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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爹娘了。”
“这么大了,还想家,真不羞。”
“他好像哭了。”
“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落泪,真不羞。”
“喂,我说什么,你反驳什么,想打吗?”
“酒葫芦,我怕你啊。”
“死酒鬼,看打。”
徐若嫣从回忆中回神,一回头就看见两个老头打了起来,两个老人都梳了个小辫,一个往左歪,一个往右歪,浑身的酒气,到象两个掐架的猴子。
“两位老人家别在打了,你们的船着火了。”
如果她猜的不错,那小船就是他们用来酿酒的地方,一定被他们看的很重要。
二个老头子听她这么说,果然不打了,知道自己上当后,全看向了徐若嫣。
“小娃子,你不想家了。”
“小娃子,你不哭了。”
“他是我先发现的,他是我的小娃子。”
“他是我先看到的,他是我的小娃子。”
徐若嫣头皮发麻,拦在了他们的中间,实在忍无可忍了,“好啦,都不许说话,不然我就生气了。”
两个小老头有些埋怨的互相瞪了一眼,背过身去互不搭理。
“你叫什么名字?”徐若嫣问辫子朝左歪的老头。
“他叫酒鬼。”朝右歪的老头忍不住答道。
“那么你叫什么?”
“他叫酒葫芦。”
“你们为什么打架。”
“好玩,你管不着。”
徐若嫣啼笑皆非,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刚刚还打的热火朝天的两个人,一下下就和好如初,和起伙来针对她,她招谁惹谁了。
“你们为什么住在这里。”
徐若嫣单手托腮,心中纳闷这两个老人家倒象是深山老林里的古怪居士,怎么会出现在濮阳府呢。
“我们高兴住这,你管的着吗?”酒鬼答道。
“对,我们高兴,你又为什么来这?”
两个老头背靠着背,有些敌意的瞪着徐若嫣,徐若嫣黑眸一转,计上心来,“你们为了什么,我就为了什么。”
“他说慌。”
“你也是打赌打输了才住到这里的。”
两个小老头你一问他一答,可爱的表情看的徐若嫣想发笑,“对啊,打赌打输了,就来到这里了。”
“你也想收那小子为徒吗?”
“酒葫芦,你喝醉了,这个娃比那小子还小,不会收徒的。”
“死酒鬼,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
“喂,奶娃子,你为了什么和他赌的。”
酒葫芦很是不解的问着徐若嫣。
“为了好玩啊,不然怎么能来到这里,遇到你们呢。”
徐若嫣多少有些明白了,这两个老爷子想哟啊收情旃为徒,可是情旃不肯,于是双方就打了一个赌,情旃输了就拜师,赢了,这两位老爷子就得被他所用。
“赢了是很好玩,输了一点都不好玩。”
“你们和他赌的是什么?”
“比武功,谁赢了谁当师父,徒儿要听师父的话。”
徐若嫣突然觉的情旃很恶劣,居然这样恶搞两位老人家,可在想想,这个京城四大贝勒之首的濮阳情旃真的很厉害。
[第一卷 胭脂碎:第十四章倚剑阁楼]
“你们住在那条船上?”
“那个臭小子让我们看家护院,简直气死我啦。”
酒鬼气的直挠头,无可奈何的表情真象一个讨不着好的孩子。
“你们就把这里当成世外桃园,把那个小师父当成一个土财主,供你们吃,供你们喝,供你们住,这样一来心里是不是舒服多了。”
徐若嫣生情并茂的给两个老夫子说解其中的好处,说的老头子们连连点头,对徐若嫣的说法佩服的五体投地。
“小娃子,以后你就住这吧。”
徐若嫣顾作思考的点了点头,很为难的道:“好吧,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参谋如何。”
“好,小娃子你叫什么?”
酒葫芦追着徐若嫣的脚步。
“我叫萧哥,以后你们必须喊我的名字,否则我就离开这里,在也不理你们。”
“知道了萧哥,你想喝点什么,女儿红,陈年老酒?”
“不用了,光闻着这满湖的神仙醉,就已经喝饱了,现在我要睡觉了,在睡醒前还劳烦两位前辈,把那个少女弄醒,她是我的丫鬟。”
“酒葫芦,他知道,他还让我们管他叫萧哥,他欺负咱们。”
“我知道了,老酒鬼,我们要怎么办。”
“这里的人都阴险狡猾,都欺负咱们老实人。”
“他们欺负咱们,咱们不也欺负别人了吗?”
