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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公主(印加帝国三部曲之一-出书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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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骑到广场边时,那位印第安王子亦迎上前来。他身边只带着一个人,一个他们从未见过的人。他比席坎夏拉年轻、清瘦,脸型也较为修长,看人时眼中带着某种激情。和席坎夏拉一样,他身上戴着一些贵族的首饰:几个奇形怪状的耳环穿过他们下坠的耳垂,但是他的金色耳环比大使的小。此外,他的穿着也不如大使的华丽,盔甲上的装饰羽毛数量较少,护胸甲亦较朴素;举手投足之间贵气十足,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走起路来带点儿矜持的霸气,引人注目。

正当大使向他们拋出一句听不懂的句子时,从村庄的入口处传来小孩的奔跑和惊叫声。

一切发生得太快。

那条狗大吠一声后,在原地转个不停。孟格则不在意地随便吹个口哨要它过来。它轻快地蹦跳了几下之后,岂料竟快速地冲向孩群,小孩们被吓得不知所措,待在原地,不敢乱动。

就在印第安群众发出尖叫的同时,贾伯晔早已用马刺鞭打坐骑的腹部两侧。

他亮出长剑,斥骂一声,可惜那条狗并不领情。之后贝多也从他的背后对着狗尖叫辱骂。但是那条狗却张牙舞爪地奔过广场上,扑向一个小孩,其他的则早已吓得拔腿就跑。

血从小孩的大腿涌出,贾伯晔半趴在马匹的颈项上,手上拿着长剑,在原地做S形打转。但是,就在最后一刻,他终于高举手臂。那条狗继续紧咬着孩子不放,像玩弄一条破布般,轻易地将他翻倒在地,自己则背部向着长剑。

贾伯晔骑着马在狗的四周绕圈子,狗被搞得晕头转向后,先将口中的猎物暂时放开,以便再度重新咬紧。突然间,惨叫声戛然而止,小孩倒在一片血泊里。

现在只剩下那条疯狗的狂吠声,这是贾伯晔留予它的最后一点生机。禽兽的胸膛被长剑刺穿,剑锋甚至插入地面。贾伯晔乘胜追击,狠狠地将利刃抽出。一只脚席地而跪,他一刀砍下狗的脑袋,狗头应声滚落,狗血淋漓。

这只尼泊尔大猎犬终于张开嘴,放了那个被咬得遍体鳞伤的小孩。

“古亚帕王子说贾伯晔是个英勇的男子汉兼战士。”

夜晚降临,村庄四周点起火烛。他们围坐在灯火通明、人声嘈杂的华加佑克周边。

由法兰西斯科先生率领的队伍在一个小时内便赶到了村庄,他们或搭起棉料的帐篷,或随地群集在屋檐下,至于总督、他的哥哥和几位上尉则应席坎夏拉大使的邀请,到村长的豪宅内做客。

现在,他们圆滚的肚皮里装满了烤羊肉、石煎玉米饼、再配上一种奇怪的圆形块根东西,肉质白皙,又甜又硬,还有喝不完的啤酒,他们真是大饱口福。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是席坎夏拉大使身边的那位年轻王子,接着扬起传译者马丁尼洛的嗓音,他说着卡斯提尔语,听起来带点儿嘶嘶作响的杂音,好似一些在火盆上跳跃回旋的火苗。

“古亚帕王子感谢贾伯晔先生制服了那只咬死小孩的疯狗……”

今天下午,当赛巴田扶起俯身瞻望被狗咬死的那个小孩的尸体的贾伯晔时,希腊人贝多则撑着在一天内同时失去马和狗、吓得浑身上下失神落魄的孟格,两人面面相觑,眼中含着同病相怜的无奈。

村民争相奔向小孩的尸体旁,泪眼婆娑,哭声哽咽。几位印第安王子并没有破口大骂,反而带着冷漠的好奇眼光,静静地看着贾伯晔和孟格争吵。

年轻的古亚帕突然走上前去。他张开手掌,定眼望着贾伯晔,对他说了一句对方听不懂的话。现在,这位年轻人再度站起来,极其严肃地重复刚才的动作,张开手掌,然后开口说:

“古亚帕王子说,或许贾伯晔先生和他将在冥间成为兄弟。”

尴尬不已地看了总督一眼之后,轮到贾伯晔站起来。像在托雷多一样,他恭敬地弯腰一鞠躬,向印第安人致上真诚的敬意。此时,从他背后传来一阵尖酸的笑声。

“乖乖,我的好兄弟,”艾南多·皮萨罗哈哈大笑,用戴着手套的指头指着贾伯晔说,“这个人可不再是私生子了,我亲爱的贾伯晔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家了……”

