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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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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别人都说小人的机缘好,小人也是这样以为。想当初一同投军时的伙伴,如今以小人的官职最高。追根溯源,无非是因蒙秦王和太子赏识,从万人丛中简拔而上。”

李世民目光闪烁,稍作沉吟,然后说道:“你的话并不全对。你有今日的地位,主要还是你英勇善战。说我识你,也有些牵强,主要还是太子慧眼识俊才,才有你之今日。”

常何朗然道:“殿下此言,实在让常何汗颜。常何所以投军,缘起那时闻秦王年少英雄,心慕随之。其后太子对我有恩,然探寻源头,还是秦王在雀鼠谷内励我心智,既而拔为军头所致。常何今生今世,实不敢忘了秦王的恩情。”

李世民听了他的这句话,心里顿时释然。看样子常何虽由太子提拔来守卫宫禁,但毕竟官职不大,太子并未将他列为心腹。其中最重要的,常何有着豪爽正直的脾气,其对自己的初衷不改,这里面就大有文章可做。

李世民话锋一转,温言道:“嗯,你有此心,我也着实感动。上次我曾经说过,你和我府中的程咬金等人的脾气相仿。唉,可惜他们都出外为官,你们无甚机会见面。”

常何也很是遗憾,内疚地说道:“总之还是常何没福。”

李世民抬步向楼梯口走过去,常何急忙跟随。李世民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看完了这里的风景,我该走了。嗯,常何,我们谈了几句,我觉得甚是投缘,晚间你若是无事,就到我府上去深谈一番,如何?”

常何并不迟疑,答道:“好哇,小人定当前去拜见。只不过小人位微人卑,心里有些惴惴。”

李世民停步道:“嗯?我不是老虎吧?好吧,就这样说。等你下值之后,我让无忌来接你。”

“小人知道府中道路,不敢劳动长孙郎中大驾。”

李世民微微笑道:“无忌发现了一个吃酒的好去处,须他引路才行。就这样定了,你下值之后,无忌在嘉猷门那里等你。”

常何点头答应,在此一刻,他发现李世民的眼光中有一丝异样。

这日到了傍晚,常何果然依约走到嘉猷门。嘉猷门是太极宫的西门之一,位于西面宫墙偏北处,西与掖庭宫相通,是与玄武门距离较近的宫城门。现在守卫嘉猷门的将领为安元寿,常何走到门前的时候,就见他正与长孙无忌立在门侧谈话,显然是在等待自己。常何知道安元寿的来历,他自从武德五年归唐后,即被授为秦王府右府真,长孙无忌和他同为秦王的幕府,两人当然相熟。这时,两人见常何已经来到,安元寿先笑容满面向常何打了一声招呼,然后转入门内。长孙无忌出门上马,也招呼了一声,然后居前领路,引着常何向城南走去。

两人先是沿着朱雀大街缓缓南行,渐渐就出了明德门,长孙无忌并不停止,又向东首行去,此时天已经完全黑透。常何见越行越远,不免诧异问道:“长孙郎中,这荒郊野外能有什么好去处?”

长孙无忌但笑不答,只是一味挥鞭疾驰。常何虽然满腹疑云,也只好紧紧跟随。他们这样又行了一阵,就见前面有一处房舍,里面透出亮光,这时长孙无忌道:“到了。”说罢到房前先跳下马来,门前上来一人接过了马缰绳,常何也遵嘱将马缰绳递了过去。借着微弱的光线,常何影影绰绰中觉得此人似是尉迟敬德,因见无人吭声,也不好问询。

如此阵势不免透出些神秘,常何心里惴惴起来,但想秦王和长孙无忌约自己来此,定然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歹意,就随着长孙无忌进入了院中。他们推门而入房内,灯影下站起一人,那人开口说道:“好常何,你果然依约来了。”常何一听声音,知道说话者正是李世民。

常何急忙下拜道:“秦王有令,小人焉敢不从?只是长孙郎中将我引到这等隐秘荒僻之地,让小人一时难解。”

李世民上前拉起常何,说道:“城内嘈杂,是我让他们寻到了这个所在。我们既然要清谈,还是这里最好。来,你先坐下。”

李世民令长孙无忌打开放在墙角的两口箱子,指着箱子道:“常何,听说你这些年来不事搜刮,名声很好,若靠你那点儿官俸定然积蓄不多。你现在尚未娶妻,到了这个年龄,该有个家了。你拿这些钱先去置一处宅子,再看城中官宦之家谁有出众的小姐,娶来就是。嗯,若其家不愿意,我可帮你前去说项,让你趁了心愿才是。”

