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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张天养感觉到背后生寒，当一个人运用整个国家机器为自己所用，那种滋味可是十分不好受地。
不说话，张天养只是微笑着看向艾比斯大帝。纵使艾比斯大帝现在能够释放元素兽出来，他也有把握自己毫发无损，轻而易举地取艾比斯大帝的首级。不过，他并未这样去做，他只是想要听到答案。
“呵呵，好猛烈的毒药，朕的这一把老骨头，几乎禁不住这么去拆了。”艾比斯大帝面色苍白地道，“我不会给你解释什么原因，我只想问你，张天养，若是你坐在我的位置上，你该怎么去做？”
张天养微微恍惚，若是我在艾比斯大帝的位置上，他该怎么去做？
是啊，不在其位不谋其职。若是在其位，那就会殚精竭虑地考虑一些在这个位置需要考虑的东西，比如说权势，比如说阴谋。
就拿地球上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来说，有哪一次易主换位不伴随和腥风血雨，正是因为帝制这种特殊性，使得皇位成为了一家独大的代名词。说的不好听的，其实皇室就像一个最大的爵位世家，因为一家独大，所以这才能使人听取自己的号令，臣服与自己。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和声望，有些时候的某些决定，也不得不残忍，无法不牺牲！
若是我在皇位上，我会允许出现一个张家吗？
其结果肯定是否定的。
如果张天养在这个位置，只会比艾比斯大帝做的更加彻底，斩草不留根。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卧榻，受到别人的觊觎惦记。
“你的道理或许能够说的通，只是你似乎忘记了一点，这个假设不成立。因为我就是我，我是张天养。”张天养淡笑一声道，“我只知道我与你有血海深仇，别的不在我的考虑之类。如果我是你，我会做的更彻底一点，绝对不会让我的对手仇人来找上自己。”
“所以说，我还是相对仁慈了一点。”艾比斯吐出一口鲜血，这才从容地道，“其实从先祖凯撒大帝即位以来，一直都对底下的皇子有一道密令。对于张家的人要有所提防，若是不能受自己的控制，直接诛杀之。”
若是不能受自己的控制，直接诛杀之。
张天养忽然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咔咔作响，或许爷爷一辈子都想不到，自己尽忠职守效忠的皇室，竟然从一开始以来就留着杀他的意愿，并且能够成为代代相传的口谕。
这，就是一个效忠一辈子的国家，对张家所展露的全部。
“张天养，你先不要生气，听我说完。”艾比斯大帝说道，“你爷爷张未央，出生行伍，的确是个带兵的材料，不世出的领兵天才。怪只怪，他的锋芒毕露，手掌兵权，功高震主，或许没有一个皇帝会容忍自己的江山身处飘摇之中吧？”
第321章 罪恶终结
张天养不置可否，心中却是感叹，是啊，爷爷的雄狮威名，那可是他用命博来的，无论哪个敌国的大将，看到爷爷的张字帅旗不闻风丧胆，即便战败之后，都会心悦诚服地称爷爷为无双狮帅，战神下凡？
正是因为他的军威，影响到了一批人，甚至他在帝国里面的威名，几乎犹如神祗一般，受到人民的爱戴，受到尊敬的程度，绝对比当朝皇帝要厉害的多了。即便爷爷退休这十年以后，依然可以看到他的影响并未受到岁月的侵蚀而消退，反而更加让人尊敬。
若非如此，张天养凭什么能够发号施令罗蒙等人。扯着爷爷这张虎皮，估计张天养将整个天雷帝国闹个底朝天都可以，更不要说这一个小小的谋略了。
“当年我父王传为与我的时候，我听到这个口谕十分纳闷和不解，张老爷子作为帝国雄狮，理应受到尊敬，被供起来还差不多，缘何要杀了他，直到后来我才了解，先祖这话是什么意思了。”艾比斯大帝嗤笑一声道，“当年我才刚刚登位，边疆发生战事，冰雪泽国和离火王朝密谋合作，直接从南北两个方向对我国内发动攻击。”
