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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神-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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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说过的这话,云错托着脸颊浅笑。
之前,路西法曾经背着她问戒,他对她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单是看到路西法恐怕是绝对想象不到的罢,那个一身狂傲不羁的高高在上的男人会那般地谨慎和小心眼,真像是小孩子呢。听到他问戒的话,那言语,那语气,就连伪装在睡觉的云错都忍不住想笑。
那个时候的戒,像平常一样地冲着红茶,带着温和的微笑对路西法说:“我爱她啊。”结果路西法就突然释放出那么强烈的杀气来,分明就是胁迫,摆明了不讲道理。孰料戒却突然笑了,“人类之间呢,存在很多种爱。除却恋人之间的爱情之外,还有一种名为亲情。彼此体内流淌着相似的血液,以血缘维系起来的,永远无法斩断的纠葛和羁绊。”他说,“在我作为一个人类将要死去的时候,是云错出现在我面前,给了我像现在这样活下去的机会——她给了我她的血。这种以血维系的感情,我想,”戒抬起头来笑得明媚温暖而坦诚,“也叫做亲情罢。”
“亲情……吗?”云错唇角笑意又深了几分,依旧是那么慵慵懒懒的样子,带着几分散漫,却少了疏离和冷漠。
窗外的花开始凋零,微风过,千瓣飞飏,重花乱舞。偶有花瓣飘进窗来,落在云错发间衣上。
光芒明暖,令人昏昏欲睡。
半梦半醒之间,云错恍恍惚惚,又想起以往的事来。
作为不为他人所察觉的天使戮卡,她监视着第三代吸血鬼们的动作,担负着她的职责:惩罚那些肆意杀害人类的吸血鬼,净化那些尚能拯救的人类,杀死已经完全堕落、失去理智的、由人类变成的野兽。
太过漫长的时间里,她看到了太多,听到了太多,遇见了太多,然而没有任何一样是属于她的。她的存在不为人知,对于下界所有的人来说,她都是不存在。她所有的,只有她脆弱的、身为大天使长的骄傲。她对自己说:“这是试炼。怎么可以妥协,怎么可以失败?”
看到那些弱小的人类在挣扎,在悲伤,在痛苦,看着悲哀的血族的疯狂和挣扎,她也同样冷漠地说:“这是试炼。”然而她无法忽略:她那颗原本没有感情的心已经开始渐渐动摇。
所谓试炼……究竟是什么?就是人们遭受的这些痛苦?看着那些弱小的人们因为失去自己珍爱的人而痛苦,为失去重要的东西而悲伤,看到他们在进退两难的境地里徘徊,绝望,那些经历,那些所见所闻……
无法忘记,什么都无法遗忘。千年的孤寂,因为不能遗忘而越发沉重,那些被时间的流水打湿了的孤寂重叠在她的记忆中,潮湿、沉重。明明已经被时间抛弃了,她却无法抛却过往。初遇那犽的时候,他曾经问她的事情,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对他说:“忘了。时间太久了。”
时间太久了——没错。只是……不是忘了,而是时间太久了,太沉重了,不想去把那些泛着发霉气息的记忆重新翻出来。
琴声渐渐缓下来,淡下来,轻下来,像白鸟飞入云中,不见了。
那犽陪着戒出去买东西了,城堡里只有云错和路西法。路西法看着靠在椅背上轻托脸颊闭着眼的云错,从钢琴后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云错没有醒,大约是睡着了。路西法取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云错身上,轻轻地取下了她发上的花瓣。
突然,路西法眸色骤沉,一道空壁瞬间张开来,挡回了一道包含杀气的言咒。
“有什么话出来说。”路西法直起身来,没有回头,方才的温柔已然不见踪影,只有一身冷冽疏狂。
风欺恋枝花,城堡前的花树被风吹着,无数的花瓣飞扬而去。路西法停住,沉声道:“不管天界做什么,我都不介意,但是……对她出手,我绝不原谅!”强横霸道的气势在路西法掷出这话的时候仿佛炸裂开来,强烈地冲击着米达伦。
米达伦悲伤而纠结地望着路西法,久久,只唤出一声——“路西斐尔阁下……”
“你面前的不是大天使长路西斐尔,而是路西法。”路西法沉声纠正米达伦的称呼。米达伦紧紧攥着双拳,上身倾向面前的路西法,身子颤抖着,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明明有很多话想要对他说,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可是面对这样的路西法,曾经他深爱的,深深景仰的大天使长,却只是相对无言。因为嫉妒,所以他才对那个女人施加言咒,诚然,作为天使的他不该这么做,可是路西法对她和他的态度差异却实在教他心痛难堪。
“您喜欢上了那个女人么?是因为那个女人您才叛离天界的么?”米达伦想要这样问路西法,但想到路西法之前对女个女人露出那般温柔如水的神情,米达伦遏制不住内心之痛,想离开,想离开这里,不想再这么难过了。
米达伦强忍着镇定下来,按着神的叮嘱问:“路西斐尔阁下,神要我问您,那个女人,喜欢上您了么?”
