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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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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他们为刺杀魏王李泰,曾多次议论过。如今丢开魏王不顾,专力于逼宫皇上,他们感到事态重大。李元昌说完之后,场面上出现了一阵静默。

赵节最先打破静默,他沉声说道:“这样最好!就是将魏王除掉还有其他人。万一皇上又属意他人,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一场?如此力逼皇上退位,即可一劳永逸。”

杜荷也附和。

李安俨平时比较持重,李承乾目视他问道:“安俨,你以为呢?”

李安俨沉吟道:“办这种事,必须事发前绝无先兆,事发之时一击而中。大内离东宫西墙仅有二十步,然这二十步却非同小可,须秘密筹之,方能攻破。”

李元昌道:“这就是太子寻求侯君集入伙的原因了。安俨,比起我们来,你知晓军事,可与侯君集一起细细筹划,事发之时绝对要一击而中。”

李安俨点头答应。

李元昌说道:“若你能将此事办成,即是太子的功臣。事成之后,闹个兵部尚书当当,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太子,你说呢?”他们事未成,已开始封官许愿了。

李承乾点头道:“若大事能成,安俨当个兵部尚书为小事一桩。安俨,到时候你别觉得委屈就行。”

说到官儿的话题,在场之人皆面露微笑,他们幻想着官至极品的荣光。想想也是,当初跟随皇上参加玄武门之变的人,其后皆有封赏。

到了最后,众人意见达成一致,皆表示要效忠太子。李元昌提议,在场之人要歃血为盟,誓同生死。于是,他们持刀刺破中指,取来一帛将众人之血拭下,然后燃火焚之,将帛灰混入酒中同饮。

太子党自今晚正式结盟。

他们为逼宫想了许多主意。侯君集和李安俨主张套用玄武门之变的法子,想法买通宫中宿卫头领,然后控制大内,逼李世民下诏书退位。杜荷认为这样做动静太大,让李承乾诈称暴病危笃,这样皇上必然入东宫来探望,这时潜伏甲士一举擒之。侯君集认为杜荷的想法太天真,诘问道:“皇上出外向有数百人跟随,这些人皆是常何从万人丛中挑选而来,寻常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事发之时,这些人护卫皇上,至少能抵挡半个时辰。到那个时候,大内援兵会源源不断而至,则功败垂成。欲擒皇上,首要者要瓦解北军守势,方为根本。”

他们为采用何种方式而争执不已,终无妥善办法。李承乾没有主见,不像李世民那样谋而后行,只好空看着众人争论。侯君集吹牛说振臂一呼,即有旧部数千人响应,然其被释了兵权,难有号召力。且其为兵部尚书之时,对外用兵须有皇帝之令才能调动,京城守军中,北军负责防卫皇宫,其实权掌握在常何手中,不受兵部尚书节制。他现在为闲人一个,再说可控制皇宫,无疑是痴人说梦。

他们在这里争论不休,李世民在房玄龄、魏征、长孙无忌等重臣的坚持下,无奈地改变了自己厚此薄彼的做法,派魏征为太子太师,以向世人昭示自己坚持立嫡长子为储君的决心。李承乾为此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太子之位从此稳固,不用再考虑逼宫之法。侯君集对此不以为然,一日单独向李承乾进言道:“自从皇上让魏征为太子太师,我看太子的颜色日渐活泛起来。太子,你以为从此就可高枕无忧了?”

李承乾正在兴头上,不理解侯君集话中的深意,随口答道:“父皇一直对我不喜,他现在终于转变了态度,毕竟是一件好事嘛。”

“太子,我问你。皇上固然转变了态度,更派魏征为太子太师,然近年来,皇上曾经进入过东宫吗?”

李承乾想了想道:“贞观十年以前,父皇常常亲自驾临东宫,来此督导我学问并相互谈论。贞观十年以后,父皇基本上不再入东宫。”

“对呀,皇上若喜欢哪个儿子,或驾临其府,或招入宫中谈论。我注意到了,皇上近两月来,先后两次召魏王入宫,却从未召过太子。太子,你说,皇上的如此举动说明了什么?”

李承乾默然无声。

侯君集接着道:“这说明皇上喜爱魏王,疏远殿下之心依然未改!他口中说要坚定殿下太子之位,那是迫于形势,非为其真心。”

“莫非父皇口中说立嫡长子为储君,仅是权宜之计吗?”

