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孕了,你薛正平即将迎来自己的亲生孩子,肩上的责任很重,实在没时间过问她的事,让他们好自为之吧。
等她出狱后,还可以常来我们家做客,我会以女主人的身份对她热情接待。以后有关团团的问题,让她直接和公安局打拐办联系就可以,相信我们英勇忠诚的公安战士,一定会把团团解救回来。
你回来以后,必须全心全意准备我们的婚礼,农历十月十六是我结婚的日子,在那一天我一定要披上洁白的婚纱,做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在我新婚期间,我不想听见任何有关闵静飞和团团的消息,连他们的名字也不许提,听见没有。”
正平点头说:“我知道了。”
赶到女子监狱后,接待正平的林警官看他只是一个人来的,问:“闵静飞的孩子没来吗?”正平只得说了实情:“孩子被他的亲生父亲给卖掉了,公安机关正在加紧侦查案件,积极寻找,可现在孩子仍然下落不明。”
林警官问:“你上次说过,孩子正跟你生活在一起,怎么会被卖掉了?”正平叹气说:“我现在的女朋友反对我抚养孩子,我没办法,才又把孩子送了回去,不料被他亲爸爸给卖掉了。”林警官说:“这可能有点棘手,闵静飞近期的精神状况非常糟糕。”
正平吃惊地问:“很严重吗?”
林警官说:“对,闵静飞在短时间内受到了一连串打击,刚到这里服刑时,她认为自己一向清白做人,无法接受成为囚犯的现实,沉默寡言,曾试图自杀。但近期忽然显得很亢奋狂躁,自言自语时哭时笑,甚至发展到打人摔东西。
她经常对狱友说,她被全世界抛弃了,家庭没有了,清白也没有了,她的生命中只剩下了一个孩子,可现在连孩子也见不到,她非常急切想要见到孩子,孩子也是她现在唯一的精神慰藉。
如果让她知道孩子已经被卖掉了,而且有可能永远也找不回来,那么对她来讲,这仅存的精神寄托也消失了,后果不堪设想,极有可能会导致精神崩溃,患上精神分裂症。”
正平吓了一跳,说:“精神分裂症就是大街上那种跑来跑去,人事不懂的疯子吗?”
林警官说:“差不多吧,虽然闵静飞在短期内还不会有那么严重,可如果再不让她见到孩子,这一天只能来得更快。”
正平说:“那现在怎么办?你告诉她实情吗?”
林警官说:“不告诉她又能怎样?这种事谁也不希望出现,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也无法回避,只能希望闵静飞坚强起来,可以经受住这个巨大的打击。”
正平摇头说:“不行,我太了解她了,她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林警官说:“你打算怎么办呢?”正平道:“我的先看看情况,再考虑怎样对她说。”
第 128 章 痛苦的母亲(6)
尽管正平提前有些精神准备,可静飞的状况还是令他很震惊,面前的静飞,和从前那个美丽知性的女子判若两人,目光呆滞披头散发,一看见正平就笑眯眯地跑了过来,可等来到近前,又木偶一般停住了脚步,也收起了笑容,直愣愣地看着他。
正平刚要说什么,静飞却抢先发问:“薛正平!你终于来了!为什么才来?我没有纠缠你不放,我只想见到我的团团,我的孩子呢?”
她走过来朝正平身后看,不见有团团,有一把夺过正平的挎包,撕开拉链后,把包里给她买的衣服用品一件一件抓出来扔掉,边扔边说:“你快把孩子放出来呀,别老闷着他,憋坏了怎么办呢?”然后将头伸进挎包里寻找,嚷道:“我的孩子呢?你把团团藏在哪里了?”
正平悄悄问林警官:“这么严重吗?”林警官也无奈摇头说:“她就是太想念孩子了,暂时性的思维错乱,同样作为一个母亲,我非常理解她的心情。”正平忙劝道:“静飞,你别着急,今天团团没来。”
静飞大怒,揪住他的衣领问:“你为什么不把儿子还给我?团团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扣住他干什么?你先是抛弃了我,又扣住我的儿子,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非要逼死我,你才高兴吗?