路西法蹙眉不语。神何以有此一问?
够了,不想再看到这样的路西斐尔阁下了。米达伦悲伤地望着路西法,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他自己的话,“路西斐尔阁下,您是天界的大天使长,不要忘了您的职责。”他深信,神重新甄选七位天使长却没有选出新的大天使长,也是在期待着路西斐尔大天使长的回归。
米达伦就这样离开了,回去天界。
窗前的云错缓缓挑起眼帘,只望见了一树的落花。
“惩罚……么?”
唇角的笑凄凉蔓芜如十月荒草。
*
舞会上的灯光繁华炫目,乐声渺渺,优雅绅士和女士们翩翩起舞,吸血鬼的宴会神秘充满刺激。
“不邀请我跳一支舞么?”一位身着华裳的女士走到金色长发的男子面前,侧首浅笑。女子身材高挑丰满,红色晚礼服紧紧裹在身上,凹凸有致,鲜红的丰唇在璀璨的灯光下泛着诱人的色泽。
“你也被本大人的魅力所吸引了么?”金色长发的男子目光并未在女子身上停留,却问了这样一问,说着,伸手挑起颈边长发,优雅地撩起修长的手指,微微仰起下巴。红衣女子未曾料到他会有这般言语,一愣,懵懵懂懂道:“诶?啊……”
男子不知何时从何处变来了一枝玫瑰,红艳的玫瑰衬着男子阳光般的金色长发和白皙的肌肤,不可否认,很美。不属于血族天生的那般充满诱惑,而是完全的华丽、明艳。“飞蛾扑向烛火,蝴蝶追求花朵,世间万物皆为美而生。然而火中飞蛾必将殒身,花与蜂蝶不可相恋。啊,罪过啊,一切都是美丽的罪。灯火不曾招飞蛾,鲜花无意伤蜂蝶,我本无意,何以犯下如此残忍的罪过?”
泽鲁点眼药水的功夫比那犽还要纯熟许多,一切都完成在玫瑰遮面的一瞬间。眼角的泪滴、无辜而忧伤的神情、娇艳的玫瑰还有泽鲁天生加后天的妆扮的美貌,泽鲁大人手持玫瑰捧心而泣,已经完全沉浸在其美的艺术之中,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除了面前的红衣女人,还有另外一双眼睛在盯着他。
角落里被丝绒帷幔所遮掩的黑暗中,沙发上一名男子正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一手端着鲜红的酒液,望着这边璀璨灯光下的那犽。
“重樱大人。”一道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男子的面前,“基本确定了。五十八年前那个奇迹,叫做那犽的那个少年,确实没错,曾经和泽鲁在同一栋城堡中居住过,却在元老院派去的人追到他们之前离开了。泽鲁拖住了元老院的人,不过,后来证实在伦迪尼姆曾经出现过他们的踪迹。去年那场大瘟疫恐怕就是风渡那一派为了找出他们做的,而且……事后,泽鲁确实专程去过一次伦迪尼姆,似乎在寻找一个金色短发,右耳上悬着一枚铃铛,酷爱甜食的少年。”
“嗯~~~”沙发上被称作“重樱大人”的男子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
“另外……”旁边黑暗中的人附到他的耳边,继续说了些什么。男子唇边的笑容妖娆诡异。
“三个人……吗?”黑暗中的男子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宴会中,穿红衣的吸血鬼虽然有点被泽鲁的华丽演出所震住了,但她并非傻子,泽鲁话中的拒绝之意她已经听出来了,而且对于这种麻烦的水仙变种,她也实在不想费劲去对付,于是女人微笑着欠了欠身,端着酒杯离开去寻找另外的猎物了。
女人一离开,泽鲁就敛了大半的华丽,将手中的玫瑰送到面前嗅了嗅——“芬芳,还能持续多久呢?”泽鲁抬手轻抛,玫瑰便插入了不远处的宽口花瓶中,碰落了周围玫瑰上的水滴。花瓣上的水滴淋漓地落在洁白的印花桌布上,一片片水印缓缓洇晕开来。
泽鲁朝角落的黑暗里望去,那儿的沙发上已经空无一人。
回望身后灯光下的男女们,皆带着微笑彼此交谈。吸血鬼的宴会,上千年也永远只是这样。欲望,诱惑,鲜血,还有就是——糜烂。被时间永远封印在了黑暗里的吸血鬼们,将永远只能和这些夜色掩盖下的肮脏的欲望与罪恶为伍,即使用华丽的锦缎丝绸所包裹,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些垃圾罢了。
“血腥……终将弥漫,纵然再多玫瑰……也掩盖不了。”泽鲁望向窗外,一轮血色满月悬于中天,宛如一只疯狂的吸血鬼的眼睛。






第三十九话  伤痕

“她有什么反应吗?”神突然这样问潘多拉。
“没有。”潘多拉恭敬地回答。神遣米达伦下界去问路西法那样的话,是料定了她会听到的罢。真是……这种拙劣的离间,真的会有用么?
