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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着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当远远看见埃米带着一脸混合了谦卑和愤恨连同嫉妒的表情挎着标志性的讨饭篮子走上房子前的斜坡时,她拉着卡丽恩坐在了院子前的大槐树下面,用一种得意洋洋的声音故意扬高了嗓门:“嘿,小妹,我告诉你,这一次斯嘉丽可是栽大了,哈哈,她一向自以为是,以为全县的男人都迷她,却在家门口被人扫了面子了,你听说了没有,布伦特塔尔顿宣称他即使娶埃米斯莱特里那个穷白姥也不会要斯嘉丽那个绿眼睛的小骚货。”苏埃伦造谣的毫无压力,因为这话是事实,她只不过是挪动了一下使用者而已,实际上,说这话的是布伦特那个剽悍的老妈塔尔顿太太,她一直方案斯嘉丽同时勾引她那对头脑简单的双胞胎儿子,而且她脾气暴躁耿直,曾经当着黑妈妈的面批评过斯嘉丽的教养,把黑妈妈气得半死。
卡丽恩惊讶的险些把天蓝色的大眼睛瞪出眼眶:“苏埃伦,你胡说,布伦特喜欢斯嘉丽,大家都知道的。”
埃米躲在阴影处,听着姐妹俩的对话心急如焚,巴不得苏埃伦下一秒就会狠狠的反驳回去。苏埃伦当然知道她在偷听,这本来就是她的计划嘛。于是信口开河道:“真的,是兰达偷偷告诉我的,你知道,她可是布伦特的妹妹,她亲耳听到布伦特在上个月的舞会上喝醉了之后嚷嚷的,你知道的,那天斯嘉丽一直在挑逗凯德卡尔弗特,完全没有看他。”单纯的卡丽恩回想了一下,沮丧的发现这是事实。
不过就算她认为不是事实也无所谓,第一,苏埃伦的目的本来就只是哄骗头脑简单的埃米;其次,她有信心让兰达帮她圆谎,因为全县的姑娘里除了傻头傻脑的凯瑟琳之外全都讨厌斯嘉丽,对于抹黑她,姑娘们就算碍于教养和身份不能主动引导,却会乐得传播别人引出的闲话,哪怕明知道是假的也会津津乐道。至于卡丽恩这里,如果能让这个谣言消灭她心头对于布伦特的幻想那就是意外之喜了,毕竟布伦特是会死的,与其让全家最漂亮的卡丽恩郁郁寡欢的一辈子怀念一个从没属于过她的男人,还不如让她打消这个傻想头,在战争结束后跟她一起去亚特兰大找个有钱的男人嫁了,她也好能多一份保障。苏埃伦是再也不会相信斯嘉丽会有姐妹之情了,但是却有自信一旦帮助卡丽恩飞黄腾达绝对能得到物超所值的回报。
埃米全神贯注的沉浸在苏埃伦胡编出的美梦里:“你知道的,斯嘉丽其实长得并不美,只是打扮的花俏而已,而埃米如果有一套塔夫绸群和一盒首饰,装扮起来不比她强也不会差,布伦特本来就是花花公子,会看上她也没什么奇怪的嘛!”
卡丽恩仍不相信:“不,不会的,他是喝醉了,胡言乱语不能作数的。”
苏埃伦不遗余力的游说:“酒后说的才是真话啊!”
