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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风吹-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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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但却可以给你提些建议,建议你最好能够背下来,有事没事的时候心里默念两句,如有必要,还可以朗诵出声,天长日久,随着阅历的增长,你自然也就能够明白其中的深刻含义了。”
我听后笑了起来,没想到胖子这货这么能侃,简直语言上的大师呀。
阿英剜了胖子一眼,道:“什么意思我清楚,这么粗俗的句子我都懒的听,还背个什么鸟劲!我说王胜利,难道你觉得这几句话很有韵味,像首诗?拉倒吗,难道你把自己当大诗人了?”
胖子晃着大脑袋说:“英子,你不背也就罢了,但你怎么可以说它粗欲说它不是诗呢?!就算你觉得不好,但也不能轻易说出来呀,让我这个作者听到了,乐让我怎么想?你完全就没有顾虑到我的感受嘛!我发誓,这是我呕心沥血冥思苦想方才得出来的良诗绝句,没想到就被你这样给轻易否决了,骆宾王七岁时候写的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不是诗吗?我倒觉得自己的这首诗比起咏鹅来,无论从意境还是思想高度人文情怀上都要强上太多,只是你不具备欣赏艺术的眼光罢了。你问我是不是将自己当成湿人了,说来惭愧,实不相瞒,其实我早就是个大湿人了,难道你到现在才看出来吗?其实这也不怨你,主要是我想做一个低调的人,时常保持低调谦虚,隐藏的够深,所以你没看出来也正常,本来嘛,这种事情,只有亲身体验了才能感受的到……这么一说,我倒好奇起来,请问你是不是个湿人呢?”
阿英刚要开口,胖子的话又传进了耳中:“哦,对了,对于湿人的问题上,此湿非彼诗,你千万不要误会。”
阿英明白了胖子的意思,骂道:“下流,湿个屁!”
胖子忙做好奇状:“我可不可以这么理解,你的潜台词是自己不是个湿人,反倒是很干?天呐,这怎么可以,如果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么你必须得上妇科医院进行一番检查和诊断了,要知道,性福生活是人类日常生活的关键因素之一呀,可千万疏忽不得。”
阿英气结,瞪了胖子半天,才说:“关你屁事,胖子你这货可真称得上是龌龊之王了。”
胖子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龌龊怎么也能称王,如果你非觉得我王胜利同志日能称王的话,你可以叫我托塔天王或者是托乳圣王,其实我倒觉得最匹配我的还是无冕之王。”
我和阿英顿时石化,被胖子的亮贱精神给震撼了。
他的这种精神很难得,极难拥有,实在是我仰望的对象,我向胖子一竖大拇指,只能自叹不如。
阿英也不再和胖子多说,而是给手枪换起了弹药,就在这时,那个被胖子踢飞出去落到了不知何地的黑煞竟然又出现在了我们的视野里,它这次不再是蠕动着前进了,而是跳动着前行,我发现它的身体矮了好多,稍加注意就发现原来是自膝盖以下的半截小腿脱离了出去,所以看起来它就成了一个矮子。
这个黑煞难道会比铜豌豆更加让人难以对付?我们三人的脸色都极不好看,胖子更是怒极,他大吼一声:“可恶的侏儒,看你爷爷的身手,我要让你知道神枪手是怎样练成的!”言毕,他就抬枪猛烈射击黑毛尸煞的大腿,没几下,枪里的子弹就打空了,传来枪机挂空的声音。
“我草!看我换上子弹再收拾你,不信就整不死你。”胖子恶狠狠地骂道,眼里杀机涌动。我看在眼里,心里微凛,胖子在上边的墓室里翻查小胡子的背包的时候声称只找到了两个弹夹,这一路下来,他已经多次开枪,早已超出了两个弹夹的弹药量,因此可以得出胖子对我和阿英有所隐瞒的事实,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想到此节,我的眼瞳微缩,答案呼之欲出,虽然这看上去只是一个并不紧要的细节,但被后却掩藏着很深的意思。
胖子不想让我们知道他手中的子弹数目,就是留了一张底牌。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防备人,我和他是一伙的,而且又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铁杆,因此他不可能会防备我,那么,他唯一要防备的那个人就是阿英。
难道直到此刻,胖子还是不信任阿英?
有这个必要吗?