侯君集叹道:“太子呀,你应该读过不少史书。你就是当了多年的太子,皇上若不让你继位,那还不是他的一句话吗?不到最后一刻,难见分晓,千万不可大意。”

“依侯将军所言,我该如何处之呢?”

“我之意见,殿下须有两手准备:一者,你要按照皇上的意思,多读书走正道,逐渐增长理政的能力,以求平稳继位;二者,我们曾经商议的事不可偏废,要暗暗积蓄力量,万一皇上心中有变,立刻坚决出击。如此,方是万全之策。”

李承乾期期艾艾,不置可否。他胸无大志,随遇而安,见到李世民这一段时间对待自己还算不错,也就不想再采取强硬手段了。

却说齐王李祐萌生反志,感到自己孤掌难鸣。阴弘志在京中了解李承乾和李泰相争的详细,遂劝说李祐与李承乾多联络,李祐从其意,派燕弘信负责此事。燕弘信昔日在京城之时,与纥干承基相熟。这样一来一去,燕弘信和纥干承基充当了东宫与齐王府的信使。

纥干承基将齐王的意思禀告给李承乾,可怜那李承乾毫无主意,急忙唤李元昌、侯君集、李安俨等人前来相商。这些人得知齐王主动派人来联络,皆认为京城以外须培植势力,以为声援,但要谨慎从事,不可太过招摇。他们商议后,决定仅派纥干承基一人出面与齐王府联络,其他人概不出面。

李祐决定举兵反叛时,派燕弘信入京城找到纥干承基,让他转告太子,若闻齐州兵起,立刻在京中举事,以遥相呼应。

纥干承基将此意思密报给李承乾,其时李承乾对领兵举事已不太热心,淡淡说道:“齐王怎能如此性急?现在好好的,他又发哪门子兵?”

纥干承基言道:“齐王来使说,若齐王兵起,朝廷定会派出大军前往齐州,如此京中定然空虚。那时,太子在京中起事,则朝廷首尾难顾,大事可成矣。”

李承乾对此还有相当清醒的头脑,哂道:“哼,齐王手下有几个兵?能挡什么用?若其举事,朝廷压根就不需要调派京中兵马,仅发齐州周围数州兵马即可扫平齐州。承基,我们不用趟此浑水了,让齐王自己闹去吧。”

纥干承基为难地说:“齐王府与东宫联络日久,若太子殿下此次断然拒绝,恐怕齐王难以接受吧?”

李承乾瞪起眼睛,斥道:“什么难以接受?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他们了?怎么了?齐王要反,莫非也要逼着我反吗?”

李承乾想了想又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许你再告诉汉王和侯将军他们。另外,你去见齐王来使,不说答应共同举事之话,也不明着拒绝他们,让齐王自个儿去闹吧。”

纥干承基答应后离去,李承乾瞧着其背影思忖道:就由着齐王去闹吧,若其闹出些什么名堂,或者其中出现什么机会,亦未可知。万一齐王事败,只要将纥干承基这条线斩断,这样死无对证,说什么也牵连不到自己头上。

谁知朝廷大军未到,杜行敏已然带人将李祐擒获。刘德威心思缜密,入齐州后搜寻齐王府的书证,发现有牵连之人,当即传令密捕。这样,李承乾尚未知道齐州兵变的详细,纥干承基已失了踪。过了一些日子,贺兰楚石也莫名其妙不见了踪影。其时,齐王兵败的消息已传入京城中,李承乾将诸事互相联系,又派人出外探知纥干承基和贺兰楚石的消息,隐隐约约得知此二人被大理寺捕去,顿时慌了手脚。他又把数人召入东宫,秘密商议对策。

侯君集到此时方知纥干承基参与此事如此之深,心中晃过了“竖子不足为谋”这样一句话,埋怨李承乾道:“我早说过,如此大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那纥干承基一介匹夫,怎能让他参与其中?哼,他若被捕入大理寺,定是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数招来。”

李承乾、李元昌到此时全无主张,惶惶然不知所措。

李安俨思索了片刻,说道:“侯将军,事到如今,再互相埋怨毫无用处。我们现在只有做最坏的打算了。纥干承基、贺兰楚石相继入狱,说明大理寺已注意到我们。为今之计,若举兵起事,仓促之间难以成功,我们只好三缄其口,不管别人来问什么,一律不答。”

李安俨的意思是今日大家建立攻守同盟,万一将来朝廷追查,就来个死不认账。众人判断眼前局势,觉得无法可想,只有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了。

李安俨又道:“太子,我建议自今日开始,我们不可在东宫内频繁相聚。”

李承乾点头道:“不错,还是小心为好。”

众人此时皆怀揣心事,也就没有心情再谈论许多。他们又说了几句,然后就散了。

侯君集走出显德殿,仰头心中叹道:“竖子不足为谋!老子英雄一生,到头来也许被此无能小子所误,实在不值!”

