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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所有人都已经入睡,萧烈坐在棺材旁,明天月含就要入土,这是他陪着她的最后一夜,夫妻多年,萧烈一直待月含很好,除了爱她,他给了她一个丈夫可以给的一切,他以为月含是满足的,可没想到她的心里却有那么多的遗憾,最后竟然郁郁而终,想到这萧烈内心充满愧疚。夕瑶刚看过小少爷和小姐,路过大堂时,看到萧烈靠在棺材旁表情很是痛苦,夕瑶走了过去,她轻声喊了声“萧大哥”萧烈回过头看了看夕瑶轻轻擦了擦眼泪说“这么晚,怎么还没睡”“小少爷哭的很伤心,现在才睡下,小姐太小,还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直哭要找娘亲,也是哄了很久才睡下”“谢谢你”“萧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孩子,要坚强活下去”“我知道,我会的,只是我刚刚知道原来我亏欠月含那么多,却没来得及补偿,让她含恨而终”“人死如灯灭,所有的一切便都跟着结束了,活着的人要继续活着的事,萧大哥好好的活着,才能对得起已故的人”“恩,后天你为什么跟着商队出关,不怕像上次那样遇到危险吗”“我,我想出去走走,圣都太繁华了,很容易迷失自己,我想到我来的地方去看看”“你是为了慕容晨翰去的吗”夕瑶害羞的点了点头,萧烈说“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的恩人吗,你之前错认慕容晨翰是你的恩人,现在为什么还想在他身边”“他一直待我很好,他外表虽然冷漠,但是他待人却重情重义,我想留在他的身边,我知道我是个大姑娘,不能主动,可是我想争取一次,就算结果不如意,最起码将来不会后悔”萧烈没再说话,他拍了拍夕瑶的肩膀说“勇敢一点,不要像月含一样,若她早些告诉我,或许她就不会郁郁而终吧”,夕瑶点了点头,萧烈的话更加坚定了她的信心,为爱勇敢一次,其实上次晨翰抱着她时,他就已经勇敢的踏出了第一步,可惜没能踏出第二步,但是夕瑶并不知道,晨翰刻意表现出的无情其实是对她的保护,越是藕断丝连越是痛侧心扉。
作者有话要说:
☆、关外表真情
夕瑶和萧勇来到慕容山庄,明天就要出发了,所以二人今晚就要住在山庄里,其实根本没这个必要,但是兰君又不好推脱,只好答应他们。初次来到山庄的萧勇硬是要兰君带他参观下,扔下了夕瑶自己在院子里闲晃,这时一双小手从后面抱住了夕瑶,夕瑶回过头,原来是晨康抱着她,夕瑶蹲下身摸摸晨康的头说“今天怎么没去学堂呀”“今天学堂放假,就没去”“你哥哥呢”“刚才来了一个大哥哥,我哥哥在陪他”“大哥哥?”话音刚落,晨翰和一个相貌堂堂的男子也来到院子里,夕瑶走过去行过礼,男子看着夕瑶说“这位姑娘是?”晨翰说“她是萧将军的表妹,萧夕瑶”“萧夕瑶?不应该是琴夕瑶吗”男子的话让两人都很惊讶,男子笑了笑说“在下允泽熙,你可以叫我允叔”“允叔?你多说也就二十出头,这么占便宜有点过分吧,我看你叫我姐姐还差不多”“小丫头,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还让我叫你姐姐”晨翰在一旁笑了笑,夕瑶仔细打量了一下允泽熙,坚定的说“你明明就是个小男生,干嘛让我叫你叔叔。”允泽熙叹了口气“小丫头,你都是我接生的,你说你是不是该叫我叔叔”这话让晨翰的夕瑶彻底愣住了。允泽熙看看惊呆的两人笑着说“我与你的爹娘是故友,你的娘亲是我的小师妹,当日我们同在紫青神医门下学习医术,后来你的娘亲遇到了你爹,便离开师门嫁入琴府”夕瑶惊讶的说“那你今年”允泽熙淡然的说“我今年已经六十岁了”夕瑶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晨翰的表情倒是很淡定,可见他早就知道了,允泽熙伸手抬下夕瑶的下巴帮她合上嘴巴接着说“我的师傅紫青真人一百岁的时候还鹤发童颜,面容还是三四十岁的模样,有什么好奇怪的”夕瑶吃惊的说“你的师傅是神仙吗”“当然不是了,只不过他精通药理,寿命才长了一些”“那他活了多少岁呀”“他离开我们去游历天下时已经一百三十岁了,但是不管怎么保养还是会有逝去的一天,估计不会超过两百岁”“两百岁?!”夕瑶彻底凌乱了,世上竟然会有这么长寿命的人,夕瑶知道自己的母亲会些医术,但从不知道她的师傅竟然这么厉害,难怪在夕瑶的印象中娘亲的容貌从未改变,而爹爹的容貌虽然有些变化但照比同龄人还是年轻许多,看来他们游历四方是学习他们的师傅,医者仁心胸怀天下。