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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难入瓮-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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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晴初她们随她来到一所破败的院落前,推门而入,萧萧落落,看得出来并不富裕,可也收拾得很干净。进到里屋,就看见一个脸色苍白的女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昏睡中还不停的咳嗽。妇人连忙走上前去,心疼的为她拭去额上的汗水,还一脸苦涩的对晴初说着,“这就是小女心儿……”

晴初走上前去,安静的为女孩把脉,还不时仔细的探探她的额和舌苔,思考了片刻,才对妇人说,“兴许是着了风寒,又没有及时诊治,所以病情加重了。所幸还不至于无力回天,夫人不用担心。我写个方子,夫人去抓药给孩子服用。不过我医理所知尚浅,若不见效,夫人还须延请大夫来诊视才好。”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妇人喜出望外,本来还想说哪家女子如此大胆的易装出行,可现在为了女儿,她也不作他想,只要能让心儿平安的都是她的恩人,不该问的她都不会问。

“看夫人谈吐不俗,似乎念过书?”晴初一边用墨,一边问着,她瞧眼前的人并没有市井小民之气,反而温顺柔弱,进退有礼。

“家父曾是名私塾先生,也做过大户人家的西席,所以学过点点。”她谦虚的回答,把心儿安妥后就斟茶给客人。

那……怎么会嫁个这么不堪的人?晴初心里想着,却没有问出来。但那妇人却似乎明白她的想法,自言自语起来,“奴家的夫君本性非如此,也是个秀才,只是……屡次落榜,他才变成这样……”她开始悠悠的解释起自己的遭遇。

男人总是为自己的花心找理由,可偏偏有女人甘之如饴,怪哉!怪哉!

“蝶舞!”晴初听完,看周围家徒四壁,再次叹气。
而蝶舞马上会意的递出钱袋,晴初说,“夫人,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可解你燃眉之急。”

“怎么能收你的银子?不行的……”

“好了,别推让了,心儿还等着医治呢,再拖下去可还了得?”晴初难得的语气严厉。

妇人这才腼腆的收下,可在接过的时候,晴初突然又说,“夫人,这里有两份银子,一份只是小小碎银,够孩子治病,却难以为计;另一份银子则够你带着孩子离开这里过好日子。你要选择哪个?”

不止妇人,连蝶舞和无岚都惊讶的看着晴初,不知她为何有此一举。不过年轻妇人却没作多想,只是干脆的拿了碎银,接着便想跪谢,被眼疾手快的晴初扶了起来,“无须这般大礼,夫人可知,自己选择的是什么样的路?”

妇人点头,斩钉截铁的说,“奴家自是明白。”

“那好吧!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晴初说着就起身移步离开。凡事强求不得,孺子难教,已被这些守旧观念封住的人,怎可能冲破牢笼?再一次佩服圣淑皇后的勇气,当时的她,面临了多大的困难才实施了革新,使得她这个后世的女子得享福泽?

“我答应过他的,不离不弃。”远远的,妇人在她们身后如是说,渐不可闻,但她那决断的语气使晴初摇摇头叹息,继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不离不弃?很美好的承诺,可若是一方失约了,那么,它就是一句毫无意义的空言。而在这里,不离不弃的女子在遭到抛弃后,下场难料啊……

“公子,为何我们不多留些银子给她呢?”蝶舞依旧想不通主子的做法。无岚敲了敲她的脑袋,暗示她笨得可以。

晴初没有回答,其实也无须回答,只要细想想就明白。长贫难顾,给再多的钱财,若最后还是落入她丈夫手中,不过是浪费为花酒钱。若她丈夫能醒悟,则可自食其力,养家糊口,更不需要自己的银子,端看这个男人会不会醒悟了。而要南陵的女子抛开丈夫简直是妄想,从来只有夫弃妻,没有妻休夫,她,不过是想试上一试罢了。哎……有一个甘愿不离不弃的妻子,夫复何求?为何还要自暴自弃,得了功名又如何,指不定被师门看中,成为乘龙快婿,亦一样忘记家中的糟糠妻。(南陵的男子若是想考科举,必须要找一个有名望的人举荐,成为其下的门生,方可应考。)

晴初看着满天星辰,想起了远在千里的凤羽,喃喃自语道,“我有点想爹爹了……”皎洁的月光晕她了满身,蒙胧而迷人。现在她忽然有点明白了,娘亲当初怎么会摒弃众家贵公子而选择木讷的爹爹了……

