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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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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  中计

云间公寓。
云错睡下,路西法刚走不久,莲就上来敲门了。
莲已经习惯了昼夜颠倒,天黑的时候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恍惚记得有人来过,想了好久才觉得似乎是楼上那个樱吹王立学院埃利德班级里的学生。掀开被子起床,莲更加惊讶地发现房子居然被打扫过了,桌子上还摆着饭菜。虽然已经冷了,可是对于因闭关写书而数日不曾进食的莲来说,依然是极上美味。
莲的生活一向可称得上是腐朽。昼夜颠倒,生活不规律,总是以酒代饭,抽烟则是饭后甜点。他的身子已经被他自己糟蹋得垮掉了。他原本就对活着没有什么希望,死了就死了,他总是这样觉得,于是任性地糟蹋自己的身体。可是……
看到被收拾过的房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恍惚记起抱着那个人时的触感,莲莫名地觉得堆满了腐朽之物的心底有河流经过,流水冲洗着他的心,然而他那颗已经腐朽了的、满是疮痍的心却已经经不起这种清澈了,于是只觉得酸痛。
莲点起一支烟,只吸了一口就在烟灰缸里掐灭了。他看到,原本堆满了的烟灰缸也被清理过了。
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虽然已经是晚上了,可他还是决定要上楼去敲门,对她说谢谢。
莲居然真的只是上来说谢谢,云错有轻微的起床气,被门铃吵醒之后开门的时候面带愠色,听见莲说谢谢也没有任何反应。等到他走了,才关上门。这个时候,她突然察觉到房间里已经没有了路西法的气息。
路西法难得回一趟失落之地,稍微处理了点事情才回去,回到云间的时候,天已经快要亮了。
路西法回到家中,发现云错不在。
透着明显的沉重寂寥冰冷气息的房间里,至今一样不喜欢甜食的云错还是收集了许多的糖果。看着满屋子里摆着的糖果瓶子盒子,莫名地,路西法突然有点寂寞。
“喀”,门被打开,云错看见路西法,一愣。
“你……回来了?”她淡淡地问,听起来有点漫不经心的味道。
“嗯,你去哪了。”路西法有些担心,云错的灵体尚未完全稳定下来,再度发生那种情况也是有可能的,她一个人出去,他怎能放心?
云错换下鞋子,一边脱外套一边往浴室走,有些疲惫地说:“没去哪。”
云错洗完澡出来,早餐已经准备好了,煎蛋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着,云错披着一头湿淋淋的头发拉开椅子坐下来。路西法宠溺地笑了笑,取了毛巾给她擦头发。
擦好之后,路西法又取了梳子要给她梳头发,云错回头看了他一眼,路西法却发现她微蓝的眼球上有些血丝。
想起她进门看见他时的反应,路西法有些不确定地问:“你……该不会是出去找我了罢?”
“嗯。”云错吃饭很快,一会儿功夫就吃完了,喝了口水,一声“嗯”回答得很随意,好像路西法问的是“吃饱了吗”一样。她从路西法手中拿过梳子,随便梳了几下,然后把梳子递回到路西法手中,端起自己用过的餐具走进厨房洗好,擦干,收起来。出来的时候,路西法还是那么一副姿态,一动没动。那样一个强势的男人面带着类似于某种叫做受宠若惊的表情和难掩的欣喜坐在那里,竟然很……天真?
云错记得上午没有“了玉老师”的课,没有理他,自己走到门口穿靴子。
“为什么找我?”
“嗯?”云错愣了愣,回头望路西法。路西法又问了一遍。
云错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然后她转过头去继续系鞋带。接着路西法就听到了她比平时稍显柔软的声音:“我答应过,要信任你。”
这回换路西法一愣: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信任一个人就要在他不见了的时候出去找一整晚?
云错这时候已经穿好了靴子,站起来整了整衣服。
路西在她身后问:“不问我去了哪吗?”