埃米听不下去了,她满脸通红的提起裙摆,不顾提篮跌在地上还被踢了好几脚,飞快的朝沼泽边上那处歪歪扭扭怎么看怎么快塌方了的小屋跑去,她要找到爸爸,说服他把土地高价卖给奥哈拉家或者威尔克斯家,然后用那笔钱做一条美丽的裙子,再买些首饰,下周是塔尔顿家的大儿子博依德的生日,到时候一定会举办盛大的舞会,她要打扮的惊为天人,她要当众把那个风骚的、只会用鼻孔看她的斯嘉丽奥哈拉比下去,她要抢走她的情人,要在全县面前展现她的华丽的未来,哦,埃米塔尔顿太太,这么叫着她都觉得万分动听。
杰拉尔德听见汤姆说要尽快把土地卖给他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为了摆脱这个讨厌的邻居,他已经努力了超过十年了,可是汤姆就是不肯以三倍的价钱把那块烂地卖掉,他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不过这样的大好机会杰拉尔德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他精明的以低于过去急于驱逐斯莱特里一家时百分之二十的价格买到了那三英亩贫瘠硬地,然后,在第一时间驱逐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好所有破烂的斯莱特里一家,把小破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那不要脸的一家人居然敢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全县最富有、最高贵、最好客之一的家族塔尔顿家的宴会上,他们家下流的女儿竟然还敢对着塔尔顿布伦特大发花痴,杰拉尔德差点儿想拿猎枪把那一家统统扫射到墙上去,该死的,那可是他大女儿的情人!
就这样,毫不自知因何犯了众怒的斯莱特里一家被驱逐出县,苏埃伦高兴的看到那该死的、带来了伤寒差点儿要了她小命的埃米一边哭哭啼啼的试图维护她一生中第一件新裙子,一边躲避愤怒的家人的追打和唾骂,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开心的苏埃伦狠狠大笑了几声,随即赶在黑妈妈敏锐的山鹰耳朵听到之前整理好表情,端庄的离开了房间,到楼下去做午间祷告。
而没有了碍事的斯莱特里一家,烧烤宴的前一天晚上,埃伦就不必出门了。难得清闲下来的埃伦悠闲的张罗起一桌丰盛的晚宴,像过去的每一个晚上那样,应对全家人七嘴八舌的喧哗——杰拉尔德在大谈战争、民兵训练和组织军队一类的事、卡丽恩在恳求让她参加舞会、斯嘉丽在惦记那件勾引阿希礼的道具舞衣上的花边,只有苏埃伦什么都没说,显得非常奇怪,埃伦很快注意到这一点,于是,应付完丈夫以后,她率先转向的苏埃伦:“亲爱的,你不舒服吗?”
苏埃伦装出友爱的微笑:“不,妈妈,我没有不舒服。”
埃伦点点头,表示放心,同时奇怪的道:“那你怎么不说话呢?”
苏埃伦微笑着道:“因为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妈妈。我本来是想像您借那条红石榴石项链的,您知道,那和我的粉红色新裙子很相衬,可是我知道斯嘉丽也很想戴那条项链,而她今天一直不太高兴,于是我想,就不和她挣了。”斯嘉丽一听这做作的大方,气得差点儿扑上去甩她一记耳光,反正她早就想打苏埃伦了。
埃伦很高兴苏埃伦这样注重姐妹,于是赞赏的亲吻了她的面颊一下:“亲爱的,你真是个好孩子,明天你可以戴那条项链,斯嘉丽可以戴我另外的那条祖母绿项链,我想那样会更衬她的绿裙子的。你觉得怎么样,斯嘉丽?”苏埃伦喜出望外,没想到在她忍痛表现往大方后妈妈竟然决定把项链借给她而不是斯嘉丽,这简直是意外之喜了。意料内的当然是把斯嘉丽心神不定的状态捅给埃伦知道,这样等明天舞会上,当大家都知道斯嘉丽请求别人已经订婚了的未婚夫和她私奔的丑事之后,埃伦就会联想到她绝对不是一时冲动或者年幼无知什么的,她早就开始打算不要脸了。不过当爱伦知道了她的女儿想嫁给一个已经同别人订婚的男人,那时候,她一定会大为震惊和十分痛苦的。想到这里,苏埃伦不自觉的扭动了一下身子,突然不敢去看埃伦慈爱的目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
☆、见面与吸引
早晨十点。
暖和的四月天的金色阳光穿过宽大的窗户上的天蓝色帷帘灿烂地照入典雅的闺房,使那些奶油色墙壁都闪闪发亮,桃花心木家具也泛出葡萄酒一般深红的光辉,地板也像玻璃似的耀眼,让连沿着旧地毯的地方也洒满了灰色光点。
然而同住二楼的奥哈拉姐妹三人却都没有欣赏这般晴朗天气的心情,她们不约而同的早早起床,翻箱倒柜的拣选最能使自己稚嫩美貌和窈窕身段显得动人的衣裳,心头盘旋着同样的烦恼:到底穿什么衣服参加野餐会才最能是阿希礼/瑞特/布伦特倾心呢?
