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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舞江山-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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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千里迢迢的从蒙古大草原一路唿哨而来,抢不到粮草物资,蒙古大可汗巴图铁不达怎能甘心?汉奸将领张弘范献计,可趁曹霖攻城不利,力尽退兵之际,尾随其后,大败曹军,而后大抢江南淮河诸省,以充军实。
巴图铁不达然其计,实际他在出兵之前,也存了随手灭了大晋,入主中原的贼心,当下丢了残破的晋阳城,尽起大军,向南追击,这边他一走,那边天峰岭的裴从龙就领着旧日的龙卫军、禁军占守了晋阳,四处征集流民,把个晋阳修了又修,更在蒙古人的退路上,布了许多精巧的玩意儿。
大晋大帅曹霖,早退开晋阳城六百余里,且在这方圆六百余里的疆土内,坚壁清野,疏散百姓,又以乔公望为主军师,石蕙、燕娉婷佐之,在这空前广大的战场上,布下了一个绝大的战阵,凡是行军布的大阵,若是用来攻击蒙古、犬戎、西夏的大队精骑,那是十场十败,但若用来设套做伏,那就是绝好不过了。
曹霖的精骑,虽也有数万,但若是以精骑与蒙古、犬戎硬碰硬的对攻,就和自杀差不了多少,唯有关门打狗,做好了套儿,才能收拾北方少数民族强大无比的精骑战队,而蒙古、犬戎之流,入侵中原,无非是为了抢劫,很少占着大城不走的,曹霖先以五万精骑,去击几乎没有骑兵的汉奸部队,此时,又设以步卒,准备大败蒙古。
蒙古人从没有和江南曹霖交过锋,自认为野战天下无敌,三百万匹的战马,五十万悍勇绝伦的蒙古勇士,对曹霖的五万江南骑兵,想象中,踩也把江南这些所谓的骑兵踩死了,当下为争利,弃张弘范的汉奸兵不用,以哲别为先锋,领先头骑兵十万,战马五十万,直扑曹霖后军。
哲别大军追到南关,正遇到降了曹霖的伪楚将军张计军,张计跨下马,掌中枪,本也是中原的一条好汉,带了三千步兵,闻听哨骑报告,身后有数不计的大军追来,忙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回过身来,却见战尘扑天,这种万马奔腾的气势,这天下只有蒙古人才会有,知道走不脱,当下令步卒布阵,自己打马迎上前去,大叫道:“来将通名!”
蒙古人从来不和人单打独斗,哲别根本不理他,将手中弓一举,大叫道:“三星箭头,散开!小心汉人的弓箭!”
蒙古骑兵在奔跑中变了队形,整个蒙古大队排成一个锐三角形,开始向这队可怜的汉军步卒方阵冲了过去,百步外,蒙古人手中三石战弓弓弦响了,顿时落箭如雨。
可怜张计连个答话的人也没见到,就中了浑身的箭,三千步卒,如拉枯催朽一般,片刻的工夫也撑不到,就被蜂涌而过的蒙古精骑,马踏如泥了。
乱军中哲别仰天狂笑,汉军如此战力,看来他们蒙古入主中原,是易如反掌了。
曹霖此时正兵屯安泽,三军大旗烈烈作响,忽然天空中一声鹰啸,不几时,有控鹰的探子飞马来报:“报——!大帅!蒙古骑兵已经全部出了晋阳,后队已至太谷,请令定夺!”
曹霖微笑起来,将手一挥,探马退下,对中军官道:“传本帅将令,收网——!”
蒙古人追了三天两夜,真是人困马乏,然一路过来,根本就不见一个汉人,田地全被大火烧过,村庄残破,抢无可抢,掠无可掠,深入汉人腹地之后,前军的哲别隐隐感觉似是不妙,见日头偏西,下令停止追击,全军扎营,不多时,野地之中就立起了无数蘑菇般的蒙古包来。
而就在此时,早接到将令的大晋各部官兵,在蒙古人四周悄悄的布置起来,蒙古大可汗夜宿榆社,扎下了连绵百余里的大帐,东南面的一处小山之中,吞精狗李青蝶拿着从西洋交换来的望远镜,看着蒙古的大帐,只见蒙古人先是下马挟鞍,然后取水喂马,蒙古人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对,但是这一路过来,曹霖在那些故意留下的植物上,全散了龙晶雪研究出来的剧毒瘟疫病源,水井、河流等等,凡是能吃都是如此,瘟疫病毒又不是毒药,蒙古人就算病入膏肓,一时半会儿的,也根本感觉不到。
蒙古将军也是机警,大队一停下来,立即就指挥精兵布防,提防汉军偷袭,四处营帐之内,皆有伏兵,若是汉军劫营,定是有得进,没得出。
夜色渐渐浓郁,李青蝶拍了拍身边一只巨獒,低声道:“大威!带你的兄弟去——!”