这时的云错已经拉开了门,听到路西法的问题,停下来,“嘛……回来了不就行了?”然后走出去,在身后带上了门。
路西法望着已经没有了云错身影的门口,过了一会儿才突然笑了一声。
那是关心啊,关心啊,云错。信任和关心都分不清的家伙……
路西法抚额笑着,指间落下来的碎发遮挡之下,那双线条清晰的好看的眼里含着忧伤的幸福。
“去他的神。神的意图什么的……见鬼去罢。”
*
一整夜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寻找路西法,几乎都没怎么睡觉,课间的时候,云错又像以往一样去医务室补眠——虽然那个校医看起来很可疑,但总比趴在课桌上睡要好。
云错朝后门走去,走过修的身边时,看到他手中的笔,突然眯起了眼。
绛鬼曾经拿着这样的一支笔向她炫耀,说那支笔有多珍贵多难得,说是特别定制的,只有王宫里有几枝,他好不容易才弄来了这么一支。因为他一直在那边细说那支笔有多么珍贵而迟迟不说叫她去有什么任务,云错就将那支笔从他手里夺了去,问到底有什么事。结果绛鬼却说叫她去就是为了炫耀这支笔——在她之前,他已经叫了好几个蚀的成员去听他炫耀了。
为了给任性无聊的绛鬼一个警告,云错把那支笔揣在口袋里留下一句“玩物丧志”就走了。其实原本打算等他反省之后就还给他的,没想到绛鬼竟然为此报复性地给一七安排了异常多的任务。面对接踵而来的任务,云错因此决定报复回去:笔,她收下,不还了。
其实她对这种奢侈品没有什么爱好,后来光锐在找云错指导课业的时候看到这支笔,一眼就喜欢上了,硬是跟她讨了去。
那支笔曾在和绛鬼的抢夺过程中留下了一道细细的划痕,云错因为对绛鬼感到很抱歉而试图去修补,结果因为笔上的雕花纹路很浅很密,而且笔壳材质格外坚硬,很难修复,而且怕会有将损伤扩大的可能,因此作罢。修手里的这支……
正是光锐从云错这里要了去的那支。
光锐给他的?云错眯着眼,想起光锐当时对这支笔的宝贝态度,因为云错极少送她东西,那个时候光锐还说要将这支笔当做嫁妆什么的……
修显然是注意到了云错的反应,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一直在注意着。他抬起头来,冲着云错一笑,然后摇了摇手中的笔,“在看这支笔吗?光锐送给我的。”修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笑得弯弯得,看不到眼底的情愫,而后,云错听见他感慨一般地说,“说起光锐,她似乎……”
修抬起眼望着云错清晰地吐字,“……很不好呢。”
很不好?云错微微眯了一下眼。
修却一笑,“很关心她吗?”
“无所谓。”云错漠然地说,从修身边走过,看都不再看他一眼,修却又出声叫住了她,“云错同学,”他伸过手来,手臂横在已经走到了他身后的云错面前,手中捏着一张卡片,“她从家里搬出来了,你是她的好友,所以……她邀请你今天下午去她的新家看看。”修微笑着,将手里的卡片往云错面前又是一递。
粉色茉莉香的卡片,确实是光锐的风格,笔迹也没错。
云错斜睨着瞥了修一眼,接过卡片就再也没有看他,径自走出了教室。
医务室的新校医确实是令人难以理解的诡异物种,云错没有理睬他,只是修那句话让她有些在意——光锐她似乎……很不好。
伊甸的地下铁牢里,陪伴着她的一直都只有黑暗和死寂,顶多就是偶尔的水声和不定时响起的送饭时开启那一扇小小的通口的声音。送饭的人从来不出声,却带着明显的恐惧和憎恶,饭总是被装在盒子里放在外面,然后关上那个小小的通口的时候,用那扇小小的铁门将外面的盒子推进来。只是用手将饭盒推进来他们都不会做,好像这里面有着穷凶极恶的怪物,只要他们伸进手来就会被怪物咬噬一般。
后来,某一天,一只稚嫩的手的伸了进来,连同那一截圆润的胳膊。外面的女孩子温清的声音响起来,她说:“饭来了哦。够得到吗,你?”
