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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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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很是兴奋,觉得这场射杀爽快极了,遂笑对群臣说:“知道朕为何爱出行狩猎吗?当然狩猎本身是令人高兴的一件事儿,然我大唐以武立国,不能忘了尚武的本分,这其实是朕心里最记挂的。”

李渊在这里自鸣得意,裴寂、封德彝急忙来颂扬数句,萧瑀、陈叔达、屈突通也点头附和。

父皇到底怎么了?李世民听着群臣在那里恭维李渊,又见李渊面带微笑,心中着实受用,思绪因飞开了去。近年来,国势渐强之后,他开始少问政事,例行的早朝他动辄不来,整日里与年轻的妃子厮混在一起,或者出外狩猎,俨然一个太平皇帝的模样。自去年开始,仅避暑的宫殿就连修了三处。

诸代皇帝中爱享受者多,励精图治者少,莫非父皇现在开始松弛心志,只想一味贪图享受吗?

想起父皇在处理自己与大哥相争的事情时,李世民不由得顿生怨怼之情。既立大郎为太子,不该再怂恿自己的夺储之想;既想立自己为太子,就该废立分明,不该拖泥带水。如今已酿成了争位之势,父皇又不分青红皂白,试图用平衡的手法来换取眼前的清净。如此重要事体,父皇不认真从根源上来消弥,仅仅做一些表面文章,岂有用处?

说到底,这都是父皇的性格使然。犹豫不定,左右摇摆,当为国君之忌。想到这里,李世民忽然心间涌出了一丝忧虑:眼前正准备的这一场大事,父皇当何以处之呢?

李世民在这里独自发呆,目光直直如傻了一般。这时李渊车仗开始返回,群臣骑马随后,李元吉诧异地看到李世民那木呆的样子,喊了一声:“二哥,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该走了。”

李世民方才惊醒过来,想起刚才自己失态的样子,自嘲地笑了一笑,打马随上前去。临近西门桥边,大队人员依例返回驻地,不能再往前行。这时李世民驭住了马,唤过长孙无忌,问道:“张万岁那里有什么新消息吗?”

长孙无忌见身旁无人,靠前几步,轻声说道:“自从我们离京时得了张万岁的飞鹘传书,此后再无消息。当时他已经动身,依时间估计,他现在应该得手了。”李世民在府里养了两只白鹘,可以用来传递书信。李世民为它们固定了两条路线,一路飞往洛阳,每天可以往返数次;一路飞往陇西张万岁的牧马场,每天可以往返一次。这样他在京师,每日可以与洛阳张亮、陇西张万岁频繁联络。如今来了坊州,白鹘不能随行,两地讯息就要滞后很多。

“京城里的人到了没有?”李世民临行前交代李安,让他每天将白鹘所传书信快马送到自己手中。

长孙无忌回答道:“算着时间应该到了,二郎,你先入宫,我到大路上迎候,一有消息,我立刻入宫禀告你。”

李世民点点头,轻声道:“事发之初,不可毫厘有错,这点你要切记。”说完,他拨马回宫。

李元吉要博李渊的欢喜,他从猎获的野味中挑出几种,亲自入后厨指点厨子洗剥、烹制,果然做出了几道独特的美味,李渊和群臣交相称赞。裴寂边吃边道:“陛下,老臣以为,要说这烹制野味的道儿,举目天下,难有人与四郎比肩。”

李渊笑道:“人言四郎善狩能食,果然不错。四郎,你今后若将这等聪明之处用在读书上,相信效果也会不错。”

李元吉很是得意:“可惜这次来未将趁手的厨子带来,父皇的御厨呆板得很,一招一式皆循老法,不求新变化,滋味就差了一些。”

李世民心中有事,不知食之滋味。他见李元吉沾沾自喜,心想他不务正业,偏爱在这些无聊的事儿上下工夫,若让他读书,无疑是痴人说梦。遂不发一言,伺候李渊吃完,然后离座返室。

李世民回房后先去洗浴一番,然后披上一件长衫端坐在孤灯前,拿出一本老子的《道德经》静读。不大一会儿,长孙无忌推门进来,取出一个管状的绢纸卷儿递过来,低声道:“二郎,来了。”

李世民起身放下书卷,接过绢纸,小心在灯前除去上面密封的蜡泥,轻轻展开绢纸,只见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楷。李世民凑近灯前凝神观看。

李世民细细看完,眉头顿时舒展,轻声微笑道:“这事儿成了,张万岁的戏做得挺足。”说罢,他将绢纸放在烛火上点燃,那纸片儿化成青烟,很快燃烧殆尽。

长孙无忌也不禁狂喜,轻声道:“数月里的努力终于有成,二郎,没想到这事儿如此容易。我们等着看看好戏逐步登台吧。”

李世民沉吟道:“世事难料,不到最后,我们也不可将话说足了。无忌,你趁早回营吧,可以先将杨文干谋反的事儿,给玄龄、如晦等人透个信,让他们有个准备。”

“要不要将此消息透给三宝?”