  西楚水仙
水仙隐晦的花语是——只爱自己。
 ——《圣淑皇后手札》

客栈二楼的雅座,一道珠帘隔开了内外两个地方。
谢晴初一身风雅的商人打扮,悠闲的倚着窗边,懒懒的执起白玉茶杯轻轻啄饮,眸光不时的瞥向楼下街道的来往行人,商旅小贩,似乎那里面有什么吸引人之处。可不知为何突然没了兴致,接着意兴阑珊的站了起身,对两个丫鬟说道,“我到下面走走,你们慢慢吃,待晚些时候再出发。”话落时她人已走到楼梯口。

无岚担忧主子的安危,本想跟着上去,却被主子的一个手势止住了脚步。她明白,这表示小姐想一个人静静,不乐意别人跟随,于是又无奈的坐回去和蝶舞继续吃早饭,两个丫鬟同时腹诽,小姐这是怎么了,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谢晴初心事重重,走下楼梯时亦是心不在焉,恰巧与上楼的人撞个正着,脚步一个凌空踏错,身子就歪斜的直往下掉,完了,云非不在,自己怕是要跌得很难看。

只是,她没感受到意料之中的疼痛,睁眼一瞧,发现自己竟倒在一个温热的胸膛里,一时反应不过来,于是生生被人笑话了去,“一大早来个温乡满怀,在下实在是艳福不浅。”戏谑的语气很是轻佻。这一句话彻底的激起谢晴初的好胜心,她迅速的让自己站稳,整理好自己的狼狈后,才敛神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

他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肤色却白得微微透青,不过嘴唇很薄,铁定又是个负心人。玉冠挽发,身材颀长,锦袍丝履。如此看来,应该非寻常人家,非富即贵。

“怎么?眼定定的瞧着本公子,是想跟着本公子回府么?无妨,如此佳人,本公子定是不会嫌弃……”那男人用暧昧的眼光望着谢晴初,还可恨的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瞅,活脱脱一个登徒子在调戏良家妇女。那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很是气结。

等等,良家妇女?艳福?佳人?看他的样子,似乎是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的?凭什么只这么一眼,他就这么笃定?有什么是自己疏忽了?
晴初似乎闻到了丝丝的不寻常。但是她很快做出反应,那绽放的如花笑容迷了身前人的眼。只见她直接食指弯曲,勾起那男人的下巴,沉声用只两人听见的声音说道,“嗯,不错不错,既然救了本大爷即是有恩,有没有兴趣跟本大爷回去做个小官,来报答你‘相助’之恩?”

如遭雷殛般不可置信,男人似乎没有料到晴初这么一招,愣是没法说话,只傻傻的看着晴初心情极好的走下楼梯,踏出店门,一扫刚才莫名的阴霾。

久久,久久,在客栈里响彻着爽朗的笑声,划破了早秋的寂静。笑声的主人似乎被什么引起了兴致。但见他没有继续上楼,而是拐进了后院的一间客房里。小官?他轻扬剑眉,看看铜镜中自己的身形相貌,亏那小妮子想得出来,实在是有趣得紧。若他刚才看见的是恼羞成怒的女儿家模样,或许还不会这般的来劲,好一个谢晴初,看来……凤羽的女状元,似乎不容小觑。

在他兴奋棋逢敌手的当下,敲门声响起。
“主人!”是属下的声音。

“进来。”那男人的嗓音恢复了平静,更增添了严肃和威严,与刚才判若两人。

“主人,这是皇都的飞鸽传书。”下属恭敬的递上一张纸条。

那人只看一眼,就手握拳头往桌上一捶,放声怒吼,“那群蠢材,净给我惹事!!马上给我备马,立刻出发。”

临走前,他看着佳人远去的方向,心里默念,谢晴初,我期待下一次的相见,相信会更加的精彩。

晴初走在云城的大街上,一直想着刚才的那个人究竟是何身份?尤其是他那了然的目光,让自己很不舒服。可想了许久也得不出一个结果,她也就放弃了,算了,该来的总会来,想破头也没用。

很快,她就被其他事吸引住了,她发现这里的米和盐都比凤羽的要便宜上许多,粗劣些的甚至可以用贱价来形容,可这里的粗劣货,在凤羽可都被人以高价出售。于是她装成有意想做买卖的商户,上前到一家规模颇大的米店去询问店家。

