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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嫣儿,如果你是我的,你会如何?”
“给别人一个机会的同时,也给自己一个机会,你看你,皱着眉头活象一个老头子,别在愁眉苦脸了,好不好?天下没有绝对的肯定,你别太较真了。”
纤细的柔荑为他抚平褶皱的剑眉,温柔的声调,甜美的微笑,温柔了他的心,“你总能叫我意外,告诉我,你还有多少惊喜要送给我?”从后环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香肩,身心全然放松。
“你放心,只要我在一天,惊喜就会绵延不绝奉上,别搂搂抱抱的,两个大男人搂在一起,被别人看到不好。”
“就一下下,不会被人看到的,你在干什么?”
“你先放开我,我在告诉你。”
徐若嫣朝他神秘一笑,双手摆弄着茶杯内的毒血,思索了好长时间,认真的问道:“青云兄弟的武功才智不会比你差吧。”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在想,那个女刺客本身就是囚犯,人身没有自由,她是如何使毒杀人的呢?七人死亡,这也太可怕了吧。”
“你说的有理,一切都等他醒来在议吧。”
“他的身体还很虚弱,要不是他内功深厚,死十次都不够,刚刚喂给他一颗药丸,可以帮他快点恢复体力,不过今天是醒不来了,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毒是从她身上传来的。”
“那么浓烈的毒药怎么可能从身上散发出来,而且不伤自身呢?”
“这是玄莲教内部的事了,我只能肯定一点,牢里的那个女刺客是故意让我们抓住她的,死人也是她们意料当中的事情,我们中计了。”
“嫣儿,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次不是意外,而是向我们下的挑战书,以后的意外会越来越多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啥好怕的,玉石雕刻出来了吗?”徐若嫣突然想起来,那张纸不见了,想必是情旃拿去了。
[第一卷 胭脂碎:第三十章园中小叙]
闹出了这次意外,京城里会越发的人心慌慌,敌人又在暗处,俗话说的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果现在还不翻身的话,恐怕要处处被人追着打了,那种场面是她所不愿见到的,王府选贤迫在眉睫,没有太多的时间蹉跎了。
“放心吧,在过两日成型的玉佩就可以到你手了,嫣儿,你真的帮了我很多忙。”濮阳情旃心中明了她的打算,现在他也想不出其它实用的办法。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是到处走走,还是找你的父亲大人叙叙旧。”徐若嫣挑剔着濮阳情旃,父子哪有隔夜仇啊,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和其他父子一样有说有笑呢,可是生在贵族不允许心思简单,你稍一不留神就有可能丧命,我又何尝不想啊。”
“既然想就去做啊,毕竟惹到你的不是你的父亲,对于其他人吗?你大可以一拳揍过去,图个心里痛快不是。”她徐若嫣从小就是整人高手,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整人是一个非常好的恶习,她随时都可以召唤换出来。
“是吗?从今天起,有谁敢对我不敬,你就帮我揍他一拳,医药费全由我来出好不好?”他看到了十年前的若嫣,调皮捣蛋,聪慧过人,他还以为在也看不到她的童真了,没想到还有幸欣赏,他没有点破,他怕她伤心,往事是过去了的,现在虽然延续着曾经,但是现在还有更重要的,那就是美好的未来。
“一言为定,以后我手痒了就找你,以后我要怎么唤你啊,旃哥哥,情旃,旃贝勒,还是大哥呢?称谓好多,弄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徐若嫣抱怨着跟在他的身边,以后肯定会很辛苦,千金小姐、格格、郡主啦,肯定会蜂拥而至,有她忙的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给自己定位。
“我更喜欢你叫我相公。”濮阳情旃半认真半玩笑的说。
“只要你争气,总有一天我会那么唤你的,现在还是叫你大哥吧,先说好,对于那些围绕着你转的小姐、格格们,我一概不留情,你也不许有情。”
“遵命,我的未来夫人。”
徐若嫣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们之间不在怕风雨的考验了吧,想来想去还是无法放下心,以后的路很长,指不定有什么变故在等着他们。
“我们别在这里胡聊了,让人通知一下王爷,让他别在担心了。”徐若嫣推着濮阳情旃向门边走去。
“嫣儿,你害羞的模样真的很漂亮,哈……哈哈,好好,我不说了,你也莫推了。”
