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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原--乱世英杰传-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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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鹭问他准备把她们带去哪儿,三木说从这儿继续往西走有一处名叫“泥溪镇”的地方,在那儿有船可以摆渡去江北,只不过那条路上不太平,常有强人盗匪出没。文鹭笑着说有你大侠三木在,还会怕那些不自量力的小毛贼?三木摇着脑袋说把两个女人送到她们男人的手里还得作怀不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在这时,远处江边传来一阵“西西嗦嗦”的响动。文鹭拉着银子,银子抱着黑猫躲在一旁,只有三木跳上一块大石朝那儿张望一阵,这才跳下来,瞅了缩在银子怀里的黑猫一眼道:“看来这只黑猫还真能保佑你们——救你们的人来了,没我什么事儿,告辞!”
文鹭喊住了他,说回头蒙佐要是问起他去哪儿了怎么办?三木笑着说巴蜀这一仗也快打到头了,留在川南也没多大意思,他要去找自己的女人。
三木走了,很快,关木和他的三百壮士便满头大汗的冲到了文鹭面前。



第 十 章 重归成都


 
八月的第一天,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向成都南门。十几天前龙泉山一战后,叛军对成都的威胁已经解除,为了防范叛军余孽混入城中,南门每天只开放三个时辰,还有大队秦军在城外巡逻盘查。两辆马车均是十分轻松的通过了秦军的关防——前面一辆拿着秦军令箭朝南北大街的刺史府驰去,后面一辆却是亮出了成都毛家的腰牌。
马车驰入一条僻静的小巷,那儿是成都大小官署的所在,杨安的刺史府就座落在巷子中段。不久,马车缓缓停下,车外传来关木的声音:“二位姑娘,刺史府到了!”文鹭唤醒沉睡的银子,撩开车帘,走下马车,朝关木笑了笑,感谢他一路上的照顾——成都刚下过雨,潮湿的空气中带着一抹淡淡的芙蓉花香。
三人从偏门进了刺史府,府邸很深,原先是成汉国一名宰相的宅子,桓温平蜀后被辟为官府,二十年来换过几任主人,周仲孙战败免职后,就成了杨安的官邸。蒙佐等人初来成都没有住处,也就寄居在杨安府上,也方便商议军情。此时几位将军都不在府上,老管家便安顿二女在一间僻静的小院住下,让她们稍后,说是已派人去请蒙佐回来。
小半个时辰后,蒙佐从军中赶了回来,关木这才把一路上的经过娓娓道来:晋军偷袭犍为时封锁大江,关木只好带着三百壮士绕道泥溪镇渡江,用最快的速度赶回,不想犍为已经沦陷,只在半道上接着了文鹭和银子;关木觉得手头人马太少,晋军骑兵也在水师战船的配合下沿江向纵深挺进,便放弃了反攻的念头。一路上,关木收拢了数百名从犍为逃出来的败兵,在泥溪镇渡江的时候,手下已经有了一支近千人的队伍。从泥溪镇渡回江北后不久,岷水上便出现了晋军战船,关木没有办法,只好带着大队人马继续往北,从峨眉山下经过,在两天后来到了西川大县乐山。当时乐山仍在叛军治下,文鹭便给关木出了个主意,让关木和他的人马装成从犍为北上收复西川各县的秦军前去招安当地的叛军官员。
很快,叛军太守率众开城将关木和他的人马迎入城中,并愿意接受秦军的招安。这位名叫王嵋的年轻太守很快就点破他们不是北上招安的秦军,而是犍为城的败军,他指出,乐山是犍为通往西川的第一关,如果不在乐山设防,晋军就会沿着岷水长驱直入。一番深谈后,关木觉得王嵋是个人才,而今晋军攻下犍为,将整个大江上游与岷水流域连成一片,的确很可能挥师北上直捣西川,便果断把所有人马都留在了乐山,与已经接受改编的当地戍兵一起组成一支一千五百人的守军,在城南岷水码头一带修筑工事布置防务。安排好乐山事务后,关木才带着文鹭银子和几封王嵋的亲笔信及二百壮士继续北上。一路上,青神、眉山、彭山等地的叛军官员一见王嵋的书信,便毫无阻拦的接受了秦军的改编,成为秦国的地方官。每到一处,关木都会留下一队壮士协助易帜的官员,既是保护也是监视,还能镇压那些不安分的刁民,来到成都时,就只剩下关木单枪匹马护送二女进城。
关木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到蒙佐手中,王嵋在临行说信是一个名叫三木的大侠所留,碰到秦军前来招安便可交给负责的官员。关木知道三木和蒙佐是朋友,便原封不动的把信交给了蒙佐。蒙佐拆开书信,览罢,往桌上一放,说这是三木为了替王嵋洗脱曾为叛军效力的罪责特意写给自己的,看来这个王嵋的确是个人才。文鹭取来书信细细看了一遍,说这样的书信一定还有一封,只不过那封信的收信人必定是云开无疑。蒙佐关木均点点头,有这两封信在手,不论是秦军还是晋军接管乐山,王嵋都不会因此受到牵连。说到这儿,蒙佐让文鹭和银子先在府中歇息,他和关木要立刻去找杨安商议乐山布防之事。
第二天,一支三千人的精锐秦军步兵从成都拔营南下,统兵将领正是邓陇——犍为曾是他镇守的地方,现在犍为丢了,他决不能让晋人在往北前进半步!
