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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前窜,身子冲前,手臂反转,反手一刀,丁一急退,老者转过身来:“有点意思,人不大心眼不少,老夫差点着了道。”迈步前进,仍如刚才一样,刀出现在丁一眼前,这次无剑抵挡,对手速度奇快,以力压人,老者简单的一招就把丁一逼上绝境!
秃顶老者双手成抓,抓向叶绽青,叶绽青辟水剑挺刺老者胸膛,老者右手一把抓住剑身,欺身急进,手硬如铁,不畏刀剑。叶绽青手一抖,剑身从老者手那儿弯曲,剑尖点向老者右肩。老者左手成掌,护于肩侧,点中掌心,叮的一声如中铁石。老者右手松剑,击打在叶绽青手腕,辟水剑落地,扼住叶绽青脖子,按在了墙上。
丁一身体一侧,避过单刀,双指前戳,直取白发老者双眼。老者微一低头,手指狠狠戳到老者额头,老者却不管不顾,单刀一横,刀柄重重击在丁一胸口,丁一滑躺在地,满身鲜血,咳个不停,爬不起来了,重伤垂死。如果不是缝于内衣里侧的金牌挡住了这沉重一击,丁一只怕已胸骨尽烂。老者额头被指甲戳破了油皮,渗出两颗血珠。
噫了一声,老者意外丁一没死,“交出剑谱,饶你们不死!”白发老者站于秃顶老者身旁,居高临下,望着丁一,叶绽青双手捏住秃顶老者双手,用力拍打,在做无用的挣扎,脸色已经暗红。
周围围过来四条大汉,谁也没有向墙角的罗摩遗体看上一眼,显然他们都不知道丁一的包袱里还有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罗摩遗体!
形势比人强,丁一伸手入怀就要取出袈裟。
突地轰隆大响,叶绽青身侧墙壁轰然倒下,巡抚衙门的老者向右破墙而出,一掌拍在秃顶老者右肩,秃顶老者始料不及,身形飞起,白发老者接住秃顶老者,大喝道:“来者何人?”秃顶老者右肩已经整个耷拉了下来,内里骨头都已粉碎!
叶绽青受到牵扯,倒于丁一身旁,二人相视苦笑。叶绽青扶丁一坐在墙角,轻抚背部帮丁一顺气。丁一的下三椎升起一股热气,胸中烦闷减轻,那股热气在胸口转得几转,伤势大有好转迹象。丁一转头看时,正是巡抚衙门前碰到的老者向右。丁一与叶绽青二人悄悄积蓄力气,以待再战。
围在另一侧的四条大汉齐声惨呼,转头看时,原地站立着一个中年男子,手上钢刀还在滴血,嘿嘿冷笑,与向右一前一后,把四人围在了中间。
“白头仙翁卜沉、秃鹰沙天江,也敢在我面前抢人,告诉你们无妨,我乃日月神教光明右使天王老子向问天!那边是我徒弟柯南!“向问天傲然回答,对二人不屑得很!
秃鹰脸有愤然之色,显然不服,卜沉却拱手道:“不知向右使当面,我兄弟不自量力,得罪了向右使,还望向右使大人大量,不与我兄弟计较!剑谱我兄弟不敢与向右使争夺,告辞!”沉声对秃鹰道:“走!”
“既已通名,贤昆仲以为还走得了吗?不如加入我圣教,共谋大事!且服了药再说!”向问天自负得很,双手背于身后,逼视着这二人。柯南在二人另一侧伸出手来,手上两颗腥红的药丸。
这时一个农妇挑着菜蓝转过墙角,看到满地死人和鲜血,啊地惊叫出声,身体一软,向前扑倒在地,晕了过去!
无人理会农妇,卜沉道:“多谢向右使好意,我二人。。。。。”语音未落,扶着秃鹰的手用力一甩“兄弟快走,报仇!”手上钢刀一挥,舞出一团刀光,层层叠叠,翻滚着对向问天逼去。
秃鹰落于墙上,笑道:“我兄弟横行江湖,罕逢敌手,岂能碰到强敌就跑,弃兄弟于不顾,今日此局,唯死而已!”翻身跃下,双脚在空中连续蹬踏,直踢向问天头颅!
