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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错，看来你的枪法的确有长进了。”斯基等所有人都倒下后神色轻松的调侃耀，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两人都能听见。
“我好歹也是个头儿，若是枪法都那么差怎么混？”耀黑色的眼眸清亮明媚，露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表情。
“哦？是啊！记得你那时候很苦啊！为了让你拿起枪来，布克差点就死在纳纳手里了。”斯基回忆着第一次特殊训练的时候。
“好了！今天叫你们几个过来是让你们先适应拿着枪的日子。我叫这是特殊训练。你们要感到荣幸！全班只有你们四个被我选中提前两年学习用枪。”纳纳一身鲜艳的红色大衣，皮靴上有柔软的红色兔毛。
“为什么现在就要学习？我还不想用那种东西。”本来在宿舍里睡懒觉的斯基对纳纳休息日的召唤很不满。
“哏哏！不想用？可以啊！那就去死吧！”纳纳瞬间抽出腰间别着的小型随身手枪７—８９号，是美国新研制出来的一款小型手枪。携带方便，但只能装１０颗子弹。射程也只有２００米，冲击力也没有那些体型一般的手枪大。
“这是７—８９号小型手枪吧！这种东西让我学？这种东西也要学吗？”布克也不喜欢别人打搅自己睡觉，他有很重的起床气。除了莱文以外别人若是遇上早上没睡醒或者昨晚没睡好的他必会被不分三七二十一的他一顿骂。
“哦哦？你会用？真是我喜欢的好孩子。”纳纳兴奋的一把抱过坐在地上一脸不耐烦的布克，摇晃着他的身体。
“喂！喂……喂！不要摇我！”布克快要被大力的她摇晕了。
“靠！老娘教你的能是那些普通的用法吗？”纳纳突然一反常态，一把将被摇晕的布克摔到墙角。十足的火气全部发泄到他身上，差点让布克吐血。眼眸像是发光一样嗜血的鲜红，声音豪放。
“咳咳咳！”布克蜷缩在墙角，忍不住使劲咳嗽。
“再说！还有谁有话说？”收敛起刚刚的那种恐怖的神情，纳纳瞬间换上一副温柔老师的形象，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
“没，没有了。”斯基第一个识趣的表示自己的立场。他可不想让自己的身体散架。
“我也没有。布克也没有的。”莱文知道布克现在一定非常生气，但为了不让布克在收到攻击，他只能先帮布克回答。
“嗯。很好。你呢？可爱的男孩？耀？”纳纳转头微笑着看黑色眼眸里带着恐惧的孩子，他的确是很弱的孩子，却会意外的好培养。
“我……我……”耀眉头皱在一起，眼泪在里面打转。“我也没意见。”
他确实不敢用枪，但他更不想被像布克那样打。
“你们选一个领导你们的人。开始！”纳纳指了指四个人，神色上没有变化。
最后，几个小孩一致决定要让布克来做大家的头儿。
“好。那么，以后无论你们在训练中有什么违背规定的事，无论你们能不能完成任务。都由布克来帮你们受罚！”纳纳跺了跺脚，红色的靴子在灯光下亮的发光。
“啊？”除了布克以外的三个人全部发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怎么？还有疑问吗？有的话提一次问题就抽布克一鞭子。”从口袋里拿出长满刺的长鞭，一下下抽着明亮的大理石地面。
“没，没有了。”三人异口同声，神情里流露出对纳纳的害怕。
“那么，我们开始学习。”纳纳满意的点点头。“跟我来练习室。”
宽敞的练习室，四个窗口对应着人形的靶子。靶子是可以自行调节高度和方向以及距离，也就是与实战演习的一种高级模拟演练。
“现在，拿着枪去射击。全部射人形的头部，要射中眉心处。否则就算是没有射中。”纳纳递给每人一把手枪，握在手里非常有实际的重感。
“我……我……”耀颤抖着手拿着纳纳递给他的枪，眼里全都是恐惧。
“怎么？快射呀！只要你一射中人形，鲜血就会从哪里瞬间喷涌而出。所以要射准一点才行哟！不要让人家流了那么多血还没被你打死。呵呵呵呵！”纳纳眼睛比之前大，双眸都是激动的神情。
