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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成文曾经多次说过,自己因为怕死所以才拼命的享受自己能够享受到的一切。但此时,他感觉到自己不怕死了。
全身无一处不痛,似乎有无数根针不停的刺入他每一寸皮肤、肌肉、骨骼最后深入骨髓后还要搅动几下。
因为筋络莫名的缩紧,于成文全身的骨骼每一分钟都在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原本依附在筋络和骨骼上的肌肉,也因为筋络的变化而被撕裂,大块大块的肌肉纤维失去了依托而软踏踏的挤在了一起。
尽管于成文此时已经蜷曲成一团,但全身所有的筋络依然固执的一点点的缩小,他仿佛听到紧绷的筋络在发出吱吱的声音,就像平日去野外射箭时,自己拉开弓弦时发出的声音。
在疼痛中醒来又在疼痛中死去,一次次的轮回让于成文已经失去了最后一丝气力,当他再一次醒来,眼睛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好丑!
全身皮肤上已经出现了大块大块的黑色斑块,医生说这是皮下组织毛细血管崩裂后,血液进入皮下组织形成的血斑。
好像尸斑!
于成为脑海中诡异的出现了死在自己面前的第一个人,那个大埔县中学最漂亮的女孩被自己灌醉后居然从楼上跳下,等自己跑下楼后将她拖到山上后,那女孩身体上也出现了这种类似的斑块。
因果报应吗?
那女孩的尸体现在还在山里埋着,于成文眼前恍惚间仿佛看到了那女孩死不瞑目己的双眼……
自己全身的肌肉都堆积在了低处,此时的自己,处处像蒙了一张人皮的骷髅,最让于成文无法接受的是,自己明明堂堂一米七几的好男儿,自己体内一切韧带都大幅度的缩了水,让自己身体居然像个猴子似的蜷曲成一团,腿是弯的,手是弯的,甚至连腰都直不起来。
这样活着又什么意义?
这么丑,被人当做怪物养着吗?老爹老娘至少还需20年才能出来,他们还能认出自己吗?
养就养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这痛可要了命,难道自己以后都要这么活着?
于成文想着想着,一股更剧烈的痛苦袭来,让他眼前一黑,再度昏迷了过去。
等于成文再一次醒来,低头看了看已经蔓延到全身的血斑,以及因为韧带收缩而紧紧贴在胸前胳膊和手,此时手指已经紧紧的贴在一起而无法张开。于成文看了看自己手的形状,居然想到了自己最爱吃的鸡爪子。
“我不要活着遭罪了!”
他努力用舌头舔了舔嘴唇,看了看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护士,嘴唇动了动,从喉咙中挤出了几个字,“我要自首!”然后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关云山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正好于成文刚刚醒来。
关云山正了正自己的警服,并出示了证件,道:“我是警察!”
“呵呵,我想死,我有杀人,杀了好多人!”于成文此时已经毫无顾忌,一心求死的他趁着自己清醒便快速说了几件命案,然后便陷入了昏迷。
于成文招供了,关云山在核对名单时却赫然发现,和于成文有关联的人已经全部在医院躺着,现在连抓捕都省了。
这些人为何都在同一天得了怪病?
关云山怀着疑问,来到另一个病房,就在要敲门时,病房内突然发出一声悲鸣,然后便是好多人的痛哭声。
“来晚了!”
关云山没有进去,这种生离死别他已经经了很多。在走廊站了一会后,给周昊拨了一个电话,“案情已经查清楚了,大部分人确实不该救。但是那位……我没有发现他的问题,刚刚他已经病逝,所以我不会原谅你!”
周昊听到关云山的话后,很不客气的冒了一句,“于成文犯了那么多的案子,大埔县就没有人能侦破这些案子?他就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关云山心中一动,试探的问,“周先生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老百姓的逻辑就是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周昊老实不客气的回了一句。
“谁也不是万能的!”关云山也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要和周昊吵架,难道两人天生八字不合?
