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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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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所殪已多,颁禽赐获,皇恩亦溥。伏愿时息猎车,且韬长戟,不拒刍荛之请,降纳涓浍之流,袒裼徒搏,任之群下,则贻范百王,永光万代。

李世民读完此书,心中暗道:“这个乡巴佬莫非有先见之明?我这里刚刚动了要去终南山狩猎一回的心思,他那边的疏议已经写好了。”遂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多亏自己眼疾手快将海鹞藏起,不然让魏征看到,免不了又是一番劝谏。想到这里,李世民正色道:“魏卿思虑良深,朕甚嘉许。朕一会儿令人将你的这道上疏贴于殿内的照壁上,使朕能随时浏览,以为鉴戒。”

魏征见李世民接受了今日的谏议,遂躬身告退。

李世民看着魏征慢慢走远,既而拐入墙角后隐然不见,急忙低头拨开胸前衣襟取出海鹞,却见这只鸟儿已经周身挺直,显是气绝。原来魏征奏事太久,海鹞在李世民怀中呼吸不畅,竟然活活闷死。

第二日的朝会上,萧瑀和陈叔达同奏一事,然各执一端。两人一开始还能据理申辩,到了后来,竟然脸红脖子粗当堂争吵起来。李世民先是呵斥了几句,然压不下去,最后勃然大怒,令人将他们拉回家中,闭门思过。紧接着一道诏令,以他们两人不敬,予以免职。

到了午后,李世民派人将萧瑀、陈叔达召入宫中,竟欲对他们抚慰一回。

陈叔达、萧瑀的气息未平,两人见面后依然忿忿不已,互不理会。他们又见到诏令,知道被免去官职,觉得李世民小题大做,心中更是烦闷。

李世民脸色严肃,说道:“萧公,陈公,你们作为德高望重的名臣,在朝堂之上竟然失仪争吵,朕的话你们也不听。百官众目睽睽之下,让朕的颜面放在何处?朕今日免了你们的官,你们心中存有怨愤吗?”

萧瑀道:“陛下平日里导人诤谏,臣想只要心为国是,虽方式有些激烈,亦不为过,因在堂上与叔达争论。陛下今免臣职,不敢心存怨愤。其实河水后浪推前浪,臣已老朽,该是致仕的时候了。”

李世民听得出来,萧瑀的言语中明显有怨气。他不接话,转向陈叔达道:“陈公,你以为呢?”

陈叔达比萧瑀明白一些事理,低头说道:“臣回家后,觉得今日朝堂之上确实有些过激。臣与萧公皆是老臣,又得陛下倾心信任,理应为百官示范。我们在堂上一吵,百官定会笑陛下放纵臣下,无规无矩。陛下今日免了我们的官,其实也是咎由自取。”

萧瑀哼了一声,说道:“陛下,臣以为若心为朝廷,可以不拘形式。哼,臣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见风使舵的滋味,且这一辈子也不想学。”

陈叔达的脸红起来,也忿忿说道:“陛下,天下的事儿抬不过一个‘理’字。明明无理硬要强项说嘴,还以为自己一向正确,臣看也好不到哪里去。”

李世民知道萧瑀是宁折不弯的性格。他侍奉隋炀帝和李渊两朝为臣,其性格一直不改,那是众人皆知的。眼见两人又要在自己的面前吵架,他立起身来走到萧瑀面前,恳切地说道:“萧公,朕知道你的性格和心事。当初朕受隐太子倾轧,你和陈公不随波逐流,与陈公一起在太上皇面前保举我,朕至今难忘。朕现在为君,一心想整顿朝纲,厘改吏治。若任由百官不明规矩,朕有何面目面对天下呢?我中华为泱泱大国,四夷若知道这样,他们又如何来礼我敬我呢?萧公,朕知道你一直心爱于我,那是你知道朕非胡作妄为之人。你说,你如此待我,莫非想舍我而去吗?”李世民提起了过去的事,萧瑀和陈叔达顿时心生柔情。心想那时候不遗余力支持李世民,是瞧中了他的才具和胆略,相信他若为君,定能光大国家。然李世民即位之后,自己在朝堂之上动辄欺凌新臣,坚持己议,若李世民不用自己的意见,则顿时有失落之感。如此看来,自己是有点倚老卖老之嫌呢。想到这里,萧瑀嗫嚅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陛下一直不能释怀,是有些太看重老臣了。”

李世民接着道:“朕多次说过,朕不想学汉高祖之举诛杀功臣。今日免了你们的官职,只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过一段时间,朕还会恢复你们的官职的。其实你们赋闲时,朕也不会让你们闲着,这军国大事,朕还要日日向你们咨询的。萧公,你以为如何?”