我知道,你又要结婚了,又要当新郎官了。那个小妖精梁丹终于把你抢走了,就算团团不在电话里讲,我也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
前几天我做梦,梦见又回到了泺女山,寻找我们那块丢在树枝上的定情石,可是那块石头不见了,我自己说过,如果定情石落地,我们的情缘也该走到头了。我很难过,哭出的眼泪流成了河。
这时你也上了断魂崖,还带着那个梁丹,你们俩有说有笑,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在我身边,你们手拉手,又拍照又打闹,好幸福的一对。我恨死你了,我早就看透了你,你是个花心男人,最喜欢漂亮女人,当初我年轻漂亮,你就花言巧语拼命追求我,你才喜欢了我几年又爱上了梁丹,梁丹也是个傻女子,也上了你的当。
你们去享受幸福,我不拦着,我只求求你,把孩子还给我,我要把团团留在我身边,我们相依为命,他太小了,需要妈妈的保护,没有妈妈来保护,孩子会吃很多苦,快把儿子还给我。”
这时静飞已经满脸泪水,正平听了她的话却感觉毛骨悚然,劝道:“静飞,你别着急,团团今天要上学,功课太紧张不能来看你。”静飞哭着说:“我不让他上学,我就要他来看我,我在想天天看见他,我心里才能安稳。当初我太傻了,为什么要把团团送走?我应该把团团留在身边,我们母子俩相依为命。只要孩子留在我身边,让我吃多大的苦我也高兴。”
正平说:“静飞,你说过,要让团团将来上大学有出息。”
一说到这里,静飞又笑了,笑得很灿烂,说:“我的孩子最聪明,才一岁就会认字,三岁时就能背诵很多首唐诗,他还会算数学题呢,我的团团长大了肯定能念大学读博士。”
正平说:“对呀,团团以后要念大学,现在必须专心学习,不能耽误他的功课。”
静飞似乎又忘记了刚才的不快,拉着他的手悄悄问:“正平,这些天我心里特别烦乱,经常梦见团团摔进了一个大土坑,他使劲想往坑外爬,可怎么也爬不出来,一个劲冲我喊妈妈,伸手来拉我却又够不着,团团不会出事了吧?”
正平赶快安慰她:“没有没有,团团现在很好,你不要胡思乱想,昨天我还带着他去逛游乐园了呢。”静飞听了立刻笑的眼里含满了两汪秋水,正平才要松一口气。
忽然静飞又变了脸色,嚷道:“你该死!你既然可以带着他去逛游乐园,为什么不带着他来看我?赶快把他带过来,我现在就要见到我的儿子。”对着正平又抓又打。
正平拦着她的手,说:“团团的老师说过,马上就要考试了,不能让团团分心,必须专心学习,考试成绩才会优秀,长大以后才能念大学,所以过一段时间再带他来看你。”
静飞问:“过几天团团可以来看我?”正平说:“半年。”静飞摇头大喊:“不行,时间太长了,我等不及,我马上要见到团团。”
正平又改口说:“两个月以后。”静飞说:“不行,当初我是为了你,才狠心送走了团团,我想等你不生气了,再把团团接回来。可现在你连我也不要了,我只想要我的孩子,我就要马上见到团团。”正平故作生气的样子,说:“不许再闹了,二十天以后,等团团考试结束了,我就领他来看你,可以吗?”
静飞没有再争辩,伸出两个手指头,说:“二十天!我等你二十天,二十天以后,你必须把孩子还给我。”
正平点头说:“好!一言为定,二十天以后,我一定把团团给你送来。”
静飞又恢复了平静,问:“团团在哪里生活?谁给他做饭吃?”正平说:“他在我们家里,我天天给他做饭吃。”静飞很难过,说:“那里已经不是我们的家了,那是你的家,是你和梁丹的家。你和梁丹结了婚,梁丹会不会欺负团团?”
正平说:“不会的,梁丹很喜欢团团。”静飞又生气说:“不行,梁丹凭什么喜欢我的孩子?她抢走了我的老公,还想再抢走我的孩子吗?我不许梁丹喜欢我的孩子。”正平说:“好,好,我不让她喜欢,只有我自己喜欢团团。”
静飞说:“你可以喜欢团团,记住!二十天以后,你必须把孩子还给我,我等着你把孩子送来。”
从屋里出来,正平心如刀绞,问林警官:“静飞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原来是那么聪慧美丽的女人,难道真的会变成一个疯子吗?”