然后那个一向吝啬透露任何外界事物的小小通口处因为饭盒被推了进来而露出了一双脚,接着,外面的女孩趴了下来,侧着脸,努力从这个只能露出半张脸来的通口里将自己的脸露出来。
逆光,她看到了那双眼睛。
明亮得刺眼,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甚至想抬手挡住自己的眼。
后来,直到她从那片黑暗中解放出来,她听到的都是光锐的声音。光锐总是定时出现在那里,将那个小小的通口打开,让光照进来,然后坐在一边开始讲话,每天每天,都是如此。最初光锐会问她很多问题,但是云错始终都不回答,到了后来,光锐就一个人在外面讲,讲很多很多的事。她从来都没有记住过光锐讲的都是什么事,只记得有一天她突然停讲述,趴到那个小小的通口处,看了她很久,然后重新坐回通口的旁边,用那么寂寞的声音说:“谢谢你。”
她说:“谢谢你听我讲话。”
良久之后,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的她开口对外面那个女孩子说:“云错,我叫云错。”
如果没有光锐,她或许……会一辈子都呆在那个黑暗阴冷的地下铁牢里罢。
光锐,那个活泼明媚,却也会有着寂寞声音的女生……
下午,云错按照卡片上写的地址找到了光锐的新住处。不同于光锐那城堡一样的家,也不同于云错在云间的豪华公寓,光锐的新住处只是很简单的公寓。
文森特怎么会允许她从家里搬到这种地方来?
云错上楼,发现光锐的房门居然没有关,总觉得要发生不好的事情,犹豫了一下,她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了房门。
客厅里没有人,沙发上和地上散落着一些衣服。其中,有埃利德班级的制服,胸前金线绣着修&8226;埃尔伯的名字。
颠簸飘荡的喘息声和仿佛哭泣一样的呻*声沾染着汗水的味道从另一扇门后面传来,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糜烂的气息。
看到这样的场面,听到这样的声音,云错全明白了。
这是修的计划。
先是用那支笔吸引她的注意,然后确认她是否在乎光锐。她的确是失策了,那一瞬间,修一定看到了,她的神情变化。于是他从她的反应中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又来了这一手。
就像她察觉到他身份蹊跷一样,修也察觉到她的身份不简单了罢。
于是,用光锐来威胁她?哼,他以为这种把戏就威胁得了她?
他是料定了她会顾及光锐的面子不敢进去里面的房间确认罢。随便找一对男女来做这种事,然后把衣服扔在这里,他以为她云错就会按照他希望的那样去误会?
笑话!
云错走到卧房门前。门是紧闭着的,那边的声音不断地穿过门板传来,云错冷着脸,抬起脚,“咣!”一声,房门整个被踹了下来,门板都破碎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云错愣住了。
床上的人一时间未反应过来的样子,也愣住了。
那个赤着身体的男人,确实,是修。被他压在身下的人……毫无疑问,是光锐。
云错转身就走。
光锐愣了一下,甚至来不及哭,突然就跳下了床,随手捡了件衣服挡在胸前就追了上来。
修丝毫不顾忌自己的身子是*裸的状态,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用手将自己的头托高。“真是难看啊,女人的身体。”看着光锐光裸的背影,他突然这么想。
光锐追云错到客厅,面对着半开着的正门都不再顾忌。她跪在地上,一手扯着那件单薄的衣服挡在胸前,一手拉着云错的衣袖,眼泪这才上来。她哭得很难看,拉着云错衣袖的手在颤抖着,身体也是。
她一边哭一边乞求着:“不要告诉我父亲,求你,云错,不要告诉他,他会杀了我的。”
云错看着她,眼神是她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冰冷和漠然。
光锐的身体几乎是完全暴露在她面前的,身上留着青紫的於痕,是大力抓握造成的。她哭泣着,泪水肆意地流淌了满脸,顺着她的脖颈滑下去,在身上留下了蜗牛爬过之后一样的痕迹。
云错闭了闭眼,再度睁开,还是那么冷漠。她将光锐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扯了下来,光锐突然绝望而慌张地去抓她,去抱她,放开了那只用来遮挡胸前的手,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拼命地想抓住云错。云错掰开她一只手,她就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她,当云错去掰她的另一只手,她就将刚刚被掰开的这只手再度抓住她。
最后,是云错一把抓住她的双手大力地从自己身上扯了下来。袖扣被光锐扯掉了,“叮”地一声掉在地上然后弹跳了几下跳到了别处。
云错没有管那粒蓝宝石的袖口,直接大步走了出去,并狠狠地将门甩上。