涪城北,秦军大营。老将邓羌迎来了一位他极不愿看到的客人——故燕国太傅慕容恪之子、阳平国常侍慕容绍。五年前,慕容绍与慕容令、慕容楷、慕容庄一起被燕人誉为慕容氏年轻一辈中的四大才士,而今慕容令与慕容庄已死,兄长慕容楷出镇地方,慕容绍也因为在辽东亲手杀了慕容庄而为慕容氏族人所不喜,只能以酒色聊以度日。
慕容绍的来意邓羌已猜到几分,无非是来催战,因此足足让慕容绍在大帐中等了大半个时辰,几句寒暄下来,老脸已拉得老长,只差一句就要把这个相貌英俊神情猥琐的鲜卑男人赶出大帐。慕容绍全不在意邓羌的态度,寄人篱下的这几年,什么样的脸色他没见过,关西出将关东出相,谁让秦人一个个生得三大五粗有学问的更是寥寥可数,偏偏亡了国的慕容氏子弟一个个又白又俊才华纵横,秦人嫉妒,那也是应该的。
慕容绍见邓羌气鼓鼓一脸傲慢的不说话,便笑道:“秦王的意思大将军已经明白,无非是大将军您早日平定叛贼,也好让西川赶上秋收,要是拖到冬天,这仗可就不好打了呢!”
邓羌冷哼一声,道:“老夫戎马三十年,什么样的仗没打过,还用得着你来教?几时用兵、如何用兵、发兵几多,老夫比你更清楚!为将者,怕的就是有人在后头指手画脚摆弄是非,弄得进也不成退也不成,就像当年潞川之战,若非慕容评庸才挂帅,燕国岂会一战覆亡!”
慕容绍颇为自嘲的一笑,道:“在下离开长安的时候听到一个风声,说秦王有意在巴蜀平定后对河西用兵,只是这主帅的人选一时尚未定下,大将军要是迟迟不能得胜班师,非但秦王会不快,这征西主帅一位,怕是也要旁落了呢!”
“征西主帅……”邓羌心念一动:王猛身居枢要、苻融出镇邺都、杨安坐守西川、姚苌远在东川、慕容垂是京兆尹,苻雅、苟苌、杨统等人不过将才,岂能用之为帅,论资望论战功,朝中还有谁比自己更有资格担任征西主帅一职?想到这儿,又是一声冷哼。
慕容绍道:“大将军也知道,一旦巴蜀平定,朝廷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对南方用兵,偌大的北方,便只剩下河西代北两地可贡征伐。丞相曾说代国军力强盛幅员辽阔,宜缓图之;唯有这河西,既是关中臂膀,又通西域诸国,吕光大人在三年前就已上书请伐河西,而今张天锡多有不臣之心,只怕这河西会是这几年我朝最后一场大战!”
邓羌的眉角很明显的触跳了一下,慕容绍的每一句话都正好说在了他最为敏感的地方。
就在邓羌想继续听他说下去的时候,慕容绍却停了下来,他知道邓羌死要面子决不肯主动向自己讯问什么,就偏偏吊他胃口什么都不说,故弄玄虚的捋着两撇漂亮的小胡子,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坐在那儿端起凉茶细细品尝起来。
邓羌急了,欲言又止,灰白的大胡子一翘一翘,那模样简直把慕容绍乐得半死——你不是倚老卖老威风得很么,小爷我偏就跟你耗着,看谁憋得过谁!
直到慕容绍把一碗凉茶喝完,邓羌还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慕容绍也不想让他太难堪,便放下茶杯,主动开口道:“大将军是不是有话要吩咐在下?”
邓羌这才松了口气,却仍不肯放下大将军的架子,眯着眼不紧不慢道:“吩咐谈不上,老夫只是想问常侍大人,陛下当真还未定下征西主帅的人选?”