林警官道:“有句话说,女人!你的名字叫软弱。这话未必完全正确,却有一定的道理。闵静飞所遭遇的不幸太多了,而且是在短时间内连遭重创,被人强暴却无法伸冤,一贯循规蹈矩却忽然沦为囚犯,美满的家庭转眼间支离破碎,她一直很爱你,而你却要和别人结婚了,唯一的孩子又饱受生活的痛楚,再坚强的女人也经不起这么多沉重打击。现在只有尽快找回她的孩子,给她一些心理安慰,才有可能帮她脱离苦难,恢复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正平说:“暂时先瞒着她,尽力拖延时间,争取在最短的时间里把团团找回来,决不允许她变成疯子,除了团团,她还有我,我有责任全力帮助她。”
林警官说:“我们尽力而为吧,你回去再催促一下当地公安机关,最好能尽快破案,把她的孩子找回来。”
正平再次拜托她们先照顾好静飞,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家里,静飞那麻木迟钝的神情,语无伦次的举动,不停地在眼前闪现。自己告诉静飞,二十天以后带着团团来看她,可团团如今还下落不明,这桩案子二十天以内能侦破吗?一切都是未知数。
他暗自盘算,明天再去刑警队里问问案子的进展情况,有没有团团的准确信息。
正平坐在沙发里愣愣出神时,忽然梁丹推门进来,看见正平回来了,忙问:“把团团的事都给闵静飞讲明白了吗?”正平含糊地说:“都对她说了。”
梁丹说:“得知团团被卖掉了,她一定很着急吧?”正平说:“那当然啦。”梁丹说:“着急也没用,都是那个陈召忻做的孽,让她去骂陈召忻好了,反正跟我们没关系了,是吧?”
在她的目光逼视下,正平机械地点了点头说:“我不再管他们的事了。”
梁丹一脸喜色说:“真不容易,你终于完全属于了我自己,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我决不允许我老公心里总藏着别的女人。我再说最后一遍,今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到他们母子俩,我听够了。公安局破案寻找团团的事,让他们直接去和闵静飞联系,你千万不能再管这件事了。”
正平表面上答应着,可到了下午,趁梁丹外出时,他还是忍不住给刑警队拨通了电话,询问有关团团的案情进展。接电话警官告诉他:“欧队长已经带人去槐林镇去实地侦察,人还没回来,如果有了最新情况,我们会及时通报给你,可以吗?”
正平忙说:“可以可以,辛苦你们了,谢谢。”
第 129 章 离开,也是一种爱(1)
欧警官带着几名部下驱车一百五十多里路,来到了平东县槐林镇,立刻就感觉到此案非常复杂。因为这座镇子规模很大,本地居民家外来人口足有上万人,大街上人来车往繁华热闹,和一座小县城差不多。在这样一个人员流动性很大的地方,想要通过一只打火机来寻找一个人,其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他们先找到槐林镇派出所请求协助,李德合所长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得知他们此行目的后,不敢耽搁,马上陪同几个人来到了喜来喜酒家。
杨老板见派出所长带了市里的刑警队长一块找上门来,非常恐慌,脑门都冒了汗,一个劲表白:我们饭店一向守法经营,照章纳税,从没涉及到违法犯罪的行为。
欧警官告诉他不要紧张,我们正在侦查一起拐卖儿童的案件,犯罪嫌疑人可能在这家饭店有过消费,我们只是要向你们了解一下他的情况。
杨老板才略放了心,欧警官掏出那只打火机问:“你看,这个打火机是你们酒家的东西吗?”杨老板看后肯定地说:“没错,这是我们饭店向顾客的赠品,一是方便客人,二也是为了扩大宣传。”
欧警官又拿出人贩子老头的模拟画像,这是经过陈召忻和张金的描述绘制而成的,说:“此人就是拐卖儿童的嫌犯,我们不知道他的姓名住址,但是他遗落了一个你们酒家的打火机,我们推测,嫌犯可能家住槐林镇一带,至少曾经来过这里。被拐卖的儿童也极有可能被带到了槐林镇。请你们看看,是否认识这个人?”