濮阳情旃用眼神示意徐若嫣,门外有人来了,徐若嫣立时收起了笑容,拉开门,濮阳博才和小鲽正站在门外,没等敲门,门就先开了,二人有片刻的闪神,小鲽最先反应过来,“阿离?青云公子?你们怎么来了。”她想问的实则是你们怎么到一起的,她伸脖看了看床铺,担忧写满了脸。
“你们好,我叫濮阳博才,我四弟的病情可有好转。”
徐若嫣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有丝毫的虚假,他的脸色微白,显然是常年喝药,身上还有一股好闻的药香,这个贝勒爷很讨她喜欢,不知道其他两位是何等尊容,是否和他一样讨喜,“三贝勒不必担心,他的病情已无大碍,休息一日便可恢复神智。”
“真的吗?阿离没骗人?”小鲽半信半疑推开肉墙,跑到了床边,床上的人儿已无病痛,睡的正香甜,呼吸也变十分均匀。
“谢谢二位公子救活家弟。”濮阳博才深深的鞠了个躬,感激的差点落泪。
“别这样,他是你的弟弟也是我们的朋友,朋友有难,做朋友的当然不能袖手旁观。”濮阳情旃忙扶起哥哥,暖流淌过心底,眼眶湿润了。
“我们初来王府,对这里的环境也不是很熟悉,三贝勒不弃的话,可否带我们四处走走。”徐若嫣打圆场,这难兄难弟的,感情应该很好。
“叫我博才吧,贝勒来贝勒去的听着别扭,小鲽,你先告诉阿玛一声,让他别担心,四弟无碍了。”
“是,小鲽先告退了。”小鲽笑着擦了擦泪水,风一样消失在卧宇轩内。
“两位公子请随我来,这卧宇轩本名是听雨小阁,是二额娘曾经居住的地方,二额娘死后,名字就改了。”濮阳博才走在前面,病弱的身子走起路来没有一点晃动,稳的很,引起了徐若嫣的好奇。
“听雨小阁?很诗意的一个名字,想必是情旃改的吧。”说完又抬头与濮阳情旃对视了一下,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告诉她的,难以起口的痛啊。
“对,打二额娘死后,四弟就变的沉默寡言,性情一变再变,让人琢磨不透。”
“也许是你们根本没注意过他,已至于你们一点不了解他,他的冷也许只是一层保护膜,如果当初你们可以给他一点点的温暖,他还会是以前那个他。”
徐若嫣脑海里有一个小男孩,她知道他是天生的王者,他的表面就是一只冰冷的狐狸,内心却脆弱的渴望亲情,他们是那么相似,所以他们走到一起。无需要任何言语,就能明了对方在想什么,此时此刻她也说出了他的心声。
“我真的很羡慕四弟,能交到你们这样的知心朋友,的确是我们亏欠他的,恐怕在没有弥补的机会了。”
“那也未必啊。”
濮阳情旃对这个哥哥还是有敬爱的,三哥虽然也是大额娘的孩子,可他与其他两位哥哥不同,他本身就体弱多病,很少出房间,可他却愿意疼爱弟弟,为了保护他不惜与大额娘翻脸。
“你们不用安慰我了,如不嫌弃的话就在府中逗留几日,等情旃康复了在走也不迟啊。”轻微的咳嗽声自他口中传了出来。
“博才兄,你这是患有什么病啊?”为什么会脸色苍白,咳嗽声不停呢。
“让萧兄见笑了,我的身子骨还算硬朗,大夫也瞧不出一二来,每次都是开一些强身养气的补药,二十年来也就这么过来了。”
“哦?”徐若嫣剑身一横,剑为出鞘直击濮阳博才的胸口,分寸掌握的恰倒好处,她瞧的真切,他是会武功的。
“博才兄是真人不露相。”右手快如闪电,握上濮阳博才的手腕,瞬息过后,徐若嫣又回复了抱剑的姿势。
濮阳情旃始终都没有说话,笑眼旁观着徐若嫣的一举一动。
“博才兄,你是寒气入体,调养的又不及时,做下了病根,虽然你武功高强,内力也很充盈,可也只能保持体力,无法根治。”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的确是寒毒入体,是我师父为我保了性命,现在的身体看起来很无碍,实际上没有多久时日了。”
“你是王府的贝勒,怎么会中此毒呢?”濮阳情旃终于开口了,博才只大他一岁,他有记忆以来四哥就已经病痛缠身了,事情的始末他从不敢多问,博才的病是阿玛心中永久的痛。
“唉,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母亲欠的债,由儿子来偿也是合情合理的,我五岁那年开始就喜欢上了武功,所以常常舞枪弄棒,十分讨阿玛喜欢,兄弟四人,最合我心的是不爱言语的四弟,他很聪明,把自己伪装的很好,懂的保护自己,小小的王府里经常风雨起袭,额娘千方百计的想打倒二额娘,这是王府里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一天夜里我和四弟约好在园中见面,吃过晚饭,我闲来无事就先去园中练剑,兴头上,不料被装进了黑袋子里,昏死了过去,等我醒来就置身在一片冰山之上,我想我是活不成了,那样的环境里不出半天不冻死也会冻残废,我想爬行,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全是伤,感不到丝毫疼痛,全身都麻木了,我的命是师父旧的,我的师父是一个游道僧人,我在他身边待了五年,十岁那年才回到的王府,我这么说,你们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吧。”
心中的感慨有万千,徐若嫣当然听出弦外之音,黑衣人要抓的是情旃,可是因为他们太相似了,所以抓错了对象,濮阳情旃仰头望天一声长叹。
“博才兄身上的毒可以根治吗?”
