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不像楚侯爷和荣昭,虽然荣昭娇滴滴的“楚郎”“楚郎”叫得欢,但楚侯爷随时都淡淡的表情,人家一看就不和睦。
楚三夫人的前半生,除了她时常遗憾的没生出一个雪玉可爱的闺女来,也算圆满了。
正想着,只见楚三夫人拿起酒杯对另一桌高声笑道,“恭喜三老爷,贺喜三老爷,你侄儿媳妇当了诰命夫人,这是咱们家的大喜事。”
今天大家高兴,所以两桌之间连屏风都没立。
楚三老爷听了,也举杯哈哈笑道,“夫人同喜,夫人同喜。”
然后两人都饮了杯中酒。
这两人有时候恩爱的让人无语,要恭喜也应该恭喜楚令宣和陈阿福这两个正主啊。陈阿福和另一桌的楚令宣相视一笑。
李氏不高兴三夫人,看到他们两口恩恩爱爱更是不自在,却又拿人家没有办法,正好瞧见楚令宣和陈阿福的小动作。
便撇嘴低声说道,“令宣媳妇,要跟自己男人恩爱就躲回屋里去恩爱,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眉来眼去的,不庄重,也会带坏了弟弟妹妹们。怪不得荣昭公主会说你勾人……”
她的声音很小,也只有她左边的陈阿福和右边的宋氏听得清。她认定陈阿福刚才的行为不要脸,又是乡下人,被她骂也只有受着。
陈阿福大怒,这还真是欺软怕硬,桃子挑软的捏。三夫人的脚都踩在她脸上了,她不敢吱声,却拿自己出气。自己受荣昭的鸟气是没办法,却不能受她的欺负。
陈阿福挑眉怒道,“二婶,我一直尊你是长辈,可你哪一点像长辈?刚才的话你有本事再跟长辈们说一遍,看看是我这个晚辈不尊重,还是你为老不尊。”
陈阿福的声音大,连男桌都听见了,几个男人都向这边看过来。
“怎么了?”老侯爷问道。
楚宣令更是起身走了过来,问道,“阿福怎么了?”
陈阿福起身落泪道,“在外面,我被人欺负了没处说理,可家里长辈还如此辱骂于我,把我说得如此不堪……”
李氏涨红了脸,赶紧解释道,“我也就说说,你的气性还真大。我是长辈,教训教训晚辈有何不妥?”
楚三夫人冷哼道,“就你这拎不清的,还教训别人?”又问宋氏道,“你说,你婆婆刚刚说宣儿媳妇什么了,让她这样委屈?”
宋氏哪里敢说,只得红着脸嗫嚅道,“我,我没听清。”
楚二老爷瞪了李氏一眼,骂了句,“无知蠢妇。”就起身走了。
楚老爷侯不好处罚儿媳妇,只得对陈阿福说道,“宣儿媳妇,祖父知道你受委屈了。老二媳妇拎不清,你莫跟她一般见识。哎,这个家的人心散了,连顿饭都吃不清静。我死了就好了,你们分开过,也就清静了。”然后也起身走了。
楚广开赶紧起身,扶着老爷子走出去,一路劝着他。
陈阿福心道,若是老爷子大喝一声,“老二,把那蠢妇休了!”或者二老爷说,“蠢妇,老子要把你休了。”
李氏还敢这么作吗?
第三百二十一章 王小弟
为400月票加
楚三夫人痛快多了,瞪着李氏说道,“这下你可高兴了,人都被你气走了。得,你走吧,走吧,无事我也不敢请你了。”她挥着手一脸嫌弃地撵起了李氏。
李氏“哼”了一声,起身走了。二房的人也都红着脸跟着她走了。
楚令奇和楚令安走在最后,一个给楚令宣和陈阿福抱拳,一个给楚三夫人躬身。
回了竹轩,陈阿福不好意思地跟楚令宣说道,“对不起啊,我一时没忍住,让爷爷难过了。”
楚令宣叹道,“这不怪你。你不给二婶一点厉害,她会一直找事欺着你。二婶本就狭隘,自私,贪财,祖母活着那几年还能压制她。祖母去逝后,祖父不好管教儿媳,又疼惜二叔,就有些纵容了她。”又道,“我虽然在这里长大,现在对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归属感。我们回棠园,那里才是我们真正的家。你暂且忍耐几日,二十一就离京。”
荣昭和李氏,一个在外面作,一个在家里作,把永安侯府折腾得乌烟障气。若不是楚三夫人回来镇着,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样。或许,她们就打的这个主意,让侯府的正主永远回不来。
闹成这样,虽然也有楚家男人故意上演哀兵之计的成分在,但偏份的把正份的挤兑得不想回家,总是让人意难平。
陈阿福问道,“祖父和祖母给二叔找媳妇的时候,就没让人打听打听,怎么找了这种拎不清的搅家精?”
