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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剧同人)豪斯医生之一家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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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没子女的老家伙也能活得不错。“我可不想有一个跟我一样的儿子,让我像父亲一样整日生气。”以前他是这样想的。
但是,House看看不知不觉半个身子都贴在他身上的小胖子——天赐的礼物。
睡梦中的小胖子也许梦到了好吃的东西,他磨了下牙齿,把口水蹭到House袖子上。
House认命地用袖子擦去儿子不断流出嘴角的口水。
晶晶亮的口水呃
“亲爱的,在你的人生里,我需要不断地离场才能换取留场的机会。”
金发男人看了看手机里唯一的一条短信。从窗口看下去,正好对着公园的门口。路灯下,黑发女子缩着肩,来回走动。
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他衣着狼狈。任谁从时间缝隙中走出来都不可能保持太干净的仪表。而她,还是学生。刚刚失去辩论赛的冠军,心情恶劣。
他发现她身上不一样的特质,试图接近。她表现得全无心机。
相约再见的地点时间,公园门口,下午三点。
咖啡馆,美术馆,公园,舞厅他们几乎走遍市里大大小小的约会场所。
最终,是为什么分手的?
金发男子陷入思索。
“先,先生,”屋主人一脸紧张,“您要留下来过夜吗?”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号称“探员”并要征用客厅窗口的男人真的给人很大压力。
他礼貌地回答:“不用。我马上走。”
最后看了一眼窗外,她还在守候。在心里,他小小声说:“对不起。”拿起搭在椅子靠背上的外衣,向屋主人颔首示意,随后,他走出了房间。没有回头。
这是一场当事人都不算亲临现场的告别仪式。如果要在这场告别上加一个期限的话,大概是永远。
无论哪里都不会再找到他了。从这个空间到那个空间,他从容地离开。
而那个拙劣的借口——“我和我的男朋友决定结婚”,大概有百分之五十的真实程度。有男朋友,但是没有婚姻。已经逝去的男友,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化为尘土。让他有了结婚念头的人,目前为止,只有她。
跋涉千里来向你告别*
记忆里
你和我相识在最美的春夜
你说,等明年花开了,就回来
所有的花都落了,我才知道
是诀别
安吉拉在附近的小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她出门去以前常去的甜品店买了一大兜蛋糕,一通狂吃。
安吉拉,曾经的安吉拉,你看,琉璃易碎情易散,你最爱的男人,没有来见你。所以,死心吧。你最爱的甜食店,店主已经换人。你的身躯,也已经易主。谢谢你给予我的一切。
再见,安吉拉。再见,安吉。
Love always let we expect too much from watching to want to distance; wholeheartedly occupy。 Chase let us exhausted。 Instead of entwine tear pain; as far see smiling。*
爱情总是让我们期望太多,
从远远地注视到想全身心地占有。
追逐让我们疲惫。
与其纠缠撕裂疼痛,不如远看微笑,
简单拥抱。
从第二天上班起,House就感受到一种“甜蜜的负担”。小Room崇拜的眼神让他心情大好,但随之而来的是小胖子的寸步不离。
他可以对病人直言“你活不久了”,却无法开口让Room离开。他只好采取委婉的方法。比如让Cameron用糖果把小胖子引开。看到Cameron得意地拉着小胖子的手消失在走廊尽头,House难掩心中酸涩的心情,随即他自嘲道:“也许我该在脸上抹一点蜂蜜。”
大概5分钟之后,他正在一位植物人的病房里看电视剧,Room偷偷摸摸地踮着脚打开门进来。“Daddy,快!伸手!”
House张开大手,三个包装精美的糖果躺在掌心里。
“快吃!好不容易躲开那位阿姨。”小胖子狡黠地眨了眨眼。
House剥去糖衣,哦,是一颗奶糖。即使是小时候,他也不太喜欢这么甜的糖。如今呢?他品味着浓浓的奶香,把小胖子抱进怀里。还真是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火炬木小组据说会在央视播出。。。看的时间久了,忘了队长的具体细节,但他的大衣很帅啊~
英文诗,网上看到的。
中文那首,前几句来自沧月的七夜雪,后几句来自终极雇佣。都是经典好文啊。