所有的西班牙人笑得人仰马翻,其他两位印第安王子则蹙紧眉头。

“闭嘴,艾南多,”法兰西斯科先生冷漠地说,打断了所有的笑声。“别让人看笑话了!马丁尼洛,向这几位王子打听他们国王阿塔瓦尔帕的消息。”

在印第安王子答话的同时,贾伯晔坐回座位,他面红耳赤,真想甩艾南多一巴掌。苏拓上尉拉住他的袖子,小声地对他说:

“别理那个笨蛋艾南多,贾伯晔。别跟他计较,他就是喜欢嚼舌根,你的缄默就是他最大的致命伤。但是,往后,防人之心不可无。孟格不会就此打消怒气,他和他那条被你杀掉的狗一样无知。我敢向你保证,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你!”

法兰西斯科先生大眼一瞪,众人吓得鸦雀无声,然而马丁尼洛却接连几次向那位傲视全场的印第安王子鞠躬行礼:

“他说:太阳之子已结束了对抗他哥哥瓦斯卡尔的战争了,因为后者想毁灭四方帝国。虽然期间牺牲了成千上万名的军人,最后总算胜利了。那个败家子兼坏兄弟瓦斯卡尔现在成了一名阶下囚。将来总有一天,唯一的君王阿塔瓦尔帕会亲手将他化为灰烬。”

“很高兴得知这个消息,”法兰西斯科先生面无表情地回答,“很高兴得知贵君王是名英勇的战士。”

“席坎夏拉王子说:唯一的君王阿塔瓦尔帕是世上最骁勇善战的战士,因为他是太阳之子。他战胜那个疯子瓦斯卡尔的策略之一,便是以一条燃烧三天三夜、烧过两座山的火线将对方的军队全数封锁在里面,呛得瓦斯卡尔和他的士兵无法呼吸,进而失去战斗力。他们虽然哀求阿塔瓦尔帕放他们一条生路,但是唯一君王身边的几位上尉坚持要让他们像那些被他们踩在脚下的野草一样,烧得寸草不留。唯一的君王阿塔瓦尔帕待人的态度向来是以德对德,以怨报怨。他很荣幸能够在卡哈马尔草原上接见外国人士。卡哈马尔距离此地约有两天的路程,他希望对方能够尽早抵达,因为他早为他们备好了酒席和住宿的地方。”

听完这番话之后,所有的西班牙人皆沉默不语。假如还需要强调的话,席坎夏拉大使的态度,特别是轻蔑的撇嘴动作,证明了他的话里充满威胁的意味。

贾伯晔搜寻着这位年轻的印第安贵族的眼神,希望能够从中一窥究竟。可惜古亚帕面无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真心恭贺贵君王打赢了胜仗,”皮萨罗总督以异常温柔的声音说,“我深信他一定是位伟大英勇的王子。但是我希望他也能够明了,敝人的长官比他更伟大,因为他管辖的土地比贵国大多了。他麾下的仆从和士兵多得数不清,包括我本人,和我身边这一小群军官,我们早制服过几名和阿塔瓦尔帕君王一样英明的王子……此外,敝国还有位更伟大的君王,他在世上统治的王国,幅员之大可与天相比,他不但统治太阳、月亮和星星,甚至统治人类、花草和动物。我们的力量都是他赐予的,这就是我们的军队人数无须众多的原因。托敝国神明君王的福,作战时,我们当中任何一位都具备有相当于二三十个普通人的强壮体力……请你转告贵国陛下,我们将会于近日内拜访卡哈马尔。假如他愿意以礼相待的话,我将很乐意与他为友。但是假如他希望开战的话,我也会像攻击那些反对我、反对我的国家和反对我所信仰的上帝的人一样地攻击他。”

席坎夏拉的脸上不再出现轻蔑的表情。他紧绷着脸,充满敌意。年轻的古亚帕站起来,快速地在马丁尼洛的耳边说了句话,后者并没有将它翻译出来。之后,他再度看了贾伯晔一眼。

他收起友善的态度,双眼透露准备奋战到底、有恃无恐的神情。

贾伯晔直盯着他看。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或许只能说是一种痉挛的怪异表情。他在唇间呢喃了一句对方听不清楚的话:

“我才不怕呢。”

