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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空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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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见是浸月,把一双本来就大的眼睛瞪得快掉出来。浸月还想逃跑,可重阳见她雨水药水一身,便高声招呼人来伺候,害她欲说还休,被人拉近了寝宫。

重阳问她如何来了这里,浸月想着她和皇帝的关系,又想到自己偷窥到皇帝出巡,不知如何作答,刚要编个理由,突然听见有人高声叫道:“月贵人可在此处?”

她没想到这帮人来得这般迅速,吓得豁一下站起来,源重阳奇怪地看看她,开门相迎。

门口正是监察司的人,彼此见到,都心照不宣,执事的对浸月道:“月贵人好是难找,麻烦和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走哪?”浸月还不确定他们知道了自己什么。

执事看着瓮中鳖,极有耐心地说:“有人举报说贵人在皇帝出宫那日欲遁墙而走。”

浸月内心大窘,终是没有逃过去,还闹得人尽皆知。肚子刀绞一样痛,监察司的那群人目光冷漠。

“皇上可知道此事?”重阳声音柔柔响起。

那人立即也用自己没有察觉到得温柔语气恭敬答道:“还没有,但皇上交待我等捉拿可疑人员,可先审后报。”有些男人和美女说话,总是不由得放柔了语调,浸月撇嘴,听重阳说:“月贵人是皇帝钦点的贵人,如何做得那事?不如随我去问一声皇帝的意思罢。”

“悉听尊便。”语气谄媚。

浸月感激地望了一眼源重阳,忽然发觉她似乎变得更好看了。

不一刻,他们走到了皇帝书房外,因为除了重阳,其余都是闲杂人等,所以重阳一人进去,不一会儿,又出来,对着那群官兵出示了御笔,道:“皇上口谕,月贵人无罪,可入御书房,你们也可走了。”

那官员道:“可的确是有人举——”

重阳道:“皇上还说,严审诬陷月贵人的人。”

一句话就扭转了黑白,浸月本是无罪,可看到她翻墙的人又何罪之有,虽是脱了罪名,可她却禁不住地厌恶这毫无权利约束的高高在上者。

等监察使走后,重阳道:“月贵人,随我来见皇帝吧。”

金蟾啮锁,炉烟袅袅,龙帐内隐隐约约显现着一个人身,浸月跪地俯首道:“陛下。”

帐内悄无声息,浸月不敢抬头,这时重阳轻曼的脚步声传来,她道“陛下,汤药来了”,一边把药碗放好,掀起了纱帘。

她忍不住抬了头,只看见皇帝腿上盖着一床薄被,重阳的身子挡住他,正费力的想抱起他上半身。不知道书房里的侍从都躲到哪里去了,浸月看不过眼,也起身帮忙,重阳感到动静,头也没回道:“你不用过来!”

语气挺不温柔的,浸月心中刚才建立起的感激之情现在又少了一半,她干干地站在一旁,看重阳一点一点扶起皇帝,拿软垫给他铺好后背,又把被子往上掖到胸下,这才拿起药碗来给他喂。皇帝的脸瘦了不少,青色的胡渣在嘴周麻麻的泛了一片,眼睛里的红血丝很明显,一只胳膊有些问题,吃药的时候,他一直没有看任何人。

浸月有些吃惊地看着高贵如仙子的重阳做着这些妇道人家的事物,她怎么也不能把菊宴那天的她和现在的她联系起来,当然最令她不安的是皇帝阴郁的脸色,还有自始至终都没有搭理过她的态度。

忐忑中,重阳喂完了药,转身坐在床沿,皇帝此时也转过了他高贵而僵硬的脖子,两人同时望向浸月。

她脑子里闪过一丝什么念头,来不及细细琢磨,这时皇帝发话了:“月贵人从此就住在朕这里吧。”






第13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啊?”浸月自己不知道,她的眼睛和嘴都张得老大。

皇帝看她的神情松了一点,道:“朕很好奇你那几日为何爬墙?”

“我……”她既没面子,又没底气,原来自己的行踪早已经被人摸得透透的。

“皇帝,那日有江少卿随驾,想必是月贵人思念家人。”重阳提示说。

“是吗?”他嘴角抽动了一下,可以理解为是笑。

“是的,臣妾行为不雅,下不为例。”她顺着台阶下去。

“那么——”皇帝似乎有些兴致,摸摸自己的胡茬又问:“你怎么知道你哥那日伴驾?”

