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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的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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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在看到李黑和李少白消失在雨幕中时并没有特别地在意,他以为这两个喜欢玩水的小孩并不会走远。他在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等着道路恢复畅通。已经堵了两个钟头了,一直没跟队长他们联系,他们不会以为自己出事吧,送个小孩到机场竟然用了一个下午。听着刚刚放进车载录音机里的磁带,燃烧点着了一根烟。燃烧的烟瘾早就犯了,但刚刚李黑和李少白在车上时他不敢吸烟,怕以后队知道了骂自己摧残下一代。

鹰刀第一次感到了失去战友后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痛苦,每当想到曾经熟悉的赤炼的一言一行,就象一把钢锉在自己的心上锉出一道道血痕,这雨来得正是时候,鹰刀流不出眼泪,他觉得这是苍天在帮自己流泪,在帮自己把满腔的悲哀诠释。

尖刀看着晶莹的雨点落在地上,然后,汇成了一道道红色的溪流,慢慢流过自己的身前,尖刀弯下身子,小心地捧了一捧,他觉得沉甸甸的,就象捧起了书生。溪流在越来越大的雨前渐渐汇成了一条河流,尖刀以为,这就是一条河流,河在雨水下越来越宽,红色越来越淡,最后回复了它本来的颜色,除了断开的桥面,这里就好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有着同样感受的还有火药,雨水冲淡了空气中刺鼻的硝烟味和腐恶的味道,血红的水慢慢渗进了泥士里,和巴蜀特有的紫壤混在一起,狂暴的雨水冲刷着这里的一切,和紫壤混在一起的还有苍蝇和蛆虫,明天在这里栽起花草树木,一定比别处长得好吧,火药觉得空气中有了一阵明净的香味。

李永进拒绝了战士递过来的雨衣,从营房里又扛起一具战士的遗体,放在雨中,摆好,然后把雨中的另一具尸体翻了个面,又把一具被雨水洗干净了的战士的身体扛回另一个营房,然后,给这具赤裸的战士的遗体穿上一身干净的军装,然后又再回到刚刚扛战士遗体的营房,又把一具遗体扛入雨中。李永进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动作有什么意义,他只是执拗的认为,自己的战士不应该被这些蛆虫陪伴着进入太平间,他们进入天堂不应该被这些蛆虫打扰。越来越多的战士加入进来,有的人负责扛遗体,有的负责在雨中冲洗战友的身体,有的把冲洗干净后的遗体扛入一个干净的营房,然后,给他们穿上干净的军装。所有的人都在默默地干着这些事,所有的人脸上都有呕吐的痕迹,但扬起脸,就着雨水抹了一脸后又再干起来。

黑面和巧手指挥着现场的医护人员和警务人员。药师和游医看了只是中了毒烟的,由军号和伞兵为他们活血推宫,救醒后送上救护车,药师和游医摇头的,送上另一辆车,他们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副教主饶有兴趣地看着忙碌沉闷的军营,看着他亲手导演的一切。自己好象是在十多年前曾经经历过这样的场景,十五年前自己是为了夺爱,十五年后的今天呢,自己也应该是为了爱吧,副教主看了看妇人住的方向。“知道你喜欢热闹的场面,这是你重回地面的见面礼!”

十五年前,她受伤被俘,关在南京的一个地下基地里,自己带着一批人也是制造了一个修罗场,而现在,自己同样是制造了这样修罗场,主演的还是自己。自己在她的身边守候了十五年,而她...

副教主在一个角落里注视着忙碌的军营,雨水并没有淋湿他的身体,雨水在离他的身体还有一寸的时候就滑落了。“现在,该我自己去找一个那个调皮的小子了。但愿这次找到的是李家村的后人。”

伶俜好奇地听着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声音,她觉得这就象是一曲美妙的乐章,连妇人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到,最后还是妇人拉了一下她,她才回过神来。

“妈,什么事?”

“还是没发现那个小子吗?”妇人知道如果伶俜都找不到的一个人,那便没有人能找到了,该不会又象十三年前那样消失了吧?