夕瑶想了想说“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怎么认出我的?”允泽熙笑着说“你身上那块玉佩还是我送你的呢。”夕瑶低头看看腰间那块从小佩戴着的玉佩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允泽熙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夕瑶看着这张稚嫩的脸说这么老成的话感觉特别别扭。晨翰终于插了句嘴“允叔,你这一走就是三年,这次回来还离开吗”“这三年我去了很多地方,学到了更多的医术,可惜还是不能治好你的眼睛”“当日,你把我从棺材中救回来,又让我眼前从一片漆黑到现在能看到模糊的影子,我已经很知足了,只希望你能停留下来,留在慕容山庄”“现在各地战乱,留下来也好,很久没见你们,我也很挂念你们”夕瑶看着晨翰一脸毕恭毕敬完全是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再看允泽熙一点的稚气却表情老成心想若是晨翰能看见,对着这张脸绝对喊不出允叔这两个字。
晚上,夕瑶坐在院子里,天已经暖了,夜晚也不再那么寒冷,她看着院子里含苞待放的花簇,心想若是她对晨翰的感情能像这花朵绽放出来该有多好,兰君来到院子中,夕瑶行了礼,虽然她已不是慕容府的下人,可她看到兰君还是有些害怕,兰君看着夕瑶声音已经不再那么凌厉“我可以叫你夕瑶吗”夕瑶点了点头,兰君接着说“夕瑶,这次你陪着商队出关,是为了晨翰吧”夕瑶没说话但是红了的脸庞早已说明了一切,兰君语气特别诚恳的说“夕瑶,晨翰的身上肩负着数千人的生计,所以他的人生早已不是他自己可以主宰的,他的压力他的责任你根本想象不到有多么沉重,他看起来很坚强,但是他是个盲人,内心充满了无助和恐惧,他必须用加倍的努力来管理山庄,现在战争四起,许多地方的官僚开始压榨山庄,我们必须找个坚强的靠山,皇室是不会与商人联姻的,我们只能寄希望在宰相身上,晨翰不可以对别的女子动感情,若是他动了感情,以后的人生岂不是更加的痛苦,你希望他痛苦,而你也痛苦吗”“他真的只能娶宰相的千金吗,若是他过得不幸福,怎么办”“那是他的宿命,从他接手山庄那天起,他的人生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夕瑶不再说话,意思已经很明了了,再努力又有什么意义呢,或许她心里的那朵花,永远没有机会盛开了。
往关外的马车上,晨翰、兰君、允泽熙和夕瑶坐在里面,而萧勇则骑马在外面时刻警惕着,夕瑶这一路都没有看晨翰,心已凉,相对无言,马车里兰君反复念着货物的名字的数量,晨翰在用心听着,晨翰全部熟记之后,车里反倒安静的有些尴尬,允泽熙看着夕瑶,夕瑶有些不舒服的说“允叔,你干嘛老看我呀”“你长的跟你娘好像,感觉就像回到了在师门的时候”说完脸上有些落寞,可见,允泽熙对夕瑶的娘亲肯定有别样的感情。夕瑶的安静完全出乎晨翰的意料,最终他忍不住先开了口“萧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跟往日很不一样”夕瑶看了看晨翰又看了看兰君说“这次商队到达关外之后,我便不再回来,离家好久,应该回去了”晨翰一怔,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允泽熙吃惊的说“琴府不是没有人了吗,你一个人回去干什么”晨翰按压着情绪说“你不是还要找你的恩人吗,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夕瑶落寞的说道“不找了,执着了十年,以为曲子是唯一的线索,却没想到在这么大的圣都,那竟然是普通的一曲,没有缘分又何必强求呢,回到琴府,等爹娘回来,才是我应该做的事”允泽熙担心的说“现在北方战火连连,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况且你爹娘游历四方,根本就没有归期,不能让你回去,既然萧将军认你为表妹,你就留在萧府,或者你不愿离开萧府,在圣都另觅一处住处,总之不能一个人会关外。”夕瑶笑了笑“允叔,你知道我看着你二十岁的脸却说着六十岁的话,感觉有多奇怪吗”“那你不想再奇怪,就别回琴府。”夕瑶笑了笑没有应声,是呀,现在关外战火四起,她一个小姑娘要怎么生活下去呢。