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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楠识趣地默默走开,她俩又要开吵了,炮火连天,避免殃及无辜。
“刚才不是和左雯雯走在那边的吗?突然出现在这里是?”莫楚溪感觉好奇怪。
裴泽禹眼神看向别处,洋洋洒洒的在口里蹦出几个字,“蚊子当然会吵啊!来这里清静多了!”
莫楚溪认真凝视到了他的侧颜,他是裴泽禹,在她看来,不是特别能打动人心的面孔,也不是受用的性格,页君尚都没有给她多少的安全感,或许是个大笑话,就是这么不可思议。
【“楚溪,你没有看清自己的心。你爱页君尚是事实,可他带给你的只是糖衣包着的苦药。陌凌烜呢,如果你对那个臭小子是和他一样的情感,为什么相处的方式不一样。想过没有?”】和莫楚瑶的谈话内容以不知不觉的方式降临。
“裴泽禹,要不要和我谈谈?”
裴泽禹被她认真地表情怔住,“搞这么严肃怪吓人的!谈吧,要谈什么!”
“快放学的时候,在后门等我。”
“可以,没问题!”裴泽禹爽快的答应,眉眼间喜笑颜开,然后利落的走开。
莫楚溪无奈的叹口气,心里却是沉甸甸的。就算约了,说什么,她又开始后悔自己莽撞的决定。
黄昏的校园是有着最美风景的信手涂鸦,余光随意着色一层金粉,微暖光束盛开,逆光处的朦胧感会更加强烈。远远观望,最不忍破坏安静的氛围。裴泽禹早早等候在后门,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也不留意周边人的存在,心无旁骛的等待莫楚溪说好的约定。
可能是看够了他折磨自己的模样,或是厌烦着他等待某人的焦灼不安,终于还是决定走上前去,“臭咸鱼,不回家,这就是原因?”
裴泽禹略显迟钝的惊讶,随即咧开嘴开怀大笑,暖暖的光环绕在他周身,会有唯美的错落感。一瞬间令她晃神的不真实。
“你不是回家了吗?还在学校里干什么?”
左雯雯恢复清醒的意识,说话的时候却底气不足,“噢,把我打发掉,当然要知道你玩儿什么猫腻喽!”
“看不出来我是在等人嘛!快走,快走!不然她来了,看到不好。”裴泽禹略显着急。
左雯雯不自然的笑脸,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好啊,告诉我在等谁,我马上走!”
裴泽禹急了,疾步来到她身边,蛮横的一把搂住她的肩,“是哥们儿就别再问了,以后再和你解释!真的很重要!”
她开心的笑容僵硬在嘴边,眼眸骤然落空,“重要?莫非是莫楚溪?”
裴泽禹搂她肩膀的手顺势无声地滑落,验证了她的想法,这是她最受不了的。
“她都不要你了,你还这么上赶着!没了她你就不活了吗?”左雯雯一肚子的火爆发出来。
裴泽禹眨巴眨巴眼睛,当场愣在一旁,哭笑不得,“大姐,我什么时候说过是她甩了我?她根本就不知道我喜欢她,我自己犯贱啊,单相思,懂吧?”
“不是她甩的你?”左雯雯也不知道该要如何搭话,因为还有别的原因。
“当然!”裴泽禹斩钉截铁道。
“那今天你等她干嘛?”左雯雯红了脸。
“她有事要和我谈,让我放学在这里等她。不过,过了这么久,还没有来。不会是放我鸽子吧?”裴泽禹扫视了一圈各处可能到达的路口,也不见莫楚溪的踪影,很是担忧。
左雯雯垂下头,吞吞吐吐的说出口,“她可能来不了了。”
“恩?你是怎么知道的?”裴泽禹冷不丁地打了个激灵。
左雯雯依旧不抬起头,许久后才愿开口,“她。”
裴泽禹狂躁的抓住她手臂,人天生特有的不祥预感,“她怎么了?你是要急死我!”
“她出事了,我亲眼看到她被抬上了救护车!”
裴泽禹不淡定了,拉住她就要走,“你看清楚是什么情况没有,在哪个医院,快走!”
左雯雯用力挣脱开他的手,咬着牙,泪珠在眼里不停打转,“她又不是你的谁,干嘛要关心她的死活,就算她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她只不过是一个新来的转校生,你关心的程度远远超过任何一个人!她,凭什么!”
