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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了……”
嗯,徐徐听得很明白,这王小花此行的目的,其实一是怕莫初的医疗费没着落,二是怕莫初的老婆会飞了!好吧,自己并不是没有良心的人,莫初毕竟是因为救自己才受的伤,无论以前有什么恩怨,在这样的大是在非面前似乎也应该暂时放下了……
“王小花,你放心吧,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别看我徐徐是个愣头青,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我会担起一个做妻子的责任的,在莫初醒来之前,我绝不会离开他!”徐徐望着王小花,虽然声音很轻很缥缈,可是在场的人还是听得特别真切——
“我希望用我的行动将昏睡的莫初唤醒,但是。。。。。。如果不能……如果上天注定让我徐徐守一辈子活寡,那我徐徐。。。。。。也认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守活寡2
被郑京推到莫初的病房,徐徐的心灵被强烈震撼着,然后刚刚稳定了一些的脑震荡便又开始发作。唉,如果没有微弱的气息在流淌,莫初那样的状况真的和活死人差不多,很惨很可怜也很无助。
这是真的吗?莫初是不是在骗自己,为什么他连眼睛都不肯睁一下?先前他还那么凶神恶煞地骂自己不要脸,为什么现在双眼紧紧闭着,难道是对自己不屑一顾了吗?就连*也紧紧闭着,不仅毫无血色,而且干裂得起了一层层的皮屑,像在大风的天气里呆了好久好久,然后风干了的桔子皮……
“莫初……莫初,我是徐徐,你能听见我说话吗?莫初,睁开眼睛看看我,别这样耍赖好不好?”徐徐先前的委屈和气愤完全消散了,随之而来的都是心疼和不忍,“哥,你快叫醒他,哥,你们是最好的哥们儿,快帮我把他叫醒,求你了……”
“丫头,别这样,莫初只是累了,休息休息就会醒的,医生也是这么说的……”郑京拍了拍徐徐的脑袋,然后有一种想流泪的*。
其实医生只是说但愿那个血块会自然吸收,那样或许还会让莫初有恢复意识的可能;然而这个“但愿”究竟能有多大的可能性呢,谁也不知道。
人们的美好愿望多了去了,就像徐徐和莫初结婚的时候,最多的祝福就是“但愿人长久”,可是如今小两口的悲惨结局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哥,我不要他休息,你快叫他起来,哪怕是再被他骂上一百遍,哪怕他再向我抡巴掌……”徐徐突然发现自己是那么在乎这个打过自己的男人,她心疼他更胜过埋怨他,眼泪也刷刷地掉了下来,“哥,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哥,其实我知道他不是个坏人,我知道的……可是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不公平的……”
是啊,莫初确实不是个坏人,郑京比徐徐更清楚,不然当初也不会放心把自己的小表妹交给他。可是有句话这样说——“好人没好报”,现在正在莫初的身上应验着,因此说老天爷是最不公平的,它从来都是睁眼儿瞎!
“丫头,你说得对,莫初是好人,所以一定会有好报的,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挫折,很快就会过去的。”郑京在心里恨恨地诅咒着老天爷,可是表面还得劝慰自己的表妹,“看电视剧中不是常常会发生奇迹吗?徐徐,所以咱们一定要有信心,用亲情友*情,把这个混蛋给召唤回来,明白吗?一定会召唤回来的!”
看着表哥那双小眼睛里充满了希望的光芒,徐徐泪光闪了闪,然后抿抿嘴微微点了点头,“哥,医生究竟有没有给他下死刑判决书?”
死刑判决书?郑京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眯起小眼睛望着病床上的莫初,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当然没有,医生说对于莫初的症状,最有效的药方就是亲情召唤……更何况那个血块会慢慢被吸收,也就是说,时间是最好的医生……”
唉,郑京说的话真的很富有哲理,时间是最好的医生,亲情是最有效的药方。只是真的能管用吗?徐徐示意郑京把轮椅再向病床边靠拢一下,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伸手轻轻攥住了莫初的手,然后心里就凉了半截——
因为莫初的手凉凉的,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温暖的感觉,如果不是手心里隐约有细汗渗出来,真的跟死人差不多。想想就是这只大手曾经那么有力地搂着自己,那么亲昵地爱抚自己,然后又那么狠狠地打了自己,徐徐的心里就更加难过。
可惜自己的手太小了,即使是两只手合并在一起,也无法让那只大手立刻温暖起来。徐徐紧紧地攥着莫初的手,然后捧到嘴边用力地哈着气,莫初,老公,你听到我的呼唤吗?我是你的老婆,我是你的嘘嘘,快点儿温暖起来,快点儿好起来……
“哥,为什么这样奇怪呢,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恨他了,即使他再抡巴掌我也不恨。”徐徐亲吻着那只打过自己的大手,然后哽咽着对郑京说,“哥,到底什么是爱情呢?我现在也弄不明白,与他相处这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我到底有没有真的爱上过他呢?哥,你经历的爱情比我多,能告诉我吗?”
