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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佟钱问道。
“因为我喜欢你,就算是**,我也要与你相处到底的。”云彩说道,眼睛湿润起来,“当然,你不同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佟钱被美云彩的痴情感动着,她对自己了解的真够详细,怪不得刚才自己说离婚的事,她感到不以为然的样子,心想,这个女子心细并且还那么在乎着自己,为了今后能有个家,她在做着种种努力,甚至还把自己的过去跟自己毫不隐瞒地合盘托出,真是用心良苦。
佟钱望着云彩脸上的泪滴,他递给她一块餐巾纸,“好了,我做梦都惦记着你,可就是因为那事,让我一时不敢见你,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云彩擦拭着泪水问道。
“我?呵呵,这还用问?真心对真心!”佟钱充满自信地笑道。
“我开始的确与那位司机师傅商量好的,可结果并非是你所推测的那样。”云彩知道佟钱的心里还因为那个司机而耿耿于怀。
“嗯,是呀,那位司机把事都给你办了,你总不会失言吧?”佟钱看着她,心里做最坏的结果打算,尽管如此,佟钱也还会原谅她的,因为,那毕竟是她的过去了。
“好吧,那我就把那天的结果说给你听听吧。”云彩喝了口酒,她看到佟钱那眼巴巴的样子真的好笑,心想,要是我当初不提那司机的事,不也就没有这么多的误会了吗?
“那天,司机想把车开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可他突然来个急刹车……”
“怎么了?”佟钱问道。
“这名司机也是乡下人,不过人挺老实的,当他把车停住时,又突然伸出两只手来啪啪扇起自己的嘴巴子来,搞的我莫名其妙,边扇还边骂着自己,郑队长对我多好,我怎么能玩人家的干女儿呢?我他妈真不是人,该死!该死!”
“现在,像他这样有良知的人可不多了。后来呢?”佟钱问道。
“呵呵,后来我就到你那里去了呗。”云彩笑道,“再后来,我就进了公安局和戒毒所。这期间,我只给家里去了几次报平安的电话,那位李叔叔守口如瓶,家里还一直认为我在外面混的挺好呢,呵呵。”
“现在家里怎么样?”佟钱问道。
“郑叔叔的工程结束时,妈妈就把房子和地都折腾出去了,和郑叔叔一起进了城里,因为郑叔叔的情况和你差不多,两人就那么过着呢。”
“你知道他们在哪个城市吗?”佟钱问道。
“在C城,啊,对了,就在我们这个城市里呀。”云彩恍然大悟地说道。
“那个车队里有个瘦子是吧?”佟钱问道。
“是呀,他好象是郑叔叔的手下,总贴前围后地帮郑叔叔办这办那的。”
“我认识他。”
“你?你怎么会认识他?”云彩问道。
“他来我这里结过材料帐,所以我还挺熟悉他呢。”佟钱答道。
“那个郑队长听说可有钱了,打麻将都十万八万地输赢。”佟钱说道。
“嘻嘻,让你说着了,郑叔叔的外号就叫‘八万’。”云彩笑道。
两人推心置腹地交谈了许久,话可算说得淋漓尽致,双方心照不宣地站起来埋了帐单,起身打算回家,回到佟钱的家里,两人准备好好在床上“肉搏”一番。
就在他俩刚刚走出包间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云彩。”
云彩猛一回头,“呀,是郑叔叔,你怎么……”
原来,郑中就在隔壁包间里,她们的谈话被他听得一清二楚。
“来来来,让我给你介绍一下,”郑中说着,又把手指向刚刚从包间里走出来的老葛,“这位是你葛叔。”
郑中与老葛早就因为工程材料的供求关系认识了。
“葛叔好。”云彩高兴地打着招呼。随后,她又用手拉起了佟钱,“让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佟钱一看到老葛,心里直突突,“这……”
“啊呀,别不好意思啦,你们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是好事,是好事。”老葛笑呵呵地上前拍打着佟钱的肩。
“来,让我给你介绍一下,”老葛看着郑队长,“这就是我跟你说起的材料科佟科长。”
“啊,你好。”郑队长握住佟钱的手,又看着云彩,云彩低下了头,羞答答的样子。
“葛经理,让我告诉你,云彩是我女友的女儿。”
“哈哈,真漂亮,那不也就是你的女儿嘛,哈哈。”老葛说着,又看着佟钱,“呵呵,你小子艳福不浅呢,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对象。”
佟钱望着老葛,“葛经理,你刚才说什么?科长?”