‘啪’左雯雯左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五个鲜红的指印清晰可见,她的眼泪再也兜不住,汹涌而至。
“她的死活当然和我有关系!左雯雯,是不是因为我和你一直是好哥们儿,太惯着你,就以为我真的都不在乎,经历一次失去挚爱的伤痛就够了,我不会再希望看到第二次!关于这类话题,我不想继续听到第二次,不然,以后就给我滚得越远越好!”裴泽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到了失控的地步,眼眶通红发疯般的跑远。
左雯雯愣愣的盯住他跑开的方向,眼里的泪怎么也擦不干净,狼狈的抚摸着发疼的脸蛋,瞳孔里盛满了哀伤,“你以为我愿意,都是因为她,如果没有她,我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可遇上她,你就撒手了!臭咸鱼,死咸鱼,你真可恶!莫楚溪,她就该死!”
第二十六章 生命这场遇见式
四周静悄悄的不出一点声音,医院里铺天盖地的白是要把人吞噬的压迫感,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莫楚溪双眸紧闭沉睡在洁白的氛围里,苍白无血色的脸上似乎正经受着极大的痛苦,假若不是听到她微弱的呼吸声,还会被误以为是落满尘埃的故事书。
莫楚瑶陪护在她身边,望着许久仍不苏醒的她,心里焦急如焚。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莫楚瑶一回身,看到页君尚的存在,多少还是蛮吃惊的。
莫楚瑶顾不上细问他是怎么知道楚溪在这里的,继续注视着她可能会随时清醒的痕迹。“听她的同学说,是突然毫无预兆的晕倒,她们也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医生怎么说?”页君尚走近她身边,轻轻抚摸着她前额的头发,任凭再坚毅冰冷的眉也该融化为一汪清水了。
“医生说,是腹痛引起的休克,还有轻度的抑郁。”莫楚瑶说话间还是担心的要死。
页君尚轻声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旁边,“休克?她一向生病都很少,这是从何说起?会不会是父母…”
莫楚瑶在他未说完的情况下,就否认了这种可能性的存在。
“那是由什么造成的?总得有个说法。”页君尚抬头看他,想要从他的表情里寻找答案。
莫楚瑶摇摇头示意自己不了解发生过什么,然后像是想起了些事似得,“她同学说过,本来好好的,后来忽然说是腹痛,正要去卫生间的路上晕倒的。”
“那更不可能了,一般人即使再腹痛也到不了休克的地步。她今天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页君尚认真的想着。
“不会,我和她吃的东西都一样,如果是因为家里的食物引起的,我却没事,岂不是太奇怪了嘛。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可能和我预想的人有关系,容我下次再去问问她同学。目前最主要的是,她平安无事的醒来。”
“预想的人,有人想伤害她?”页君尚最不愿听到的,就是离开他以后受别人欺负,如果是那样,她即使有几千几万个不愿意,也要坚持把她带走。
莫楚瑶发愁的紧盯着楚溪,回想起那件不甚愉快的事,“前几天楚溪被人在卫生间的隔间里浇了满身水。”
“看来你知道是谁干的吧?她惯常是宁少一事不多一事的人,和陌凌烜有关,还是裴泽禹有关?”页君尚毕竟和她曾在一起那么久,不管怎样说,其实还是非常了解莫楚溪的。
莫楚瑶愣了神,“听你这么说,倒是提醒了我。上一次的事楚溪不想搞太大,我也没深究。如果还是她做的,我没那么轻易好说话。本以为上次给她的一点教训就够她长记性的,现在看来,还真以为我玩儿假的嘛!”
“要不要我插手?你在学校上课,有风吹草动,最容易怀疑到你身上。不如交给我,你安心在这里陪她,我去学校问问怎么样?”页君尚站起身来。
莫楚瑶才不在意理会其他人的想法,只是照顾莫楚溪确实抽不开身管这些,“这样也好。”
“那我先走了,她醒来后通知我 ,我的电话还是之前那个,你知道的吧?”页君尚推开门的一刹那,倒吸一口凉气。
“喔,好久不见了,页君尚。”陌凌烜与其对视了良久,页君尚率先移开了视线,狭长的眼眸魅惑众生,“恩,好久不见。”
陌凌烜错愕的看向身后莫楚溪的位置,不放心的问他,“楚溪还没有醒……”
“你也在这儿!”页君尚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并不在意他回不回答。
陌凌烜避开他的问题,目前最关心的是莫楚溪的安危,“她,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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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君尚桀骜不驯胜似从前,他轻轻关上房门,行为举止间依旧是令人恼火的方式,“这句话,不是我应该问你的吗?既然都已经瞒着我来找她,没保护好她,我是不是需要和你沟通一下这个事情的严重性呢。”
“瞒着你?似乎这和你不是有很大关系。她离开的时候,连以前的东西都没有带走,包括你!”陌凌烜直言不讳,和之前畏畏缩缩比起来,自信很多。
页君尚以为自己听错了,冷冷的微笑,“许久不见,连说话都有底气多了。关于这次楚溪的事,你了解多少?”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她在学校里晕倒,就赶紧过来了。”陌凌烜实话实说。
页君尚捏着下巴,忖度着接下来该做的事,“裴泽禹呢?他怎么没来?”
