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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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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绳子绑人的是冯师兄和黄昌荣,他们捆得很仔细,连同卯蚩种和李虎的五根手指和脚趾都被绳子固定起来,浑身的关节没有一处能活动的,之后黄昌荣又将他们两个吊在了树上,说是这样一来,两人身上使不出力,脚上又不沾地,是绝对逃不掉了。
    李虎和卯蚩种是抓住了,可如何才能撬开他们的嘴,却成了我们眼前的大难题。
    还有一个红衣老者没现身,他很有可能是这次案件中最关键的人物,可我们如何才能引他现身呢?
    大家在卯蚩种和李虎身边围成了一个圈,一边默默打量着他们,一边在沉思,每个人都在沉思。
    在我们这个行当里是有规矩,抓人可以,但不能动刑,更没有刑讯逼供这一说。但也正是因为这种规矩的存在,让眼前的事情变得麻烦了许多。
    我觉得以仉二爷的手段,绝对有办法让这两个人开口,只不过他的手段,大多都比较暴力吧。
    我们默默盯着卯蚩种和李虎的时候,他们也用一种十分不屑的眼神看着我们,不对,不是不屑,而是憎恨和轻蔑,就好像我们这些人和他们都有着难以化解的血海深仇,又好像我们才是恶的一方,而他们则是正义的。
    而在这样的眼神之外,我意外地发觉他们两个脸上都有一种怪异的绝望。
    我很难去形容那种绝望带给我的感觉,只是觉得,对他们来说,那种绝望并非来自于某个人或者某件事,而是来自于他们身处的这个世界本身。
    我也不知道这样说到底贴不贴切,可当时的我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卯蚩种脸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下,而在李虎眼中,则闪过一道精光。
    我当时就意识到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就在这时候,黄昌荣指着窗户那边说:“哪来的黄烟?”
    所有人同时转头,朝着土房窗户那边张望。
    就看见之前仉二爷摆在窗台上的那盘蚊香中的确正慢慢飘散出黄色的烟雾,那股烟雾非常淡薄,如果不是之前有了黄昌荣的提醒,我们大概根本察觉不到它。
    而且我感觉,这股黄烟,和卯蚩种他们之前用管子吹进来那些烟雾很像。
    仅仅一个瞬间之后,从蚊香处散发出来的烟雾突然变浓,它就像是烽火台的狼烟一样极速扩散,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侵占了整个院子。
    那股烟就像是夹了芥末一样非常呛人,它迎面而来,冲进了所有人的鼻子和嘴巴,在场的人都是一阵猛烈的咳嗽。
    同一时间,土房中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尽管那声音听起来很短促,可我还是辨认出来了,那是炸药爆炸时的动静,紧接着,屋里又传来一阵泥土散落的声音,以及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的轰鸣声。
    有人炸开了土房后墙,要把刘文辉劫走!
    我心里这么想着,本来是要提醒大家,可我刚张开嘴,就有一股刺激性极强的烟雾用尽了我的嗓子眼,我顿时就是一连串的喷嚏和咳嗽,根本顾不上说话。
    这时候黄昌荣朝着窗户那边疾走几步,他抬起手,甩动手中的长鞭。
    那支长鞭就像长了眼一样,鞭头直直地飞入了窗口。
    鞭子飞动时带起的风击散了周围的黄烟,我隐约看到窗户另一侧站着一个人影,从身材上看,是个稍显纤瘦的女人。
    鞭头飞入窗口之后,传来“啪”一声脆响,可那个女人却在这时候消失了身影。
    我留意到黄昌荣在这时候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刚才那一下,应该没有打中。
    随后黄昌荣又用力抖了一下手臂,用鞭子打掉了窗台上的蚊香。
    盘转在一起的蚊香一经落地就摔碎了,随着蚊香支离破碎,空气中的烟雾也快速变淡,直到一阵风从乱坟山上吹下来,这里的黄烟才算是彻底散了。
    仉二爷一个箭步冲进了屋子,朝着后墙壁上的破洞望了一眼,又快速转过头来,有些焦急地朝我冯师兄喊:“快,让人把路封了,对方骑得是山地摩托车!”
