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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两清。”
张天养摸着鼻子苦笑，这是哪跟哪啊，我也没说非要跳舞啊。
可瑶儿哪管其他，直接扶着张天养的腰际，一边吃着豆腐，一边有板有眼地说道：“左边四步，右边两步，然后转圈，再右边三步……唉，对了，就是这样。”
瑶儿老师可认真的，即便被张天养给踩到了脚掌也是纹丝不动，专业素养可见一斑，她乐此不疲地吃着张天养的豆腐，心中别提有多爽了。小样，你不是全能吗，终有一样你不会的，这就该我上场了。
因为有武道的扎实底子在，张天养学起来很快很认真，几乎只是学了两遍，就能全部施展了开来。而且他的动作舒展优美，丝毫不像是才学舞蹈的人，倒更像是一个舞坛高手。
瑶儿心中震惊，立即不动声色地教起了恰恰，弗朗明哥，探戈，桑巴。可张天养就像是个天生的舞者，这些动作无一例外，一学就会，而且跳起来都比瑶儿教学的还要好。
第309章 顺者昌，逆者亡
在张天养的眼里，这些动作只是小儿科，外加上他的记忆惊人，只是一两遍就能完全学会。外加上他的武道底子在那，多难的动作也不会比武道动作难。所以，一瞬之间，张天养就变成了一枝独秀，在舞池里面翩翩起舞，与瑶儿公主配合的亲密无间，老牛逼了。
只见这两个人，犹如蝴蝶一般，一会到东一会到西，动作飞快，见缝插针，行云流水一般，无疑是整场晚会最瞩目的焦点。
笨手笨脚的犁胖子，正满头大汗孜孜不倦地将肥脚踩在对面舞伴的脚面上第六十七次，舞伴正发出凄厉类似被踩到尾巴的猫的叫声。却发现耳旁风声呼啸，扭头去看，原来是天养与瑶儿一块飞快地穿梭过去，动作灵动的让人大跌眼镜。
胖子心中嘀咕，老大，你学的这么快这么好，让我情何以堪？
黑玫瑰冷冷地看着眼前穿梭的二人，神情越发地冰冷，夹杂着一丝落寞和孤寂，仰头将杯子里的猩红酒液一饮而尽，面色酡红，似乎也来了胆气。
一曲结束，瑶儿公主香汗淋漓，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翩翩起舞了，原来有一个好舞伴的感觉是这样的好，感觉自己快要飞了起来。
瑶儿公主意犹未尽，拽住张天养的手腕不放，犹如一块粘人的牛皮糖，看样子似乎是等音乐声起，进入下一波的舞蹈当中。
谁知道这个时候，黑玫瑰已经走到舞池中央，冷冷地对瑶儿公主道：“请你让开，我有话跟他说。”
骄傲，太骄傲了。
瑶儿公主才不买这个野公主的帐，梗着脖子道：“凭什么让开，是我教他跳舞的，我还没有跳够。”
“这样的话，我只说两遍，请你让开。”黑玫瑰冷冷地道，“你一曲已经跳完了，应该轮到我了。”
“谁规定跳完就轮到你了，我还没跳够呢。”瑶儿一把揽住张天养，仿佛抱着自己的洋娃娃一般，满脸地不屑。
张天养一个头两个大，现在的情况，貌似是两个公主同时在抢着跟我跳舞吧？可是，我又不是货物，为什么要让来让去的呢？
黑玫瑰也不多废话，直接一下子按住瑶儿的手脖子，轻轻一扯就将她的手腕给拽了开来。作为一个圣尊强者，做到这一点虽然有点胜之不武，可她就是看不惯瑶儿公主那嚣张跋扈的态度，对于自己这个便宜妹妹，她也没有多少的好感。
“你……”瑶儿公主一跺脚，想要摇动手中的镯子发出自己拿手的水箭。
可水箭还未成型，却是被黑玫瑰的手掌一按，立即消散与无形之中。
瑶儿微微咋舌，点子扎手，自己这次恐怕是踢到铁板了。
不过，既然打是打不过，不过咱可以跟她说理啊。你算哪根葱，竟然跟我抢男人，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念及此，瑶儿立即故作神秘地道：“你还不知道吧，他是我的男朋友，未来的夫君，与我跳舞乃是天经地义的，你是她什么人？凭什么来阻拦我们跳舞？”
“无凭无据，谁相信呢？”黑玫瑰是一’ 如既往地冷漠。
“呵呵呵，或许刚才你没看清楚吧。”瑶儿眉飞色舞地道，“刚才他替我解围，还亲手替我画眉，如果不是喜欢我，他怎么会这样去做？”
“那有什么，他也对我做过这些事情。”黑玫瑰冷笑一声道。
瑶儿不气馁，继续加大筹码道：“他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帮他定制的。”
“那有什么，我曾经救过他的命。”
“我跟他一块到地底下冒险过，还参加了篝火晚会。”
“我与他一块扮演过艺人，还去画舫唱歌跳舞。”
“我跟他一块杀过强盗，救过箭村的人。”