“当时的情形十分危急，民众死伤无数，边疆告急。为了安抚民众，朕力排众议，决定御驾亲征。当时就是张老爷子执令帅旗，我们的帅旗所到之处，敌军莫不被和铁骑给踏平，狮帅之威，早就打乱了他们的阵脚。即便朕深陷重围，张老帅总有办法与我杀出重围，利用小队的人数，变成以少胜多翻盘的军史经典。”艾比斯大帝默默地回忆道，“那是朕这一辈子活的最为光辉的岁月，也是跟那些将领一样，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几次三番，朕都可能毙命，若不是老帅鼎力冒着生命危险相救，朕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我天雷帝国能够存活到现在，张老帅绝对是居功至伟，这一点，怕是爱德罗这个世仇，都无法否认。功绩就是功绩，没有人能够轻易抹杀的。”
张天养冷声道：“既是我爷爷替你打下了江山，缘何你将我张家迫害如斯，你到底是安的哪门子心？功高震主？不要跟我说这些屁话了。”
艾比斯大帝不知是心痛还是那毒性发作，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嗥叫道：“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朕。”
“你若是看到敌国战败的那一幕，你绝对也会跟我有一样的想法。”艾比斯大帝双目赤红地道，“我永远记得冰雪泽国和离火王朝战败，交割土地的那一天。”
“那天，晴空万里，是天雷国历史上最值得铭记的一天。天雷帝国、冰雪泽国、离火王朝的三军帅旗都在天雷帝国扩展的新疆土上汇聚。冰雪泽国的霍华德大帅，离火王朝的华惊鸿大帅，与我们天雷帝国的张狮帅会晤。”艾比斯大帝陷入了回忆之中，“要知道我天雷兵士儿郎打了胜仗之后，呼声震地，响彻云霄，无不让所有外敌动容。这样的呼声伴随着钢铁洪”* 流，对敌国展示了我雄狮铁军的威严。”
“雄狮铁军，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艾比斯大帝脸带病态的潮红道。
“那天，晴空万里，是天雷国历史上最值得铭记的一天。天雷帝国、冰雪泽国、离火王朝的三军帅旗都在天雷帝国扩展的新疆土上汇聚。冰雪泽国的霍华德大帅，离火王朝的华惊鸿大帅，与我们天雷帝国的张狮帅会晤。”艾比斯大帝陷入了回忆之中，“要知道我天雷兵士儿郎打了胜仗之后，呼声震地，响彻云霄，无不让所有外敌动容。这样的呼声伴随着钢铁洪流，对敌国展示了我雄狮铁军的威严。”
“雄狮铁军，世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艾比斯大帝脸带病态的潮红道。
“可是，这雄狮铁军，乃是张老爷子一人的铁军，而不是我皇室的铁军，不是朕的铁军。”艾比斯大帝脸上带着怨恨，“当时霍华德大帅，华惊鸿大帅被我铁军的威严所震慑。朕直觉得，身为礼仪之邦，这样对待外宾不太合适，所以掏出帝王令牌，命令他们停止呼喊。却是无一人从我。”
“无一人从我。试想想看，上到副帅参将，小到伍长兵士，竟然无一人听我的天子号令，而是一鼓作气地呼喊着。那声响，绝对可以撕开人的耳膜，那雄狮的叫喊声，足以让任何人动容。”艾比斯大帝一脸的阴气，“可是这一切，朕竟然无法控制。我天雷的兵士，竟然无一个人听我的。皇命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只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吧？”
“等到老爷子走上督战台之后，轻轻地挥挥手，那响彻云霄的声响却是戛然而止，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气氛压抑，连根针掉落在地上的声响都能听到。而霍华德和华惊鸿这才敢进入我军主营当中落座。当时，霍华德和华惊鸿直接无视朕，而只是对张老爷子行了军人的大礼，表示自己的尊敬和爱戴，似乎朕只是可有可无的空气，连看都不看朕一眼。”
“号令万军，我只当张老爷子治军有方。而那两位将帅的藐视，我也一并忽视。我只是告诉自己，那是敌国之人，自然会心怀藐视。朕既然能够隐忍当上了皇帝，自然也是能够看轻这些。可是……”艾比斯大帝霍然站了起来，“可是……当我们商议完了国土划分之后的宴席上，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对张家起了杀心。”
“当时冰雪泽国的霍华德和离火王朝的华惊鸿忽然在席间问道，缘何这次征战，新皇帝陛下缘何一路伴随征战，而不是在都城静候佳音。要知道，这一次的战争，他们可以围绕着朕设下了很多埋伏，这样稍有不慎，朕就可能会命丧于此，整个天雷帝国就会陷入无主的混乱之地。可是你知道张老爷子是怎么回答的吗？”艾比斯大帝冷笑了起来，模仿张老爷子的口音语气道，“当今陛下，乃是人中龙凤，承蒙神灵保佑，长命百岁。此次御驾亲征不过只是将计就计，在敌我双方兵力不成正比的时候。陛下可以当做诱敌之饵，可以吸引大批军力，逐一蚕食。”