晨翰微微松了口气,却说不出挽留的话,此刻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的嘈杂声,夕瑶探出头,果然商队又被土匪打劫了,当今皇帝昏庸无能,导致许多百姓为了生存不得不落草为寇,在看到运送朝廷的贡品时更是要洗劫一空。有了上次的经验,四个人先跑出了马车,萧勇和手下在与土匪拼杀,可没想到土匪人数众多,混乱中,一把刀挥向了兰君,萧勇立刻挡了过去,盔甲都被划开,后背有了刀伤,而晨翰紧紧的把夕瑶护在身后,他仔细听着耳边的声音,还击退了几个近身的爪牙,就在商队处在劣势时,一袭白衣出现,原来是萧烈骑白色战马赶来,他都没来得急换上盔甲,身后的士兵也加入了混战,慌乱中,萧烈被土匪逼到了悬崖边,崖底是深不见底的湖泊,就在萧烈落下悬崖的一瞬间,夕瑶挣脱开晨翰的手冲了过去,紧紧拉住了萧烈的胳膊,萧烈大声说“夕瑶快松手,我会把你拽下去的,我会水,你快放手”夕瑶使劲拉着挤出话说“不行,我不能看着你掉下去”话没说完,夕瑶便被萧烈拽了下去。晨翰摸索到崖边,他大声喊着夕瑶,想跟着下去,却被允泽熙紧紧拉住,心怎么会这么痛,晨翰用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不知道是为了夕瑶,还是为了夕瑶为了别人甩开了他。
在湖底,夕瑶已经有些昏厥,萧烈赶忙游过去,情急之下,萧烈给夕瑶传了口气,然后赶忙把夕瑶带出了水面,上岸后,萧烈按压着夕瑶的胸口,边按压边说“快醒醒,不要死,不要死,快醒醒”终于夕瑶突出了胸腔里的水,醒了过来,萧烈坐在地上可算松了口气,夕瑶神智还没恢复清醒小声嘀咕着冷,萧烈听到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紧紧的抱住了夕瑶,用自己的体温给夕瑶取暖,夕瑶慢慢不再颤抖,她睁开眼看了看萧烈,她从没见过平日里就算打仗都神情自若的萧大将军,此刻却满脸焦急,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好,只是为了百年前的誓言,夕瑶不得而知,她现在只知道,她甩开了晨翰,是不是说明,她已经可以放下他了呢,不,她甩开他只是救人心切,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萧烈掉下去,心怀仁慈和感恩是她的爹娘从小教她的。
夕瑶终于是缓了过来,她慢慢站起身,萧烈整理下衣服说“刚才萧某救人心切,希望你不要介意”“当然不会,我只是想拉住你,没想到反倒成了累赘”“刚才我让你放手,你为什么不放,这下面的湖水是淹不死我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掉下去呀,小少爷和小姐刚刚没了娘亲,你不能再出事了”萧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这时传来了脚步声,是允泽熙带着晨翰下来找他们,听到夕瑶的声音,晨翰长出了一口气,他摸索着来到夕瑶面前,紧紧抓住了夕瑶的手腕,夕瑶痛的只喊“疼,疼,快松手,你怎么又捏我”这次晨翰虽然还是气愤,不过有过上次的经验,他手上的力气小了很多,会有些疼却不会伤到夕瑶,突然晨翰感到手臂上有一只有力的大手,他轻轻侧过头,听到的是萧烈的声音“慕容庄主,小妹已经喊疼了,还请庄主放手”晨翰有些不悦但还是松开了手,允泽熙见状打圆场道“既然都没事就赶紧回去吧,虽然击退的土匪,可萧勇将军受了伤,还得赶紧医治呢”说完四个人开始返程,夕瑶看到晨翰的衣服上有些泥土,可见在找她的路上摔过几次,既然这么在乎,为什么不能吐露真心呢。
几个人上了马车,夕瑶换了身干的衣服,还有些冷但是已经好了很多,萧勇受了伤趴在另一辆马车里,允泽熙和兰君在照顾着他,萧烈一个人骑着马带队,偌大的马车里此刻只剩下了夕瑶和晨翰。夕瑶一路都拉开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她不敢看晨翰,现在的她有些怕他,虽然晨翰没对她做过什么也没对她说过什么,但现在她就是怕他,刚刚萧烈拉住晨翰时,他满脸的愤怒却一声没吭,在夕瑶看来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晨翰先打破了沉默“还冷吗”这一问让夕瑶有些惊讶,她本以为他会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甩开他,没想到却听到这番话,夕瑶小声的说“还好”“还好是冷还是不冷?”