萧瑀的性子执拗,向来吃软不吃硬,经李世民这一番软语劝说,也就软了下来,因表示道:“陛下,老臣非不明事理之人。陛下既然说到这个份上,老臣定当遵从。我们名为君臣,其实若论辈分,太上皇以前日日称我为萧郎,则陛下为老臣的后辈。话已至此,臣岂敢自恃老脸而执意指斥陛下呢?”萧瑀是李渊母亲独孤氏娘家的女婿,与李渊平辈。李渊在位时不呼其官衔,而是称其为“萧郎”,很是亲近。

眼见一场风波烟消云散,李世民笑容上脸,遂对萧瑀道:“如此,萧公也不可再对陈公疾言厉色了。嗯,我们一同进晚膳吧。你们要当着朕的面对饮几杯,一笑泯恩仇嘛。”

陈叔达笑道:“陛下也太小瞧我们了。想臣与萧公共事多年,岂效小儿女促狭之状?萧公,你说是不是?”

萧瑀以微笑作答。

晚膳之时,李世民心中盘算要马上调整相位。即由房玄龄任尚书左仆射,长孙无忌任尚书右仆射。如今北方无战事,防备东突厥之事由李世、李大亮在那里把守即可,可将李靖抽回来充任中书令一职。

李世民当晚即将房玄龄、高士廉、虞世南、杜如晦和长孙无忌召入宫中,确定了此次授任之事,并让虞世南拟出诏令,规定明日即颁行天下。

眼见一切正按部就班地进行,不想长孙嘉敏半路杀了出来,顿时打乱了李世民的章法。





第六回 擢房杜左右仆射 整吏治京官并省


李世民顺利地更换了朝中重臣,心里觉得很是轻松。这日日落之后,他乘舆前往仁寿殿,欲与长孙皇后共进晚膳。

夜色慢慢透入了殿内,司灯宫女在不知不觉间点亮四周的灯烛,殿内显得亮堂堂的。长孙嘉敏新诞下一女,尚在哺乳期内,所以周身显得丰满,行动之时也透出一丝慵懒。她见李世民心情很好,遂说道:“陛下日常操劳国事,难得有舒心的时候。趁此良宵佳时,臣妾这里著文一章,请陛下品评一番如何?”

李世民道:“嗯,我听说你这些日子以来不顾身子弱,又是翻看典籍,又是奋笔疾书,定有绝妙好词。好呀,将你的那篇妙文拿来。”

长孙嘉敏嫣然一笑,转身到殿右侧的书案上取来一卷文册。

李世民展开一看,见上面布满了娟秀的小楷,识得是长孙嘉敏的字体,遂赞扬道:“好呀,我不看内容,仅看这些字迹,心已经醉了。嗬,敏妹,我看你的字体怎么越来越像王羲之了?”

“陛下又在取笑臣妾。臣妾就是再练上一百年,也难赶上王羲之之万一呀。”

李世民不再接腔,专注观看长孙嘉敏所写的文章。文章题目叫《马皇后论》,说的是东汉明帝的皇后马氏的事儿。

马皇后的德行、人品,均称东汉一代后妃中的佼佼者。她知书、达理、孝亲、事君、节俭,史称她为贤后。长孙嘉敏文中除了赞扬马皇后的这些优点之外,对她不能抑退外戚专权的苗头进行了非议。汉章帝即位后尊马皇后为皇太后,并晋封马皇后的三个兄长为列侯。马皇后虽对其兄长家中“车如流水、马如游龙”的权势排场均加以训诫,然而最终仍同意其家兄接受封爵、参与政事,实为东汉外戚专权的渊薮。李世民边看边点头,最后不自禁诵出声来:“外戚贵盛实乃乱政之祸源,如马皇后不能抑退外戚,令其当朝贵盛,仅戒其龙马水车,此乃开其祸源而防其末事耳。实应以之自勉,亦以之勉人。”

李世民读完大喜,赞道:“好哇!”眼珠一转,笑道:“敏妹,你今日让我看这篇文章,不单单是让我欣赏你的文采吧?”

