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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倾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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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瞥一眼撑在头顶的紫兰绢伞,丝毫没有相信的意思,只默默道:“你们现在住在何处?”

“城东破庙。”当无垢不好意思地说出这四个字时,拂晓诧异地盯了他好久,似在验证他话的真实性,“候爷公子居然住在破庙里,你们没钱了吗?”

无垢微微局促地低下头,倒是阿文解释道:“公子把大部分的钱都贴来买药赠给那些来看病的人,剩下少数一些,只够做回京的盘缠,根本住不起店。”

拂晓掩袖一笑,“堂堂候爷公子居然落魄到要住破庙,说出去可真没人信,说到底还是殷公子心太善,宁可自己受些苦也要帮助他人。”笑意如水,却有鄙夷之色随水逐流,她从未信过他!

纵是有绢伞撑在顶上,依然难挡炎炎烈日,刚站了一会儿便有涔涔的汗粘在身上,曼妙的菱唇忽地吐出一句话来:“你是大夫,我且问你,可有人被剖开胸腹后尚能活下来?”

无垢一怔答道:“医术上有过记载,活下来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必须得用麻沸散,否则病人会剧痛而死。”

拂晓眼睛一亮,拾一拾鬓边的散发道:“你能诊出来?”

无垢疑虑之色更重,他看不透她在打什么主意,“也许可以。”

拂晓拍掌一笑:“那好,本宫需要你帮这个忙,做为交换,你可以住在燕王府中,直到你不愿住为止。”

“我能知道你要找的是什么人吗?”

“可以,但不是现在。”笑意如天际浮光撒落四方,极其耀眼。

无垢略略一想便同意了,随拂晓一并去了燕王府,入住西厢,在那里自有得了吩咐的人好吃好喝伺候着。

且说拂晓回府后不及歇息便执笔写下一封信封好交予凌风:“你亲自去一趟关外,将此信交予卓克尔王子,万不能假他人之手。”

“是,属下明白。”自进来始,凌风的目光便一直眷眷地停在那张精致无双的容颜上,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目光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他已经忘了,这张容颜虽美却与他相隔极远!

做完这一切,拂晓方有空坐下来安然吃着随月捧来冰镇过的西瓜瓤,上面的瓜籽一早便被挑掉了,只余下鲜红的果肉,吃在嘴中既凉又甜。

刚吃到一半,便见朱棣大步而来,明快的笑意停留在脸上,“小十,听说你只去了一趟便将长兴候公子的事给解决了,还把殷……殷……”

“殷无垢。”见他一时记不起,拂晓顺口提了句醒。

“对,殷无垢,你还把他给弄到府里来了?”他刚挨着拂晓坐下,便有新剜的西瓜瓤送到手边。

拂晓斜飞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道:“怎么?四哥不同意?”

“哪能啊。”朱棣用银勺子舀了一口瓜瓤在嘴里边嚼边说:“莫说这么几个人,你便是再多来十个八个四哥也没意见,只是这不像你往常的行事做风故才有所奇怪,长兴候值得你这般拉拢?”

银勺子与水晶碗触碰之间发出清脆的声响,“长兴候不值,但是宝藏肯定值。”

朱棣闻言当即神色一紧收起嬉笑之色低声道:“怎么?他也与宝藏有关?”

“无关,但是他也许会成为我们解开第二句偈语的一大契机。”她放下勺子抚着袖间曼妙花纹软软道:“卓克尔曾说过,四句偈语对的是四处洞府,天、地、人、水,如今地已经找到了,那么‘金生处,生死漠。’指的极有可能是人,宝藏的一部分藏在了某个人的身上,取出宝藏便会要了那人的命,所以才叫生死漠。”

“这个我懂,但是为什么要找殷无垢,比他更懂医术的大夫北平城多的是。”朱棣还是不懂她这么做的用意。

“诚如四哥所言,但是你并不能保证他们的忠心,相对而言殷无垢好掌握多了,我与他几番相遇,发现他虽也虚伪但与那些混成老油子的大夫相比,他涉世未深,经验不足,可以大胆利用。”十指柔软绕着水晶碗徐徐转了一圈,指尖的殷红与碗中的鲜红相映成辉。

朱棣低头思索片刻,抬眼笑道:“你的判断从来都是准的,相信这一次也不例外,便按你的想法去做吧,若有什么缺少尽管来找四哥。”

拂晓闻言咯咯一笑,站起身来扶着他的肩道:“四哥知道,我是从来不与你客气的。”