    冯师兄一边掏出电话,一边也快步跑到破洞那边,我也跟着他一起来到破洞前,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在土房后面,其实就是乱坟山的山路了。对方逃得很快,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就没了人影,只不过,她在逃离现场的时候,在山路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轮胎印,那一看就是摩托车的轮胎,而且胎迹很深,说明车子的载重比较大。
    这时候电话接通了,冯师兄也是十分焦急地说:“建国,赶紧拉几个人,在清平路上做一个拦截带,把路口封了。”
    因为焦躁,冯师兄的话说得有些含糊,可马建国似乎听懂了,我听到他在电话里爽利地应了一声“好”,接着就挂了电话。
    仉二爷问我冯师兄:“乱坟山后面是什么地方?”
    冯师兄看着地上的轮胎印,对仉二爷说:“乱坟山后面原本是一片沼地,几年前扩大市区的时候建了条新路,路是南北方向,南边的路还没修好,不通。开车的话,往北走二十分钟就是一级路,对方骑着摩托车,应该要半个小时左右。”
    冯师兄说着说着,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又摸出手机来打通了马建国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冯师兄就用很快的语速说:“联系交警队那边,告诉他们,现在橡胶厂爆炸案的主要嫌疑人就在清平路上逃窜,让他们留意查看清平路上的交通摄像,另外,你找几个人堵住东乡那边的入口,如果嫌疑人进了东乡,咱们就很难找到他了。”
    马建国依旧没有废话,麻利地应了一声:“好!”

三百零九章 东乡
    冯师兄口中的“东乡”,其实不是一个具体的地方,而是老城东部几个村子的总称,那地方是市里最大的几个村子的聚集地,而且所有的村子都沿着清平路。
    在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乡村里是看不到监控摄像头的。东乡那地方,村连着村,田连着田,还有很多外来务工人的人在那里租房子住,人口结构非常复杂,如果对方真的进了哪里,要想再把她找出来,确实非常困难。
    冯师兄这边正打着电话,仉二爷就已经出了屋子,顺着轮胎的印记朝乱坟山后山走了。
    我师父让李道长留下来盯着李虎和卯蚩种,之后也招呼着众人,跟上仉二爷的脚步。
    黄大仙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我发现他两手空空的,就忍不住问他:“果子狸呢?”
    黄大仙显得有些无奈:“唉,刚才烟雾太重,我只顾着护小六,一个不留神,让它给逃了。”
    我寻思着,一只果子狸而已,身上又没什么妖气念力,也就没再深究,疾走两步,跟在我师父身边。
    几天前市里刚下过一场雨,乱坟山的土壤没有彻底干透,轮胎的印记在山道上非常显眼,仉二爷追着地上的痕迹,一直追到了乱坟山后的马路上。
    他站在马路口,朝着笔直的马路北方看了一眼,紧紧皱起了眉头:“没人影了?这也太快了吧。”
    确实,因为清平路上没有弯道,整条路是笔直的,所以视觉距离非常长,就算对方先我们几分钟下山,一般来说,也不可能完全看不到她的踪影。
    这时候黄昌荣凑了过来,指着北方对仉二爷说:“两个人,一辆车,现在就在咱们前方三公里左右的地方。他们的速度很快,咱们徒步肯定是追不上的。”
    冯师兄立刻拿出手机,第三次拨通马建国的电话,让马建国尽快行动,绝对不能让劫走刘文辉的人就这么逃了。
    马建国行动也非常迅速,接起电话来说,他已经带队往这边赶了,大约十分钟以后到。
    好在从警局到清平路的距离很近,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这一次马建国没挂电话,他一边和冯师兄通话,一边联系着交警队那边,随时向冯师兄汇报情况。
    凌晨三点一刻,马建国在清平路通往一级路的出口做好了拦截带,可从交警队那边传来的消息却称,驾驶摩托车的女人在经过了三号监控摄像头之后就消失了踪影,没有在相隔一公里的四号摄像头中出现。
    冯师兄询问了三号、四号两个摄像头的位置之后,眉头就拧成了一个“川”字。
    在这两个摄像头之间,就是东乡的入口。
    冯师兄让马建国找车来接我们,之后他放下手机,朝我叹了口气:“嫌疑人估计已经进入东乡地界了。”
    我也皱了一下眉头:“进了东乡,就很难再找到人了。不过也不能就这么放她走了,还是找找看吧,万一咱们瞎猫碰到死耗子呢。”
