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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弟弟。我也就这么一说罢了。就让‘隐退’见鬼去吧！我可是黑道之女，怎么能就这么离开？至少要做点十恶不赦的事才行！”晖在耀的脸上印下一个吻，呵呵的笑。她最是心疼自己的弟弟，那个小时候连猫咪都怕的孩子现在因为有了同伴变得如此坚强。她其实是欣慰的，欢喜着。
“父亲说什么了吗？”耀低头问。
“嗯……老爷子可是气得半死。说是让你想干什么就去做吧。他管不了你了。”晖笑着，眼里都是对他揶揄。
“姐姐！父亲生气了吗？”耀没看出来晖的玩笑也没听懂‘你想干什么就去做吧’和‘管不了你’的意思是同意他这样了。脸上全部是不安惶恐。
“哈哈哈！你好歹也是个老大，怎么连别人逗你玩都没看出来？”晖忍不住大笑，想着大约他的伙伴们待他很好从不欺负他。心里很满意。
“姐！”耀很久没见到自己的姐姐了，也忘记她最喜欢拿自己寻开心。
“呵呵呵！快回家吧！爸和你的分部首领们等你吃火锅呢。”晖拉着他的手往车里钻。
伦敦，潮湿阴冷连绵的细雨像丝线一样下坠。落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凉意四散开来，带着悲凉的凄美。
“盟主，大家已经在等了。”秘书在门口迎接从直升机上下来的男人，冰冷的表情平淡的语气。
“嗯。”斯基淡淡应下，手指伸到胸前微微弯曲。
“是。”秘书立刻会意，点头。
“大家好啊！最近过得如何？”斯基走进大厅，环视坐在法国真皮沙发上的各个欧洲国家领导人。
“……”没有一个声音，大家都只是盯着他。
“哈哈！怎么几日没见就冷淡了呢？那么，今天找我可有事？”斯基装作一副无辜的表情，开着玩笑。
“请您解释一下，为何我们和美国那边合作？”一个领导者开口，随即而来的是众人纷纷的附和。
“嗯？那么难道我们要自己干自己的？胜算是多少？经济损失多大？战争时我们要在自己的土地上打吗？我们的敌人又有多少？难道连这些都不曾想到就要自己干自己的搞分裂吗？”斯基语气强硬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没一个问题都把人问得哑口无言。
“……”领导人齐齐闭口。
“怎么？说话呀！今天来找我就这样的气势？”斯基接过秘书递来的樱桃白兰地一口灌下，烈酒从喉咙直达胃里。
“但不能保证美国最后不会对我们出手。”其中一个领导人吞吐了半天终于挤出一个理由。
“至少现在这是完全之策。”斯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理由再反对。
“那么，就这么办了。我会去美国纽约把徽章交给布克。散会。”斯基点点头，神色依旧没有喜怒。
当众人都离开后，秘书走到他面前。“盟主，都找来了。”
“让他们进来。”斯基瞥了一眼门口站着的几个黑西装男子，点点头。
“是。”秘书向门口做了个进来的手势，五个黑衣男子恭敬的走进来站在离斯基一米远的地方。
“你们可有决定？”斯基翻阅着今天的军事报纸，没有抬头看那几个人。
“是。为了战争的胜利，我们愿意牺牲一切。”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有力，意志坚决。
“嗯。都有自己要去的地方了吧？那几个地方是比较难办并且必须要办的。去了以后要小心。”斯基抬头看着几个年纪比自己大一些的人。
“是。”
16。第十五章 回归
回归
布克躺在床上，独自一人。将父亲射杀后的这个夜晚格外难熬。满脑子都是父亲头部阻击中弹的情形。
月色如玉，缓慢的射进窗棱穿过防弹玻璃，如水的月光流淌进来没有阻碍的，带来安谧沉静。在这样静的夜里，他渐渐平静下来。会想起那些个同伴的清晰温暖的呼吸声。那些真切存在过的一切。缓慢的闭眼。他梦见自己漂浮在水面上，一直从加勒比海飘到了日本海。这样日日夜夜的漂浮在海面上，悠闲自由。安心满足。
那时候才十岁，在绑架后便被送进了军校。他带着莱文，一起进了全球最有名的军校，学习如何成为杰出的军事领导人。
他和莱文在那里，遇见了耀，遇见了斯基，遇见了纳纳。