“但愿如此。”朱棣朗声大笑,似有说不出的快活在里头。之后两人又说了许久,直至晚膳过后,朱棣才离开了烟爽阁。

随月在送朱棣出去后回来的路上,忽被从后头拍了一下,彼时天色已晚,夜幕垂落,这样冷不丁的拍打吓出了她一身汗,待看清是小太监宁福时嗔怪道:“你做什么?想吓死我不成。”

宁福嘻嘻一笑,“随月姐姐说哪里的,你是公主身边的红人,我巴结还来不及呢哪敢吓你。”

“得了得了,别耍嘴皮子了,你那套对我不管用,快说有什么事。”与他相处经年,随月哪不知道他那套把戏。

碰了个钉子宁福也不在意,只小声道:“我听说今儿个白天,公主赏了咱们六百两银子在你那里,啥时候分给大家啊?”

旁边走过来的若雪恰好听到了这句话,杏眼一瞪皮笑肉不笑地道:“哟,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这么快就知道了眼巴巴过来讨钱啦?”

“嘿,若雪也来了,我这不是急着领主子的恩赏嘛。”看在银子的份上被人挖苦的宁福半点不生气。

“慢着。”随月插到他俩中间冷言道:“主子确是给了赏,但没你的份。”

宁福一怔,旋即搓着手涎脸道:“随月姐姐,你瞧你这话说的,主子既然赏了,那人人都有份呗,你不能自个儿独吞啊!”

随月不屑地啐道:“谁说我独吞了,白天你有在主子身边吗?主子有说赏给你吗?别自个儿没脸没皮地往上面贴。”

被她这么个冷嘲热讽,宁福有些挂不住脸,情知随月说得是实情,但他又实在舍不得那些银子,还待要说道说道,随月已经不给他机会了,径直拉了若雪离去,只留下一句,“你若真想要,自己问主子要去,别在这儿浪费口水。”

宁福在后头气急败坏,照着墙角踹了几脚解恨,“臭娘们,就知道拿主子来压我,我要是能问主子要还会在这儿跟你废话啊!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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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最近都没人说话了,好冷清啊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宁福(1)

宁福骂骂咧咧的回了下人房,那里站了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儿,梳着冲天小辫正津津有味地舔着糖葫芦,看到宁福进来脆脆地叫了声二叔。

原本面有不愉的宁福一听这话顿时舒展了神情,抹了把脸从四处屉格中找出几块已经冷硬的糕点堆在盘子里,又去外头沏了壶热茶,偷着放了点蜜,一并放到男孩面前殷殷道:“禄儿一个人在这里饿了吧,快吃,这糕点好吃着呢。”

“嗯。”禄儿放下舔了一下午都没舍得吃掉的糖葫芦,抓起那些糕点使劲往嘴里塞,显是饿得慌了。糕点虽不如刚出炉时松软可口,但王府大厨做的东西远比一般食肆要好吃得多。

“慢点吃,别噎着。”宁福不时在旁边叮咛,那双从来只见势利的眼里此刻充满了温情慈爱。

禄儿三两下将糕点吃完又喝了一大杯蜜茶,咂着嘴道:“二叔你这里的东西真好吃,比我在家里吃到的好多了。”

宁福闻言一挺胸口昂头道:“那当然,二叔可是公主身边的红人,用的吃的那都是头一份,当然好了。对了禄儿,你怎么会找到王府来的,是你爹叫你来的吗?”今儿个下午守门的卫士突然来找他,说有一个小孩儿指名要见他,他当时还奇怪来着,等去了才发现竟是大哥的孩子禄儿。亏得这燕王府够大,让他能够一人住一间下人房,否则还不知怎么安置。

他原籍北平,只因家中贫寒,父母为维持生计便将他送入宫中,之后十数年一直在宫中度日,父母过世后只剩下一个大哥,在宫中省了月钱或得了赏赐他总是第一时间想法寄回家去资助大哥,让他有钱娶妻生子,有钱盖屋买地,有钱学做生意。

禄儿抹了抹嘴巴意犹未尽地盯了盯空盘道:“嗯,爹让我问二叔在里头过得好不好?”