    冯师兄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没多久马建国就开着一辆很长的面包车过来了,我们也没废话直接上车。
    当时路上也没有其他车辆,见所有人都上车以后,马建国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随着呼噜噜一阵噪响几乎是飞驰出去。
    他用了最快的速度将我们送到东乡入口,这时候东乡这边已经围满了警车,警笛的响声弥漫在整个东乡街口的上空。
    可即便是这样,东乡一带还是非常寂静,早已入睡的村民似乎根本没有受到我们的惊扰。
    我们下车的时候,有一个警员来到了冯师兄跟前,这个人我认识,不久前去局子的时候我还见过他,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冯师兄和马建国都叫他“老刘”。
    老刘过来以后,就有些担忧地对我冯师兄说:“村里头太安静了,不太对头。”
    冯师兄从马建国手里接过一个手电筒,照了照村口的土路,还带着些潮气的土路上显现出了一条非常清晰的摩托车轮胎印。
    冯师兄收起手电,对老刘说:“确实不太对头。老刘,你组织人手,把东乡的几个出入口都守住,不管发现任何情况,都不要贸然行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老刘点了点头:“行啊。”
    完了又对冯师兄说:“冯局,你小心点。”
    冯师兄笑了笑,点头。
    仉二爷看着老刘走远了,问我冯师兄:“这人和你什么关系,看他对你的关心,不像是下属对上司那么简单啊。”
    冯师兄依旧是笑了笑,说道:“他算是我刚入警队时的老师傅了。我刚进刑警队的时候他还是大队长,后来判案断案的手法,都是跟着他学出来的。其实如果不是几年前老刘出了那档子事,估计现在也是个副局了吧。”
    说话的时候,冯师兄一直望着老刘的背影,眼神中透着几分无奈。
    至于老刘到底出了什么样的事影响仕途,冯师兄没细说,我们也没再问。
    马建国从面包车上拿下了几把手电,给大家分发了一下,之后我们就寻着地上的车胎痕迹摸进了村。
    东乡的几个村子因为地处郊区,加上头几年路况不好,经济上一直没什么发展,村子里的房子还是早年的那种石土房,除了戴村的村口处有一个路灯外,几个村子到了晚上就是乌黑的一片,尤其是村民都入睡了以后,从民宅里透出来的光也消失了,土夯的村道上就只剩下了暗淡的月光。
    我们打着手电在村路上走的时候,除了能听到周围的脚步声外,村子里就是一片死寂。
    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冯师兄停下了脚步,用手电分别照了照通向四个方向的土路。
    事情变得有些超出预料了,就见每一条路上都有一条长长的轮胎痕迹,而且这些轮胎痕迹连花纹都是一样的。
    冯师兄看了看那些论坛痕,皱着眉头说:“这些胎痕看来是人特意留下的,为的就是扰乱我们的视线,让我们无法追踪啊。”
    孙先生点了点头,在一旁说道:“嗯,而且你们不觉得这个村子很怪异吗,村路靠着民宅,村里人大多不都是养狗的吗,为什么咱们走了这么远,连声狗叫都没听到?这地方太安静了,静得不对头。”
    等孙先生把话说完,所有人就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在这地方感觉不到异常的炁场,可整个村子显现出的异常,却让人心里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这时师父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说:“有道,去民宅里看一下,看看这里的村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我不敢耽搁,一个脚步冲向了正对面的一座民宅,用上八步神行的脚法,三大步登上墙顶,又翻身落入了院子。
    孙先生说得没错,村里人确实大多有养狗的习惯,这家人的院子里就养着一只。
    村里的狗都是用来看家护院的,不比城里的宠物狗,对生人凶得狠,主人怕它们伤人,只能用链子将它们栓柱。
    院子里的狗是只体型很大土狗,也被链子拴着,此时正趴在地上熟睡。
    狗这种动物,天生敏锐,我进院子的时候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按说它早就该醒了,可此时那条狗就是在憨憨地睡着。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它跟前,试着拍了拍它的脑袋,即便是这样它也没醒过来,只是在鼻子里吭了一下。