“你……”耀紧张的看着眼前像魔鬼一样的纳纳，在转头看同伴们已经开始练习了，而且枪法异常准确。
“哟哟哟！我的爱徒们真是可爱呀！射得很好，为师甚是欣慰。”纳纳看布克和莱文都一下子就射中眉心，而斯基也很快就射中了。很是赞叹她自己的眼光，也很欣慰她的徒弟们这么厉害。
“教练……”耀用祈求的眼光注视着纳纳，他希望自己可以退出这场难以完成的艰苦训练。他从不认为自己和布克他们一样具有天分，他只是一个文弱的孩子，一个懦弱的羔羊等待着死亡的一刻。
“停！都给我停下！”纳纳对着众人一声高喊，双手拍着隔住大家的铁丝网。
“教官？”一直专注于训练不敢有丝毫马虎的众人不解又惶恐的看着纳纳，在这些孩子眼里她俨然一个青头厉鬼。
“惩罚来啦！由于耀不愿意射击人形，不愿意拿起枪，不愿意练习。布克要接受一百次鞭刑。”纳纳悠闲的走到布克身旁，温柔的抽出鞭子。
“……”众人全部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再因为惹纳纳不高兴而加重布克的惩罚。可一百次的鞭刑实在是难以承受的，众人担忧的看着布克年幼的身板。
鞭子抽打在布克身上，风一样呼呼刮过众人的耳边。听着布克细微却一点点加重的呼吸声，众人都揪着心。
“如果想让他不必再受苦，就拿起你的枪！像战士一样去战斗！”纳纳抽到第三十下的时候冲着泪眼婆娑的耀大喊。
她并不是不心疼布克，可她必须让耀知道，如果放弃了对敌人的反抗，死的不可能仅仅他一人。那些支持着他的人，那些他曾经以及现在还爱着的人，那些和他有过来往的人，那些不该被卷入的人……他们统统要作为鲜活的生命死亡。
“快拿起来！你的武器是你唯一可以依赖的东西，只有你拿起枪射击的时候布克才能从这鞭刑中解脱。倘若你在一百次鞭刑结束的时候还没有拿起枪，我就帮你拿起这把枪。不过射击的将不再是人形，而是布克。”纳纳一遍一遍的刺激着耀纤细敏感的神经，一次次加重鞭刑的力度。
“快！来吧！拿起你的枪！没有什么的，不过是你的敌人。将他们斩杀就是对同伴的保护！”纳纳转头看着泪流满面的耀，他黑色的眼眸波澜迭起。
“ｐｏｎｇ”一声响亮的枪击声在第九十八次鞭刑的时候响起，带着耀的一份成长和布克的无数鲜血。
“哈哈哈！果然是我的好学生。”纳纳满意的收回鞭子，转身离开训练室。留下三个孩子扶着晕倒的布克一步一瘸的往医院走。
后来的训练越来越艰苦，却没有人在抱怨和退缩。布克也不曾提起那次的苦痛，因为那一次的苦难真正的将四个人紧紧的连结在了一起。
“芬迪，可以出来了。估计他们都到了，我们快点吧！不过还是要小心埋伏。”斯基对着墙后面的男子说。
“好。往前穿过回廊就到了。”芬迪点头追上两人。
12。第十一章 研究基地
研究基地
“来了。”布克合上湛蓝的眼眸，凭借心里的一双眼，清点不远处冲过来的敌人。细细的通过他们脚步的深浅判断他们的武器装备和身形力量。
“怎么样？”纳纳虽然也不断的感觉着却远远比不上布克的感觉器官那么精准敏锐，所以在他睁眼的时候问。
“嗯。和刚刚见过的敌人差不多，只是数量比较麻烦。大约有50人。不过他们冲过来的时候暴漏在我们面前么人我们藏在他们一眼看不见的地方就可以一举击毙很多人了。用重型扫描式冲锋枪，这样可以秒杀很多。现在手里的冲锋枪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准确度很高，爆发力也很强。是我从美国研究所拿来的新成品。”布克大略的解释一番，示意莱姆藏到紫檀桌下不要出声。
当脚步声近到普通人都可以听见的时候，躲在门所在的那面墙左面的布克对着在右面的那面墙上靠着的纳纳做了一个‘来了’的手势。
“……”纳纳会意的点头，两人同时冲到门口不分青红皂白的扫射。
“tatatatata”冲锋枪那头的子弹像是机场检验包裹的安检仪上的条形滚带一样往里面缩。
“后退。”布克和纳纳冲锋枪里的子弹全部用完的一瞬，布克大喊一声。
