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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性人生-冥国传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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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陷进去。

他及时掐断联想,对二人合作前景的担忧死灰复燃,只想找地方休息、吃饭和睡觉。

在凤莲镇过一夜,早晨到附近文化街转一圈,沈鸿滨蹲地摊边不住询问,把满地东西当成古董,何青屏好说歹说拉她离开,上车后仍不停问这问那,说他耽误自己捡漏。

随后两天,何青屏信马由缰沿铁路往北开,感觉好就停下或住宿,漏没捡到,连像样东西也没见到,仅在当地集贸市场象征性转转,每当沈鸿滨对某件东西感兴趣,他都摇头,离开后再告诉她为啥是假的,一次又一次地蒙混过关,尽管没捡到漏,她对漫无目的的游山玩水很满意,自由自在的单独相处,忘了工作和时间,公路边、岩石间、溪沟中,山坳里的柔情蜜爱一一实现,多次承认喜欢这野马式的日子,说等钱赚够,四十岁就退居二线,跟他一起过单调且快乐的日子,养狗培花、戏水弄山,还说重点把大部分时间用在床上,弥补这些年的亏欠,过这种日子的范围,后来被她放宽到地球上的天涯海角。

他对她的想法报之以笑,对她感兴趣的旅游纪念品都支持购买,不惜走路时磕磕绊绊,要让她开心而来、尽兴而去。

他与外界的唯一主动联系,是趁方便时给白岚发短信,回复的短信有时被她听见,统一说成是骚扰信息,幸好她没有检查手机的习惯,新买的智能手机才没给他招来麻烦。

这天下午,雨后阳光照耀大地,车内气温渐渐升高,他关上窗户。

“饿。”沈鸿滨似乎已被阳光吸去精神。

他于最近路口驶离主道,又经过一处叫“浅水湾”的货运车站,见前面有一个岔路口,左转进入泥土小路,远远看见前方有一间孤零零地房屋。

土墙茅草屋前有块坪坝,右侧一株粗大的槐树下放着一只圆圆的青石滚,左侧用篾条交叉编织出隔离栏,水果树上果实累累,树之间长着各种疏菜,茄子、辣椒、西红柿、菠菜,左侧角落处有一片青悠悠的玉米地。

门楣上方挂着一块歪斜的黄色实木匾,上面写着“谭姜鸭”,字上红漆几乎褪尽。

她迟疑地抓住车门,目送他跨入门槛。

“人呢?”他见饭厅很小,一扇没有门的门,连接着幽暗的厨房,四面墙壁均熏得乌黑,两张用平整木板简单拼接起来的小方桌,桌面油黑发亮,见不到电线和电灯。

“再不出来,我把东西抱走了哟。”他在板凳上坐下点烟,向她招手,她撅着嘴摇头。

这时,厨房传来“吱呀”一声,一道亮光透过来:“哈哈,不要忙嘛,马上就来,以为没客人呢。”

他又向她招手,起身靠着厨房门框,见说话的是一位头包白毛巾、一身蓝色土布衣服的老妇,正把一捆枯枝败叶扔在土灶火口边,灶上一口大黑锅,锅旁一只粗糙的陶罐冒着有气无力的热气。

他抽动鼻子,嗅到一股姜味浓郁的香气:“大妈,那里面就是‘谭姜鸭’吧?”问完,顿觉口舌生津。

老妇拍拍围裙,走他跟前:“香吧,还想吃点什么?”

他看一眼厨房:“好像没其它吃的呢。”

老妈走出茅屋,向他招手,又招呼沈鸿滨,指着侧面说:“没吃的,怎么开饭馆?自己到田里看,想吃啥摘啥。”过去打开篱笆门。

沈鸿滨“砰”地关车门,懒散地凑过去:“大妈,真让我们摘呀。”

“放心摘,一会就做好。”老妇笑眯眯鼓励,“这的规矩,吃啥摘啥。”

待入园,沈鸿滨东走西看,一时不知从哪下手,他站定想一想,摘下五条细长紫嫩茄子,又摘细长青辣椒、青红番茄,她不声不响接过,全放进大妈手里的竹篮里。

他盯着那片玉米:“大妈,糯吗?

老妇提篮回屋:“糯,保证黏掉牙。”

他扳开一穗,见粒粒饱满,连叶一起扳下,夹在左腋下,紧走几步,又扳下一穗,又夹在左腋下。

“掉了!”沈鸿滨刚捡起玉米,见地上又掉落一穗,她偷偷乐,捡起第三穗时忍不住,笑着、笑着,笑弯了腰,一屁股坐田埂上。

他回头平视,嘟哝道:“咦!熊媳妇呢?”

 第37章 夜话

她挥动玉米:“这……呢,熊老公!”