向问天赞道:“好汉子!”脚上挑起一具尸体挡住卜沉,身体拨地而起,迎向秃鹰,两人一触即分,秃鹰如中雷击,胸膛上满布血迹,平平飞落到柯南跟前,柯南手中刀轻轻一挥,一颗秃头飞起,落在丁一面前,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向问天刚一落地,手上双袖一摆,袖里乾坤,迎向满天刀光。刀光轮转,风声大作,袍袖布帛四处飞散。向问天一双赤臂布满红痕,硬生生插入刀光之中,顺卜沉双手一路拍上。卜沉头一低,满头白发竖立如钢针,撞向对方面门。向问天嘿嘿一笑,道声:“有趣!”脑袋向后一昂,突然整个人矮了半尺,右手一抬,一掌重重击打在卜沉下巴上,卜沉满面鲜血,冲天而起,显见是不能活了。
第 25 章 回城
场面静了一下,向问天似乎志得意满,转头向丁一看去!
奇变又生,“啊。。。。。。。”的长呼惨叫,向问天突然飞身跃起足有两层楼那么高,跨间鲜血淋漓。地上农妇紧随向问天,冲天而上,手中一团剑光绵密细致,围着向问天双腿盘旋,快如闪电。向问天的双腿布帛纷飞,转眼间血肉模糊。
本来站得有点远的柯南突然跑到丁一跟前,手中钢刀在丁一头顶挥舞两下,说道:“剑谱拿来,快点。”丁一伸手入怀,取出红色袈裟,递给柯南,柯南十分谨慎,退后一步,伸刀背在袈裟下面轻轻挑起,袈裟从刀背两侧垂下,柯南面色一喜,缓步后退,刀往后缩,左手前探,把袈裟取在手中。
突地肚子一痛,一柄钢刀从小腹穿过,袈裟拿捏不住,轻飘飘地落了下地,只见丁一站起,捡起袈裟,叠得两下,放入了怀中。
“你。。怎。。么。。没。。事。。?”柯南痛得脸上变色,双手抓着肚上插着的钢刀,还不忘向丁一求教,刚才丁一重伤垂死是他亲眼所见!那柄钢刀借下垂的袈裟掩护,无声无息,柯南饶是小心,也着了道!
“当然没事!这玩意除了我,谁拿谁死!”丁一抬腿狠狠地踹在刀把上,钢刀直没至柄,带着柯南后退,把他钉在了墙上!
天空中的两人力道将近,农妇落了下来,向问天却是双腿在空中连续几个猛踢,奇怪地横移几尺,身体一旋,斜斜飞下,落在旁边的墙头。光着两手两腿,身子纵跃如飞,转眼间又一次远去,与之前的大袖飘飘判若两人!
“背上包袱,走!”农妇抬头,面前的女人脸长鼻长、颧骨高凸,正是在南京有一面之缘的曾静!叶绽青捡起把刀,满脸紧张地盯着对方!
略一踌躇,丁一选择相信曾静:“听她的,跟她走!”
曾静笑笑,把手中的辟水剑递给叶绽青道:“此次事了,我就退出江湖,归隐林泉!”取过叶绽青手上的钢刀,放入菜蓝,挑起担子,当先向外走去。
转过墙角,再行得几步,街道上人来人往,刚才的拼死搏杀仿若隔世!
回到弃马的地方,两匹马还在原地,地上一匹黑布被马践踏得脏兮兮的,周围有百姓站得远远地指指点点,似乎觉得那布很可惜,没人敢过来牵马捡布,还在议论刚才从天而降的老者。看到满身血迹的三人,更是噤若寒蝉!
牵上马,曾静转入一旁的巷道,四面看了看,选定一户人家,推门而入。见到迎面而来的男主人,一锭大银丢入怀中:“找几身衣服,用一下水井。”
曾静穿过院落,来到后面的水井,有条不紊,不急不燥地打水,对丁一和叶绽青道:“清洗一下。”脱掉外衣,几桶水一冲,血腥气顺着水道流走!
男主人手捧几件男女外衣,站在门口,战战兢兢!
曾静道:“多谢!一会这些血迹和衣服你清理了吧!”示意几人换上,丢下菜蓝,带着丁一从后院出门,扬长而去!
“雷峰,丁大哥,那个是你的名字?”曾静对身后赶上来的丁一问道。
“丁昊,雷峰是我的化名,这次多谢你了,不过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为了罗摩遗体而来,不知道你需要什么条件才能把它给我,我答应了人要把罗摩遗体葬在云河寺!”曾静侧头真诚地看着丁一道:“我可以给钱,你也可以提别的要求,我能做的都会去完成!”
