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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英雄-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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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张直方问道。
“秘密收留滞留在京师一带的大唐重臣,因为陛下仓促西去,很多文武大员不知情,被甩在长安了,但他们不想归顺大齐。黄巢最近派兵天天收查大唐的这些文武大员,被捉到的,当场砍头。”赵濛讲了他的办法。
“太可怕了,我怕收留了这些人,黄巢知道了,会杀我的,我好害怕!”张直方犹豫着说道。
赵濛摇摇头说道:“张将军,你现在没有多少选择了,在大齐王朝,你肯定混不出头了,因为凡是出身是李唐官员,大齐一律不重用的。你从大齐王朝的组织成员里就可以看到,投降大齐的人,文官只能做做文书之类,武将只能做偏将的副将。”
张直方咬牙说道:“黄巢,你好狠心啊,你这样安排,明摆着对大唐归顺人员的不信任。一不做,二不休,我这次反定了!赵濛,我就听你的话,一方面收留京城里的李唐重臣,另一方面写密信给陛下,表明自己对大唐的忠诚!我想陛下一定会感动而重用我的!”
赵濛竖起了大拇指:“张将军,你真好样的,大唐有你这样的干臣,肯定会打败大齐的!”
张直方还真的按赵濛的话做了,不久,一些李唐重臣前来投奔张直方,这里面有宰相豆卢瑑、崔沆,还有左仆射于琮、右仆射刘邺、太子少师李溥、京兆尹李汤、工部侍郎裴谂等人。
俗话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张直方的行动引起了大齐侦缉人员的注意,原唐臣黄谔、郑汉璋的家就在张直方的附近,黄谔、郑汉璋的家人发现了张直方家经常有陌生人进进出出,就把这异常情况告诉了黄谔、郑汉璋。
黄谔、郑汉璋素来与张直方不和,二人一商量,就把这消息告诉了大齐统帅部。
黄巢闻讯大怒,命令靳氏五姐妹带领大齐除奸军马上出动,包围了张直方的宅院,进行大搜查。
靳琬、靳璐、靳珑、靳璎、靳琳接令后,全身披挂,带了数百名义兵迅速包围了张直方的宅院,封锁了各处通往张直方家的路口。
靳琬紧握五钩神飞枪,一脚踢开张直方家的大门,大叫道:“大齐兄弟姐妹们,给我搜!”
靳璐、靳珑、靳璎、靳琳齐呼:“谨遵大姐之命!”
张直方大惊,连忙走到靳琬身边,颤声问道:“靳将军,你为何带兵到我家里?直方忠于大齐,日月可鉴啊!”
靳琬冷笑一声:“张直方,你给我听好了!本巾帼将军奉大齐皇帝之命,前来搜捕与大齐为敌之徒!来人呀,将张直方捆起来,交给大齐皇帝处理!”
义兵一拥而上,不由分说,将张直方摁在地上,紧紧捆住。
张直方大叫:“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没有反叛大齐啊!”
靳璐、靳珑、靳璎、靳琳各率一队人马,在张直方家里搜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陌生人。张直方偷眼望着靳璐,脸呈得意之色。
靳璐喝问道:“张直方,你到底将李唐重臣藏在哪儿了?快说!”
张直方狡黠地转了一下眼珠,不紧不慢地说:“靳将军,老夫哪里藏什么李唐重臣啊,老夫归顺大齐,那是真心实意,我一定要对大齐皇帝说清楚,我张直方是冤枉的!”
靳珑在张直方家的墙壁旁边转来转去,突然,她用剑柄用力敲了一下墙壁,听到了“嗡嗡”的声音,靳珑连忙跑到靳璐旁边,兴奋地说:“大姐,我刚才用剑柄敲击墙壁,听到了‘嗡嗡’声,这说明这墙壁是夹墙,李唐重臣肯定就躲在里面!”
