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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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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和的声音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你呀,从小就聪明,可聪明也得有个底线,别到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之后他又转移了话题:“对了,阳阳的新名字想好了吗?”
    我师父吐了口烟,说:“既然我们这一脉要红尘证道,阳阳又是‘有’字辈,以后就叫左有道吧。”
    “有道?”洪亮的声音说:“这名字不错,我当年怎么就没想到呢,嘿,冯有道,你们听听,是不是比左有道顺口,柴师弟,要不然,你把这名字让给我们有义吧,以后你徒弟就叫左有义……”
    温和的声音立刻把他打断了:“你别打岔!柴师弟,这改名的事,对于阳阳的家人来说,可未必是一件小事啊。”
    “我知道,”师父回应道:“昨天晚上我已经和阳阳的父母商量过了,他们是同意的。”
    我这才知道,拜入师门还要改名字,回头一想,我的两位大师兄,一个叫庄有学,一个叫冯有义,中间还真的都带了一个“有”字。可我从上学开始,老师就叫我左康,突然改名字,还真的有些不习惯。
    可不管怎么说,我师父当初给我定下的名字,就是左有道。不过我户口本上的名字一直都没改过,如今我的身份证上,还是写着“左康”,可跟我相熟的人又都叫我左有道,以至于有时候我看着自己的身份证,都会有一种错觉,好像身份证上的人根本不是我。
    而这两个名字,也在日后给我带来了不少的麻烦。
    这时候,隔壁屋的房门被敲响了,我听见庄师兄在外面说:“师父、师叔,吉时了。”
    过了一会,庄师兄又推开了北屋的门,叫我出去,而冯师兄则进了屋,把三张画卷拿到客厅。
    出门之后,我就发现客厅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他们不是为我而站的,是为了我师父和另外两位掌门师伯。
    刚才那个声音很温和的人,是屯蒙一脉的大师伯,也是庄师兄的师父。我感觉他和庄师兄很像,不是说长相,而是气质,都是让人打心里感觉到亲切,只不过大师伯除了亲切,看上去还很喜庆,他很胖,但是四肢的比例很好,也没有胖人普遍会有的大肚腩,这样的身材,还穿了一件红彤彤的中山装,看起来真的很喜庆。
    声音洪亮的人是豫咸一脉的大师伯,冯师兄的师父,他声音虽然高亢洪亮,可整个人看上去却和他的声音格格不入,他很瘦,比我师父还瘦,而且看上去年纪很大,满脸褶子不说,一头白发乱糟糟地堆在头上,还有那双眼,半睁不睁的,老拿眼白看人,完全就是一副半死不死的样子。
    两位掌门师伯和我的师父都是“宗”字辈,我师父叫柴宗远,屯蒙大师伯名叫夏宗明,豫咸大师伯叫赵宗信。而此时聚在屋子里的人,除了我、庄师兄和冯师兄,也全部都是宗字辈的前辈。
    我由庄师兄带着见过了两位师伯,而我师父则从冯师兄手里接过画卷,按照天师、地师、一世祖的顺序,由高到低依次挂在北面的墙壁上。
    之后,就是正式的拜师仪式了。
    在寄魂庄,不论是守正一脉拜入师门,要经过三道礼。
    第一道礼是拜见三祖,在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面朝着北墙壁跪下,由大师伯带着念礼辞,大师伯念一句,我们剩下的人跟着念一句。礼辞的具体内容我想不起来了,大概就是说蒙祖师庇佑,守正一脉的传承得以星火相传云云。
    我们守正一脉收徒,礼辞都是由屯蒙一脉的掌门师伯领念的,所以就连我师父也记不住那段极为冗长的礼辞。
    念完礼辞,我就由师父带着,给三位祖师上香,师父说,寄魂庄传到我这一代正好是第55代传人,所以在点燃三根香之后,我在对着三位祖师三拜九叩之后,还要再磕55个头,前53个是为我师父之前的历代师祖而磕,第54个头是为我师父而磕,最后一个,则是为了我的本心不灭。
    我当时也不知道本心不灭是什么意思,反正我师父就是这么说的。
    这55个头磕完,第一道礼就结束了。
    第二道礼是敬茶,和之前一样,先敬三祖,然后再敬我师父,再敬屯蒙、豫咸的两位师伯。
    最后一道礼,也是守正一脉特有的一道礼——种棺。
    我师父先是对着三祖拜了三拜,然后从放香炉的桌子上拿起一个红布小包,高高举过头顶,喊了一声:“请棺!”
