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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都是这样叫你的啊!雯雯也赞同的!”
“你们赞同无效!”
“你耍赖!分明你还答应过的!”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证据吗?”
“大傻子!你就是耍赖!”
……
时光里我曾静静的喜欢过你,在最温柔的岁月里。
你可能不会知道,在青葱美好的岁月里,我曾深深的爱过你。
如果有一天,你会知道,你会为这样深深喜欢过你的我,哪怕只是仅有的一点点心疼吗?
第四十一章 最长的电影
说说笑笑,终于来到了莫楚溪的家门前。
裴泽禹一反常态的驻足脚步,也不说闹,反而是神情严肃的叹了口气。
吴楠纳闷的看着他,忍不住开口问,“不进去,傻站在这儿干嘛呐?唉声叹气的。”
看他不说话,也没有其他反应,开始不耐烦起来,“还没有来过这里么?又不是需要你表白!”吴楠故意打趣他。
虽然之前来过她家附近,不过这次是第一次去她家里。
“你放心,楚溪不会吃了你的!赶紧进去,怎么比女人还磨叽!”吴楠等不及要进去瞧瞧莫楚溪的情况,手抓着门把手,发现并未上锁,直接先把他推了进去。
“嘿,应该先敲门才对!”裴泽禹尽量压低嗓子不发出声音,看得出他确实很紧张。
吴楠相对于此就无所谓多了,眼神四处找寻莫楚溪可能待着的地方,不忘赞美一下第一次来楚溪家的切身感受,“哇塞!看不出啊,楚溪家相当有钱啊,这么大一房子,啧啧,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南瓜,你声音低一些好不好,万一楚溪在睡觉,你把她吵醒怎么办?”裴泽禹责怪吴楠的冒失,一边把自己声音放的更低了。
“也就你这大傻子该想的不想,不该想的瞎想!”吴楠回头看着裴泽禹无奈的摇摇头。
裴泽禹正要再反驳几句,被吴楠一把扯到身后,她示意裴泽禹嘘声以待。
吴楠指指眼前房间,是想告诉他屋里有人在谈话。
看裴泽禹的嘴型,大概是在说太鬼鬼祟祟,为什么不正大光明走出去,非得偷听。
“这样会打扰到他们谈话的,大傻子,说你傻还真傻!”吴楠在唇语里也不忘狠狠鄙视他有时候确实不够使唤的脑袋。
裴泽禹默然的点点头。
“所以说,我还算是最了解你的那个吧?”
“大约吧。”
“可是,你好像对于我转学到你班里的事情,并不见得情绪有太大的波动。这一点,让我觉得好失落呢!”
“真是够了。”莫楚溪的声音依旧是惯常的冷静,听不出什么不同。
“想必你今天没有上课,裴泽禹早已为你担心的六神无主了!”
“你今天来就是想说这些的?那你可以走了。”莫楚溪并不领情。
“那除了这些,我还能和你聊哪些事?可能只剩下岭城最后的不甘心和唯独我自己想保留的回忆了。”
“我们不是说过的,要……”莫楚溪想要说出口的话,被男声打断,“要就此打住?莫楚溪,你说我残忍,其实你才是那个最狠心的人。说抛弃就抛弃,说分手就分手,难道我们在一起的这两年在你眼里真的一文不值,比不过一个出现在你身边不到几个月的裴泽禹?莫楚溪,你告诉我,是谁比较残忍?”
“君尚,我们就这样吧。你回到岭城去,我留在茉城,这是对我们最好的结局。”
“最好的结局?那这封信算什么?再见到,有没有问过我,过的好不好?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没有你的日子的吗?没有,一句都没有。”
莫楚溪选择沉默以对。
“你那么潇洒的走掉,可我呢?”
“对,我就是要走掉,那有怎样?难道我要亲眼看着姚茜的孩子出生再离开?呵,还是算了吧!页君尚,你也太高估自己的吸引力了!”
“原来是因为姚茜,我不知道她还和你说过什么。相信也罢,不信也罢,我喝醉醒来她就在我身边躺着。我的酒品再不济,绝不会分不清身边躺着的女人是你还是别人。莫楚溪,难道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了?”
莫楚溪没再说话。
“莫楚溪,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不爱我了,我就彻底离开!我真的不相信,你可以轻易抛开我们之间经历的一切。信里你说你才是最终输的那个,可你知道吗?我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认识你,在你父母出事前。那天在酒吧我和你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你离开之后我有多后悔没有说给你听。莫楚溪,如果你真的不爱我了,就用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真的、完全都不愿意再爱我了,好吗?”