“没找到,中间有一段时间的时候曾经发现过,但一直在高速地移动,离我们越来越远,后来在一个地方停了好久后,又从那个地方回来,然后又一直停在一个地方,再后来,下雨了,我就找不到他了。”伶俜答道。

她们的红旗车在小巷时由于李黑无意地从头淋了一瓶水,失去了李黑的踪迹,然后,李黑头上的水慢慢蒸发,伶俜又发现了李黑,说李黑离她们越来越远是因为李黑正往飞机场走,停在那个地方也是等李小婷登机,后来离得近了,当然是因为李黑他们正回程往家走,而又在一个地方停了很久则是因为塞车。当伶俜两次感觉到了李黑的气息时妈妈都要赶过去,但李叔叔说“不用急,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肯定会回来的”,妈妈才作罢。

现在听到没有了李黑的气息,妇人开始摔着宾馆的东西,拿着什么摔什么,伶俜第一次看到母亲这么失态。然后,伶俜着到母亲开始哭起来,肩膀不停地抽动,象个孩子。

这一场雨成了气象学上的未解之谜。

事前,没有任何的征兆显示会来一场雷雨,但突来的这场雨范围之大,这场雨席卷了长江以南的好几个省份,雷雨从巴蜀开始,经重庆到湖北、再到湖南,每个地方降雨不到半个小时,最后到达广东,雨量之足,所经过的地方河道平均上涨了三十厘米,到处变成了一片泽国。

“黑叔!”李少白鼓足最后的余力抱住李黑,他和李少白已经来到海边,看到李黑的一只脚就要跨上海面,连忙高声地叫着李黑。李少白不指望能叫住李黑,这一路他叫了李黑不下上千次,但李黑就仿佛是在梦游一样,怎么也叫不醒他。但现在再叫不醒的话,自己可是万万跟不上了。

这一路,李少白见识了太多的奇事。

天上的黑龙云一直跟着自己和李黑,不时地用硕大的龙头碰撞一下,搞出一阵连绵不绝的声响,并且扯出一道一道的电光。黑叔的步伐越迈越大,在过三峡时竟然就行走在河道上。还好速度快,加上天色黑,要不,河上的船工看了,怕不以为是碰上了水鬼。但自己可就没那么好运了,水上没有借力的地方,只能在岸边上跟着,还好有天上的龙可以指引方向,看龙头往哪个地方拐,自己就往哪个地方拐,才不致跟丢。跑了两三个小时了,已经累得半死了,黑叔还象个没事人似的,现在他居然要往海里迈,这海面这么大,没有着脚的地方,可是没办法再跟下去了,只得出此下策,抱住李黑。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老天...”燃烧嘀咕了一下,这不就象小孩吗,一开始哭闹个不停,转眼就收声了。

燃烧按起喇叭,想催两个小家伙走了,但按了半天却没人来。燃烧后面的车的车也是喇叭声不断,催燃烧让路。燃烧忙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往李黑和李少白走的方向找过去,到了下一个路口时却只得转回来,这是一个十字口,因为不知道李黑他们是往哪个方向走的了。燃烧只能回到车里,又等了半个小时,才发动了车。

雨住的时候,鹰刀已经渐渐回复过来,现在,还有未知的敌人在暗处,不是一味伤悲的时候。把蟒和蛟和尸体丢进了后备箱,鹰刀抱着赤炼先上了车,坐在了最后一排,然后河马、山猪等也上了车,“联系一下尖刀和黑面,看他们怎么样!”

赤兔打开车载通询器,询问起来。

“尖刀他们正在回军营,书生死了;黑面他们也在路上,游医和药师跟着救护车到医院去了,应该也很快就回来,螳螂死了。燃烧刚刚说,要保护的小子不见了。他现在在二环路麻石桥前方二百米处。”过了一会,赤兔转过头对鹰刀说道。

“都去燃烧那,把尖刀和伞兵都叫上!”听到又死了两个战友,所有的人都很抑郁,铁牛在车身上重重捶了一下,车震了一下,可以看到车身上凸了一个拳头印。对于这次的任务,鹰刀泛起了一种无力感,连敌人的情况都没摸清,居然折了三个人人,并且,老汉交待要保护的人也不见了。

军营里,却还一直都下着雨,副教主找了一圈后没找到李少白,转过身时看到一个战士正张大着嘴看着自己,一记重拳,把这个战士轰得陷进了泥士里,军营里又多了一个失踪了战士。

老爷子正在摆弄着茶杯,这次的事件已经超出想象了。

“两条龙!另一条是谁呢?想不到这一次的出世是这么的惊人。”看着手上的情报,老爷子敲了敲头,“难道是跟李黑在一起的那个小孩?”只是这两个人年岁都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老爷子曾经看到过一次龙的出世,但那次除了当事的几个人有所感应外,并不被世人所知。但这次声势是这么的惊人,这两条龙形的黑云辗转近千公里。