“嗯~~~”神笑着托起脸颊。
“弄巧成拙了吗?”潘多拉声音平静地问了一句。
“不是。”神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胸有成竹,“那只是她傲慢地表象罢了。目的已经达到了。”——戮卡……为了保护自己,所以怀疑一切,不信任一切。这样,已经,够了。
“看看她现在在做什么。”神吩咐,潘多拉走到神面前,挥手张开空镜。
云错坐在椅子上侧倾着身子,以手背托着脸颊望着左手里的书,目光懒散。右手食指偶尔轻轻挑一下以势来翻页。
从空镜中看到了这些的神笑眯眯地感慨了一声:“还是那么懒啊,戮卡。”在一旁默默支撑空镜的潘多拉低眉垂眼恭恭敬敬。
——陛下,就算您不承认,现在的她,也确实是作为云错而存在着的,您所爱着的天使戮卡……已经,不存在了。
“好烦!”云错“啪”地一声合上左手里的书,丢在桌上,依旧懒散地坐着。“戒。念书。”云错懒懒地唤。抱着小椅子坐在厨房门口等蛋糕的那犽一听云错这么说,“噌”地一下就跳了起来,“不行!要先做蛋糕!先来后到!”
云错歪了歪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嗯——是么。”
那犽不知死活地双手叉腰站在厨房门口,用力地点头,“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云错的死亡微笑尚未扬起,戒微笑着从厨房里一边解着围裙系带一边将那犽竖起来的毛捋顺了,语带笑意地说:“很快就好了。等听到‘叮——’的一声就来叫我。好了好了,那犽来看着,不要让蛋糕在烤好之前飞走了。”
“诶?会飞走吗?”白痴那犽居然真的相信了。云错眼角突然一抖。
“会的哦,如果不看着它,它就会偷偷溜掉呢。以前做蛋糕的时候我不都是在一边守着的么?所以,那犽要好好地盯着它哦。”戒微笑着说谎,自然至极。
那犽当真信了戒的话,抱着椅子就跑进了厨房。戒这才走到云错面前拿起书来。
“你还真是……居然说这种没有水平的谎话。嘛,话说回来,相信这种谎话的那犽才是真正的白痴。”云错不满——因为如果换了是她,就算她说真话,那犽都会怀疑是骗他的。
“那是因为我平时的信誉好啊。而且,这种谎话对于那犽来说,是不会揭穿的。”戒笑眼弯弯,温柔善良——的样子。
“切。”云错耷拉着眼哼了一声,“看到一个总用留海遮着眼睛的女孩的故事了。”说着,云错用目光指了指戒手里的书。戒开始翻找她说的故事,可是将整本书从头翻到尾再从尾翻到头,戒也没有找到云错所说的那个女孩子的故事。
“确定是在这本书里么?”戒温和地笑着确认。
“啊。”云错肯定地回答。
戒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笨~蛋。”云错伸出闲着的左手,食指懒懒地压在书脊上方,一扣,戒手里的书就被平压了下来。云错挑着手指翻了几页,“喏,这个。”
戒将故事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总用留海遮着眼睛的女孩,而且,故事的主人公,是男孩。戒抬眼,用试图确认的目光望着云错。
云错却把目光移开,“我说她是,她就是。”
面对云错的任性和霸道,戒只是弯着月牙般的笑眼,温柔得叫人沉溺。
“……女孩停在门前,仿佛又看见了那天,当她对男孩子说‘我们做朋友好不好’的时候男孩厌恶地甩开了她的手的样子。于是她犹豫了。但是抬头,看见面前的大房子,再回头看看寂寞的大花园,她想:这个孩子是多么寂寞啊,一定很难过罢,总是一直一个人待在这么大的房子里。于是她终于推开了门。从里面看,房子显得更大了,不知怎的,却叫人从心底里觉得寒冷和寂寞。她叫着男孩的名字,往楼上走去……”
戒的声音其实是稍微偏于中性的,温柔似水,轻软如絮,像他的人一样。这样温柔的人,没有谁会不喜欢罢,但是——戒太温柔了,总是一切都为别人着想,什么事都认真尽力完美地完成,没错,完美。因为太完美了,跟他在一起的人总会在相比之中发现自己的短处都是那么地显眼,不可掩饰。所以,虽然喜欢,却不敢靠近。