“你认识他?他放学之前就不在班里了,难道和他有关系?”陌凌烜不敢置信的猜想。
“我觉得不可能会是他,但不排除和他有联系。”
陌凌烜沉默不语。
“我走了,你进去待着吧。”页君尚扭头就走。
陌凌烜急忙叫住他,“你去哪儿?”
“这你就用不着知道了,照顾好楚溪。”页君尚潇洒的以背相对,不留丝毫余地给他继续发言。
陌凌烜目光跟随着页君尚直至消失,这才收拾好心情,推开病房门慢慢走将进去。
听到声音,莫楚瑶下意识地盯着病房门口,他饱受莫楚瑶的目光折磨了好久,才终于决定往前行走。
“我是来看看她,我是陌凌烜,我们见过的。”陌凌烜拘谨极了,神色极不自然的来到莫楚溪床前,见她还在熟睡,才舒了一口气。
“恩,认识。”
“楚溪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看着她面色红润许多,安安静静的睡着,大约是恢复了呢。
莫楚瑶帮她盖好被子,看她确实好多了,放下心来,“还不知道,许是麻醉的效果没有完全消除,让她睡着吧,怪累的,没事就好。”
“噢。”陌凌烜注视着睡着了的莫楚溪,她睡着的样子也很美啊,他不由得看的出了神。
“不坐么?”陌凌烜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一直木头桩子似得杵在楚溪的病床前,显得突兀极了。
“啊、好,好啊。”陌凌烜尴尬的笑了笑,随后规规矩矩地坐在凳子上。
随即陷入死一般的寂静,拥有吞并一切的力量,陌凌烜感到自己被沉重的气氛压得喘不过气来。
“和页君尚很熟么?”莫楚瑶无意的问话。
“哦,不算是吧。就算认识,也是有关楚溪的。”陌凌烜耸耸肩,笑容里五味杂陈。
“哦,差点儿忘了,你也是对我家莫楚溪情有独钟呐!”
“我,我已经没有机会了。”陌凌烜低垂着眼眸,长睫毛遮盖住的表情无法表露。
莫楚瑶在牛仔裤的口袋里摸索了半天,掏出打火机在手里把玩儿,“原来那天你找她出去,是谈了这个。”
陌凌烜对此很是意外,“是楚溪告诉你的么?”
“啊,那个啊,不小心经过窗户看到而已。”
“那么,就一定看到了我狼狈的模样了吧。”陌凌烜嘴角虽然在笑,却是孤独异常。
莫楚瑶沉默不语。
“即使知道,她最终也不会喜欢上我,可我还是一如既往的要靠近。明知道只能做朋友,还是要靠近。”陌凌烜深情款款的望着楚溪,眼睛里流光涌动不止。
“不累么?”
“就是喜欢她啊,有什么办法。就是喜欢。”陌凌烜明明是笑着的,说话中却是带哭腔,“如果我能够比页君尚早一步出现,说不定,陪在她身边的人就会是我了。”
“何以见得,先到先得的法则可不适用于人这种复杂生物。看来你不是很熟悉她,她遇到页君尚的时候,是最低谷时期。想必你清楚她们之间发生的事,倘若换做是你,你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吗?看你的样子,家底应该很厚实,但那是父母给的,天生的优越感,就会让你缺少设身处地的情境。当然,这不是针对你,可这是事实。”莫楚瑶一股脑的倾倒出想说的话。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是想继续做朋友。可是,自从那天谈过之后,每一次遇到她,虽然想要尽力装作没有事发生,但还是觉得产生了距离感。楚溪她,或许已经有了抵触我的情绪,我时常在她身边,厌烦我了吧,我就会这样想。但我想不出,除了待在她身边,还能做些什么。想着,就这样吧,就这样,就满足了。在岭城,也并不当做是最后的告别,因为无论她去哪里我都会找到她。找到她了之后,她的身边莫名其妙多出一个人。那天我问楚溪,如果是裴泽禹呢?楚溪她,居然沉默了。好可悲,本以为页君尚不出现,就是我的机会,不料多出的裴泽禹,证明我是彻底没戏了。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出自最初的认识,初中的那天,她再漠然一点,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的吧。”陌凌烜说话间眼泪轻柔地落下。
遇见是一场宿命,它总是不经意间悄然而至,以最猝不及防的方式,越是不相信,越是以最离奇的方式展现,比爱情更刻骨铭心,比生离死别更难忘,谁能逃得过呢,这一次生命的遇见式。
莫楚溪的泪水无声滑落脸颊。
第二十七章 心与心的距离
“莫楚溪那女人怎么了?!”两人聊的正欢,突然破门而入的裴泽禹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莫楚瑶一见到裴泽禹的架势,恨不得扒他几层皮,“臭小子,现在才出现,是去哪儿疯了?”
