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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你瞧……我记得你哦~”
他的身体压了下来,看不清表情,连声音都模糊不清:“你叫我,什么?”
雪澜笑着摇头,一头长长的栗色卷发湿漉漉的披散开来,说不出的风情迷人:“不,不告诉你。”这样小女人的小把戏。
都没感觉到男子的手伸到她的背后,可是分明的胸前一凉,那件湿透的文胸下一秒直接的飞到了床边的椅子上,不偏不倚的挂在扶手上,微晃着惊心动魄的旖旎风光。
寂静的周遭无限的放大了眼前的些许声音,雪澜好像听得到自己血管里面湍急的血流声音,还有他明显变粗的喘息声。
他不说话,却用果敢的行动表明了一切。
坐起身,他的手指,挑到了她的内裤边缘,熟捻的一勾一抹——
雪澜觉得尖叫都险险的停在了嘴边,拼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出口。她整个人完全彻底的,没有片叶遮身的,袒露在这个于她而言,两个小时前还是完全陌生的男人眼前。艰难的吞咽,喉咙像是肿了起来。
他的目光,一下子由清冷的白月光变成了满天的红火焰,仿若有形般的由上至下,一寸寸烧着她身体裸露的肌肤,疼并快乐着。
“关灯。”雪澜微微咬着下唇,羞耻于这样的直视。宁可,是在全然的黑暗中,好像那样的话,放肆也能被黑夜所覆盖,变的可以原谅。
他不说话,却也没立即的扑过来,微凉的手指就那样纯粹的,沿着她细致的脚踝,缓缓的向上滑动,曲线优美的小腿,圆润的膝盖,幼滑的大腿。然后沿着她的大腿内侧蜿蜒向上,直至最最柔软的那片肌肤。极致的妖魅诱惑蔓延开来~
他的碰触让雪澜几乎是立即的,起了全身的颤抖,风卷残云般的吞噬她的理智感官。修长的双腿微微的想要并起来,脚趾不受控制的勾向脚心:“关灯,求你……”瞧她多么的没出息,一直在哀求,那么的没有尊严。
他好似轻笑了一声,又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可是他的手伸向床头,啪的一声,房间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也不是全然的黑,眼睛适应后,就能隐约的看到他的轮廓,有淡淡的月光,透过轻薄的窗纱映进来,美轮美奂。
灯一关掉,连着胆子都大了起来。这一刻,刚刚昏然的要睡着的酒意也醒了一些。雪澜悄悄的撑起了身子,半坐着面对他的方向。
空气中,有看不见的火焰流动。
男子没动,黑亮的眸子却透过暗夜,变的越发的清明。
雪澜轻轻的凑过去,细致的唇瓣蜻蜓点水般的掠过他的唇,笨拙的模仿着记忆里他的动作,吻向他的下巴,他的薄唇,耳垂——
男子的手,毫无预兆的捉住了她胸前的两团浑圆柔软,拇指在挺立的蓓蕾上微微的用了力,极度的感官刺激瞬间吞没她的思维能力,只剩本能。而在下一刻,那试探般的温柔却换了力道,略显粗暴的揉捏,指缝间溢出刺眼的雪白。
“唔……啊呀……”雪澜微微吃痛,本能的扭着身子想要退后,却让男子轻一使力,推到在了床上,他整个温暖却坚硬的身体覆了上来。
迷失在他近在咫尺的黑夜般的迷情眸子里,这一刹那,雪澜的心仿佛都不堪负荷,被压到了嗓子眼,失了控的想要逃脱身体。
明明是醉了,可是竟能那般清晰的感觉到他每一个动作~
修长雪白的双腿被强硬的膝盖毋庸置疑的分开,粗壮坚硬的那抹火热,毫无犹豫的直接深入,一沉到底!
“啊!~”雪澜整个人都僵住了,撕裂的疼痛风卷残云的轻易吞噬掉她,那么不适的被侵犯感觉,整个人都被撑的要爆开……完全的没有任何的心理准备……
身上的男子也是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想是努力压制了自己的情绪才开口。是以那声音虽低哑却依旧温和好听,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很久,没有男人了?”