☆、命中注定相逢不晚

完美地解决完病例(病人十分感激,坚持要去反驳网路上的传言,她激动地说:“您这么温柔、风趣,网上那些疯子的话绝对不能相信!”),House开车回家。Room躺在后座,已经睡熟。
Wilson目视多年挚友离开。真是个巨大的惊喜啊!人生最开心的莫过于好朋友跟自己一样幸福。不!现在,他比我幸福了:一个孩子。
可是,他有必要把车开得这么慢么?
Wilson失笑,也许可以向老House夫人透露一二了。
停好车,House费力地抱起Room向公寓走去。门口站着一位女士,拎着一个小行李箱。他直觉那是安吉拉。仿佛感觉到他的注视,女士缓缓走过来。
“是House医生吗?我是安吉拉。”
Bingo!
她从阴暗的角落走到他面前下。House俯视她,看到她深色长发,光洁的额头,微微颤抖的睫毛。据说白人对于有色人种的辨识度很低。但这张面孔,House发誓要牢牢记在心里。她伸出双手将小胖子接过去。也许是感觉到熟悉的味道,小胖子揉了揉眼睛,低声唤道:“妈咪?”
安吉拉“嗯”了一声。听到妈咪的回答,小胖子伸出双手搂着她的脖子,把头埋进母亲怀里,轻声嘟囔:“又留下我一个人,坏妈咪~~”
对于儿子的指责,安吉拉并不回答,只是亲了亲小胖子的额头。
House低声问道:“不是说会忙几天吗?”他拎起行李箱,不沉。
“提前结束了,我也没有料到。”安吉拉似乎不想深聊,“可以再打扰你几天吗?我一时没有住的地方。”虽然Mycroft十分欢迎得力助手回归,但她并不想回去。侦探虽没有明说,但现在还不是出现在医生面前的最好时机。毕竟,她也算是欺骗了他。
还能说什么呢?如果拒绝,House毫不怀疑小胖子会跟母亲一起离开,“完全可以!”
他殷勤地为安吉拉拉开卧室的门,“你们睡在这里,我去客厅。”
“多谢。”安吉拉把小胖子唤醒,“Room,洗脸刷牙去。”随即把Room扔到床上。
小胖子艰难地爬起来,迷迷糊糊,一步一摇地进了卫生间。
House想起昨天晚上为了让Room洗漱所签订的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再一次感觉到母爱的伟大:她只需要一句话!
等Room入睡,House和安吉拉心照不宣地到客厅里,聊天。
“我是到中国两个月后才发现怀孕的。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我流产,只能生下孩子。Room一岁时,我回英国跟父母住在一起。Room一直是我父母在照顾。后来因为工作的关系,我们就到了美国。”安吉拉简略地说了这几年的情况。
House有很多疑问。比如说,为什么Room会过度肥胖,为什么没有流产,为什么Room一直由外祖父母照顾,安吉拉到美国的原因,为什么会把孩子托给他照顾,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他孩子的存在但是,他感觉这些问题的答案,安吉拉不会立刻全盘托出。
于是,他说:“哦。”
尴尬的沉默。
卧室传来Room的叫声“妈咪~~”。
安吉拉随即说道:“我去睡了。”
“哦。晚安。等等!”
女子回头讶然看向他。
House端正说到:“谢谢你,非常感谢!”
安吉拉浅笑摇摇头,转身径直去卧室。
小胖子还在喊:“Daddy,你不跟我们一起睡吗?”
“不用了!”House回答。“我长大了,不用跟妈妈一起睡了。”天知道,在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被赶到自己的卧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次