“太好了,给我把墙壁砸开!”靳琬命令道。
张直方这时脸如死灰,再也不像刚才那样从容不迫了。
随着几声巨响,张直方家的几堵厚墙被义兵砸开,义兵纷纷跳了进去,看到在墙壁的几个角落里,有几十个人躲在里面,这些人就是豆卢瑑、崔沆、于琮、、刘邺、、李溥、、李汤、、裴谂、赵濛等人。
李唐重臣的护卫操起兵器,和义兵打了起来,过不了多久,义兵在靳氏五姐妹的指挥下,杀死了李唐重臣的护卫。
黄巢见靳氏五姐妹在张直方家抓到了这些“大鱼”,十分高兴,当即传令将张直方、豆卢瑑、崔沆、于琮、刘邺、李溥、李汤、裴谂、赵濛等人斩首示众。
处理了张直方反叛事件后,黄巢下令大齐将士集中搜查长安、洛阳一带的富户,抄没其家产,对口碑好的富户,则采取了宽大政策,只没收部分财产。
一时间,大齐将士在二京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淘物”运动,昔日的公卿、富户威风扫地,穷人则扬眉吐气。长安、洛阳出现了“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的情况。
这诗句是晚唐诗人韦庄写的,唐僖宗广明元年(880年)黄巢军攻入长安,僖宗出逃成都,韦庄因应试正留在城中,目赌长安城内的战乱,他将当时耳闻目见的情形,通过一位从长安逃难出来的女子——即秦妇的“自述”,写成长篇叙事诗《秦妇吟》。这是一首乐府诗。后人把《秦妇吟》与汉乐府《孔雀东南飞》、北朝乐府《木兰辞》并称为“乐府三绝”。
原诗如下:
中和癸卯春三月,洛阳城外花如雪。
东西南北路人绝,绿杨悄悄香尘灭。
路旁忽见如花人,独向绿杨阴下歇。
凤侧鸾欹鬓脚斜,红攒黛敛眉心折。
借问女郎何处来?含嚬欲语声先咽。
回头敛袂谢行人;丧乱漂沦何堪说!
三年陷贼留秦地,依稀记得秦中事。
君能为妾解金鞍,妾亦与君停玉趾。
前年庚子臈月五,正闭金笼教鹦鹉。
斜开鸾镜懒梳头,闲凭雕栏慵不语。
忽看门外起红尘,已见街中攂金鼓。
居人走出半仓惶,朝士归来尚疑误。
是时西面官军入,拟向潼关为警急;
皆言博野自相持,尽道贼军来未及。
须臾主父乘奔至,下马入门痴似醉。
适逢紫盖去蒙尘,已见白旗来匝地。
扶羸携幼竞相呼,上屋缘墙不知次,
南邻走入北邻藏,东邻走向西邻避;
北邻诸妇咸相凑,户外崩腾如走兽。
轰轰昆昆乾坤动,万马雷声从地涌。
火迸金星上九天,十二官街烟烘烔。
日轮西下寒光白,上帝无言空脉脉。
阴云晕气若重围,宦者流星如血色。
紫气潜随帝座移,妖光暗射台星拆。
家家流血如泉沸,处处寃声声动地。
舞伎歌姬尽暗损,專Ф膳陨
东邻有女眉新画,倾国倾城不知价;
长戈拥得上戎车,回首香闺泪盈把。
旋抽金线学缝旗,纔上雕鞍教走马。
有时马上见良人,不敢回眸空泪下。
西邻有女真仙子,一寸横波剪秋水,
妆成只对镜中春,年幼不知门外事。
一夫跳跃上金阶,斜袒半肩欲相耻。
牵衣不肯出朱门,红粉香脂刀下死。
南邻有女不记姓,昨日良媒新纳聘。
瑠瓈阶上不闻行,翡翠帘间空见影。
