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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的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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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菲临走时的最后一瞥,那充满哀怨的眼神,久久徘徊在我的脑中,始终让我背负着莫大的罪恶感。
她如此痴情地对待我,而我却忘不了一个曾经离开我的女人,那种感觉就好像背叛了上旁的男人,一丝不挂地跪在上帝面前忏悔。当然,上帝是仁慈的,可他罪孽深重,又如何能得到自己心灵的宽恕与解脱呢?
就像一个端着蜡烛走夜路的人,微弱的光亮为他照着脚下的道路,他对蜡烛说,只要白天还未到来,我就不会抛弃你的。不管是利用还是承诺,总会让人感到温暖的话语。一不小心蜡烛掉到了湍急的小河中,黑暗里难以辨别水的深浅,他只能听到水流撞击岩石的声音,或许一不留神便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有人摇摇头叹息着走开了,刚刚对蜡烛的信誓旦旦让他妈的见鬼去吧!也有人背负着对蜡烛的承诺与一个男人的责任,奋不顾身地钻进河中,在生与死之间选择了永恒。
有时候明明知道一些事是做不到成功的,只求个心安罢了。
我到了机场,这个时候候机的人很多,有拉着提包一个人匆匆行走的时尚女人,红色的高跟鞋在地板上踩得“哒哒”作响;有父母恋恋不舍的送孩子去某个地方,读书或是其他;有坐在软椅上喝着咖啡看杂志的中年男人,名牌西装,擦得油亮的皮鞋,干净利索的发型,一眼便知道是个成功的男人。远处走来三个美丽的空姐,拉着红色的皮箱,身着统一的性感制服,有说有笑地款款走来,修长的腿,纤细的腰,高耸的Ru房,职业性的微笑,让人见了不自觉得感到一种亢奋。此时我却没有留恋和欣赏于她们的身材和音容笑貌,只是刻意寻找着。
没有见到白宁,似乎心里便踏实了许多。我认为,此时在机场碰不到白宁,便确定了她还未回国的想法是正确的。尽管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罢了,但我宁愿这样认为。即使她现在正坐在“一间咖啡屋”喝着咖啡也说不定。
多么幼稚的思想,明明感觉到她的存大,却又否定了她的存在。毫无理由,只凭意念的否定,想见又不敢见,想把她放在心里,心中却有颜菲的身影强烈地排斥着。但终究还是占据了一席之地,就在那个最痛的角落,安静的蜷缩着。
我放下简单的行李,拿了一本航空杂志随意翻看着,即使只是彩色的插图,也未在我的视网膜上形成倒影,更别说把图片的信息传入大脑了。
“结婚不一定幸福啊。”我顺着声音看向旁边的座位,是那个在候机大厅里看杂志的成功男人。他的皮肤稍有点古铜色,脸上已刻满了社会的风霜,显然经历了许多人生中的起起浮浮,积累的阅历仅乎已超过我十四年来所学的知识。当然这不能比较,如果能比的话,我还是愿意的。他正看着我手中的杂志,目光停留在威廉王子大婚的插图上。
“听说他们相恋了许多年了。”我说道。
“人会变得,心也是。”他说。
“可以不变的,只要你愿意。”我思索片刻,好像变心和愿意本是一回事。
“你会不会在爱一个女人的同时,又爱上另一个?”他看着我的眼睛,像是问我,又像问他自己。
我不解,于是想到了颜菲与白宁。她们算不算是这种关系呢?
“我姓杨。”他说,“回老家办离婚,尽管我不愿意。”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那为什么还要离?”
“我有了外遇,俗称小三儿。”他目光温暖,像是看到了那个心中的美丽女子一般。“是不是有违道德伦理?”
“还好吧,人应该有选择幸福的权力。”我看着他一脸幸福的模样,不想破坏在他眼中早已扎下根的甜蜜。“只是,苦了你的妻子和孩子。当然,在你有孩子的情况下。”
他不说话了,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我以前很穷,她从未嫌弃过,在我身边支持我,鼓励我。在我人生最困难的时候,她依旧对我不离不弃,在我身边默默守护着。”他的眼睛望着我看不到的远处,陷入了回忆中。“如今,我有了事业,在一次酒后睡了一个女人。”他顿了顿,接着说:“她长相一般,是个盲人按摩师。是个处女。”然后掏出手机,给我看她的相片。“她知道我有妻子,并且不只一次的说要离开我,然后付之行动,却每次都让我历尽千辛万苦的找回。”
“你很爱她?”