听着逐渐模糊的声线,裴泽禹的心猛地一颤,神态也不太对劲。
吴楠看出他复杂的心事,想再开口,裴泽禹不管不顾径自朝着门的方向走近。
“喂,裴泽禹!你在干嘛?不是来看莫楚溪的吗?喂,页君尚!”音量既不敢太大,又担心裴泽禹听不清楚。裴泽禹一向不省心,也就只好撇下没发现外面动静的莫楚溪他们,赶紧追了出去。
莫楚溪,不是我不想视若无睹,只是赤裸裸的真相摊开在面前,是一种近似撕裂般地疼痛。我以为,我的心脏已修炼到足够强大,可面对现实的残酷,我最后还是懦弱的选择了逃避,就让我,从这一刻消失吧,安静的消失。
“裴泽禹!你在干嘛?又要消失了吗?和当年你父母去世一样的躲进房间再也不要出现在人面前了吗?胆小鬼,去找他对质啊!为什么不去争取?大傻子!”吴楠拦在他面前,看他红了的眼眶布满血丝,整个人冰冷的难以抽离。她知道,现在他有多痛苦,可要比以后长久的痛苦强得多。
“滚开!你知道什么!”裴泽禹咆哮地呼喊,眼泪在最后的字句里狂泄而出,整张脸沉浸在似雨水的冲刷里,难以自拔。
原来,裴泽禹并不是真的无坚不摧的,终究只是阳光下散成空气的泡沫。
“为什么不听楚溪的答案就跑出来?你在怕什么?现在回去还不算太晚。”
裴泽禹一言不发的撞开她的肩,继续向前走。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形同机械木偶。
“裴泽禹,好不容易才走出来的阴影,不要又一次走进去好吗?裴泽禹!”裴泽禹起初只是缓慢地行走,后来干脆奔跑起来,那么努力,大约是想用这种方式宣泄心中的不畅快。
当事人所谈及的只言片语,无论再平淡,对第三个聆听者都是无法弥补的伤害,不管有意无意。一旦难以愈合的伤口被揭开,溃烂的痛苦,只有自己最能体会。
房间里,莫楚溪和页君尚四目相对。那是曾经梦境里里真切发生过无数次的画面,距离不到一公分,四周静的只能听到彼此心跳和起伏的呼吸声,可惜终究只是一场梦。
“一场电影再长也逃离不了散场的命运。离开岭城,既然是我选择的,也要毫不留恋的走完。我没有忘记过我们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那是我珍藏在记忆里最美好的部分。可是,你和我都是尖锐的三角形,无论如何融合,都是有棱有角的形状。君尚,我真的累了,厌倦了重复昨天的‘生活’,真的,现在的我,至少是真正毫无顾忌的快乐。”
“你可以遗忘掉岭城,甚至是遗忘每一个人,只要别把我忘掉。莫楚溪,我不要!只能等到你这么一句话,我不要!我不信我们真的就这么完了。你说过,不要我离开你,我只相信这句话。”
莫楚溪抬起头,在页君尚的眼眸里就只看到她一个人孤独的存在。那双曾经让她狠狠深陷的神秘漩涡,依旧是致命的毒药。近距离看他,才察觉他瘦了好多,动不动手背上就容易暴露的青筋,他是真的在那些岁月里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吧。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接受二字还未完全说出口,页君尚冰冷的吻稳稳落下,这一次花光所有爱她的勇气。
莫楚溪闭上了双眸,隐隐约约感觉泪掉落,打湿脸颊。
紧紧拥她入怀,却是生疼地令莫楚溪不禁轻声呻吟。
你不再爱我,就再也无法感受到你心的频率。
只有一条路,返回的路程唯有断崖。
我爱你,在时光里已然消亡殆尽。
莫楚溪认真的盯着眼前这个男人,曾经陪伴她度过无数个难熬的日日夜夜。最初,她最想要的,最想得到的都不是这样。希望简简单单的快乐,简简单单的生活,已经足够。
“君尚,不管你要不要承受,我爱你,也只能成为过去式。我们都是尖锐的三角形,即使再拼命融合,也是有棱有角的形状。我们就在这里把对方遗忘吧,茉城这么大,总有一个地方适合我们开始重新。我们之间的爱,就像是过期面包,吃在嘴里,迟早也要坏肚子。”
他微笑,一贯勾人魂魄的美,只是瞳孔里的星辰伴随着莫楚溪的话音一落,隐匿在无边无际的黑暗里,竟是再也点不燃的火花了。
明明是在笑,却是彻骨的寒冷。
决定爱上你,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决定放弃你,是我做过最难的决定。
假若,我能够在最初的模样里,只记得你的面貌,是不是一切就会不同。如果早一点找到你,会不会改变很多。
“莫楚瑶的赌注,他赢了。”他的笑里满是支离破碎。
第四十二章 幸福就像白开水
“楚溪!”吴楠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一眼瞥见她和页君尚之间特殊的氛围,那存在于眼角的痕迹,分明是已经掉过眼泪了。
听到吴楠喊她的名字,轻轻的擦拭干颇有些狼狈地难堪,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
“吴楠,你怎么会来的?”楚溪蛮有些意外。
“裴泽禹?他来过了?”楚溪的表情略有些动容。
“楚溪,我担心那家伙又会像当年他的父母去世,躲进自己的世界里,就算……”吴楠无法再说下去。
“你知道他会去的地方吗?”莫楚溪迎了上去的手臂被页君尚挡了回去。
“莫楚溪,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什么?”
