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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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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胖子说了我的想法,本意也就是想让他宽宽心别紧张,谁成想这货倒心宽体胖的很,他抓住我语言中的漏洞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是不假,恶鬼也有道人收也说的通,但问题是咱都不是道人啊,一旦真的是鬼的话,你确定咱能收服得了它?行啊司令,没想到你的胆识很不错嘛,我还以为像你这样的菜鸟此时指不定都快吓尿了,没想到却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不做拖油瓶反做参谋长,胖爷我真没有看错你。”
我故作矜持地一笑,说:“是吗小胖,难道在你心中我真是这么神勇?以前我一直都还不自知呢。你这么崇拜我搞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呢,你可千万要记住,以后可不能随便搞盲目的个人崇拜,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也只能崇拜我一个。话说回来,既然参谋长我能做的话,道长就更不在话下,咱只管向前,有妖降妖有鬼收鬼,怕它个鬼。”
胖子显然没想到我是毫不自谦,把牛朝天上吹,还非常无耻,都能拾掇妖怪了,大概让他刮目相看了,就打算激辩激辩,刚要张嘴就闭口不言了。
因为身侧的耳室传来了一阵响动,听上去像是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地的声音。眼睛有时或许会眼花,耳朵有时可能会幻听,但两个人四只耳朵同时都出现幻听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响声刚一传来,我们两人就互相对视一眼,并且从对方的眼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谁?”我们两几乎是同时大声的喝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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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另一口棺材


我两异口同声地喊了这么一句,但是整个墓室里静悄悄的,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仿佛我们听到的那声响动也不曾出现过,仿佛从来就没有任何声音响起过。
我和胖子两人面面相觑,弄不清楚是个什么情况。胖子提议咱管他是鬼是妖,只要进去看个究竟不就弄明白了吗。他的这个提议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是正有此意,于是就和他一起收拾家伙小心翼翼的并排向着侧室里走去。
这个墓室的里面有一南一北两个耳室,也可以称作是侧室,就好比是鸡爪又被称作凤爪一样,同样的东西不同的名字,再加上不同的包装便换了一个身份,实则本质上完全相同。由于那个晃动的瓶子摆放在南边耳室的门侧,为了弄清真相我们就来到了这个耳室跟前,没想到瓶子的秘密还没有搞明白,就又发现一旁的耳室里似乎也有诡异之处。这反倒让我们有些为难,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当下我们其实拥有三个选择,一个就是不管别的,直接将墓室口央的棺材打开,来个寻丹取宝;另一个就是钻到大瓶子底下的洞中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做怪;最后一个就是进入耳室,弄明白声源的来源,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这三个选择看似简单却又不简单,选择起来还真有一定的难度。若是直接选择开棺的话,那么我们不敢保证在中途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做怪,不说之前偷袭无果逃出去的大马猴会不会再度出现,光就瓶子下面洞里的东西跑出来都会令我们焦头烂额防不胜胜,更别说耳室里也有异动。而且万一老蒲死而不腐发生尸变的话,那么在两面夹击和里应外合之下我和胖子说不得就得交待在了这儿,所以这个险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是绝对不会冒的。