忽看庭际刀刃鸣,身首支离在俄顷。
仰天掩面哭一声,女弟女兄同入井。
北邻少妇行相促,旋拆云鬟拭眉绿。
已闻击托坏高门,不觉攀缘上重屋。
须臾四面火光来,欲下回梯梯又摧。
烟中大叫犹求救,梁上悬尸已作灰。
妾身幸得全刀锯,不敢踟蹰久回顾。
旋梳蝉鬓逐军行,强展蛾眉出门去。
万里从兹不得归,六亲自此无寻处。
一从陷贼经三载,终日惊忧心胆碎。
夜卧千重剑戟围,朝餐一味人肝脍。
鸳帏纵入岂成欢?宝货虽多非所爱。
蓬头垢面狵眉赤,几转横波看不得。
衣裳颠倒言语异,面上夸功雕作字。
柏台多士尽狐精,兰省诸郎皆鼠魅。
还将短髪戴华籫,不脱朝衣缠绣被;
翻持象笏作三公,倒佩金鱼为两史。
朝闻奏对入朝堂,暮见喧呼来酒市。
一朝五鼓人惊起,呼啸喧争如窃语。
夜来探马入皇城,昨日官军收赤水;
赤水去城一百里,朝若来兮暮应至。
凶徒马上暗吞声,女伴闺中潜生喜。
皆言寃愤此时销,必谓妖徒今日死,
逡巡走马传声急,又道官军全陈入;
大彭小彭相顾忧,二郎四郎抱鞍泣。
沉沉数日无消息,必谓军前已衔璧;
簸旗掉剑却来归,又道官军悉败绩。
四面从兹多厄束,一斗黄金一升粟。
尚让厨中食木皮,黄巢机上刲人肉。
东南断绝无粮道,沟壑渐平人渐少。
六军门外倚僵尸,七架营中填饿殍。
长安寂寂金何有?废市荒街麦苗秀。
采樵斫尽杏园花,修寨诛残御沟柳。
华轩绣毂皆销散,甲第朱门无一半。
含元殿上狐兔行,花萼楼前荆棘满。
昔时繁盛皆埋没,举目凄凉无故物。
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来时晓出城东陌,城外风烟如塞色。
路旁时见游奕军,坡下寂无迎送客。
霸陵东望人烟绝,树鏁骊山金翠灭。
大道俱成棘子林,行人夜宿墙匡月。
明朝晓至三峯路,百万人家无一户。
破落田园但有蒿,催残竹树皆无主。
路旁试问金天神,金天无语愁于人。
庙前古柏有残枿,殿上金炉生暗尘。
一从狂宼陷中国,天地晦冥风雨黑;
案前神水呪不成,壁上阴兵驱不得。
闲日徒歆奠飨思,危时不助神通力。
我今愧恧拙为神,且向山中深避匿;
寰中箫管不曾闻,筵上牺牲无处觅。
旋教魇鬼傍乡村,诛剥生灵过朝夕。
妾闻此语愁更愁,天遣时灾非自由。
神在山中犹避难,何须责望东诸侯!
前年又出扬震关,举头云际见荆山。
如从地府到人间,顿觉时清天地闲。
陕州主帅忠且贞,不动干戈唯守城。
蒲津主帅能戢兵,千里晏然无戈声。
朝携宝货无人问,夜插金钗唯独行。
明朝又过新安东,路上乞浆逢一翁。
苍苍面带苔藓色,隐隐身藏蓬荻中。
问翁本是何乡曲?底是寒天霜露宿?
老翁蹔起欲陈辞,却坐支颐仰天哭。
乡园本贯东畿县,岁岁耕桑临近甸;
岁种良田二百壥,年输户税三千万。
小姑惯织褐絁袍,中妇能炊红忝饭。
千度仓兮万丝箱,黄巢过后犹残半。
自从洛下屯师旅,日夜巡兵入村坞;
匣中秋水拔青蛇,旗上高风吹白虎。
入门下马若旋风,罄室倾囊如卷土。
家财既尽骨肉离,今日垂年一身苦。
一身苦兮何足嗟,山中更有千万家,
朝饥山上寻蓬子,夜宿霜中卧荻花!