“店家,我想要一批大米运去凤羽,不知这价钱……”她顾盼四周林立的米样,兴致盎然的问。这南陵不愧是鱼米之乡,一个小小的云城都比凤羽一般城池的存粮要丰厚上许多。

“客官可是想做大买卖?那你就来对了,我这儿要什么米都有。”他顿了顿,看看四周,把谢晴初请到一旁,“我这还有一批去年的旧米,客观若是不嫌弃,可低价卖给您,分文不赚,做个生意朋友罢了。”

“这怎么行,总不能让您亏本啊!”谢晴初打哈哈,接着犹豫的说,“不过……用的是旧米,不会怕人家说我的货劣质?”他装成初出茅庐的生意人迟疑着。而这话一听就是没做过买卖,连这些都不懂,那店家闻言更笑得开怀。

“不会不会,若是往南陵内里销去的,自然多的是好米我还不敢说大话,可若是往凤羽去的,多半是这些,如果进的新米,估计都能卖到天价了。出了我这门,铁定也没这好价钱,客官可以都要一些,到时新旧米掺着卖,定可赚个盈满!”那米店的老板瞪大的眼睛仿佛是那通宝铜钱,全身上下皆是铜臭。

在凤羽,晴初虽不管这些,可也耳闻上等的好米只有达官显贵方可吃得着,不过这所谓的好米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云城的普通米,那一般的凤羽老百姓就更不用说了。倒不是凤羽没有人耕作,只是产的没有南陵丰盛,所以时常会吃的是南陵进的米盐。但是如今亲眼看见这些黑心的商人如何作践凤羽,更气愤的是,往凤羽销米的还有凤羽本身的商家,你说怎不让人痛心?

“客官?客官?”谢晴初想着想着出了神,被店家唤了几声才恢复清明。

“哦,如此大的买卖,还许回家请示家父,明日再给您答复可否?”她再暗暗的细看几下,着实为难的沉吟道。

“这是自然,那客官走好啊!”店家笑眯眯的迎了晴初出门,似乎看到了一笔可观的买卖要成形了。可惜,那只是幻想。晴初在心里早就把奸商骂个遍了,本来就是虚晃,现下更恨不得自己可种出个千万石米,好断了这些奸诈之人的生财路。

再在云城兜转了几圈,晴初就回到了客栈。蝶舞和无岚两个丫头不知在说些什么,小脸活跃兴奋。

“在说什么呢?”晴初清雅的声音问道。

蝶舞兴冲冲的朝主子走来,“小姐,刚才我和无岚看见了一株很漂亮的花呢,听那些人说,好像叫什么‘水仙’的,确实洁白如凌波仙子,煞是好看,据说是极品呢,真真是大开眼界了!”无岚也笑着点点头。

“水仙?”晴初轻柔的嗓音有点不以为意,水仙在凤羽极少瞧见,这也与凤羽的历史有关,不过她也不是没见过,凤羽的皇宫大内,什么奇珍异宝没有?不过……极品水仙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城里?据她所知,这云城甚少买卖花卉的。

水仙……水仙……突然灵光乍现,她终于想起自己忽略的是什么了。她跟无岚形容了一下那个人的样子,就叫她去向店家打听情况,于是无岚不明所以的去打探,结果是,这人是在她们入住后才投的宿,不过今早就急忙的离开了。晴初听完回复,暗暗思索。原来他竟是跟着自己的?而且竟然是西楚人!!自己肯定没有看错,那个水仙的标饰正是西楚人的证明。怪不得这么的自负狂妄,原来是夜郎自大的西楚人!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而且好像是了如指掌的感觉,他清楚多少?虽然早已习惯了被人监视,打探,但还是心惊,连西楚的人都盯上自己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暗访已没有多大的用处,而该知道的消息,估计不久就会送到她手上。她内心黯然,想来也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怎会放过自己?她苦笑着,看来相遇并非偶然,他想做什么?