那唤做大威的巨獒似懂人言,悄悄的向蒙古大营无声无息的潜了过去,身后有数百只巨獒,再向后,赫然跟着数以万计的江南四眼板凳土狗。
黑夜之中,蒙古军根本不可想到会有规模如此巨大狗群靠近,但有机警的蒙古马先查觉到了这种可怕的气息,不安的在营中嘶叫踢踏起来。
有蒙古哨兵嘀咕道:“奇怪!这马儿如此动静,怕是有狼群来了?”
另一名哨兵讥笑道:“中原不象蒙古,不可能有大量的野狼!不过我们万里而来,人生地不熟的,汉人又向来奸诈,还是小心为上!”
两人正交谈间,两条黑影就无声无息的扑了上来,熟练之极的一口咬断那两名哨兵的喉管,根本就不是野狼的手段。
大威舔了舔嘴边的人血,悄悄的伏了下来,身后如潮般的万余江南四眼狗涌进了马栏,并无一只发出声息。
这些江南四眼狗偷入马栏之后,熟练的钻到马腹之下,伸出前爪,就去翻找战马的脐眼,那些蒙古马大多是母马,脐眼粗大易寻,找到马脐的四眼板凳狗一下挖出战马的肠子来,用嘴咬了,拖了就跑。
蒙古军中,顿时就炸了营,战马被狗群袭击,惊得四散逃命,蒙古大可汗倒也镇静,急令大将阿刺罕带一部分去追马,大将阿术领一部分人防汉人趁火打劫,大将安竺儿带人查明情况。
然营中数万只矮小的江南四眼板凳狗,又经人训练过,黑夜中四处乱窜,见人咬人,见马咬马,等安竺儿查明情况,那些狗儿早四处跑了,又到哪里去抓?等蒙古人渐渐安顿下来,想睡觉时,那些狗儿又从四野里围过来搅闹,如此直搅到黎明,那些狗儿方才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天明,蒙古大军刚准备开拔,瘟疫就暴发了,曹霖令人在各处混着下了十余种极为凶猛的瘟疫病源,到底有什么后果,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些瘟疫侵入人体之后,是会变种的,又是十余种混着放,且全是安南、云南等地的东西,北方根本就没见过,蒙古军中,虽也有高明的军医,然对此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眼睁睁着看到那些强悍的蒙古勇士发病、癫狂。
这些人工培养的瘟疫传播得极快,一旦发起来,势不可挡,未到正午,就有上万的蒙古兵倒了下来,皮肤发黑,发得早的蒙古勇士体中,有些已经变了成虫的各色蛊虫,一条又一条的或从人体中或是爬或是飞的出来,蒙古人哪里见过这些东西?
此时正是中原的五月天,那些来自安南、云南的蛊虫病原体,正是活跃的时候,势不可挡的五十万蒙古大军,终于被这些不起眼的虫儿,拖得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大晋的兵马以丈高的战车为前驱,不慌不忙的从这方圆六百里的周围,慢慢的围了过来,又到日落的时候,蒙古人忽然发现,他们被汉军包围了。
四野里慢慢围上来的汉军,前面全是丈高的战车,战车后面,全是粗粗的钢管,呈四十五度角,对准了蒙古军营,斜阳下,曹霖一声令下,汉军战车后面隐藏的上万门大、中、小火炮开火了。
北方游牧国家中,除了犬戎尝过火炮的厉害,其他的诸如蒙古、西夏等等,还从没有领教过,之前这天下也有炮,不过那种炮其实全是投石车,是石字偏旁的,自曹霖开始,才大规模的把火炮用到了战阵中,上万门火炮一齐开火,顿时地动山摇,蒙古不可一世的铁骑军,被无情的炮火轰得残肢断臂,漫天飞舞。
浓浓的血腥气,激起了蒙古勇士天生的彪悍,幕色中,强大的蒙古精骑,顶着狂滞的炮火,开始冲锋了。
大晋的战车,还是不急不慢的往前推进,一步一步的把蒙古精骑往事先布好的陷井中赶,全不理那些狂奔的烈马,蒙古兵引以为豪的劲箭,可射二百步,然在八百步外,大晋战车上的连环杀敌弩就开始发射了,第一轮依例全是火箭,没有箭羽的连环劲弩,悄从声息的没入冲上来的蒙古骑士的人体、马体中,一匹匹蒙古马嘶叫着摔倒,一条条彪悍的蒙古勇士翻倒在夜色中。
两丈高的帅车上,曹霖拿着西洋单筒望远镜,看得大摇其头,这扑天盖地的连珠火炮,岂是血肉之躯能受得了的?此时的蒙古人最聪明的动作,应该就是趁大晋兵马没有彻底合拢之前,利用灵活机动的快马突围,跳出大晋官兵笨重的战车包围圈。