楚令宣道,“怎么没打听,他们原来相中的是二婶的姐姐。谁知道在他们定亲前二叔不知怎么就看上了二婶,闹着要娶她……”
不知道李氏使了什么小手段。
陈阿福想着老爷子没吃好饭,便去后院厨房亲手做了一小锅瘦肉皮蛋粥。这个时代有皮蛋,但都是当菜吃,还没有人做过粥。这种粥新奇,软滑,又香,因为加了泡燕沉香的水,更是鲜香无比,香味飘了老远。
她派人分别给老爷子、二老爷、三老爷、三夫人几位长辈送去。陈阿福没胃口,剩下的两碗粥都被楚令宣吃了。
两碗粥喝下肚,他也不生气了,看着陈阿福给李轩做小老虎玩偶。
这时,那几位长辈又派人来要粥,说没吃够,还要吃。楚广开又让楚令宣去外院一趟,有事相商。
陈阿福放下手中的活,又去做。把那几位哄好了,她的心才能放下来。
做好了,又让人给他们送去。她端了一小碗回卧房,还把门插上了。
夏月和玉镯已经习惯陈阿福这样,当值的红斐还有些难过,总得自己是不是不当主子的信任。后来还是夏月跟她说,“主子就这样,说人都有**,不习惯任何时候都有人跟着。”
红斐才放下心。当然,这是后话了。
陈阿福进了空间,看见金燕子还在摆弄金贝,说道,“宝宝,看妈咪给你带新鲜吃食了。”
看金燕子吃了小半碗,才商量道,“宝宝,再给妈咪一点叶子呗,不多要,眼屎巴巴那么大就行。”
金燕子已经听到王轩的事,翻着白眼说道,“妈咪,若我以前的主人都像你一样,谁的忙都帮,那人家这棵树早就成秃子了。人家早就说过,要你的亲人才帮。”然后,就把金贝衔着,飞进了一个黄金屋。
陈阿福无法,只得把那根泡在水里的小燕沉香木渣拿起来,掰了一点下来。燕沉香木渣虽然没有叶子好,对人的身体总是好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想帮帮小王轩。不光是因为要跟瑞王妃交好,还因为王轩那双清澈的眼睛,她看着心疼。
十八日上午,楚令宣领着陈阿福去了红运火锅大酒楼。
酒楼在京城的顺安街,最繁华的街道。这里酒楼、银楼、茶肆、钱庄、绣坊林立,具是粉墙黛瓦,朱色雕花门窗。街道也宽阔,马车能并排走八辆。
独特的吃法和口味,加上杨明远超强的能力,再加上有楚家撑腰,使红运火锅大酒楼在短短的一年内就成了京城第二大酒楼,还在全国开了四家分店,上升速度令人咂舌。虽然后来也有人陆续开了火锅酒楼,但都赶不上红运。
楚令宣和陈阿福一进酒楼,陈阿玉就满面春风地迎上来,直接把他们请去了三楼一个包间,杨明远、杨超、杨茜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杨茜一看陈阿福,就扑了过来,叫道,“陈姨,陈姨,你咋现在才来看我呢?我很想你呐。”
陈阿福笑着把她抱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说,“陈姨也想你。”
吃饭还早,几人就坐着喝茶叙话。
杨茜小朋友不时在旁边捣乱,以引起陈阿福的注意。杨明远沉了脸,陈茜看爹爹在瞪她,嘴瘪了起来,眼泪包在眼眶里要落不落。
陈阿福赶紧抱起她哄道,“茜姐儿不哭,走,陈姨给你买花戴。”
红运大酒楼西面隔了两家就是著名的水玲珑绣坊,陈阿福早想去看看,准备多买些东西带回去。王氏原来没少说过水玲珑,说里面的绣品是正个大顺朝最好的。
她牵着小姑娘,带着几个下人走出酒楼,向西走去。
水玲珑比定州府的霓裳绣坊还大,还气派,里面绣品繁多,看得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
陈阿福现在不缺银子,在给杨茜买了四朵娟花,两个荷包后,便大肆采购起来。大到插屏、炕屏、摆件,小到团扇、手帕,这些无一例外都是苏绣和蜀绣,甚至还有两副小双面绣。又买了些漂亮的小荷包、小扇坠、娟花,还有十几匹上好的锦缎,等等。
有钱就有任性,她一下子用了八百多两银子。
下人们抬着东西走了,陈阿福牵着杨茜跟在后面。出绣坊门的时候,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走进绣坊。
小男孩长得白晰清秀,穿着蓝色粗布衣裤。陈阿福觉得他长得有些面熟,多看了两眼。
听见脑后有绣坊的人在招呼那个小男孩,“王小弟,今天又拿什么来卖?”