“谁是毒瘤,老百姓的眼睛最清楚,何必问我!”周昊又一句不客气的话说了出来,便见到站在一边的吴子墨用手掏了掏耳朵,狠狠的瞪了吴子墨一眼后,不满的将手机挂断。
关云山听到耳机传来的嘟嘟声后,拿过摄像机便来到另一个嫌犯病床前,将于成文招供的录像播放给他看。那人在断断续续的看完于成文的招供录像后,艰难的笑了笑,用嘶哑的声音道,“他到死也没明白啊!”
关云山心中一喜,一般这种事情意味着又一个谜底即将被揭开。“为什么这么说?”
那嫌犯喝了一口糖盐水后,看着关云山,眼睛中居然流出了眼泪,“待会给我一个痛快!”
关云山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此时说什么都可以,看他的样子也差不多了。
“我们这些人的老大实际上是我老板啊,于成文?呵呵,他只不过是推到台面上的一个挡箭牌而已。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多好的盾牌啊……”
那人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开始变的微弱。
关云山一把拿起装糖盐水的袋子,倒了一小些到他口中。
“证据?”
只是那人此时已经停止了唿吸,医生上前检查了一番后便对关云山摇了摇头。
“该死!”关云山见状急忙转身,带着几个人便冲到那人的老板病房,病房中只有那人蒙着白布孤零零的躺着,刚刚还在恸哭不止的家人们此时已经离开。
当关云山带着大队人马冲入老板家时,那位老板的太太和儿子正蹲在客厅里整理行李,地面上整齐的摞着一堆的金条、护照、现钞……
看来老板生前并没有传授跑路经验,当关云山冲进室内时,母子二人还在讨论要不要装几个名牌包包。
已经考察过大埔村基地现场准备离开的吴子墨打开车窗,嘴里戏嚯的说道,“最后一次确认,这里真的不用给你派人?”
“不用!”周昊很坚定的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开玩笑,公司派了人在这里,自己以后怎么再随意消失几天?周昊宁愿一开始辛苦一些。
吴子墨走了,周昊在车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便返回了自己的临时住处。子墨这两天说了很多的事情,最关键的是鲁省海水淡化工厂。
拉希德的团队已经和鲁省政府进入了更深入的谈判中,只是他们之间的分歧很大。
鲁省政府希望将海水淡化设备放到国内生产,以求降低成本。但拉希德却坚持认为自己只是一个淡化水供应商而非淡化水设备供应商,拒绝了鲁省的建议。
拉希德希望能够直接将水管接入市政供水系统,可鲁省政府却不同意这样做,只允许拉希德将水销售给自来水公司。这一点早有准备的拉希德答应了,但自来水公司却不肯将双方的责权写入合同,比如拉希德希望合同中注明,在水厂出品的淡化水符合什么标准的前提下,自来水公司不得拒绝采购水厂的淡化水,否则就是违约。可这个要求却被自来水公司拒绝了,拉希德认为这样公司的经营得不到保障已经终止了谈判。
双方彼此之间的期望值差距过大,听吴子墨的意思,李文哲可能会让周昊出面说服拉希德做出让步。
可是,凭什么啊?
周昊躺在藤椅上,认真的看了吴子墨发给自己的邮件。拉希德投资近百亿建了淡化水厂却不能直接向居民销售水,省里又不肯在合同中写清责权条款,万一以后自来水公司毫无理由的拒绝采购淡化水,这投资不就打了水漂……
要人来投资,却又不肯给出任何保障。这件事在周昊心目中感到非常的蹊跷。大佬们一个个鬼精鬼精的,不可能毫无目的做出这种无厘头的事情,只是他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投石问路,看看自己和阿拉伯以及索马里兰究竟有多深的联系?
图穷匕见,大佬们对自己总是藏着掖着不满意了,非要自己在这个时候表明态度?
只是这道爱国的选择题不好答啊,总有些故意为难人的味道在里面。
“小周,吃饭了!”
