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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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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瑟在苏家一住便是五天,酒虽喝得过于多,但终归还是要醒,那几天她不停地做梦,从小时候一直到那日韩曼青丢下她,一点一滴,像是那些旧日里的事情全部重演一样,缓缓铺在她脑海里,她先是走着看着,后来累了,便坐在某处停一停,仔细想一想。
这么多年,韩曼青待她不是不好,她有时候很宠她,任她撒娇任性耍小脾气,有时候又丢下她不闻不问,甚至她打过去电话,她也是冷冷淡淡的。她没让叶瑟冠她的姓氏,只给了她一个叶字,单名瑟,叶瑟,夜色,那漆黑冰冷的空间里,叶瑟已经习惯了装可怜扮可爱讨取她的暖。
可是她亲手把她推给了那么不堪的一个人,她怎么忍心?
叶瑟醒来时,身子虚弱地起不来身,那件旗袍洗得干干净净的放在床头柜上,她身上穿着粉色的绣了卡通人物的睡衣。床边的小桌子上有几瓶葡萄糖液,还有输液滴管,像是给她用过,毫无疑问,她在昏睡的这段时间内,被照顾的很好。可是她心里荒凉一片,好多事情都缠绕在一起,了无头绪。
后来她知晓了那晚的后续情况,同苏家人道了谢,便告辞了。
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去哪儿,站在街上被明晃晃的太阳照着,脑中一片空白。她努力想了好半天,才恍然记起自己已经大学毕业了,于是拦了车回了学校。那日她惊慌往外逃,手机落在了那个包厢里,高宁睿的号码一跃出来,稍一转念,那串数字就乱了顺序,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回到寝室后,室友们都已走光了,她的东西也不见了,跑去问楼长才知道高宁睿已经来过好多次了,将她的东西收了去,并叮嘱下,若是她回来了,便去找他。
楼长又递给她一个信封,见她精神有些恍惚不定,便搭手过去拍她的肩膀。
叶瑟骤然受惊,尖叫一声跳开去,楼长被她弄得尴尬不已,灿灿地说,“那信封是小高留下的。最近有好多人过来找你,都在我这儿留了联系方式,我把记录给你,你看看是不是需要给人家回个电话什么的。”
叶瑟接了楼长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一页纸,迭声道谢,回头望了望向上延伸的楼梯,转身走了。
茫然无措地沿着校园小路一直往外走,直走到再也走不动,才停留在某处,蹲下来呜呜咽咽地哭。深夜的大街,只有偶尔才呼啸而过的车辆,昏黄的路灯静静泻下光明,她对以后全然没了主意。韩曼青彻底丢下她走了,留给她一大堆解也解不开的结。
她在外面就那么做了一宿,天微亮时,甩了甩脑中繁杂的思绪,想要去找高宁睿,这个世界,除了高宁睿,她再也没有别的了。手心里有团纸被攥了很久,此时才觉着硌地她生疼,随手找了个垃圾桶扔了进去,继续往前走。走了几步,蓦地站住往回跑,将刚刚丢进纸团的垃圾桶放倒,双手疯狂的翻检起来,直待找到那个被丢弃的纸团,捡起来放到一边,又将其余垃圾收进去。
纸团上歪歪斜斜写着几行字,第一个名字跳入眼睑,异常熟悉。
黄烟。
这个人似是打错电话的那个,她还跟韩曼青提过这件事,当时自己没注意到有何不妥,现在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韩曼青的脸上,有种惊慌的神色,她定然是有事瞒着她,否则似她那般喜忧不见于色的修为,不会有这样一丝半点的漏洞。
她打开高宁睿给她的信封,摸出几张钞票来。自高宁睿实习后,每次过来,都会塞给她这么一个小信封,里面装了几百块钱,虽明明知道她用不到,但是她不爱带现金在身边,出去玩的时候总四处找银行取钱,于是便每次都替她预备好了,让她分开放在口袋里,以备不时之需。