他从没想过莱文会远去，但他也不曾想过其他三人会远去。莱文的死亡让他更加害怕，可以说是有了一种紧张感。一种因为失去了一个就害怕其他也会消失的感情。非常强烈深重的袭击他，海水一般淹没他的心脏。
“不可以……”他在梦境里低语。
“布克，我们不会离开你。乖孩子，不要哭。我在这里，永远在你身边……”他听见来自遥远彼方的安慰，熟悉的女声。
“纳纳……”他低声呼唤。
“我在这里。不要怕，布克……”纳纳从身后搂住梦魇的他，轻柔的抚摸他坚硬的头发，一下一下。直到他不再说梦话。
“布克，不要害怕……”她继续低语，在他的耳畔不断的，持续的言语着。
“喂！纳纳！你怎么……”布克睁开眼便是放大的纳纳的容颜，吓得他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一步跨过纳纳，冲下去。
“喂！纳纳？……”伸手推了推依旧在床上熟睡的女人，布克开始认真回忆昨晚的一切。他记得自己把事情都安排好了的，然后就睡了。
没有关于纳纳的记忆！他完全忘记了，那个像梦一样温柔的安慰。
“嗯……”纳纳在他吵杂的声音里醒来，皱着眉哼哼。
“纳纳，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布克见她终于醒了，忍不住问。
“嗯？……”她睁开眼注视着眼前满脸慌乱的布克，将那句‘忘记昨晚你哭了吗？我只是来安慰你而已。’省略了。
“嗯？嗯是什么意思？”布克摊开手摆出一副不理解并且很纠结的样子，快要失控了一样。
“啊！我为什么在这里呢？”纳纳假装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环顾四周。
“我怎么会知道啊！好好想一想呀！摆脱了！不会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吧？”布克抓狂的用手拨弄亚麻色的短发。
“大约是晚上上完厕所后走错房间了吧？或者是梦游？……我记得我昨晚明明好好地睡在房间里的呀！怎么会在这里呢？……”纳纳歪着头想了很久，一副鬼才知道的表情让布克无奈的摇头。
“不过，你刚刚说奇怪的事。是什么呀？你不会是老少通吃吧？”纳纳虽然不打算在触碰他的伤口了，但并不代表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哈？喂！怎么可能啊！不要胡思乱想好吗？纳纳，好端端的怎么跑到别人房间里来上厕所呢？你的睡房里不是也有厕所的吗？”布克发愁的看她，他真的不知道纳纳到底是如何大半夜的不上自己房间里的厕所非要跑到别人的房间里来上厕所。
“我不记得了嘛！说不定是梦游？或者睡糊涂了？都有可能的嘛！布克你不要老是问呀问得好吗？”纳纳从床上下来，胡乱找了些理由搪塞掉。
“唉！纳纳，不要总是这么糊涂的做事嘛！以后怎么嫁人呢？”布克换上一件雪白色的衬衣，穿上纯黑色运动裤。
“谁要嫁人？我可是打算一辈子都赖上你的！不要想着结了婚就可以把师傅我丢掉！”纳纳翻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走出房门回自己的房间去换衣服。
“……”看着她远去直到消失的背影，布克心里意外的安宁。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执念，不希望她离开自己身边，亦不希望耀或是斯基离开自己。他想要将他们三个人紧紧拴在自己身边，想要永远都不再和他们分离。
他还是个孩子，从十岁被绑架那年就在感情方面开始不再长大。偏激的认为爱就是要永生不分离，就是要一直不断的在彼此生命里印下只属于彼此的印记。由于那段被父亲抛弃的记忆，那段不堪却真实存在的回忆。他不再长大，不再接受关于爱的其他解释。他认为爱就要为彼此付出一切，不能有任何保留的余地。要一生一世的守护，要将彼此融进生命里，要将对方放在第一位。
可莱文的离开进一步的刺激了他。他开始恐惧，其余的人也会像莱文一样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会离开这个地狱。只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留在这段绝望的记忆里，将他留在这个他一个人绝对不能生存下去的世界里。