云错望着正在讲故事的戒,眼睫轻轻垂了垂,如同蝴蝶羽翼。
“……男孩坐在秋千上,荡啊,荡啊。他说:‘杰瑞,这样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了。我们……会永远,永远地在一起,对罢?’‘嗯,永远,永远地在一起。’男孩坐在秋千上自言自语,住着秋千索的手指指缝里,还藏着血迹。”
戒缓缓地结束了这个故事,这个一直孤独的男孩子的故事,而后,抬头望着云错。云错正托着脸颊闭着眼,无一丝表情。
“呐,云错……”——不要再听这种故事了。
戒温柔而忧伤地望着云错,刚一开口却被云错打断了,“戒。偶尔……任性一回……也好。”云错缓缓张开眼,外面的天已经渐渐亮了,光从窗帘之间的缝隙里照进来。“你的话,偶尔任性一回,我还是可以包容的。”
戒静静地望着云错,很平静,很平静,如一潭静水,水深,无澜。
“戒!快来快来!它叫了,‘叮——’地一声叫了!”那犽突然从厨房里跑出来,大声叫着。
戒似乎隐约颤了一下,接着笑眯眯地站起来把书放在桌子上,朝厨房走去。“好了好了。这就过来。”声音一如既往,笑容一如既往。
云错垂了垂眼,修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抚在戒刚刚放下的书上。外面的光照在书上,封面烫金的书名在这样的光芒里有些刺眼。
故事里,害怕寂寞的男孩却拒接别人的亲近,杀死了想要跟自己做朋友的人——为什么?“答案……你最清楚了,不是么?戒——”云错阖上眼,收回自己的手,靠在椅背上。
“受过的伤就像犯下的过错一样,不是自己遗忘了就会消失的。”
“不会消失么?”一个沉稳而充满诱惑的声音突然响起。
“请不要擅自闯进别人的家里。”
“好——”路西法邪魅地笑着,双手支撑在云错所坐椅子的扶手上,将她围困在了他和椅子之间,彼此的距离近到呼吸可闻。云错缓缓张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路西法,目光安静而淡然,不动声色地拒人于千里之外,仿佛高岭之花,缥缈出尘,可望而不可即。
被这样的目光看着,路西法眉头一沉。
“啊——啊啊。你!”那犽端着蛋糕从厨房里出来,一眼就看见了路西法,大叫起来。路西法一副“真是麻烦”的样子叹了口气,隐去了行迹。放下蛋糕“蹭蹭蹭”跑过来的那犽已经找不到了路西法的影子,气鼓鼓地瞪着空空的地方。
“又怎么了?”
“那个恶魔,他上次骗我!说只要他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来打扰,他就带我出去吃蛋糕的,可是到了结账的时候他却不见了!”那犽愤怒的脸突然变得可怜起来,扑到云错身上,“云错……对你来说我才是最重要的,对罢?你最爱的人就是我了,对不对?没错!就是这样……”“那个——”云错慢悠悠地开口,“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嗯?”
“那犽,变脸太快的话,会让人怀疑你的诚意和感情的真实度。所以,回去修炼修炼再来罢。”
“云错……”那犽泪眼汪汪地望着云错,如同被抛弃的小狗。“嗯,不错,就是眼药水的量还是太少了点。”云错如此点评,上楼去了。
“切。”那犽爬起来,回到茶几前,一边吃着蛋糕一边眯着眼看着戒,戒微笑着问他:“怎么了?不好吃?”
“不是。”
“那……”
“我突然发觉,每次我被欺负的时候你都没有来救过我。戒,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这么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啊,我看错你了。可怜的我,可怜的那犽,为什么命运如此悲惨?为什么我堂堂七尺男儿会沦落到只能被人欺负的份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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