呵呵,这丫头,什么叫自己经历的爱情比她多?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什么叫*情,每次遇到一个女孩子后都觉得自己是真的爱上了,然后极度投入地去疼爱人家、然后一起疯一起笑一起找乐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激情都慢慢消退了,到最后剩下的就是厌烦……
郑京刚刚想习惯性地揉揉徐徐的脑袋,或者干脆在那个精灵古怪的小脑袋瓜子上敲两下,然后手在触摸到那光滑的发丝的时候嘎然而止——因为他突然想起表妹的脑袋受了震荡,即使不敲都晕头转向呢。唉,一场意外让两个最亲近的人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究竟谁之过?
“丫头,哥从来没有问过你,包括从最初你们张罗结婚的时候,哥都没有问过你,你当初答应嫁给莫初,是真的爱他吗?”郑京想起徐徐对王小花许下的关于“守活寡”的誓言,心里突然悲哀起来,如果莫初真的永远这样,难道徐徐就这样守下去吗?
虽然现在考虑这样的问题为时过早了些,然而毕竟一方面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另一方面是最疼爱的表妹,他作为中间人真是左右为难,守与不守其实都是一种残忍,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帮助他们呢?郑京开始犯愁,怎么办?
“哥,其实我也不知道……虽然你们从来不问我,包括林氏二姐妹,从来不问我爱与不爱,但是我自己问过我自己,可是我没有得到答案。”徐徐一只手攥着莫初的手指,然后另一只手再努力向前伸了伸,轻轻地碰触到了莫初苍白的脸庞——
“只是我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确实很喜欢他,而且也很想和他相扶相携走完这一辈子……哥,你说这能算做是爱吗?”
喜欢与爱本身应该是有区别的,郑京其实比谁都清楚,女朋友一个个的换,最终郑京得到的结论就是——喜欢绝对不是爱,但是爱必须要喜欢!他郑京没有爱上任何一个女孩子,因此那样所谓的“爱”才都会相继夭折;而徐徐对于莫初的喜欢,究竟是不是爱呢?
“丫头,我想……应该算吧,因为希望跟他过一辈子的人,一定是最让你心动的人……哥也想找一个这样的人,只是哥还没有找到……”郑京认真帮表妹分析着,现在问题其实很严峻地摆在徐徐面前,如果不是因为爱,郑京从内心是不希望徐徐这样无谓地守下去的。即使说是“赔偿”,那赔偿的方式也有很多,根本不需要用一生的“活寡”去守啊!
“可是哥,对于感情,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我不知道对谁去说,也不敢对谁去说……”徐徐轻轻*着莫初的脸颊,然后不断地扪心自问着——
自己到底爱这个男人吗?如果爱,又有多么深厚呢?可不可以做到“生为同室亲、死亦同穴尘”呢?当初在酒吧里讲的那个典故莫名其妙地往脑海里窜,徐徐啊徐徐,对于这个与你曾经吃饭一张桌儿、睡觉一个窝儿的男人,你到底爱多少?
这是自己曾经多么熟悉的一张脸啊,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在冲着自己笑,然后自己便撒娇地再往那结实的怀抱里偎一偎,赖着他不想起床;而莫初总是坏坏地把自己更紧地搂住,然后坏坏地在自己的耳垂边呢喃着暧昧的情话,直到坏坏地把自己再次俘虏才算罢休……
可惜啊,那样的甜蜜时光太短暂了,一个月的时间真的是太短暂了!很多幸福还没来得及品尝,很多甜蜜还没来得及珍惜,就在一瞬间从三楼坠落到了地面,然后往昔的欢笑全没了,随之而来的除了眼泪就是伤悲……
这像什么呢?其实就像是一个原本准备盛满幸福的瓶子,隔着那层玻璃已经能够看到幸福的蓓蕾正在一点点萌芽,结果忽然之间瓶子就打碎了,只剩下一枚可怜的种子和一片可怜的绿芽在风中颤抖,尖尖的碎片张牙舞爪地想要扼杀那最后的嫩芽,谁来保护它?谁又能保护得了它?