纥干承基被捕入狱中,孙伏伽手持从齐王府搜来的书证亲自审问。孙伏伽将两封书信扬了一扬,问纥干承基道:“这两封信由你亲自所书,其中有许多犯禁的字眼。我问你,你信中所言‘共谋事’到底为何?哼,齐王谋反,我仅凭这几个字就可断你死罪。速速从实招来!”

纥干承基一开始还想抵赖,辩道:“小人与燕弘信相识多年,所谓大事,无非想共同为朝廷建功立业,如此而已。”

“燕弘信跟随齐王谋反,现在已全数被擒,不日就可押送京城。燕弘信所言大事就是谋反,你却在这里混赖为朝廷建功立业。有这样建功立业的吗?你不说也行,待齐王和燕弘信来京,你们当面对质吧。”孙伏伽此时怀疑纥干承基参与了齐王的谋反,压根想不到太子会谋反。此时燕弘信已死,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意图诱其说出实情。

纥干承基一听要与燕弘信对质,顿时慌了神。他因有勇力被李承乾赏识收入东宫,这些年假借太子之名在京城中狐假虎威,何尝经过这种阵势?他在那里颓然想了许久,然后有气无力问孙伏伽道:“孙大人,小人若将实情说出,你能免我一死吗?”

孙伏伽答道:“你之罪当死无疑。你若能说出实情,检举他人,按律可以减罪。”

纥干承基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此,唯望孙大人对小人照顾一二。”他接着将所知道的太子党谋反之事尽数说了出来。

孙伏伽得知这件惊天大案,遂与刘德威商量,秘密捕了贺兰楚石严加审讯,于是获知了此案的详细。

孙伏伽用一个多时辰,详详细细将此案过程说了一遍。李世民一言不发,静静听孙伏伽说话,愈听下去,脸色愈加阴沉。

孙伏伽将案情说完,又向李世民禀道:“陛下,若纥干承基、贺兰楚石所言为实,太子之罪其实不大。像齐王谋反主动找太子联络,而太子坚决不参与,可见此事皆是下人拨弄的结果。”孙伏伽这样说,其实想替李承乾开脱罪责。

刘德威也禀道:“臣细究案情,觉得太子固然有反意,然终未成事,请皇上明察。”

李世民脸色铁青,立起身来,大声说道:“反形未具?你们未将事情查清,竟然先替太子辩解,有你们这样的主审官吗?”

李世民声色俱厉,吓得刘德威和孙伏伽低下头来,不敢再言声。

李世民转向房玄龄、长孙无忌、高士廉道:“你们瞧瞧,我的一个儿子在齐州反叛,另一个儿子躲在眼皮下密谋逼宫,还是当今太子!我怎么了,竟然惹得他们如此生厌,定要将我除去方才心甘吗?”

三人听到太子密谋逼宫的消息,也非常震惊,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李世民在室内踱步,显得心情非常烦躁。

房玄龄奏道:“陛下,那纥干承基被捕入狱,其罪当死,胡乱攀咬太子,那也未尝可知。太子以前确实有荒唐之事,然近一段时间得陛下训诫,深敛行为,其有逼宫之心,臣绝对不信。”

李世民扭头斥道:“你为太子太傅,难道仅会将圣哲大道空泛地教给太子吗?你何以对他的这些劣行没有一点察觉?你绝对不信,我却是非常相信。纥干承基揭露此事,当然是怕死以减轻罪责,然其中详细他能编得如此圆满吗?那侯君集因私获罪,不思其过,反而怨恨我对其不公。他的反叛之心非今日才有,那年史大柰入京,他竟然挑拨史大柰与他一同起事!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所以一直隐忍不发,是虑其毕竟为功臣,希其能够一朝幡悟。他往东宫跑,我曾经责太子与汉王,谁知他们不收敛,反而密谋逼宫。这些故事,谅纥干承基难以编派出来。”