我觉得阿英应该不会是那种心机很重出尔反尔的人,就算是,她也不会是一个冷酷无情,阴险狡诈,会在同伴背后下手的人。
想着,我便朝着阿英看了一眼。大概是胖子的几发子弹没能将黑煞打倒在地,阿英见情况不妙,所以也对准了那黑毛老怪的大腿,打出了一连串的子弹。
同样,她枪里没了弹药,我见阿英又换上了弹夹,并且朝着其没了脑袋的脖子开起了枪,于是赶紧对她说:“打脖子没用,非常明显,这黑煞的行动不受脑部神经控制,它的神经早都坏死了,而脖子上任何神经感官都不存在,还不如继续打它的大腿。”
阿英惊诧地说道:“这黑煞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难以对付,怎么打都打它不死,无法让其丧失行动能力,这该如何是好。”
我皱眉沉思,一时也觉得得不出有效答案。
胖子大概是换好了弹夹,他沉吟道:“控制他们行动的会不会是身上的黑毛?”
我和阿英听了,立马觉得很有道理,这种可能性还真挺大的。
但细想又觉得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黑毛的功效也太令人惊讶了,它肯定就不会是普通的黑色毛发了,而是别的什么东西。
看上去和动物体毛差不多的黑毛不是普通的毛发,会是别的什么东西呢?
会不会是某种病毒?
草,这也太科幻了吧,我倒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它八成还真就跟普能毛发差不了多少。
我咬牙道:“管它黑毛白毛,先把这黑煞撂倒了再说,打别的地方没用,就打它的大腿,卸了它的两个螺旋桨,我看它还怎么逞能!胖子阿英,你们得把腿打折才能阻止它!”
阿英听见我的话嗔怒道:“我刚才已经明白了,你拿好自己的工兵铲吧。”我暗自好笑,阿英这妮子,刚才她还傻乎乎的打黑煞的脖子呢,不是我提醒,她恐怕也不易意识到她的那种做法是饮鸩止渴见效其微吗?这丫头,还挺好面子的嘛。随即我又觉得似乎有些不得劲的地方,依着阿英的聪明,她不可能想不到打无头黑煞的脖子起不到多大作用的道理,但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多此一举的行为背后是否意味着些什么?难道……
刚这么一想,我的脸色便变了。<a

☆、第一百一十六章 僵尸媳妇


事物的表象后面定然隐藏着一定的的道理。
阿英这么做自然也有她的道理。
这种道理我不知道,所以才感到她的行为有些不合常理。
或许,她只是想要试试另一种解决问题的途径?
我又隐隐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依照阿英的个性,她的所做所为并非是无的放矢。
这一瞬间,有稍纵即逝的想法从我的脑海中闪过,但又遥遥飘逝,我抓不住问题的核心所在。
我摸摸自己的脑门,觉得头也有些大了。
胖子和阿英两个人打出几枪,将黑煞的大腿给打断了,那侏儒般的黑煞消停了下来,倒在地上挣扎颤抖着。
说实话,这种场面真的让人心惊胆寒,如果不是三人成众人多势众的话,单单一个人遇到这种诡异的情况的话,保准会被吓尿,吓尿的都不算狗熊或者胆小鬼,心里素质差些的话没准儿多半会被吓死。
不得不说,狗熊这种动物真的很无辜,它们的胆子绝不小,它们的胆汁还是宝。
意识到这一点,我就觉得人类真是太可恶了,吃着熊掌用着熊胆,还要把显得有些窝囊胆怯不够英明雄勇的人形容成狗熊,难道他们就丝毫不曾顾及到狗熊的想法吗?他们为什么不设身处地的为它们想一想,探讨探讨一下它们的精神世界,进行一番开诚布公的换位思考?
只有我能考虑到狗熊的感受……尼玛,难道我下意识里认为自己也像头狗熊?我并不歧视狗熊,但我的梦想其实是想当英雄,从英雄变成狗熊,这中间的反差有点大,我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唉,蠕动着的黑煞让人心惊,想到了自己成不了英雄反倒有可能会成为狗熊……一时间,我的情绪有些低落和伤感。
这个世界这么大,为什么我却这么小?
这个梦想这么小,为什么实现起来这么难?
这个问题这么难,为什么说起来又这么的容易?
这个天底下姑娘这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喜欢我?
有个美女那么美,为什么她的老公那么丑?
为什么,十万个为什么。
为什么你不是我老婆?
为什么你爱上他老婆?
为什么他爱上你老婆?
为什么我爱上别人的老婆?
这个黑煞这么丑,为什么它还要跑出来吓大伙?!
