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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查理的隐私
柳明全他们几天都没有新的收获了，虽然有崭新的衣服穿在身上，但是，总觉得这是日本鬼子的衣服，穿在身上不是那么舒服。
当然，罗兰对此事没有感觉的，他们法国根本与日本没有任何的搭界。柳明全就不一样，查理也不一样。
抛弃这些历史的因素，毕竟完整崭新的衣服是可以遮蔽身体的。
又下雨了。
这海岛上的雨是没有任何先兆的，刚才还是晴空万里艳阳当照，瞬时就下了，把这些毫无准备的人淋了个落汤鸡。
好不容易跑回了石洞，每个人都淋透了。惠子的衣服贴在身上，显露出令男人不安份的身材。
上次发现的衣服，都拿回来了，由惠子分门别类的放起来了，惠子就每人发了一件新的，让大家赶快换上，然后，大运动量的活动活动，不然感冒了就不好了。
惠子更衣的时候，并不回避男人，只是大大方方的转过身去，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只把个脊背暴露给男人，再穿上干爽的，一会就好了。
男人们就那么瞅着惠子换完了，惠子转回身来，看着男人们傻看着她，娇嗔的说，“看什么呀，看了几个月了，还没看够啊？”
罗兰嘿嘿笑笑，不好意思起来。柳明全倒是没说什么，慢慢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换上惠子递给他的新衣服。
更衣完毕，柳明全走到洞口，看着外边瓢泼般的大雨，他在想那个几个打开的洞口，会不会因为下雨而发生一些变化。他太需要有点什么变化了。地震和海啸不是帮了他们很多忙吗。
雨停了，柳明全走出石洞，信步的走着。不住不觉就走到了岛子的最高点，就是那块圆形的大石下。他爬上去，站在那里，观察着。站了一会，有些累了，就势坐下来，石头本来让太阳晒的滚烫，经过雨水的冲刷，倒是减了温度，水汽袅袅的升腾着。
罗兰和查理也跟着左右一起来了，保镖一样随着柳明全。
查理和柳明全一样，是经历过战争的，虽然，战争过去已经有些岁月了，童年的记忆已经逐渐的淡忘，他对于战争战场上的感受是真实的，时常想起来还是那么真实血腥。
看着巨石下悬崖的水流漩涡，查理就想起他孩童时期的湄公河。
湄公河流经他们那一段的时侯，划了一个很大的弧度，因为地势的原因，也就会产生很多激流的漩涡。
当孩子们聚集很多的时候，一些胆大的孩子就一个猛子扎到漩涡里，先是随着旋流转上几圈，眼看着就要被旋进去的时候，再奋力的顺着漩涡流向冲出来，每当有这样的精彩表演的时候，总会博得岸上的一片喝彩声，尤其是那些小姑娘尖着嗓子的喊叫，那是一种崇拜，小姑娘们就称他们为英雄。
查理就是在这里被炸伤的，看着这个漩涡，他说起了自己的伤，由此，大家真正知道了查理这种无法言表的创痛。
那时候，他大概只有十岁的样子，他已经成为查理牧师的义子，在教堂里生活了多年了，上帝的根基在他的心中已经很牢固了。
但是，毕竟是孩子嘛，除了信奉上帝还有贪玩的本性，于是，他时常会溜出去和河边的小朋友们一起玩耍，上山爬树下河抓鱼的本领就是那时候练就的。
那时候，湄公河还经常会有空袭，飞机说来就来了，来了扔下几颗炸弹，就飞走了。
那天，他们几个调皮的孩子刚刚下到河里，有人一个飞跃就跳进了漩涡，就在这个空当，飞机又来了。
大家听见飞机的声音，赶紧就上岸往林子里面跑，已经来不及了，炸弹眼看着就掉下来了，炸弹爆炸的巨响在河水里掀起了一阵巨浪，等河水平静下来的时候，河水已经成了红色，几个小朋友都不见了，那个个头最大，刚刚还想跳漩涡的“平”也不见了。
河面上漂着殷红的血，孩子的残肢漂在水面上，看着大人们在收拾孩子的残肢，他就独自一个人坐在岸边流泪，他甚至想，怎么没有把他一起炸死啊，到了上帝那边，还是可以和“平”在一起玩耍的。
从河里炸死了人以后，附近居民的孩子家长就不让他们的孩子再到这里来玩耍。