“当时霍华德插了一句嘴，问道，若是陛下当真战死，你又意欲何为？”艾比斯大帝冷笑道，“张老爷子只回了一句话，说道，陛下若真的战死，那证明天雷气数已尽，那本帅定会杀尽敌人直至一兵一卒，随后老臣一家以死谢国。”
“就是那时，我就对你们张家产生了厌恶，这种厌恶足可抵消你们任何的功劳。”艾比斯大帝挺直了身体，“朕乃是真龙天子，一国之君，在张老帅的眼里，却只不过是可以利用的棋子。那万名军士不听我的，敌国元帅也藐视我，甚至张老帅只当我是颗可以诱敌的棋子。所以，我必须不能留下你们张家。对你们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可我爷爷分明已经说了，若是你战死，他会让我们张家一同陪葬，如此还不够吗？”张天养出离愤怒地道。
“不够……远远不够。你张家难道能与我一个人相提并论吗？朕是一国之君啊，你知道我走到这个位置费了多大的周折吗？”艾比斯大帝冷笑道，“一个君换一个臣？你觉得这个交易合算吗？呵呵呵……我可没有那么傻。”
“所以，当战争再次降临的时候，朕就开始着手策划复仇计划，让你的叔伯在沂蒙山战死，他们的尸骨被野兽吞噬，再也找不到了。”艾比斯大帝双目赤红地道，“随后，我再利用北斗狼，还有几个安插在军营里面的密探，提着朕的令牌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帅帐。当时还在打仗，我怕杀死张破军对于士气有所影响，所以就打伤了他的经脉，利用了那剧毒让你父亲生不如死，每日备受煎熬，眼睁睁地在轮椅上看着自己的生命消失。至于你的两个哥哥，那更加简单了。我与端木无极合计，在军部操作，然后利用奸细将天情天若两位大将的行踪暴露给冰雪泽国。不过，你那两位哥哥的确是个人才，即便深陷重围，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还硬生生地斩杀数倍于自己精锐的敌人，若不是没有援手，恐怕当真能突出重围。”
“你的两位哥哥若是能够成长起来，那也是不世出的奇才，绝对能够超越你的爷爷和父亲。对于他们的陨落，我伏案恸哭了三天三夜，但却是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朕不想再有另外两个张未央的出现，那对于朕来说是极其不妙的事情。”艾比斯大帝带着一丝变。态的情绪说道，“好好一个张家，死的死残废的残废，可以说是一手造成的。当只剩下你爷爷苦苦支撑的时候，朕又将天平倾斜到爱德罗这边甚至不惜将朕的爱女瑶儿嫁给米切尔，利用这二人的争斗，不断地打压着张家，让他面临分崩离析的命运。这就是朕的报复，哈哈哈……这就是惹怒我的下场。”
第322章 冤家路窄
变态！太变态了！！！只是因为说错了一句话，就这样不遗余力地打击张家，将忠良世家整成这个样子，这也太让人心寒了。若是叔叔伯伯和两位哥哥在天有灵，绝对会愤怒地转世毫不犹豫地刺杀这个狗皇帝的。
“倒是你……”艾比斯大帝忽然转过头来，看向张天养道，“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个纨绔的子弟，这一点是我喜闻乐见的，一个废物足可拖垮一个家族，让张老帅的所有希望破灭。所以，我当时并未杀你，而是慢慢地欣赏你是如何接受嘲讽和打击的。只是半年多来……你的表现势头太强劲了，强劲的出乎我的意料，也打乱了我的部署。”
“你应该杀了我的，留下我只是你的梦魇。”张天养忽然冷笑一声，起身慢慢地朝艾比斯大帝靠近，他的眼中愤怒的火焰跳动，几欲喷出眼眶来。
虽然事实跟猜测的差不离，但当这个始作俑者说出来真相的时候，让他心中的杀念也越来越浓厚。
“不……你不敢杀我的，你也不会杀我的。”艾比斯大帝笃定地道，“因为，你喜欢朕的女儿瑶儿，朕的另外一个女儿小玫瑰也对你有好感。若是你杀了朕，她们会如何看你？再者说了，朕现在重新将张老帅和你父亲调回军部，若是你杀了我，他们有什么脸面来见天下？你不敢轻易地这样去赌。”
“不得不说，陛下你很聪明，比我聪明。”张天养斜着眼睛道，“只是你可能看错了一件事情。我是张天养，不是你的棋子，你所设想的那些美好局面，我都可以轻易击碎。”