慕容绍佯做惊讶道:“原来大将军关心的是这个啊!没定,当真没定,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邓羌追问道,他最讨厌的就是说话吞吞吐吐不痛快。
慕容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道:“大将军可知这次最想出任征西主帅的是何人?”
邓羌猛一拍桌子,大声道:“你倒是说啊,别这么磨磨蹭蹭的——到底是谁?”
慕容绍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犹豫好久,才吐出三个字:“慕——容——垂!”
“慕容垂?没想到他也有这个心,嘿嘿!”听到慕容垂的名字,邓羌反倒放下心来,他很能理解这位鲜卑战神寄人篱下不被重用想要以一场大胜来为自己正名的心态。
“叔父他,难啊……”慕容绍假惺惺的长叹一声,端起杯子,发现是空的,只好放下。
邓羌“嘿嘿”一笑,道:“你回去禀告陛下,说一个月内,我邓羌定然提着叛军贼首的人头回长安;要是办不到,老夫便解甲归田从此不问兵事!”
慕容绍微微一怔,没想到邓羌答复的这等爽快,他本就想用慕容垂来刺激邓羌,果然奏效,当即起身道:“大将军痛快!大将军的话,我会一字不落的转呈陛下。祝大将军旗开得胜,扫平贼虏;慕容绍会在长安静候大军班师!”说罢,朝邓羌一拱手,就此告辞。
慕容绍走后,邓羌立刻招来徐成毛当等十几员战将,平静的秦军大营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一天后,化装成药农的关木带着一封杨安的亲笔信来到邓羌营中,两位秦国名将的看法竟是出奇的相似——南北两军协同作战,将巴军和叛军围歼在涪城一带!
话说亮出成都毛家腰牌的那辆马车进城之后并没有立刻往毛家所在的东门拐,而是径直往北大街驶去,在城中最著名的三家酒楼之一的芙蓉楼前停下,马车一停,立刻就有伙计上千伺候。车帘被揭开,毛璩从车上探出身子看了看,芙蓉楼还是这般热闹。就在他走下马车的当口,芙蓉楼二楼临街的窗子微微一动,却没有逃脱毛璩的眼睛。
毛璩是芙蓉楼的常客,那伙计立刻把他迎了进去,说二楼临街的雅座一直给毛爷您留着呢!毛璩点点头,这时候又有一名伙计从二楼匆匆跑来,在先前那伙计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原先那伙计便满脸堆笑的说有位贵客在二楼想请毛爷您喝杯酒。毛璩各赏了他们几枚大钱,便随后头那伙计信步上楼,他也想看看究竟是哪路高人将自己的行踪摸得这般准。
伙计领去的雅座就在毛璩一直包下的那个隔壁,看来这个神秘的朋友不仅摸准了他的行踪,就连他平日里的习惯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毛璩推门而入,伙计便抽身告退。雅座里的地毯换成了一张巨大的竹席,中间矮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一人背对毛璩,正凭窗独饮。
毛璩正要抱拳问候,那人却已发话:“毛兄几次三番出入成都,当真不怕秦人追究么?”
毛璩暗暗一震,那人已转过身来朝他一笑,道:“在下谯纵,毛兄请坐。”
“谯纵!”名震西川的谯家家主终于坐在了自己面前,毛璩终于明白自己的行踪和喜好为何会被摸的一清二楚——谯家在西川的潜在势力是四大家族中最深厚的,庞大的商业网络可以让他们可以在第一时间搜集到最新的情报,很多时候甚至连斥候都比不上他们的效率。
谯纵的这桌酒席来得十分几时,从泸川兼程赶回成都,毛璩早已是饥肠辘辘,什么话都没说,也不担心谯纵下毒害他,胳膊一甩,就这么狼吞虎咽起来。毛璩吃得兴起,早已满头大汗浑身湿透,当即脱了外衣叉开两腿,“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凉茶,大呼痛快。
谯纵吃得不多,却饶有兴致的看毛璩将一桌酒菜风卷残云般收拾干净,看毛璩吃的差不多了才道:“毛兄胆色过人,食量更是惊人,在下佩服,佩服。”
毛璩放下碗筷,拿手在湿巾上一擦,笑道:“谯兄亲自摆宴接风,在下自然无需客气,人生一世,不就图个痛快么?不知谯兄盛情款待在下所谓何事?”
谯纵道:“毛兄先下西川,再去泸川,奔走往来数次,似乎对毛家没什么好处啊!”
“好处?”在谯纵面前,毛璩根本不会去提什么国家兴亡民族大义这类冠冕堂皇的东西,谯纵是商人,他就从做买卖谈起,“南北战事一开,巴蜀商家为了追逐暴利,纷纷囤积粮食药品奇货可居,为何谯家没有跟风而动,反而在各地开仓放粮赈济流民,难道谯家就不怕得罪万千商家、不想趁着战事好好捞一票么?”