“我跟他有协议，我的后半生都是属于他的——当然，包括我的人。”黑玫瑰笃定地道，一旦女人心硬起来，简直犹如得了心硬化，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特别是在争夺男人的问题上，更是不能含糊。
略显下风的瑶儿公主用力地跺了跺脚，忽然脸色涨红地大声道：“你那算什么，我……我……我跟他睡过。”
“啪嗒……”艾比斯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变成粉碎。
整个会场变得一片寂静，众人惊愕地看向这边。
这无疑等于一颗一万公斤的DNT炸弹投放在大殿之内，所有人都受到了这样的强烈的波及，被打的个措手不及。
一个女人当众表白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说出她跟男人睡……这个，则个有点太过于彪悍了吧。况且，她还是个公主，金枝玉叶的身份，怎么能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语来，跟市井泼妇，那些野蛮人有什么区别？
或许，一个男人说出这话没有什么，还含有标榜自己实力装逼的成分在。可一个女孩子家家……说不过去啊。
黑玫瑰也是一阵默然，她也没有想到瑶儿公主竟然一直如斯，为了抢夺张天养，就连这样的话都敢说。这简直就是将自己的后路堵死了，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
瑶儿公主话说出后也是大惊失色，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也难收回来，覆水难收。自己想要更正，那显然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瑶儿公主却是依旧面不改色，一脸示威的表情。既然豁出去了，那就彻底一点，只要能跟张天养在一块，我无所畏惧。
张天养对于这样的情况，显然也是始料未及，一个头两个大，脑子乱的跟浆糊一样。旁边传来一些追求者杀人的目光，几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
不过，张天养也是微微感动，并未怪罪瑶儿的说话不考虑后果。相反，这样敢爱敢恨的女子，是真的对自己情有独钟，一至将自己的后路堵死。若是真的将她拒绝，恐怕自己当真算是禽兽不如了。
若是自己矢口否认，那么瑶儿的名声一定会臭到骨子里面，这个公主会被贴上淫。荡无耻的标签，成为天下人嗤笑的把柄。
这一点，莫说一个女人，就算是个大男人都无法承受。
“你……胡闹。”艾比斯大帝脸色涨红，愤怒地拂袖而走。
庄后也是五味陈杂，冲了过来将犹自呆在那里的瑶儿给生拉硬拽而走，对于自己这个女儿的冒失表现，也是恨铁不成钢。不过庄后可是比艾比斯大帝聪明的多了。女儿这招破釜沉舟颇有老娘当年的风范，若是张家这小子还不领情，那可是极不厚道了。
况且，瑶儿这么一说，也算是给艾比斯大帝打个预防针，女儿非张天养不嫁，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天养，你不错啊，好大的能耐，就连堂堂金枝玉叶也能勾搭到手，先前我还是小看了你。”黑玫瑰压低声音说道，语气酸溜溜的，可以开醋坊了。
张天养摸着鼻子一笑，并没有辩解。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别人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如果我要硬堵住万民之口，那我就不是张天养了。
世间毁誉，与我何干？
黑玫瑰拂袖而去，但是犁胖子却是颠颠地跑了过来，竖起大拇指道：“天养，你牛啊，就连公主都勾搭到手了，还如此大胆。我对你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延绵……”
“滚。”张天养没好气地给犁胖子一脚。
好好的一场晚宴，因为两女争风吃醋，不欢而散。当真应了那句话，成也张天养，败也张天养。
这张天养，分明就是个惹祸精呐！
王公大臣纷纷离开，唯有端木无极和端木磊等候在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等到张天养出来，端木无极笑着打招呼道：“张天养，还请借一步说话。”
