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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们什么时间收摊吧！”
陈三顺倒是没有拒绝；将两人水果一过称；又抓了几个装进去：“一共四十八块；收你们四十块了。”
小嫩鸡张芸道谢给了一张小红鱼；陈三顺找了六十块；两人拿着零钱塞入小背包；提着水果在周围男人紧盯目光中；一个俏脸微红低头顺目、一个一扭三摆眉飞色舞而去。
陈三顺盯着两人背影久久；旋即冷冷一哼吐了口气。
“顺哥；看起来不开心啊！”
摸出一支烟递过去；苏齐转头又问道：“刚才明明秤够了；你怎么又给她们捡了一些；因为熟人原因么。”
“阿隐啊；在咱们这街上做个小生意；基本上大家用的都是八两秤、有些缺斤短两；不过来来往往都是行色匆匆上班族、外来务工人员；基本上没人因这个给咱理论；不过遇到熟人自己会不好意思；主动给他们加一些才能足秤；以后你自己干也要记得。”
将多赚钱小窍门一传授；陈三顺喷出一口烟雾；仍旧注视两人离去地方；有些愤愤道：“张芸那个姐妹叫夏千蕊；也是和张芸一样的；不够她人长得漂亮又有气质；所以没在咱三黄村这种小地方做；而是去了魔都里的大都市里做；还跟我装什么装说她不是做那个的；她的底细老子再清楚不过了。”
一见三顺哥为了下半身那点事耿耿于怀；苏齐轻笑道：“顺哥；你是不是对她有点想法！”
“这种漂亮女人；是个男人都会有想法！”
陈三顺直言不讳；嘿嘿一笑叹气道：“可惜这种极品美女；不是我们这种小商小贩能养起的；偶尔心疼割肉一亲芳泽一下就满足了；可惜她一直不肯不给哥机会；不过那小嫩鸡张芸倒是可以；阿隐你要有想法；晚上收工了哥带你去耍耍。”
“咳咳！”
青天白日谈论叫鸡；苏齐听得一阵面红耳赤；双眼贼兮兮看向四周；发现根本没人注意他们两个思想不纯洁小商贩；这才松了一口气；毫不犹豫、义正言辞拒绝道：“三顺哥；你说什么呢；我不是那种人；也没那种想法！”
“阿隐；别不好意思；也别给哥装了；哥也是从装纯这条路上走过来的；你这些套路哥懂！”
陈三顺以一种老前辈过来人语气摇头；随即语重心长道：“咱们辛辛苦苦做点小生意；赚的都是一些辛苦钱；除了养家糊口之外；也要找一点乐子；否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哥平时也是偶尔出去耍耍；调解一下枯燥的生活；当然那些高档地方咱们去不了；找夏千蕊那个档次也玩不起；只能找小嫩鸡张芸那种级别；调解发泄一下生存中的压力了。”
“顺哥；理解你。”
轻拍顺哥肩膀；苏齐轻叹一声；眸子里闪过一抹明悟：作为一个普通人；没有远大理想、没有坚定意志；没有圣贤的智慧；面对诱惑的确难以坚定信念；而如陈三顺这种；便是都市许多老男人写照；虽然能挣两小钱但压力重重、孤独似狗；偶尔逢场作戏；也不过生活调味剂；当然在苏齐认知观点中；吃鸡终归是不对的！
下午开始客人越来越多；到了傍晚七八点忙碌一天上班族归来之后；人流更是络绎不绝；而生意也越来越好；直到十点左右；整个街道才清冷起来。
“就剩下这点东西；估计也卖不完了！收工吧；哥带你宵夜去！”
一瞅摊上所剩不多水果；以及鼓胀胀小钱包；陈三顺一脸心满意足；精神抖擞大手一挥；立时吩咐收摊。
从摊位地下将筐子一拉出来；苏齐收捡起剩下的水果装箱；一箱子一箱子搬上三轮车；准备打道回府。
“老板；今儿生意不错嘛！”
便在这时三个年轻人踏步而来；当先一人带着墨镜、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金链子；拿起摊位上一个大红苹果在衣服上一蹭；立刻咔嚓咬了一口；一只腿抖个不停、一副我不是好人样子。
“烂赌强！”
领头身后左边就是烂赌强；不过他此刻一脸严肃；只是扫了苏齐一眼；便继续冷酷到底。
“原来是吴哥啊；两位兄弟也一起吃！”
陈三顺脸色一僵；眸子深处涌现一股怒火；但却陪着笑脸拿起两耳大苹果；朝剩余两人一人塞了一个；同时飞快打开小兜；数出五张小红鱼道：“一点心意；吴哥好走！”