“这个么……”她成日里呆在深宫,哪里知道这些消息。

他转脸就变了颜色,严厉说道:“你可有私通外人,打探朕的行踪?!”

“啊,不不不,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她脸一下子涨的通红,连连摆手。

“皇上。”重阳喊了一声,似有制止之意。

皇帝自己撇嘴笑了下,用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口吻说:“月贵人,你、你父、你兄、你姊妹之夫君,皆在朕眼下手下,你行为如此放浪不羁,难道就不想想他们?即日起,便罚你在这御书房思过,无朕允许,不可踏出门槛半步,如有违犯,你自己掂量轻重罢。”

重阳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才诚惶诚恐地退下,心里有说不出的委屈和羞辱,却不知该怨恨谁。

冷静下来,浸月才觉得这事蹊跷,皇帝和华贵妃两人都像是早就知道似的,两人心照不宣,看自己出洋相?看起来,她和监察司的人交情很好,可为什么要从那伙人手中救出自己,又把自己带到御书房里?自己知道了皇帝受伤的情况,就得保密,短时间内是不大可能再与外人联络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软禁?而且这宫里的奴才们都跑哪去了?自己一路逃奔,太监宫女全不见,而现在皇帝书房,太医侍卫也没个踪影,这岂不成了个空城?

她打了个寒战,不知爹爹可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大哥成日里陪着皇上,会不会提起过自己,哪怕是提一句也好,让这皇帝小儿知道她还有江家这个坚实后盾。

晚上,浸月在一个看起来像是侍从守夜的榻上歇下,秋夜凉爽好入睡,白天过得虽是窝囊,可她竟也很快熟睡。

早晨身子下面湿乎乎的,掀开被子一看,床单被自己的经血弄脏了,她开始怀念六儿,穿着脏衣裤跑去翻衣服,随便捞了一件不知谁的,就要往身上套,一回头看到重阳站在门口儿瞧着自己。

浸月没好气地问:“我要呆到什么时候?”

重阳欲说还休,最后说:“我也不知道,皇上要你安心呆着,出去了,就护不了你了。”

“护我?”

“嗯,你出去了,监察司的人还会找你的。”

“可是皇上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难道他不会给他们交代一声?”

重阳没有再回答她,换了个话题说:“浸月,你帮我个忙。”说着带她走到一个房间,踩着一高一低两个凳子,伸手去够壁柜里的东西。

浸月奇怪她怎么会亲自做这些事,还没问出声,重阳就先说:“别问为什么,你且先接着。”她只得把皇帝的衣服、裤袜,天凉时候的被褥一一接过。又看重阳气喘吁吁的爬下了,马不停蹄又开始整理这些东西,一件件归纳好,抱进了皇帝睡觉那屋。

皇帝此时已经穿戴整齐,坐到了轮椅上,见她们进来,就说:“就出去逛一会儿,还拿这冬天的被子做什么。”

重阳说:“在这一天,就好好过一天,不要将就,正好浸月在这,也能帮上忙。”

她说的是“浸月”,而不是月贵人,浸月心中又觉得温暖了些,但马上,她又开始鄙视自己这些小而琐屑的感动。

重阳推着皇椅出去透风,独留浸月在书房,桌上有几摞子奏折,就那么放着,竟然也不避讳她。她随手摊开一本,内容没看懂,落款倒是一点不陌生,是魏子书的。她又拿起另一本,翻到最后,还是魏子书的。

于是,她凭借着并不精通的语文知识,粗粗浏览了一通,大致明白了这些奏折的意思:洪水见退,流离失所的灾民开始陆续返乡,龙沽城原先收留灾民的居民,现在要求兑换银票,永恒钱庄前些日子义捐不少银钱,现在入不敷出,黄金白银短缺,以魏子书为首的部分官员上书皇帝再开国库,赈济在水灾期间为国家做出贡献的百姓官员。

这些奏折被压了下来,想来是皇帝稀罕自己的金银财宝。浸月不知道朝廷发放银票的事,但还是认为皇帝此举实在愚蠢,寰微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大的灾害,往年的皇帝太平日里大力治水,洪水期里全力赈灾,才赢得百姓拥护,保得几朝延续,而今国家在危难时期借了百姓的钱,到期却不兑现,这是最能引发公愤的导火索。

她拿起最靠底下的一本,是爹爹那熟悉的字迹,他奏谏皇帝直接开仓救济,无需银票之举,再看日期,乃十一年六月间,说明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这么久未见批示,肯定又是皇帝压下了,看来,皇帝先是同意了魏子书的建议,后又出尔反尔,放空头支票,可如此一来,他就不顾忌百姓的感受吗?