“酒葫芦,你少在那里装聪明,快把那个小女娃弄醒,没准是小娃子的心上人呢。”
“切,我也知道。”
徐若嫣听着两个老头子的怪腔怪调,忍不住摇头苦笑,情旃啊情旃,这园子里的怪人还真多啊,你到底想玩什么?
倚剑阁内到处都飘扬着粉红轻纱,风吹过,室内的粉红轻纱来回飘动,四处迷醉着神仙醉的气味,徐若嫣双眼迷离,感伤的看着墙壁上一幅幅灵动的少女画像,多大的年龄都有,共有九幅,这画上的少女分明就是她啊,只有第一幅画上的女孩是那么的明亮耀眼,第二幅同样的衣裙个子稍稍长高了些,黑丝更加的长,脸上的笑却模糊了,到了第九幅,连女子的身影都消失在烟雾中,什么都看不见了。
徐若嫣从墙上随便抽出一把剑,在宽阔的地方舞了起来,发泄着心中的酸楚,轻纱落满了地,还如她分散的感情。
袅袅炊烟平地起
几家欢笑、几家愁
茫茫红尘几多尘埃
痴情儿女多少怨恨
爱也罢、恨也罢
全化成烟,随风飘摇散了吧
徐若嫣收势,剑反臂甩出插入了窗框,凌厉的剑招看的两个老爷子直唏嘘,现在的娃子都这么难搞定吗?
徐若嫣将眼中的泪全数泛回,踩着残缺的轻纱向内堂走去,一如她十年前的心。
苍穹阁
濮阳情旃坐在书桌前细细图画着,嘴边挂着十年如一日的慵懒笑容,笔下的丹青已经出落形态,小鲽一边磨墨一边歪脖细看着主子笔下饿清丽佳人,这画中的人分明就是出现在徐府的姑娘。
“嫣儿,无论你的面相变的如何,我都不会嫌弃的,在我的心中已经给你留了位置,你可知道。”
濮阳情旃目光怜惜多情,手一抖,几滴墨破坏了画的美感,他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小鲽,将这些画都丢了吧。”
“主子,这些年您总是在画一个桃红衣服的小姐,就是她吗?”
小鲽拿起桌边五六张同样的画卷,小心的吹干,主子每年都有画,每次画完都会让她丢掉,可是她舍不得,每次都会从中挑选一幅好的保存起来,自从搬到濮阳府,她就把画挂在倚剑阁内了,加上这一府有十幅了吧。
“小鲽,离弟那没出什么事吧?”
“主子放心,萧公子那么聪慧,武功又那么好,不会出什么事的,倒是那两个老顽童要小心了。”
小鲽眼中全是崇拜的光彩,濮阳情旃摇了摇头,不过想想,他也不得不欣赏这个离弟了,萧离,很凄凉的一个名字,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人呢,会不会是敌人派来的内底呢?如果是。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算了,不想了,现在人就在他的地盘上,他还怕他跑了不成。
“小鲽,先不要告诉离弟府内有多少能人异士,让他自己慢慢碰,能不出府就尽量别让他出府。真要出去的话,你就在一旁随侍。”
“主子,您又要外出吗?”
“明天要去面圣,肯定会有重要的事情发生,我不在的时候,一切都交给你了。”
“放心吧,小鲽会把一切都做的有条不紊。”
“你去休息吧,我想静一下。”
濮阳情旃语气无波无澜,眼中有着轻微的落寞,小鲽点头称是捧着画走出了苍穹阁,为什么主子总这么坚持,当年的主子也就十二岁,为什么对徐姑娘念念不忘,这个问题困扰了她很久,可是却不敢问出口,也许萧公子可以给她答案。
青竹林取代了雾霭林的存在,濮阳情旃坐在竹林中的亭子里,喝着有些凉的茶水,亭上有两个灯笼,照亮了他的背,背上的青丝有少许被风吹起,他是黑夜的统治者,因为他的孤冷。
“主子。”
濮阳情旃背后出现了一男一女,年纪不是很大,一脸严肃的站在落满竹叶的地上。
“尉池,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事情发生的时间是十年前,涉案人很狡猾,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不久前有人闯进了知府府邸,探察当年徐家惨案的背后真相。”
“然后呢?”