常何顺着手指望去,就见箱子里面满满地装着金银玉器,在灯火的映照下,箱子里的黄白之物熠熠生辉。他心里不由得大为震惊,心想这些东西若靠自己的官俸,一辈子也难以积累起来。此时的常何,愈益明白李世民有事情求于自己,遂起身拜道:“小人聘妇之时若有阻难,定然找殿下帮忙。可如此多的金银器物,小人实在担待不起,自古皆言无功不受禄,我委实不能受。望殿下能够体察小人的心意。”

李世民微笑道:“你将有大功于我,这点东西和你的功劳相比,简直是微乎其微。常何,我今日找你,要谈一件大事。”

“小人恭听殿下吩咐。”

“我和大哥的事情,想你定有耳闻,可能所知不详。我今日就将其中详细之处给你说上一遍,待你评判其中是非曲直之后,还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常何到了现在,明白自己面临着一个重大的抉择:是跟随太子?还是投靠秦王?按照常理,自己蒙太子垂青,将自己简拔而上,又授为宫中禁卫之官,这是天大的恩情,应该跟随太子才是,至少也不能背叛他。可是追根溯源,还是秦王当初在万军之中瞧中了自己,因而才有了出头之日。这让常何一时踌躇难断,遂拱手道:“小人官微言轻,只知忠心奉职。且太子和秦王,都有恩于小人,若让小人来评判其中是非曲直,一者为不忠,二者也委实不敢。”

李世民柔言道:“瞧你,不要这样紧张嘛。我说过喜欢你的脾性,今天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外人看待。你且坐下听我说完,就是不置一词,我也不会怪你的。”随后,李世民将自己和李建成以往冲突的过程摘要说了一遍。长孙无忌在旁不免诧异万分,实在想不透二郎今日缘何这样?面对这样一位小官,如此详尽地叙说轻易不向外人道的秘密,真是破天荒的事儿。

常何静静倾听,心中也是震惊万分。想不到太子和秦王已经到了这等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言听之余,他对李世民对自己的毫无保留心怀感激。

最后李世民说道:“我已经息心归隐,不与大哥争一日之短长。可大哥和四郎并不罢休,前几日东宫记室参军事庾抱和齐王府典签裴宣俨告诉我说,大哥和四郎要将我府中之人全部调出,然后再全力对付我。你看,程咬金等人已被远远调开,府内所剩无几,下一步,唉,我也许朝夕难保了。”

长孙无忌第一次从李世民的口中听说了庾抱和裴宣俨来传话的事儿,心中大惊。心想眼前的常何态度不明,万一他不愿意投奔二郎,岂不害了这二人之命?

常何低头听完了这段长长的叙述,默默沉思了半天,然后抬头道:“小人性子直,素日里口无遮拦。若让我说,秦王替大唐打下大半国土,又深得人望,太子和齐王这样做,是他们心中嫉妒所至,实在不该。此事不用评判,确实是太子和齐王做得不对。”

李世民直视常何的双眼,见里面透出的神色坦荡透彻,不似作伪,遂问道:“常何,我这里先打个比方。若我和太子对阵,你选择哪一方?记着,你不能置之度外。”

常何又想了一会儿,断然道:“秦王,我心已定,此生定当追随秦王。殿下,今后只要有用得着常何的地方,哪怕是掉了脑袋,常何决不皱一下眉头,请尽管吩咐。”继而又补充道,“但今后若有与太子面对的时候,我不敢动他一指头。”

看到常何如此干脆利落,长孙无忌不免惊异,心道如此天大的事儿,你不假思索就答应下来,别是其中有诈?李世民却满脸坦然,之前他已将常何的脾性琢磨得十分透彻,翻来覆去何止几百遍?常何今日的表态,实在其意料之中。他遂起身走到常何面前,感激道:“常何,你能说出这般话,就是不替我办一丁点事儿,我亦甚慰。要你办的事儿,以后慢慢再说。眼前最关紧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小人不知。”

李世民缓缓道:“我今日将你请到此处,就是要避人耳目。你回去后,依旧和平时无什么两样,在太子和齐王面前,也不可露出我与你相交的痕迹。你明白此节吗?”