浸月觉得里面大有文章,以爹爹的资历人品,他自然不会错谏;魏子书永亨钱庄的算盘打得不错,但仍免不了要皇帝给他擦屁股;皇帝登基以来,虽无建树,却也不昏庸,他既然采纳了魏子书之谏,就应当鼎力支持到底才对,反正国家是他的,擦哪,都是擦自己的,为何如此小气?

浸月在里面翻来翻去,都是大臣们的银票之争,有赞同有反对,皆只字未批,独独未见源家奏折。可一想,又了然,源重阳怎会把自家奏折专门留给她看,只是,让她看到魏子书和爹爹的奏折,用意又何在?

宫里寂静无声,不知哪里的猫哇地叫了声,浸月感觉马上就要有人进来抓她,下意识地迅速收拾起来,等一切复原,却还是没人进来,才知道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一种不安涌上她的心头,所有一切都在暗示,皇帝、源重阳,乃至整个皇宫古怪异常,她又产生了和昨天一样的逃跑的念头,毫无理由的,只凭直觉的,就是想要逃走。

她跑回自己睡觉的地方,多披了一件外衣,又抓了桌上几块南瓜糕啃了几口(难道是怕自己逃亡之行路漫漫而腹空空?),看几案下放着把小刀,也塞进宫靴里,就跑出去,可到了门口,却又折回,在柜子里乱拔一通,翻到一卷皮绳,也别在腰间,这才小心翼翼的打开门。

她四顾无人,快速跑到院门口。沉沉的大门被拉开,门外黑压压一片人,银闪闪一排枪,齐齐对向她。她脖子一缩,下意识地把门捞上。

院子外面竟会有如此全副武装的军队?!到底是谁被软禁?事情再次成为这样,她做好了所有设想,却还是会有另一番场景,浸月不知所措,越发觉得宫内形势不对劲。

天空像被无边的尘土遮挡,云霾欲坠,一颗豆大的雨滴砸在脚尖,继而噼里啪啦下起急雨。她跑进室内,却听见院子里传来源重阳叫唤自己的声音。爬在窗户上一看,院角处的柳树下,皇帝的轮椅陷进了一处树坑,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怎么使劲也推不动那轮子。她这才慢慢悠悠地走过去,伸手帮忙推车,好不容易把车子捞了出来,三人皆浑身湿透,源重阳显得十分慌张,快速把皇帝推进了屋内。

又过了一会,里面没了动静,重阳在里面说:“浸月,来帮我个忙。”声音不大,像是知道她人就在附近。浸月走进去,皇帝光着上身,右胸缠着浸湿的绷带,源重阳正一层一层的往下揭,原来皇帝真的有伤在身。

就在源重阳挽起袖口的当间儿,浸月惊讶地发现她那完美的如同瓷器般的胳膊上竟然有一道丑陋的疤痕,肉显然是新长出来的,带点粉色,刚想问她如何伤的,就听她说:“把桌上的药粉和酒拿来。”再打点热水,热水壶在香炉架子上。”

浸月依言把东西递给她,正看到她揭开皇帝身上最后一层纱带,一个黑糊糊的血窟窿印在他胸前,有些化脓,十分恶心骇人。重阳熟练地把药粉均匀撒在上面,又用蘸了酒的棉花擦拭伤口周围,最后用新的纱带包起来,皇帝疼的嘶嘶地叫,浸月看了,也忍不住跟着他一起咧嘴。

伤口整理停当,她端来热水,把帕子在里面涮洗,拧干,拿起皇帝的一只手臂,细细的擦拭起来,擦完一只,涮洗拧干,换另一只。

浸月这回长了个眼色,中间跑去炉子上倒了些热水给她端去,又去后院打了些新水热着,回房时,重阳已经擦到腿了,皇帝的腿长年瘫废,显得很细,肉色发白,有大块淤青。她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立在那里倒是尴尬,就转身离开,在门厅里等着。一会儿,重阳从里屋倒水出来。

浸月正坐在阴影里,冷冷问道:“华贵妃,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重阳端着空盆慢慢地踱回,似乎是在考虑如何开口,走到浸月旁边,也疲惫地坐下,道:“你想知道什么?”

浸月冷哼一声,说:“门外的兵,皇帝的伤,还有,你们为什么要留我在这?”