“是的,当然还有对她一种愧疚感。”他轻叹了口气,苦笑一声。
“那么,对待你的妻子有这种感觉吗?你离婚后,真的打算娶那个位盲女吗?”我合上杂志问道。
他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思考着对原妻的感觉,还是思考着娶了盲女之后的事。
“可是,她看不见光明,甚至不知道我的样子。我知道,在她的内心深处比任何一个女人都渴望温暖,她需要人照顾,需要人带路,需要人给她介绍着整个世界。”他说。
我不禁想到了燕子,那个对生命报以强烈信任的美丽女子。
“或许是吧。”我轻轻说道。
在登机之前,我又去过了那个公园,并且如愿的见到了燕子。
“你来啦。”我还未开口说话,她便转过头来笑着说。今天穿着很朴素,一身蓝色的运动衣。
“你知道是我?”
“嗯。”
“如何得知?”
“女人的直觉。尤其是盲女的直觉。”这本是一件不幸的事,她却颇为自豪的说。
“因为今天要去飞机场,恰好路过,所以来看看你。”我走到她身边,不知该坐还是站。
“飞在天上的飞机吗?”她问。
“是的。”
“可以抱我转个圈吗?”她一脸期待地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却也不忍心拒绝,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快速地转了几个圈。她闭上眼睛,沉浸在这种感觉里。
“每当我想飞的时候,父亲总这样抱着我转圈,使劲的转,一直到他筋皮力竭时才放下。”我将燕子放在草坪上,她索性便坐在那里,两臂环抱着双腿,将下巴放在膝盖上。
“你父亲很爱你。”我坐在她旁边,说道。
“天空是什么颜色的?”她扬起头来问。
“蓝色,和你的衣服一样。”
“蓝色是什么颜色?”她很好奇地摸着自己的衣服。
我没有说话。对她来说,双手只能摸到是什么样的质地,却不能摸出是什么颜色来。即使可以摸出来,但脑中也没有对颜色的概念。

第二章 3、男人比卖身女更肮脏

5
“明天下午有时间吗?”姓杨的男子打断了我的回想。
“还不知道。”我如实回答。
“倘若有时间,一起去爬焦城的西云山吧。大概有二十几年没去过了。”他看着我,笑着说:“你说的话或许会让我改变主意,如果明天见面,我会告诉你结果。当然,在你愿意知道的情况下。”说完,找到一个舒适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下了飞机,与杨哥道别后,我乘坐机场巴士来到市区,找到了在榕市预定的宾馆。
焦城的气温要比榕市冷很多,似乎在这里,已经感觉到了冬天的气息;我不禁将身上的黑色的外套紧了紧;走进了宾馆。
“您好先生,请问要入住吗?”前台的接待见我走过去,立刻堆满了笑容。
我将预定卡交给她,说道:“提前定好的。”
“是这样的,先生,在其他地方预定我们这里的宾馆,需要多交纳50元的房间预留费,加上两天房费和300元押金一共是680元。”她看了看卡片,说道,脸上的职业性微笑立刻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这是哪里的规定?”虽然并不在乎这些钱,但不公平的条例让我觉得很不满。便如同近代中国遭遇西方列强侵略时,所签定下来的不平等条约,使中国的经济,领土,甚至尊严都受到了严重的侵犯。
“这是我们经理的规定。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住。”她见我质疑,态度明显变了。有些不快地说。
我的眼睛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于是拿出钱夹抽出七张一百元的递给她。
笑容马上又回到了她的脸上,让我暗自叹了口气,女人翻脸果然是比翻书要快许多。我在入住单上签了字,然后从她手中接过房卡及找零,上了电梯。
房间还算宽敞,床单也挺干净。我拉开窗帘,阳光立刻钻进了房间,好像猴子一样到处乱蹿。
我将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然后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
过了一会儿,实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了,便侧过身子,鼻子离床单更近了些。忽然,我像是闻到了白宁身上的味道,猛然起身诧异地打量着雪一样洁白的床单。不可能,不可能的,这里怎么会有她的味道呢?她远在加拿大的温哥华,怎么可能来到焦城,并且就在我进门的几分钟前躺在这张床上。一定是幻觉,我不可思议地打量着房间,似是确定她此刻就藏在这里一般。于是,我将洗手间、门后、床柜甚至连桌子上的抽屉也没有放过,仔仔细细地翻了个底朝天。最终还是徒劳,颓然地躺回了床上,这次却没有闻到她的气息,就像从未出现过。不知道是消散在了空气中,或是刚刚闻到的不是气味,而是体内溢出的对白宁的思念。
我宁愿相信刚才的味道不是幻觉,相信白宁确实来过。
“咚咚咚”外面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睁开眼睛却发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自己竟不知道何时已睡着。