“pongpongpong”掏出腰间别着的两把34式手枪，双手不停地射击上前的敌人丝毫没有让他们跨进房门一步的思想。
当两把手枪的子弹都用完的时候，纳纳利索的抽出鞭子挥向门口不给敌人丝毫喘息的机会。趁势布克装好了子弹继续刚刚的射击而纳纳又有了时间去装子弹。
“都死了？”见没有敌人再出现，纳纳假装放松紧惕往门口走，故意放大脚步声让残党放松紧惕以为自己的诡计得逞了。
“pongpongpong”当敌人现身的一刻，纳纳蹲了下去让敌人突然失去了攻击的对象被躲在一旁敛去声息的布克一举全数击毙。
“哈哈哈！果然我和你的配合最好。”纳纳起身，欢天喜地的拍着布克的肩膀跳起来。火红的长发飘起来和身后垒起来尸体上的鲜血遥相辉映。
“嗯。他们也该来了吧！”布克看着从桌子里出来的莱姆，湛蓝的眼眸流露出温和的光芒。
芬迪和其余两人一路小跑绕道走廊回旋处停下，刚探出头去就有子弹飞过来打中了墙壁弹到另外一边。
芬迪在后面躲着没出来，却见斯基弹出去的头立刻又收回来便知是有敌人埋伏在那里了心里为她们捏了把汗。
“耀，掩护我。”斯基轻声对着站在他身后的耀说。
“好。”耀瞬间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只是点头表示湖配合他的动作。
敌人在那边等不及了，忍不住走上前。却看见一人冲出来往另一边的墙上撞去，正准备转身去射击他却听见“pong”一声。感到自己身体右边失去了平衡，像被一根粗重的木棍狠狠的击打在右臂上一样，他瞬间倒在地上。
当他反应过来是个调虎离山计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了。
当然，跑到墙那面的斯基也没有闲着。在敌人的注意力被耀的那声枪响吸引过去却已经看不见要的身影的时候，斯基举起枪将他们一一击毙。
“哈哈！想和我们玩战术？太早了些。若是他们再有个百年的训练说不定会赢过我？”斯基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开怀大笑。
“走吧。布克在等。”耀和芬迪走上前和他汇合。
在拐过一个路口，便是所长的房间。
“就是前面的那个……”芬迪凭着记忆用手指了指前面的那扇门，却在眼睛触及到门外景象的时候愣在了当场。连‘门’字都没说出口，像是老旧的磁带突然卡住了怎么修也修不好似的。
“哦！看来纳纳爽了一番啊！”斯基不以为意的耸耸肩往前走用脚把尸体拨散开六尺一条可以下脚的路。
“哎！”耀无奈的摇摇头，走进去。
芬迪见两人都进去了，也跟着他们走进去。
“哟！朋友，你来了。”纳纳见到耀和斯基就像什么也没看见一般只对着最后走进来的芬迪打了招呼。
“既然已经把基地拿到手了，你们就留在这里吧。”布克看了他们一人一眼，表情依旧没有波澜。
“嗯。但……”莱姆看着一堆尸体，想着一路杀过来的情形。觉得基地非常需要人来打扫，同样也需要人来保护。
“我知道。已经派部下过来了，晚上就能到。他们会处理基地打扫和保护的事。一共两百人和十个医疗人员以及五个打扫煮饭的随军妻子。”布克打断他的话，把自己的安排讲出来。
“哦，嗯。”见他安排的妥当，莱姆很感激。
“不过，你在明天黎明前一定要设计出完善的防御系统。所有人必须经过你们两的同意才能出入。密码什么的只能有你们两个知道。懂了吗？要防止间谍。”布克神色变得认真了，他需要确保这里绝对的安全。
“嗯。我知道了。”莱姆慎重的点头。
“研究的时候要小心，安全第一。”停顿了一下，布克淡淡的说。
“嗯。”莱姆和芬迪听他这么说，心头愈热。虽然他表情上看不出什么，可两人都知道布克的心意是真的。
“那我们出去吧。估计人手要来了。”布克看了一下手表，往门口走去。
“轰轰轰”的旋转式美式直升机1750在他们的头顶盘旋了一会儿便找到空地落下来，白色的机门打开从里面下来许多人。
飞机不断的飞来又飞走，持续的运送部队里的军人。四十五分钟后终于将两百一十五人全部放下。
“稍息，立正。敬礼！”统帅200人的营长迅速将人员全部整理好，跑到布克身边按例汇报。