“明白。”

“好,此地不可久留,你可先行回城。今后我有什么话儿,自有安元寿传给你。这些东西你先带走。”

常何一听此语,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说道:“殿下莫非信不过常何吗?要知我愿追随秦王,并非为了名利,无非信义罢了。殿下若坚持让我收下这点东西,即是不信我。”其颜色之间,颇有忿忿之意。

李世民劝慰道:“我若不懂你的这番性情,定不会召你。这两箱东西并非赠你,可你手下之人良莠不齐,也许会有用处。你先拿去,若真的用不上,今后再还我也行呀。”

常何颜色稍和,说道:“殿下既然这样说,小人就先将这些东西带回去。万一真的用不上,将来原物送还,请秦王莫怪。”

李世民点点头,让尉迟敬德牵来一匹马,将两口箱子架在马背上,然后交给常何。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站在门前,目送常何一人二马慢慢消逝在前方的黑暗之中,两人方才折头回屋。李世民吩咐尉迟敬德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今晚不用回城,就在这里将就着过上一夜。你和他们在耳房内安歇,我和无忌住在一房。”尉迟敬德接令后即去安排。

长孙无忌目送尉迟敬德走出门外,轻声叹道:“二郎,常何这人靠得住吗?他今天答应得如此轻易,今后别有什么曲折才好。”

李世民道:“刚才常何说的两个字很好,就是信义。我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他,大郎对他有恩,我若上来就用名利说动他,以我现在的落魄处境,恐怕难以奏效。常何年轻气盛,对我万分崇敬,只有以信义打动他,方能收到一些效果。他说面对大郎时不会动大郎一指,即是他信义的体现。至于他是否有诈,且待我们观察一段时间后才能断定。无忌,我很有信心,这次应该不会走了眼。”

“万一走了眼,岂不连带着将庾抱和裴宣俨两人都卖了出去?”

李世民微微一笑,说道:“我正要从这两人身上,瞧出常何是否可靠。裴宣俨现在已经和四郎闹翻,正准备脱离四郎来投奔我,他已经成为明棋;庾抱却与我没有一丝瓜葛,我这样说实在是冤枉了他。”

长孙无忌喜道:“原来如此。这样一虚一实,若常何向大郎告密,则他自己也会露出馅儿,对我们却没有任何损失。”

李世民神色忽然一暗,叹道:“唉,我这样做,也是为防万一。无忌,你别看常何官小人微,可他处于四两拨千钧的地位,不由得我不慎重。”

“常何有什么重要的地方?玄武门守卫之兵不足五百,又受北军节制,实在起不到什么作用。”

“玄武门是大郎、四郎的必经之路,又是宫城重门,岂不重要?我这些日子心里有番计较,等明日回城后,你将舅舅叫来,我们要好好议论一番。”

长孙无忌大喜,心想二郎终于开始有所动作了。他跟随李世民多年,知道他喜怒之时不形于颜色。现在他既然说有计策,定是经过深思熟虑而成。此后两人见夜色已深,遂宽衣就寝。临睡之时,长孙无忌忽然又想起一事,起身问道:“二郎,若行大计,东宫和齐府内须有我们的眼线。如今裴宣俨的行迹已露,实在可惜。”李世民已经展被躺下,口中答道:“不妨,那边还有人为我传话。我已给他捎信儿,让他这几日刻意留神大郎对庾抱的态度。若稍有异常,则常何就不可靠,此事就须终止。”

长孙无忌大为心折,说道:“二郎,想不到你在不动声色之间就布下了如此隐秘的棋子,我随侍你身边日久,怎么就没有发现一点痕迹呢?”

“咳,也难得你不知道啊。说起来,这还是马三宝之功。唉,想起杨文干的那档子事儿,让我白白地损失了马三宝这位紧要人物,今天看来,实在是得不偿失啊!”李世民直到近日,方悔上次未能全盘谋划形势,使杨文干兵变之事成了虎头蛇尾,白白浪费了心力不说,还遭到了父皇的疑心。

此后数日,李世民、高士廉、长孙无忌三人关在房内,秘密商谈了数回。此时,李渊的禁佛诏令已经发往各地,官吏们先是驱赶僧侣回乡,继而毁掉寺观。当时的僧侣有数十万,百姓信仰者也很多,闻听朝廷禁止,天下人心惶惶,一时怨声载道,更有激烈者与官府发生了冲突。朝廷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这方面来。李建成在那里忙个不已,无暇分心李世民的事儿。李世民以为时机来了,决心依大计行事。此前,他已经有一个大致方案,就向两人侃侃谈了出来。