鹰刀和他的部下已经在这附近找了快两个钟头,却仍然没有发现李黑和李少白,打电话回军营,他俩也没有回家。鹰刀只得打电话告诉了老汉。

“原来是因为呼唤...”老爷子一下想到了,“只是不知道唤醒了这两条龙以后,会带来什么”,“南边怕是要发大水了,得跟后勤部打个招呼,叫舟桥部队作准备了。”

老爷子却不知道,李黑和李少白其实并没有醒,李少白是少不更事,李黑却是梦游一般。

李黑被李少白抱住,从“梦”中惊醒时,讶异地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天还下着雨,四处有着一种咸湿的味道。

“这是在哪?”李黑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一直跟在你身后,然后到了这里,我好饿!”李少白捧着肚子,“黑叔,这里到处黑黑的,还下雨,到哪找点吃的呀。”

“我们跑哪来了?不是在做梦吧!”李黑掐了自己一下,疼得咧了咧嘴。

看到远处有一点亮光,李黑说,“那个地方有人,我们去问问看!”但这一次,一公里不到的距离李黑和李少白却走了近二十分钟。李少白一个劲的催促李黑,李黑说,“我就只能走这么快,没看见下雨吗?”

李少白说,“开始你一步能走这么远。”李少白让李黑站住脚,然后往前走了十来步,站了一下,然后又走了五六步,“你最过的时候一步走了这么远。”

“不会吧!”李黑叫道,那不是自己可以代表国家队去参加奥运会拿跳远金牌了。但看李少白的样子又不象是说假话。

终于到了亮光的地方,敲开了门。

开门的是个老人,满头银丝,满脸皱纹,看到敲门的是两个年岁不大的少年,老人愣了一下,然后说了句什么。

李黑和李少白看了对方一眼,都不明白老人在说什么,然后老人又说了一句,李黑和李少白还是不明白,但老人看到李黑和李少白的样子,以为他们俩是聋子,外面下着这么大雨,这两个残疾的少年人想是吃了不少苦吧,老人心道。老人做了个请的手势,把李黑和李少白让进了屋。屋子不大,有股很重的腥味。然后,老人递过一张毛巾,示意李黑和李少白擦一下头。李黑拉过李少白,先帮李少白擦干了头,再把李少白的衣服扒下,给他擦干了身子,然后把湿衣服拧了一下水,搭在屋里横放着的竹竿上。然后也没给自己擦,问老人,“请问有吃的吗?”听到李黑开口,老人吓了一跳,原后又说了一句什么。李黑摇摇头,示意听不懂。最后,李黑伸出手,做了个吃饭的姿式。老人点点头,示意明白了,然后进了另一间层。

然后李黑才打量起这间屋来。

屋里点着一盏并不明亮的油灯,层里没什么陈设,只是摞着数不清的竹筐。地上有几个盆子,一个里面游着一些自己叫不出名的鱼,一个则游着象蟮鱼一样的东西。然后就是一张挂了蚊帐的床,有一张很旧的桌子,两根凳子,除此之外就是腥味。

过了一会,老人进来了,拿来了一个大碗和两张筷子,碗里面热气腾腾的,发出诱人的香味。李少白欢呼一声,接过碗就开始用手抓,却被烫了手,一个劲地吹。老人慈祥地一笑,把筷子递给李黑和李少白。

下一章:突来之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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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突来之恙(全)

第二章 突来之恙(全)

碗里的东西李黑后来才知道是叫做小黄鱼,老人只是随便炸了一下,在饥肠漉漉的李黑和李少白吃来,便就是人间美味。也是到后来才知道,老人是把自己两人当成了求学远归的孙子来看待,才端出了这上等的菜肴。

但这一晚却是无话,老人说的话李黑和李少白弄不明白,而李黑和李少白说的,老人也如同是听天书,李黑要写字,老人却不识字。很晚了,要睡时,老人让李黑和李少白睡床,李黑推辞了,把两根凳子拼在一起,和着湿衣就睡了。想是老人疏忽了,也没拿件干衣给李黑换,李黑这一觉睡下去以后,第二天早便爬不起来。