光锐的手被袖口划了一道伤口,血从伤口里淌出来,在手心里沿着伤痕和掌纹流淌着,满手的黏腻,像是之前的欲望和恐慌。她愣愣地望着被关上的门,觉得自己成了空,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沾着汗水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的微凉的感觉。好奇怪啊,身体都没有了,为什么还会觉得冷呢?她想。
然后,她突然大哭了起来。悲戚的,压抑的哭声像是夏天的雨,先是稀疏的、沉重的、豆大的雨点砸下来,砸起尘土的味道,然后伴随着远远的低沉的雷声轰鸣,原先稀疏的雨点减价密集起来,连成一片,顿成倾盆。
修已经有条不紊地穿好了衣服,他走过来,用床单包裹起了光锐已经冰冷的身体。
云错下楼,走在街上,只觉得视野周围有无数的金星在飞转,出现,消失,再从别的地方出现。当她镇定下来的时候,一些感觉才慢慢回到她的身上,先感觉到的是手上的疼痛。光锐抓她的时候太紧张了,指甲划破了她的肌肤,从手腕到手背上,留下了很多抓痕。
云错抬起头,看见街道的尽头,天空被挣扎的夕阳点燃,夕阳快要堕入云层了,天空也快要被燃尽了,渐渐变冷,就要变成一片灰。西天还有着一团在簌簌燃烧着,夕阳也坚持着不肯完全落入层云,抵死对峙,誓要看到对方死亡的那一瞬间。

吼一声:肠胃炎三天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太痛苦了。
PS:这三天没码字,发完这一章就真的没有存稿了。






第二十话  信任

“这次的任务就是抹掉这些人。一七身体还没有恢复,就不让她参与了。另外……”绛鬼顿了顿,“还是多注意她一下,上次的报告提交之后,议院的众议员们都已经注意到了,文森特大概也会找她问话。虽然这一年多来她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不过,蚀效忠的是伽罗兹帝国,是这个帝国的皇帝,不是别人。”
看到路西法抬起头来用不善的眼神望着自己,绛鬼沉了沉声,“她到底是文森特推荐的人。”
“你知道我进入蚀是为了她。”路西法冷冷地开口。
“这样做就是为了她好。不管她是不是能跟你一样强大,但起码现在,她只是个人类。”——绛鬼是唯一知道这个男人的人。绛鬼掌管着蚀,蚀的成员甄选也全都由他决定,除了皇帝和蚀的成员没有人知道,当初云错进蚀的时候也是文森特推荐给皇帝,皇帝交给绛鬼的。当这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要就加入蚀的时候,他感到的是强烈的压迫感和明显的危险味道,然而这个男人接下来的话却令他一震。他说:“我不是人类,对你们的事没有兴趣,我只要一个人。”
在见识过这个男人的强大之后,他做了一个此生最冒险的事——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收进了蚀。
路西法看了绛鬼一眼,极冷淡,极平静,不待绛鬼去揣摩他那样的眼神里到底有什么深意,路西法将手中的任务单往他面前一丢。“圣职者?”
绛鬼对这个男人知道圣职者一点都不惊讶,不在意地笑着点了点头,“没错。非法入境。”
帝国和圣地极少往来,圣职者来到伽罗兹帝国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就算是光明正大杀了他们,因为对方是非法入境,所以教会那边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那样终究会有很多麻烦事,毕竟那有十几人,所以还是交给蚀暗中解决比较保险。
“已经解决了。”
“哈?”
路西法看得出任务单上的猎物就是在从桑歧回来的时候遭遇到的那些圣职者,一个不漏。于是就跟绛鬼讲了经过,当然,战斗经过就免了。
路西法问:“那件事怎么样了?”
绛鬼知道他问的是任务之后那件事是怎么被善后的。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在意那件事,不过告诉他也无妨,反正就是这么对外宣布的——“野兽攻击。现在野兽已经被中央派去的人消灭了,安全了。”
大概也就是这样了,路西法想。顿了顿,他又问绛鬼:“一七以前都是自己执行任务的?”
“啊。诶呃,不。”绛鬼漫不经心地将作废的任务单烧毁,说,“曾经给她派过搭档,还是一年前她刚来这里的时候,虽然一七的确很出色,不过毕竟是新人,于是派了个人带她执行任务。”
“然后?”
“任务中,那个带她的人先是将她当做诱饵,然后在战斗中完全不顾及她的存在进行攻击,最后在任务失败的时候……背叛了她。”
路西法骤然蹙起眉,周身顿时就有冷冽而黑暗的气息丝丝流转,声音也低沉了下来,带着浓重的迫压感,“那个人,是谁?”
“嗯?”绛鬼用丝帕擦了擦自己拈灰的手,扔到一边,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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