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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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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育生长,能养气固精,延年益寿,益处极多。”
胡商说完就喂给那条狗一颗药丸,那狗吃了不久,从口中吐出一块淡黄色的石头,胡商大喜,握着石头扬长而去。此后那条狗就又开始吠叫,与普通的家犬再没什么两样,而主人家也从此衰败,变得大不如前了。
我告诉胖子:“那胡商其实就是个憋宝客,故事多半也是杜撰的,但其想要表述的中心思想无非就是想要说人的欲望无穷,为了名利可舍弃一切,从另一方面又阐述了狗宝的神奇之处。狗宝并非就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但对付某些邪湿阴气或许还就真有奇效,可虽忘了,狗儿最有灵性,身上阳气极盛,狗血又能辟邪镇鬼。”
胖子不以为然:“有倒是好,没有也是白说,我觉得一切很好,身体极佳,胃口更好,吃嘛嘛香,精神倍儿爽,咱们就别庸人自扰了,还是赶快直捣老蒲的老巢吧。”
我见胖子真没什么大碍,生龙活虎的,于是也不再多心,三人就不做停留,急忙向前大步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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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火

位于洞厅中央的巨棺是我们三人的惟一目标,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想要走到那里去是绝不容易。
这条路又黑又长,沿途都是骸骨,让人感觉极为不舒服,手电的光线根本不足以照亮多远的距离。我们一路各怀心事,沉默不语,走了大约数分钟,前面忽然传来了极为诡异的嘎吱嘎吱声,听上去像是用指甲挠玻璃的声音一样,让人禁不住身上发痒。胖子在前面边走边喊道:“老张,前面有东西挡路,扔支冷烟火照照。”我依言从背包里掏出一支冷烟火扔了过去,幽冷的火光瞬间照亮了我们面前挡路的东西。
待看清后,我们都是吃了一惊。只见眼前竖立着一个硕大的铁架子,上面悬挂着一只巨大的东西,看起来好不诡异,让人心头不安感更甚,还没等我们进一步看清楚,被我扔出去的冷烟火便熄灭了。这时阿英突然说道:“老张,我感觉好像有很多活人在这里出没,你看那边。”
阿英的话让我心头一毛,觉得也太过不可思议了吧,在这终年不见光的地方,又哪里来的什么活人呢,而之前的房舍和雾中的黑影无非都是地市所形成的幻影,也可以勉强解释成为无数死尸生前脑中的电波储存在了这个洞厅中,接触到大量的空气后突然的一种释放,才显现出了海市蜃楼一般的景像。而现在断然是不可能会有什么活人的,不然还真是要彻底颠覆我的世界观了。
就见她将手电照过去,我和胖子急忙看去,只见在大铁架的前边不远处,每隔半米便有一个人跪在地上,大概足有二三十个之多,猛一看上去还真会以为是活人呢,隔得远我们也拿不定主意,于是便又靠近了几步,这一看之下才明白过来,原来都是石头雕刻成的的石人跪在地上,被制成了人灯,它们俱是双手背后,大张着嘴,嘴里有一些浓稠的油体,几近干涸。我们走近用手电照了照人灯嘴里,大感意外,觉得这些油灯到了现在肯定还能点着,这些人灯嘴里吐出来一根根的棉制灯芯,每根灯芯都很粗,尚没有完全腐烂,并且每只灯芯之间都用绳索连着。
阿英眉头皱紧:“我觉得这些人灯嘴里的液体好像是人的尸油。”
我听了心里咯噔一下:“尸油?用尸油当燃料,这老蒲也太惨无人性了吧,看来咱打这个残暴地主的秋风是打对了。”
胖子骂道:“不知道老蒲这老儿搞什么名堂,看来他的排场还真不小啊,张司令你说他的陪葬品会不会都是金银宝货呢?”
