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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埃伦让波克在奥哈拉家三个夭折的男孩子墓地旁埋葬了他,并带着哀恸的神情向大家宣布,塔拉有床位可以容纳穷白佬先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抗和期望
威尔本廷在塔拉住了下来,埃伦每天两次给他检查身体,苏埃伦气愤的召回罗莎照顾她,让卡丽恩满腔热忱的去看护那个该死的男人了。更让苏埃伦气愤的是,尽管她那么多次在埃伦想去照顾威尔的时候装病把妈妈截到自己的房间来,但是经过卡丽恩不间断的细心护理,威尔依然活过来了。
清醒过来的威尔在短短几天之内就受到了塔拉众人的欢迎,当然,苏埃伦除外。
平心而论,威尔是是一个很会理解别人的倾听者。他自己从不多话,却很善于聆听别人的烦恼。由于他本人曾在南佐治亚经营过一个小小的农场,而且拥有两个黑人,因此对于杰拉尔德很不拿手的诸如除草、锄地和播种,以及怎样养猪喂牛等等问题都能提供很有帮助的建议。
他对于照顾小孩也很有办法,自从他清醒以后就没闲着,他坐在床上用橡树皮编篮子,用木头削玩具给韦德玩,因此韦德整天在他身边。而且屋子里有了他,人人都觉得安全了,出去工作时便常常把韦德和婴儿留在他那里,好让原本负责照顾他们的苏埃伦腾出手来修补大家破烂的工作服。
而且他还能在交易的细节上教导波克一些就连埃伦都不知道的经验,人们惊讶的发现,用了他的方法之后,用同样多的钱和自家地里的蔬菜及番薯能够换回更多的种子、衣料、药品、玉米面和熏肉,为此埃伦一再夸奖他是个出色的商人。至此,全家人,除了苏埃伦,都对埃伦当初力主留下威尔表示了真诚的兴奋。
可是不管他做的有多好,苏埃伦就是看他不顺眼,而且是连掩饰都欠奉的直白表达。以威尔的聪明当然不会看不出来,不过他本来就不是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尤其是对这位奥哈拉二小姐,他也不是很看得上眼,于是低调的躲着,以求相安无事。他是真的很喜欢塔拉这座庄园,如果可能,他希望可以永久的留下来。反正他的家已经没有了,唯一的姐姐早在多年前就和丈夫一起移居德克萨斯,他孤身一人无牵无挂,自然是想给自己找个舒服的归宿。
可是留在塔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名正言顺,唯一的办法就是娶一位奥哈拉家的小姐,入赘进来。但这比直接厚着脸皮开口要求留下来更困难,尽管威尔本人对所谓阶级嗤之以鼻,但是他很清楚,像埃伦夫人和杰拉尔德先生这样传统的南方人是非常看重门当户对的。从他们两个女儿的结婚和订婚上就可见一斑,他威尔本廷,绝对不在他们的择婿范围之内。
看清楚了这一点之后,他明智的把对温柔恬静的卡丽恩小姐那一点不合时宜的好感收藏起来,不露一丝痕迹。他对杰拉尔德非常恭顺,但是却暗中把埃伦当做一家之主来服从,对斯嘉丽小姐和梅兰妮小姐分别予以不同方式的尊敬,对苏埃伦敬而远之,能不见面绝对绕道而行。本来这种行为是应该得到嘉奖的,但是苏埃伦无论如何也没法原谅这个家伙,因此不管他多么低调,苏埃伦都持之以恒的坚持自己的绝对排斥理念。她的怨念是如此强大,以至于威尔康复之后第一次出现在餐厅里和塔拉众人一齐享用晚饭的时候就让埃伦看出问题来了。
埃伦相当不解于苏埃伦的态度,她对威尔好像不是一般的轻视或慢怠,简直有点儿深恶痛绝的感情在里面了。威尔应该没得罪过她吧?他不是本县人,而且和她们家根本不处于统一阶层,也就是说,连旅途中偶然相遇都不可能,威尔又是在战争之初就加入军队的,听说也没去过亚特兰大,照常理来看,他就算特意想得罪苏埃伦都没有机会吧!