“是啊,你还不知道吧?你已被公司领导提升为科长啦。”老葛高兴地看着他。
“多谢葛经理关照。”他激动得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啊,郑叔,要不,我们找个大馆子吧,我要好好请你们。”
“不必了,你们现在最想见的人不是我,她已经在家里等你们很久了。”老葛说着,冲着郑中使个眼色。
“是啊,就要到家了,我们一起回家吧。”郑中说道。
“啊?是妈妈!”云彩与佟钱异口同声地叫道。
……
第五十九章 一本书
就在王历来提拔佟钱为材料科科长的第二周,他的公司在业务上又出现了难题。惯用的管理方式已远远落后于时代,人力资源的管理、成本核算以及各种技术数据的计算和统计还局限于手工操作。这样,不仅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在精度上也更是让人劳心费神。
班子会上,吕坚拿出来一份计划递给了王老板,除了财务管理软件而外,又提出了几个需要购买的常用软件,为的是提高办公效率和精度,同时也为了发挥计算机的功能。而目前公司的计算机数量不算少,多用于打字、游戏和聊天,其巨大潜能仍有待开发利用。
更可笑的是,有的一边用计算器算数,一边往计算机里输入,真是手里捧着金饭碗在要饭啊。
王历来看着计划,他皱着眉头,“不行,这需要很多钱的,哪个软件的价钱都不低,依我看,我们的公司人数并不多,而有些软件也并不需要那么正规化,自己动手编制,满足需要就行了嘛!”
“自己编制?谁有那两下子?眼下别说编程序呀,还有不少的人连字都不会打,哼,写个总结还得求别人,呵呵,刚才吕总能把这些问题提出来,我看就不错了。”老葛一边看着吕坚和在坐的各位,一边讥讽道。
“嗯,这倒也是。不过,据我所知,有个人就能搞定这些事情,这个人在十年前曾编制了一些有关施工方面的袖珍机程序,并通过了有关部门的鉴定,在全省推广应用,影响面挺大,我相信他准行。”王历来说着,目光转向了吕坚。
“啊,你说的是陈总吧。”吕坚的表情有些兴奋,“我想起来了,我们公司第一回‘鸟枪换炮’,就是他提议的,当时真的是解决了不少计算方面的难题,也让我们从大量枯燥无味的工程数据中解脱出来。”
“让你说着了,我说的就是他!”王历来看着吕坚,“你亲自找一下陈总,把我的想法告诉他,当然了,我会让他有偿服务的。”
“不知陈总能不能有时间,听说他已经进了东部山区,那里有个隧道工程。”吕坚看着王老板说道。
“嗯,这样吧,等我有了消息,咱俩一快去,我要亲自蹬门拜访他。”王历来的话让大家的心里有了底。
我女儿倩倩已大学毕业,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业务,妻子陈雨已不再为老家的事而忧虑,她的身体早已恢复了常态。我老家的经济状况已明显好转,弟弟妹妹已都成家立业,年复一年地靠种地生活着,有时还搞点养殖。
经过一段时间的紧张忙碌,工作之余,我已把王历来公司需要的几个软件顺利地编制完成,又经过网络系统传递给了王历来的公司里,公司又经过数次的调试和运行,其结果令王老板大为惊喜。
吕坚拿着一堆资料高兴地来到了王老板的办公室里,“王总,各部门的运行结果已经出来了,你看……”
“哇,这么厚一摞,以前得需要多少时间完成?”王历来看着吕坚问道。
“啊,至少得三天时间,还不算复核时间。”吕坚说道。
“现在呢?”王历来问道。
“一小时吧,而且也不用复核。更主要的是省了一帮的人。”吕坚答道。
“嗯,太好了。啊,你知道陈总什么时候能回来?”王历来又问道。
“这……”吕坚摸着脑袋,“啊,对了,你可以在网上和他联系,我刚刚在电话里知道了他的网号。”
吕坚又帮王老板在计算机旁告诉他怎么上网,怎么聊天和下载文件等一些常识性的知识。又帮他在网络里申请了网号,在起网名时,王老板前思后想了半天,最后定名为“缘来只有你”。
“老板,能告诉我为什么叫这个网名吗?”吕坚好奇地问。
王历来抬头看看吕坚,凄然一笑道,“这个问题还是让时间慢慢告诉你吧,呵呵。”
这时,网络上出现了这样一条信息,“对方已拒绝了您的请求。”
王历来两手一撒,盯着吕坚笑道,“你看,人家根本就不理我,呵呵,哪有什么缘哪?”