“罗摩遗体你随时可以拿走,不过我不建议你背着到处走,不如火化!”丁一顿了一下又道“世尊入灭前曾言‘欲净其土,先净其心,随其心净,即佛土净。’罗摩遗体乃祸乱之源,不如尘归尘,土归土,减少纷争,不然葬在云河寺依旧会引人觊觎,罗摩大师永不得清静!”梦里丁一曾有一阵对宗教感兴趣,一些佛教的小故事他还是知道的。
“此言有理,只是你怀中的剑谱同样是祸乱之源,何不同样处置?”曾静语气淡淡地问丁一。
叶绽青身体一紧,就欲拨剑,丁一按住叶绽青的手笑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辟邪剑谱乃宫中太监所创,是那些可怜人的唯一希望,黑夜中的一盏明灯,我打算送入宫中!”
曾静抬头凝视丁一半晌,摇摇头不置可否,转头对叶绽青道:“你加入黑石太晚,转轮王没教你真正有用的东西。我们是杀手,不是剑客,一击不中远循千里,你次次跟人硬拼,你有几条命?我问你,黑石最好的杀手是谁?”
“是你,是细雨,谁不知道黑石最强的杀手是细雨,杀的强手最多,完成任务最好!”叶绽青一直嫉妒细雨,说话酸溜溜地!
“错了,最好的杀手是雷彬!黑石中名气最大的是我,杀手要名气有什么用?刚才如果是雷彬暗算向问天,向问天已经死了!”
“可雷彬却死在你手里!”叶绽青不服。
“那是因为我了解雷彬,只比武艺他当然不如我。雷彬身上有种气质,他已经溶入了普通生活之中,他杀的人,很多人到死都不知道谁下的手,他才是一个真正的好杀手,他杀的人并不比我少。”曾静顿顿,看看叶绽青的脸,又道“刚才我突然爆起暗算向问天,刚动手向问天就发觉了,要是雷彬,可能他的针刺入向问天身体他才能感觉到!你身上总有一种跃跃欲试,争强好胜之心,暂时你还做不了杀手!沉心静气,你得学会象一个普通人那样才行。”
曾静又转头对丁一道:“你身上倒有种类似雷彬的东西,刚才那个柯南功夫不比秃鹰差!”
丁一记得,原来泰山派的天音道长虽然口气不同,但也曾说过自己象个刺客!
跟着曾静七绕八绕,又看到了城墙和城门,这一路居然再没碰到敌人。
“怎么回城了?”丁一问道。
“日月魔教势大,向问天伤得不重,回城安全,想来日月魔教大队人马不敢入城,还有秃鹰二人背后也不一般!”曾静伸手取过罗摩遗体拱拱手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走了,你们自己小心!”转身背对城门的方向走了。
曾静来去匆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是背走了罗摩遗体!
丁一想说你剑都没有不安全,更想说辟水剑法重新传授叶绽青,伸了伸手,最后没有开口。想来曾静作为黑石第一杀手,自有生存之道。
站在城门口凝视了一会远处的山,终于还是转身带着叶绽青进了城!
第 26 章 擒拿
向问天心有余悸,骂道:“好狠的娘们!”刚才那女人招招都冲着下三路来,向问天的屁股和大腿不知中了多少剑,好在他反应及时,起初第一剑来得实在太突然,差点把向问天从下往上穿个通透,之后虽然应对及时,可那血糊糊的双腿和屁股还是让自己心塞。
这会向问天趴在床上,正在问候细雨的十八代祖宗,双臀和大腿血迹斑斑,皮肉翻卷。一位性感美丽的二八佳人,正在用白色绵布小心清理向问天的双臀:“向爷,您这功夫实在高强,屁股和腿砍成这样,都没能伤到你的骨头和经脉,啧啧啧,了不起!”
“夸我呢还是骂我呢?刚才反应慢一点,小兄弟都得跟我说再见,那女人太狠!”向问天忍不住又咒骂了一句。
“向爷,这江湖上还有比你功夫高的女人呀?那人是谁呀?”佳人娇嘀嘀地问道,往双臀和腿上倒着白色粉末状伤药。
“没看清长相,正面打我一个打三个,被暗算了。”向问天扯下手臂上的袖套,丢在地上。双臂上血痕清晰,好在都是皮外伤,比腿和臀上的轻多了!
“您这袖套?看起来有点不一样?”佳人边问边递过来一杯水,向问天用手撑起身体,仰脖一饮而尽,复又趴下!
“当然,金丝混合老猿毛发织的,涂成肉色,配合我的袖里乾坤,无往而不利,可惜,今天也报废了,卜沉和秃鹰功夫不错,可惜了柯南,没回得来,唉!”