第三百二十二章 王六指
陈阿福听见脑后有绣坊的人在招呼那个小男孩,“王小弟,今天又拿什么来卖?”
那男孩笑道,“李掌柜,这次是个中件,‘猫滚绣球’,可作炕屏,也可作摆件。”
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小男孩的背影,单薄瘦弱。又是一个为生活奔波的孩子。
她没多想,牵着杨茜回了酒楼。
几个男人正说得热闹,杨明远主讲,陈阿玉次之。楚令宣只时而说两句,他除了同陈阿福和楚含嫣话多,跟别人都惜字如金。杨超像个小大人似地坐着旁听,看来杨明远已经开始锻炼他了。
杨茜高兴地跟爹爹和哥哥显摆了头上的花和手中的荷包。
陈阿福坐下喝了几口茶,两桌火锅已经摆好了。三个男人一桌,陈阿福领着两个孩子一桌。
火锅的味道很好,把陈阿福教的发扬光大,又揉入了这里的饮食特色。
可陈阿福总觉得心里有什么没办事的,有些坐立不安。吃了一半时,她的脑海里一下灵光闪现,才想到自己为何一直觉得心里有事。原来她刚才碰见的孩子长得像陈阿禄,而陈阿禄长得像王氏,那孩子也姓王……虽然小舅舅改名叫李狗剩,但他六岁被卖,自己的名字肯定记得,后来改过来也有可能。
只是现在隔了这么久,那孩子已经走了吧?不管走没走,去打听清楚了总没有遗憾。
她对两个孩子身后的乳娘说道,“你们照顾好哥儿、姐儿。”起身又对另一桌的几个男人说,“你们慢吃,我去水玲珑绣坊有点事。”
楚令宣问道,“什么事?”
陈阿福说,“刚才我在水玲珑碰到个男孩,觉得他长得有些像阿禄,又姓王,想去看看。”
楚令宣知道陈阿福一家有多盼望能找到王成,起身道,“我陪你去。”
杨明远和陈阿玉也起身要一起去。
陈阿福笑道,“那男孩也不一定真的跟我舅舅有关,哪里有那么巧。我就是去看看,你们继续吃饭。”
陈阿玉说道,“过了这么久,那孩子肯定已经离开了。我跟水玲珑的掌柜熟悉,帮着打听打听。”又对楚令宣和杨明远说,“楚将军和杨老板请继续喝酒,我陪我姐去就行了。”
楚令宣是陈阿玉的姐夫,杨明远是他的妹夫,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将军,一个是直接领导。这两个人对他都很好,但陈阿玉并没有恃宠而娇,在公共场合从来不会叫他们姐夫或妹夫。
陈阿福姐弟带着几个人去了水玲珑,那个孩子真的已经走了。
陈阿玉又问掌柜知不知道他家住在哪里,家里有什么人。
吕掌柜说,“我只知道他叫王小弟,他娘姓吴,家住京城东郊,他来卖的是他娘的绣品,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陈阿福听了极是失望。
陈阿玉安慰陈阿福道,“姐莫急,下次王小弟来卖绣品的时候,让吕掌柜通知我一声。”
吕掌柜笑道,“那陈二掌柜可要等久些。你也知道,我们水玲珑收外面的活计非常挑剔,必须绣工精细。这精工出慢活,一副小绣品一般两个月才能绣一副,中绣品要半年以上才能绣一副。王小弟的娘身子不好,做活计就更慢了。王小弟今天来了,再来就是三到四个月以后了。”
陈阿玉又跟陈阿福说,“姐姐放心回乡。等王小弟再来绣坊时我问清楚,若他真跟姐的舅舅有亲,我就让人给姐送信。
这时,一个小二走过来说道,“陈二掌柜,那王小弟好像跟你们酒楼的山子很熟悉,有一次我看到他跟山子在说话。”
陈阿玉听了,高兴地说道,“这就好办了。”
他们回了红运酒楼,陈阿玉把一个十七、八岁的后生叫过来,问道,“山子,你跟经常去水玲珑卖绣品的王小弟熟吗?”