    我师父这么一喊,屋里的人,包括我的两个掌门师伯,都立刻站了起来,他们好像早就所有准备,以很快的速度,很有次序地离开了屋子,到院子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是该留下,还是该跟着他们出去,只有庄师兄在关上屋门的时候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留下。
    所有人离开之后,我师父展开了那个红布包,我才发现里面包着的,全都是一些不知道什么原料做成的细针,这些针之中,有一些是血一样鲜红的颜色,另外一些,则漆黑得像木炭。
    我师父让我脱了上衣露出后背,然后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湿哒哒的小棉球,一脸严肃地走到我背后,用棉球在我的后背上擦拭起来。
    棉球事先浸泡过药水,那是一种麻药,随着师父不断在我背上擦拭着,我的后背很快就没有了知觉。
    师父将棉球仍在一旁,对我说:“转过身来,头朝南。”
    我本来是面向着三位师祖所在的北墙跪坐着,转身的时候才发现,此刻失去知觉的不仅是我的背,连腰都跟着一起麻木了,几乎用不上力气。
    我变得有些担心起来,问师父:“我的腰咋使不上劲了?”
    我师父看了我一眼,很严肃地说了句:“等会就好了,别说话!”
    再然后,我就隐约感觉到师父正拿着什么东西在我背上一点一点地扎,因为背部麻得厉害,那种感觉也不太真切,可除此之外,我师父每扎我一下,我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一丝冰冷,这种感觉要清晰得多,而且那样的冰冷,好像正不断从我背上的皮肤渐渐渗入我的体内,一直到了我心口处很深的地方,才突然间消失了。
    那种感觉,就如同我师父在我的身体里种下了什么东西。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直到我师父长长吐了口气,我才知道已经结束了。
    我就问我师父:“师父,你在我背上弄了些啥呀?”
    师父一边点上了旱烟,一边说:“种棺。这个黑水尸棺印,是咱们守正一脉的精髓所在,不过你身上这枚印虽然种下了,目前来说却没什么用处,再过两年,你还要随我回四川入师族谱,还要再种上一次棺,到了那时候,你背上的黑水尸棺印才算是成型。”
    气温有些寒,我匆匆穿上衣服,又忍不住问:“黑水尸棺印又是啥?”
    师父走到我面前,拿后背对着我,又掀起了后背的衣裳,对我说:“这就是。”

第二十五章 三尸诀
    在师父后背上,纹着一个棺材样的纹身,那顶血一样的红棺材被刻画得很逼真,连棺材板上的木头纹理都描画地惟妙惟肖,另外,在棺材的表面上还附着一些黑色液体,那些液体看上去异常粘稠,而且似乎还在微微地涌动着,就像是刚煮沸的熟沥青。
    看着师父背上的纹身,我突然有点小激动。刚才我师父说,我背上也是这东西,那不就是说……我现在也是个有纹身的人了?当时我就想,这种事,一定要向刘尚昂显摆显摆。
    可我师父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似的,转过头来,笑呵呵地对我说:“这黑水尸棺,又叫红顶黑水棺,既是咱们守正一脉的精髓所在,也是咱们这一脉的不传之秘。你在成年之前,是不能在别人面前把它露出来的,就算成年以后,别人看到你背后的棺,你也不能告诉别人它是什么。”
    我师父脸上虽然带着笑意,可那语气,完全是一种不容商量的严厉。我咂了咂舌,赶紧打消了在刘尚昂面前显摆的打算。
    可当时的我肚子里还有一大堆的问题,沉默了一会,又问我师父:“把这个棺材画在背上,能有啥用啊?”