徐若嫣咬了咬唇,半天才道:“好人终有好报,寒冰之毒不是不可解,算了,我还是告诉你们吧,解毒之法有二,一是阴阳交配,牺牲一名女子将他体内的毒素过到女子身上,女子必死,二是去火云洞寻找紫阳真人,前者比较容易,后者就有些困难了。”
“牺牲他人来换取我的生存是万万行不通的,生死有命,我早就看开了,其实我很羡慕四弟,他可以不受礼教的束缚,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现在我也该任性一回了。”
“萧弟,帮帮忙吧,火云洞在哪里,找不找的到。”
当然找的到,不过这个濮阳博才是好人还是坏人,她才接触啊,紫阳真人是她师伯,就居住在静心观十里外的悬崖下,师伯的性情孤僻,不喜外人打扰,情旃的哥哥哎,要不要帮忙。
“你看看,话题都扯远了,我们到亭子里坐坐吧。”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格外高耸的大树下,树长在假山上,假山四周都有水,波光荡漾,树下有一处凉亭,一路走来,总有丫鬟、小厮、行礼经过。
濮阳博才无非是一个聪明人,他不想为难别人,是死是活看的很开,看的开倒不如说看的轻,生在这种家庭环境中,除了勾心斗角还能有什么呢?生亦何欢,死又何苦。
“风景如何?我每次心情不好,都会来这里坐坐,离开的时候,心情就十分的舒畅。”
濮阳情旃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里曾经是他和母亲常来的地方,小楼、亭阁、细水长流,若柳拂堤,鸟叫虫鸣,百花齐放时更是美不胜收。
“真的好美,绿柳低垂,倒影池中现,风过,水起,影动,一波三折,别有一番滋味萦绕心头。”徐若嫣话说完又接着道:“博才兄,你想不想到外面走一走,见见外面的花花江湖。”徐若嫣品尝着石桌上早就备好的酒水。
“你真的能帮他?”
徐若嫣朝濮阳情旃神秘一笑,“能,当然能,不过嘛,我有一个要求,博才兄一路走去,不可以透露出你的目的地,我这里有个荷包,你要收好,不可以打开,此物你要交给紫阳真人,就说是小丫头给的,这是地址,不能让第三个人看到,到了地方把此玉交与静心师太,说明你的去意,她会帮你的。”
徐若嫣躲过濮阳情旃伸出来的狼手,得意的笑开了嘴。
“你为什么要帮我?难道你不怕我是骗子吗?”
“就算你是骗子,也得有人愿意上当才是啊,瞧你问的问题,你就没想过我给你的地址也是假的吗?”
这一句话倒问倒了濮阳博才,三人相视而笑。
“让我们干一杯。”濮阳情旃举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三哥,带朋友回来也不让大家认识一下。”说话的是一名身穿红色罗裙的美丽女子,手臂上缠着软鞭,神气活现的站在假山下,后面跟了个丫头。
“哈哈,五妹,瞧你这身打扮,又是到哪去疯啦?”濮阳博才起身,濮阳王府就这么一个女儿,今年十六岁,是王府里的小公主,大家都宠着,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三哥,当着客人的面,你就高抬贵手,给妹妹我留些情面吧。”说话间人已经来到了亭子里,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做青云装扮的濮阳情旃和徐若嫣。
“你呀,快来见过二位客人,这位是青云,这位是萧离,让两位见笑了,这正是舍妹,濮阳倾城。”
“倾城见过青大哥,萧大哥。”濮阳倾城娇俏可爱的娃娃脸上堆满了笑,这倒让徐若嫣大吃一惊,母老虎会有如此乖巧听话的女儿吗?