“哈哈哈!”谯纵大笑起来,“看来毛兄把我谯家也是摸的通透啊,佩服,佩服!”
“嘿嘿,不敢,不敢,说到通透,哪比得上谯家把时局摸的通透呢?”毛璩笑道。
谯纵面色一沉,道:“四大家族想要在巴蜀立足,财力只是其次,更重要的是名声,这一点,毛兄应当比我更清楚。既然毛家能够不顾秦人起疑为晋室收复西川奔走劳顿,谯家自然也没把区区战争财放在眼里——毛家收买的是士子之心,我谯家收买的就是庶民之心。你我两家各取所需,虽及不上张家兄弟风光,却是实实在在得了好处。既然毛兄谈到了生意经,那么毛兄以为,身为商家,是放眼长远呢,还是只求眼前之利,追逐一时之痛快?”
毛璩替两人把酒都满了,举杯道:“只为谯兄这番高论——干!”
“当!”一记脆响,两人均是一饮而尽。谯纵淡淡道:“巴蜀战事,就要完结了。”
毛璩放下酒杯,看了谯纵一眼,道:“谯兄想说什么?”
谯纵意味深长的还了毛璩一眼,道:“毛兄以为,晋室使得我等辅佐么?”
毛璩指尖一颤,道:“晋室乃汉家正统,大好河山,终不能沦于外族之手。”
谯纵摇头道:“我本以为毛兄见识过人,没想到还是跳不出汉家正统这套陈词滥调。”
毛璩道:“看来谯兄是想效仿王景略,良禽择木而栖了。”
谯纵大笑,道:“毛兄这盆脏水可是扣得不动声色啊!我谯纵只是一介商人,改朝换代与我无关,王道正统更是屁话,我关心的只是家族的兴衰!今日设宴,乃是想奉劝毛兄一句,朝廷的事,我们管不了,一旦惹上,到时候再想脱身,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毛璩道:“如此,在下可要好好谢谢谯纵的这番美意了!谯兄说得不错,朝廷的事,我们管不了,可我们却能选择自己的立场——谯家以商者自居一心置身事外,毛璩只会佩服谯兄的胸襟眼光。毛家可以忍,但决不会像江东高门那样清谈误国。你我两家走得是两条截然相反的路,谯兄的好意,在下心领,这桌酒席,他日毛璩定当还给谯兄!”
马车声起,谯纵靠在窗栏上,苦笑摇头:“一腔热血,值得吗?呵……”

 
第十一章 绵竹平乱


 
“咚咚咚咚!”战鼓声声,由远及近,惊动了绵竹城头的守军。唐小七头一个冲到了箭垛前,揉揉眼睛,大喊一声“秦军来了”,然后就愣在那儿不知道该干什么好。
唐小七,顾名思义,家中排行老七,上头六个全是姐姐,他老爹在五十岁那年憋足了力气才跟他六个姐姐的小姨生下了他,老来得子,自然欢喜非常,他在家中的地位便排到了六个姐姐前头,除非她们出嫁,否则姐姐们就得跟下人一样被他使唤。可偏生老唐不争气,六个女儿没一个长得漂亮,直到小七十七岁能娶媳妇儿那年,六个大姑娘还守在家里嘻嘻哈哈的说咱家终于有人要成亲了。谁知这唐小七从小娇纵惯了,早在成亲前半个月就跟一帮狐朋狗友把媳妇儿家摸的一清二楚——这位雷家小姐单名一个倦字,书读的不多,打架却不少,还跟衙门的捕快们一起收拾过山里的强盗,整一个母夜叉再世。一班兄弟们为小七的幸福着想,便酝酿了一个大胆的计划——逃婚!成亲那天,唐小七摸了两把菜刀一袋干粮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他家后门跟一班兄弟们会合,没想到正赶上峨眉山义军起事,正愁没出路的小七一伙便摇身一变成了义军中的一队童子兵。
义军从峨眉山打到成都,带兵的头头嫌他们年纪小,没让冲锋;龙泉山一战,小七的几个弟兄都没能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小七因为睡过了头,醒来居然赶上了往北逃遁的大军;来到绵竹后,兵头看他机灵,就让他做了一个兼职的巡城哨兵。
唐小七没打过仗,在六位五大三粗的姐姐的庇护下甚至连架都没打过一次。小七个子小,趴在城头的时候脑袋正好嵌进两块箭垛间的凹槽里,他又生的黑,要是从城下远远望去,没准就把他当成了一块巴蜀特产的上面还带俩小孔的皮盾。
绵竹自古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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