“什么疑惑?徐徐,是什么问题哥帮你解答。”郑京觉得自己这个愣头青表妹一下子变得成熟了许多,或许不止是徐徐,经历了这场变故,他自己的心灵又何尝不是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呢?
其实很早以前就知道,人的生命太脆弱了,维系着灵魂的只有那么一口气;可是现在面对着死人一样的莫初,郑京又同样疑惑着,真的有一口气就能活命吗?真的剩下一口气就有价值吗?那么莫初这个样子又算什么?因此上实在搞不懂,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一口气,还是一种思想和精神?
“哥,我就是不明白这爱情到底是怎么定义的,如果我不爱莫初,为什么会愿意嫁给他;如果我真的爱莫初,为什么又会对另外一个男人有所心动?”徐徐像是在询问郑京,又像是在扪心自问,其实更像是在对莫初忏悔,无论如何在心灵上,她确定驿动过,那么,这应该也叫做“出轨”吧?
郑京自然知道那个“男人”是指任楠,看来这个世界上果然没有莫名其妙的吃醋啊,莫初对那个任楠如此仇视也是有原因的。但是人又是思想支配的动物,喜欢上谁并不是由自己控制的,就拿他郑京来说吧,往往是抱着怀里的又盯上了身边路过的——虽然这无疑叫做花心,但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了。
“丫头,你……哥或许不应该在这个时候问你这样的话……哥只是想知道,你和那个任楠到底有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郑京承认自己是个花心男人,根本没有资格在乎女朋友是不是纯洁;但是放在莫初身上就不同了,因为莫初完全一个老封建,如果表妹真的身体也出轨了,那莫初可太冤枉了。
“曾经,我想过的……可是任楠……他真是一个好男人,他并不想趁人之危……”徐徐回忆着以往与任楠在一起时的那些时光,暗香浮动的感觉依然那么美妙,“他是一个好人,他也是一个好人,他们都是好男人,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是不是?”
徐徐真希望莫初能听得见自己所说的话,让他明白自己所想所思,哪怕是想要出轨的念头也都要让他看清楚。然后一切的误会都消除掉,然后莫初就忽然睁开眼睛说——丫头,我明白了,让一切都过去吧,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嗯,是的,他们都是好人,你很幸运没遇到像哥这样的花心大萝卜。”郑京暗暗拿自己与莫初和任楠作比较,顿时有些汗颜,或许自己也应该收收心了,尝试着好好爱一个女孩子,而且是只爱一个女孩子,“嘘嘘你也不要太自责,美好的事物人人喜欢,因此,你不要太自责……”
“不!哥,莫初这个样子真的是我害的,所以我必须对他负责,无论将来他怎么样,我都守着他。”徐徐再次亲吻着莫初的手,然后给自己正定决心,同时更是呼唤昏睡中的老公,“我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任楠,事情便不会弄得这么不可收拾,都怪我,真的,哥,我知道自己不能再错下去了,两个男人都是好人,我没有理由害了一个再害另一个……”
“嘘嘘,你真的想好了吗?未来的路还很长,你才二十三岁,真的就这样守着……”郑京望着莫初死人一样的脸庞说不下去了,这个臭小子怎么能如此折磨人,把这么大的难题抛给可怜的徐徐,真叫人犯难。
“哥,我相信莫初一定能听见的,现在我当着哥的面对他发誓:我会守着他一辈子,直到醒来;即使他真的不能再清醒,我也会和他老死在同一个墓穴里,生生世世不分开。”面对着莫初没有血色的脸庞,徐徐忽然之间豁然开朗了,如果说先前对王小花所说的话有些赌气的成分,那么现在完全是发自肺腑的。
“可是嘘嘘,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咱们可以想别的办法赔偿的……”郑京一方面对莫初说着对不起,一方面又想劝妹妹再考虑考虑,毕竟守活寡不是容易的事情。
“现在我徐徐就对老天爷赌一把,如果我们是彼此相爱的,爱的力量就一定会把他召唤回来,一定的!”徐徐双手紧紧攥住了莫初的手像是在给他鼓劲儿,然后松开那只大手恋恋不舍地说道,“好了哥,现在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推我回去吧,否则王小花回来就又麻烦了……”
郑京也不知道还能再劝什么,或许一切早有定数,只能顺应天意吧!于是推着徐徐想离开郑京的病房,可是刚刚打开门,却看到任楠在走廊里站着,手里一束鲜花正飘着芬芳……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三人行1
任楠的突然出现让徐徐刚刚稳定下来的心绪又是一乱,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要做出抉择有多么艰难吗?难道他不知道此时自己最不应该见的——就是他吗?