雪澜觉得自己极其的不争气,眼泪都汪在了眼眶里打旋,出口的话更是带着丢人的颤音:“嗯~”三年算不算久?跟蒋纬新离婚三年,这更是她第一次清醒着的经历。为什么会这么痛?分明只应该是第一次才会痛,她完全的没理由会这样才是。
男子极体贴的停顿了一会儿,那种针刺一般的疼痛慢慢逝去,终究被坚实的完满填充感所替代。雪澜的周身都出了密密的一层细汗。
男子极为敏感的觉察了她的放松,喉咙深处溢出一声极低的甚至是模糊的哼笑声,缓缓的抽动将迷幻般的极致快感烈火燎原般的送达四肢百骸。雪澜无助的呻吟终于深深浅浅的逸出檀口,销魂蚀骨~
这样迷乱的时刻,什么都比不上那紧密贴合的猛烈,火热的水火交融,生生将人吞噬~
汗津津的气息,伴随着淫靡的肉体相撞的响声,每一次渐快的深入都仿佛一直捣入灵魂,飞升的幻觉一次次升华,雪澜觉得自己再也坚持不住了,四肢像是要抽搐一般的彻底丧失力气,软绵绵的滑落在床上……
没有如同故事里清晨时分的清醒面对,即使累极却一直无法沉睡的雪澜是早上五点钟悄悄醒来离开的。
整个激情厮磨的夜晚,男子要了她三次,那么旺盛的体力,那么极致的缠绵。
到最后,自己已经是彻底的瘫软如水,没出息的吟哦低泣……
雪澜恍惚记得,自己无法控制的叫声,还有那缠了藤蔓一样的娇吟~
陈哥哥——
她竟然这般的……魅惑放荡,如此的陌生!哪里还是平日那个温和乖巧,有理有节的大学老师穆雪澜!
醉了酒,就可以什么都不顾的借酒装疯卖傻,可以借酒放肆不羁,可以色胆包天,做那些往日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酒醒,离开那魅惑的夜色,一切都回归正轨。想来昨夜的经历又是多么的疯狂可笑,不可思议!
雪澜捂了下滚烫的面颊,做贼般的捡起落在房门口椅子上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齐。明知道男子还在沉睡,却失去了昨夜那一往无前的勇气,连头也不敢回的悄悄拉开门离开。
如果她回头,就会发现,那原本应该紧闭的沉睡眸子,那一刻是清醒无比的睁开的,无声的注视着她的狼狈背影,一直到完全的消失。
如果她回头,还会发现,那雪白纯净的床单上,有点点红梅绽放,触目惊心。
ˇ第 7 章ˇ 最新更新:20110318 23:27:15
日子终是再平静不过。纵然有偶尔的心惊肉跳,脱离正轨,不过也只是投进湖水的小石子,泛起圈圈浅浅的涟漪,不过片刻的功夫就恢复了原貌。
快要放暑假,学校里面学生的身影日渐匆匆。毕竟这年末的考试不是那么轻松的,再怎样不在乎,学分修不满是最直白的无情审判。
刚给爸妈汇了这个月的一千元,雪澜发了短信过去通知,却不曾想爸爸拨了电话回来。其实也是意料之中。
话头是千篇一律的,要她不用再汇款了,他们两个的退休工资加起来足够花的,要她自己留着买些好看的衣服首饰,大城市处处要用钱。
全天下的父母都是这样,不管多大,总觉得自己的孩子还是那个需要被叮咛照顾的那一个,千千万万的,即使辛苦自己也不能委屈了孩子。不管孩子是不是成家立业,自己都做了年轻的父母。操心惦念是没有办法冲淡的。要不就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电话里面,爸爸问她暑假回不回家,雪澜谎称学校有个课题组要去外地考察,可能回不了家了。虽然觉得有些愧疚,可是比起爸妈那么明显的意图,她也只能狠狠心说谎了。实在是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按照父母的安排,一次次的去——相亲。
那可笑的不像是悠闲的暑假,更像是一场场匆忙疲惫的相亲大战。
雪澜想着都要笑了起来,家乡C城并不大,那些和自己相过亲的男子想必抬头不见低头见,自己若是回去,在大街上遇到该是多么奇怪的事情。而那样的几率怎样都不会低于七成的。所以,不如不回。
自从和蒋纬新离了婚,爸妈在这方面简直就是操心的过度了。知道不能怪她们,毕竟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拥有一个圆满幸福的家庭。可是于自己,却是丝毫的没有担心和恐慌,只觉得一个人更是是悠然自在,比起那短短的半年婚姻生活更为自得舒适。
或许,她骨子里就更适合一个人生活吧。是啊,现在这样的社会,其实是有很多人不适合婚姻的。却因了别人的唇舌而不得不匆匆相亲,走进家庭。又是何苦。