可是，每天他都会到河边来，就这么着，他一个人孤独了很久，看着河水流淌过去长久的发呆，甚至夕阳照射在河面上泛起的光，他都会想到那是“平”的血水在流淌，直到教堂里的牧师来找他回去。
最后，他也没有幸免，还是那个地方，又是飞机飞来，他抬头看看飞机，他没有跑甚至连动都没有动，一颗炸弹啸叫着落下来，落进水里，在爆炸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仰面躺倒了，也许是被爆炸的气浪和水浪掀翻在地的，他也不清楚，只觉得下身一阵巨疼，然后就翻滚到了河里，随着河水漂了一段距离，被一个河岔边上裸露的树根挡住了。
后来，他被附近的居民救了，送回到教堂，查理牧师检查了伤情，给他做了手术，取出了一块弹片，还有被弹片击碎的两个睾丸。
当然，这些是在他的伤好以后，查理牧师告诉他的。
过了好多年，他长大成人了才知道，那次受伤给他造成的伤害是永久性的，他已经是个废人了，见到女人不会再有任何幻想了，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健全的男人了。
其实，那次查理被毒蚊子叮咬以后，惠子给他擦洗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查理的阴囊是瘪的，不像成年男子的阴囊那么饱满，而且，上边还有手术针缝的痕迹，惠子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只是不便询问而已，毕竟那是一个男人不可言表的隐私。
实际上，前段时间大家都是赤裸着的，身体方面已经没有什么隐私了。不过，看见的归看见的，但是，让自己说出来还是需要勇气的。对于查理来说，这等于是承认自己已经不具备男人的功能了。
查理说完以后，沉默了很久，最后，查理长舒了一口气，笑笑说，“这样很好，人要是少了欲望就不会犯错误。”说着，查理看看罗兰，“是不是啊，罗兰。”罗兰不好意思的摇摇头。
柳明全看到罗兰很尴尬表情，拍拍查理，说，“你是一个好男人，很有责任心的男人。”
得到柳明全这样的评价，查理很开心，说，“我会尽力做好事情的。”他本来是想说，做好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情的，只是话到了嘴边拐弯了。
柳明全说，“好了，兄弟们，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都已经过去好多年了。还是想想我们眼前的事情，怎么找到新的突破口吧。”
查理沉思黎一会，说，“柳，我有个想法，不妨试试啊。”
柳明全说，“查理，说说看，什么想法。”
“你还记得那边在那个水里面的洞吗？”查理伸手指着前面的悬崖，
柳明全点点头，“记得，我们不是还进去过吗？”
“对，我们进去过，而且还往一个通道里面走过，只是走了很短，你怕出问题，就没有再走进去。从火山口的洞口打开以后，就感觉到有风流动，当时，你还说是通风通道呢。我认真的想了一下，一条通风良好的通道，那么长，费多少时间才能开出来，那这条通道在这个系统里的作用，就不应该仅仅起到通风的作用吧，你是军人，你想想看，。”
查理在说的时候，柳明全也在快速的回忆，等他想明白以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我犯了错误，查理说的很对，就是这个道理。也就是说，在这条通道的左右，应该还会有一些侧室，或者是其他通道的连接。”
查理点点头。惠子也觉得这么分析很有道理。
走，分头准备东西，火把和绳索。
罗曼的水性不好，就安排他和惠子从火山口沿着棕绳滑下去。
柳明全看看天色，大概是下午四点钟的样子了，叮嘱道，“下去之后往里面走，有岔口的地方一定要做好标记，估摸着半个小时，没有和我们会合，就一定要原路返回来。你们这一组惠子负责，罗兰要听惠子的指挥，明白吗？”
罗兰喜欢和惠子一起，至于谁负责无所谓，用一个响亮的好，算是回答了。
柳明全又对惠子说，“不要贪恋，不行就撤，知道吗？”
惠子点点头，“我会的，”说完，投给柳明全一个妩媚的微笑。柳明全会意。