从八点钟开始一直在试衣裳到现在的三间相仿的奥哈拉小姐闺房里,到处都堆着被主人无情舍弃的华服,成堆地丢在地板上、床上、椅子上,五彩缤纷,异常凌乱。她们试一件丢一件,丢一件抓一件,却总也找不到称心如意的衣服,不禁又灰心又恼火,眼看着临近出发,却依然只能穿着镶边的宽松,紧身布褡和三条波浪式的镶边布衬裙站在那里气恼不已。
不过相较于对自己信心爆棚的斯嘉丽和只奉承重在参与的卡丽恩,苏埃伦的恼火却更加强烈,这可是她争取在瑞特心中留下深刻第一印象的唯一机会,如果不能在今天、在斯嘉丽之前吸引住瑞特的目光,他也就又要被斯嘉丽夺去了,斯嘉丽已经夺去她太多东西了,这辈子,她绝对不会再让那个女人有机会骑在她头上耀武扬威。想到这里,苏埃伦忍不住愤愤的怨恨起偏心的杰拉尔德来,每一次都只想到要给斯嘉丽买漂亮衣服,她的柜子里有那么多让她垂涎的华丽裙袍——配有粉红长饰带的那件玫瑰红薄棉布裙子使人显得活泼娇嫩、泡泡袖花边领的黑羽缎大裙子能衬托白皙的肌肤、那件淡紫色条纹细棉布裙子就算了,配上手掌宽的花边和蕾丝倒是挺漂亮,可是不衬她的气质,在这一点上苏埃伦和斯嘉丽的判断倒是相同的,卡丽恩那种纤巧的体型和没筋没骨的慵懒最适合穿。可惜真穿了就更加别想吸引布伦特了,因为那会活像一个小女学生、还有那件最最让苏埃伦嫉妒的狠不能撕碎的绿舞衣,华丽的深绿色塔夫绸面料,饰着大量的荷叶边,而且每条荷叶边上海都缝着一条深绿色鹅绒缎带,可恨那个该死的斯嘉丽就是不肯借给她,如果她能穿上那件衣服,肯定会迷住瑞特的。
可是她没办法从斯嘉丽手上把裙子弄来,也就只好从自己有限的条件中尽量找出一件最能迷倒瑞特的裙子了,不过有件事倒是能让她少怨恨斯嘉丽一点点——待会儿她会把弗兰克也勾得神魂颠倒——那个倒霉的穿马裤老处男,可恨的背叛者,苏埃伦每次想起来就恨不能咬死他,重生至今快一个月了,她连一次都没肯见弗兰克,闹得弗兰克惶惶不安不说,就连杰拉尔德都莫名其妙,基本上,对于弗兰克这个准女婿他还是比较满意的,当然,这个满意的对象只限于苏埃伦,如果是斯嘉丽要和弗兰克结婚的话,在清醒的状态下,杰拉尔德是肯定不会愿意的,他会认为弗兰克配不上斯嘉丽。从这个层面来看,苏埃伦怨恨杰拉尔德偏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埃伦左挑右选到黑妈妈端着餐盘进来也仍旧没能脱出上辈子的既定轨道——她仍然穿了从前那件粉红裙子,戴着埃伦借给她的石榴石项链,配她唯一一顶超过斯嘉丽的华丽帽子,抱着床柱死命吸气,企图让黑妈妈把她的腰束到十九英寸,如果可能的话,能缩到十八更好,但是很遗憾,减肥这种事不是一个月就能见效的,当黑妈妈把她的腰束到二十英寸的时候,她眼前一黑,几乎昏过去。
黑妈妈拿冷毛巾弄醒苏埃伦,严厉的看着她艰难的吸着气吃完一托盘事物以后连个赞许的眼神都没给,一把操起托盘扔给门口的罗莎,她是苏埃伦的女仆,也是从小就在奥哈拉家的黑奴,不过不是埃伦带来的,是杰拉尔德卖回来的,连同另外一个给卡丽恩做女仆的蒂娜一起从黑奴市场上花了五块钱领回来的。她们两个人的忠诚度可没法跟黑妈妈波克或者是迪尔茜相比,就连山姆这种地里黑奴也不如,苏埃伦至今还记得,当年战争才刚开始没多久,这两个混蛋就串通一气,偷了她和卡丽恩的珠宝匣子跟着北佬逃跑了。