“陌凌烜都无法待在你的身边,你确定裴泽禹真的可以?”
“不是谁的问题,只是因为他是他。”
“我还是不懂。”
“他就像是我的镜子,在他身上能够看到我最初的模样。我想,这大概就是他的与众不同之处吧。”莫楚溪的嘴角自然上扬。
“连我都不能带给你的,他却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和你在一起那么久,关于你,一直到现在,才发现我眼中看到的你并不是全部。或许,这就是他胜出的真正原因。裴泽禹,一开始的确是我太草率。”页君尚抖动着嘴角,终究没能笑出来。
“楚溪……”吴楠按捺不住,提前催促莫楚溪。
“我们走吧。”楚溪随手拿了一件外套,紧接着走出去。
“明天,我还是会准时出现在你的班里。”语音的结尾残存着羸弱,似乎伴随着莫楚溪毅然决然的离去,也早已被空气吞噬的一干二净了。
“吴楠,有没有想到什么地方是他可能会去的?”
她摇摇头,又觉得不能起到任何帮助,立即补上一句,“他遇到不开心的事,从来都只是躲进自己的房间。但是,我不敢肯定他现在还会不会待在家里,因为刚才他正好听到的内容是……”
“我们之间的对话从未超过五分钟,今天倒是谈了好久呢。”莫楚溪轻笑着说。
“所以说,你拒绝了页君尚,对吧?”
莫楚溪用点头代替回应。
不知不觉已经逐渐走到了裴泽禹的家门口,紧闭的家门似乎也在抗拒任何人的进入。推开门的时候,发出咯吱沉闷的回响。
“裴泽禹,裴泽禹,你在吗?”吴楠扯着嗓子吼了半天,也未见有任何人回话。
打开他的房间,所到之处皆是晦暗一片。
“他的房间,的确是符合他的风格。乌漆墨黑的,拉着窗帘,啧啧。”吴楠发出感叹。
“房间里好像比从前更冷了。”莫楚溪说出口的话,令吴楠感到吃惊。
“楚溪,你以前来过吗?什么时候?”
莫楚溪笑而不答。
“家里也不在,会在哪里?”吴楠喃喃自语的思考着他有可能会去的地方。
“酒吧?对,酒吧!”吴楠忽然灵光一闪,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裴泽禹可能去的地方。
“酒吧?你确定?他会待在那里?”莫楚溪不太置信的说道。
“快走吧,我知道有一家酒吧他以前会经常去,去了看看不就知道了?”吴楠拉起莫楚溪飞奔而出。
我不清楚过去与我而言的重量,但此刻我却知道你与我而言,是多么重要。这一点,直到刚刚才领会。
酒吧里的白昼亦是如夜晚一般的狂欢,迷失的人类沉醉与此。看着在舞池里摇曳妩媚的身姿,一瞬间的恍惚会认为重新回到了过去。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他。不要随便乱走动,酒吧里你不去招惹别人也容易被人缠上。”
“楚溪你……”吴楠想再问问她对于好像很熟悉酒吧的事,终究没说出口,只是点了点头。
“好,等着我。”楚溪一转眼消失在了舞池尽头,竟是再也找不到她的身影了。
离每一个人群聚集之地一寸寸走去,愈是记忆最深刻之处。欢笑弥漫之地,才能暂时忘却悲伤,也可能只有在这样的情境下,最易释怀。于是,泪就这么垂下来,猝不及防的飞逝而下。
莫楚溪整理好心情,穿过人潮中央,寻找裴泽禹存在的痕迹。
“滚开!别打扰老子!一个黄毛小子也敢来这里混!”前方包房入口被几个人团团围住,貌似是因为闹事被揍。莫楚溪正欲走近看清楚趴在地板上醉得一塌糊涂的男生,突然被身后伸上肩膀的一只肥手打断思绪。
“妹妹,今晚一个人吗?”