我见胖子好像没有任何不适,就蹙眉说:“这真是一个风水先生能玩得起的排场吗?我的疑虑越来越重了,觉得不像。”
胖子说:“管他什么像不像,到时候咱只管升棺发财就是了,多想无用,还是多做点有用的。”
话一说完,他就掏出打火机去点其中一个人灯嘴里的一只灯芯,火苗闪了几下灭了,可能是因为年头太久远的缘故,这些人灯都失灵了吧,然而胖子这货还不死心,又如法炮制去点刚才被他点过的灯芯位置,没想到这下还真成功了,炙烤了几十秒后那个灯芯就被他给点燃了,这只燃着的灯芯烧到了人灯嘴里的灯油上,为势便大了一些,火苗又顺着连在一起的绳索点燃了另一只灯芯,一个传递一个,慢慢地这里全部的人灯都点燃了,洞穴里一片明亮。而这时我们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东西。
山洞到了人灯这里面积更显宽广了,让我觉得似乎这座巍峨高山的腹部都被掏空了,当然这全非人力修饰,多是大自然的杰作,让人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海遍地,毛骨悚然,前方是一片更加豁然开朗的空间,数百米处就是巨棺所在的位置,远看上去,感觉体积庞大,非常不凡,阴气蔓延,让人心烦。再看眼前,在距离我们一米远的地上有一条河沟,大概有两米多宽、三四米深,河里竟然流动着一些液体,在明亮的灯火亮光下发出忽明忽暗的光芒,有波光粼粼之感。我们一时都觉得难以置信,觉得让人惊诧莫名,而接下来看到的画面则更加是超出了我们的想像,只见在河沟里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铁架子,几乎都顶到了洞厅的顶部。铁架锈迹斑斑,架子的上部则竖着一个风扇一样的圆盘,镶嵌有数片扇叶,看起来似乎还能转动。风扇一般的圆盘直径差不多也是两米左右,我们站在底下看这个铁器,觉得望而生畏,它像是一只长着硕大脑袋的怪兽,在静静地等待着前来的人们,然后张开巨口,择人而噬。
我心有悸意,转头打量我的两个小伙伴,发现他们的脸色都是极不好看,显然也是惊得够呛。
胖子捅了捅我说:“张司令,你说那铁架子是用来干什么的玩意儿,看起来怪怪的,该不会真的是用来通风的排气风扇吧。不应该啊,按理说明朝应该还没发明风扇吧,虽然在周星驰的大内密探零零漆上见过他有用风扇,而且还用手转动着两片扇叶飞上了天,但是个人都明白那是无厘头搞笑,是一种艺术夸张,还可以忍着不屑将就着看完了,但这里出现这么一个东西也太有点出人意料了吧,难道说老蒲他已经参悟到了制冷技术,在死后想要将自己的尸体冷藏,于是就制造了一个电冰箱,而这个大铁架子是它的某个部件……当然,一定是我想多了,但这也真让人觉得怪异。”
我听了摇头道:“我说小胖你的这想象力还真丰富,简直就是不拘一格,天马行空呀。我也不知道这铁架立在河沟里有什么用意,只是隐隐觉得这铁架和河沟两者之间有必然的联系。”
“我觉得现在最严重的问题是怎样能渡过这道河沟。”英子对我俩说道,“这河沟里的液体怎么看都不像是水,说不定有有什么古怪。”
“玛的,我也觉得古怪多多,千万别有腐蚀性。”胖子望着河沟下方,恨恨地说道。
我望了几眼,心里觉得极为不祥,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取舍。
阿英站到河沟边上探头往下看,回头对我说道:“大海,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了一些蹊跷,这河沟的设置大概相当于古时候的护城河一般,是为了不让盗墓者闯入,可是这沟里又立着一个铁架,这不是为盗墓者提供了一个过河的途径吗,盗墓者只要想办法把绳子绑在铁架顶端,然后再荡过去就行了。这设计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明显自相矛盾。我觉得八成有问题,你们说这铁架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用途?”
胖子说道:“哎呀这还不明显吗,事出必有因,有因就有果,这铁架上的风扇肯定不会是通风的工具,搞不好也是个机关,没准儿是转起来伤人的,不过好几百年过去了,早他玛锈了,部件也不灵光了,不信你们看看,这哪有什么东西能让这大风扇转起来,古时候也没有电,就算古人懂得水力驱动,制造出了水车,但这条河沟里的液体就算流动着,也提供不了什么动能,我看静悄悄的倒像是死水。别无良策,要我说咱们就吊在那大铁架子上荡秋千过去得了。都这么多的年头了,就算它以前真是用来排气的风扇,到如今也早已锈死了。”
我仔细看了看铁架顶端,确实锈迹斑斑,猜测如果没有外力的话风扇应该不会轻易转动。再看铁架子,是几根大腿粗的铁柱围搭起来的,中间有一根铁管连接风扇,像是有个轴承之类的东西。最重要的是这些铁柱、铁管、轴承全都已经锈住了,如果不出意外应该不会活动。于是我大手一挥,挥斥方遒:“,说一千道一万,不如手底下过一边,过河!”
