儿。你要冷静,他只是走狗。背后还有幕后主使,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