房玄龄见李世民火气很大,不敢再言声。

李世民冷笑道:“齐王反叛,那是天下知闻的事情,用不着再审讯。这件案子中,有当今太子,朕的弟弟,还有英名满天下的大功臣。我若不问青红皂白将他们一股脑杀了,天下不明白其中曲折的人定会怪我为暴君。这样吧,你们五人,再加上萧瑀、褚遂良,即日起在大理寺共同审理此案,要使案件大白于天下。”

五人躬身领旨。

李世民让刘德威和孙伏伽即刻会同常何拘押太子党相关人犯。二人转身出宫,立即带领衙役将李元昌、侯君集、李安俨、杜荷等人拘捕,又会同常何,入东宫拿下李承乾,将其拘于殿中省内。街上行人看到如狼似虎的衙役将一拨拨人犯解往狱中,不知道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皆交头接耳,欲询详细。

刘德威和孙伏伽走后,李世民颓然归入椅中,他自言自语道:“朕即位以后,致力于教化天下,想以仁政治理臣民。谁知到头来,还是自己的儿子行叛乱之事。”他抬头问三人道:“你们说,朕这样做,莫非是失于宽仁,以致他们无畏惧之心吗?”

房玄龄慑于李世民刚才的气势,不敢先说话,最后还是高士廉斟词酌句答道:“陛下致力于教化天下,以宽仁治国,那是不错的。陛下皇子十余人,不过此二人举乱,若以此说治国方略有错,有些不妥当。其实太子与齐王二人,其本质不差,惜其交结小人,以致贻误其身。说到底,还是他们不能品悟圣哲大道所致,恰恰说明教化未深入其心。”

长孙无忌也说道:“臣亦这样以为,像齐王久受其母其舅影响,以致失了计较。”

李世民叹道:“养不教,父之过。他们为我的儿子,如今办出错事,且矛头对我,又怎能归咎他人呢?”李世民一世英雄,唯玄武门之变时逼父退位,杀掉其兄其弟,每每思及此,未免郁郁引为憾事。现在太子和齐王反叛,若传扬天下,人们将两件事连在一起谈论,定会说他少了兄弟手足之情,失于教导后代。他初听齐王谋反,心中难受然并不十分以为然,待听到太子也欲举乱,震惊之余使得心智大乱。他继而喃喃道:“一个儿子!又是一个儿子!为什么都是我的儿子!”

他转向房玄龄、长孙无忌道:“我以前让你们修订《武德律》,让你们秉承‘宽法慎刑’之意旨厘改新法,看来是我的一厢情愿了。贞观之初,长孙顺德妄取钱财,我不罚他,反而当着众人之面赏他同样的钱财,希冀他心有愧疚以自悟。可是啊,人之心性遇强则平,遇弱则升。我如此做,臣民是否以为我示以柔弱,以致敢胆大妄为呢?我们以前多次议论过秦始皇、隋炀帝‘苛政猛于虎’的教训,其教训为真,然失于片面。宽严相济,方是为君者理政的道理。如此看来,始皇与隋炀帝并非一无是处!”

房玄龄听到李世民说出这等偏颇之言,不禁大吃一惊。贞观以来,朝廷抚民以静,教化天下,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因之形成盛世。不料皇上遭遇二子之变,以致心智大乱,若从此改变方略施政,则今后不堪设想。房玄龄毕竟没有魏征那种“不畏逆鳞”的劲头,不敢在李世民气头上犯颜直谏,唯有低着头暗动心思而已。

长孙无忌倒是说了一句:“陛下,臣以为贞观以来治国方略没有错,太子有错可以惩之,不能因此动了治国的根基。记得魏征的《十渐疏》中写道……”

长孙无忌的话尚未说完,李世民听到魏征之名,心中的无名火又勾了起来,大吼道:“什么魏征?什么《十渐疏》?我听了这么多年的庸论,耳中早生了茧子了!”他说到这里,脑海中晃出了魏征那副矮胖的身材和臃肿的老脸,进而想到十余年来魏征在自己面前喋喋不休举谏的情景,心中怒火不由得更甚。他压着火气,问三人道:“贞观初年,你们皆在政事堂,还记得魏征当时向我举荐谁吗?”

房玄龄答道:“臣记得当时场景,魏征曾经向陛下举荐侯君集和杜正伦。”

“对呀,他当时说此二人有贤相之才。哼,此二人果然有相才吗?一个口无遮拦,动辄露泄禁中之语;一个有过不改,私下里密谋反叛。不知道魏征什么眼光,竟然说此二人有相才!相才?我看连做个县令的资格都不够。”

三人看到李世民那气急败坏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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