曹霖深知,就算再精锐的江南兵,也不可能在马背上,和这些蒙古勇士争一日长短,如今这些蒙古勇士,象极了一个大湖中的鱼,虽水性奇佳,但也被渔人的大网网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把他们往网内压缩,蒙古人所倚仗的快马、劲箭,在火炮、战车的挤压下,变得可笑。
哲别眼都红了,汉人不知道使用了什么邪法子,根本不给他们靠近的机会,眼见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他从未见过的可怕利器击下马来,手脚乱动的挣命,不由心胆皆裂,本能的感觉此时再不逃跑,就没机会了,立即大声吼道:“野猪头队形,向侧翼冲开血路,我们走!“他的后面可是蒙古大可汗的中军,他可不能往后退。
本来蒙古人擅长一路逃跑,一路回头放箭,可是大晋的军队,和西域的军队不同,根本就没有人追上来,只是不紧不慢的向前推进推进再推进。
哲别玩了命的向侧翼冲,实际上曹霖大军整体上呈弧形包围,再向中压缩,渐渐的收紧包围圈,哲别的精骑冲到一半,就再也冲不上来了,战车底部一阵机簧响处,无数寸长的钢钉劈面而来,比夏日的暴雨还急,根本无隙可避,蒙古人又倒下了一大片。
这是裸的屠杀,蒙古大可汗见机不妙,令人急向北退,想走晋阳,过大同,逃回蒙古。
曹霖怎么可能给蒙古人如愿,事前早经过极周密的计划,蒙古人一向后退,发觉比往前冲更糟糕,退路上不知何时,已经给汉人布下了各种机关,原野、大道各处,挖得乱七八糟,面目全非,沟涧纵横,一不小心,还会趟上汉人的地雷、陷井、暗弩,大大影响了蒙古人退兵的速度,更何况这一路之上,瘟疫在蒙古铁骑中全面暴发,昔日慢勇无敌的蒙古勇士,全能了病猫,不待和人接战,就一个接一个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等退到晋阳城下,又傻眼了,原来晋阳城又被汉军占了,城头上书了一个斗大的“裴”字,晋阳城高池阔,蒙古人又不善于攻坚,只得绕城而走,向西,唐成、翟诺的陇西军、蜀军也压到了,百般无奈之下,蒙古大可汗巴图铁不达只得下令,绕城向东逃窜。
向东,正是握离儿的四十万大军,握离儿昔日想和蒙古人决战还找不到人哩,此时送到嘴边的肉,更不犹豫,也不管曹霖了,张嘴就咬蒙古的败兵,蒙戎两家又是一场大战。
两家大战正酐之际,却不料绕道乌兰巴托大胜的拓拔宗祥、拓拔金铃子也在此时赶到了,两个所率的三十万偷袭蒙古大后方的精骑,是犬戎各部正真意义上的精骑兵,从北面扑天盖地的杀来,蒙古人又是大败,欲向南败时,又被曹霖率大军堵住。
巴图铁不达无奈,选择了他熟悉的快马弯刀的作战方式,避开曹霖,率蒙古军拼死向北突围。
北面的拓拔宗祥、拓拔金铃子根本就来不及思考,本能的玩了命的殂击来犯之敌,巴图铁不达的蒙古大军经此再败,几乎全军覆灭,手下大将,十去其九,大战三日两夜,杀开了一条血路,带着数万名最骁勇的蒙古勇士,苍惶遁入大漠深处。握离儿的犬戎兵,经此一役,虽然大胜,却也丢下了十余万具的尸体,伤者更是无数。
第三章 川陕大战 (上)
残破不堪的晋阳城中,昔日盛极一时的大晋帝国首都,已经没有了一间象样的房子,在一处残墙围就的帅帐之中,大晋晋阳留守裴从龙,带着手下的四个弟兄高愧、晏空、栾荣、张征来见。
曹霖笑呤呤的道:“兄弟们辛苦了!”
栾荣、高愧连忙撩开战袍,单膝点地的还下属礼,裴从龙却是拱了拱手道:“晋阳留守裴从龙见过元帅,帅堂之上,不必拉兄结弟!”
晏空、张征不明所以,一时愣在当地。
曹霖也不介意,奸笑道:“却此前本帅三番五次的令人招裴兄前来共抗鞑虏,奈何裴兄不给面子啊?不知今日为何不请自来?”
裴从龙沉声道:“非是吾不请自来,而是圣上有旨,诏令某为晋阳留守,官阶一品,与曹帅各将一路兵马,联手共击敌寇,吾生是大晋的人,死是大晋的鬼,自当精忠报国,死而后已,想当年,某大小也是龙卫军的副将,官阶三品,曹帅只以幕府将令相招,恕裴某不能奉令了!”