照着那个联系方式打过去电话,跟黄烟大约聊了几句,然后约定了见面时间和地点。
与黄烟见过之后,原本只存于心中的一丝小疑惑,变得越来越大。叶瑟开始怀疑韩曼青和自己的关系,她想找到她问个清楚。
为什么要在这种中介登记她的信息,似是将她摆在砧板上,任人挑选鱼肉。
怪不得那日黄烟会给她打那通电话,什么主顾,就是介绍给有钱人,当他们在外头混闹的玩物。
她要找到她,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心里一腔疑问,使得她顾不得其他。按着记忆找寻了那位李先生的名字,然后又得了他的公司名称,于是一路赶过去,在大堂里吵着闹着要见他。她所知道的能同韩曼青有过联系的,竟然只有这么一个人。
李先生派了助理下来带她上去,一进门叶瑟便觉着一阵恶心。
“你还敢送上门来?不害怕了?”
叶瑟一怔,往后退了一步,他见状笑了,“放心,我现在可没心情动你,你不必这样。”
“李叔叔,我想知道我妈妈去哪儿了。”叶瑟挺直了身子往前走了几步,到了他办公桌前。
“这个我怎么知道。她又没告诉我,她欠了我很多钱,没得还,只说不还钱,可以拿你来抵债,你若是跟了我,那些钱,就当我给做你的青春费吧。”李先生拉开面前的抽屉,拿了一份文件甩过来。
叶瑟走过去摊开那份文件,前面的内容阅了个大概,后面那个字据却是明明白白的写着韩曼青的确是欠了很多钱。她看到那个数字不由得吸口气,“欠债还钱,理所应当的,可是你们拿我做交易,这不符合法律规范,我可以去告你。”
“你去告吧,让法院抓到你妈妈,看她能不能还得起。我给你们指条活路你不走,那就走死路。”李先生冷笑。
“这钱我还给你。你只要告诉我,我妈妈到底去哪儿了。”叶瑟咬咬牙,将那份文件拍到桌子上。
“那我等着你还完了,再说。”
“好。”叶瑟转身便要出去,却被他叫住,“如果叶小姐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推荐一份工作,保管钱来的又快又多。”
“不用了。”叶瑟断然拒绝。
“漂亮的女人要利用好资源,别浪费。”

自大楼里出来,叶瑟茫然的走了一条街,心里满是一团一团苦闷,压得她透不过气来。那么多钱,她要怎么赚?
韩曼青为了这个,就把她给卖了?
一个人东奔西走了几日,依旧毫无头绪,她还去报了案,但一时也无法找到韩曼青,她留给自己的难题,却是非解决不可的。最终还是去找了李先生,经由他介绍,去了一个高级会所,先是专人培训,后又重拾她以前所学的才艺,一一练熟。
高宁睿那边,她匆匆去见过,她只是说自己陪着韩曼青出去玩了几日,其余并未多说,高宁睿虽有疑惑,但也未多问。他总是这个温和的性子。
叶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过上这样出卖色相的日子。





第 20 章

早上开完一周例会之后,叶瑟将几个属下聚起来交代了会议强调的内容。原来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完成的比较漂亮,现在跟爱盛这边的合作正值顶峰,于是又抽调了几个人过来帮忙,一班人隔三差五便要加一次班。
晚上下班后,叶瑟将那些人都赶回去休息,昨天大家都忙到凌晨,总算将一阶段的工作完成了,今天又做了些收尾工作,明天周末,好端端的周五,多为浪漫夜晚,不能用在加班上,下一阶段的工作又不急在这一时。
她下午跟他们要了各项数据,自己留下来做一阶段的总结报告,偌大的办公室只亮了她这一角的灯光,寂静的空间里响着敲击键盘的声音。将最后一个句点敲进电脑里,点击保存,她伸了个懒腰,大大舒了口气。
桌子一角放着已经冷掉的饭菜,还是小姚下班之前替她叫的外卖,刚刚忙得忘了吃,现在才觉着饿得发慌。去饮水机处倒了一杯开水来,拿过盒饭来狼吞虎咽吃完了。外面深沉的黑色静静裹着一切,被灯光衬托的尤为迷幻,她靠在位子上望着那些绚烂的色彩,定定地坐了一会儿才收拾了回家。
林细同她一起住了两晚,终是被郑明声接了回去。她索性将工作辞了,安心在家里养胎,今天中午她打来电话要求叶瑟将周末全部奉献给她,要陪着她去上育婴课。上次同赵冠宇叙过旧后,适逢叶瑟不忙时,他便来约她共进晚餐。
对此,林细甚觉欣慰,竭力撺掇叶瑟抓住赵冠宇,叶瑟不屑,“他女儿都两岁了,你让我去拆散他的家庭么?”
“哎,精英不是结婚都挺晚的?他怎么结这么早?若是他没结婚,你们俩在一块儿倒挺好。”
“乱点鸳鸯谱,你省省心力,操心一下肚子里那个吧,你这个做妈妈的,就为了自己那点小情小事,给他吃了多少苦头啊。”
“呸,你还说我,同你比起来,我倒觉着我善良无比。”
叶瑟不止一次被林细这样狠命地戳着痛处,心里总要闷闷地呆上半天才缓过来,“你真是心狠,总忘不了刺激我。”