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但是也让晴初明白了凤羽帝交给她的是怎样的难题。这像香饽饽般的米盐买卖,任谁都想做,多开几个城通商,就意味着多了竞争的人,那些人怎么会答应?再者,南陵一向以鱼米之乡自豪,是以这项卡得很紧,要说服南陵帝亦是一桩难事。况且还有……

她吩咐蝶舞和无岚收拾行装,准备出发,离廿八没剩几天了,得赶去与出使队伍会合,到时候光明正大的任他们打探,不用掩掩藏藏。她就不信,还真有人能通天?!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

  初抵金汴
人生好比一场赌博。只是,小赌可以怡情,大赌一定伤身。
  ——《圣淑皇后语录》

话说谢晴初本想先明察暗访一番,知己知彼,却发现自己步步在别人的监视的情况下,决定今早启程。因着金汴城在浚河的对岸,须渡河而行。也有很多来往的商人和百姓,船上十分的热闹,熟识的都聊着自己今日做了多少买卖,或者有什么好的门路。听着这些坊间传闻,亦有不少收获。

站在甲板上,一个云白衣袍的年轻人任着清风吹拂,看着滔滔不绝的河流若有所思。于凤羽,南陵有浚河相隔;于西楚,则有重山为障。进可攻,退可守,得天独厚,怪不得多年来繁荣至斯,让他国眼红。即使兵强马壮,也不敢轻举妄动,况且南陵的实力,隐含在其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底下,难以窥视。

踏出码头以后,在金汴城附近的小城驿馆,她们终于与出使队伍会合。随行官员已向南陵皇帝呈上了到访的文书,就等着谢晴初来到便可进城。奇怪的是,各国使节到来均有三品以上官员相迎,而对于凤羽却迟迟未应,仅仅只有一个芝麻大的官来通传。这不摆明瞧不起凤羽么?先前凤羽主心骨未到,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现在晴初到了,他们端看她作如何安排。

随行官员与晴初共事过的都知道,她若是无心,即是受气了也默不作声,可上了心了,就是十万大军也拉不回来,定要讨个公道方能作数。现如今是凤羽受人轻视,谢晴初怎么可能按捺得住?

驿馆内,云非等侍卫一一来见过谢晴初方可安心,特别是云非,若不是知晓这个小姐的脾气,他定是要随行保护,好再不过是两三日,也没出什么乱子,这才松了口气。请安后退下等待主子的吩咐。

“小姐,我们明日就进城么?”无岚和蝶舞一边整理晴初的东西,一边问道。

谢晴初着着单衣,正歪歪斜斜的坐在软塌看书,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卷,偏过头想了想,沉吟道,“不,时机未到,须等等。”然后起身走到桌案前,取出笔墨,挥笔如行云流水。

“这又是为何?早点去不是可以趁早摸清情况么?”蝶舞满脸的疑惑,“哎呀,作什么敲我的头。”蝶舞挨了无岚一个闷敲,在一旁鬼叫着,模样煞是俏皮可人。

“说你笨你还不高兴,小姐这么做定是有她的用意了。”无岚知道主子的答案后就不再多问,反正只要跟着小姐就对了,她们要做的就是照顾好小姐。大少爷吩咐了,小姐一定要毫发无伤的回到凤羽。

晴初听闻她们的打闹也笑笑,“无岚说的没错,小姐我山人自有妙计。无岚,明日一早你将此笺交于云非,他会知道怎么做的了。嘱咐他,安全为上!”南陵在凤羽里布有暗桩,凤羽在南陵何尝没有暗线?单谢晴初自己,便自有一脉只听命于她的消息来源。明有明做,暗有暗法,两者并无抵触,反而相得益彰。

“是,无岚明白了。”无岚小心的收好信笺。

“好了,我赶了一天路有点累了,你们也去歇着吧!”于是两人为晴初铺好床后就退下了。

谢晴初料想定是因为南陵知道出使的是女子而不给予重视,不屑来相迎,但是他们忘了,她是作为凤羽的使臣来到,不管多不乐意,礼节还是要守。不说南陵以礼为先?在这么重要的一点上却失策了。他们给了她很好的借口,所以,她没有生气,真的,真的没有生气。

而且,她若要了解南陵国主要借着寿筵做何举动,进城了反而不好打听,身份已露,行动受阻。还不如先知己知彼,方百战不殆。

她先前听闻南陵多次派人传信,希望两国能结秦晋之好,凤羽帝并没有理会,毕竟前车之鉴历历在目,若是再出一个楚妃,国无宁日。本来不想派使出南陵,可不知怎的后来却又答应了,这事连晴初自己也弄不清楚,于是就有了这桩麻烦的差事。但是,她肯定,自己来而不进,最后急的只会是南陵,即使再不乐意,到那时也不怕他们不派人来请。自己只需要等着就好。她赌气若不让他们三顾而请,则一日不入金汴,反正……小赌怡情么!

第二天晚上,谢晴初即拿到了云非收集的消息,南陵皇帝的寿筵是由五殿下君平岳主持。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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