杨老板叫来数名服务员,让他们辨认一下,大家看了都纷纷摇头说不认识、没印象,小张说:“我们酒店生意很红火,整天迎来送往,哪天至少也得接待百十号人,就算这个人来过也早就忘记了。”
杨老板又补充道:“他有我们饭店的打火机,也不能证明他一定就来过这里,有的客人会拿走好几个打火机,也许会转送给别人。而且还有很多外地游客也来我们放店里吃饭住宿,他们也会拿走打火机。”
欧警官说:“此人在市里以收旧货为业,模样也像个农村人,所以他很大可能是你们槐林镇的居民。”
旁边的李所长随即纠正说:“能来这店里消费的人有很多是周围的居民,可未必都是槐林镇的居民。”欧警官不解,问:“为什么?”
李所长带他们来到大街上,指着不远处说:“西边一公里那条南北方向的大河叫刘公河,是平东县与金泽县的界河,河东是平东县,西岸是金泽县。而过了桥河对岸是一条东西方向的大路,也是金泽县码头镇和石庙乡的界路,路南是码头镇,路北是石庙乡。
槐林镇就出在两县三乡镇的交界处,又是方圆几十里内最大的中心镇,有通往县城和市里的班车。农历二七逢集,来槐林赶集的人很多,流动性强,身份杂乱,两县三乡镇的农民都有。能得到这种打火机的人,很难说究竟是哪里的,你们案中的那个被拐卖的儿童,落脚在这三个乡镇的可能性都有。”
欧警官问:“这三个乡镇的行政区域有多大?人口有多少?”李所长想了想说:“三个乡镇加一起总面积约有六七十平方公里,村庄七十多个,人口约十万。”欧警官几个人一时犯了难,在缺乏具体线索的情况下,要在这么大的区域内寻找一个失踪的孩子,着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家商议了一番,按目前的案情而言,只能采用守株待兔的方式寻找失踪儿童。他们留下了人贩子老头的模拟画像和团团的照片,请槐林镇派出所协助查寻。在今后时期内,如果有不明来历的七八岁男孩要上户口,请马上进行详细记录,并汇报给市刑警队,因为这孩子有可能是被拐卖的儿童。
接着,欧警官又带着大伙连续去了河对岸的码头镇和石庙乡,并做了同样的安排,三处派出所领导都表示要积极配合,还答应在进村工作时帮助明察暗访,调查这名儿童的情况。
欧警官深表感谢后踏上返程,对于此案的侦查也就告一段落了。
梁丹悠闲地坐在沙发里,边吃零食边看电视,正平则靠在一边无聊地翻看报纸。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刑警队的号码。应该是有关团团的案情要给他通报,可碍于自己已经答应过梁丹,不再过问静飞母子的事。正平很犹豫,这个电话接还是不接?忍不住瞟了一眼梁丹,打算看她的表情再做决策。
他的小动作也引起了梁丹的注意,一见正平这副模样,她马上明白了什么,问:“又是那个女人来的电话吗?”正平摇头说:“不是静飞,是刑警队的。”梁丹说:“肯定又是因为团团的事吧?”
正平说:“可能吧。”梁丹忽然暴怒起来,尖叫一声:“把手机关了!”正平慌忙照做,说:“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也没接他的电话呀?”
梁丹说:“这个电话根本就不该来,团团是被他亲爸爸卖掉的,团团的亲妈在监狱里服刑,这事跟你八杆子都打不着,给你打电话干什么?有关团团的事,警察应该去告诉监狱里的闵静飞。你是我的老公,你是我腹中孩子的爸爸,你应该对我们负责,我都说过一百遍了,你还没听够吗?”
她说话时带着几分歇斯底里,脸色变得很苍白,皱起眉头将手按在腹部,额角渗出一层细汗。正平特别紧张,靠过来将她揽进怀里安慰,又轻轻抚摸她的肚子,说:“我再也不去管他们的事了,你不要生气,千万不能气坏了身体,如果伤害了我的孩子,我可不答应你。”
见他这种态度,梁丹才慢慢缓和下来,埋怨说:“你有什么资格怪我?每一次都是你惹我生气,都是你在伤害孩子,有错也是你的错。”
正平说:“对,都是我的错,我们家的法律有两条:第一,梁丹同志永远正确;第二,如果梁丹同志不小心犯了错误,请参照第一条。”
梁丹被他逗乐了,说:“我有那么蛮横吗?除了那个女人以外,什么事我都依着你,做一个最温柔的好媳妇,你幸福吗?”
正平说:“我姓薛。但是我很幸福,因为我老婆是天下第一美女,括弧,没有第二。”梁丹开心地笑起来,女人最善变,刚才还是河东狮子吼,眨眼间又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