收了五张小红鱼；那位吴哥立时将刚啃两口苹果一扔；随即向下一个摊位而去；烂赌强、另外一名青年亦步亦趋跟随。
苏齐剑眉微蹙；低声道：“顺哥；这是！”
“一些小混混而已；不用理他们；一个月三五百就打发了；不然他们经常找茬捣乱；耽误我们一天生意就不值了。”
陈三顺叹了口气；继续语重心长叮嘱道：“特别是这个吴哥；在三黄村这里还有些关系；附近的小混混都跟他混；这路边外地人摆的小摊、以及洗浴中心按摩店；哪一个每个月都要给他们一些好处；否则在这里坐不下生意；阿隐你将来摆摊了；也要记得这些。他要个三五百；也不过咱小半天利润；不耽误生意就行。”
“哦！”
苏齐不咸不淡应了一句；心头却是有些不舒服：城管来罚款、街道办事处收钱；这些好歹也有个名义出处；这些小混混又算什么不够他们的确收的不多；这些做生意有不想与之为难；一个个也就忍气吞声过了。
看来这个摆个小摊、做个小老板；也未必有想象中的那么爽；虽然赚小钱；但也一肚子闷气。
收摊都是体力活；苏齐、陈三顺两人都是青年壮汉、全都一身的力气；不多大一会功夫；就将所有东西拉车、装入仓库；同时两人来到一个小饭店；叫了两个小菜、两瓶啤酒；开始忙碌一天的夜宵；以及难得放松。
酒足饭饱；两人出了小饭店；陈三顺带着苏齐一阵七拐八绕；来到一条小胡同、那路边一个个小玻璃门亮着粉红色灯光；有些牌子还写着按摩、足量闪光字；而后嘿嘿猥琐一笑、双眼放光道：“阿隐走；今晚顺哥替你接风；小嫩鸡张芸活非常不错；今晚哥给你来一个包夜；让你好好和她疯狂一把！”
正文_第八百五十四章：一个鸡 一个摊 一个美妇
在这种低级的地方叫这种低级的鸡；若是让琪琪、飞飞、雪姐知道；还不一个个和自己一刀两断；而且那个小嫩鸡他也的确没什么兴趣；苏齐双拳一抱、拔腿就跑：“顺哥；谢谢你的美意啊；我真的对这个没兴趣；我先回去睡觉了；明早还要早起进货呢。”
“哎；年轻人；就是脸皮薄、假正经；明明心里想；身体也要；嘴上却拒绝；保不准哪一天半夜偷偷阿里了；嘿嘿！”
看着小老弟兔子一样流走；陈三顺想起了自己的浪荡青春面皮薄那些年；叼着烟卷转身直接走进一间粉红色小屋；上下一打量屋内穿着暴露、浓妆艳抹女子；抽出两张小红鱼递了过去；喷云吐雾的露出一个烟卷；指着其中一位妖娆女子；唇角挑出一个老司机笑容：“老板；来个快餐！”
拒绝了做不文明、不健康、不道德事情；苏齐一溜烟跑回了筒子楼；钻入电梯之后仍感觉有些小别扭：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虽然对于那些女人没什么兴趣；但却想进那个污水瞧一瞧看一看；这倒不是有什么实际想法；而是上流社会种种切身体验差不多了；对于这些底层的最真实赤裸挣扎求生一探究竟。
电梯到了十三楼；转而便听见啪啪声响；想起持久男人寻北又在工作；苏齐轻笑一声也未打扰；抬头又见阳台上有个长发飘飘身影；正是下午买水果的夏千蕊。
明月当空清辉洒落；依稀白色长裙的夏千蕊长发披肩；纤细的身影在夜色下有些单薄；轻风袭来长发拂动白色长裙随风飞舞；整个人好似欲乘风而去；好似不属于人世间的精灵。
“可惜这是一只鸡！”
心头轻叹一声；苏齐迈步上前；一张精致如画怯怯俏脸转了过来；咧嘴路出一口白牙；轻笑道：“没上班！”
“没、没有！”
迎着那黝黑深邃眸子；夏千蕊只觉内心被看透；不自觉好像把自己裹起来；随即低头低声道：“我、我只是来这吹吹风；如果打扰你的话；我可以现在离开！”
“阳台是公用的；谁都可以来！”
苏齐轻笑一声；看着这个低头小嫩鸡；剑眉微蹙道：“你好像怕我；我不是什么坏人；有那么可怕么。”
“不、不是！”
夏千蕊有些磕巴；想起那能看透人心眸子；犹豫一阵低声道：“我、我有种感觉；你的眼睛能看透人心、看透一切；在你面前好像我没什么秘密；不自觉有些不自在。”
“额！”
苏齐一阵无语；宙眼看不透人心；但看得透未来；他并未窥探夏千蕊未来；但这小嫩鸡感觉却很敏锐；精神纯净无暇而且十分强大；倒是一个可造之材；有些浪费了；展颜轻笑道：“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卖水果的小贩；眼睛若能看透一切；又怎会从事这种行业你；住这种小房子。”