“陈总根本不知道这个网号是谁,当陌生人处理了,呵呵,别急,我给他打个电话。”吕坚解释着,便拿起了电话……
土石:对不起王老板,怒我刚才不知对方详情,拒绝了你。
缘来只有你:没关系,陈总,你可帮了我大忙啦。请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再帮我培训培训一下我的员工。
土石:我将在下周五返回C市。
……
王历来早早就来到了火车站,他手捧着鲜花,翘首眺望着我出了站口。
“啊呀,陈总,好久不见,一路辛苦。”王历来上前递过来鲜花,握紧我的手,久久注视着我的脸色及头部,显然是发现了异样,间隔的时间太长,我的头发有些褪色了。
王老板提议要找个大馆子为我接风,却被我以种种理由给拒绝了,于是,俩人就在车站附近的小面馆里坐了下来。
经过一番地客气,王老板先给了我不少的钱,做为开发计算机的劳务费,后来又协商为他的公司培训员工,以达到公司管理上水平的目的。
王历来的热情以及在经营管理方面能有这样与时俱进的理念,让我深受感动且又刮目相看。
事业的操劳和岁月的冲刷,使王历来原本就带着棱角的性格,如今却变得如卵石一样,不惧风浪的冲击和磨损,始终是一个完整的自己。他在事业上有过失败,在感情上遭受过重挫,在人生的跑道上,他几次跌倒,又几次地爬了起来,他没有瞻前顾后,他也没顾及别人怎么样,他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事业。如今的他在表面上显得更加成熟和圆滑,他的目光也变得不再游离和徘徊,而显得更加地镇定和自若,“我现在什么都不那么认真,什么也都不在乎了,只是公司里的员工的前途让我还放不下,我得替这帮人负责啊。”
当我问及他的家庭生活时,他只是苦笑了一下,“事业要紧,慢慢来吧,我已经伤不起了。”他说着,又突然好奇地看着我,“哎,陈总,你家嫂子怎么样了?”
……
陈雨早已为我做好了饭,有我最喜欢吃的蒸鸡蛋酱,各种小青菜和一盘青炒牛肉,又从冰箱里拿出来几瓶啤酒。
尽管刚刚和王老板在车站吃过了面条,可见到这些在外面总也吃不着的美味,顿感食欲大振,于是,坐下来又拿起了筷子……
“诶?你怎么不吃?”我看到陈雨站在那愣着,她默默地用目光盯着我。
“我在看着你吃,我想知道你的胃口怎么样?以前你总说烧心,现在还烧吗?”她像个丫鬟似的站在那,恨不得把我从头到脚都照顾个遍。
“不喝白酒就没事的,你来吃呀?”我看着她,又伸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怀里,陈雨顺势倒在我怀里,她深情地望着我……
“聿津,我真想变成个小石子,揣在你兜里,让你走哪就带我到哪里,嘻嘻。”陈雨用手摸着我的头和衣服,我这才发现她的手腕和脖子上还都光秃秃的,岁月已使她不再有当年那种迷人的青春,可她还是当年那样衣着朴实,无怨无悔。此刻,我立即感觉好象自己对她还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至少别人都有,而她却没有。
“小雨,明天跟我上街吧。”
“干什么?”
“陪我逛商店。”
“呵呵,你可从来就不喜欢上街的,你要买什么,我去不就行了。”陈雨说着站了起来,看着我的脚,“我给你买双鞋吧。”
“呵呵,你就知道鞋,我要你和我一起到商店,溜达溜达再到书店。”
“啊,书?聿津,那些书都让我给卖掉了,”陈雨忽然想起来什么,“上次你走的时候说,那些老掉牙的书让我处理一下的。”
“那就对了,现在我们的专业书两三年一换,只是变了几行字就换版本。真是浪费。”我说着又站起来,“这回咱们可有钱了,”我拿来个大纸袋子递给了小雨。
“哇,这么多。”
“我要把咱们的房间装饰一下,再给你打扮打扮,啊对了,再买个好书柜。”我说着便走向了书柜,看到陈雨把书卖得空空的书柜,我又忽然想起来什么,对了,一本书,是一本记载着我们修路人灵魂的书,无价之宝!