“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找三宝说。嗯,我们要把握好节奏,不可乱了章法。你去吧。”

长孙无忌告辞退出。

第二天未时三刻,西门守卫急匆匆来见马三宝,说外面路上来了一溜装满甲戈的车。领头两人自称是东宫之人,口称有紧要事情求见马三宝,并要求觐见皇上。

马三宝急忙赶往西门,过了桥就见那两人立在当路,他细细一看认得他们,原来是东宫郎将尔朱焕,校尉桥公山。

平日里,马三宝与他们甚是相熟,经常开玩笑,今天在这个场合见面,马三宝不敢造次,冷面问道:“两位不在长安,却随带甲戈来此,到底有什么紧要事儿?说吧。”

尔朱焕、桥公山脸色凝重,桥公山跨前几步凑到马三宝的耳边轻声说道:“马将军,事关重大,请借一步说话。”

三人一起过桥到了西门守卫房内,马三宝关上房门,目视两人道:“有什么事儿,现在可以说了。”

两人对视一眼,尔朱焕道:“马将军,这事儿说来实在令人胆寒。外面的车装满甲戈,是太子送给庆州都督杨文干的。”

马三宝点头道:“我知道,太子送给杨文干甲戈,也不是一回了。”

“是的,我们领太子之命送甲戈给杨文干,非复一次。然这一次事儿却很奇特,临行前,太子将我等两人叫入殿内,他屏退左右,秘密给我们说了一席话。我和公山领命出长安后,愈觉事关重大,到了豳州,说什么也不敢再前行了,听说皇上在坊州仁智宫,就来这里先见马将军,并请转禀皇上:太子要谋反了!”马三宝大惊:“什么?太子要谋反?怎么可能?你可将太子给你们说的话细述出来。”

“太子对我们两人说,如今杨文干练兵已成,让我们将此批甲戈送过去之后,就跟随杨文干一起举兵直奔仁智宫,想法捉拿皇上、秦王及众大臣。长安那边,太子也起兵响应,以此废了当今皇上,太子可登皇位。”

“啊,太子怎能这样?他可有书信交给杨文干?”

“没有。太子说,事关重大,让我们将话儿记熟,然后口传给杨文干。”

“好,你们所说的是实话吗?”

“我们两人愿以头作保。”

“你们若见了皇上,敢将这般话儿原封不动说出吗?”

“怎么不敢?我们拼了身家性命,原是为了一片忠君之心。”

“好,事不宜迟。你们随我马上觐见皇上。”

李渊冷眼看着尔朱焕、桥公山在那里跪诉,觉得事情不可思议。心想那杨文干居于弹丸之地,敢有什么胆子来举兵谋反,且太子一向忠厚淳朴,自己刚刚出京,他就想夺位,不似他一贯的作风。待两人将事情说完,李渊哼了一声,斥道:“你们两人好大的胆子,受了何人指使,敢来诬告太子?”

两人闻言浑身发抖,颤言道:“小人说的句句是实,不敢诬告太子半分,请皇上明察。”

这时马三宝跨前一步奏道:“陛下,臣一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这事儿非同小可,总能核查清楚。臣想,再借给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到皇上面前胡说。”

李渊点头道:“不错,这事儿一定要查个清楚。三宝,你先将这两人关押起来,慢慢再审。你出去后可将群臣叫进来,朕要见他们。”

封德彝却不请自来,他领着一人候在门外。马三宝领着尔朱焕、桥公山出门看见他,说道:“封令,皇上正找你呢,赶快进去吧。”

封德彝所领之人大有来历,原来是宁州刺史杜凤举。只见他满面蒙尘,浑身衣衫褴褛,显是经历了一番艰苦跋涉。他们入宫后,封德彝先向李渊介绍了杜凤举的身份,杜凤举匍匐在地,颤声道:“陛下,臣星夜来此,是想亲口向皇上禀报一件大事儿。那庆州都督杨文干,久怀不轨之心,一直勤练兵勇。前日他在庆州易帜举兵,宣称要拥立太子居皇位,并约臣一同反叛。臣不敢大意,一面约束手下拱卫城池,一面独身来此向皇上禀报。”