☆、购物1


这注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House在沙发上来回翻滚。多了一个儿子,又来了一个孩子的母亲。他努力回想关于安吉拉的事情。嗯~~完全想不起来相遇的时候,正是他人生中少有的混乱、痛苦的时刻。
他们会在美国待多久?会住在哪里?看小胖子的衣着,吃饭的习惯,安吉拉的打扮,他们的生活应该不是拮据的。House为自己大手大脚的花钱习惯后悔不已。早知道听从Wilson的建议,积攒孩子的教育基金了。也许,可以劝服他们留下来?
House仔细想了几个可行性计划,觉得完美了才慢慢睡去。
早上7点半,在小胖子的“炮弹袭击”下,House醒来。
“妈咪做好饭了,Daddy,快来洗漱!”Room为他亲爱的父亲制订了详细的早起活动项目。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挤在镜子前。Room强烈要求为House刮胡子,理由是“我是熟练工!外公夸我完全可以开店了。”
这句话的准确性得到证实。House的下巴光滑细腻,他完全能预料到医院里那些人看到他的下巴后的反应。哼!那时候,他会假装全不在意的说:“就是我儿子啦,非要给我刮胡子。”哈哈想想就觉得扬眉吐气。
饭桌上,Room面前的盘子里,一份面包、小碗蔬菜汤、水煮蛋、一杯牛奶。
安吉拉面前时是一碗稠稠的大米粥、荷包蛋、小碗蔬菜汤。
House面前,三明治,煎蛋,果汁。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只准备了最简单的。”安吉拉如是说。
“多谢。”House的心思不在饭上面,他一心二心想要打探安吉拉对将来作何打算,力图劝服小胖子留下来。
“这附近有什么比较好的幼儿园吗?”安吉拉突然发问。
“有的。”House回想起医院的某位董事同时也是一家著名私立幼儿园的负责人之一。
“我打算让Room在这里上学。”安吉拉解释道,“我父母的年纪大了,照顾起来不太方便。我曾在这里待过一段时间,但几年过去了,这里变化挺大的。Room和我,还得麻烦你一段时间,等我找到住处再作打算。”
House心中万般愿意,表面上却很平静:“好的。不麻烦。我去找人问问,我们先准备入学申请。”
“嗯。”安吉拉点点头。
“妈咪,我想陪Daddy去医院,好吗?”Room可怜巴巴的看向House,寻求援助。
“不行。”安吉拉斩钉截铁,一口否定。
“其实最近医院事情不多”House试图缓和气氛,同时向儿子表明立场。
“John还在美国,我们可以去找他。”安吉拉压低声音。
“可是,可是他不是跟(含糊的发音,混合了事物的咀嚼声)在一起吗?我们不能打扰他们。(故意的含糊)先生,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Room继续哀求。
House对母子二人谈话中的人物完全不了解。他闷头吃饭,耳朵却一刻不放松。
“我们还可以去附近的游乐场玩。市里有很多好吃的餐厅,我们可以一家一家吃过去。”安吉拉用美食来诱惑小胖子。
“Daddy~~~”Room转过头来专心巴结父亲。
“不如这样,”House觉得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不能错过,“我可以请假,带你们去逛。”
看到同时转过来的放光的两张脸,House感觉压力颇大,“要知道,残疾的好处是,我有停车位。”
这一次,安吉拉没有反对。
House打电话给Cuddy要求请假三四天。头一次,他还没有说明理由,Cuddy就爽快地答应,并且把假期延长到一周,“好好跟Room相处。要知道,你缺席太久了。”
第一天,他们去进行大采购。有太多东西要买。
House才知道一个5岁小男孩,需要那么多东西。安吉拉解释,他们来得匆忙,小胖子常用的东西都没带来,只好现买。
安吉拉坚持要AA制,但House以“弥补”为借口坚持自己担负。最后,男士暂时优先。
牙刷,儿童专用;牙膏,儿童专用;梳子、漱口杯、毛巾(洗脸的、擦澡的、洗脚的、专门用于特殊部位的);一整套床上用品(Room亲自挑选了迪斯尼系列的);香皂、肥皂、洗衣粉、香波;抱熊(几乎真人大小)他们不得不让人打包后送到House公寓。
趁着安吉拉带小胖子去选购睡衣,House打电话给Wilson,江湖救急。他不确定自己信用卡余额是否充足。犹记得上个月为了“舒缓疼痛”,他请了一位业内十分有名的按摩大师,性感火辣,服务到家。所以,银行卡上的余额,大概是一个惨不忍睹的数目。
Wilson十分无语,但仍承诺会帮忙。
House放下心来,接着陪母子二人逛。
作者有话要说:

☆、购物2

一会儿没注意,两人已经一头扎进家具区。Room需要一张小床。
House目视二人一张床一张床的躺下去、打滚、起来。他忽然有一种想躲开的冲动,“我其实不认识这两个人吧。那个胖子其实不是我儿子吧。”
可惜,幻想被Room的呼唤打破:“Daddy,快来,这张床好舒服~~”
在“老兄,儿子真可爱”(羡慕),“世上怎么有这样的小孩,你该好好教育一下”(不满),“如果是我,我就跑了”(同情)等等目光注视下,House拄着手杖,一步一挪地走到床前。
木制小床,上床下桌,四面绘着海浪贝壳等图案。“跟我以前的床简直一模一样。”Room高兴地语无伦次,“是John做的。我最喜欢大海。”
安吉拉笑眯眯地看着House被小胖子拉来拉去。手机震动,来自John的短信——
“新做的,海浪线的位置Sherlock记得,他绘制的。不用谢。”
又有一条——
“不要告诉那个胖小孩!SH”
还能说什么呢?那两个人,一个担心小胖子认床,睡得不舒服,专门做了这个床出来;一个连床上海浪线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手工绘制。至于这个手工制作的床怎么会出现在大型商厦,估计是Mycroft的手笔。
“小胖子,”安吉拉出声解救了被亲儿子的“喋喋不休”折磨的快到临界值却苦苦忍受的家伙,“今天回去要跟John通电话噢。”
“恩恩。”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小胖子摆好姿势让Daddy拍照,“一定要发给John看看。这么巧,真神奇!”
大宗商品买完,三人去地下超市购买水果食材。
就像是有空一起逛商场的一家三口,爸爸拎篮子,妈妈负责挑选,儿子上蹿下跳要求买一些“好吃的”。
Room非要也拎一个小篮子帮父亲分担重量,并在安吉拉伸手帮忙时果断拒绝,“女士就应该两手空空!”
House附和:“Good boy!”
小家伙红了脸,更加卖力。
在外面吃了午餐,下午,三人回到公寓。两个男人累得喘不上气,互相捶胸揉背,女士拎了三个大袋子,健步如飞放回厨房。
第二天,选购货品到户,请来的装修公司手脚麻利,将原来的客房简单装饰变改作小朋友的卧室。House跟Room躲到书房一起玩电脑小游戏。安吉拉收拾厨房、客厅、卫生间。
等父子二人感觉到饿,从虚拟世界出来,一出书房门,公寓已经大变样。
House扫视一圈,沙发上南瓜样抱枕、五彩水果盘、特制小凳子、玄关处的女式拖鞋和卡通小拖鞋所有的空间都被填满,这不再是一个单身男子的公寓了。
或许,以后再也不能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喝啤酒看电视了。甚至故意不接电话时,听到的也不是单调的“我不在请留言”而是小胖子欢快的声音——“嗨~~我是智能电话机宝贝,请问您找谁?”
略带一点颓唐,House走进卫生间,坐在马桶上。也需要哀悼一下触目可及的,是Room的小毛巾,牙刷牙膏漱口杯
“我的上帝,”House压低嗓音,“空间算什么,孩子重要。”
“Daddy,你快吗?我好急啊~”门外传来小胖子焦急的声音,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他来回走动不停跺脚。
“好了好了,再忍忍。”House站起身,按下按钮,冲水。顺便也把一些对单身生活的怀念暂时冲掉。
第三天,安吉拉一早叫醒小胖子去跑步。客厅里的House听到二人蹑手蹑脚出门,睁开眼睛。
他起床,洗漱,取下洗手台上的镜子,赫然露出一个洞,三瓶维柯丁。
连续两日的奔波,已经让他的腿叫嚣罢工,昨天晚上疼得几乎一夜没睡。但是,要不要吃药?
他可以不顾医院同事的眼光,他们在背后叫他什么“嗑药医生”;他可以对Wilson、Cuddy的规劝假装毫不在乎,充耳不闻;他可以让自己一步一步依赖药物,同时保持一定的疼痛,甚至习惯了在疼痛的反复中强迫自己思考。有时候他觉得,也许精确的诊断需要疼痛的刺激。
不是有人说什么,每个人都是一个苹果。上帝看名叫Greg House的苹果太完美,咬了他一口,所以他有了一条残缺的腿。
可是,他可以在Room的注视下,时不时嗑药吗?
是House家的遗传?每个老House都不想在孩子面前显露自己的脆弱。他的父亲如此,轮到他,亦是如此。如果Room瞪着眼睛问:“Daddy,你吃的是什么?”
“止疼药。”
“为什么你要吃止疼药?”
“止疼。”
“为什么你会疼?”
House从容地把镜子挂回原处。
作者有话要说:

☆、相处一家亲啊

认真询问了House的饮食习惯,知道他对中餐西餐没挑,安吉拉果断决定做中西混合餐。
House对中国的饮食有兴趣,但对中医和某些中国习俗报有较强的审慎或者说反对态度。而现在,他有了一个混有中国血统的儿子。他不能在关系未稳的时候暴露真实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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