“陈雨,你过来!”我嚷道,感觉她已把最重要的东西给我卖掉了。
“怎么了?看你那样儿?不就是几本破书嘛,再说都是你让我卖的呀。”陈雨走了过来。
“真是无知,卖破烂都卖习惯了,什么都能卖吗?你知道那本书是什么吗?你有病!”我还是头一回这样对她。陈雨潸然泪下,她没想到我会如此对她大发脾气,内心受到了极大地伤害。
“你别说了,我卖破烂都是为了家呀,我以后再也不卖了,我给你找回来就是了。”陈雨哭着,“那本书叫什么名字?”
“长篇报告文学,《长路当歌》,你马上给我找回来!”我瞪着她,没好气地吼道。
“我错了,我这就去给你找回来。”陈雨捂着脸,鞋也没换就跑向了楼下……
第六十章 雨夜翻山
“什么破书啊,给你!呜呜……”陈雨急步走进屋内,把找回来的那本书往茶几上一扔便一头扎到床上哭了起来。
我看到那本书完好地返回,心生喜悦,她能在堆积如山的破烂堆里找到这本书,可真是不容易,呵,完璧归赵啊。我拿起书来,用嘴吹了吹上面的浮尘,看了又看,小心地把它又放回了原位。
听到那呜呜声加大,我顿感顾此失彼,心也悬了起来,“啊哟,小雨。”我转过身去,急忙走到了床边,伸手拉住她的手……
“别碰我!我这手是拣破烂的,别脏了你,呜呜……”陈雨委屈地哭着,干脆把手缩了回去。
“啊哟,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又拉起她的手,贴近我的脸,“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我真混!伤害了你。”说着,我握住她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抽了起来……
生生地抽了几下,她用力把手又缩了回去,突然又搂住我,“别打了,我好疼。”她仰着脸望着我,“疼吗?”温柔的声音如同一阵微风抚慰着我的面颊,又变做一股暖流滋润着我的心间,我用手擦拭她的脸,眸子里又燃烧起以往的激情,那渐升的体温和呼吸的感觉把我又找回了新婚燕尔……
晚上,我吃过饭,便坐着王历来的车来到了他的公司,利用八小时以外,给他的员工进行一周的业务培训。
女儿倩倩领着对象回家打个转,取了点东西便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剩下个陈雨独自在家,她收拾好屋子感觉没什么事情可做,空荡荡的房间里让她又回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她站在那个只剩下一本书的书架旁,她两眼凝视着那本让我简直对她大发雷霆的书,难道这本书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吗?
她伸手取下了那本书,打开了床头灯便翻看起来……
当我打开房门走进里间时,听到了哽咽的哭泣声,我急忙放下了皮包,发现陈雨这时已是泣不成声的样子,“怎么?还在伤心啊,嗨,都是我不好,中了中了别哭了,明天我领你进商店,给你买项链去,好吗?”
陈雨用手帕擦着眼睛,我这才发现她的两眼都哭得通红,不知哭了多久,那手帕已被泪水浸透了。
“我是看着这本书,心里受不了才哭的,书上这个人是谁呀?他怎么用自己的骨灰铺路呀?他一生怎么那么苦呀?这里怎么还有你的名字呀?……”
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我才恍然大悟,我把目光转向那满是五颜六色的窗外,“嗯,他姓傅,人们都称他傅老师,当然,我也不例外,他即是我的长辈,也是我从学校走向社会的启蒙老师,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为人处事,他的行为都时时刻刻地影响着我们这个行业里的人,甚至都将影响着我的一生。”
此刻,这本书又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她静静地看着我,那眼神,好象一个学生在渴望着老师给自己解惑一样,期待着。
我的目光又仰向了那布满繁星的天空,时光又好象在随着我的思维倒流着……
我有贫困的童年,可那是快乐的;我有困惑与挣扎的少年,可那是金色的;我有十几年寒窗之苦,可那是幸运的。
可又有谁知道,我还有个启蒙老师,他,是对我有再造之恩的人——傅老师。
当我刚刚从学校门来到了隧道工地时,第一个向我伸出热情的手的人便是一个身材瘦小,面容可亲的工程师叔叔,人们给我介绍说,“他就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