就在周昊不停的推敲这件事时,村长的大嗓门响起,虽然两家隔着一条胡同,但距离无法阻碍村长大嗓门。
周昊大声应了一声后,便关掉平板电脑,站起伸了个懒腰后便走出了家门。
有些事情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反正最后着急的不是自己。周昊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面子,能够让拉希德真金白银的拿出上百亿去赌政客的品德。
天底下的乌鸦都是黑的,就算有几只白的也是得了病。(未完待续。。)
第14章 皆大欢喜
梅罕今晚做了一种周昊从来没有见过的菜。
一个傣族黑陶大碗,里面红的辣椒、白的竹笋、绿的香菜和小葱,一截截半透明犹如水晶皮冻似的肉,在黑、红、白、绿四色映衬下,分外晶莹剔透。
周昊拿着筷子在那上面比划了很久,硬是不舍得去破坏眼前的美景,“村长,这是什么菜?真好看!”
“酸牛筋!过年时剩下的,我们这里的特色,你别总是看啊,看菜能下饭?”杨哲看着周昊傻乎乎的样子,笑的牙肉都露了出来。
“牛筋?”周昊好奇的用筷子轻轻碰了一下,触感滑滑的,在筷子碰触下,那牛筋还微微的颤动了几下,显得韧性十足。
鲁菜里也有牛筋为主料的菜,比如葱油烧蹄筋、要将牛筋焖的香浓酥烂、入口即化。
可眼前这个酸牛筋明显和周昊吃过的牛筋不同,与烧蹄膀比,酸牛筋层次和颜色没有那么油腻,看起来要清爽的多。
周昊看着村长夫妻二人都在等着自己动筷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轻轻夹了一截牛筋,入口有一点点的酸,野花椒的香味伴着山椒的辣,加上牛筋胶原蛋白的口感,周昊嚼了几下后,突然发现自己更加饿了!
“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些。糯米不好消化,多次点酸菜对身体有好处。”杨哲笑眯眯的给周昊盛了一大碗糯米饭,放在周昊跟前。
“您也太瞧得起我了!”周昊看了看这碗,不就是那个可以把自己脑袋装进去的碗吗?用这碗盛米饭,如果自己全部吃完会不会显的自己是个饭桶……
吃饱饭,梅罕开始收拾餐具,周昊和杨哲两个大老爷般的坐在饭桌前聊着天,闲聊了几句后,周昊看抽着饭后烟正享受着的杨哲,心里一动,道:“村长,我要在村里请几个帮手,不知道这边是什么规矩?”
“要几个人,有什么要求吗?”杨哲见周昊主动提出在村里请人的事情,心里一紧。
兄弟公司和大埔村的合同中确实有用工优先考虑大埔村的条款,只是杨哲以及族老们都担心一点,万一兄弟公司说自己不是不请村民,只是我们搞的是高科技,村民不够条件怎么办?
村里这两天很多人都在问兄弟公司请人的事情。有一份在家门口就能赚钱的工作,对这个人均年收入不到三千元的小山村而言,是一件非常难得的机会。面对乡亲们的期望,杨哲表示压力极大,这两天有心想问问周昊,可总是找不到机会。
“多少人?”周昊一听也傻了。
按周昊的想法,这个基地实际上就是他的试验田,他会在这个基地布置净化法阵来祛除土壤里的一切有害物质,还会布置驱虫阵来避免虫害、鸟类以及野兽来糟蹋了药田,特别是周昊计划中必不可少的聚灵阵,有利有弊,让周昊不得不谨慎考虑。
聚灵阵会对阵法笼罩范围内的一切植物有效,药草的生长自然无需担忧养分问题,可那些生命力顽强的杂草在得到足够的营养后会有什么样的表现,周昊都无需细想便能猜到,估计以后种植基地的员工最主要也是最繁重的工作就是除草。
至于在这里种植的草药周昊也选好了,低处就种植白花蛇舌草,白花蛇舌草最适合播种的时间在3月份,现在还来得及。
高处两块地,一处种植三七,一处种当归。这样时令上能赶得上,集中种植也有利于打理田地。
工作量是这样子,可从来没有干过农活的周昊根本就不清楚,这三千亩山林地究竟需要多少人才合适呢?
