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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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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
我不知道从我处到皇帝处的路有那么长,长到这路上行礼的宫女都快赶上我大齐军队了。
连珏见我削尖了脑袋似的直往他怀里钻的动作哭笑不得,身后霍展还在说风凉话,“顾青花,你能不能长点出息,今天你可是代表我大齐的使臣,如此畏首畏尾的,成何体统,不就是个月经初潮……”
他话还没说完,已经嗷的一声抱足痛呼,我倾注全身力气的一脚,踩得他眼前直冒金星后,抖擞精神,将那水蓝色绘芙蓉拖尾拽地对襟收腰振袖的长裙上的褶皱抚平,然后把小巧的绣鞋藏好,将头上的步摇扶扶正,然后冷哼一声抬头挺胸向前走去。
连珏顿了一顿,提步跟了上来,只留下一个霍展一瘸一拐地落在后头。
哥哥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由我去参加那国宴,如果换做寻常女子面对金銮大殿上千张席座,无数宫女穿插环伺的场面一定会吓得软倒在地,不过,我顾清芷从小就见惯了大场面,太后生辰我可是随侍左右的,自然能面不改色地走到尊位坐下。
连珏与我一席,举手投足贵气自成,引得北漠大臣频频侧目,我心忖我大齐人才济济,年轻有为,叫你们一个个都看呆了去。
霍展抱着剑自己寻了个角落站着,身侧蜷着小九。
“皇上,贵妃,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
一道遒劲有力的声音传来,我刚欲抬头去望,身侧的连珏几不可见地扯了我的袖子一下,我匆忙低头。
“这位就是爱妃口中的将门千金顾清芷顾姑娘?”
金玉冠下的面孔意外地年轻,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脸部线条极其凌厉,一双如鹰隼一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不怒自威,我浑身一凛,忙向他行了个新学的北漠宫礼,“西齐镇国大将军顾震涛之女顾清芷,请陛下安,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好。”一声大喝,我抬头,他目中流露赞赏之意,我心中稍定。
“顾姑娘果然女中豪杰,有尔父的威风之态。”
“谢陛下。”我谦逊道。
“顾姑娘不必拘着礼,随意即可,若不是姑娘一番教导劝慰,爱妃恐怕还要与朕继续别扭下去,如此说来,朕还要谢你了。”
身旁早有人递上金盘,上面呈了一封奏折,我取来翻看,正是我西齐的协约书,我看见后头盖的国章,诧异万分,这就结束了?我感激地看了月娘一眼,将那国书仔细地收好了。
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开宴——”
突然响起密集的鼓点,远处一张高台似的大鼓被抬到大殿中央,那上面一女子妖娆而卧,突然惊弓而起,在鼓上跳起狂放热烈的舞,她额间描了一团艳红色的火,眉目张扬,旋转间腰间铃铛碰撞作响,空中飘来一根红色绸带,她用绸带系着两个鼓槌在鼓面上击打,脚步不断变化越来越快直到整个身子仿佛腾跃在半空中,我看着杯盏中微微漾开的酒,震惊非常,对这个泼辣公主刮目相看起来。
抬头看去,就见上首乌尔泰神情专注嘴边是自豪的笑。
最后一声鼓音落下,其木格从鼓上缓缓落地,身后红绸蜿蜒铺了十里。
“赏——”
话语未落,突然有数道光闪过我的眼睛,我大惊失色,脱口而出,“皇上小心。”几乎是同时,连珏掷出手中的杯盏,一手搂过我的腰际卧倒,身后传来一声狼啸,就见白影一闪,将那偷袭我之人扑倒在地上。
场中数名刺客从四面八方向乌尔泰而去,他眉都没有皱一下,将月娘扯进怀里,反手一掌将面前几案推出,将两名刺客压在身下,剩下所有人都被随后赶来的侍卫制服。“传朕旨意,唔——”
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快到我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乌尔泰已经睁大了眼,胸前插着一把匕首,他死死地盯住月娘,“为什么?”
她依旧浅浅地笑着,离得太远我看不清她眸中的神色,只见她一双素手利落地拔出了乌尔泰胸前的匕首,反手就抹了自己的脖子,顷刻间脸色惨白,她张了张口,我依稀听见风吹过来一丝极轻极细的声音,“乌尔泰,对不起……”
后来,乌尔泰没有死,月娘刺的位置很特别,离心脏极近但造成的最大的伤害是流了许多血,当然她自己是真的死了。
积雪消融,我们迎来了北国之春。
连珏问我,“那天月娘对你都说了些什么?”