但是其实他心里并不是那么确定。





41


卡哈马尔,印加温泉区,1532年11月14日

印加温泉区位于城边一处水土毗邻的草原上。离开皇家大道之后,异乡客通常不是误闯沼泽区,就是凄惨地迷失在滚烫的温泉和冰冷的河流交汇处。

唯一的君王选择此地为据点,在此设置军营,草原上放眼望去,尽是一片雪白的帐篷,甚至绵延到城镇外围的丘陵斜坡上。

黑夜的脚步慢慢地接近印加王休憩的皇宫内院,今晚已是他连续禁食的第三个夜晚了。

安娜玛雅不时地抬头,朝山口探一眼,那些外国人马上就要登上山口了,再从那边越过卡哈马尔的民房和皇宫,走上那条山路。尽管距离遥远,他们快速整齐的步伐依然清晰可见。

他们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这几天她耳中所听到的尽是情报人员的说法、席坎夏拉轻蔑的讪笑,以及古亚帕的猜疑和抱怨;尽管她听够了他们如何描述这些人丑陋的外表、所干下的坏勾当、贪婪的胃口和成串的谎言……然而她还是希望能够亲眼见到他们,仔细地将他们看清楚,或者试着了解他们——这样的想法不单只是受到好奇心的驱使而已。

“安娜玛雅?”

安蒂·潘拉穿过中庭,从中央水池的另一头朝她挥挥手,于是她便走上前。这位妃子依然愁眉深锁,自从失去了唯一君王的宠爱之后,她便一直闷闷不乐。

“他想要见你。”她语气平淡地说。

他躺在暗处,四周弥漫着燃烧香料的袅袅烟熏,连潮湿的空气都带着一股浓浊的味道。安娜玛雅低头弯腰地往前走。

“把头抬起来,”他语气慵懒,“看着我……”

她犹豫不决。她已经许久不曾听见这样友善的命令了,这种过去两人间沟通的亲密方式本已成了回忆。

“把头抬起来,”阿塔瓦尔帕几近恼怒地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假如你要我这样做的话,唯一的君王。”

“是的,我要你这样做!到我身边来,”他接着说,语气比先前温和,“别再犹豫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极力避开他那充满血丝的眼神。

“既然你是唯一的君王,那么……”

“多亏你!”

“你已经谢过我了,唯一的君王,况且万事万物都是由安帝、琪拉和天上所有的神灵所创造和安排的,而不是由一个来自森林的女孩。”

他莞尔一笑。

“你看这根羽毛,小女孩,拿好。”

他手中拿着一根随手从玻尔拉头巾上拔下的谷瑞金克羽毛。安娜玛雅忍不住全身发抖。

“别害怕,照我的话做……”

她用两根指头捏着那根羽毛,并且留心不要碰到了君王的手。

“很轻,不是吗?”

安娜玛雅点一点头。躺在她的掌心里,这根色彩鲜艳的羽毛轻得让人感觉不出重量。

“是很轻,小女孩,但却重重地压在我的额头上,重得让我彻夜难眠……”

她不答话,他语气中的真诚和担忧让她莫名感动。

“我是以合法的手段从我哥哥的手中将它抢过来的,不是吗?然而,我却永远也忘不了在我背后嗡嗡作响的一些声音,甚至连库斯科战场上石块掉落的声音,我都忘不了,它们说:我并没有经过正式的提名。”

“但那是你凭借自己的勇气获得的。”

“那是因为我听从了你的预言,更因为你曾经把我变成一条蛇,不是吗?”

他放声大笑,笑里带点儿苦涩的无奈。

“我从未告诉过你,为何我父亲不愿将王位传给我?”

“因为你的母亲……”

“……不是贵族,到现在人们还是这样说。但是,我很清楚,我很清楚——”

他突然住嘴,叹口气后,才又接下去说:

“在我通过瓦拉戚谷考验的隔年,我父亲印加王万亚·卡帕克便派我带兵去攻打一个起义造反的部落,要他们归顺在他的统治之下。结果我失败了,而且最后要不是我父亲及时赶到,恐怕溃败的情形将惨不忍睹……”

“是对抗住在亚古尔果湖附近的卡纳瑞印第安人吗?”

他惊讶地看着她。

“连这件事你也知道?”

她不说话。她忆起侏儒第一次溜进她房里,向她吐露心中秘密的那个夜晚……她不禁出神地想念起在那段孤独的时光里,她所认识的唯一的朋友。他还活着吗?或者已经过世了?