“门外的兵,是我们安排的,只要你不出去,他们便不会伤害你,这一点,我昨天已经说过;皇上的伤,是那日出宫被歹人害的;对不起,浸月,其实我本无意留你在此,只是那日你闯入我的宫殿,我正巧去取药材,便把你带来了。”

浸月想了想,觉得她在避重就轻,显然是不够信任自己,就表明立场:“我是说了谎,是爬了墙,可我与皇上遇刺的事情无关,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的,你不必解释。”她微微点头,并不怀疑。

“那就应该放了我,还有,御书房外为何会有官兵把守?这里的宫女太监们又到了哪里?皇上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人管吗,你当我是傻子吗?”

面对追问,重阳望向窗外道,直言:“浸月,我不能放你。”






第14章 云开雨驻现青天
“为什么?!”她有些愤怒。

她道:“你怕是看了那些奏折了罢,你可知皇上为何不批洞开国库之谏,他若准了,便是把自己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你的姐夫,魏子书,便可以拿着这些社稷之财招兵买马,策反起义,不不不,他已经在用皇上的钱募集兵马了,你看,皇上一不同意,他就买了刺客去扰乱民心,一次未成,竟又找御书房里的宫人下毒,皇上待他魏家不薄,他却暗算他这么多年,若非我发现得及时,皇上现在怕是就没命了,我又怎会再留外人在这书房!”

重阳越说越气愤:“浸月,你可知是谁向监察司说了你的事情么,是魏子姝,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魏子姝,她这么做,定是受他哥哥教唆,把你的牵扯进来,让我们怀疑你,也怀疑江家,这样,就自然而然把你父亲推到了他们一边,亏你还是他夫人的亲姊妹,也难怪,他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想要,又何妨牺牲你一个!可惜你误入我宫,大概是天意吧,我把你留下,只是为警告江家,或许吧,还能稍稍牵制一下魏子书,若你爹爹忠心保皇,你定会平安无事,皇帝和我不糊涂,绝不会亏待与你。”

浸月听这话虚虚实实,心知事关重大,定是遭了宫变,心中疑点重重,不露声色道:“想必,你们源家就是所谓的保皇派,而魏子书是谋反派,而我爹爹却被你们划为待定?可据我所知,当初是我爹爹与魏子书政见相左,若为一派,又怎会如此行事?”

重阳道:“我不知道,现在,除了我们源家人,任何人我都不会全信,你以为门外守着的是谁,那可是我们源家亲兵!说句实话,浸月,从小我就知道你聪明,可就是看不清自己的问题,我哥哥对你情深意重,这次若不是他保你无辜,连你我都是要严审的,又岂容得了你平安至今;可惜,你却对他的情义置若罔闻,你爹爹也自以为把你送进宫就能证明自己的忠心,嫁不到我们源家,是你没有福分,我知你不喜这深宫,若好好配合,我可劝皇上送你出宫,其余莫在多问。”

“怎么配合?”浸月明显听出了,故事会变成了审讯会,她没有任何砝码,只能任人制定生存法则。

重阳刚才的疲惫之色顿散,高深莫测地一眯眼道:“答案就在你身后书柜的第一层里。”说完,立即转身走出屋子。

浸月立马抬了椅子爬上高高的书橱,还没开始翻,忽然听得门口“咔嚓”一声,被上了锁。她嘴里骂了句脏口,明白自己受了算计。重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浸月,莫要怪我,答案仍在那里,你照做即可,事成之后,我自会兑现我的诺言。”

书橱里飘落两张信笺,一张有字,一张无字。

浸月按照信那张有字信笺上的意思,用自己的口吻给爹爹和大哥写了信,大意是她正在皇帝身边伺候他的起居。写好的信放在窗口,不知何时就被人取了去,只怕是爹爹知道自己在宫中,就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她被囚禁的小屋挨着皇帝的寝室,从门口处打不开,只有在窗户上想办法,可窗户已经被顶死,只留些小空,她鞋子里的小刀派上了用场,白天没事就拿着它在窗棂上偷偷磨蹭。

入夜又下起雨来,浸月迷迷糊糊中被吵醒,还以为是雨水,刚要翻身再睡,却还是觉得不对头,细听之下,竟然是男女亲密的声音,她兴致大发,光脚溜到门口,房外黑黑的,呻吟声明显,隐隐听见皇帝口齿不清地说什么“对不起”之类的话。

浸月自己踱回床上,也觉得身体痒痒麻麻,有一种想参与的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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