可是那束鲜花并不知道徐徐难堪的心情,依然在自由地散发着芬芳,那一片一片的花瓣上仿佛还沾着露珠,晶莹跳跃着一种温馨的爱恋;馥郁的香气弥漫在鼻翼周围,立刻把消毒药水的味道渐渐压了下去,留下的是沁人心脾的清香……
应该说点儿什么的,是的,一定应该说点儿什么的,然而说什么呢?四目相对,徐徐发现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任楠的影子,刚刚对莫初发的誓言似乎只是在这一转身之间就遇到了挑战——怎么如此的不堪一击?怎么如此的三心二意?如果早一些把距离拉得清楚些拉得更远些,那么何苦害得两败俱伤、三方难过?
“哥,推我回病房吧。”想想自己名正言顺的老公正直挺挺地躺在身后的病床上,那么还有什么理由与别的男人纠缠不清呢?如果继续下去,和王小花嘴里的潘金莲真的就没有任何分别了。
“可以看看他吗?”任楠拦在轮椅的前面,望望徐徐然后又望望郑京,眼神里流露着真诚,“我只是很担心他……情况怎么样?”
“不必了,回吧。”郑京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真不知道应该抱什么样的态度,于是冷冷地回答了一句算是拒绝,同时推着徐徐向前挪动着,“我想他不会希望见到你的,包括他的家人。”
如果从情感方面来讲,任楠似乎是对爱情执著的一个人,在徐徐结婚之后还能这样爱恋着实属难得;可是如果从道德方面讲,对一个有夫之妇展开攻势,说白了就是明晃晃的第三者插足,应该受万人唾弃的行为,所以根本不能纵容……
“他……还好吧?”任楠看到郑京冰冷的表情便很知趣地向后退了一步,然后绕过郑京高大的身躯向病房里张望,隐约只能看到雪白的床单和吊着的各种管子,“这花送给他吧,希望他早日康复。”
“不必了,他不需要,真的不需要!”还没等徐徐说话,郑京就一口回绝了任楠的请求。
干嘛呀这是?难道不知道他任楠的身份是疑似“第三者”嘛?在此情此景下出现已经犯了大忌,难道一定要让王小花揪住他的尾巴不放吗?现在必须尽快带徐徐离开莫初的病房,因为此行是事先和莫振远商量好了把王小花支开一会儿,如今按时间算计恐怕王小花就要回来了,若是真被堵在门口,恐怕又是一场风波……
“是啊,他不需要你的探望,我也不需要,回吧,自己……多珍重。”徐徐冲着任楠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有千言万语都凝聚在这轻轻一摇上,有无奈、有拒绝、有悲苦,还有一些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情愫在流淌,“珍重……再见!”
再次注视着任楠一往情深的双眸,徐徐的心头突然涌动着李翊君的那首《珍重再见》,是的,或许只有这乎歌曲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说一句珍重,道一句再见,为只为从此、不再见——
“……
虽然短短相聚又要分开/
虽然常常思念如此无奈/
我会默默祈祷痴痴等待/
你是否明白/
虽然短短相聚又要分开/
虽然常常思念如此无奈/
我会默默祈祷痴痴等待/
你是否明白/
珍重再见别伤怀/
纵然往日诚难在/
但是这份纯纯的爱/
永远不会更改……”
只是这首歌曲她只能在心里唱给任楠听了,但愿他能听见自己的心曲,然后转身离开,寻找属于他的幸福吧。对不起,请多珍重!因为我的老公就那样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从今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