“上次逼杨文干兵变的事情,虽未达到我们的目的,然也给我提了个醒。杜如晦说得对,不能专事于大郎和四郎本身,还要想法控制父皇手中的兵权。具体做法就是要以小搏大,因为我们的兵力有限。这样既要擒拿大郎和四郎,也要同时控制父皇,两者缺一不可。”

长孙无忌忧虑道:“宫城守卫这么多,东宫和齐府里的宿卫也不少,以我们府内的这点人马,实在难与他们相抗,又如何以小搏大呢?”

“所以就要打玄武门的主意。我这几天留意大郎的动静,见他对庾抱并没有什么异常之举。如此看来,常何还是靠得住的。”高士廉已经知道了联络常何的事情,插言道:“大郎也许以为其已控制了朝中大局,像常何这样的小人物他压根就想不起来。嗯,选准一处不起眼的地方猛然发动,肯定会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这就是二郎说的以小搏大!”

李世民道:“只要常何决意跟我,此事就成功了一半。玄武门是大郎和四郎上朝的必经之地,我们先埋伏在门内,就可一鼓擒拿,此后再挥兵深入宫内,以夺父皇之兵权,则大事成矣。”

高士廉沉吟道:“若事情顺利,则此法可行。不过事分两极,反过来说,若不能一击而中,此事也很凶险。我想,有几件事情要早做准备:一者,兵马相比悬殊太大,如今常何归附,另有一个嘉猷门由安元寿领之,宫城之中我们仅有二门,兵马太少;二者,东宫和齐府与玄武门相邻,后宫之中又有和他们通气之人,若东宫和齐府之卫闻讯来援,能否阻之?三者,皇上身边近卫环伺,如何出奇兵突降皇上身边?二郎,说到底,我们手中之兵毕竟有限,须巧做安排。届时若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会一败涂地!”

“嗯,是这样。我许多日以来,一直都在盘算这个难题。事情是明摆着的,我们事先须隐秘为之,不能大肆从京城以外调来兵马。舅舅说得对,我们要用好这个‘巧’字。”

长孙无忌道:“二郎,你不是已经让敬德召来了一些壮士吗?若能召来五千人,就能多些胜算。”

李世民这些日子暗暗安排,让张亮将昔日秦王府中的王保放归京城,由尉迟敬德暗中统领,如今已集合了八百王保。

李世民摇头道:“五千人?太多了。须知人多嘴杂,若弄来五千人入京,定会传出风声。我已经向敬德说过,此次召人京城之人不能超过一千,这样才不至于招摇过分。我们现有人马确实不多,可也没有其他的法子。要知道,我们举事处于劣势,隐秘是最要紧的,若动静过大,就会打草惊蛇。嗯,舅舅说得对,此次举事必须环环相扣,不能出现任何差池。我这几日正为这件事情绞尽脑汁。对了,这房玄龄和杜如晦自从出府后再也没有回来过,莫非他们在外面躲清闲吗?”

长孙无忌轻声道:“二郎莫非忘记了?当初敕书上严令,不许他们再入府来见你,违之则问斩。”

“这两人智计百出,我这府中四门皆通,又不是大郎派人来守把,难道真的进不来吗?无忌,你明日去把他们两人叫过来,还有敬德、侯君集和张公谨,明晚都到这里来议事。”

长孙无忌点头答应,即让尉迟敬德去叫房玄龄和杜如晦。孰料房玄龄和杜如晦不敢前来,让尉迟敬德白跑了一趟。





第三十八回 显德殿黄粱未醒 天策府秣马厉兵


李世民听说房玄龄和杜如晦不愿意前来,怒道:“当初我不愿举事时,你们围在身边劝来劝去,以他们两人最为热切。我现在用得上他们了,却又推托不来。敬德,你再去唤他们一回。”

尉迟敬德领命前去,回来时仍旧是一人,摊着手道:“秦王,他们坚执不来,说皇上有敕令,若来必坐死。”

李世民听后大怒,拔出佩剑交给尉迟敬德道:“你持此剑前去,若他们仍旧说不来,可断其首再回。”

尉迟敬德为难道:“黑子口笨,已经空跑了两趟。不如让无忌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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