    我又用力摇晃了它一下,这一下它总归是醒了,睁开眼瞄了我一下,接着又睡了过去。
    什么样的狗能睡这么沉?肯定是有人在它身上动了手脚。
    屋门锁着,我进不去,但从窗户的位置,我能看到卧室里有一个中年的汉子正蜷缩在炕上熟睡,我用力敲了几下窗户,他只是用被子蒙了蒙头,没有醒过来。
    之后我又翻墙进了另外一座民宅,院子里的狗和屋里的人也同样是醒不过来的,我用铁锹敲打院子里的铁门,弄出了非常大的声响,可不管是狗还是人,不管是这一家人还是附近的另外几家人,都无法被我惊醒。
    心里大概有了结论,我才离开民宅,回到了师父身边。
    师父朝我刚才潜入的民宅那边看了一眼,问我:“怎么样了?听你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啊。”
    我说:“村民被人动过手脚,睡得很熟,我试着吵醒他们,可他们根本醒不过来。屋子都上了锁,我进不去,不过我试探过院子里的狗,三魂七魄都是完整的,不是丢了魂,应该是被人下了蒙汗药。”
    “蒙汗药?”黄昌荣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什么样的人,能给这么多村民同时下蒙汗药?”
    仉二爷回应他:“大概是从水源入手吧,如果村子里的人公用一条水源,只要把蒙汗药投在水源里就行了。”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发现梁厚载一直朝着西北方向翘首远望,在他视线所及的位置,有一座很高的楼房,那楼房大概有十来层的样子吧,在它附近还有一些高耸的吊塔,那地方应该是一个还没完工的建筑工地。
    冯师兄也发现了梁厚载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这边,他用胳膊肘戳了梁厚载一下,问梁厚载:“干嘛呢,走神了?”
    梁厚载回了回神,指着远处的高楼问冯师兄:“冯大哥,那是什么地方?”
    冯师兄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了一眼,回应道:“东乡小区,半年前刚起来的一个楼盘,现在还没封顶呢。”
    梁厚载“哦”了一声,接着就环抱着双手,像是陷入了沉思。

三百一十章 制高点
    黄昌荣正跟仉二爷说话,仉二爷却挥挥手打断了他,又指指梁厚载,示意所有人安静一点。
    仉二爷这么做,似乎是担心我们这边的嘈杂打断了梁厚载的思考。
    自从上一次梁厚载提出“化外天师可能不存在”的这个观点之后,我明显能感觉这些长辈对他多了一份欣赏和信任。
    梁厚载没有留意到周围的人都噤了声,他沉思了很久之后,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哥,你说,那个骑摩托的人,为什么要在村里留下这么多轮胎印呢?”
    我说:“冯师兄不是说,她是为了扰乱我们的视线吗?”
    梁厚载抿着嘴,摇了摇头:“我觉得,它应该是想拖延我们的时间。道哥,如果是我的话,我要逃避别人的追捕,绝对不会花时间搞出这么多足迹去扰乱别人的视线,有这个时间,我还不如设法将足迹隐藏起来,不让别人找到我呢。我觉得,那个人留下了这么多足迹,不是怕我们找到她,而是想把我们拖在东乡。”
    没等我说话,冯师兄就问他:“你的意思是说,对方现在已经不在东乡了?可老刘他们应该已经堵住了东乡的几个出入口,她应该是逃不出去的。”
    梁厚载沉了沉气,说:“她还在东乡,而且现在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皮底下。”
    冯师兄疑惑:“什么意思?”
    梁厚载朝着高楼那边瞥了一眼,说:“有一个地方,应该可以俯瞰整个东乡。”
    冯师兄大概是要转身去看那座楼,可他的脸转到一半就停住了,之后又回过头来问梁厚载:“你是说……她现在就在那座楼上?”
    梁厚载非常肯定地点头:“肯定在那里,也只能那一个地方是最方便观察我们,也是最安全的。如果我们朝着那个方向走,她既然能看到我们的举动,又可以快速转移位置,如果我们没有朝着楼房靠近,她大可以一直待在那里。”
    不只是冯师兄,此时在场的人都没有朝着那座楼观望,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时候将目光投在那座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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