“瑶儿和我互有好感是不假，黑玫瑰那边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只是，她们对于我来说，绝对不是能够控制我的一种桎梏。事实上，这个世界上能够控制我的人并不存在。”张天养一字一句地说道，“至于我爷爷和我父亲那边，你更不用担心了。试想想看，若是他们知道张家面临那样的困境，而始作俑者竟然是陛下您，心中会作何感想？这点虚名，或许他们还不放在心上吧？若是我提着你的人头去冰雪泽国，或者是离火王朝，或许一定会谋取一个很高的爵位吧？唔，一定是这样，相信我的爷爷和父亲很容易就会在一国任军职，若是再攻打他曾经的皇室复仇，应该是很妙的一种享受吧？”
张天养嘴角泛着邪恶的微笑，杀机却是越来越浓烈。诚然，他对这个国家归属感不够，什么效忠一辈子之类的东西，对于他来说统统都是狗屁。他只要活着，而且还要活的好好的，无论用任何手腕都可以。
艾比斯大帝能够操纵凡人，可是能够操纵一个灵魂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恶魔吗？
“你……你不会敢杀朕的。”艾比斯大帝第一次开始有点动摇了，语气也是那么的不置信，因为他认为他说出来的东西，一定会制住张天养。
没有想到，张天养以狠辣的言辞，三言两语就击破了他心中所有的幻想。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能够阻挡张天养复仇‘ 的脚步。
便就在这个时候，禁制之外传来一阵阵波动，张天养挥手一撤，黑玫瑰的身影就冲了进来。
黑玫瑰身形狼狈，带着斑斑的血迹，想来与李察德交锋的时候已经受伤。不过，看样子李察德也没有占到多少便宜，要不然黑玫瑰也不可能只身前来了。
事实上，受伤的李察德现在正与张天养的双子幻影分身在进行肉搏，黑玫瑰瞅准这个机会，才快速地掠了过来。
看到黑布下残破的地方，露出来的是自己熟悉的容颜，艾比斯大帝立即惊呼道：“小玫瑰！”
黑玫瑰看到面前的局势，一言不发，事实上，她的心中仍然在彷徨着，不知道该不该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你的所有罪恶，在今天就会终究，放心吧，我绝对会给你一个痛快的结局。”张天养狞笑着走到艾比斯大帝的身边，挥手手掌拍了下去。
“吾命休矣，小玫瑰快快救我，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艾比斯终于眼角划出一颗浊泪，那声音无比的苍凉和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眷恋。
脑中灵光一闪，黑玫瑰忽然动身，对张天养扑了过去。
可这个时候，张天养的双掌，已经印到了艾比斯的**之上。
“咔嚓……”
一阵让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响传来。
朱雀城外，张家一行人正整装待发，准备离开皇都，重回里尔郡。
前来送行的人特别多，新皇帝八皇子，监察院长布鲁斯，夏亚狂风和王锦华，帮了不少忙的书记官裴化元，还有李察德，新上任的罗蒙将军王尔德将军还有六大城守将军，甚至是酒店老板都前来送别。
李之白因为身受兽魂诅咒的影响，身体每况愈下，所以特别租了一辆马车，由犁胖子在一边小心伺候着。
而剩下的人都是毫发无伤，接受这些人的依依惜别。
“张兄弟，难道你真的不好好考虑朕的建议，那六部总尚书可是虚位以待啊。”新上任的八皇子旭日虽然现在有了帝王风范，但是却仍然对张天养称兄道弟，两个人的交情，可见一斑。
“真的不用了陛下，小子心野，喜欢游山玩水，这权谋之事，实在不太热衷。”张天养轻笑道。
“你让朕将你出城的消息压下去，朕已经做到了，所以你算欠朕一个人情。我有事情想要问你。”八皇子忽然压低声音道，“我想请问，那天大明湖畔上的老翁，与你有何关系？”
“什么老翁？”张天养装傻充愣地道，“大明湖畔是什么地方，我没去过啊，听名字还挺不错的。”
“呵呵，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八皇子也不戳破他，只是压低声音道，“那大明湖畔上都是些风流才子，各色美女颇多，等到你下次过来，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