妾闻此父伤心语,竟日阑干泪如雨。
出门惟见乱枭鸣,更欲东奔何处所?
仍闻汴路舟车绝,又道彭门自相杀;
野色徒销战士魂,河津半是寃人血。
适闻有客金陵至,见说江南风景异。
自从大宼犯中原,戎马不曾生四鄙,
诛锄窃盗若神功,惠爱生灵如赤子。
城壕固郑探鹛溃乘叭缭扑途荨
奈何四海尽滔滔,湛然一境平如砥。
避难徒为阙下人,怀安却羡江南鬼。
愿君举棹东复东,咏此长歌献相公。
《秦妇吟》用了大量篇幅叙述了农民军初入长安引起的动乱。毫无疑问,在这里,作者完全站在李唐王朝的立场,是以十分敌视的态度看待农民革命的。由于戴了有色眼镜,即使是描述事实方面也就不无偏颇,攻其一点而不及其余。韦庄在描写自己亲身体验、思考和感受过的社会生活时,违背了个人的政治同情和阶级偏见,将批判的锋芒指向了李唐王朝的官军和割据的军阀。诗人甚至痛心地指出,他们的罪恶有甚于“贼寇”黄巢。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第十七章 唐僖宗出逃
且说黄巢指挥大齐将士以暴风骤雨的方式平定了长安、洛阳一带的叛乱,稳定了二京形势,并将大齐军马划分为中军及六个军,各司其职,大齐王朝显示了其勃勃生机。
与大齐王朝蒸蒸日上的形势相反,此时的李唐皇帝李儇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一路之上,有时连一顿热饭也吃不上,狼狈至极。
一日,车驾到达骆谷,凤翔节度使郑畋听说皇上驾到,连忙点了一彪人马,到谷口迎接李儇一行。
卢胤征骑马走在最前面,发现了郑畋率领的兵马,他连忙喊道;“郑大人,皇上驾到了!”郑畋说道:“请陛下停车歇息一会,这里是凤翔地区,有大唐的军马驻守,安全的。”
卢胤征连忙走到李儇的车子旁边,说道:“陛下,郑畋大人接应我们来了,他请我们下车
到凤翔府驻跸。”
李儇挑开车帘,探出头来,远远地看到郑畋带着数百名军士跪伏在谷口。因为谷口被堵住
了,无法通过。李儇只得下车,启口道:“郑爱卿忠心事国,朕甚欣慰!”
郑畋答道:“陛下,你如果不在凤翔停驻,老臣就不起来!”
“为什么?”李儇脸呈愠色。
郑畋老泪纵横,痛切陈辞:“陛下,大唐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皆因大唐军政松弛、灾荒频频。现在黄巢贼寇虽然占据了二京和其它地区,大唐表面上失败了,实际上大唐的军力还在。只要陛下勤政,发奋图强,坚持在凤翔领导大唐军民抗击黄巢贼寇,则很多方镇肯定前来勤王,陛下就能克复二京,夺回军事上的主动权,望陛下三思!”
李儇嘟哝道:“郑爱卿,哭什么呀?我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不是朕不想抗击黄巢贼寇,只是朕不愿和强大的贼寇靠得太近。朕暂且先到兴元去,征发天下兵马,以图收复京师。你留在这里东拒贼军的兵锋,西向招抚诸蕃族,集合邻道的军队,尽最大努力建立丰功伟业。”
郑畋回奏说:“这一带道路堵塞,有事向陛下上奏报告难以通达,请求给我临机决断的权力。”
李儇当即说道:”郑爱卿,你放心地干吧,朕授予你调集大唐所有军马的权力!朕是一向信任你的,上次你和卢携在朝堂争执,闹得太过分了。朕不得不委曲了你一下,让你做了一阵子的太子宾客。后来朕就提拔你做了凤翔节度使。现在你这个节度使可以指挥大唐所有的节度使!我授予你一柄尚方宝剑,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郑畋听了,涕泗交流,高呼:“陛下圣明!老臣一定竭尽全力,剿灭黄巢贼寇,早日让圣驾回到京师!”