山子是酒楼的小二,赶紧跟陈阿玉说道,“我跟王小弟是邻居,当然很熟了。二掌柜想知道他什么?”
陈阿玉说道,“事无巨细,只要是王小弟的事情,都说。”又道,“去包间里说。”
几人回了包间,听山子讲了王小弟的情况。
王小弟和山子都住在京城东效的九里村,距京城大概有十几里的路程。
他的父亲三十几岁,在左卫营里喂马,因为左手少了四根手指头,人称王六指。这个绰号叫出去了,他的真名反倒无人提及,山子也不知道。
母亲人称吴氏,绣艺很好,年轻时就开始给水玲珑绣坊做绣品。但身体不是很好,除了做绣品,干不了重活。他还有一个五岁的妹妹。
家里的日子不太好过,住的是几间草房。
陈阿福问道,“王小弟的父亲在军队里喂马,应该有军响。他母亲会做绣品,特别是能卖给水玲珑这样的绣楼,价钱应该不低。家里就四口人,怎么会日子还不好过?”
山子说道,“王婶子的娘家就是我们村的,因为她的绣艺好,娘家人一直不愿意把她嫁出去。说她一手好绣艺,谁家娶了她就等于娶了一个聚宝盆。她娘家要一百两银子的聘礼,才愿意嫁她。能出得起一百两聘礼的人家,谁还稀罕一个绣娘啊,所以一直没有人去提亲。在她十八岁的时候进京城卖绣活,被人调戏,军爷王六指救了她。两人怎么就看对眼了,王大叔没有那么多钱,借了一些银子也才凑够三十两。他又去跟王婶子的娘家商量,每年还十两银子,吴家便同意了。七十两银子,再加上利息,到现在还没还完。”
这娘家也够可恶的了。
不过,听了这么多,只有三点有用的信息,也跟王成比较贴近,就是姓王,三十多岁的年龄,在军队里干活。
这些信息已经让陈阿福高兴的了,她想去九里村王小弟家看看。
楚令宣说道,“现在出城去九里村,坐车至少要一个半时辰,天晚了,一个妇人不方便。再说军营里的人不会天天回家,你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王六指。左军营里有我认识的兄弟,我现在让人骑马去营里打听他的情况,最迟明天就能知道确且消息。若是那人像你舅舅,我再陪你去。”
也只能这么办。
楚令宣让人把在大厅里吃饭的亲兵叫上来,吩咐了几句,那人就赶紧走了。
第三百二十三章 相认
吃完火锅,楚令宣又陪陈阿福去银楼里买了一些首饰和摆件,让罗源去买了京城名小吃及特产。回乡的东西也基本买齐了。
不过,若王六指真跟王成有关系,二十一日是不能按时回乡的了。
这一宿,陈阿福都是在焦急等待中度过的。
第二天一早,陈阿福又做了许多蛋挞。这次没有用芒果,芒果只剩几个了,她准备带回棠园。她做的是千层酥蛋挞,里面放了点葡萄干,另一种口味。
做的有些多,除了家里人,给太后送了四十个,又给瑞王府送了二十个。不过,没有给李氏,既然她已经撕破脸,陈阿福也不再跟她客气。自己才是侯府内院的正主,怎么能叫一个偏份欺负。
做完后,又开收拾东西,若王六指跟王成没关系,明天下晌离开京城。到了通县住一宿,第二天一早坐船回定州府。
大概巳时,去打探消息的亲兵回来了。不仅亲兵回来了,还把王六指带来了。楚令宣让他们直接来竹轩禀报。
厅屋里立了一扇屏风,楚令宣在外面接待那两人,陈阿福躲在屏风的另一面偷看。
当穿着士兵服的王六指跟着亲兵进来那一刹那,陈阿福的眼泪就流了出来。她已经肯定,这个人就是小舅舅王成。因为他长得非常像王氏和陈阿禄,虽然留了短胡子,但仍能清晰地看出他的长相。眼睛不大,有些内双,鼻子很挺,嘴唇有些薄,身材也偏瘦偏小。
王六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侯府见楚将军,紧张得要命。他一进来就要给楚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