“当然!”宁福想也不想便道:“公主不知道多倚重二叔,片刻都不能离开,否则二叔怎么会这么晚才回来呢。别人见了二叔都得点头哈腰,宁公公长宁公公短的叫,二叔在宫中不知道有多风光!禄儿回去告诉你爹让他不用担心,二叔一切都挺好。”

禄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哦,我知道了,爹还让我问二叔拿一百两银子。”

“一百,咳……咳……一百两?”宁福被自己口水呛了个面红耳赤,咳了半天才道:“我不是前两天刚给了你爹五十两吗?”到北平以后他就趁机回了趟家,把这些日子攒了银子全部给大哥送去,前后才几天功夫,大哥怎么又没钱了?

禄儿歪着小脑袋想了一阵道:“爹说他现在在做布匹生意,要不少本钱,五十两连进货的本钱都不够,更甭说还要租铺子请人等乱七八糟的开销,起码还要一百两。”

“一百两……”宁福搓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脸上有为难之色,都怪随月那个臭娘们,要是肯把那银子分他一份的话,起码也有一百多两,他根本不需要在这里为难。

禄儿奇怪地看着喃喃自语的他问道:“二叔你没钱了吗?”

宁福一愣旋即大声道:“哪能啊,不是告诉你二叔是公主身边的红人了嘛,公主随便给个赏赐都是千八百两的东西,区区一百两怎么可能会拿不出。只是得找时间把东西换成银子才行,要不这样,你先回去告诉你爹,等二叔把银子换开了就亲自给他送去啊!”

“哎。”禄儿乖巧地答应一声,蹦蹦跳跳地跟了宁福往外走,在送走禄儿后宁福又一次厚着脸皮去求了一趟随月,得到的回答依然如此,看来是指望不上这些银子了得另想它法。

翌日清晨叫宁福入内侍候,他在旁边看着随月替拂晓带上一枝又一枝名贵的钗环眼馋不止,若是他能有这么一枝东西,一百两银子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公主,凌侍卫回来了。”有侍女进来禀报,拂晓心中一动,止了随月的动作起身往外走去,随月急急跟随,不及收起敝开的首饰匣子。跟在后头的宁福见状在经过时忍着心头剧跳偷偷藏了一枝赤金凤尾镶宝簪在袖中,然后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出去。

拂晓在花厅见到了风尘仆仆的凌风,忍着心中的激动静静问道:“见到卓克尔了没?”

凌风屏息片刻,垂下血丝密布的双眼道:“回公主的话,见到了,公主的密信属下也亲手交给他了,但卓克尔说他那边也有大夫,不需公主再派人过去,若是找到了他会即刻派人通知公主,还请公主耐心等候。”

“等候?哼!”拂晓面色一冷不满地道:“他把本宫当三岁小孩哄,若是真让他找到了,他岂肯拱手相让,只会严加隐瞒才是。”轻轻敲一敲桌子又道:“卓克尔他必然也解开了第二句谒语,早知地图藏在人体中,甚至他连是谁都已猜到一二,所以才能这般沉着应对。”

“那是否要属下再去打探一下?”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拂晓身上滑过,轻软之余又带有恋慕之色。

拂晓微一咬唇,抬手道:“不必,你是我身边的人,卓克尔等人对你早已熟悉防范,你去不但讨不得半点好处,反而会令自己身陷险境。”她扫一眼凌风口气温和地道:“这一夜你也辛苦了,早点下去休息吧。”

“是。”他应声却迟迟不见离去,拂晓问起尚有何事时,他似有难言之意,良久才咬牙道:“恕属下直言,卓克尔为人阴险狡诈,防不胜防,上一次便几乎伤了公主的性命,与他打交道不吝于与虎谋皮,还请公主慎重。”

拂晓闻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本宫明白,可本宫只有他这一条路能走,所以不论多么艰险都必须走下去。”

“不,我们还有其他路可以走。”朱棣的声音兀地插入到两人之间,抬眼看到他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外,硬朗的面容有笑意在其中。

凌风忙退到一边请安,拂晓则迎上前道:“何事值得四哥这般高兴?”

朱棣但笑不语,半晌方将一方纸片夹在手指间递过去,“你且瞧瞧。”

拂晓满心疑惑地接过,上面只写了十二个字却让她倏然变色,“四哥你这从何得来?”她没见过这两句话但凭原先的经验几可断定应是宝藏谒语的后两句。

朱棣垂下眼帘执了桌上刚沏好的清茶亲自递到拂晓手中:“卓克尔能想到在我府中安插眼线,我便想不到吗?这两句谒语便是他们想办法打探所得。”

拂晓借喝茶的动作来掩饰心中的激动,明明是极烫的茶她却不知不觉喝了半盏尚多。

“可靠吗?”等她终于放下茶盏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自然,否则我也不会给你,小十,你有把握解开这两个謎题吗?”