裴泽禹后怕的双手抱头,躲开了莫楚瑶的人身攻击,“是莫楚溪她通知我有话要说,所以就一直都在学校后门的地方等她啊。浪费我的时间,我可是等了好久的!”说话的语气还带着抱怨,真不像是同情的腔调。
陌凌烜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不免为楚溪打抱不平,“你说的是人话吗?楚溪成了这样,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
裴泽禹冷笑一声,也不说话,双手抱臂,眼神不露痕迹地瞟到仍然昏睡不醒的莫楚溪身上。
“行了,这里是病房,楚溪还没醒,声音放小一点。”莫楚瑶噤声道。
“人妖大叔,莫楚溪的状况,医生是怎么说的?”裴泽禹随意地提及。
“说是腹痛引起的休克,暂时还查不到原因。医生说可能是误食了不干净的东西。”
“误食?她应该还不至于傻到胡乱吃东西的地步,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是同一个人干的?”
莫楚瑶被他这么一提醒,想起了什么似得,“如果真是她做的,那也太可怕了,小小年纪心却这么狠。”
“人妖大叔,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裴泽禹看到他眉间紧缩,表情严肃。
莫楚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对着一边的陌凌烜说起了话,顿时把裴泽禹气出了内伤, “陌凌烜,你先回去,等楚溪醒过来我通知你。臭小子留下来,想问你些事情。”
“哦,那我回去啦,楚溪醒来一定要告诉我。”陌凌烜站起身,微微一笑,包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许多情愫存在。
“您一路走好啊。”裴泽禹诡异的咧开嘴笑着,招手送他离开。
陌凌烜毫不生气,多不过在他身上一掠而过,最后深深望着楚溪叹一口气,才不舍的离开。
“臭小子,是谁允许你说话的时候这么盛气凌人,这副德性活脱脱的是我的写实。怪不得楚溪总说你和我的性格极像。”莫楚瑶的眼神里透露出嫌弃。
“莫楚溪居然说我和人妖大叔你很像,到底是哪里像,我比大叔可帅多了!”裴泽禹才是真切完全嫌弃和莫楚瑶有一致共同点的。
莫楚瑶脸一瞬间轻微的抽搐,“我不想继续发表任何言论了。”
“人妖大叔,莫楚溪什么时候会醒来?”裴泽禹话锋一转。
“还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楚溪有没有提前说过,她要找你说话的内容。”
“没有啊,我也想知道。”裴泽禹如实回答。
“那么,你认识一个叫左雯雯的女生吗?”
裴泽禹听闻名字,脸色大变,“难道是她干的?!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
“我也只是怀疑,毕竟有了上一次的事故,小心为好。听你的口气,似乎对左雯雯这个人很熟啊。”莫楚瑶抬头看他。
“上一次泼了莫楚溪满身水的是她?!”裴泽禹简直不能相信。
“你为什么会紧张成这样?她…”莫楚瑶张开嘴想要继续说下去,被床边传来的低声呢喃惊吓到。
“楚溪,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你。”莫楚瑶激动地奔了过去。
楚溪试图挣扎着坐起来,却被莫楚瑶重新按下去肩膀,她看起来没有一点力气,虚弱的躺着,她一眼扫视到了病房,随即呆立住,“我为什么在医院里?睡了多久了?”
“你不知道自己突然晕倒在学校里么?”
“不知道啊,我记得当时是要去找裴泽禹来着。”
裴泽禹的脸色莫名其妙变得通红,口舌也不伶俐起来,“但是,我等了好久,也没有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