    师父长长吐了口烟,说:“这枚印,妙用无穷,一两句话可是说不清楚的。你还记得今年夏天见过的那只飞僵吧,当时我能镇住它,也全靠了咱们世代相传的这枚黑水尸棺印。”
    师傅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当初,我师父就是把后背贴在了飞僵的胸口上,那飞僵就像被定住了一样,在此之后即便是身上着了火,也动都没动一下。
    既然提到了飞僵,我索性就把当初遗留在心里的一些问题也问了出来。比如我师父为什么要站在窗户前晒太阳,以至于都把自己晒脱皮了?那盏蜡烛到底是干什么用的?还有他去我家之前说让我妈准备一些酒菜,还说这些酒菜他留着有用,可为什么后来他又把这些酒菜给吃了?
    这些问题,我师父没有给出很详尽的解释,只是说他的阳神早年受损,必须借助天阳地火才能镇住飞僵。
    而至于酒菜的事,则完全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什么阳神,什么天阳地火,我一概不懂,于是又问师父:“阳神是啥,我身上也有吗?我的阳神,以后也会受损吗?”
    用我现在的眼光来看过去的自己,也就是那时候的我,会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
    可听到我的话之后,师父的表情却变得担忧起来,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有些事,只能等到第二次种棺之后才能知道了。”
    这句话,师父好像是对我说的,又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在这之后,师父的眼神就变得涣散起来,我知道,师父这是又进入了某种冥想的状态,我再说话,他不会理我了。
    直到香炉里的三根香快烧完的时候,师父让我在三位祖师爷的画像前拜上三拜,然后就带着我出了屋。
    这时候我发现我爸我妈还有我大舅也来了,我大舅正和屯蒙的掌门师伯聊天,两个人好像很投缘的样子,聊得很开心。
    我爸妈则在和冯师兄说着什么,大概是知道了冯师兄是我们当地刑警队的队长,我爸妈对他也格外热情一些,我还听我妈说,以后我的事,要请冯师兄多操心了,弄得冯师兄有些小尴尬,不过看起来最尴尬的人还不是冯师兄,而是我爸。
    我爸妈刻意地和冯师兄套着近乎,的确是因为冯师兄是公家人的,而且还是那种年轻有为、前途远大的公家人,可我爸向来都是不爱求人的,之所以用这样的态度来对待冯师兄,也不过是为了我能有一个好点的前途。
    至少,在以后的日子里,像冯师兄这样的人,是能在将来为我提供一些助力的。
    庄师兄见我师父带着我出来,就跑过去问夏师伯是不是可以开宴了,夏师伯点了点头,庄师兄就很麻利地跑出了院子。
    不久之后,庄师兄又回来,说饭店一早联系过了,让大家伙去饭店吃饭。
    我师父说,寄魂庄的门人很少有机会聚在一起,这顿饭,既是为了庆祝守正一脉有了传人,也是我们寄魂庄门人的团圆饭,吃过了这顿饭,我和诸位师伯师叔、师兄师姐、师侄成了一家人了,以后要患难同当。
    饭店是离老家属院不远的一家水饺城,那个年代,在我的家乡出现了很多水饺城,虽然都被叫作“城”,可规模有大有小,而且时至今日,大多水饺城要么换了门头,要么干脆就倒闭了。
    包括在当天举行师门宴的这家店,在多年前就变成了体育用品店,以至于我已经记不清它的样子了,只记得它当初的规模算不得小,菜品也算得上是县城里的饭店中最好的。按理来说,这样的店本应该越开越红火才对,可它就是很早就倒闭了,究其原因也无外乎两方面,一方面是运,另一方面,大概就是风水的问题了。
    事后我曾听豫咸的赵师伯说过,我住的那片区域,是不适合做生意的,尤其是和饮食有关的生意。
    那天,寄魂庄的所有门人几乎全都到齐了,饭店的大厅有三张很大的圆桌,全都被我们的人坐得满满的,这一顿饭吃得也是格外热闹,这些人里,最开心的应该是我师父了,他喝了几杯酒之后,就和我的两位掌门师伯侃起了大山。
    刘尚昂也跟着他爸一起来了,吃饭的时候,不停地问我是怎么拜的师,还说他听说屋里举行了一个很隆重的仪式,问我到底是个啥仪式。
    我就跟刘尚昂解释,就是磕头啦上香啦,还有敬茶和种棺,我说到“种棺”这两个字的时候,我师父突然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之后刘尚昂问我种棺是啥意思,我也没敢跟他解释。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我爸他们都喝得有些高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大,我和刘尚昂说话的时候,几乎谁也听不清对方再说什么。后来还是我师父对我说句:“出去玩去吧!”我才拉着刘尚昂到饭店门口去玩。