“陛下圣明,臣妾是有话说。臣妾前些日子听家兄偶然提起,说陛下要擢其为尚书右仆射。如此,我朝宰辅之职让外戚居之,臣妾以为不妥。因写下这篇文章来劝谏陛下,并请收回成命。”

李世民不同意,说道:“记得你曾经说过我为明君,那么明君行事岂能糊里糊涂?我令无忌居于宰辅之列,不因他是你的兄长,实因他有辅国之才。敏妹,古语有言‘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像魏征原为我的仇家,我能用之;像无忌虽为姻戚,亦要用之。盖因他们忠心对我,且有才具。”

“陛下的心思臣妾明白,然臣妾托身紫宫名为皇后,尊贵已极,实不愿兄弟子女布列朝廷。汉之吕、霍,可为切骨之戒,恳请陛下勿以妾兄为宰辅。”长孙嘉敏所举的例子,是指汉惠帝时诸吕专权及汉昭帝时霍光专权,他们虽盛于当时,终究被灭。

长孙嘉敏先是著文说明马皇后之非,继而拿出诸吕和霍氏专权的例子,让李世民难以驳斥。李世民一时语塞,不禁有些气恼,问道:“我以前多次与你论及赏罚之事,你以后宫女流之辈不宜参政为由而不语。我今日调换无忌的职位亦是政事,你缘何要横加阻挠?”

“无忌为臣妾的家兄,为防姻戚专权,这样的话儿只有臣妾来说最好。”长孙嘉敏素常与李世民说话,皆是轻声细雨如风拂杨柳,从来没有今天如此执拗的时候。

李世民本想今晚与长孙嘉敏温存一番,可长孙嘉敏现在先是以大道理训诫,继而与他顶嘴,弄得他没有了任何情绪,遂打定主意要到阴梦婕那里。他起身道:“罢了,我今晚不想再说。总而言之,无忌与我为布衣之交,又是佐命元勋,其才具位列宰辅一点儿都不过分。你不同意这事也罢,就这样定了。”说完,他大步迈出殿门。

长孙嘉敏并不惊慌,送走李世民之后,转身到书案前匆匆写了几行字,令人连夜送给长孙无忌。

此后两日,长孙无忌数次找到李世民,苦苦哀求逊职。不言而喻,这里面定有长孙嘉敏的功劳。李世民最后被闹得没有办法,只好答应长孙无忌道:“好了,我让杜如晦来替你任尚书右仆射,这样你和嘉敏都该满意了吧?你们兄妹两人到底吃错了什么药?外人看来,定会说你们不知道好歹!只是吏部尚书一职已有人选,你反而成了散官,难道这样才最趁你们的心意?”

李世民虽这样说,终究难舍长孙无忌之才。后一日,朝廷诏书颁下,授房玄龄为尚书左仆射,杜如晦为尚书右仆射,温彦博为中书令,李靖为兵部尚书,褚亮为吏部尚书,另授魏征以谏议大夫之职参与朝政。至于长孙无忌,李世民授其为开府仪同三司(名为一等文散官),令其参与朝政。

回到后宫,李世民得意地对长孙嘉敏说道:“敏妹,我到底拗不过无忌你们啊,只好给无忌授了一个闲职。我以前多次笑别人惧内,看来你的二郎也一样啊!”

长孙嘉敏见李世民听从了自己的意见,不由得喜色上脸,遂凑近李世民身旁抚其手曰:“小敏什么时候都是顺着二郎的。郎君为国君,不令外戚专权,说到底,这样还是对国家有好处的。”

李世民见长孙嘉敏的红晕上脸,那是他非常熟悉的样儿,遂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一场小风波归于平静。

长孙无忌现为开府仪同三司,其位置一点都不比尚书右仆射低,依旧掌握实权。只不过像长孙嘉敏这些人第一次听说这个新词儿,还以为是一种虚名,就被蒙蔽了过去。

房玄龄和杜如晦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并省尚书省及六部官员。唐制设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秘书省、殿中省和内侍省,后三省主要管理宫中事务,维系政府运转则主要由前三省来完成,即三省六部制。其中,中书省为决策机构,主要掌管军国之政令;门下省为审议机构,对中书省所拟政令坐而论之,举而行之,并掌臣下上达之文书;尚书省为执行机构,掌上下传达之事。中书省和门下省因事务相对简单,人员也相当稳定且人数较少,而尚书省的事务繁杂,人数较多且经常变动。房玄龄和杜如晦上任之后,发现尚书省人员过于庞大,在册人员有八百余人之多。

房玄龄和杜如晦这对老搭档,行起事情来雷厉风行。他们每天工作八个时辰以上,将各个职位都琢磨了一遍,将之或并或省,仅留下二百九十三人。两人对于裁下来的人如何安置不敢做主,专此找到李世民请旨。

李世民简略听完两人的陈述,微笑道:“看来人皆有私,你们身列宰辅也难免啊。”

房杜两人茫然不解。

李世民接着道:“朕年关之时,就让玄龄和无忌为主,设法立即并省官员,然你们迟迟不办。玄龄,你刚刚来到尚书省,即夜以继日将此事完成,不是偏私又是什么?”