这一刻,我才深深的明白了什么是世界如此险恶你要内心强大的道理,因为内心不强大,心里就会总受伤。
我宁要身上有伤,也不愿心里有伤。
我宁可欠你人头,也不想欠你人情。
我胡思乱想着,胖子酷酷地说道:“黑毛老怪这家伙还真不易对付,这厮深谙跌倒了再爬起来的道理,但这下我估计它是再也爬不起来了,如果它要是再爬起来了,那么我把我的王字倒着写。”
魂淡,难道他不知道王字倒着写和正着写都是一样一样的吗?
阿英也赞同胖子的观点:“真的是极其难缠,要不是带了枪,近身搏斗的话可能更不容易将其放倒。大海,你分析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我看着扭曲抽搐成一团的黑煞,摇头说自己也搞不明白是具体是怎么回事,但我听过一个僵尸媳妇儿的故事,倒是可以为我们目前的处境提供一点儿思路。
解放不久,有个刨锛打劫案,说的是趁人不注意从背后用刨锛朝脑袋上一砸,将人给打死的事件。这个歹徒三十来岁不到四十,名叫白四喜,原先是个杀猪宰牛的屠户,放着正道不走,专想邪的歪的,有一年路过卖旧货的鬼市儿,看摆地摊儿的卖一柄扁嘴铁锤,摆摊儿的人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白四喜他们家还开过棺材铺,常在一旁看木匠活儿,认得刨锛,也听说过当年关外有人用刨锛砸人劫财,锤子榔头斧子都不如刨锛好使,砸孤丁是一下一个不留活口,当即掏钱买下,揣到怀里,趁着天还没亮,去河边砸倒了一个人,劫得一捆皮货,死尸踹进阴沟,当时还在解放前,那时正在打仗,无人过问此事,白四喜尝到了甜头,经常到郊外砸孤丁,有时候能劫到钱,有时候劫点粮食,也有两手空空的时候。
白四喜这个人平时少言寡语,三脚踹不出个屁来,出门跟什么人也没有话说,其貌不扬,看起来老实巴交,为人很窝囊,谁逮谁欺负,却有一肚子坏水和阴狠的手段,可以说是冷酷无情,嗜杀成瘾。这个人可能心理变态,他杀猪宰牛之时,总是先把牲口折磨够了再弄死,宰杀大牲口一般都是天没亮的时候下手,可他在屠宰房里宰猪发出的惨叫声直到天亮才停,把住在附近的人吓得昼夜难安,没人敢买他的肉,久而久之折尽了本钱,无以为生,便靠着刨锛砸孤丁劫取财物,对付口饭吃。
新中国成立之后城里实行军管,军管会将危害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该抓捕的抓捕,该枪毙的枪毙,解放前的帮派混混儿、地痞流氓、抽大烟的和妓。女全部接受了改造,治安情况比以前好多了,可在月黑风高的时候,白四喜仍敢揣上刨锛出去作案。被他害死的人不在少数,这个白四喜是胆大亡命心黑手狠的凶徒,从不把公安放在眼里,自认为作案没有规律,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但是耗子就怕猫,是小鸡就怕鹰,做的案子多了自然难免就会心虚,他听外边风传公安里面有破案高手要查刨锛打劫的案子,他早已风闻这个破案高手是怎么怎么厉害,想起因果报应之说,心里竟不免发慌打怵,晚上睡觉都睡不踏实,总觉得自己让人给盯上了,只要身边有些个风吹草动,便以为是公安找上门来了。
一九五四年正好进行肃反运动,全城大搜捕,军管会、民兵、巡防队全部出动,马路上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挨家挨户登记户口,到处张贴布告,严查一切身份来历不明的可疑之人,并且指明了要拿刨锛打劫的凶犯。
然而以当时的情况而言,公安怎么查也查不到白四喜头上,此人其貌不扬,是个掉人堆里找不出来的主儿,出门又不说话,向来是受别人欺负,响屁都没放过一个,谁会想到他是刨锛打劫的凶徒?就算是再厉害的刑侦高手,也难从人堆里把白四喜给揪出来。
只是白四喜自己做贼心虚,越想越怕,又由怕生恨,把这个刑侦高手给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在家忍着一直不敢再去作案,说话到了一九五四年,阴历五月初四,端午节之前那天,家家户户包粽子,白四喜实在忍不住了,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低声跟他媳妇商量:“我这两天心神不安,只怕要出事,我想我也别等着公安上门逮我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上这个刑侦专家的家里去把他弄死,往后咱们一家三口就睡得安稳了,你看行不行?”