不久,唐僖宗奔至婿水,颁下诏书给牛勖、杨师立、陈敬瑄,告谕京城已为黄巢“贼寇”攻陷,皇帝车驾暂时留居兴元,如果黄巢“贼军”势力仍然强盛,车驾将行幸成都,请他们预先作好迎驾的准备。
郑畋回到凤翔,召集部下将佐议论抗拒大齐军,部将们都声称:“黄巢贼众的势力正强盛,应该缓慢地做好准备,等待各路军队聚集后,再图收复京师。”
郑畋失望地说:“你们是否要劝我投降贼寇呢!”并因气愤而昏倒在地,被砖瓦碰伤脸部,从中午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不能言语。
恰巧黄巢派使者带着赦免诸军的赦书赶到,监军袁敬柔与众将佐对黄巢使者毕恭毕敬,并草写降书宣示于众,代郑畋署名,对黄巢的赦免表示感谢。袁敬柔还为黄巢所派使者举行宴会,歌女在旁弹唱作陪。
大齐使者问道:“郑畋大人为何没有出席?”
节度使府幕客孙储解释说:“郑大人因病不能赴宴,请谅解。”
这事被郑畋的心腹将领窦玫、宋文通发现,告诉了郑畋。
郑畋支起病体,咬牙说道:“袁敬柔背叛大唐,着实可恨!只恨我突然得病,不能诛杀此贼!”
窦玫拍着胸脯说:“郑大人,现在不少将佐被袁敬柔煽动背叛朝廷,我和文通的军队永远跟着你干!只要你下令,我就和文通在今晚带兵诛杀袁敬柔!”
郑畋一把抓住窦玫的手,说道:“窦将军忠心事国,郑畋十分感动。好,我命令你和文通在半夜时分,拿着我的兵符,去调集人马,一举诛杀袁敬柔!二国交兵,不斩来使。现在黄巢已经立国,所以不能杀了大齐使者,放他回去吧!我已修书一封,你俩交给大齐使者,让他到黄巢那里复命去吧!”
郑畋说完,写了一封信给黄巢,又刺破手指,用血书写表文,交给窦玫,吩咐道:“这表文你派遣自己亲信的人走小路赶到陛下的行营,呈给陛下,以表我们的忠心。”
窦玫、宋文通拿着郑败的兵符,召集部下将佐谕以逆顺忠义的道理,部下官兵都表示愿意听命,再刺血与大家盟誓,然后点兵三千前往袁敬柔的大营。
此时已是半夜时分,袁敬柔因为晚上喝了不少酒,早已进入了梦乡,帐外只有几个亲兵值勤。窦玫、宋文通带兵突入袁敬柔的营盘,一时间,杀声四起。
袁敬柔被亲兵唤醒,大吃一惊,额头上沁出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那酒性也退了不少。他跳下床来,抽出宝剑,大步走出帐外,只见大营里外火把通明,窦玫、宋文通带兵狂砍他的部下。
袁敬柔喝问道:“窦玫、宋文通,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夜闯我的军营,你们想谋反了不成?!”
窦玫大叫:“袁敬柔,本将奉郑畋大人的命令,带兵诛杀叛唐的袁敬柔!这是郑大人的兵符!还说我们谋反,到底是谁谋反?是你,袁敬柔,我还可以叫你袁先生!嘿嘿,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周年!”
宋文通喝道:“想活命的,赶快放下兵器,我们只杀袁敬柔!”
袁敬柔的部下纷纷弃械投降,跪求饶命,只有几个亲兵站在他的旁边。
袁敬柔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哭道:“窦将军、宋将军,有话好说,你们要金银,我给;你们要美女,我让你们随便挑。你们要什么,只要我袁敬柔有,就都拿出来给你们。你们放了我吧!看在我们相识一场!”
“呸,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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