柳明全把罗马里奥叫过来，“小家伙，你的任务是，守在这里，看着太阳，就这，太阳落到这个树杈的时候，要是他们还没有上来，你就大声的喊，听懂了吗？”
“来，喊一个我听听。”柳明全摸摸罗马里奥的头发。
罗马里奥扯开嗓子，“回来吧，到点了。都回来吧。”
柳明全树树大拇指，说，“好样的，太棒了，就这么喊。”
小家伙把脖子一挺，很高兴。
第072章 跳崖
手里拿着已经点燃的火把，罗兰先下去了，站在洞口等着惠子下来。
柳明全抓着绳子，让惠子也溜下去。看着惠子到了洞口，柳明全又喊了一声，“惠子，小心点，注意安全。”
惠子仰起脖子，看着柳明全喊，“放心吧，你们两个可要当心。”
柳明全和查理走到悬崖边上，看看海面上，还算是风平浪静，又正值满潮，他们站的地方离水面有十多米高，柳明全和查理交换一下眼色，会意道，“跳下去”，“嗯，跳下去。”
柳明全和查理的水性都很好，跳这点高度没问题的。
如果不从这里跳下去，那他们就要沿着悬崖的缓坡往西头绕，以柳明全的行走，没有十分钟是走不到，他们得抓紧时间，在洞里和罗兰惠子会合。
火把是不能用了，跳进水里，火把也就熄灭了，查理说，“没事，洞不是很长，应该很快就和惠子他们会合了。”
两人先把衣服脱了，只留了短裤，刚刚换上的干净衣服别再整湿了，然后一起说，“1；2；3，跳”两人齐齐的跃入水中。
柳明全扎进水里，沉了一会，然后，一翻身，划了两下，从水面露出头来。查理已经踩着水站立在水面上了，两眼四处张望着搜寻着什么。
查理说，“我的短裤没了。”
“哈哈，”柳明全就笑，查理穿的短裤和柳明全一样的，当然就肥大了很多，跃入水中的时候，被水冲脱了。
柳明全说，“就光着吧，”
查理嘿嘿一下，“有惠子在呢。”
柳明全说，“人家惠子医生，什么样的屁股没见过呀。再说了，你都裸了好几个月了，这才穿了几天衣服啊，还不好意思了？”
查理就说，“那好吧。”
一边说着，一边两个人就游到了峭壁水洞的洞口处，洞口被水半浸着，这样正好不用爬了，两臂一划再并起来，就像两条鱼一样，游进了洞里的大厅里。
有一段时间没进来了，借着上方一个洞口射进来的阳光，柳明全四处张望着看看，有无异常情况，还好，没发现什么不妥。
爬上那个通风通道的洞口，查理在前柳明全在后钻进去，洞里面漆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查理扯开嗓子喊，“罗兰，惠子。”没有回应。两个人就继续往里面爬着。
这次进来，已经不像第一次进来那样了，火山口那面的口子打开了，空气已经流通起来了，虽说，从水洞里进去空气还是有些潮湿，但是，毕竟可以流通起来，不是那种霉烂的潮湿味道了。
侧身过一个狭窄的石坎，查理在前面“唉吆”一声，
柳明全问，“查理，怎么了？”
“让石壁划着胳膊了，不严重，没事。”
“嗯，这一段是石壁，我们裸着身子容易划伤，过去就是土墙了，会好点，”
再说惠子和罗兰那头，罗兰打着火把在前面躬身走着，通道里空气流通让火把的烟气往后面走，惠子跟在后面就很呛。连着咳嗽了几次后，惠子说，“罗兰，我到你前面去，你把火把放在后面。这样就不呛了。”
罗兰说，“嗯，听你的。”罗兰就停下，侧身贴在壁上，让惠子先过去。
坑道还是太窄了点，两个人侧身而过是有点难度，而且，罗兰手里的火把还要掌握着别烫着人，侧身而过就成了两个人的面对错身。
罗兰就有些犹豫，惠子笑一笑，说，“罗兰想什么呢？”罗兰的心思被惠子戳穿了，不好意思起来。
罗兰尽可能把自己贴在壁上，恨不能变成一张画，不过，错身的时候，惠子的胸还是蹭到了罗兰的身体，罗兰感受到惠子胸脯的柔软，就有了条件反射。罗兰很想就这样抱抱惠子，但是，他不敢。
惠子过去以后，一边在前面走着，一边说，“罗兰，刚才没想歪点子吧？”
罗兰说，“没有。”装得一份纯洁的样子。
查理和柳明全走过这段石壁洞，往前没有多远，就是土壁了，查理看见隐约的光亮，查理就喊了一嗓子，“罗兰，是你们吗？”
对面就有了回应，“查理，是我啊。”
柳明全也说，“呵呵，这么快就接上头了啊。”
再往前走几步就是一个转弯，转过去就看见惠子了。