“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这个故事离奇绝对不亚于茯苓见过的最扯的一本话本,”我定定地看着他幽幽道,“你听过祝台英和梁文才的故事吗?”
他摇了摇头。
“讲的是南越奇男子梁文才男扮女装混到北漠的女子学堂结识了东夷奇女子祝台英,同窗同床八载,相约私奔到东夷,却意外陷入身世之谜,原来梁文才竟是东夷驸马背着公主所生的私生子,而祝台英竟是东夷王室唯一的血脉,东夷的长公主,王后痛恶梁文才的身世竟要将公主许配给自己的私生子马山伯,最后祝台英与梁文才携手跳了护城河,化作了两条小鲤鱼……”
我用一种极其哀婉的语气结束了这个故事,连珏看了看我,神色古怪,再也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再后来,我们也要回大漠了。
北国的春天极美,空气中仿佛都有青草的香甜气味,蝴蝶在花园里嬉戏玩闹,更添了些令人迷醉的美好。
出发前的最后一晚上,我独自一人拎着盒点心踏着月光出了宫门,问了三次路终于有一个小宦官愿意带我去其木格的宫殿,一问之下他正是其木格宫里当值的,我暗想难怪他答应得很痛快呀。
“你们公主心情好些了吗?”我叹气。
那小太监估计是将来能成大器的,不慌不乱道。“算是吧,宫里能砸的都砸了,她就不砸了。”
我抽了抽嘴角。
其木格的宫殿是极漂亮的,而且挨着月娘的宫殿,小宦官一路把我领到她房间门口。
屋里的灯亮着,没什么声响,一个身影透过窗户纸显得恨悄怆幽邃。
我敲了敲门,没人回应,自己就推门而入了。
她见我进来,只不在意地撇了我一眼,淡淡道,“你来做什么?”
“这是月娘生前最爱的点心,今天是她头七,在我们的家乡是要亲人聚在一起缅怀的。”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爱不爱吃马奶糕,但我只会做这个,聊表心意吧。“你可愿意随我到她宫里走一趟?”
其木格自然点头,一路上我都担忧地望着她,几日不见她变得很是憔悴,可她的语气并不憔悴,“你别再瞧我了,再瞧你的眼珠子就不保了。”
我幽幽道,“公主保重啊!”
“你何时如此关心我?”她翻了个白眼。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我轻轻喃喃道。
“不用你瞎操心。”她脚下的步子一顿复又向前前。
我叹了口气,提起盒子追上她的步伐,月娘的宫里入目是一片纯净的白色,我俩一路走进后院,没想到有人比我们来得更早,乌尔泰在庭中负手而立,我和其木格向他见了礼后,就开始把糕点和酒摆在桌子上。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手中一缕白纱,约莫是月娘生前覆面用的,神色一僵,忽然拿起桌上的酒坛就往嘴里倒,那双犀利的眸子里是不住的伤痛。
我从他手里抢过酒坛,不急不缓地往地上倒了些,又对着月光摇摇一祝,这才仰头喝了口酒,将坛子递给其木格,她也学着我的样子,喝了口酒后,将酒坛往那石桌上重重一放,砰的一声——摇晃出的酒液四溅出来,在月光下显得晶莹。
若是从前,我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能和北漠的君王一醉方休。
许是继承了父亲的好酒量,又许是他们自己甘愿醉去,总之清醒的只剩下我一人,我起身,坐的有些久了,腿一时无力,转过身去,月下静静地站着一个女子,面容姣好有着北漠女子独有的狂放却也有些出尘的气韵,还与其木格的脸有七八分相似,她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悲不喜,仿佛已经过了千年,梨花瓣落满了肩头。
我提着食盒与她擦肩而过。
这又是怎样一段故事,与我无关,从头到尾,我只是个过客,如她肩上的花瓣,风一吹,就散了。
作者有话要说:

☆、【缠缚劫】

所谓浮世红尘从此也不过一个顾清芷而已。——【缠缚劫】

雍华王朝六十四年春,我把哥哥带回了大漠。
还有其木格。
回程那天早晨,我在收拾包袱,门口传来敲门声,其木格背着一个包袱,脸上没什么表情。
“你来送我们?”我小心翼翼。
“不,我和你们一道。”她冷冷清清。
我大惊失色,“你要送我们回大漠?”
“是我和你们一起去大漠。”她不耐烦道,“你磨磨蹭蹭的好了没有?”