“当年的刺客是凌王门下的武士,还有刺杀王爷的那个勾魂也逃进了凌王府。”
“凌王?那个爱武成痴的王爷吗?尉池、雅男,我要你们二人进入凌王府。”
“主子尽管吩咐,我和雅男一定尽力。”
“一切以安全为上,这件事不急一时,我想,明日皇上就会下旨清查此案了,你们都是我的战友,我不希望你们任何一个出现意外。”
“主子放心。”
尉池和雅男深深的看了看烛光下孤寂落寞的背影,无声无息的退去了。
嫣儿你在哪,是不是和我一样,一个人抬头望着星空,思念亲人呢?你知道为什么我无法放下你吗,因为你给我下了蛊,在我心中烙了印,越想忘就越深刻,你和我是那么的相似,我知道你倔强不认输,所以我等你事情一解决,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捉你回来,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逃不掉。
小鲽打量着守在倚剑阁门口的酒葫芦和老酒鬼,眉头拧成了一道一道的,“喂,喂,两位酒瓮前辈,你们怎么了,怎么垂头丧气的。”
“鲽娃子啊,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你们有没有欺负萧公子。”
“没有。”
“绝对没有,我保证。”
“那萧公子人呢?”
“他把我们的船给霸占了,因为我们没有弄醒他的心上人,他生气了。”
“心上人,什么心上人?”
小鲽有些不是滋味,萧公子怎么会有心上人呢?
“就是那个你送来的女娃啊。”
小鲽听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两个老头子真会造谣,小月才多大啊,他们真该打。
“你们接着看门吧,我去看看他,顺便让他消消气。”
“好,你快去。”
酒翁二老象做错事的孩子,小心的讨好着小鲽,小鲽心情愉悦的走到了湖边,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有一条小船前后飘荡着,船头站着一个玄衣公子,双臂背后,目光迷离而幽深的望着满天的星辰,小鲽估计了一下湖边到小船的距离,牙一咬,向小船上飞了过去,落地时一个不稳险些掉进湖里。
徐若嫣探手一拉,将摇摇欲坠的小鲽拉入了自己的怀抱,淡雅的一笑。
[第一卷 胭脂碎:第十五章月下情怀]
“小鲽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说话间已经松开了怀中的人,小鲽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红晕,“谢谢萧公子。”
“不要叫公子了,太疏远了,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劳烦你呢,叫我阿离吧。”
徐若嫣不去看小鲽眼中的崇拜神情,从容自在的叉开了话题。
“阿……离。”
小鲽脸上崭放了甜蜜的微笑,小手纠缠着自己的衣摆。
“呵呵,小鲽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徐若嫣突然发觉自己很恶劣,小鲽的表情就象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她不否认小鲽的美艳,如果她是男的说不定会对小鲽生出爱意,可她不是,她注定要负尽天下人。
“阿离,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它困扰我很久了。”
小鲽恍然大悟,终于想起了她此次来的目的。
“哦,什么问题说出来听听,看我懂不懂。”
“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将感情无限延伸,对儿时的玩伴念念不忘,甚至生出爱意呢?今天我来找过你的事,千万别告诉贝勒爷哦。”
小鲽小声说着,说完又加了一句,让徐若嫣知道她说的人就是濮阳情旃。
徐若嫣脸色一白,黯然的低下了头,久久无语,小鲽,不安的看着沉默不语的徐若嫣,“阿离,你怎么了?”
“没事,我问你,当一个人本身孤寂的世界里突然有了一抹光亮,会如何。”
“当然要抓住它啊。”
“为什么要去抓住它。”
“因为那是我生命中的第一抹光亮,失去了它,我的世界将会一片黑暗。”
“可是你却无力抓住它,它终是远去了,你又如何。”
“怀念。”
“为什么?”
“失去的东西总是最好的。”
“现在你明白了吗?”