看到端木王爷，张天养就从心底里面不舒服，那可是跟艾比斯大帝一个级别上的老狐狸，本不该搭理他的。不过，张天养却本着暂不得罪任何人的原则，还是走了过去，满面春风地道：“端木王爷，刚才怠慢了。”
端木磊心中腹诽，这货刚才让艾比斯大帝出了洋相，现在却像个没事人似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脸皮太厚，还是根本没有脸皮。不过，想到玫瑰公主和瑶儿公主都对此人青眼相加，端木磊作为年轻一代的帅哥，自然是恨的咬牙切齿。
走到相对偏僻一处，端木无极先是客套地寒暄几句，什么恭贺你取得这次爵位论品大赛冠军云云。
张天养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道：“王爷，你我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总比这样兜圈子好。”
“好，果然是个痛快人，我绝没有看错。”端木无极笑着道，“其实我南王府最近在招募人才，对于张兄弟这样的人才可是缺少的紧。所以，我想请张公子做我南王府的坐上门客，一切会以最高规格礼遇，绝对不会亏待张公子的。”
这老小子，似乎是在拉拢招募我吧。
也是，原先商议好的南宫世家被自己全部团灭，缺少了一个庞大的世家领头人，那底下那些被蛊惑的各大世家就少了约束力，对于端木无极来说就比较艰难了。若是他一心想做皇帝，而少了世家的支持，迟早是个巨大的隐患所在。
第310章 做好准备了吗？
如今，看到张天养出了风头，端木无极自然是想要极尽能力将其拉拢过来，以他在爵位论品大赛上的表现，恐怕很容易就能服众。毕竟，这两个人的狠辣手腕，都是如出一辙的。
“哦，承蒙王爷看得起，只是门客这一活计实在太沉重，约束颇多，我想我是不能胜任了。”张天养笑着道，“不如王爷另谋高就，疆土这么大，我国内也是人才辈出，想来找个门客，对王爷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张公子就不再考虑考虑？我南王府中的门客首席，乃是与我一般的地位，以兄弟相称，无论是金银财宝，锦衣玉食，甚至是如花美眷，我都能满足你的要求。为表我一片诚心，还可以替令尊和张老爷子在军中谋一个很高的职位。”端木无极丝毫不气馁地开出自己的条件，“只要张公子能够纡尊降贵，我以个人名义担保你一世荣华。”
“王爷开出的条件实在很让人心动，只是这一切不是我想要的。皇恩浩荡，那赏赐足可让我张家衣食无忧。还是那句话，王爷还请另谋高就吧。”张天养直接了当地回绝，然后作势要走。
而一旁走就按耐不住自己性子的端木磊喝道：“张天养，别给你脸不要脸。我父王诚邀你，那是看得起你。如果你再这般推诿，小心我……”
“怎么，你想揍我吗？”张天养双眼立即寒冷，射出杀机道，“也不知道小王爷的鼻子长好了没有，如若不然，我再替你好好地矫正一下，绝对免费。”
一想到自己的鼻子，端木磊立即下意识地捂了起来，如今这个鼻子可是耗费了很大的金钱找来的药物堆砌起来的，虽然依旧挺拔，可却跟瓷器一样脆弱，冬天都会止不住地流鼻涕，如果再次遭受重击，恐怕就彻底粉碎了，就算是妙手回春也怕是束手无策了。
端木磊知道张天养那滚刀肉的性格，所以当即偃旗息鼓，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十分恶毒地看向张天养。
“不是朋友，但却未必是敌人。王爷，我想你的待客之道，不至于斯。后会有期。”张天养冷声说完，拂袖而走。
等到张天养的背影消失在凯旋门之外，端木磊这才放下自己的手腕，重重地啐一口浓痰，喝骂道：“，什么玩意儿……”
端木无极看了一眼自己色厉内荏的儿子，摇头苦笑起来。这个张天养，只得十六七岁的年龄，却是能够如此稳重大气，而且行事果断，跟自己的儿子简直是天差地别。或许，不出多少年，绝对是名震大陆响当当的人物。
“父亲，你笑什么？”端木磊十分不解地道。
“我在笑，这个张天养倒是个人物，只是不能为我所用。”端木无极叹息地道。
“就他那张狂的模样，用了也很难控制。”端木磊咬牙切齿地道，“此人油盐不进，没有什么地方好下手，若是强行拉拢，恐怕会得不偿失。”
“嗯，这人也算是个头疼的角色。刚才他在大殿上的表现似乎你也看到了，就连艾比斯大帝拿他也是没有什么办法，极难控制的角色。”端木无极沉吟道，“这样的人，只能为友，不能为敌。”