曹霖笑道:“噢——!本帅还以为裴兄要投到我的麾下,助我一臂之力呢!昔日龙卫军的本事,本帅也见识过,不过尔尔,既是如此,裴留守就带着你的人,在晋阳留守吧!”
裴从龙原是猛将,听曹霖这一句,顿时想起当年曹霖单刀匹马,大闹晋阳之事,在他们龙卫军的万马丛中,几乎斩了晋帝的大头,不由羞怒交加,一张脸涨得如猪肝似的。
曹霖只当未见,转向裴从龙身后的四将,笑道:“不知这四位兄弟如何称呼?”
高愧、晏空、栾荣、张征连说:“末将不敢!”各自通了姓名。
曹霖笑道:“如今裴留守是朝廷一品武将,自领一支兵马,不归本帅调动,但不知朝廷可曾对四位将军加了封爵?”
曹霖这是明知故问,那道加了玉玺的圣旨,本是出自他的手笔,封哪个,不封哪个,他又怎会不知?
栾荣拱手应道:“大晋失政,我们四个自晋阳破后,就丢了官职,仗本身武艺,杀出城来,今次大晋皇帝,只用了裴将军,并没有起用我等,更没有加封!”
曹霖笑道:“如今探马来报,握离儿的四十万大军,已经到了寿阳了,蒙古残部,被其大败,蒙古大汗巴图铁不达,只带了数百骑,苍惶逃回大漠了,另具远方斥候消息,另有犬戎的三十万精骑,正从蒙古腹地杀来,他们全灭了蒙古,挟得胜之师,兵锋直指晋阳,与其随裴老兄留守,不如在本帅帐前领个统制之职,随帅以攻为守,大战握离儿,不知四将军可有这豪气?”
高愧、栾荣也不看裴从龙脸色,接声道:“某愿随曹候,给握离儿迎头痛击!”
晏空、张征狐疑的看看高愧、栾荣,又看看裴从龙,表情极是犹豫。
曹霖早已接到高、栾二人暗中投效的文书,心知肚明的微笑道:“高将军、栾将军好胆气,尔等众将听令,传本帅将令,即刻开拨,迎头痛击握离儿!”又向裴从龙供拱手笑道:“裴将军原是大晋留守,就蹲在这破城中留守吧!”
晋阳城屡经战火,已是废城一座,守无可守,留亦难留,既无人口,也无辎重,之前裴从龙是奉了“圣旨”,以这残破的废城来殂击蒙古人的北归之路,只守不攻,如今蒙古人已经绕城败退,留在城中,已是毫无意义,裴从龙本就恼于早年事故,闻言脑门上青筋崩跳,大叫道:“曹霖!你敢小看于我么?”
曹霖笑道:“不敢不敢!裴留守何必生气?自吾出世,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小小野蛮犬类,只可在尔等面前耀武扬威,自犬戎入侵我大晋,也就在某手中会吃大亏,如裴将军此等将官,能守住一城半县的就不错了,若是迎击犬戎大军,万一送掉性命就划不来了,呵呵!”
裴从龙面皮胀得通红,手按剑柄,怒声道:“曹霖!你可替某守城,看某斩握离儿的人头来,以谢天子!”
曹霖笑道:“别介!裴将军若迎战,不出意外的话,非大败不可,到那时面皮上就更不好看了,还是留在这废城中罢,只要将军坚持不出战,将军就以昔日龙卫军副将的招牌嘘人,某看天下没有人知道将军到底是英雄还是孬种的!”
裴从龙大怒道:“我呸——!众兄弟!听吾号令,起兵寿阳,迎击握离儿!”
曹霖忙一把拉住他,挤眉弄眼的笑道:“裴兄啊!还是合计合计吧!你到底行不行啊!两军交锋,非是儿戏,你千万莫要意气用事啊!关键时刻,还是保命要紧啊!”
裴从龙甩开曹霖的手,怒道“姓曹的!某当年也是武状元出身,正规的科班御点,如何就会大败了?某一根鎏金镗下,也曾毙敌无数,你给我闪开!”说着话,自带了手下人,大踏步的冲出帅帐来。
牛展笑道:“哥啊!你说话怎么这样哩?比我还愣哩!你看,把人家搞毛了吧?”
张杆亦道:“大哥!你不是浮浪的人啊?今天怎么了?”
乔公望摇扇,微笑不语;
燕娉婷姻体披着奇怪的皮质甲,当众露着奶、牝,粉颈上扣着一条粗大的项圈儿,项圈上连着手指粗的钢链,钢链的另一头,扣在曹霖的勒甲皮带环上,她的手脚腕上,连着指粗的钢链,站立不起,只能狗儿似的,跪伏在曹霖脚前,这时忍不住摇了摇头,披了披小嘴,低声道:“蠢货!”她一动,姻体上的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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