只是,会觉得有些愧对父母,她们这些年日渐的衰老,每每回家迎上她们殷殷期盼的目光,都会有些许的惭愧涌上心头。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天真也好,幼稚也罢,纵然是三十二岁的现实高龄,她还是相信,婚姻是种缘份,碰不到就不必委屈自己去凑合。
迎面有几个脚步如飞的学生过来,笑笑的跟雪澜打个招呼就擦身而过。
雪澜弯弯的笑眼依旧意犹未尽,这样的氛围,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学生时代,呵,那样的挑灯夜读,高强度的死记硬背,每每考试前都会逼得人抓狂。可是现在回忆起来,连那样的辛苦都是带了那时候特有的甜美,仿佛也因为青春无敌而变的无比的怀念。
雪澜回了办公室,一个教研组的高老师中午打牌输掉了,这会儿恰好买了冷饮过来分发。
见着雪澜就打趣:“呦,穆老师真是好口福,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艺术系这个办公室几个老师都是年纪比较轻的,最小的高老师是去年才毕业留校的研究生。因此,在他们之间说笑打闹也是没什么避讳,反正不要当着系主任张老头的面就成了。
圆圆胖胖的夏老师今天穿了一条无袖的深蓝色裙子,虽然整个人因为生了孩子而发福,可是终究是学艺术的人,穿衣搭配看起来不仅显瘦,还极有巧妙出彩的搭配:“雪澜快来,高老师出血一次不容易,千万别跟他客气。”
雪澜微微笑着应了一声,倒也不作假的接过夏老师递过来的巧克力夹心冷饮:“正好渴了,外面又热死,高老师真是雪中送炭,酷暑送清凉啊。”
几个老师呵呵的笑出了声,气氛极为轻松。
“对了,”高老师想到了整个学校现下最热门的话题:“你们还知道这次学校在天城新开发区建新校区的事情啊?听说有职工福利分房?现在还有这好事吗?”
这件事雪澜倒是也听说了一二。学校里分管这块的后勤部李部长跟她关系不错,前几天在食堂吃饭碰到还提了两句呢。据说是学校老校区只保留大四和研究生院,大一到大三的学生统统搬到新校区去。毕竟新区那地块面积极大,配套建设重新规划也要完善精良上许多,可以创造更好的学习氛围。
这几年随着A城建设的加快,老城改造的不断升级,城区的地块被炒作的见缝插针炙手可热。那些原本座落在老城区的大学也因为扩招的影响,校园变的日渐拥挤,直至容纳不下翻了几倍的学生,又苦于在学校周边拿不到吓死人高价的土地扩建,只能纷纷把目光投到开发新区。也幸好有政府的优惠政策补偿,很多高校都是借了这股东风,紧锣密鼓的迁至了新区,雪澜她们大学算是比较慢的,说起来没赶上第一波第二波,不过现在总算也没落在最后。院领导谋划了几个月,终于在上个月开始动工了。
夏老师最喜欢这类小道消息:“是啊,早都传翻天了。那块地皮面积大,据说盖了教学楼学生宿舍楼什么的还很有富余。学校这次是跟一家挺大的开发商搞合作,拨了三分之一的土地给他们搞商品房开发,他们无偿的帮我们做建设。据说就在那批商品房里面,有两幢楼是以超低成本价卖给我们学校老师的。”
“那么远的地方,”慢悠悠的王老师扶扶眼镜:“我知道那块啊,鸟不生蛋的偏远地段,坐公车得晃上一个半小时,何况又是荒芜的完全没有配套,盖了商品房谁去买啊?”
“也未必,”高老师年轻,信息来的繁杂:“不是规划中的五号线地铁在那边有站点吗?这年头,地铁边上的楼盘就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
“五号线?”夏老师差点笑喷:“拜托,现在三号线才动工好不好?五号线批下来了吗?就算批下来,建成通车也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了吧。”
雪澜吃着冷饮,听着他们叽叽喳喳:“我听李部长说,”看见几双眼睛连着眼镜一起齐刷刷的望过来,雪澜也没有卖关子:“校领导现在正在研究,好像是任教五年以上的老师有优先购买的资格,价格还没定,不过可能也就一千多点,不会超过一千五的样子。”
“哇!爆炸性内部消息!”高老师夸张的叫出声:“那我不是彻底的被振出局?毫无指望?”
夏老师眼睛都瞪圆了:“一千五?!我的妈,这么便宜啊!你知道上个月开盘的天城新苑多少钱一平米?也就离我们新校区五六站的距离,开出的均价是六千八!一百套房子蜂拥过去三千号人抢,那哪里是卖房子,就好像在菜场抢大白菜!”