胖子为难的看着我说:“想要过河咱首要的任务是要将绳子套到铁架子上去,有首叫套马杆的歌唱的好,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寓意了套马的汉子很会套马,我很羡慕套马的汉子,然而不管是套铁架子还是马驹子,我都没有那个能力啊,要是一扔不中绳子落进了水里再拉出来的话,沾染上了那浓稠的液体,指定得恶心死,谁还会拿着绳子向上
扔呢,老张你具备这个能力吗?没具备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要是有天赋的话也可以。”
要是有天赋也可以?胖子这货还真是异想天开,把这当什么了,就算天份很重要,但那也要经过勤奋的努力才能展现非凡的天份,不然也就泯然众人矣了,正所谓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加上百分之一的天份,说的就是后天的努力远大于先天的给予,我从来就没有套过马,也不曾套过鸡,怎么会有他口中的那项技能呢。
我又不是套马的汉子,没有套马的技巧,有点威武但不雄壮,怎么能像疾风一样驰骋。
见我和胖子两人大眼瞪小眼,无计可施,阿英倒二话不说找出了我们带来的绳索,她可能有过此方面的特意练就,轻易地就将绳子套上了风扇。然后露出如释重负般的表情。
我和胖子都大喜过望,嘴上一个劲儿的称赞阿英过人的手段,胖子估算了下长度,握住绳子的末端说:“不用说,肯定是我王副司令身先士卒,先替同志们探探道,无论前方是刀山还是火海,我绝不退缩,更不惧怕,因为我们是伟大的正义之师,专干除暴安良助人为乐的善义之事。”他恬不知耻,搞得自己好像真的很伟大似的,说完就想抓着绳子荡过去。
阿英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胖子说道:“你太莽撞了,我先来!”
这时我对他们两人说:“你们谁都别先来,还是我上吧,我觉得我比你们两个都要冷静,可能这也是一种睿智的表现吧。”
然后我就看到四只能媲美卫生球的眼球盯着我看,我报以羞涩的一笑,说:“难道你们都没有这个觉悟吗?是你们太迟钝,还是我太伶俐?”
我怕胖子和阿英莽撞行事,这里如此诡异凶险,再发生点什么意外的话可就不好了,所以想着我先去蹚路。眼见阿英她说她先过去,我心知她应该是怕我和胖子两个大老爷们心粗,会有大意,这样一想,不禁有些感动。我拿掉阿英抓住绳子的手说:“英子,我知道这个社会注重男女平等,也讲究女士优先,可是在我的心中,女性始终都是女性,是顶不住男人的生物,我心里认为男人生来是呵护和保护女人的生物,能够顶的住女人,大丈夫冲锋陷阵是理所应当的,女子坐守后方操持家务就好。所以你就别争了,而胖子又人高马大身宽体胖,要是承受不住过大的压力,再将锈蚀的铁架子给弄断,到时候咱还得跳到河里去捞他去,于情于理,都是我先过去。”
“可是……”阿英还要说些什么,我摆摆手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而胖子也没有反对,我不多罗嗦,直接抓住绳子,向后退了几步,一挥手道:“同志们,相信自己,胜利就在眼前,冲啊!”喊完就牢牢地捏紧绳子,拼命向前冲去。
到了河沟边上,我猛地一跃,向前飞跃,自忖下一刻一定是双脚踏在河沟对岸的土地上,然后接应胖子和英子,对他们露出胜利和鼓励的微笑。不料我荡到一半,或许是没套牢,绳子猛地往下一沉,顿时前进的势头停滞了,我心说不好,这势头是要坠入河里的节奏呀,情急之下急忙向旁边的铁架子荡去。身后的胖子和阿英两人发现险情,顿时一声惊呼。我处惊不乱,冷静观察,就在马上要撞上铁架子的时候伸腿在架子上一蹬,身体顿时便荡了开去。
英子立刻就要甩出另一备用的根绳子套将过来,打算要上来救我,不待她近一步动作,就一把被胖子拦下,急道:“你千万别上去,这铁架子锈了这么多年,不知道腐蚀到了何种程度,万一禁不住你俩的重量呢,要是掉进河里的话可就麻烦了。”英子一听觉得颇有道理,于是只好作罢,焦急地看着我,来回踱步。我顺着惯性,在荡出去又回来后,眼看着马上要撞到铁架的时候急忙用腿钩住了一根铁柱,当然,我的腿却也狠狠地撞在铁柱上,剧痛传来,我疼得闷哼一声,额头上冷汗簌簌而下。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我腿钩住铁架的时候,我猛地松开绳子,借着冲力紧紧地抱住了被我双腿夹住的那根铁柱。
阿英眼前我化险为安,不由长出了一口气,在下面焦急地问我:“太险了,老张,你没事吧?”