刚把门打开,对面邻居突然闪出来,“哎,叶瑟,今天有个男人等了你一晚上,刚走不久,他说若是你明天有闲,请你别出门,他会再来找你。”
“谢谢琴姐,那他有留姓名或者联系方式么?”叶瑟轻轻掩上门,转过身来问。
“这倒没有。”琴姐摇摇头,接着又笃定地强调了一句,“他说会再来,你明天休周末吧,在家里等等吧,说不定找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在猫眼儿里看了他好几次,就那么在这儿等着你回来。”她说到后来,神色颇为担忧,生怕叶瑟不答应似地。
叶瑟笑了笑,点头称好,琴姐见她点头,笑意不由得浮上面颊,转了身去,似是自言自语般,“斯斯文文,生得蛮俊的,甚好甚好。”看来那人只是一个等待的身影,便已掳去了旁人的心了,却不知是谁有这般能耐,叶瑟思忖了良久,也理不出头绪来,于是给林细发了信息过去,这个时候她大概已经睡下了吧。
洗漱完毕,窝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遥控器按了一圈,最后停在一个地方台,里面正在播出一条寻人启事,她努力将屏幕上的信息翻来覆去读了两遍,随后关了电视,仰面躺了下去。
几年前,她也这样寻过韩曼青,最后却没来得及问她是否有看到过这样的讯息。
那些沉浸在黑暗中的日子,寂静了这么久,近来被慢慢地拎出来重新审视,仿似梦一场。
她也曾想过,假如不是自己过于执拗,不是那么偏执地想要找到韩曼青问她为什么如此作践她如此恨她,也许她现在已经过上了相夫教子的平淡生活,如同公司里那些每日谈论老公和孩子的幸福小女人一样,连笑容都是柔柔软软的。但没有那些假如,即使不是她执拗,她也有债要还。

那时的她,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到底有多少次想同高宁睿讲明,告诉他,她为什么会变得有些不可理喻,为什么她会常常夜不归宿,为什么她会抗拒同他回老家去见他的父母。
她曾计算过,单单凭借着高宁睿和她两个人做普通工作的所得,根本无法在规定时间内去填补韩曼青留给她的债款,韩曼青下落不明,各方都寻不到踪迹,李先生也只是知道她回了老家,但找寻后仍未找到,她们没有其他亲属,她的亲人,只有韩曼青一个,母债女还,也是天经地义。
在风月的侵蚀下,任何丑恶扭曲的事,都能强忍下恶心陪上笑脸,娉婷婀娜,摇曳生姿,觥筹交错间,酒不醉人人自醉,她出卖的越多,能够还上的就越多,同高宁睿在一起的日子就越近。
涉入那种境地后才知晓,原来李先生竟是这场所的拥有者,韩曼青同他的约定,便是让她进入这种风月之地,做他手中的棋子,即偿了债,又替她完了一桩心愿。
那日她喝的太多了,那些人却仍不放过她,势要看美人醉态,她中途跑去洗手间里猛吐,胆汁都吐了出来,苦涩不堪。外头有人哄嚷嚷地喊叫,拍门让她出去继续,她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身子发软,几乎站不起来。
之前,她陪酒时惹了祸事。平日里有人动手动脚的惯了,她忍气吞声地也就那么过去了,也曾有人要带她出去,窝藏在外头,她一一笑着婉拒,渐渐成为一群人中高傲难摘的那一朵牡丹花。前来的玩客,刻意冲着她的名字和风情而去,她应他们所需,喝酒唱歌聊天弹琴跳舞,样样都让他们尽兴。有天遇到了一个极为难缠的玩客,死死揪着她的手不放,旁人起哄那人带了她出去玩,叶瑟知道若是跟了玩客出去会有什么结果,因此坚决不同意。
那人起初还略客气,后来耍强使横,强迫着她往外走,叶瑟一时情急,用鞋跟狠狠踩了他的脚,挣脱了他的钳制跑进幽深的长廊,从后门逃了出去。事后李先生对她大发雷霆,虽然她给他带来了很多利益,但所欠尚未还清,又惹怒了玩客令其败兴而归,叶瑟脾气也上来了,同他大声理论。
“你坏了我的规矩。”
“别把自己当做干净的女人。”
“你已经把自己卖了。”
“什么时候还清了钱,你爱去哪里爱打谁,跟我全没干系,只是现在别砸了我的生意,否则大家都不好做了。”
叶瑟恨恨地咬着牙,她不是豁不出去,只是不甘心。
之后几日,叶瑟去找高宁睿,夜里在他那里住下,身前身后跟着,死缠着他不放,高宁睿不知她的心思,任她摆布。
“宁睿,要不咱们现在就结婚吧。”叶瑟趴在高宁睿的胸膛上,手指划着圈圈儿。
“民政局不给办证,你年纪还不够呢。”高宁睿怕痒,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
“我虚报几岁,骗一骗他们。”
“那怎么行,瑟瑟,再等两年,我的事业也有成绩了,那会儿风风光光娶你,好不好。”
“好吧。”叶瑟叹口气,窝在他的臂弯里闭上眼睛假寐,高宁睿白天工作很是辛苦,因此睡得极快,叶瑟再一睁眼,他已经睡熟了。
外头的催促声一浪高过一浪,她撑着站起来,用帕子浸了凉水,覆在脸上,脑中的混沌眩晕感立时消解了几分。上次被她弄伤了脚的人,这次来寻她的晦气,她不知道能否躲得过去。含几口冷水漱口,又补了妆,出了门便陷进醉眼迷蒙的人群里。这晚会所不似往日那般喧嚣,据说是某位人物来了,不太喜欢吵闹,于是稍显的冷清些。
那些人原本在包厢里喝酒玩耍,因为叶瑟中途跑出来,所以他们也跟着出来寻她,一干人等均在大厅里喧哗,侍者已然劝不回去他们,只得遵从他们的意思,将大厅做了玩闹的场子。其余包厢的人也陆续出来加入,人影在变幻不定的灯光中飘忽,叶瑟被几人推搡着几乎又要吐,左手被一只肥厚的手掌握着,不住的挠着她的手心,她心里嫌恶,使劲儿拽脱,一下子重心不稳,倒扑在一个人身上。
那人背后受袭,倏地转过身,叶瑟被他拂去重心,踉跄着便要摔倒,却被一双冰冷湿漉的手扶住,不待她道歉,那人已冷然开口,“怎么又醉成这个样子。”
叶瑟抬眼望去,觉着这人颇为熟悉,却又不太记得哪里见过,“对不起,撞到你了。”
唐黜甩了甩手,没说话,径自转身走了。叶瑟胃里一阵翻腾,奔到洗手间,又是一阵吐,她觉着自己好像是生病了,因此任人在外头如何催促她,她只是将门死死地关住,便人事不醒了。
待见到清晨的阳光时,她已经躺在医院里,睁开沉重的眼皮,又是一阵眩晕,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一般,嗓子干得如同火烧。
她被诊断为轻微酒精中毒,众人喊她许久都不见动静,于是通知了会所负责人,撬开了门,发现她倒在地上,已然重度昏迷,幸好送医院及时,没什么大事。