小鲽恍然大勿的点了点头,“阿离,你怎么会懂这么多。”
徐若嫣循循善诱着,说到最后连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心痛,好痛,无止境的痛,痛的她想哭,却哭不出来,心紧紧的揪扯着,她听到了心裂的声音,鲜血直流。朦胧的泪遮掩了她的眸。
“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小鲽,把我当你的弟弟来爱。”
“阿离。”
小鲽眼睛里有些氤氲的水气,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对眼前小自己许多的他产生莫名的感情,跟在贝勒爷身边那么久,见过的贵族公子美的、俊的都从来没有过想靠近的感觉。
“小鲽,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对不起。”
徐若嫣狠心挥剑断情,小鲽是一个好姑娘,她也没有年龄的观念,只是她真的无法给她些什么,徐若嫣眸中含泪注视着小鲽的眼。
“萧公子不必为难,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不怪你,天晚了小鲽先告退了。”
徐若嫣没有喊,望着小鲽落荒而逃的身影,她开始有些厌烦这样的自己了,小船在湖泊上漂浮着,惊动了湖中的金鱼,鱼游过,波光粼粼的水面荡起一丝丝涟漪,格外圆润的月光投射在徐若嫣玄色的衣衫上,衣摆飘扬,晚风带着冰凉的雾气透过衣衫熨贴着她的肌肤。
造化弄人啊,她本来不想与情旃有什么瓜葛,偏偏又义结金兰,本来是想只要他平安回京,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偏偏又住进了濮阳府,以后的她又会变的如何,嫣儿,不要在想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儿女情长,你要给父母寻一个公道,让那些奸佞小人无处盾形,老天对得到的与失去的,又是如何划分的呢?
天真的黑了,该休息了,小船不知不觉间已经靠岸,徐若嫣踩着船头迈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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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还满天星辰,一幅晴空万里的预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却下起了淅淅沥沥的牛毛细雨,春雨滋润了大地。
苍穹门前被细雨清洗的纤尘不染,小鲽穿着绣着梅花的绣鞋在雨中小跑着,雨水侵湿了她的发,顺着脸颊流下,小鲽推开门,见主子坐在桌前喝茶,她拍了拍身上的雨点,走进了屋子。
“主子,早朝的时辰已经到了,您怎么还没去啊?”
小鲽小里有些许的不安,自家主子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你不用担心,忧绝会替我告病假的。”
濮阳情旃高深莫测的笑,宽慰着自家丫头小鲽。
“主子,您又打什么主意呢?”
“天还早,你先下去吧,把这身湿衣服换下去,小心着凉了。”
濮阳情旃对眼前的丫鬟可是疼爱的紧,名义上虽然是主仆关系,可实质上呢,亲如姐弟。
“好吧,那小鲽先告退了。”
小鲽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对于主子要做什么,她是不多问的,也就因为如此,她才能呆在贝勒爷身边那么久。
濮阳情旃身穿着白色的贝勒服,衣摆的边边角角都镶嵌着金丝边,衣摆下边绣着少许的粉色桃花瓣,俊美的身体格外挺拔,浓密的黑色长发在头顶心扎了一发髻,月牙亮色的发带牢牢的束缚着头发,一小缕青丝散落在左脸旁,这样的濮阳情旃更象一个体弱的书生,只要他的眸光不在冰寒,那么他绝对完美到人神共嫉。
这样完美的人却有着一颗无比孤冷的心,为了生存他狠,为了报复他绝,这样的孤冷的人却一直寻找着那份遗失在人海中的爱。
濮阳情旃推开窗,清亮的眸专注的看着青翠的竹林,每片叶子上都滴满了水珠,他思绪万千,当年徐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一夕之间就遭到灭顶之灾,如果前些日子在徐府出现的那个桃红色衣服的姑娘真是嫣儿,她又是如何刀下逃生的,那时的她刚刚七岁啊,这十年间她又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离他而去,甚至连问都不问他的意愿为何她就再次消失,还有当年母亲为什么会疯癫,又为什么会饮毒而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迷,他要一个一个的打破,现在能给他答案的也只有阿玛和皇上了。
已经辰时了,想必已经散朝,濮阳情旃随手拿起桌子上小鲽为他准备的油伞,步出了房门。
在亭廊间碰到了出来闲逛的徐若嫣,徐若嫣一如既往,穿着一身玄色衣衫,看见对面的来人时,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着打招呼,“大哥,这么早就要出门吗?”
“有些事情要去办,昨晚睡的可好?”
濮阳情旃问,当走进徐若嫣身边时,明显的看见了她黑黑的眼圈,一副失眠的惨样,他摇头失笑。
“你都看出来了不是吗?还明知顾问。”
徐若嫣不文雅的打了个呵欠,双眼睁开时多了一些水气,昨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可眼前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