“若是时间充足的话,应当可以。”

“好!”朱棣握一握拳头道:“若能解开,那么卓克尔对我们的制约便不复存在,我们大可抢在他前面找到宝藏。”

拂晓颔首微笑,并未打击正在兴头上的朱棣,就算他们找齐了剩下两份地图,但只要卓克尔握着第二份地图不肯交出,他们依然凑不齐完整地图,找不到宝藏所在地。

宝藏是元朝留下的,纵使天时地利已不在,卓克尔依然牢牢掌握着人和。

在送朱棣出门的时候,她望一眼碧澄澄的天空,莞尔为笑。

四哥,只要是你所希望的,我都会尽一切努力替你达成!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宁福(2)

宁福揣着他偷来的赤金凤尾镶宝簪心神不定地往外走,正是他这慌慌张张的模样引起了随月和若雪的注意,两人一合计偷偷跟在他身后。

宁福一出府便直奔当铺,当他把那枝簪子掏出来让朝奉时,若雪惊得差点叫出来,幸而随月及时捂住她嘴,改而小声道:“那不是公主的簪子吗?早上还在匣子里现在怎么在他手上?”

随月警惕地盯着宁福生怕他突然回头发现她们,“你还没看明白吗?宁福借着早上公主见凌侍卫的功夫把簪子偷出来变卖,他好大的胆子就不怕公主知道后追查吗?”

若雪缩了缩身子低声道:“公主有那么多首饰,到了这里后王爷又送了一大堆,公主只怕连有没有这枝簪子都不一定记得,哪还会追查,宁福是料定了这一点所以才敢拿簪子出来变卖。”

她们说话的功夫朝奉已经估好了价,两人一阵讨价还价后以一百二十两成交,宁福揣了银票掉头就走,随月负责继续跟踪,若雪则回去向拂晓禀报此事。

偷窃宫中物品至民间变卖是重罪一桩,轻则杖责重则杀头,若换了别人随月也许会不忍,但宁福这根墙头草便是死了也不可惜。

在与若雪分开后,随月一路跟随宁福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停在一排三间新盖的青砖瓦房前,还没进门便听得里面有说话声。

“死鬼,你不是说只要说一声他就会把钱送来吗?为什么禄儿去了半文钱都没见着。”是一个说话又尖又快的女人。

“急啥。”男人懒洋洋地回了句随即又道:“禄儿不是说了嘛,他二叔改天就把钱拿来。”

“我呸!就那不男不女的太监还二叔呢,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连提到他名都觉得恶心。”女人尖酸刻薄不留余地的话令站在外面的宁福刹时白了脸。

“哎哎哎别说的那么过份行不,怎么说他也是我二弟,咱这么多年来能不愁吃不愁喝可全是他的功荣。”男人不悦地说了两句,只是这显然不合女人的心意,她当即大声道:“那又怎么样,用他两个银子还是看得起他了,不然他留着那些银子有什么用,又不可能出宫。”

“二弟说了等他以后老了就想法子离宫,然后和我们住到一起……”男人话未说完便被女人不情愿地打断了:“休想,我可告诉你,我是绝不会让他住进来的,让这么个不男不女的住在咱家里街坊邻居会怎么看,禄儿以后要怎么做人?既然做了太监就应该老死在里面,出来做什么,没的给人添堵。”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不没办法应付他一下嘛,不然他哪肯心甘情愿地拿银子给咱们花。”

“哼,要我说他也真小气,明明在宫里吃香的喝辣的,可寄回来的银子总是这么点,一些也不大方,也不知他老攥在手里干什么,又不能娶妻生子。”

“行了,够花就行,他也不是金山银山想多少就有多少,总归是一个做奴才的,上上下下有时候要打点打点。”男人总算还念着一点兄弟情,帮着说了几句,临了又道:“等这次钱来了,我进点布去做做生意,若是能赚到钱最好,这样咱们手头也能更宽裕些。”

“做生意?哼,你做了那么多回生意哪回不是亏本,还经常打着做生意的晃子在外面捏花惹草,搞得现在连禄儿上私塾的钱都还欠着。”女人冷言相向。

宁福在外面听得浑身发抖,若不是听得真真的,他断不敢相信这些话是出自亲哥嫂之口。他憋不住胸口那口闷气,一脚踹开未锁的房门,盯着里面那对惊慌失措的夫妇:“你们……你们……你们不是人!”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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