两头会合以后，火把把洞里面照亮了，看到查理全裸着身子，惠子问，“衣服呢？”
查理说，“我们跳海下来的，衣服留在上边，我的短裤给水冲没了。”
惠子就调侃查理说，“看来，查理很怀念赤裸的时代啊。”
哈哈哈，所有的人都笑了。
柳明全问，“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吗？”
罗兰看看惠子，惠子就对罗兰说，“你说吧？”
罗兰说，“还没有。”
柳明全拍拍罗兰的肩膀，“这段地道估计有7080米长，几乎贯穿了整个小岛的高地部分，两个出口的联通表明，这条通道应该是整个地下系统的主干道，不会就是仅仅做一条通风通道用的，你们说是不是？”
几个人点头表示赞同。
“那好，既然你们都同意这个分析，那么就应该知道接下来做什么了吧？”柳明全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大家突然觉得，自从上岛以来，柳明全似乎从来没有这么严肃过。
回到地面上，罗马里奥已经等得很着急了，“我都喊了很多次了，你们都没有回答我的。”说着，小家伙还哭了。
柳明全抬头看看太阳，比他说的位置已经过去好多了，说明时间过去很久了。柳明全蹲下来，对孩子说，“罗马里奥，对不起，我们忘记和你约定的时间了。”
罗马里奥说，“你们大人不守信用。”
惠子也蹲下和罗马里奥说，“罗马里奥，大人也有忘记事情也有犯错误的时候，这次我们真的忘记了，以后不会了。”
罗马里奥破涕为笑，说，“那，我要惩罚你们。”
“怎么惩罚呢？”惠子问。
“每个人让我刮一下鼻子。”
“每个人吗？”柳明全问。
“嗯，每个人，一个都不准少，因为你们都没有遵守时间。”
“那好吧，每人一下。”柳明全说。
查理说，“让我先穿上衣服，”说着向悬崖边上跑去，瘦小的身子一下子就消失在前面的拐弯处了。
第二天一早，还是分成两组，罗兰和惠子，柳明全和查理，每人还拿了一把枪刺，准备用来凿坑道壁的。
两组先点燃了火把，柳明全看着罗兰和惠子下去，进到洞里，然后，就和查理举着火把沿着悬崖的缓坡往下走，估计现在是低潮时分，海水落下去以后，应该可以走进峭壁岩洞里，即使有水也不要紧，能举着火把不让熄灭就行。昨天是跳水下去的，没办法。
走到海边，果真可以走到洞口，只是还要涉水走一段，不过，水已经不深了，完全可以走过去。他们就从另一个更低一些的洞口走进大厅里了。
爬进去洞里已经是轻车熟路了。走过石壁这一点地方，就都是土墙了，是那种石头和土混合在一起的墙。
柳明全走在前面，拿着火把，火苗就往洞里面刮着。两个人一左一右分头观察着两侧的墙壁，不时用枪刺戳戳土壁，看有没有异常的松软松动。
走了大概二十多米，再往前一点就是分叉路口了。
查理已经离开那个地方了，听到有松土刷刷的往下掉的声音，查理回过去，看看刚才触过的墙体，其实，已经有些酥松了，只是位置比较低忽略了过去。
查理拍了一下脑袋，“嗨。”责怪自己差点错过去了。
然后，就蹲下来，自己的查看这片墙壁。用手抠了一下，又有些酥软的沙土掉落下来。查理拿着枪刺，戳过去，一下子就戳进去了，他搅和了几下，一大片沙土掉下来了。
柳明全听到声音，也回过头来，用火把照照，看到已经掘出一个坑了。
这个墙坑一看就是后来填充上去，沙土的经过一定比例混合起来涂抹上去的，天然的砂石土不会是这样均匀细致。
柳明全用枪刺使劲往里面掏，枪刺碰到了石头，迸出火星来了。“看来不能着急，得一点点的来。”柳明全对查理说。
查理说，“恩，扩大点面积，我们两个一起掏”
柳明全就把火把支放在洞壁上，腾出手来，两手握着枪刺，查理也后退了一步，拉开一点距离，开始掏。
这面墙是用石头和沙土砌起来的，外面涂抹了沙土，只是年代久远都酥松了，又让查理碰了一下，就掉下来了。
两人一头一个，慢慢的一点点的抠石头缝里灌浆的沙土，还别说，这种砌墙的方法还挺讲究的，砌出来的墙很结实，石头之间错压着缝隙，想掏出来还不太容易，那就慢慢掏吧。
终于，查理那头抠出来一块石头，墙上露出一个大坑，但是，墙体并没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