阿塔瓦尔帕继续盯着她看,试着从她沉默的眼神中找出她心中的那个秘密。之后,他无奈地挥一挥手。

“反正,无所谓了。我还记得,小女孩,当时我粗心大意,得意忘形……我还记得当时因为我判断错误,害死了几千名优秀的士兵时,又是如何孤独地站在风里,面对失败,直到四肢僵硬为止。特别是,我还记得,面对我父亲的眼神时,我是多么的惭愧……”

从那扇隔离他们免受警卫、仆人以及嫔妃骚扰的门帘后传来一阵骚动。

“直到现在,那个眼神还盯着我不放,每个晚上都来纠缠我。”阿塔瓦尔帕恍恍惚惚地说着。

“唯一的君王!”一位侍卫喊道。

“什么事?”

“卡哈马尔的首领求见。”

“我现在不想见他。”

“我们已经转告过他了,君王,但是他坚持要晋见您。”

阿塔瓦尔帕依然慵懒地看着安娜玛雅。

“这根帝王羽毛,”他说,“那么轻,却又那么重……”

那位首领走上前来,背上扛着一颗大石块,他先向君王致歉,请他原谅他不请自来。阿塔瓦尔帕挥手要他住嘴。

“说吧,有什么事。”他说。

“唯一的君王,还有一天的路程,那批外国人便将抵达城里了。”

“我要——”阿塔瓦尔帕坚决地说,“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那么就命令我吧!”

“我要他们在进城时,城里已被洗劫一空,寸草不留,我要看到他们惊吓不安的表情,看到他们心中充满疑惑,却苦思不解。”

“什么时候开始动手呢?”

印加王张嘴怒吼:

“在你刚才说他们就要到的那一刻,没大脑的首领!他们明天到,是吗?那么,今晚就该动手了。”

“今晚!”首领重复他的话。

夜阑人静时,阿塔瓦尔帕命令她躺在他身边。刚开始时,她担心他会把她误认为是另一名妃子。事实上,他只是想跟她说说话,他态度从容,对她十分信任,以一种听起来像小溪潺流的嗓音娓娓地说着,而她实在很难相信他就是刚才那位暴跳如雷的人,那个下令屠杀库斯科城的人……

在整个谈话中,他总共停顿了三次,黑暗里只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声,这三次她都以为他睡着了。但就在她第一次想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听见他平静地说:“留下来,别丢下我不管。”语气中带着极端的不安,如此悲凄的哀求让她痛彻心扉。

她对他说,她很遗憾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帮他了,因为她再也听不见和看不到另一个世界的神谕。他温柔地请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只要你愿意待在我身边,”他说,“就够了,有湖水般蓝眼睛的女孩,我喜欢的是自自然然的你。”

黎明来临前,他独留她一人在床上,自己则像个祈祷者般跪在她面前。他并没有伸手碰她或摸她,而是将整张脸贴近她的身体,像动物嗅闻猎物般,从头到脚绕一圈,仿佛在她那件纯白的阿娜蔻、蛇形的手镯、长腿或细腰间找寻一个秘密……

她尽量地保持身体不动,忍受他起伏不定的气息。当他搜遍她的身体之后,印加王将脸部移到她的脸上。

“你的眼睛,”他呢喃,“你的眼睛……”

她闭上眼睛,感受印加王轻柔的抚摸,像蝴蝶的羽翼般,从她的双唇滑向眼睑。

等她重新张开眼睛后,他却早已消失了。





42


卡哈马尔,1532年11月15日,星期五

时值正午,然而天空却一片阴霾。

他们于几分钟前领先整个探险队先行登上了可以俯瞰山谷全景的高原。现在连马儿都感觉得出主人的不安。尽管身体疲惫不堪,再加上高山峻岭,他们依然决定放弃石砌的山路,快步骑过杂草丛生的高原。但是不管是希腊人贝多、迪艾科·德·莫礼纳或是总督的弟弟胡安,都和贾伯晔一样只求能够稳稳地抓紧手上的缰绳。

他大口吸着安第斯山脉上凛冽的冷风,显得有点儿醉意。突然间,并非为了炫耀或与人竞争,他提起双脚狠狠地踢了马肚一下。马儿全身上下痛得打战,轻轻地抖动了躯体之后,垂下双耳,张大嘴巴,开始狂奔。贾伯晔听见背后传来一阵讪笑和呼唤,但他并没有回头,只顾专心地坐在马鞍上,尽可能地跟着马蹄的节奏上下摆动。

马蹄踩在结实的地面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响声,和他澎湃的心跳声相呼应。他骑过一排龙舌兰篱笆之后,转进一条石墙夹道,状似有道出口的石砌小路。路的尽头,只见一片陡峭的草原和几块大岩石,几只羊驼穿梭在石头间吃草,听见马蹄声后,纷纷吓得四处躲藏。

就在距离那座高得令人晕眩的峭壁几步远的地方,他真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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