为了解惑,埃伦当然有跟苏埃伦交流过,可是追问了半天也只得到了一句模罗两可的“讨厌穷白佬”的答案,语气中坚定的厌恶就连埃伦严厉的指责她“心胸狭隘”都没有丝毫改变。埃伦无法,要是在战前,苏埃伦这种态度绝对会被人批判为缺少教养,埃伦是势必会对她进行再教育的。但是现状已经容不得计较这类细枝末节了,何况苏埃伦又是大病了半年好不容易才康复期间还几次差点死掉的女儿,一想到这里,埃伦那些原本打算批评她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来了。再加上威尔隐晦礼貌的躲避行为,埃伦想了几天,最终决定暂时不管了。大不了,要是苏埃伦做的太过分的话再来说她吧!埃伦这么宽慰了自己以后,又把重心再度放到了给塔拉庄园的农作物增加产量上去了。
复原之后的威尔一句要走的话也没提,埃伦她们当然更加不会主动赶他。于是,他就这样住了下来,拖着一条残腿,四处走动着打造家具、修理篱笆、栽种棉花和蔬菜,也常常跟杰拉尔德一起外出卖掉庄园的出产或买进生活必需品。他一声不响、耐心地、胜任地工作着。尽管只有一条腿,可他干起活来却比波克还快,甚至还能从波克手里抢到工作,在众人看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而且他还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有时候他早晨运一两筐苹果、甘薯或别的农产品出去,往往能换回来物超所值的种子、布匹、面粉和其他生活必需品,尽管埃伦和杰拉尔德也都是善于经营的,可是他们都承认,自己是绝对无法换到和威尔同样的东西的。凭着这一本领,威尔顺顺利利的收获了除苏埃伦之外全塔拉的欢迎,得到了更多的重视和尊敬,也因此参与到更多的家庭活动中去。就这样,留下来的威尔无声无息而又自然而然地把塔拉农场的很大一部分负担从埃伦单薄的肩头转移到了他那瘦骨嶙峋的肩膀上。
九月的收获季,威尔再度献策——以把马和车子借给费耶特维尔附近新开的轧棉厂厂主使用两个星期为条件,使塔拉庄园的轧棉费减少了四分之一——赢得了全家人的极力赞同。当然,苏埃伦是肯定除外的。为了对抗威尔的深得人心,苏埃伦莽莽撞撞的给出了否决意见:“不行,把车子和马都租出去的话,我怎么去亚特兰大?”
作为鄙视苏埃伦的第一人,斯嘉丽头一个冲口而出:“牢骚小姐,想去会情人的话就麻烦你走着去。”不止她一个人这么认为,就连梅兰妮和卡丽恩甚至埃伦也都认为苏埃伦突然想去亚特兰大一定是为了巴特勒船长。联想到自家未婚夫,梅兰妮和卡丽恩都站在感性的立场上表示了默默的支持。之所以默默是因为她们俩一来都觉得威尔的主意实乃利家利民之良策,二来则是深知自己在塔拉庄园的逐项事务上压根没有发言权,所以明智的早早闭嘴旁观。
苏埃伦懒得跟斯嘉丽多废话,直截了当省略了所以解释说明,直奔主题:“你自己没心没肺难道还不许别人关心亲朋吗?”眼见斯嘉丽要插话,苏埃伦立刻加快语速:“不去亚特兰大的话,怎么能打听阿希礼的下落呢?要知道,拖彼得大叔带信的那位威利伯尔先生可是七月份就到家了的。可是现在又过了两个多月了,阿希礼却连影子都没看见,你不关心就罢了,难道也不想想梅兰妮的感受吗?”
“阿希礼!”斯嘉丽情不自禁的叫道:“我不关心阿希礼,我比任何人都更……”
“斯嘉丽!”埃伦厉声喝道:“别忘了你还在给查尔斯服丧呢!”因为贫困,他们家连做丧服的黑布都没有,斯嘉丽唯一的一套丧服还是从亚特兰大回来的那天穿回来的,早就磨破了,她本来就不情愿穿那身难看的乌鸦服,没有替换的以后就干脆的扔开了穿起别人颜色鲜艳的衣服来了,顺便理所当然的把查尔斯那个倒霉蛋忘到了脑后。要不是天天都能看到韦德,指不定她连自己曾经结过婚都会忘记。梅兰妮倒是一直守着自己那身破破烂烂的丧服不肯脱,穿破了就从斯嘉丽扔掉的那件上剪块布来补补,冬天衬一层薄棉裹着披肩,夏天就把内衬拆掉继续穿,特别艰苦朴素,搞得跟她本人死了丈夫一样虔诚。要不然按照为兄长服丧的原则来说,她去年就可以把长及脚踝的面纱剪到肩膀了,衣服也可以不用再穿全黑,波克采购回来的那些深蓝、靛紫的麻布也完全符合规定。