可是，听见她说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自己的时候。他从那时起一直处于不安定的心终于平静下来了。他不知该用什么词汇俩表达他此刻的感觉，只是心里泛起一层层的波浪，像温暖的海水拍击着心底，幸福的想要流泪。
露出淡淡的微笑，纳纳走回自己的房间。她想他现在应该安心许多了，这便是她去他那里的目的。便是她现在非常想要看见的局面。
“布克，我们回来了。”耀和斯基的私人直升飞机并排停在别墅后院里，统一的一袭黑色西装。从里面走下来异口同声的和从别墅里走出来迎接他们的布克打招呼。
“处理得好快啊！”布克眼里露出些许笑意。
“嗯。不过是几个为了利益不顾后果的老头，用他们最害怕的风险搪塞搪塞就让他们哑口无言了。”斯基大咧咧的笑着，将手里的欧盟勋章交到他手里。
“嗯……耀你父亲没有反对吧？”布克转头看着耀，担心他会被父亲训斥。耀和家人的感情比他们和家人的感情好很多，所以也更在意家人的想法一些。
“嗯。大家都只是让我做自己觉得对的事。所以很顺利，只是回家和姐姐聊了会儿天和分布的领导们吃了顿饭。”耀黑色的发丝随着晨风摆动。
“那就好。大家一起进去吃早饭吧！”布克点点头，对于能顺利召唤部下很满意。接下来的就是实战了，他有把握可以完胜，在这场世界大战里。
“布克！你怎么一大早就不来陪我吃饭？跑到外面去做什么？”大小姐凯瑟琳嘟起嘴巴，鲜艳丰盈的唇带着少女的清纯。
“嗯……”布克低下头，掩藏眼里的不快。“我不是要先接我的伙伴嘛！所以就晚些来吃饭。没有不陪你的意思。不要生气了好吗？”
“嗯……那好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布克对众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大家跟着管家去吃早餐他就不奉陪了。
“布克对我最好了！”少女满怀期待的搂着他的胳膊往餐厅方向走。
“那算什么？怎么感觉像牛郎一样？”斯基边往另一个餐厅走，边皱着眉头。
“哈哈哈！斯基也是这么认为的吧！我也这样说过他呢！”纳纳捂住肚子忍不住大笑，憋了很久后终于在斯基的话下忍不住还是笑了出来。
“不管怎样，我确实也有点接受不了啊！布克要为了一块大陆忍受这么多的苦。他一向自尊心最强了。”耀轻叹口气，眼里露出微弱的脆弱。他们一直都知道布克是她们之中最有自尊心的，所以他们总是将布克需要留面子的地方留下。
“哎！没办法啊！战争就是这么残酷的啊！”纳纳耸耸肩无奈的说。
“喂！不要说得好像与你无关好吗？”斯基在铺着白色蕾丝桌布的餐桌旁坐下。
“不是有无关系的问题。是布克自己说的，说他必须这样做没有选择。况且一次婚礼就可以决绝的事情为何要用那么多不必要的战斗力来换取呢？他想把战斗力放在新德烈吧！毕竟那里一向都联合的最紧密一直都表欧式不愿参加战争的地方嘛！”纳纳一边往面包上摸着果酱一边鄙视的看着斯基。
“切！我不管。哪儿个女人我看着就烦。”斯基受不了纳纳看着自己的表情，仿佛在说自己很没城府一样。
“哦？莫不是嫉妒她把我们的布克抢走了？”纳纳脸上带着笑意，嘴角微微勾起。深红的眼底却冰冷的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哏哏……”干笑两声，耀和斯基都看出了纳纳其实也非常愤怒。只是为了形式着想一直在压抑自己的情感。他们决定不再刺激纳纳了否则很可能她就会冲到布克面前一枪把那个女人的脑袋用枪打到脑浆爆破出来不可。
“快吃饭！吃完还要去和别人谈军火上的事呢！”纳纳用银叉子使劲敲击骨瓷盘子发出响亮的声音。
17。第十六章 生意
生意
布克好不容易陪凯瑟琳吃完了食不知味的早餐，回房间里换了一套纯黑色西服，连里面的衬衣都是黑色的。
“布克，今天是去纽约第十九街区的教堂里吗？”耀看见他从旋转楼梯上下来，走过去压低声音问。
“嗯。纳纳先上车吧。耀和斯基上后面那辆。里面已经有武器了。”布克点点头，跨着大步子进了越野车。
“嗯。好。不过要分开行动吗？”见这个架势，斯基很快察觉到他一定不单单是去做一场军火生意。因为普通的军火生意是不能吸引到布克的，他完全可以交给掌管那个战区的手下去商谈。