“不,不冷”看来晨翰要爆发了,夕瑶低下头就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在听着父母的责罚,晨翰压着怒气拍了拍身边的垫子说“坐过来”,夕瑶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坐了过去,晨翰伸出手摸到了夕瑶的肩膀,然后顺着肩膀往上摸了上去,夕瑶有些不自在的说“你干嘛”,晨翰的手快到夕瑶的脸时说“我想知道你的样子,可以让我摸下脸吗”夕瑶没有说话,晨翰便慢慢的摸到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她的耳朵,她的脸型,晨翰脑海里有了夕瑶的样子虽然模糊,但他已经很知足了,他一直都想知道夕瑶的样子,但是他却没有勇气去触摸她的脸庞,这一次若不是夕瑶说自己要离开,恐怕他会留下这个遗憾直到永远。晨翰放下手,嘴角露出了微笑,这让夕瑶很惊讶,其实晨翰的手摸在脸上一点都不舒服,他的手常年抚摸东西,而且经常受伤,有很多的老茧和伤疤,夕瑶握住晨翰的双手,翻开他的掌心,心疼的抚摸上面的伤口,晨翰心里酸酸的,他缩回了双手,轻咳了一声说“你真的要回家吗”“我不知道我留在圣都还有什么意义,我什么都不会做,又不希望赖在萧大哥家,除了回琴府,我不知道我还能去哪”晨翰没有说话,其实他特别想说让夕瑶留在自己的身边,但是他忍住了,他这话一出,会有数以千计的人可能会失去生计流离失所,爱情对于他,果然是奢侈品。两人又陷入沉默,只是这次夕瑶睡着了,而她的头靠在了晨翰的肩上。
马车终于到达了终点,夕瑶也背上琴拿上包裹准备偷偷的离开,可没想到一直在养伤睡觉的萧勇却醒了,看到了她,然后萧勇喊来了允泽熙,再然后夕瑶就不知道了,直到晨翰在马车上摸到已经晕过去的夕瑶,他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脸上也才算有了笑容,原来允泽熙用了药粉让夕瑶沉睡,直接把她又拉回了圣都,行医这么多年,允泽熙早就算半个神仙了,他的医术很高,却也因为这点不敢在一个地方久留,怕被心怀不轨的人扣住失去自由,但慕容家一直对他有恩,他也早把自己当成了慕容家的一份子,在外漂的再久也一定回来。一路上,萧勇都很安静,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无数次,但是这一次在兰君面前他却变得特别的矫情,总是喊着背痛,让兰君照顾他,马车颠簸,兰君怕萧勇伤口疼,一直和他聊天分散他的注意力,这个男生年纪不大见识却很广,两个人侃天侃地都一直有着话题,可是另一辆马车里,晨翰抚摸着夕瑶的脸庞,他靠近她的脸,借着微弱的视力,仔细的看了夕瑶的五官,再配合上早前的抚摸,脑海中总算是知道了夕瑶的样子,她的脸肉嘟嘟,眼睛是丹凤眼,鼻子高挺,嘴巴不大嘴角自然上扬,不算倾国倾城,但是绝对是美女,而且兰君说过夕瑶肤白如雪,她的美清新自然,双眼不大,眼尾上扬,笑的时候特别美丽,这都是晨康给晨翰描述的,总的来说,那就是夕瑶是个美人。允泽熙看着晨翰一脸的神情说道“若是真的那么喜欢,就留下她”晨翰沉默了“允叔,我觉得我配不上她,她心地善良,听别人说又是肤白如雪的美人,而我,只有贴她这么近才能勉强看到她的五官,平日里自己都不能出行,而且山庄事务繁多,我们的又时刻处在危机中,这样的日子,她能过得了吗”允泽熙笑了笑说“你们年轻人的事还是自己解决吧,这次下的迷香很重,估计马车到圣都她都不能醒,这一路上,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说吧,我出去和萧将军聊一聊”说完下了马车。另一辆马车里,萧勇看着兰君,脸突然就红了,兰君赶忙看了看他的伤口,萧勇摸了摸头说“不是伤口疼,慕容小姐,在下第一眼看到小姐就动心了,此后更是念念不忘,小姐尚未婚配,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这一番直白的表白让兰君呆住了,她脸上露出不悦说道“萧将军真爱看玩笑,萧将军比我小三岁,应该把我当姐姐才是,这次你为救我受了伤,以后我定会报答,但是请萧将军不要误解”“你是因为我比你年纪小,才不同意的吗,可是刚才我们聊的很融洽,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喜欢共同的文人,同爱喝桃花酒,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