“谁?”我起身问道,将还粘在脸上的睡意使劲搓掉。
“服务生。”门外传来一个女人柔媚的声音。
我皱了皱眉头,将房间的灯打开,调了几下开关,在一种自己觉得满意的的光线下,打开了房门。
“先生,需要特殊服务吗?”一个漂亮的女人笑着斜靠在门外,一副挑逗的神情。
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便关上了房门。
为什么这么多小说爱写这种情节呢?我不禁暗自好奇,不过细细想来,可能也的确有可写的地方吧,毕竟是特殊“服务员”。在我印象中,从事这种行业的女人,无非是为了钱,只有极少数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性需求。
敲门声再次响起,我不得不再次转身开门。
又是那个女人,这次她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地抢入房间将门关上,用后背顶住,然后笑着问道:“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我不由感到好笑,进都进来了,还问这种多余的问题做什么。这时,我才上下打量着她,大概二十三左右的年纪,皮肤较好,稍稍透着一抹桃红色。下身穿着一件黑色低腰裤,将性感的小蛮腰暴露无遗;上身穿着一件短小的黑色外套,领子尽是丝滑的绒毛。身材算是不错的了。她的脸蛋不算很漂亮,却让人看上去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头发并不是性感的披在肩上,而是扎了一个很随意的马尾,俏皮地搭在右肩上。
我无奈地笑了笑,便没有理会她,走回床边。
她像是得到一张藏宝图一般兴奋,轻跑到床头用宾馆的电话拨通服务台:“5005号房来一瓶玫瑰香红酒,两份黄鱼干,两份蒸蟹肉,一份……”她未经我的允许,独自点着自己爱吃的一些饮食。
开始,我还在安静地听着,到后来便发现她实在有些过份了。本以为她要几份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说了五个我的饭量左右的食物后还在继续点着。
“你不怕我是个穷鬼吗?”我打断她,似笑非笑的靠在窗子旁望着她。
“好了,请快点送上来。”她放下电话,然后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里面只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带背心,被坚挺的胸部撑着,有种让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想要摸一下的冲动。“我本以为你早要喊停了,却居然可以忍到现在。”她毫不介意我贪婪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游荡,还故意将胸部挺了挺。
我将视线移开,“或许我没钱。”
“那我来付帐好了。”她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调笑着说。
“你不是为挣钱才来的吗?又怎么会舍得为男人埋单。”我没有动地方,仿佛她是主人,我是客人一般。
“你知道还问。”她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我苦笑一声,无可奈何地说:“可我确实没钱。”
“一会儿就有了。”她像是打定了主意。
“我对你没兴趣。”我说。
“但我对你有兴趣。”
“为什么。”我为送餐的服务生打开房门,问道。
“因为你对我没兴趣。”她给我倒了半杯红酒,然后给自己也倒了半杯。
我看着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食物,暗叹一声,坐到她的对面。
“多少钱?”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她如丝如媚的眼睛问道。
她没有说话,嘴里嚼着东西,向我伸出了三个手指。
“三百?”
她摇摇头。
“三千?”
她点点头。
“你是第一次吗?”我不禁感到好笑,虽然她各方面都还算出色,但也不至于这么贵。
“不是。”她如实答道,“但绝对人有所值。”像是在推销商品一般。
“我真得对你没有兴趣,不管你是不是处女,或是价钱再低一些。”我只好亮出底牌,“你吃喝完了还是另寻他人吧。”
“这次我可以不收钱。”她端起酒杯,示意我同她喝一杯。
“为什么?”我喝了一口红酒,感觉味道还不错。放下杯子,颇为好奇地看着她。
“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可以在睡过我之后,拒绝付钱,我却不能喊警察来抓你。”她饶有兴趣地回望着我,眼神由刚才的诱惑变成了一丝清纯,但转眼即逝,让我不禁怀疑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那你不怕我真的那样做吗?”