若是我们想要搞清楚大瓶子是因何而晃动的,洞里经常出入的东西是什么的话,无疑就得要钻进那个倾斜而下的洞里去,这下问题就来了,那个洞容人通过是没问题的,但是不能容两个人同时并排通过,这样一来就不好了,首先不要说两个人一前一后互相照应不上,就算能照应得上也是干瞪眼,洞里狭窄行洞不便,根本就施展不开身手,被袭击了的话只能坐以待毙。且更有可能的是,前面的人被袭击了,后面的人也被偷袭了,这样一来简直是连怎么死的都就不知道了。
如果先进入耳室的话倒是最好的选择了,毕竟里面的空间较大,遇到危险时候我们能够互相照应共同对敌。另一方面的原因是从里面传来了异响,由此可以判断出这里面也不太平。既然不太平咱就让你变太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搞怪,凡不确定且可能存在危险的因素都是我们所分铲除的对象,这是最为重要的战略方争。瓶下的洞我们不敢轻易进去,就先暂且放过,如果明知道里面有鬼而不去捣鬼的话就太没意思了,也不符合我们倒斗之人的一贯作风,所以我们务必是要将不稳定不明朗的原素给抹除掉。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胖子说他看见里面好像有箱子,觉得这会不会是老蒲的藏宝室,我们进去既打鬼又夺宝,岂不善哉美哉外加壮哉。这货见钱眼开,向来是要钱不要命的主,而我也是穷怕了的穷鬼一个,所以自然而然就将下一站的目标定在了这间耳室上。
胖子拿着土炮做出了随时准备射击的姿势,而我也是握紧手中的工兵铲,暗自警惕,以防不测。这条墓道很长,我们两人屏气凝神的向前挺进,不免都有一种怪异不安的感觉,慢慢迈着步伐,并无发现什么异常。走到一半距离的时候,胖子晃晃手中的手电往里照了照,说:“我说张司令,咱们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走着,也太过安静了一些吧,你看现在也距离里面不远了,那箱子也越来越显眼了,你能看的到吧?我就纳闷了,你说老蒲他不会有这么多宝藏吧,怎么那箱子看起来大的出奇。耳室外面就有一个水缸一般大小的花瓶,而现在这里面又有一口特大号的箱子,你觉不觉得这有些不大合乎常理难?难不成说老蒲他老人家生前是个侏儒,所以非常倾慕个子高大的男人,梦寐以求向往着自己能变得和他们一样。而古人最为迷信,深信有来世轮回这一回事,所以他死后在自己的墓里特意放置了一些大号的物件,寓意着自己来生投胎也能变成个身体高大威猛无双的人。”
我也觉得气氛过于沉闷和压抑,笑了笑说:“你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他生前是个穷矮挫,而最大的愿望就是晋升为高富帅,所以就用一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儿来诱。骗自己,希望下一辈子转世成为一个高富帅。不说老蒲究竟是不是个矮子,但穷的话显然谈不上,你想啊,如果他是穷人的话能建得起如此恢宏的坟墓来吗?要知道,仅是这么多的青砖的价钱就不菲,家境殷实的人家都不一定能够买得起。还有,那个时代的人哪里会有高富帅的意识,遵循的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规则,男女双方甚至没有见过面就成为了一对夫妻,身高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不管出于什么样的考量,咱只管见招拆招就行,没有什么可稀奇的。”
说完这些后我的眉头挑了挑,有意压低了嗓音说:“这些都无关痛痒不是问题,问题是你难道看不出来,你嘴里所谓的箱子其实是口棺材。这可就奇了怪了,墓主应该按理来说只有朴阴阳一个,那这间耳室中的棺材里躺的又是谁?”
“棺材?”胖子听了我的话后有些错愕和失神,然后才恍然大悟说:“怪不得我说怎么那么大,原来是用来装死人的物件,我还一心以为是啥藏宝箱之类的呢,倒没往这方面去想。还别说,经你这么一提我看它他玛真就是口棺材。这可真是不识棺材真面目,只缘心在此棺中,一心期盼着里面有大量的金银财宝,没想到却是一口晦气的棺材,那里面还能有什么金银财宝?就算有,也不多,看来是空欢喜一场啊。”
他指了指前面说:“这不应该,老蒲的棺材在外面摆着呢,里面又有一口棺材的话,不知葬的是谁?直让我头大,你说会不会是老蒲的夫人?”
我给他打气道:“别灰心,既然来了咱就绝不能空手回去,到时候只管见机行事就是。至于你说面棺材里葬的人是老蒲妇人,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倒不大,如果真是他妇人的话,起码也是合葬在一口棺材里,最不济也是并排将两口棺材摆放在一起。胡思乱想也没有,咱进去观摩观摩,然后再打开一看就知道了,就算弄不明白也无所谓,反正咱对老蒲他的家眷亲人又不感兴趣。”
朝着前面望了两眼,我便不再理会,只是向胖子身边蹭了蹭,低声对他说:“小胖,我感觉自己有一种被人紧紧盯视着的感觉,怪不舒服的,不知道你有没能类似的感觉?”