“可能我言情小说看多了吧！”
夏千蕊羞涩一笑；扭头又瞄了苏齐一眼；迅速转过头去：“我叫夏千蕊；你叫什么名字。”
“苏隐！”
报了化名；苏齐微微犹豫；终究还是直奔目的而去：“冒昧唐突问一句；你似乎和张芸是好姐妹；而且还是从事同一职业；你这么漂亮、有气质；为什么要做这个。”
问一个鸡为何；这是每一个鸡都十分讨厌的；虽然知道有些唐突；但苏齐仍问出了心头疑惑。
对于这么一个漂亮女孩；气质如此出众女孩；他想不出她为何要从事这个行业。
“我、我！”
面对如此直白询问；夏千蕊直觉伪装全部被斯去；一股莫大羞辱从心头升起；只觉这一刻自己好脏好脏；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但旋即俏脸冰冷：“漂亮不能当饭吃的；不错我的确是一只鸡；但没有谁生来就是鸡的！”
蹭蹭蹭！
见着小嫩鸡踩着小高跟低头快步离去；只留下一怎香风在阳台；苏齐怔怔楞在原地；强大的精神敏锐的感觉道她的伤心；不自觉有些歉意；但想了想仍旧停留在原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有些事情未必自己想要做；但命运却驱使着你走到了那条路。
仰望着天上的明月；苏齐一跃而上了房顶；盘膝而坐无心向天；整个很快入定物我两忘；一边搬运打磨真气、一边推演脑海功法；也渐渐越来越深。
“起来、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苏齐从入定中醒来；摸出手机一看顺哥电话；立刻摁了接听键：“喂顺哥；什么这个时候去进货；咱们仓库碰头；好我记住了！”
一看时间才深夜四点；不过卖菜卖水果；都是这个时候去进货；苏齐立时一跃而下；搭了电梯下楼后直奔仓库而去。
“阿隐；上来走！”
陈三顺搭了一个哈欠；双目有些暗淡无神；而且还不住的揉着腰；一副操劳过度样子。
一见顺哥十有八九单独去按摩了；这个状态开车很不安全；苏齐当即正色道：“顺哥；要不我来开吧；你再睡一会！你这个样子开车不安全；我也有驾照；驾龄一年多。”
陈三顺两眼一亮；旋即有些担心道：“你开也行；但路你知道么！”
“你说目的地；我用导航导一下！”
苏齐摸出手机；打开导航地图；随即道：“你看看这大致路线对不对；对了我就照这个开。”
陈三顺说了地址；苏齐输入导航之中；拉出具体路线一看无误；两人立时换了座位。
虽然没有开过手动挡车子；但这些对苏齐完全不是问题；强大精神力对于周围一切掌控精准；轻而易举发动车子；随即按着导航路线；四平八稳飞速向前。
陈三顺本来还有些担心；但一见苏齐开的比他还平稳；而且过十字路口红灯绿灯也都很老道；看了也会变再不坚持；闭上眼睡了起来；弥补昨夜操劳消耗。
夜里车辆极少；跑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了魔都一个卫星县的水果蔬菜批发市场；这时天色仍未放明；但陈三顺打着哈欠起身；状态已经明显比刚才好了许多。
五六点钟的菜市场灯火通明；车辆络绎不绝、人流也是摩肩接踵；而路边各种早餐店也全都开业；汤锅里热气翻滚香味辣味飘向四周；店里也挤满了人。
两人也去喝了一碗热汤暖身子；随即进了果蔬批发市场；便见一辆辆大车；从全国国各地而来；有南方的水果、北方的蔬菜；都是跋涉千里；聚集在这个果蔬批发基地；再经由商贩流通周围各大城市；供养城市里的诸多人口。
拿出要进货的清单；陈三顺熟练的找到了老主顾；问过价钱之后便一箱子一箱子上称；各种水果称完之后；两人花钱租了一个推车；将水果推到批发市场外车前；装上车之后打道回府；等赶到三黄村已经早上快七点多了。
将货卸如仓库中；再挑拣昨天剩余水果；两人估摸着今天要卖多少水果；全都装上了小三轮车；随后穿梭熙熙攘攘人群；拉到了摊位前；开始新一天摆摊。
机械、复杂、枯燥的生活持续了一星期；周而复始每一日都是如此；唯一不同赚钱数目不同而已。
到了第八天时间；陈三顺突然正色道：“阿隐啊；跟着我你也干了七天了；这里面门门道道；该告诉你的哥都告诉你了；进货你也去了两次了；什么都熟悉了。哥以前说支持你开个水果摊；摊位哥也帮你找好了；钱什么也帮你交了；今天你就去吧。”