“进去把敌人的尸体都运走，打扫干净基地。要一尘不染。然后在以前守护军的房间把人安排好。”布克简练的分派工作。
“是。”营长等他把工作都交代了敬一个军礼。
“以后所长就是莱姆，副所长是芬迪。无论什么，除了我的命令外都要听他们的。不可以擅自行动。”布克对着所有人声调低沉的说。
“是。”两百多人齐齐回答，响亮高昂。
点点头，布克示意莱姆和芬迪走到自己面前。“你们以后就是这里的主人了，好好干。我们走了。“
“嗯。我们知道了。”莱姆点头，和芬迪一起看着他们上了直升机飞向空中渐渐远去。
13。第十二章 疑问
疑问
布克坐在直升飞机上，听着轰鸣的声响心里却平静的了无波澜。在他早就知晓自己血腥的一面时，他就告诉过莱文不可以离开自己否则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可一切还是发生了，不可预料却又像是提前就安排好了一般。他在十几年里不知为何，不断的担心着，害怕到恐惧的地步。他害怕莱文有一天会消失，就像现在这样。他和纳纳、斯基还有耀在一起时候也没有过这种担忧。
唯有莱文。
他不知道为何。但一定不是因为莱文比其他三人更重要这么简单。
他想起他对莱文说过两次，不许离开自己。在很多年前就说过。
夏季饱含着城市产生的热量腾腾蒸发向上，伴随着风的呼啸拂面而来。呼啦啦的热气吹来让人更加烦躁，这样的季节，人们大约只想在冰凉的水里好好浸泡自己被太阳照射的肌肤和炙热焦躁的心。
布克在自家院子里游泳池边的遮阳伞下，看一本古旧的书。是大约百年以前的人写的书，一本诗集《飞鸟集》，疏离悲伤带着微小的光斑直达心底。
“少爷，您的冰镇芒果汁好了。”端着银质托盘的莱文从离这里很远的属于布克的那栋别墅里走到他身边。
“嗯。你休息吧，想下去游泳也可以。”没有把视线从书上移开。
“是。”站在他身后，莱文看着他亚麻色的短发。
“为什么不坐？站着也算休息吗？”过了些时候，布克转头看他黑色的瞳孔，看见了瞳孔里自己的幻影。清晰年幼。
“为什么您喜欢看这些？”没有回答布克的问题，莱文只是好奇一向脾气怪异的他为何会喜欢泰戈尔的诗集。
“喜欢他的文字。最喜欢的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这首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爱到痴迷却不能说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想你。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而是明知道真爱无敌却装作毫不在意。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鱼与飞鸟的距离。一个在天，一个却深潜海底。不是很悲伤的诗句吗？让人害怕的文字。”他这样问，天蓝色的眼眸泛起细小的涟漪。
“那您最喜欢哪几句诗呢？”走到他身旁坐下，莱文问。
“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星星之间的轨迹。而是纵然轨迹交汇却在转瞬间无处寻觅’吧。”想了一会儿，布克看着他回答。
“为何不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树枝无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却没有交汇的轨迹’或者‘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瞬间便无处寻觅。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无法相聚’？”白色T恤没有特别的花纹却穿在他身上特别好看，有种纯净的美感。
“嗯……应该算是‘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