我故作轻松地答道:“我很好,很有些上得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就是有点高处不胜寒,你们快上来陪我吧!”阿英急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刚才吓死我了。”胖子也哈哈大笑道:“张司令,怎么说你也是我们红四方面军的领袖人物,现在像只猴子似的抱在柱子上,实在是有损我军军威啊!”
我本来抱在柱子上就有些心惊胆战,强弩之末,被胖子一嘲笑,加上阿英还站在下面看着,顿时有点儿脸红。输人不输阵,我对胖子说道:“王胜利同志这是哪的话,迂回周转的战术向来是我军的优良传统,要活学活用,多学多用,你孤陋寡闻不学无术,哪里懂得其中的精髓。你现在尽情地嘲笑我吧,一会儿你也要荡着绳子过来,看你还笑得出来吗?”胖子有恐高症,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怕上到高处往下看,听见我这么说,正好戳中他的心病,讪讪地不吱声了。我见胖子偃旗息鼓,正得意地准备继续叫嚣,突然发现岸边的一只人灯摇摇欲坠,仔细一看发现是连接两个人灯的绳子被烧断了。我刚要招呼胖子去看看,那只人灯却扑通一声掉进了河沟。
不待我们有所反应,就见霎时间河沟里烧起了了大火,火苗呼地一下就蹿了一米多高,瞬间蔓延开去,整个河沟变成了一条大火龙,吐着火舌企图吞噬一切,大火越烧越旺,照亮了整个洞厅。我们都被这个变故惊呆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阿英最先反应过来,对我喊道:“老张,我明白了,这里这么多的尸骸,有部分被用来提炼成了尸油,被储存了起来,那河沟里的液体全是尸油!你快抓着旁边的绳子想办法到对岸去!”
“全是尸油?”我的脑子里炸响惊雷,跟着头皮发麻险些松手掉落进火海里去。
我再放眼四顾,就发现这处山洞空间巨大,遍地都是骸骨,除了人的骨头外,竟然还有一些动物的尸骨,看样子像是牛马骡之类的牲畜,而口央位置的巨棺距离这里也不远了,如不出意外的话,过了这条河我们最多花上个七八分钟就能到,但眼下这里的境遇却是个大问题。
英子的话提醒了我,我赶紧向上爬去,将套绳子的结扣系牢,抓住了垂在我身边的绳子,可是不料因为我手松开了,只有双腿紧夹着铁架的柱子,在抓住绳子的同时我竟然因为没有受力点一下子大头朝下了。阿英和胖子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呼,胖子一急就要冲过来,我赶紧喊道:“我没事,小胖你别过来,离远些,不然会变成烤乳猪!”说着我手上暗暗使劲,慢慢抓着绳子爬了数寸,终于颠倒了过来,我全身上下大汗淋漓,心道一声好险。
胖子见我正了过来,境况比之先前好了一些,于是就对我喊道:“老张,我是胖,但你也不能因此歧视我呀,你这样做,让洪金宝大叔上哪里说理去?胖有胖的好处,我都懒得跟你说,就算说了你也不明的,你也就别磨蹭了,一会儿绳子该被烧断了,你先赶紧过去吧!要是一会儿这个大风扇转起来可就不妙了。”
我低头一看,绳子下端已经被烧着了,过不了多久火苗就会顺着绳子烧上来,那时候可真就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了。千钧一发,事不宜迟,我赶紧一只腿盘紧在柱子上,一只脚踩着柱子,勉强找了一个着力点,想要一咬牙荡过去。这时却突然听见阿英在底下着急地叫道:“老张,不好,出事了!风扇转起来了!”
我心里一惊,抬头一看,原本锈得死死的风扇竟然缓慢地转了起来,更要命的是连接风扇和铁架的杠杆竟然也转动了起来,在轴承的作用下顶着风扇正从右边缓缓地转向左边。我本来手抓着绳子腿盘在铁架右侧的铁柱上,而绳子被阿英套在了杠杆上,现在杠杆向左侧转动,我也随着绳子慢慢地转向了左边。我号叫道:“王胜利,你这张乌鸦嘴,老子杀了你,你不说这锈死了吗,怎么现在真的就转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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