他大有遇到知音的喜悦,激动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不瞒你说,我打一进入这个墓道里就产生了这种感觉,本想对你说一下呢,但又生怕你误解我,又说成是我的错觉。我的感觉是那么的灵验,而在你的眼中是那么的无用,这让我很感伤太难过,而我最怕别人误解我了,所以我就忍着没说,没想到现在你也有了这生的感觉,这可真是令人感到欣喜万分,忍不住直想掉泪啊。这种感觉确实令人很不舒服,但我还产生有另一种感觉,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我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这次我相信你的感觉不是错觉,因此我授权,你尽管说,但说无妨。”
胖子就神神秘秘唧唧歪歪地说:“我感觉咱们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紧跟着咱们。”
我闻言脸色巨变,急忙取出口袋里的防暴手电,推亮了开关转头向身后望去,然而身后空荡荡的,并无异物。
见此情形,我方才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道真是疑心生暗鬼,没鬼也有鬼了。想想看,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你手中的光源照明程度有限,只能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区域,而身后完全沉浸在黑暗里,你因此是不是觉得身后的危险远远大于前面?应该每个独自走过荒无人烟或漆黑如墨的夜路的人都会有一种感受,那就是感觉或是怀疑身高有什么东西在跟着自己,生怕会遭遇不测和发生意外,于是会不经意间老往身后看。这大概是孤身一人且又在黑暗环境下人所产生的本能反应或是心理防御,潜意识动作或有意识的行为。但两个人走在一起的话按理说这种感觉应该几乎不会存在,不知道胖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我回头张望,胖子也跟着回头扫视,同样也是别无他物,就这样两人多了个心眼,默不做声的前行的同时还不忘了看看身后,渐渐便走到了耳室里的棺材前边,到得近前一看,我们两人就都惊叹出声,面色更是变得难看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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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开棺


只见眼前这口棺材上面的朱漆脱落的斑斑点点,就像是染上去的血迹,让人看上去心里面极为压抑,很不舒服。这还只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不知什么原因,棺材盖子竟然开了一条差不多快有手指粗的缝隙,让我们两人都非常难以理解。
接下来我们想要弄清楚那声响声的来源,然而令我们垂头丧气的是,这间耳室顶多也就有个三十平米,除了这口棺材外竟然别无它物,空荡荡的地上只有一些白骨,看起来像是猪羊之类动物的骨头。见此情形,我和胖子面面相觑一头雾水,都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们两人都各自想着心事,进入了短暂的静默中,过了一会儿胖子沉不住气了,他的眼里充满了疑惑,说:“我说老张,你认为这是什么情况,先前我俩可是都有听到响声的,现在一进来却什么都找不到,这可奇了怪了,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呢,你说会不会真是闹鬼了?”
我又用电扫射了一下这间耳室,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甚至连头顶上也没有放过,仰着脑袋瞅了半天,然后才开始回答胖子的问题,对他说:“世上有鬼没鬼这个一直有争论,而我的观点向来简单直接,没什么道理却又很有道理,我认为鬼可能真的有,而它的存在形式或许就是某种拥有一定自我意识的特殊力场,或者也可以说成是气场。力场在科学上的研究很广范,比如所谓的虫洞跳跃、空间折叠、黑洞吞噬等,其基石都是某种力场,这在军事上也有运用。气场这种东西也不玄妙,通常说的官威或者个人魅力都是处于特定环境或有特别造化的情况下产生的。所以说鬼这个东西应该是有的,但也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至少我是不大相信眼下的情况是闹鬼了。”
其实我也搞不明白,就是说了说我的看法,这当然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却又在科学和迷信之间找到了平衡,要知道,美国那么发达的国家民众都相信有幽灵的存在,我们华夏几千年的历史里从来就没有哪个朝代不相信鬼神之说,就是如今中央集权制搞专。政的国情下,不管是上位者还是平民百姓,相信鬼神的人都不在少数。我总认为世间之事并无绝对,一切都有可能,没有所谓的命运或者定数之说,只要肯努力能坚持,转机和机会就总会不期而遇,一切都可以改变,一直都会有希望。命运是条神秘的河流,向前看,你有无数条道路可走,往后看,似乎只能有那一条路可走,这本没有错,但是人们往往忘了,其实在行走的过程中,你本可以不必走这条路,当你踏上了才后悔了,那时已晚了。你懊恼后悔抱怨遗憾,叹息命远的不公或者强势,但却忘了你当时有很多选择,基于种种原因你选择了这条路,就不能将其归于命运,只能怪你没选对路,怪你不够努力。
胖子对我的这种说法不置可否,他道:“那么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我还真被他弄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转念一想,抛开怪力乱神的东西,阻力就小多了,就从最有可能的情况入手去思考,真相也就离我不远了。于是我想了想说:“这个问题可真有些棘手,我想会不会是这里有机关暗道,声音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或者说是弄出声音的人进入那里隐匿了起来,你觉得这种假设成立吗?”