阿希礼这个重要原因一出,斯嘉丽立刻不吱声,梅兰妮也果断倒戈。如果有马有车就可以去亚特兰大打听阿希礼的消息的话,这个诱惑实在太大,这两个女人都无法抗拒。看着洋洋得意的苏埃伦,埃伦轻轻咬住嘴唇,以她对这个女儿的了解,她可完全不关心阿希礼的,会提出这个建议,只怕多半还是冲着那位能打听阿希礼消息的巴特勒船长。不过再看看斯嘉丽和梅兰妮,埃伦又觉得虽然动机不纯,但苏埃伦的提议毕竟是正直正义符合他们一贯友善亲朋原则的,应该予以支持。
威尔不动声色的看着一屋子各有所思的女人和莫名其妙的杰拉尔德,内心暗暗思索这一连串只有名字的人际关系。苏埃伦神情恍惚的想到,她一开始暗示找瑞特打听阿希礼的重点完全在阿希礼,她不过是为了反驳讨厌的威尔而顺口说出的可以动摇斯嘉丽的因素,可是这么一静思深思,她发现自己还真的挺想瑞特的,有一种立刻到亚特兰大去找他的冲动。握握拳,苏埃伦下定决心,不管是为了反对威尔的眼前利益还是为了想见瑞特的长远利益,她都一定要保住塔拉的马和车。反正战争已经结束了,大不了没人赞成她就一个人去亚特兰大。
想不明白的威尔率性的放弃,走到窗边惬意的观赏秋景。他的建议是基于为塔拉节省开支,但是显然她们更看重那位阿希礼先生,那他也不去做那个不受欢迎的恶人。忽然,他在阳光下眨巴了一下眼睛,用力看了片刻,转过头来慢吞吞的汇报道:“有用当兵的来了。”
模范女主人埃伦一听,顿时把纠结扔到一边:“我去告诉迪尔茜多做一份饭,还要叮嘱黑妈妈,给这些可怜的虚弱的人脱衣服的时候不要那么用力。”说完她就匆匆走出去了。
斯嘉丽气恼的抱怨道:“不会又是一个饿的半死的吧。上帝保佑,我们可再也养不起饿死鬼了。”
威尔毫不留情的拆台:“我看他大概比之前的人都饿。”
梅兰妮也站起来道:“那我去帮迪尔茜做饭。”她的言外之意是,她得去看着迪尔茜以免她阳奉阴违不舍得多舀食材。斯嘉丽回头想瞪她,都是她和卡丽恩,每次有士兵来就盯着黑人多做饭。可是一转过头来,却看到走到门口的梅兰妮钉在那里,她纤瘦的手紧紧地抓住喉咙,仿佛那里疼极了似的,白晰的皮肤下,青筋在急急跳动。她的脸色苍白如死人,那双褐色的眼睛纤瘦的手紧紧地抓住喉咙,思嘉看得出,仿佛她那里疼极了似的,她那白晰皮肤下的青筋在急急地跳动。她的脸色更苍白,那双褐色的眼睛也瞪大到了吓人的程度。瞪大到了吓人的程度。
忽然,她跳出门槛,像只小鸟似的轻盈而迅疾地朝碎石道上飞跑而去,那条打满补丁的裙子在背后随风飘舞,她的两只胳臂直挺挺地伸着。斯嘉丽立刻明白了,心潮澎湃也想拔腿就跑。可是威尔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别去打扰他们。”听不明白这会儿也看明白了,这位大受欢迎的阿希礼先生似乎被预定完了,其他竞拍者还是继续纠缠的好。
“你这傻瓜,放开我,放开我。”斯嘉丽用力挣扎想甩开威尔钳子般有力的大手:“那是阿希礼!”
“没错,是阿希礼!梅兰妮的未婚夫——阿希礼!”去亚特兰大的唯一借口被拆台的苏埃伦阴测测的讽刺道。该死,他怎么回来的这么快?不过,既然她不开心了,那斯嘉丽也别想高兴。斯嘉丽愤怒的回头,恼火万分的从苏埃伦的眼睛中看到了充满恶意的同情。
作者有话要说:
☆、对比与想念
阿希礼的突然回归算是彻底把苏埃伦的如意算盘摔了个粉碎,这一回全家都对于威尔的租马租车计划再无异议了。于是,威尔赶着马车把棉花运到了费耶特维尔轧好之后,蹭上县里别人家的马车又回来继续忙别的了。
拜他所赐,苏埃伦整整在家里憋了两个礼拜的气。因她近来身体好了,也就不能再像先前一样养尊处优了,又因为马车的事情,苏埃伦生怕埃伦回过神来会对她不喜,于是特别积极的主动请缨要活干。女儿勤劳勤快埃伦当然高兴,当即如苏埃伦所愿的把她私心去找瑞特的事情全抛开去,捡了最轻巧的活儿给她——带领罗莎蒂娜两个料理家务。说是带领,不过就是洗衣做饭这些需要技巧和力气的不用她动手罢了,打扫房间、安置家具、分配客房种种琐碎也够烦累的了。在这一连串的烦冗劳动之中,唯一能让苏埃伦心情稍好的也就是接职务之便行虐待威尔之实了。当威尔满载成果和荣誉从费耶特维尔回归之后赫然发现,他的铺盖已经被丢到马棚旁边了。苏埃伦特别“照顾”兼职兽医的他,把猪圈和鸡窝也全安置在他前后,威尔每天开门见母猪,低头踩鸡屎,还得兼顾脖子,以免粗糙的老皮给杰拉尔德那些大难不死的宝贝火鸡当草根子给啃了。