    我如今还隐约记得,就在我和刘尚昂在饭店门口玩的时候,夏师伯也出来了,还对我说了一些话,那些话,大概是因为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家常,所以我也记不清楚夏师伯都说了些什么了。
    不过有句话我还是记得很清楚的,在饭店门口,大师伯对我说:“你们守正这一脉,虽然讲究一个随性自然,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规矩的。可真的说起来,你们所谓的规矩也不过是四个字:‘不忘本心’,为了这四个字,可是要吃不少苦头的。”
    说这番话的时候,大师伯一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当时我还不能理解大师伯眼神中的含义。
    吃过饭之后,夏师伯他们就要走了,冯师兄开车带着我和师父,一直把夏师伯他们送上火车,那时候送站,只要买过站台票,是可以把人送上火车的。
    庄师兄上火车前还给了我一张纸条,说上面有他的电话,以后我如果碰到什么困难可以找他。师父替我收起了庄师兄的纸条。
    所有人都走了,在火车站的站台上,只剩下我和师父,还有一起来送站的冯师兄。
    冯师兄默默地站了很久,一直到火车的绿影完全消失在天空和轨道相连的地方,他才长长叹了口气:“总算是走了。”
    嘴上说着这样的话,可冯师兄的眼神中,却是难以掩藏的不舍。
    师父走上前拍了拍冯师兄的肩膀:“你师父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也别太牵挂。”
    冯师兄还是望着火车离开的方向,一时间好像失神了一样,也没有回应我师父的话。
    就像我妈这天早上对我说的,这一天,是我的大日子。我妈说的没错,这天的确是我的大日子,从这天开始,我不但成了守正一脉的门人,也踏入了一个我的父辈、祖辈从没想象过的世界。
    天色渐晚,冯师兄开车载着我和师父,从地级市的火车站赶往我们的小县城。途中,我师父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向我“授业”了。
    当时冯师兄正在开着车,我师父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句:“有义啊,你们豫咸那一脉,也是要学三尸诀的吧?”
    冯师兄点点头,又苦笑道:“学啊,我刚入门的时候,每天不是背三尸诀就是道德经,到现在,一天不背一下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得劲(舒服)。”
    我师父摸了摸下巴:“既然这样,那就不算是两脉互通绝学了。”之后他又把视线转移到我这边来,很郑重地看着我说:“阳阳,我现在把三尸诀传给你,每一个字你都要用心去听,一个字都不许落下。集中精神啊,我开始念了:无忖,以之不欲。不欲,以之无心。三彭在列……”
    也不知道我师父当时是怎么想的,竟然对着我这样一个八岁的小学生唱起了古文,还要我一字不落地全都记住。我的确是很用心地在记,可往往是我师父刚说出这一句,我立刻就把前面一句给忘了,而且是忘得一干二净。

第二十六章 揠苗助长
    念完三尸诀之后,我师父又向我解释什么是“三尸”,所谓三尸,就是道教所说的三尸神,在道教看来,人体有上中下三个丹田,在这三个丹田之中各有一位神灵,不过这三位神灵所代表的东西,却是修道中人的大忌。
    上尸主华饰,中尸主滋味,下尸主银(通假字)欲,三尸神,就是人性中三种不同欲望的神化。
    还说三尸诀的用意,就是为了斩三尸、稳固本心。
    听过我师父对于三尸的解释之后,我就……更不记得三尸诀的内容了。
    直到下车的时候,我师父也没问我到底记住了没有,我看我师父好像都没把这当回事,所以我也更加不把三尸诀放在心上了。
    第二天我放学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师父坐在我们家的客厅里,正捧着一本很旧的老书很认真地在看。
    那时候,师父在我心里,依旧是那个亲切温和的老柴头,一看到他,我就打心里面高兴。
    可师父抬起头来看我的时候,眼神却出乎我意料地严肃,他看了我一会,说了句更让我出乎意料的话:“把三尸诀背一遍。”
    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啊?”
    师父就用很高的声音重新说了一遍:“把三尸诀背一遍!”
    当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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