莫楚溪厌恶地回身看向满身酒臭的胖子,脖子里围着一条硕粗的金项链,不是一夜暴富,就是毫无品味的垃圾反应堆。
“拿开你的脏手!”莫楚溪瞬间脸色冰到零度,打开让她觉得恶心异常的手臂。
胖子见她冷冷的态度,有些犯怵,顿时行为收敛了许多。“一起喝一杯怎么样?我请客!”
“不用了,我不需要。”说着,楚溪转身要走,却被胖子身体灵活的一扭,挡在了她身前。
“这么不赏光,好像不太好吧?”胖子继续纠缠。
“我说让你滚开!”莫楚溪发怒的冲着他大喊,眼神依旧是冷冰冰的,司空见惯了这种人,连说话都是在浪费时间。
“没听到她说让你滚开了么?”裴泽禹扑上去对着胖子一顿乱揍,这是最令她始料未及的。急忙把摇摇晃晃的裴泽禹拉开,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看那胖子倒地苟延残喘的样子,估计一段时间内是无法再来这种地方逍遥了,唯恐胖子身边保护他的人出现,莫楚溪拽着裴泽禹慌忙离开。
经过舞池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吴楠,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顾虑到裴泽禹的情况,只好先将他拉出了酒吧。
裴泽禹的意识并未完全恢复,大约是喝了很多酒的缘故,脸颊通红。走路摇摇晃晃也就算了,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裴泽禹,你还清醒着吗?”
裴泽禹抬起沉重的头颅,眼皮子都快睁不开的节奏,蛮认真的盯着莫楚溪看了好久,拍拍自己的脸,“一定是我喝多了,眼睛都开始出现幻觉了。莫楚溪怎么可能会来?”说完,还取笑着自己的想法。
“你没看错,我是莫楚溪,我来了。”莫楚溪盯着他,眼睛里的内容复杂多变。看着裴泽禹,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是来告诉我,你和页君尚终于复合了,是吧?恭喜你,如愿以偿!”裴泽禹乐呵呵的对她以示祝福。
“这是你的真心话?”莫楚溪的表情毫无改变。
“是。”裴泽禹垂下的头颅,眼眸里飞翔着无数的星光。
“那对不起,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莫楚溪干净利落的说完,抛下他独自离开。
裴泽禹飞快地昂起头,眼睛里满是怀疑,跌跌撞撞的追上去,“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没有和页君尚?”
“没有。”莫楚溪话音刚落,裴泽禹就像孩子似得破涕为笑了,前后表情转变如此之快,令人咂舌。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快,那裴泽禹岂不是创世鼻祖?
莫楚溪无奈的指着他的脸,“能不能请你大笑的时候好歹注意下自己的形象,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咧开的嘴都快扯到耳后了?”
“无所谓,我高兴!”喝多了都限制不了他肆意妄为的举止,怎么会突然有点后悔告诉他这些,那样起码比现在安静十倍百倍。
“那,你和页君尚怎么说的?”裴泽禹停下闹腾,为这个问题重新陷入烦恼。
“既然打算重新开始,就不可能只是说说而已。他很清楚我的性格,我想,我们终于解开了所有的心结。至于以后,是最难猜到的。”
“页君尚会放弃?听起来好像不是足够有可信度!”
“你还不是很了解他,有时候我们骨子里的特质真的很像,一样的义无反顾,一样的倔强和坚持。我能做到的事,他也会做到。如果以前能够好好的谈一谈,可能要比现在轻松很多。”
“是吗?”裴泽禹的语调怎么听都像是在吃醋。
“反倒是你,招呼没打就跑走。又一声不响的跑来这里发泄,幸好是遇见了你,不然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裴泽禹耷拉着个脑袋,他也知道自己犯错的离谱,不敢反驳什么,就乖乖地站在原地,满脸都想着三个字,“我错了。”
“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选择逃避。”
裴泽禹竖起一只手掌,弯曲大拇指,极其严肃的说道,“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
“没有发誓那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