“呀,这么烫,发烧了!”老人摸了摸李黑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忙把李黑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把李黑抱上了床,换了身自己的衣服,然后捂上被子,这是乡里的土方。然后老人拧了把湿帕子搭在李黑的额头上,过了一会又重新拧了一把。李少白则趴在床边,看着李黑烧得通红的脸,不时的吹上一口气,想把李黑的额头吹凉。

“这雨,下得真是...”老人看了看床上的李黑,李黑仍是人事不醒的。

老人找了个斗篷,跟李少白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出门去帮李黑找个医生来。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但似乎更应该用狂暴来形容。在越来越大的风的威势下,雨也变成了利器。现在,这风和雨正在动摇着老人的小屋,小屋已经开始吱嘎作响了,有的地方已经开始漏雨。

老人的小屋是建在隔海边大约四五十米的一块很大的礁石上,老人修修补补已经在里面住了七八十年,这间小屋见证了老人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壮年,然后成婚生子,儿子长大了,娶了媳妇,生了孙子,在一次出海时遇上东瀛的海盗,儿子死了,儿媳疯了,不久儿媳跳海死了,老伴在儿子死时躺在了病床上,儿媳死后,老伴把孙子留给了自己,喊着“杀鬼子”死在了这屋里的床上,然后,孙子慢慢长大,读书,去年刚刚考上了军校。李黑觉得自己就是这小屋,小屋就是自己,自己正在回忆着自己见证过的一切。老人总是带着孙子出海,“男人,在海里,在海浪里能够找到勇气!”孙子在舢板上跌倒了又爬起来,然后又跌倒。这风和雨让老屋,让李黑,涌起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感受,这种感受更象是一种期待。

李黑想拍打自己的胸膛,这种期待烧得自己的胸膛就要爆裂。小屋瑟瑟地发着抖。

李少白看这屋子可能已经坚持不了,忙把李黑拉出了屋子,刚一出屋,李少白看到一个浪头打过来,听到了呼啸的声音,便被卷入了水中。

某哨所。小丁是唯一余生的,“我仿佛看到一头黑龙额头闪着亮光,另一头黑龙冲着他的额头吹气,那风可真大,还带着旋劲,到后来就变成了水龙卷,拉起了几十米高的水柱,然后,排山倒海般的水墙立了起来,又轰地一下倒了下来,然后又立了起来,又倒了下来,哨所被那水墙砸了一下,就不在了,我在值班,看到水龙卷来了,打算去叫战友们,被知道没跑到,就被浪冲进了一个礁洞,我以为我快完了的时候,水龙卷卷起海水,礁洞的水深,外面的水浅,水流又把我带出了礁洞。我甚至觉得我的背都触到了海底,然后又浮了起来。后来我就昏了过去。”小丁每次回想起那段场景汗水都会把衣服打湿。

这场海啸撕裂了经过华夏公海的一艘倭国货轮,华夏国先是进行救助,但在接到本国渔民指控,这艘货轮上有着行凶的海盗时,华夏救助人员有意延缓了自己施救的进度。

华夏自己方面,除了沿海的某个哨所外,当然,还要除了老人的小屋。就象这场海啸就是为了摧毁这艘货轮似的,后来甚至有人提出海啸是从广东沿海的一间小屋开始的,但这种论调被气象学家驳得体无完肤。

这雨还在下着,李少白觉得自己好象抓着什么东西在水中浮沉,呛了一口水,“好咸!”然后,李少白又昏了过去。

李黑觉得这种感觉好熟悉,除了这水的味道,这水有点咸,而以前的好象是混着泥沙的味道,而且这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足以毁灭一切,却也含着生命的力量。李黑觉得这股力量想跟自己交融,想在自己的身上渲泻,但自己的脑海中铸了一道坚固的防线,把这股力量拒之门外。

水中的力量然后变得阴柔,这力量有一种悲哀,这悲哀的力量在李黑的身上探查了一遍后,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在李黑的心脏形成了共鸣。然后,在胸部变成一缕细丝,生生地挤进了李黑的心中。然后,这细丝在李黑的身体内四处游走,慢慢地变粗,当游完了第三十六圈时,突然钻入了李黑的丹田。

然后这股力量开始膨胀,最后竟然幻化成了一条淌着眼泪的黑龙,黑龙在李黑的丹田里轻吟一声,然后直撞向李黑的脑部。

但那道屏障生生抵挡住了黑龙的撞击,黑龙的泪越流越多,撞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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