我苦着脸把包袱打好结,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你说的对,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于是带着要重生的其木格,我们踏上了归途。
这一路多了两个小伙伴,我们过得很是……鸡飞狗跳,其木格和霍展迅速成为了第一个好朋友,因为我每次对连珏撒娇时,一个就在哪里抱着肩冷笑,一个就抱着包袱对我猛翻白眼,后来就大约惺惺相惜了,也正因此,我每每都被他们两个人双贱合一逼的节节败退。
到最后我情愿去和小九说话,也不要再理他们了。
其木格对霍展是随性的,对连珏是客气的,唯独对哥哥没什么好脸色,就是面无表情。
比如——
“要赶路了。”
“哦。”
“还有多久?”
“不出三日。”
“你对我哥到底有什么不满啊”我终于忍不住好奇地凑过去问道。
她一脸你懂什么的表情白了我一眼,继续挑动火堆,半晌,平底丢下一颗雷,“我喜欢他,他不喜欢我。”
我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什么时候还有这一段?”
她不肯再说更多。
我坚持不懈,“你是不是为了他才追来大漠的?”
她不说话抿了抿嘴唇。
“其实,你做我的嫂子……”我难以启齿眼光躲闪道。
“如何?”她挑眉。
“你先回答我,你如何喜欢上他的。”鱼儿上钩了。
她挨不住,幽幽道来,原来哥哥当时受了重伤,误打误撞地跑进了北漠皇室温泉行宫的后花园,然后又误打误撞地惊扰了在泡池子的其木格,在这泼辣公主要拿鞭子戳瞎他眼睛的时候,哥哥晕了过去,后来其木格就请来御医救治,还悉心照料了许久,算是日久生情。
我在脑海里怎么都想象不出其木格‘悉心照顾’的样子,她难道是用那虎虎生威的小马鞭勾着哥哥的脖子灌药的吗?还是一脚踩在那床榻上,威风道,“小样儿,如今你落在我手里,还不乖乖地喝药!”
怎么想都不寒而栗!
“我从没见过男子像他这样,笑起来让人心里痒痒的,好像有只猫爪子在挠。”她的双颊在火堆的映照下通红,“可他却始终把我当做妹妹,只有在提起你的时候,才会有表情变化。顾清芷,有些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
“你如何认出我就是他口中的妹妹呢?”我沉吟片刻问出了心头一直以来的疑问,“月娘在庙会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我,若说那是因为她识得我的模样,可这不能证明我就是顾清芷啊!她后来召见我,可是直接唤我‘顾姑娘’的。”
其木格从腰际摸出块玉佩递给我。
我就着烛火一看,讶然道,“这不是我哥贴身之物,为何在你这儿?”顾家孩子都会有一块青玉佩,我抚摸着那”淮”字的纹路,只可惜当初我那块玉佩不知遗落何处了。
“他不愿意同我在一道,我就说要个能留作念想的东西,好歹我救了他一命,”她劈手夺过我手里的玉佩,小心翼翼地收好,“他当时浑身上下只剩下那把破剑和这块玉佩,我就要了玉佩,谁想回宫后月娘第一次见到我佩戴这个玉佩时神情激动,追问我玉佩来历,再后来你就都知道了。”
“其木格,”我怔怔地看着她许久,叹气,“你是个很好的姑娘,可我哥哥他……”
“他是否已有了心上人?”她追问道。
“他……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童养媳。”我小心地觑她,见她脸色未变,清了清嗓子,“她叫茯苓,是一个温柔婉约的女子。”
“你大可不必编一个故事来诓我,”她紧紧地皱眉,“我是北漠最尊贵的公主,我可以接受顾清淮不喜欢我,但我可不能接受任何人轻慢了我的这份心意。”
我喃喃道,“我没有骗你,好吧……温柔婉约是骗你的。”
穿过那片树林,就到了大漠的营地。
我没有把小九带回军营,而是放狼归山。
离别时,他扯着我的裤腿呜呜地叫,白滚滚的身子是极富态的模样,一双眼睛懵懵懂懂,我的心顿时就软了,“连珏,小九会不会被欺负啊?他万一融不进狼群该怎么办?”
连珏闻言轻笑,“你还真把自己当作他的娘亲了不成?”