周昊看了看杨哲,便将自己的苦恼说了出来,或许杨哲能够帮自己。
杨哲听完周昊的解释后,心里大概盘算了一下后,便哈哈的笑着拿出手机帮周昊算了一笔账。
作为农村人杨哲太清楚一个劳力的劳动量了,如果按周昊的说法,这种药比种庄稼要省心多了。
在这里,正常的耕、种、锄、耪、管、收,不算抗洪防涝等因素,每个劳力每年能种六七亩地,周昊的这个基地因为不需要打农药也不需要施肥,每个人大概能管理十亩地,也就是说,这个种植基地至少要300人才能忙的过来。
大埔村一共才多少人?
杨哲心里很清楚,大埔村一百零四户,不算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儿童和外出打工的人,所有劳力加在一起也不到300人,这个基地等于把他们村子的劳动力给包了。
皆大欢喜!
喜大普奔!
杨哲最后看了看手机计算器上的数字后,对周昊讲,“小周,要不这样子,你这个基地的所有活我们村给包了,甭管多累,我们村就按300人来算。每人每月工资500块,一个月15万,一年按农忙8个月算,你每年给村里120万,行不行?”
“不行!”周昊一听便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似的。
杨哲脸色一黯,舌尖舔了舔嘴唇便扯着嗓子喊一通。周昊听到分明是让梅罕去请太公和几位族老过来,看样子杨哲要搬救兵。
村委会统一组织劳力完成基地工作,钱付给村委会再由村委会支付给村民,这样做看起来很省事。可周昊知道,杨哲被这一笔收入刺激的失去了理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大锅饭这一套。
只是,周昊看到杨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样子,便没有说话,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老人家们过来。
族老们来的都很快,当他们走进杨哲家堂屋时,杨哲的院子里已经挤满了闻讯而来的村民们,每个人都紧张的不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坐在客厅里同族老们寒暄的周昊。
太公径直坐在正对屋门的太师椅后,用手指了指同排的另一张椅子,“娃娃,今天谈正事,今天你坐这个位置!”
周昊愣了愣,连连摆手。尽管老人家说是谈正事,可这椅子无论如何也坐不得。自己年纪轻轻的坐在一干老人上首,岂不是让人笑话周家的门风。
见太公发话,其他族老们也纷纷出言要周昊坐上首,这个时候周昊灵机一动,搬了了一张平时吃饭时的方凳,放在了左手边,然后对其他老人家拱了拱手,“小子斗胆,坐这里吧!”说完便直接稳稳的坐了下来。
太公见周昊这个时候还能把握住分寸,笑呵呵的用手拍了拍扶手,稍稍向周昊这边侧了下身体,“娃娃,怎么个章程?”
周昊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眼杨哲,示意他先说。
杨哲说的很详细,特别是人员数量和工资这一块,说的时候还特意提高了嗓门让外面的人听的更清楚一些。
300人,每人每年4000块的工资。这个消息对赚钱不易的山村人造成的冲击太大了,等杨哲说完时,院子里已经一片喧哗声。
周昊听的很清楚,人人都想干这份工作,并且他们此时讨论最热切的就是在家里干着农活还能打一份工,岂不开心死……而这就是周昊所担心的,也是吴子墨这次来讲的最多的问题。
三七和当归秋末采挖采摘,白花蛇舌草一年收割两次,八月和十一月,基本都在农忙期。
如果杨哲估算没有错误,300个劳动力的用工需求,可是将大埔村全村劳力全部用在了基地的工作上。可他们还有自己的责任田和自留地,农忙时怎么办?
民以食为天,在老百姓心中,草药再贵也填不饱肚子,一边是自家粮食一边是基地也要收获的草药,搞不好,到时候基地的草药就面临不能及时收获的问题。
这不是周昊杞人忧天,兄弟公司这次在滇省收购的种植基地中,还真有两家和当地村委会签署了劳务外包合同的种植基地碰到了这种事情,农忙时加工资也没人来干活。
尽管当地老百姓也很实诚,白天忙完农活后,晚上主动加班帮种植基地采药,可人的体力是有限的啊……
忙了一天农活的人们能干多久,效率能有多高,又能坚持多少天?
太公见周昊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张口便对屋外吼了一嗓子,“别吵!”
等屋外安静下来后,太公想了一会后便问,“娃娃,你的想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