他又“咦”一声,捡起玉米堆她怀里:“连玉米都拿不动,不知能干啥?”扶她起来。

“今后一定努力了。”她用玉米砸他脑袋。

他扳转她身体,拍她屁股一巴掌,夹着一穗推着往回走:“够吃了。”

“吃不了,就夹着走。”回屋见老妇正在木桶里洗菜,她放下玉米,准备扒叶子。

他摇手:“别乱扒,大妈,茄子和辣椒不要切。”快速出屋。

老妇和沈鸿滨大眼瞪小眼,片刻,见他拿着几根树枝和两根篾片回来,又从厨房拎出一把菜刀,枝条砍成长短一致,削出尖,篾片劈成粗细不同的条,刮净毛刺,拿起一穗玉米,用枝条从根部插入,她笑吟吟地依样画葫芦,他接着用竹条插茄子和青辣椒。

老妇用枯叶引燃柴火,飘出阵阵不呛人的浓烟,他抱玉米进厨房,蹲在火口前,她左手茄子、右手辣椒立于一旁,见他用烧火棍拨弄一阵,把玉米一穗接一穗的放入火里,接过茄子又放入。

她弯腰扶着他的肩:“熊老公,屋里不亮堂,不用这么多火把呢。”

老妇甚觉有趣:“他是给你弄吃的,烧玉米。”

“我可没听说过烧茄子和辣椒的。”她看它们被埋入残留灰烬里,与熊熊火舌隔离。

一会儿,灶里传出“噼啪”声,他忙着挨个翻转。

老妇铲净锅底青椒番茄,倒一瓢水涮过,再倒入清水,从碗柜抽屉里摸出三只鸡蛋,不大工夫,漂着葱花的番茄汤上桌。

“大妈,我灭火了。”他从灶内取出枝条插入灰槽,留下几根继续燃烧。

她摸他额上汗珠:“你想侮辱我的馋虫呀?”见老妇从陶罐中盛出一碗鸭肉,红红的不冒热气。

他嘿嘿笑:“我想繁殖你的馋虫。”取出茄子和辣椒。

看着烧焦的皮,她不禁皱眉,他起身到桌边拍打柴灰,撕成丝与条放进碗里,撤上盐、花椒面、葱花,最后拌上辣椒油。

她直揉胸口:“脏一点,我不介意,这也太脏,怎么吃?我的馋虫都有洁癖的。”

“那它们就饿着,饿到流口水。”他伸长脖子嗅嗅,“再烤几分钟,玉米就熟了。”

老妇端来两碗米饭:“这不脏的,你吃就是了。”

她端起碗摇头:“我还是免了。”尝过青番茄和鸭子,筷子钻进汤里涮来涮去,他不哼不哈,只顾埋头扒饭菜,眼瞅着烧茄子和鸭子去掉一半。

“大妈,你要饿,就一起吃吧。”他对瞟着桌子的老妇说。

“看着就好吃,我真不客气了。”老妇端出一碗饭,夹起茄子刚下咽,又夹一筷子,“是真好吃!”

“你使劲吃,不够再烧,你家‘姜鸭’才是真正的美味。”他看沈鸿滨,她直勾勾地瞧着老妇的嘴。

“那我尝一下。”她夹起茄子碰碰舌尖,没感觉,小心翼翼地咬一截嚼嚼,“什么味!”整条放嘴里,“是有点特别呢。”

他和老妇相视一笑,进厨房取玉米。

沈鸿滨辣得嘶嘶吸气,连扒带喝欲压制辣味,茄子很快被一扫光,她望见他倚着门框,手里拿着一穗焦黄玉米,米渣糊满嘴角,她连蹦带跳地凑过去,抓住他的手闻闻。

老妇收拾碗筷:“舌头差点吞下去了!”

他道:“简单烧烤,原始风味。”把啃一半的玉米塞进沈鸿滨手里,“火是最好的消毒剂,大妈,这里有农家乐吗?”

老妇忙着将碗筷丢进桶里:“方圆几里,就我一家,没其他人户了。”

他拿抹布擦桌子:“这里没床呢?”

老妇手指墙壁:“前面岔路口可以上后山,十几分钟就到我家。”

“你家人呢?”他打消留宿村头的想法。

“老犟头子走好几年了,儿子在县城打工,媳妇带着孙子跑了,受不了这里的穷。”老妇像讲人家的事,“每天只要有人来,我也就够了。”

沈鸿滨一粒接一粒地抠玉米吃:“你家宽敞吗?”

老妇怀念道:“大着呢,老犟头子一辈子没干别的事,天天就想着盖房子,到头没啥用,我孤老太婆,房子再大,也睡不了两张床。”

他见她直向老妇身上递眼色,他问:“饭钱多少?”

老妇抹抹嘴:“四十五,我也吃了,扣五块吧。”

他从兜里摸出两张钞票:“不用扣,给你五十,要是找不开,就到你家住一晚,再加一百。”

老妇摔净碗里的水,笑道:“城里多好,会住我们乡下?”