胖子眼光一亮,赞道:“司令高瞻远瞩聪明过人,考虑事情就是不一样,经你这么一说,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大,闲言少叙,咱就找找看,看有没有机关和暗道,事不宜迟,马上行动。”
这间耳室面积只小不大,我俩分头行动,一边用手指去敲墙上的青砖,一边又用手中的工兵铲猛砸脚下的地面,折腾了一阵就碰在了一起,都是一无所获,难免有些失望。
胖子擦擦额头的汗水,显然累得不轻,他喘着气说:“张司令,看来你的判断并不准确,咱埋头苦干了这么久,愣是连个蚂蚁进出的缝都没有发现,看来机关暗道根本就不存在,这下倒也好办了,咱直接开棺得了,看看是个什么情况,里面躺的是不是老蒲他夫人。”
我也感到有些疲倦,就索性坐下来从背包里取出携带的食物吃了起来,胖子见我不说话吃起了东西,以为我是有些挫败感和失落感,就说了几个荤段子,接着就当仁不让的大快朵颐起来。等我们两人都吃饱喝足了,我才忧虑地对他说:“小胖,说实话,你有没有想过,那声音可能是从这口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胖子错愕的表情一闪而过,点点头说:“其实也就这么一个答案了,我也早就想到了,没说是怕你心里害怕,增加不必要的负担,既然你提到了,那么我就说一下,我觉得这口棺材有古怪,里面葬的人绝不可能是老蒲他老婆,因为像你之前所说的一样,那根本没道理说不通,因此待会开棺的时候你可千万要小心,我感觉里面会出粽子。”
粽子就是僵尸,我也有这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这具棺材里可能有鬼,胖子这么一说后我反倒不是太担心了,心道有这么一个见过大场面盗过大斗的人在身边,我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只管见佛拜佛遇鬼抓鬼了。
胖子从背包里取出了探阴爪和捆尸索,对我讲解了用法,听名字很专业,其实就是一个用来探入棺中的带有弯勾的探杆和一条长数米的绳索,他还特意将黑驴蹄子也拿了出来,说没有僵尸倒好,如果有的话,就喂它吃黑驴蹄子。我听了乐的想笑,但还是忍住了没笑出声来,他又拿出了两支撬棍,我两人手一根,就走到了棺材前,将撬棍握在手里,准备就将棺材打开。
可别小看盗墓者开棺盖,这可是个技术活,当然这么说有些夸张,但背后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说大意不得,必须得万分谨慎才行。不说棺材里面是否会有机关古怪,尸变僵尸,单单光是里面的尸气就足以让人头疼。尸气并不仅仅是半腐不烂或者尸体完好的棺材里才有的,只要是密封的棺材里面就都有,而若是稍有疏忽吸入体内的尸气过多了的话,那么一场大病肯定是跑不了的,最主要的还是后遗症,乏力困倦寒热往来不说,人的精气神都会萎靡下去,很难根治,所以落下病根,非常麻烦。我知道中了尸气就像伏天被雨给淋透潎着了一样不好治疗,尸气是没有机会接触过,说到雨倒是有那么一回让我给淋着了。
那年我还是个年轻不懂事的毛头小伙子,刚从中学毕业,整日里无所事事,常去网吧和洒吧,也是天上人间的常客,而芸芸就是我在那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火气大年纪轻,好奇心更重,七宗罪被我都给招惹了,该做的和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反正就是害怕吃苦不想干活,待在家里不出去打工,按老年间时髦的说法管那叫待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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