看着黑妈妈的胖屁股一扭一扭的消失在通往斯嘉丽房间的过道上,苏埃伦愤愤的把衬裙都抓皱了,一样是奥哈拉家的小姐,她有哪里比不上斯嘉丽的?黑妈妈怎么就能冠名堂皇的做出纵容斯嘉丽抢走她未婚夫的劣行?连说都不跟她说一声,却帮着斯嘉丽从各个方面讨好弗兰克,哄得他头昏脑涨,两个礼拜就倒戈了。一对该死的!
幸好斯嘉丽很快就尝到了哄着黑妈妈偏向她的苦果,她精心挑选的坦胸露乳装遭到了埃伦的大力反对,埃伦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自己的女儿在下午三点钟以前露出胸口,在上午的烧烤宴上公然穿起下午的衣服,端庄的埃伦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斯嘉丽竭力狡辩:“妈,我的其他衣服都不合适,我只能穿这个了,而且你看,爸已经在催了,我们快迟到了。就这一次,妈,就一次。”
在礼教问题上,埃伦毫不通融:“奥哈拉先生,请你带苏埃伦和卡丽恩先到威尔克斯家去,替我道声歉,就说我随后就到,我陪斯嘉丽去换衣服,之后让波克赶马车送我们去。黑妈妈,带斯嘉丽上楼,我来给她选衣服。”
苏埃伦差点儿爆笑出来,这真是太好了,斯嘉丽的如意算盘没打成,埃伦铁面无私,一定不会由着她随意勾引男人,她别想再有机会大卖风情,而且更妙的是,在她处心积虑吸引瑞特的视线的时候,不必担心有一个斯嘉丽来添乱了。苏埃伦深知女人换衣服会有多麻烦,还要重新梳头,穿裙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以埃伦的品位,斯嘉丽一定会心急跟她缠磨,好能穿更暴露些的衣服,这就又要耽误不少时间了,上天保佑,如果顺利的话,这个时候她应该能拐着瑞特陪她去吃烧烤了,他就再见不到斯嘉丽了。苏埃伦越想越兴奋,差一点儿不顾体统的高唱“哈利路亚”。可怜的、头脑简单的奥哈拉二小姐,她就一点也没想过该怎么吸引瑞特的注意,该如何向她搭讪,如何引着他邀请她去参加烧烤宴……她什么都没想到,唯一想的就只有怎么把斯嘉丽从瑞特的眼前拉开,好像只要没有斯嘉丽,瑞特就会对她一见钟情似的。从这里完全可以看出,上辈子从各种意义上栽在斯嘉丽的手上,着实有一部分原因是她智力不足,头脑也不甚清楚的缘故。
杰拉尔德有些困惑,他并不觉得斯嘉丽的衣服有什么不妥,可是看到埃伦明显皱起的秀眉,他咽下了到嘴边的疑问,顺从的朝埃伦挥了挥帽子,十分听话的带着打着滑稽小阳伞坐在车上的苏埃伦和卡丽恩先走了,车后还带着迪尔茜,她怀里抱着的是姑娘们的舞衣。
在路上,他们如常的遇见了兴致高昂的塔尔顿太太带着的四个女儿,她们热情的打着招呼,从马车上探出半个身子来和苏埃伦、卡恩里亲吻,同时好奇的打听斯嘉丽为什么不在。苏埃伦便得意洋洋的讲了今早斯嘉丽是如何穿着不体面的裙子被埃伦勒令必须换掉的,赫蒂、卡米拉、兰达和贝特西都听得非常开心,叽叽喳喳的附和着,这令杰拉尔德很不快,斯嘉丽是他心爱的女儿,他最不高兴听到有人讲她的坏话,为此,他狠狠瞪了苏埃伦好几眼。