李渊大惊,诧异道:“真有此事?那杨文干到底仗了谁的势力,竟然敢起兵反朕。”

封德彝简要向李渊说了杨文干的来历,最后说:“杨文干起兵肯定事连太子,他虽居偏地,却事关全身,皇上,此事不可轻视。”

李渊听罢,急召群臣进殿。





第三十一回 李渊仓皇应突变 世民雷霆荡庆州


李渊起初听了尔朱焕、桥公山的诉状心里将信将疑,这下又得了杜凤举的佐证,才觉得果有此事。他的脑子如炸了一般,一段时间里成了空白。看到封德彝带同杜凤举要出门,急忙唤道:“封卿,你把马三宝和屈突通叫来,朕在这里等你们三人,别的人一概不见。”

李渊就在这一闪念之间,已经拿定了主意。其实李渊不是一个糊涂之人,这些年大郎和二郎相争,他心里有数,像此次出行,他让李世民和李元吉随同,就是有意为之,不想让他们留在京城惹出事端。就是臣下偏向两人的态度,他也能分辨清楚。像现在随行众人中,裴寂和四郎无疑替大郎说话,而萧瑀和陈叔达,向来偏向二郎,如今杨文干举兵反叛事连太子,若让这帮人来面前争吵,是非愈说不清。李渊思来想去,觉得封德彝、屈突通和马三宝三人位居中立,多为自己着想,与他们三人商量眼前的大事,也许还能弄个明白。

不大一会儿,封德彝、屈突通和马三宝进了殿门,屈突通显是已经得到庆州反叛的消息,三人脸上都是很沉重的神色。

李渊招呼他们三人坐下,然后道:“这庆州反叛的事儿,想是你们已经知道了,朕现在方寸已乱,你们说说怎么办?”

三人相对默然半天,都不敢说话,惹得李渊心烦,怒道:“朕遭逢大事,不叫别人,你们不知朕的苦心吗?屈卿,你手掌天下兵马大权,明白攻退取舍;封卿,你善智谋识大体,能理错乱复杂形势;至于三宝,这守卫宫禁皆赖于你。如今遇到紧要时刻,你们默然无语,莫非想要朕的难堪吗?”

马三宝连忙站起,拱手道:“陛下息怒,臣下不敢。”

屈突通道:“陛下,杨文干谋反,事前无先兆且事起仓促,让臣等措手不及。臣下心想,庆州那里的局面若何,还要核实清楚。现在要等周围州县报来消息,我们这里,是否派人前往宣召?”

“宣召?杨文干反就反了,朕还能宣召他吗?屈卿,你在这里痴人说梦!”

封德彝见李渊火气很大,沉思片刻,拱手言道:“皇上,屈尚书所言也有几分道理。如今事故猝发,变起仓促,事情到底如何?是该弄个清楚。然目前混乱之际,须有防范措施举之,以策万全。臣想,首要者要保皇上安全,然后就近调动兵马,以消弭叛乱。”

李渊难熄怒火,骂道:“大郎日常淳厚朴素,看样子都是假装出来的,竟背着朕搞这些鬼名堂。封卿,那杨文干没有授任资格,却能这么快当了庆州都督,你主管吏部,当初怎么就走了眼?”

杨文干事发之后,封德彝心里不免惴惴,因为当时王珪、韦挺找他,要求为杨文干授职,还说是太子的主意。现在李渊问询杨文干的来历,他是逃不脱干系的,遂斟字酌句答道:“陛下为兴国运,下诏征集天下人才,因有非时选一道。杨文干由东宫举荐,臣当时也曾细细核查,见他为及第举子,且礼部、吏部的考核也为卓异,因而放了他为外官。”

“杨文干既然是及第举子,例授文官,缘何给了他一个武职身份?不伦不类。”

“具体细节,臣委实不知,待返京后,臣一定查个明白,再行禀报皇上。”

“哼,大郎暗地里搞这些鬼名堂,仅他给杨文干运送甲戈这一件事儿,即是图谋不轨!朕一向宽仁待人,对儿子们也要求他们常怀此心,这些年来看他们勤勉办事,还想收到了效果,心里宽慰得很。没想到——唉,还是朕错了。儿子打老子的主意,他们之间又勾心斗角,皇门之内,难道逃不掉这个轮回吗?”李渊说到这里,脸色黯淡下来,意甚恻然,“还是封卿说得对,目前最紧要还是要保证自身的安全啊。三宝,目前宫内外宿卫之兵共有多少人?”