当然,苏埃伦干的这一切都是瞒上不瞒下的,她只管不让埃伦看到,别的人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她全不理。不过也没什么人大肆非议,原本卡丽恩和梅兰妮可能会帮威尔打抱不平的,但是自从阿希礼回来,梅兰妮那双大眼睛里就装不进别的雄性生物了;而阿希礼的平安回归让已经确定塔尔顿孪生兄弟没有死在战场上的卡丽恩升起了极高的期望,天天巴巴的抻着脖子往大路上看,好像这样就能把布伦特瞅回来似的。
或许是心诚则灵,快进11月的一个下午,瑟瑟秋风卷着两个蓬头赤脚、衣衫褴褛的高大年轻人趴在了麦金托什家通往塔拉的必经之路上。幸亏那天威尔出去买过冬的衣料了,才能在回来的路上把两个分量不轻的病鬼捡回家来。要不然发着高烧在马车道上躺个一宿,侥幸逃过战场硝烟送葬的塔尔顿家孪生兄弟非冻死在和平时期不可。
卡丽恩又哭又笑,死死拽住布伦特的衣袖说什么都不撒手,害得埃伦急着给布伦特检查身体状况的时候一个用力把他那原本就很浪子风格的造型撕成了乞丐风。更悲催的是,塔拉全家上上下下加起来没有一个人的衣服更给他替换,因为布伦特实在太高了,这么辛苦的四年,又受伤又生病也没消减他半两骨架子。杰拉尔德的衣服够费而不够大,阿希礼临时拼凑的衣服够长却不够宽,威尔更是骨瘦如柴,他本人的衣服最初都是捡波克的改的呢,当然更加不能拿出来用了。最后一家人乱糟糟的讨论起到邻居家借两件来的时候,苏埃伦终于郁闷的插嘴了:“他们俩不就是邻居嘛?”埃伦忙着喂药、卡丽恩忙着擦汗、梅兰妮忙着端水、斯嘉丽忙着激动的手全僵住了——他们可不是邻居嘛!于是,另一番骚乱又起,杰拉尔德一个人主演,满院子吆喝着套马上鞍,屁颠屁颠的朝费尔希尔农场奔去。
少顷,塔尔顿太太赶着他们家那匹瘦骡子拉的车疯狂冲来,速度之快连杰拉尔德骑马都没追上。塔尔顿家四个红头发姑娘在后座上给甩的跟一窝红毛小老鼠似的头晕眼花,兰达还给撞肿了脸,估计大概是转弯的时候磕到车板上了,不过她本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马车一停,她是第一个跳下来往屋里飞奔的,唯一比她更迅捷的只有从驾驶座上一跃而下的塔尔顿太太。
两个儿子活着回来给失去了爱马的塔尔顿太太以极大的精神鼓舞,她飞快的从失魂落魄中振作了起来,原本她因为那些宝贝马们整天梦游似的,房子被烧了也懒得修,家里不断粮就不爱打猎,现在知道儿子们回来了,从埃伦口中确定两只都死不了之后立马意气风发的提着猎枪骑走了塔拉的马。她要去狩秋猎,打些个毛皮水华、膘肥体壮的畜生回来,皮毛卖了盖房子,肉剁碎骨熬汤喂儿子。
由于费尔希尔农场被全面烧毁,塔尔顿太太和四个姑娘挤把狭小的监工房子挤住的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于是,埃伦热情的提议让塔尔顿孪生兄弟现在塔拉住着养病,等塔尔顿家的房子再盖起来,他们身体也恢复了以后再回去。卡丽恩对在这个建议最为赞成,自从见到了塔尔顿,即使他还在昏迷着,卡丽恩梦游般的脆弱神情就一扫而空了。苏埃伦惊奇的发现她变得漂亮起来了,尽管她那因为长期半饥饿着劳动而消瘦的容貌并没有完全改变。但是她的两颊上布满红晕,一双温柔的天蓝色大眼睛时刻闪闪发光,整个人跟圣经上的天使似的。惹得前来照顾兄弟的塔尔顿家姑娘无数次调笑,说布伦特好福气,有一个这么漂亮的未婚妻。
在苏埃伦痊愈之后,埃伦就不再和她住在一起了,那间屋子又恢复成了她和卡丽恩的卧房。但是布伦特来了之后,卡丽恩基本整天都呆在他那间病房里,埃伦体贴的把她的日常工作分配给别人,好让她可以全心全意照看布伦特。至于斯图尔特,套用泼辣的赫蒂的话来说就是“在印蒂亚没有回来之前,还是不要让这个花心的家伙有机会接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