沈鸿滨摇晃她的手臂:“大妈,是真想住,再加点钱也行。”

老妇端详她的脸和手:“这皮肤跟水萝卜似的,手指像葱白,摸一下我家,狐仙要嫉妒,蛇娘忙投胎,你要不嫌弃,别说一晚,住多久都行,只收饭钱。”

沈鸿滨喜上眉梢:“哪有这么夸张!”

“车能开上去吗?”他撕掉玉米叶,大嚼一通。

“原来,车总开上去,犟老头子死了,路就没人修了,连下大雨,不太好走。”老妇用高梁刷涮锅。

“开慢点,能上去就行,一直想在炕上睡觉,可惜夏天没法烧火。”沈鸿滨围着灶台转。

“没炕呢,北方才有那玩意儿。”老妇看天色:“晚上还要下雨,趁着路干,早点上去。”

沈鸿滨朝他使眼色:“我们再去摘点蔬菜,晚上吃。”

老妇摘下围裙嘱咐道:“摘些茄子和青番茄就行,其它的上面有。”

沈鸿滨尖叫一声,挤搡中出屋,大有出发到森林探险的劲头。

房内灯光熄灭。

洒过零星夜雨的云,终于忍受不了漫山遍野的蛙声鼓噪,拉开漆黑帷幕后悠悠离去,月光过滤着朦胧雾气,将一束亮光投在老式立柜的镜子上,也照在狂热之后的床头上。

她一眨不眨地继续盯着床顶:“为啥刻的不是龙凤?”黑灰的顶板上雕着两只嬉戏的怪兽,一只四脚朝天,似在蹬踹,一只腾空飞扑,面含喜色,周围是茂盛的草和簇拥的花。

“也许龙凤只能皇帝用吧。”他敲敲脑袋边的实木圆柱,发出沉闷响声,“这床的岁数可不小了,头一次见到这么精美的床。”抚摸柱上的缠枝莲。

“挺奇怪的,这么穷的人家,哪来这种床?”她“噗嗤”一笑,“过去的人对床是真讲究!”

“嗯,老百姓跟皇上学,皇宫的东西才是最流行的。”他抚弄蚊帐,“她家的姜鸭似乎就有来历,说不定是哪个著名大臣的后裔,再看屋里屋外的布局,荒废了,也能想象出那谭老头生前活得很恬静,花园不大,每株都像盆景,房屋虽多,保持整齐净洁,连那条拴狗的铁链都下过工夫,无人在家时,链子全放开,狗的奔跑半径正好覆盖整个院子,来人时,用卡子卡住前后铁环,长短自由调节,回去我也弄一条。”

“那些大红对联也写的不错。”她突然侧翻,“哎,你说她会卖这张床吗?”

“收它后,扛到拍卖会上卖?”他的手在她眼前晃,“麻烦了,蛇精附体,你是糊涂了。”

“我蛇精,你许仙,你看那两只怪物看我们的眼神。”她又侧翻恢复睡姿,幽幽地说,“连生贵子的玉佩有了,再有一张这样的床,想不怀上龙子都难!”

“龙子?那得先结婚,好几家公司呢,要是你不亲自照看,会弄成什么样子?”他明白她不是说着玩的,要把床弄到申市,得花大工夫,拆装包运,这都是小事,可问题是人家卖吗?拉过去后得配套家具,说不定还要重新装潢,对她来讲,它就像一个芭芘娃娃,对自己却是一条锁链。

“没说马上就要,也知道你不想要孩子?好了,睡吧。”她用毛巾蒙住头。

待她睡熟,他摸索着下床,循着月光到窗前点燃香烟,在阵阵山风中喷吐内心烦闷,月牙躲在树梢上,拨弄一地清影,那条大黄狗不知躺在哪里,可能正梦见骨头。

手伸到窗外扔烟头,瞥见上房仍亮着灯,玻璃窗上人影绰约,暗吃一惊,要是有人来,没闻狗吠,谭婆婆有半夜出没的习惯,难道真跟山里的狐仙蛇精悄悄会晤?

 第38章 败子

正狐疑,听见铁链拖地响,大黄狗的黑影在对面厢房前闪动,“哗啦、哗啦”的链声骤然密集,伴随着低沉咆啸,它袭至谭婆婆门前人立扒门,再伏低身子一阵狂吠,顿时将吵闹半夜的蛙鸣曲惊散。

何青屏顿感紧张,四下搜寻防身之物,除了桌椅,只有角落里的实木脸盆架,抡开了也能打击,轻手轻脚过去双手抓握,沉甸甸地颇感费力,提到窗前,探头张望,那狗发出焦急地嘶嘶声,似正等谭婆婆打开房门,侧耳聆听,隐隐传来说话声,苦于黄狗妨碍,无法近前偷听,只能通过狗的状况判断,来人明显与谭家熟悉,说不定常来,黄狗熟悉那人声音和气味。

一会儿,清晰听见几声男人低吼,又传来女人的恸哭声,甚是凄惶。

何青屏不再迟疑,到床前摇醒沈鸿滨,捂住她的嘴:“嘘,有人来了,赶紧穿衣,不要声张。”见她会意,拉她下床穿衣服和裤子。

她边穿边问:“来了打劫的?”