“这年头,还是搞房地产开发最来钱。”王老师叹口气:“我们做老师的,辛苦一辈子不知道能不能买的起一套房子呢。”
夏老师笑眯眯的看着雪澜:“我们四个里面,好像只有你有这个资格购买。”夏老师和王老师是四年的资格,高老师才一年,压根的没戏。
雪澜想了想安慰她:“也说不准会放宽,再说也不一定人人都会买的。”
“那个价格,不买是傻子。”高老师悻悻的:“可惜我连做傻子的资格都没有。”
下班回到家,换上拖鞋打开空调,雪澜终于舒了一口气。
今天的温度,好像一下子窜到了一个新高,突破了三十五度的警戒线。
要说平日她也是很环保的,空调不是热极冷极,她一般是不开的。
都已经是下午快六点,外面的阳光还是明晃晃的不肯罢休,看出去都是热的要死的样子。
雪澜习惯的先洗了手,从冰箱里拿出早上订的酸奶,随手打开了音响,放了一张光盘。
音乐响起来的时侯她才发现,刚才没注意,竟然是罗大佑的专辑。
罗大佑也老了啊,当年所向披靡唱倒万千少男少女心的一代歌神,如今连声音,都有些踩不住调子了。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向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
雪澜跟着小声的哼唱着,把刚才顺路从超市带回来的蔬菜一股脑的倒进了盆里泡了起来。她准备晚上做个蔬菜水果色拉,再煮一道香浓的意式蔬菜汤,又不浪费材料又不会吃多了发胖。一举两得。
这样亮堂堂的天气,其实并不适合听罗大佑这样带了些哀伤的歌曲。雪澜是极喜欢罗大佑的,尤其是这首《你的样子》,耳熟能详,却依然会一遍遍的播放。
外人不知道,被她极为女人味的外貌欺骗,往往会以为她喜欢很小女人缠缠绵绵的歌曲,比如邓丽君林忆莲什么的。
她倒是,也是喜欢邓丽君的,虽然不似对罗大佑歌曲这般的偏爱。正在洗着碧绿讨喜生菜的手稍稍的停了一下,雪澜的嘴角微微的扬了起来。
她想起了邓丽君,就想起了那首《又见炊烟》,顺带着,就想起了那个听她唱歌的男子~
有两个月了吧。
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觉得震撼,震撼于自己的举止,震撼于那男子温和外表下强悍的身体。
露水情缘。保守的穆雪澜至今唯一的一次赶时髦,居然还好命的碰到了一个极品。
那天早晨潜逃后,并没有遭到果果和迦屏的追问,原因就是那天晚上后来,她们两个都喝到了人事不省的状态,果果的未婚夫把她带回了家,迦屏是王大拿帮着新开了一间房住进去的。所以大好的一个休闲假日周末,最后就以两个醉鬼宿醉至隔日中午的结果姗姗落幕。
她没有再遇到那个男子,甚至慢慢的,她连那原本清晰的笑笑模样都变的模糊不清,一切隔着时空的洗礼,变的越来越不真实。
可是,雪澜知道那是真实发生过的,诚如她的身体,在那夜之后有了全然的变化。
倒不是胖了瘦了之类的表面文章。那天回家之后,她洗澡的时侯发现内裤上有丁点斑驳的血渍,胸口有几处深浅不一明显写着暧昧味道的紫色吻痕——
那血迹吓了她一大跳,她没有来例假,又不似有什么妇科病,为什么会可笑的有血迹呢?她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那是第一次的破裂造成的。这多可笑啊,三十二岁的离婚女,怎么会有这般荒唐的念头?
后来她还去了一趟医院,确定没有什么身体的隐疾。那事件,终究还是变成了一个疑惑的谜团。得而不解。
话说回来,那次之后,她的身体好像记住了那种疯狂到极致会眩晕飞升的感觉,甚至有时候梦里,会有迷乱纷杂的此类事件,缠缠绵绵循环不休。每每醒来,身体都汪成了一滩水,教她愧疚难当。
不是没有疑惑的。为什么她明明那么不喜别的异性碰触她,甚至连公交车都不肯坐,却对那个陌生的男子全然的接受。那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是身体最诚实的表现。
雪澜深吸一口气,用力的甩甩头,自己真的是要疯掉了,想这些有的没的荒唐过去的事情做什么呢?又不是二十出头充满憧憬的怀春少女。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