他媳妇躺在一旁不言语,白四喜又问:“你要不言语我可当你答应了?”他媳妇仍然一动不动的躺着不出声,也不可能开口说话,因为这个女的根本就不是活人。
刨锛打劫的白四喜,家里有媳妇有孩子,一家三口,活人却只有他一个,他媳妇是个死人,孩子是小鬼儿,除了白四喜谁也看不见。
这是怎么个由来呢?原来前几年,白四喜在路上遇到一个女子,她半夜三更孤身一人走路,走在半道让白四喜用刨锛砸倒了。白四喜越看这个女人长得越好,后悔怎么一下给砸死了,一时心生邪念,将女尸放在车上推回家,他家住的地方很偏,天还没亮,周围的住户都没发现,回到家看这女尸面容如生,脑袋后边也不冒血了,就跟睡着了一样。
白四喜打了三十多年光棍,没娶过媳妇,便躺在炕上搂着死人睡觉,不睡觉的时候跟女尸说话解闷儿,每天给女尸喂肉汤,抹身子,当成自己的媳妇来照顾。说来也怪,这个女的死是死了,可是并未腐臭,还能灌得下汤水,民间称此为活尸,要搁现在来说差不多就是个植物人。过了几个月,肚子吹气似的变大,居然还有了身孕,但不足月就生产了,生下来是个死胎,他却每天在屋里呼来唤去,起个小名叫小虎,好像家中真有个孩子满地跑。
半年后这个女人身上开始发臭,肉汤再也灌不进去,之前还是“活死人”,那时候不懂什么植物人,说老话就是“活死人”,后来确实死了,白四喜舍不得将女尸埋掉,但尸臭遮不住,天也热,死人味儿越来越大,过不了几天,周围的住户都得找来,他一想怎么办呢,心生一计,一大袋一大袋地往家背盐,用盐把女尸腌起来,街坊邻居看见了,都以为白四喜口重,爱吃咸,也没人觉得奇怪,这一来死尸没味儿了,只是不能再亲热,因为太咸,能齁死卖盐的。
白四喜脑子不正常,仍把这女尸当媳妇,又想象那个孩子也在,一家三口关起门来过日子,周围的邻居竟没一人发觉。公案一心要拿刨锛杀人案的凶手,白四喜寝食不安,这天夜里他起了杀心,天亮后跟媳妇说:“你在家好好看着孩子,我去找刑侦专家,不在他脑袋上凿个窟窿,咱往后过不安稳,等我回来给你们娘儿俩买粽子吃。”
他自己叨叨咕咕,起身穿上衣服,先忙家里的活儿,阴历五月初五是端午节,当时还保持着旧俗,家家门楣上挂艾蒿,因为天时渐热,挂艾蒿的用意是驱除毒虫,百姓们用艾蒿搓成绳子,晒干后点燃了,可以赶蚊虫驱邪祟,老话说得好“端午不带艾,死了变妖怪”。
以前过端午,还把雄黄参到酒中,用雄黄酒给小孩画虎,就是蘸上雄黄酒,在小孩额头上画个王字,并且在口鼻耳目等处画圈,据说这样也可以防虫,并用红纸剪成五毒形象,糊在窗户墙角各处,这是五毒纸,在民间也叫除五毒,五毒是指蝎子、蜈蚣、长虫、蟾蜍、壁虎,根据地区不同,五毒也不完全一样,除五毒的日子多在清明谷雨前后,家里有孩子的,还要请老娘妇女用五彩丝线,做成小粽子小篦子小老虎等物,给小孩挂在脖子上,白四喜也按照过端午的习俗,在家里糊上五毒纸,又给那个根本不存在的儿子画虎,忙活到下午,将刨锛凶器塞到后腰,径直去找公安里面的破案高手。
可走到胡同口又转回来,别看白四喜以往砸孤丁时心黑手狠,到这会儿却不敢动手,心里真是怵,垂头丧气地回了家,刚是下午,天还没黑,但是关门闭户,也没点灯,屋里很暗,他蹲在墙角抱着脑地呜呜地哭,使劲揪自己的头发,一把一把的拽下来,满腔怨愤,又恨又怕又委屈,胸口好似要炸裂开来,想老老实实过日子怎么这么难,万一让公安给拿住,媳妇和孩子怎么办?
就在这时,炕上的女尸忽然开口说道:“没用的东西,这点胆子都没有。”
女尸说话的声音很低,好像由于很多年没动,喉咙和舌头十分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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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僵尸病毒


白四喜目瞪口呆,怔了半晌,说道:“你终于跟我说话了!”
那女尸坐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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