马三宝答道:“陛下,守宫之人共有五千,另西门外营中还有一万人。”

“好,三宝,你立刻前去布置,我们连夜拔营向北移动,不可在此驻留。这仁智宫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然后面山势险峻。万一有人将来路堵断,我们插翅难飞。三宝,你赶快去吧,让他们前军先发,朕随后就走。”

“要通知其他大臣和后宫之人吗?”

“不用,你们三人随我身侧,不要他人。”

马三宝领命而去。

李渊又问屈突通道:“屈卿,离这里最近的军府是哪几个?”

屈突通拿出地图,指点道:“若调兵马,十个时辰内能赶到这里的当数同州道的羽林军。”

李渊先取出一支兵符交给屈突通道:“你派人速去同州,让羽林军简装即来,不可延误。”他又取出三支兵符,说道,“除了羽林军,还要召宁州道的折威军、万年道的参旗军、长安道的鼓旗军过来,这些军马的来路远了一些,但一定要来。”

屈突通手拿兵符匆匆离去。

殿内就剩下李渊和封德彝两人,李渊叹道:“封卿,出京前朕本来想将兵符也交给大郎,既然让他监国,岂能名不副实?现在看来,这样一犹豫还是大有道理的。”

封德彝沉吟道:“陛下已将护卫之事安排妥帖,还要防备杨文干西窜。此事是否连着太子,现在不好下定论,然杨文干举兵反叛的事儿,肯定无疑。”

“对,你的提醒很有道理。封卿,你来拟旨,也要连夜发出去。可令左武威将军钱九陇和灵州都督杨师道分别领兵,夹击庆州。”

封德彝取来笔墨,飞快地将旨拟出,送李渊过目后加盖御印,然后派出两拨快骑送了出去。

马三宝、屈突通将事情安排停当,然后又入宫侍驾。此时已近子时,月色溶溶,禁卫之前队向北先发,李渊也升车出宫。大队人马一直向北行了三十里,寻到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驻扎,当此时,东方已露出鱼肚色,一个早晨又来了。

李渊等人一夜未眠,各怀心思。李渊依然对李建成此举恼怒不已,决心待此事平复,废掉太子。屈突通忙于调派兵马,其心内着急,连连派人前去催促。那马三宝明白事情底细,心里很是从容,因肩负守卫之任,打起精神勤勉布置,显得很是忙碌。

唯有一个封德彝的心思与众不同,一路上脑海里思绪一刻不停。他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杨文干举兵反叛是事实,太子给杨文干送甲戈也是事实,然太子已居储位,皇上又很信任,他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来夺皇位,何况还想依靠一个小小的杨文干来奇袭仁智宫,简直是异想天开,匪夷所思!太子不是糊涂之人,明知道调兵大权还在皇上之手,他这样做不是以卵击石吗?

皇上的车驾和大队侍卫出宫远去,弄得后宫之人和未随行的臣子莫名其妙。有一点很明白,就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裴寂、萧瑀、陈叔达三人住处相邻,他们听到外面动静,不约而同走出户外,想入主殿见李渊问个明白,然被侍卫挡了回去。这时,李世民和李元吉也欲过去看个究竟,却得到了同样的遭遇。他们在那里着急,裴寂更是破口大骂:“你们竟然敢拦老夫,想找死吗?”李元吉拔剑欲砍面前的侍卫。

一名太监疾步过来,口传李渊之旨:“皇上有旨,诸官谨守房舍,不得擅离,违旨者斩。”如此,裴寂和李元吉顿时泄了劲儿。

几人就在殿前的台阶上观看出宫的队伍,他们见李渊的革辂车缓缓出了宫门,后面仅跟随封德彝和屈突通两位大臣,马三宝骑着马来回忙碌。他们面面相觑,自从李渊即皇帝位之后,还从来没有这般慌乱而又神秘的阵势。裴寂、萧瑀、陈叔达三人心里不是滋味儿,心想皇上平时与自己亲善,到底遇到什么急事,把自己撇在一边。其中的裴寂最为心酸,想不透李渊素来与自己敞开心扉,诸事儿不瞒,缘何突然之间变了性子?

他们三人向李世民、李元吉问询究竟,两名皇子也是一头雾水,皆茫然不知。李世民道:“父皇如此匆匆离开,肯定有大事发生。我们只有耐心等待,总会水落石出。”李元吉哂道:“这不是废话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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