“所以我说我可以不收你的钱。”
“不明白。那你岂不是一直都在做赔本生意?”
“我在赌。”
“赌?”
“对。”
“输了几次了?”我忽然对眼前的这个女人产生了兴趣。
“从未输过。”
“但你之前说……”
“我对每个人都会这么说。但睡后还会再加上一句话。”
“什么?”
“如果不付钱,我可以站在法**告你非礼。”
“哈哈,你真有意思。”我承认她是我见过最有趣的女人了。
可能是酒精的原因,她的眼神已经开始变得迷离,浑身散发着一种诱惑的味道。
“你有没有瞧不起我们?”她痴痴地看着我,像是看着她深爱的男人一般。
“有。”
“你很诚实。”她笑了,表情却显得格外吃力。“女人在刚出生时的身体都是干净的,却因为你们这些男人的花言巧语将我们的第一次骗去,然后毫无留恋地抛弃。那么你来评论一下,到底是我们的身子是肮脏的,还是你们男人的内心才是肮脏的?”
我被她的一句话说的无言以对。“但你们却不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和金钱交换,那不是对等的。”最后,我只能这样回答她。
“那么爱情可以用金钱购得吗?”她独自品着红酒,抬头看着我。
“同样不能。”
“这个社会上,又有多少为了一笔可观的财产而嫁入豪门,成为了可以做自己父亲的男人的妻子,而又有多少已身入半截黄土的男人愿意花重金,去迎娶可以做自己女儿的女人?”她俨然不是一个性服务者,更像是一个社会批判家。“所以在我看来,女人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金钱,远比那些用卑微的爱情去换财产要干净的多。最起码,我们尊重爱情。”
白宁。
我的脑中瞬间闪过她身影。不知道是自己喝多了酒,还是花了眼睛,她此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和白宁那样的相似,尤其是在批判社会风气时愤懑的神情,更是让我将她错看成了白宁。
我站起身,一把将她拉入怀里,吻上她湿润的双唇,向床上倒去。
混乱中,我感到她的双手想要去脱我的衣服,顿时脑中如被一盆冷水冲过。
连忙站起来,指着她颤抖地说道,“你不是白宁!”
她整理了一下衣物,冲我嫣然一笑,不带一丝魅惑的,干净的笑容。起身取了外套,然后回身说:“你不是一个寂寞的男人,却活在了寂寞之中。”开门离去了。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安静地躺着,眼中却不知为何流下一滴泪水。

第二章 4、不要和可怜的女人做交易

6
次日早上,我叫服务生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然后打车到三叔父家中取了文件,与三叔父、三婶简单的寒喧几句,执拗不过,最终在家中吃过午饭才离开。
一个人步行在焦城的街头,太阳在此时才有了一些暖意,照在身上懒洋洋的。我找了一处安静的长椅坐下,看着日渐萧条的梧桐树,不禁产生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也许昨夜的那个女人说的没错,我不是一个寂寞的男人,却活在了思念白宁的痛苦中。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对白宁的爱,那是一份不可被触碰的记忆,仿佛一旦打开了存放记忆的盒子,便如同泛滥的黄河一般不可收拾。
颜菲,白宁。我同时深爱着的两个女人,但到底哪一个才是我思念的终点?或许是白宁,我不禁想到了飞机上的杨哥,他也该做出决定了吧,是选择了妻子?还是选择了盲女呢?我找到开往西云山的公车,买了票走到最后面的一个座位坐下。
或许,他应该是选择自己的妻子吧,但仅限于应该,我这样想着。
公车开始还在市区内走走停停,速度也很慢,很像一只老牛。本就很窄的车厢内挤满了人,站着的远比坐着的多。一个老人颤颤微微地扶着不锈钢把手,眼睛若有恳求地看着身下坐着的年轻女人。满头华发整齐的梳理着,脸上的皱纹层层叠叠,看样子,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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