这二八佳人乃是向问天在南京寻花问柳从秦淮河买来,向问天人老了心可还没老!得行乐时且行乐,佳人相伴,不亦快哉!
向问天有些沮丧,图谋辟邪剑谱,一个多月的布局,居然没有收获,想要了解东方不败武功底细的打算落了空,这时打定主意,教中还有许多怀念老教主的兄弟,也许该改弦易张,找他们聊聊!
向问天还在思考,突然背上命门、悬枢、灵台等数个穴道相继一麻,向问天身体一紧,提气纵身,却没有半点力道,略抬了抬身体象条死鱼样,又啪地一下拍在床上,心里一寒问道:“媚娘,你这是何意呀!我可没亏待过你!”
媚娘站起身拍拍手,门外冲进来十余人,当先一人是五六十岁的老者,身穿黑衣,腰系黄带,看着向问天嘿嘿一笑:“向右使,你武功太高,属下不得不用些手段,还望见谅!”
向问天问道:“秦伟邦秦长老,谁给你的胆子?你犯上作乱,该当何罪!”
“向右使息怒,教主他老人家说,向右使是老兄弟,要是离教出走也不是不可以放一马,可是你却四处打听老教主和葵花宝典的消息,却容你不得。教主说,只要你肯认罪,还是好兄弟。”秦伟邦转首示意,地上铁链哗啦作响,上来几人给向问天戴上铁镣,秦伟邦道:“向右使,得罪了,还请你和属下一起回黑木崖见过教主再说!”
“东方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那十余人突然同声诵念!当真是语调齐整,训练有素!
向问天嘿嘿冷笑,转头对媚娘道:“你是那一堂的属下,连老夫都瞒住了!”
媚娘蹲身一福笑道:“向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妾身不过是秦淮河一个小小花魁,可没有加入神教的福气。几天前这位秦大爷找到妾身,给的钱比向大哥多得多,妾身的妈妈从小就告诉妾身,爹亲娘亲不如钱亲!只好对不住向大哥了!把向大哥卖了个好价钱!秦大爷给了妾身十香软筋散,叫妾身喂给向大哥吃,向大哥武功这么高,又不乖,妾身那有那胆子,好在今天向大哥心神不定,终于还是吃了妾身的药!”
“你那来的武功?似乎内力不弱,我到一直没有察觉?”
“妾身出身下九流的娼门,妈妈说妾身天生媚骨,下了大价钱培养,武功当然也请了师父教,省得养出个摇钱树却没法自保。说起来妾身的师父在江湖上也大大有名,叫做万里独行田伯光。向大哥要是恨妾身,可以去找我师父的麻烦呀,谁叫老话说得好‘教不严师之惰’呢!”
“哈哈,老夫输得不冤,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古人诚不欺我也!”
“君子绝交,不出恶言,向大哥屁股都让人打烂了,嘴还是那么硬!不乖喔!”
向问天无言!
秦伟邦黑着脸道:“二位叙旧也叙得够了,向右使现在随我去黑木崖等候教主发落吧!”
众人一拥而上,连床板一道抬起,向屋外行去!
走出老远,向问天回头看时,媚娘还倚在门框,笑吟吟作挥手状,当真是服务态度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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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丁一上了海船,扬帆远航,打算从海上直达南京,省得陆上事多!
之前丁一回到福州城,再次找到路盛,想要路盛安排海船北上,正好之前龙江船有批人手因东厂督公在那被刺杀被流放了,要从福州船厂抽调人手,经过几个月的商榷调整,这批人手已经选好,正是这两天要北上,而且福州市舶提举司正由路盛监管,塞两个人不要太简单。
聊到‘雨化田一案’,首先就提到责任,路盛说当然是福州知府来背锅,知府的职位不大不小,刚刚好!难怪官场有句话叫: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这福州知府倒霉催的,正是三生作恶,附郭省城!头上一堆公公婆婆,平时治理府城就得看各种脸色,碰到责任问题,上官第一时间就把他给推了出去!
其次福建官场准备搞次严打,各江湖人物都在此列,不死也得剥层皮!
最后皮诺曹却已经放回,他答应把女儿送给巡抚做小妾,而且他的产业已经放开让官府各级官员入股,利益一交换,个人就没事了。看丁一脸有不解之色,路盛笑着解释,这皮诺曹做的是海商,一年的收益最少都不会低于百万银两,以前虽有孝敬,那里能跟现在直接做庄相比!话说回来,知府要是有钱和舍得花钱,这个锅给其它人背也不是不行!
路盛算是对丁一推心置腹了,这种黑幕对一般人怎么会说,显然此人十分重视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