“啊！”
虽然以前听陈三顺说要帮忙；单这么快他就放自己出去；而且一切都帮忙打点好了；这倒让苏齐有些意外；讪笑问道：“顺哥；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而且我也卖的是水果；你不怕我抢你生意。”
“我要怕这个；就是小心眼！”
陈三顺轻笑一声；搂着苏齐肩膀道：“阿隐啊；这个三黄村东西南北四个门；整个村里几万人；明天要消耗多少水果；卖水果的有几十人；多你一个不多；而且你在北门去支谈；根本抢不到哥这里客流量。还有一点你要明白；在魔都咱们都是外乡人；老乡之间彼此相互帮助；就如当初你表哥帮我；今天我在帮你；来日我在有事你帮我；大家彼此相互扶持；这样才能在外边混起来。我看你小子人稳重；而且勤快不偷懒没有坏毛病；将来是个干事的人。放心大胆的去干吧；哥看好你哦！”
“谢谢顺哥！”
虽然只是红尘炼心；但遇到这么一个知恩图报的仗义人；因为表哥的恩惠就照顾自己；苏齐心头一阵感动；当即也不再推辞；开始讲水果装了两个车辆。
“到了！”
开车到了北门一个划线摊位；陈三顺卸东西时叹气道：“这个摊位原来也是一个卖水果的朋友；不过他最近炒股炒发了；就看不上这种小生意了；全力投入股市之中了；可惜咱不会玩暗中高档的赚钱门路！”
“炒股！”
苏齐剑眉微挑；也没多说。
很快两人将摊位摆好；又给苏齐一个小挎包；陈三顺在摊位前一阵大量；拍了拍苏齐肩膀；好似看自己得意作品；临行前又语重心长道：“阿隐啊；与左邻右舍搞好关系；平时你上个厕所、买个饭之类；也有人帮你看着点；有事记得给哥电话。”
“谢谢顺哥！”
陈三顺挥一挥衣袖走了；苏齐一个人站在清晨的街道；看着熙熙攘攘人群；心头莫名有些惆怅。
突然一辆宝马x5停在摊位前；车门打开探出一条笔直修长美腿；黑色的丝袜搭配着白色小高跟落地；一个身着白色小西装、包臀裙职业套装白衣丽人走出；取下超大墨镜、披肩波浪长发一刷；现出一掌耐看美妇俏脸；展颜一笑：“哟；大胡子；在这里摆起水果摊了；给姐来一些补水的水果；挑好一些的！”
正文_第八百五十五章：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
“包租婆、凌初夜！”
这张风韵十足俏脸不认识；但声音却有种似曾相识感觉；苏齐稍一思索立刻想起眼前女人是谁；那一夜一边脸化成惨绿一边脸化成惨败的包租婆；而且不做面膜之后竟如此漂亮；那夜凶巴巴犹如母夜叉；如今妩媚撩人人美声甜；还是那种年过三旬熟透了的美妇；这种天翻地覆反差直接让人一时难以接受。
“大胡子傻了；不认识姐了；那一夜咱们见过的；你的房东凌初夜；不过那夜姐凶了一些；都是寻北那王八蛋气的！”
掩唇嫣然一笑提醒；不经意又流露出一丝母夜叉气息；凌初夜拿出一个白色小坤包；挥了挥手：“别墨迹了；赶快给姐称水果；姐赶着去上班呢！”
“原来是房东啊！”
苏齐也装着才回想起来；连忙捡了一些今早刚进的梨子、苹果、香蕉；称也不称便递了过去：“初夜姐；你走好！”
“你倒是挺懂事；不过你刚做个小本生意；姐若占了你便宜；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收你房租！”
嫣然一笑划清界限；凌初夜主动将水果放到称上：“自己称一称；该多少算多少；你小本生意不容易。”
“都听初夜姐的！”
也听懂人家那话意思；苏齐也就不再坚持；将三种水果一一称重；随后想起这是八两秤；又一样补了一些：“一共是五十六块；今天第一天开场；初夜姐你有事第一个顾客；收你五十块好了！”
“小伙子；挺会做生意吗！”
见苏齐又是多拿又是打折；凌初夜打开小坤包拿出皮夹摸出一张绿票子；随即又摸出手机道：“大胡子；你微信多少啊；姐把你微信加了；以后收房租什么；咱直接微信转账了；这样方便一些；你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可以找姐；姐再这边还认识几个人。”
“那就麻烦初夜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