小登徒子

清晨,天刚亮了不久,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便震天响,叶瑟一翻身,从沙发上滚落下去,重心忽地失了支撑,她一惊便从迷糊中清醒,左手急往上收,却晚了那么零点几秒,“砰”的一声,手背重重撞在了茶几沿儿上,痛得立时麻木了。她蜷起左臂放在脖颈轻轻摩挲着,右手接了电话,“姐姐,大清早的扰人清梦,害死人啊!”
“都几点了还在睡!赶紧起床!我九点就要上课了。我不管你在家里等谁,你让琴姐留住他,中午下了课咱们就往回赶,让他等等嘛。”林细似是在喝东西,后面的声音瓮翁的被挡住了大半。
叶瑟挂了电话,重新倒在沙发上,手背的钝痛变成了阵痛,抬起来一瞧,已然青紫了一大块。昨晚实在是累了,都忘了到床上去睡,窝在这里睡得浑身酸疼,而且还有点受凉,南方的秋天,前半夜热,后半夜便凉了,她开了窗子没有关严。先去冲了点感冒冲剂喝了,预防一下,以免真的病了传染给林细就不妥了。
她住的地方同林细家尚有一段距离,她得先去接了林细,再赶去上课,看看时间,的确有些不够用,于是飞速洗漱完毕,嘴里叼块面包就拿了包出门了,先去同琴姐打了招呼,琴姐答应的很痛快,“好,他若是来了你还没回来,我就把他留在我家等你。”
郑明声同朋友合伙开了间小公司,目前正忙得如火如荼,为他们的孩子赚奶粉钱,林细暂时又不愿双方父母过来照顾她,觉着被老人一圈养,既没自由又不舒服,因此一些琐碎的譬如产检或者育婴课等事情,全由叶瑟陪同。
早上走的时候特意给琴姐留了自己的电话,虽住对门做邻居,但也只限于见面打招呼,从未互有联系方式。一整个上午,除了一条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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