“纳纳和我到教堂里去，耀就和斯基去对面的大楼楼顶。听见了吗？如果我多了点烟的姿势，你们就让那个女人好好尝尝酝酿蜂蜜的味道。懂了吗？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布克坐在副驾驶位上，打开窗户对着站在车外的两人吩咐。
“嗯。我们明白了。”两人点头的时候，越野车已经在纳纳的发动下飞驰出去了。
“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爱鲜血啊！纳纳那个家伙，不会把事情搞砸吧？毕竟洁西卡也不是好惹的老女人啊！”斯基看着早已消失的车子，不免担心。
“不必担心。我们现在把自己的事做好就行了。布克也是知道纳纳的性格的，揖让让纳纳跟在他身边，就说明一定是有自己的算计的。肯定是能把纳纳的性格缺陷也利用成优势的完美计划。”耀拍了拍老朋友的肩，打开车门发动车去了。
“哎！只能这样了。”斯基摇了摇头，坐进车里。
“哦！教堂翻新了嘛！”跳下越野车，布克将手放在额头上遮挡直射过来的太阳光。打量这个古老的教堂。
“呀呀！难得的稀客呢！欢迎欢迎。”一个修女打扮的肌肉女从教堂里走出来，做出欢迎的动作。
布克向纳纳使了个眼色，让她杀气收起来。
“那么，我去叫老修女。”肌肉女见他们坐下，冲布克点点头。
“劳烦了。”布克笑意挂在脸上，完全没有平日的戾气。
大约等了十分多钟，老修女出现在圣母雕像后面。
“那么，您想要多少军火呢？”老修女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端起钢珠悬浮茶几上放着的锡兰红茶。
“哏哏！您还不懂吗？所谓需求是永无止尽的。”布克轻声笑了几下，冰蓝的眼底闪烁着凌厉的光芒。
“吼吼！贪婪是人的一大罪恶哟。“修女用苍老的皱皱巴巴的手掩嘴大笑。
“的确是罪恶呀！可现在谁来治我的罪呢？上帝去度假了不是吗？”布克翘起二郎腿，嘴角向上勾勾。
“最近的军火价格很高呢……”老修女递给布克一张常用军火武器价目表，示意他看看上面的价格。
“……”布克看了一眼便把价目表放在茶几上不再说话了。
纳纳瞥了一眼价目表，心里的怒气腾地一下像火山爆发一样喷出来。“你……”刚刚开口就被布克用眼神拦下了，心里更是焦躁。
这份军火价目表分明是故意抬高价格的，比现在市面上的军火都要贵两倍。分明就是当他们是肥羊宰掉一样嘛！她怎么能忍得住？可布克却什么都不说，更让她着急不已，心里怒气上涌就差冲破头皮了。
“怎么样？”老修女淡淡瞥了一眼纳纳，目光继续落在布克身上。
“呵呵。您想要的是什么？”布克待她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时候问，将身体靠在沙发上仿佛自己是在看休闲娱乐节目一样自在。
“敏锐的孩子啊！也没有年轻时候的焦躁。”老修女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着看他。
“……”布克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用悠闲的眼神看着老女人。
“你想要的是什么？孩子。为何要挑起这场战争？”老修女缓慢的开口，神色也半点焦急都没有。
“嗯……新世界。”布克神情清淡，仿佛世界已经在他手中旋转了。
“吼吼吼！新世界吗？……”老女人大笑不止，一口黄牙残败的东倒西歪立在嘴里。
布克继续沉默，他在等待一个答案。一个让她活下去的答案或是让她死亡的答案。
“上帝去郊游了，不知道能否会来呢。”老修女开始打哑谜，两人之间的交流就像是在聊天气如何吃了什么一样。
“我不会让他再回来了。上帝还要管理别的星球上的事物实在很忙了，我会为他分担的。”布克将嘴角的弧度调节到最大，自信不言而喻。
“是啊！为了上帝也要帮着分担一些才行啊！”老修女满意的点点头。
“那日后合作愉快。”布克起身，对修女伸出左手。
“合作愉快。一切都按市面上的运作吧。”修女伸出右手和布克握了一下，将茶几上的价目表撕碎。
“当然。那么，打扰了。再见。”布克微笑着走出房间。
“你带的那个女孩”老修女坐到沙发上，背对着往门口走的布克和纳纳。“不是所有问题都要用武力的哟！新世界要来到了嘛！”
“哈哈哈！”布克回头看了一眼修女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