“父王……’， ”端木磊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未有人注意，这才压低声音道，“张天养偷听了我们的谈话，他会不会……”
“他不敢的。”端木无极笑着，十分笃定地道，“就以他与艾比斯大帝之间的不对付，恐怕陛下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话。况且，当年那件事情，他也略有耳闻，估计也不会站在艾比斯大帝那边。所以，他绝对不会掺和到这件事情上来的。而且，我估计他倒是希望我们能够成功，到时候他就可以报仇了。”
“父王英明。”端木磊也松了一口气道，“这个闯祸精煞神，若是横插一脚，倒是对我们危害极大。”
“此人的志向恐怕不止这么多，小小的天雷帝国怕是还如不了他的法眼。”端木无极冷静地道，“根据我对他的分析，他的性格暴戾，手段狠辣诡谲，行事也从来不考虑后果。而且十分地睚眦必报，这种人怕是不能轻易招惹。”
“那算什么。”端木磊十分鄙夷地道，“到时候父王上位之后，想要收拾他，还怕他会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希望这一天不会太远。”端木无极仰望着苍穹上的星空，强压着自己的激动道。
随后他也小声地补充一句：“顺者昌，逆者亡，古人留下的道理，不得不遵守。”
一座孤坟立在城外的荒郊之上，草长莺飞，谁也不知道这里是掩埋一位妃子的地方。一入侯门深似海，更何况是帝王家。可怜的烟霞妃子，生前得皇帝宠爱，原以为可以如此过完一生，却没有想到被奸人所害，死后只得一把黄土，灵魂安息在这等荒凉之地。
红颜薄命，无论你生前有多倾国倾城，国色天香，死后不过只是一缕香魂，转瞬被人们所遗忘，甚至都不能在历史上留下一笔。攀龙附凤，当真能够一世富贵吗？很显然，答案是否定的。
就像这孤零零的烟霞妃子的坟茔，便是最好的明证。
今天是烟霞坟搬迁回善妃殿的时候，也是死去的李香香尸骨被曝晒第三天之时。烟霞尸骨重回皇宫之内的善妃殿之时，便也是李香香的尸骨被挫骨扬灰之时。没有人能够笑到最后，李香香或许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算计一辈子，却死后不得安生，落得如此下场。
三杯浊酒，洒向坟茔，惊起无数老鸦。
黑玫瑰伏在坟茔上大哭不止，就连一旁的艾比斯大帝和宫女太监都为之动容，暗暗垂泪。皇宫里面到底是藏着多少龌龊事，善妃终得不到善报，而恶人却能够长命百岁。
不过，却没有人跳出来说些什么。事实本就如此，如果你独善其身，势必要被排斥打击，软柿子不捏，更不要谈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下来。
烈日当空，空气暖甜，今天的确是个好日子。
“玫瑰，不要哭泣了，烟霞泉下有知，也会高兴的。”艾比斯大帝眼眶泛红道，“是朕，误信谗言，导致烟霞爱妃如此惨淡。都怨朕啊……”
艾比斯大帝瞬间苍老，似乎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还是庄后在一旁扶着他，才不至于他倒下去。
“是你，自然是你。”黑玫瑰抽泣地道，“若不是你，母亲或许只是嫁个寻常人家过那安生日子。若不是你，母亲也不会被奸人所害。若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流浪民间，吃了那么多苦头。李香香诚然可恶，可你却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艾比斯大帝微微张口，却是无言以对，那一张刚毅的面庞，却是扭曲痛苦，似乎被戳中了身体最疼的地方，灵魂深处都是一种无法赎罪的痛苦和煎熬。
“玫瑰公主，你怎可以这般说你父王，他也是深深地自责，想要弥补损失。”庄后颇具威严地替皇帝说道。
“自责？那他早干什么去了？那场皇宫大火，很明显是有人指使，号称固若金汤的皇宫内院竟然会起火，说出去有人会相信吗？”黑玫瑰冷冷地道，“我可不认为，我的父王会这般愚笨。”
艾比斯大帝痛苦地纠结道：“玫瑰，你听我说，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朕是有苦衷的。”
“收起你的借口吧，我不想听。”黑玫瑰直接捂住耳朵，眼泪就像珍珠一般地滑落。
艾比斯大帝唯有重重地叹一口气，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