“乖,好俊的娃哦,大哥,你说呢?”
徐若嫣朝濮阳情旃眨眨眼,摸了摸倾城的头,这么好的姑娘当然要推销出去喽,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便宜了青云吧,也让他因祸的福一把,省的说他们小气。
“俊是俊,不过就是太小了,在等两年会更加美丽动人的,你别打主意哦。”她那点小九九,他怎会不知道,不过要是惹毛了青云,回头就有他受的了,那约法几章够他消化时日了,现在他哪敢添油加醋,会烧的骨头都不剩的。
“这话就不对了,我虽然看起来小,可实际上已经成年了,你不能以貌取人,瞧你一身书生装扮,还真不是普通的腐朽。”
“哈哈……哈哈,倾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可不是普通的书生,他的武功高不可测,要不然,你测试一下看看。”徐若嫣惟恐天下不乱,鱼儿不上勾那是因为鱼饵不对路,瞧瞧,这架势,没准真能碰出一些火花来。
[第一卷 胭脂碎:第三十一章意外风波]
濮阳情旃一口酒没咽下去,扑哧一声喷了出来,抬头就对上自家妹妹跃跃欲试的目光,他苦笑在心头,心想,坏蛋是怎样练成的,就是这样被逼出来的,干脆心一横,做回坏蛋又何妨,等青云伤好了,一问三不知不就得了吗。
濮阳博才没多说什么,感情这回事,他一向主张顺其自然,“五妹,你不想让青大哥帮你指导一下鞭法吗?”
“青大哥,请喽。”倾城点头应是,右手摆了一个请的手势,臂上的软鞭自动脱落,微一用力,射向了濮阳情旃的左肋。
“恭敬不如重命,我赢了你就给我当一个月的跟班,倾城妹妹,你看如何?”濮阳情旃起身,身行虚晃,来来回回,身行未定,又再次腾身,双臂悠然的来回摆动,累坏了红衣女娃--濮阳倾城。
徐若嫣乐的清闲,算他聪明,知道隐瞒武功路数,“博才兄,你什么时候起程啊?”
“就这两日吧,萧兄有什么口信要我带的吗?”
“原来聪明人坐在我的面前,的确,有事麻烦你代劳。”
“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在下一定办到。”
“吩咐不敢当,其实不瞒你说,静心师太是我的师父,我麻烦你替我捎句口信,就说我一切安好,事情一解决完就回去看望她老人家,请她无须惦念。”
“我一定将话传到,萧兄是女儿身吧,是萧妹才是。”濮阳博才突然近身,小声问道。
徐若嫣没有不好意思的脸红,只是赞许的笑了笑,不点头也不摇头。
“哈哈……,在下佩服。”博才没有多加祥问,聪明人之间无须太多言语。
相比亭中两人的快活自在,倾城早已经香汗淋漓,上气不接下气,鞭子不停的挥出,每鞭都落空,濮阳情旃无聊的打了个哇哇,整整衣衫,彬彬有礼的鞠了一个躬,“倾城妹子,别在玩了,天气这么热,小心中暑。”
“我还没认输呢。”
“我认输了还不行吗,咱们别打了,和解行不行。”
他这个做哥哥的还没有和哥哥、妹妹如此亲近过,好窝心的亲切感啊,十年没进家门了,难道说一切都变的美好而幸福了吗?
“好吧,和解就和解,不过你要教我功夫,不许耍赖皮。”调皮的倾城气喘吁吁,红扑扑的脸上说不尽的青春洋溢。
“你啊,不许和青大哥没大没小,看你满头大汉的,回房好好梳洗一下。”博才给妹妹顺了顺被风吹乱的发,向丫鬟使了个眼色。
“好吧,你们等我哦,我马上就回来。”倾城意犹未尽,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了。
“天色也晚了,请代我们向王爷、福晋辞别,改日在来拜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