苏埃伦对此毫不在意,斯嘉丽马上就要遭到报应了,不到下午,全县的人都将知道斯嘉丽奥哈拉是怎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妄图勾引别人马上就要结婚的未婚夫的骚货,那些老太太们又有笑话可以讲了,这时候被杰拉尔德瞪几眼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很快就会抓起马鞭去恨抽斯嘉丽的脊梁骨了,被瞪几眼却不会少块肉,苏埃伦昂起头,不客气的把遮阳伞挡在脸前,遮住杰拉尔德的不满,继续和塔尔顿家的姑娘谈论斯嘉丽的不守妇道,并不遗余力的宣扬自己和她的不同之处。
过了河,威尔克斯家的“十二橡树”庄园便遥遥在望了。那法国式的高高的圆柱,宽阔的游廊,平坦的屋顶使得这座白房子透着一种塔拉所没有的雍容大方,只可惜这种堂皇的美丽,柔和的庄严是那么的脆弱,谢尔顿的一把火就能将之化为虚有。
站在走廊台阶上的约翰威尔克斯一看见奥哈拉家的马车便立刻走下台阶,伸出手臂去搀扶苏埃伦,可是不等苏埃伦微笑着把手臂搭上去,弗兰克肯尼迪就不知怎么一下子冒了出来,殷勤的伸出双手要搀扶苏埃伦。约翰威尔克斯见状,微微一笑,顺势扶住笑得甜甜的朝他问好的卡丽恩,把小姑娘半扶半抱下马车,亲昵的吻了吻她的手背,卡丽恩被这大人般的礼节弄得又害羞又惊喜,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苏埃伦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弗兰克,重活一世,她不禁万分想不通她当年到底为什么会看上弗兰克,他可能拥有比县里任何人都多的土地,而且可能心地很好,可这些在一个年满四十的男人身上是毫无吸引力的,何况他既瘦小又神经质,长着几根稀稀拉拉的黄胡子,婆婆妈妈又唯唯诺诺。越看越生气的苏埃伦毫不客气的推开他殷勤伸过来的手臂,高傲的瞪退他委屈的询问,顺势把手臂搭在一看到奥哈拉家马车便冲过来想找斯嘉丽的斯图尔特和布伦特两兄弟肩上,用淑女文雅的小跳蹦下马车,随口敷衍了他们两句,就攥紧手绢,义无反顾的朝客厅冲进去,瑞特就在那里,她今天的全部目标正无所事事的站在旋转楼梯旁边呢,她哪里还有心思应付外面这群已经被死神登记在册的傻小子?!
看到了!一进到内厅,无需寻找,苏埃伦一眼就锁定了瑞特,他个子高高的,体格很强壮,脸膛黑得像个海盗,一双黑眼睛闪烁着带有恶意的嘲讽,淡漠而无礼,和其他的男人是那么的不同,苏埃伦不禁疑惑,这样特别的人,为什么她上一辈子居然没有注意到?不过很快她就自己找到了答案,瑞特那副腰圆膀阔、肌肉结实、粗壮得几乎有失体面的身材实在太具有压迫感了,让胆子不大的苏埃伦几乎不敢靠近。
被瑞特的气势压迫在当地的苏埃伦又气又急,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