房玄龄诚惶诚恐,奏道:“臣未早日完成并省之事,委实是臣之罪。臣所以今日先在尚书省内推行,也想有所补救。”

杜如晦打圆场道:“陛下,玄龄当时在中书省,虽奉皇上之旨欲并省官员,然各省各部皆说人员不多,有的还要再添人,难免有隔靴搔痒之感。说实话,这确实有点难为玄龄兄了。”

李世民显然不赞成杜如晦的话,斥道:“胡说,玄龄当时与现在皆为一省长官,又奉朕的旨意,缘何就不能为呢?”李世民现在这样说,显然忘记了萧瑀等一班老臣的阻力。他话锋一转,接着道:“然则你们今日毕竟做了,很好。朕想此事还做得有点不够,像其他五省,以及御史、司天二台,太常、光禄、卫尉、宗正、太仆、大理、鸿胪、司农、太府九寺,国子、少府、将作、军器、都水四监,还有军中十六卫,皆要效尚书省进行并省官员。玄龄、如晦,这件事儿还要由你们来办。”

两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刚入主尚书省,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若接手这件事情,累白了头发不说,关键是要耗费许多时日。然皇上的旨意不可违抗,两人急忙答道:“臣领旨。”

李世民目视前方,沉吟道:“至于你们所问裁下来的人怎么办?这确实是个难题,容朕好好想一想。这帮人既然被裁下来,考课评语定然不佳,若贸然将他们再安排外任或其他实缺,每年经过会试铨选的年轻才俊,就被这帮人挡了路。若令他们空吃俸禄,亦非朕的本意。玄龄、如晦,此事到底如何办,你们心中应该有个主意。”

杜如晦用目光征求了房玄龄的意见,小心答道:“陛下,臣与玄龄兄曾经议论过一个主意,只不过略显霸道,恐怕与陛下所行仁政有些不合,因不敢妄说。”

“说出来,朕不怪你们。”

“这些人被裁下来之后,朝廷可以保留他们的品秩、官俸一年。他们要在这一年期限内,或凭自己能耐再求实缺,或求其他生路。一年之后,朝廷撤其品秩、官俸,由其自生自灭。”

李世民的眉头微皱了一下,叹道:“这帮人品秩不一,他们能谋到如今的位置,委实不容易。自生自灭?的确有些霸道了。”他沉吟半天,然后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若他们不能再谋官职,可令他们回归乡里,依品秩给予其致仕俸禄的一半,这样他们才能生活下去。”

房玄龄道:“陛下这样做,足见宽仁之心。臣等依旨并省,再无后顾之忧。”

李世民笑道:“无后顾之忧?玄龄,俗话说出头的椽子先烂,你和如晦干这差使,便是要做一回出头的椽子。这帮人以前既风光又养尊处优,一下子将其罢归乡里,他们定将你们骂得狗血喷头。哈哈,这一番委屈够你们受的。你们要对他们说明,干这件事儿的后台就是朕,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官在得人,不在人多,这件事情终究要做的。”

此后数日,房杜两人带领一帮人并省京城的文武官员。其时,京城文武官员共有二千五百六十三人。这些人惶惶不可终日,唯恐自己给并省下来,纷纷托门路来打探消息。无奈房杜两人有言在先,若有人走漏消息,定当严惩不贷。诸位主事之人只好铁面无私,将所有人都挡了回去。

十日后,并省方案以诏制方式颁下,并明示了各职位留任人员。原二千五百六十三人经过并省后,仅留任六百四十三员,共裁掉一千九百二十人。

消息传出,朝野震动,留任者不免沾沾自喜,被裁撤者不免神情黯然,有的人甚至痛哭流涕。其中有一位勃然大怒,迈开虎步到尚书省找房玄龄、杜如晦算账。他抬脚进了尚书省正堂,伸手推开前来拦阻的衙役,扯喉大叫:“房玄龄、杜如晦,看你们有何面目来见我尉迟恭。”

房杜两人早已经料定会有今日,听见尉迟敬德的声音,赶紧迎接出来,一人架住他的一只胳膊,说道:“原来是敬德大驾光临,走,走,我们到内堂说话。”

孰料尉迟敬德一点都不买账,他双手一甩,将两人扯了一个趔趄,怒吼道:“到什么后堂?就在这里说!哼,你们这两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账房先生,竟然算计到我尉迟恭的头上了。我问你们,我尉迟恭哪点对不住你们了,竟然把我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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