我把脸贴在小九的背上,摸他的肚子,“瞧你爹爹是多么狠心。”
小九仿佛有所感,忽然就仰头伸脖子,“嗷呜”了一声。
我被突来的啸鸣惊地踉跄了几步,连珏扯过我,就听见四面八方传来“嗷呜”的附和声,小九很快乐地在原地踱步子,不一会儿从林子后面闪出三匹苍狼,他们见到我和连珏兴奋地摩拳擦掌,小九扑过去一巴掌把领头的那个给拍的在原地滚了滚,然后他们就非常高兴地扑来扑去,我欣慰地凝视了它许久,终于转身和连珏回营地去了。
我俩是最后归营的,大齐士兵整齐地列着队,我刚踏进去半步,就有轰鸣的欢呼声响起,那场面真真是极恢弘的,排山倒海,连绵不绝,他们用军营里最高的礼节向我表示敬意,我心中激荡非常,待见到那满头白发的老翁也颤颤巍巍地俯下身躯,忙跑过去扶起来,他用看着亲人的眼光连连说道,“好,好一个顾丫头啊!”
我在操场上兜兜转转找了一圈没见到父亲,刚要去营帐就遇见了端着药的茯苓,一问之下才知道父亲得了惊悸之症,已经卧床数日,常常咳嗽,夜不能寐,我忧心忡忡地掀了帘子进去,哥哥已经跪在了父亲床前,眼眶赤红。
“爹爹。”
床上的老人身形削瘦,两鬓发白,面容极是憔悴,睁开眼见到是我,那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彩,随即又剧烈地咳嗽起来,茯苓见状忙端着药过去,我将药接过来,喂给父亲,小半碗后,我放下手中的碗,跪在哥哥身边,“爹爹,女儿不孝,叫父亲担心了。”
他伸出手,我与哥哥都紧紧地握住,“回来就好。”威风了一辈子的顾将军流了泪。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围着篝火,所有人都在沉浸在快乐中。
只有采苹一人闷闷不乐,我把酒壶从她手中夺了过来,“想什么呢?给我倒了一桌子酒。”说着眼神略过那正往下滴着酒的几案。
“小姐,奴婢。”她抬起头脸上已经满是泪意。
“谁欺负你了?”我诧异道。
她一边摇头一边擦眼泪,“阿木塔,为什么没有回来?”
“采苹……是我对不住你。”我一噎,心中苦闷难忍,“若不是为救我……”
她面露凄然,却还是摇头,“能为小姐死,是阿木塔的福分。”
我一路牵着她走到十里坡,那里紫玉兰依旧遗世独立,我曾许诺过采苹,只要回到京城就要将她许给阿木塔,可如今,我已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我跪在地上,仰头是一轮圆月,花好月圆可人却难成双,“黄天在上,厚土为证,我顾清芷愿与采苹结为金兰姐妹,自此吉凶相救,祸福相依,患难相扶,此心不变,日月可鉴。”
采苹怔楞地看着我,似是没想到我会这样做,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我将带来的酒倒了一碗塞到她手中,她与我一同跪下,对着月亮一拜到底后,干了整碗酒。
我又把剩下的酒向地上缓缓洒去,“阿木塔,今后采苹就由我来照顾,你不必再牵挂了。”说着,又将脖子上阿木塔临死前送的坠着深紫色宝石的项链取下,放在她的手心中,笑着安慰道,“这个是阿木塔的父母留给他的唯一的东西,现在交由你来保管。”
“这个我不能收,”采苹推拒道,半晌,她又笑了,笑得很凄美,“小姐,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过一厢情愿罢了,阿木塔心里只有小姐一人,他自然希望由小姐来保管。”
我强硬地塞给她,“傻瓜,阿木塔永远是我的哥哥,你才真正值得这份心意。”
“小姐。”采苹终于放声痛哭。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15_关于喂药
【其木格】:“趁热快喝吧。”亲手端了药到榻前。
【顾清淮】:“怎敢劳烦公主,清淮自己来就可以。”
【其木格】:“你手上还有伤啊!还是我来吧。”说着就捋起袖子。
【顾清淮】:“公主千金之体,实在不必——”
【其木格】:“你再推拒,岂不是要我重新去煮了?都要凉了啊!”
╮(╯▽╰)╭求花花了~


☆、东夷


《东庭雍华?帝后列传?承德皇后》:“六十四年春,承德年方十五,风华绝代,卓尔不群,代父入北漠,缔结盟约,席间从容大气,进退得宜,初见凤仪。”
清晨,点兵台上,我着正服庄严地从众将士面前缓缓走过,直上高台,将从北漠带回来的国书亲手递交给父亲。
“众将士听令。”父亲朗声道,眉宇间是十足的威风霸气。
“我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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