“别说话。”他提着裤子再到窗前,已听不见哭声,似乎正在争执,男人吼声越来越凶恶。

她躲他身后听听:“怎么办?”

“我去看看。”他感觉那男人正向谭婆婆索要什么东西,“在这里别动,见情况不对,马上拴门。”拔掉木栓,拉开时发出哼哼唧唧的古怪声音。

他前脚刚迈出门槛,立觉黄狗向这边扑来,跑动中又被什么绊住,身子猛地下倾后弹射而起,立在原地朝他呜呜示威。

他知道铁链到了最长限度,放心出屋,靠近几步,它暴跳着狂吠,待与狗嘴仅一掌之距,双手下按示意它镇定,高声叫:“谭婆婆,狗吵得我们睡不着觉。”

狗又狂叫,上房传来谭婆婆喝斥声:“秋黄,回来。”“咿呀”声中敞开门,身着宽松短裤、披散头发的她出屋,拾起链子往回拉,“吵到你们吧?”

他跟随几步,小声说:“听你屋里有外人,有些不放心。”

“没什么事。”她含糊地说,把狗牵到对面厢房前,重新插好链卡。

“没事就好。”他向屋里窥探,桌边椅上不见其他人,桌后窗户也无动静,心想即是熟人,干嘛躲闪,上房还有后门?说不定真与哪个老头幽会,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朝自己房间去。

谭婆婆手扶门:“把你们吵醒,不好意思了!”

他朝她挥挥手,突然听见那男人在说话,她慌里慌张地朝屋里打安静手势,他盘算那男人没同伴,如果发生冲突,有狗助阵,也能将其驱逐。

“半夜三更的有人来访,一定有急事,他是你什么人?”他觉得不问清楚,这一夜就甭睡了。

谭婆婆羞惭中流露为难:“这……是……”

只听两声狗叫,链条乱响,一条人影从厢房转角处现身,直奔门前的他俩而来,谭婆婆见势不好,用身体挡住何青屏,张开双臂厉声道:“砍脑壳的,你到底想干啥?”

“我不想干啥,只想看看谁在我家。”来人稳住身形原地打转,指着车说,“看来是有钱人,妈,一晚收多少钱?”

“只收饭钱,你赶紧走,要是再敢打祖坟的主意,我死了也不放过你。”谭婆婆挥手一巴掌,被儿子轻松避过。

“只收饭钱?他肯定睡我的宝床,至少要按快捷酒店收钱,让他再添一百。”他朝何青屏伸出一只手。

谭婆婆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像你祖宗穷得骨气一点,就这么难吗?”

儿子狰狞地笑:“骨气值钱吗?骨气,能让追债的人不追杀我吗?到了这份上,你的儿子眼看要被人砍死,还讲骨气,你就忍心见死不救?”

“我拿什么救?你打工三年,往家里拿过一分钱吗?却从我这里拿走那么多,没有我,你早被人剁成肉酱,谭家祖坟不冒青烟,我早认了,只是没想到生出你这个败家子!”谭婆婆顾不上外人在场。

趁母子你一嘴我一句,何青屏见他三十多岁,顶上一头短发,模样倒眉清目秀,浑身汗水,体恤衫紧裹身上,旅游鞋的泥浆遮去本来颜色。

“你只要不戒赌,我,一分钱都没有!”谭婆婆气得口吐白沫,手指发颤,眼看要晕过去。

儿子也看出苗头,双腿一软,噗嗵一声跪地上,泪流满面:“妈,你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们今后还得相依为命,我要死了,谁来侍候你?谁来给你送终?”接着举起右手,“我保证!我发誓!如果我再赌,你把我双手剁掉喂秋黄,这位大哥作证,我,绝不再食言。”身子伏在地上,人变成一堆乱泥。

“指望你给我们养老送终,所以生了你,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省吃俭用帮你还债,这一次,你欠的是阎王债,就算阎王收了我的命,把我的骨头敲碎了卖,也变不出二万二千元,是二万二千元啊!”谭婆婆滑坐于门口,捶胸顿足,呼天抢地,精神已快崩溃。

这时,沈鸿滨缩手缩脚地走到何青屏身边,握住他的手,想劝又不知道说什么。

何青屏拉着她蹲下:“谭婆婆,不用太急,我看能不能想点办法,帮你们救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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